车夫帮老狗寻家,刚要走时它开口:这3个地方重阳别去,福泽醇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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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声明: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古书《搜神记》里有句话,说“万物有灵,走兽亦通人性”。

老辈人常讲,遇见落难的畜生,能搭把手就搭把手,谁也不知道你帮的,究竟是个啥。

这话传了上千年,信的人越来越少。

直到那天下午,拉三轮车的李老四,在土路边上,遇见了那条快要咽气的老黄狗。

他没想到,自己一颗不起眼的善心,竟会换来一句足以改变他家命运的警示。

更没想到,那条老狗会张开嘴,用沙哑却清晰的声音对他说:

“车夫,马上就是重阳了,有三个地方,你可千万去不得……”



01.

那天下午的日头,毒得能把人晒脱一层皮。

李老四蹬着他的二手三轮货车,刚从镇上送完一趟货回来,浑身上下被汗水浸得透湿,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车轮滚过干燥的土路,扬起一阵呛人的灰尘。

就在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他看见了那条狗。

一条老得不能再老,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黄狗。

它趴在树荫底下,一动不动,干裂的鼻头前落满了苍蝇,肚子随着微弱的呼吸,几乎看不出起伏。要不是耳朵偶尔抽动一下,赶走几只胆大的苍蝇,任谁看了都以为是条死狗。

李老四把车停在路边,拔了根狗尾巴草,凑过去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它的鼻息。

还有口气。

他叹了口气,从车斗里拿出自己喝剩下的小半瓶矿泉水,倒在瓶盖里,递到老狗的嘴边。

老狗似乎闻到了水汽,费力地睁开浑浊的眼睛,看了李老四一眼,然后伸出干枯的舌头,一点一点地舔着瓶盖里的水。

那眼神,不像别的狗,没有讨好,也没有畏惧,反而像个上了年纪的老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平静和沧桑。

李老四心里一软。

“唉,看你也是条老命了,死在这儿被野畜叼了去,也太凄凉。”

他自言自语着,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车斗,又看了看那条连站起来都费劲的老狗。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弯下腰,小心地把老狗抱了起来。

狗很轻,身上却很干净,没有赖皮也没有臭味,就是瘦得吓人,隔着一层皮毛都能摸到一根根的肋骨。

他把它轻轻放在车斗的角落里,找了块平时盖货用的旧雨布给它垫上。

“走吧,带你回村里问问,看是谁家丢的。要是没人要,就给我家看门吧。”

李老四蹬上车,车链子“咔哒”一声,朝着村里骑去。

他没注意到,车斗里的老狗,再次睁开眼,那双浑浊的眼睛,一直静静地盯着他汗湿的背影。

刚到家门口,他老婆秀兰正在院子里收着晒干的豆角,一见他车斗里拉着条半死不活的狗,眉头一下就皱紧了。

“老四!你这是从哪儿捡回来的?嫌家里粮食多得没处吃?”

秀兰是个过日子精打细算的人,嘴上厉害,但心不坏。

“路上碰见的,快不行了,看着可怜。”李老四一边把车停好,一边解释,“我寻思着问问村里,看是谁家的。”

“谁家的狗会老成这样?八成是被人扔出来的!你快给它弄走,别带回家来,一身的病菌!”

秀兰嘴里不停地数落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转身进了厨房,没一会儿就端着一碗剩饭和半碗清水出来了,没好气地放在了老狗面前。

“吃吧吃吧,就当是积德了。”

就在这时,隔壁的邻居,村里最爱嚼舌根的“钱老八”叼着烟卷,晃悠悠地凑了过来。

他伸长脖子往车斗里一瞧,立马阴阳怪气地笑开了。

“哟,这不是李老四嘛!发财了啊?都有闲钱养狗了?还是条快蹬腿的老东西。”

李老四不爱跟人计较,闷着头没说话。

钱老八却不依不饶,吐了口烟圈,对着周围几个闲聊的村民大声说:“你们瞧瞧,人家老四就是心善!咱们是人穷志短,人家是人穷心不穷!这年头,好人难当,拉一趟货挣的辛苦钱,还不够给这老狗看病的呢!”

周围传来几声不大不小的哄笑。

李老四的脸涨得通红,他老婆秀兰气得把手里的豆角“啪”一声摔进簸箕里。

“钱老八你嘴巴干净点!我家老四心好,碍着你什么事了?总比有些人,心是黑的,嘴是臭的!”

“嘿!我说秀兰妹子,我这是夸你们呢!”钱老八嬉皮笑脸地说,“这叫什么?这叫活菩萨在世啊!”

李老四攥了攥拳头,最后还是松开了。他看了一眼正在埋头小口吃饭的老狗,低声对老婆说:“别理他,我去找里正问问。”

说完,他把老狗抱下来,放在院子里的阴凉处,自己转身就出了门。

钱老八看着他的背影,“嘁”了一声,对身边人说:“等着瞧吧,为了条狗,他这几天别想安生。”

02.

李老四的第一站,是村里正的家。

里正抽着旱烟,听完李老四的来意,摇了摇头。

“老四啊,咱们村里各家各户的狗我都有数,没见过这条。你看它那样子,黄土都埋到脖子了,估计是外面哪个村子跑丢的,或者干脆就是被人扔到这儿等死的。”

里正咂了咂嘴,劝道:“你也是好心。不过啊,这事儿不好管。你要是真可怜它,就给口吃的,让它在村里自生自灭吧。你自家日子也不宽裕,犯不着为这个费神。”

李老四道了谢,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

自生自灭?这日头底下,它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不出一天就得渴死饿死。

他从里正家出来,没回家,而是直接蹬上三轮车,带着那条老黄狗,往隔壁的王家村骑去。

王家村离他们李家村不远,也就七八里地。他想着,万一是哪边跑过来的呢?

一路上,日头西斜,暑气却丝毫未减。李老四的后背像着了火,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砸在滚烫的土路上,瞬间就没了踪影。

到了王家村,他逢人就问。

“大哥,见过这条狗没?”

“大婶,这是你家丢的狗吗?”

村里人要么摆摆手,要么好奇地打量几眼,都说没见过。

有个年轻人还开玩笑:“大叔,你这狗都老得掉牙了,还拉出来卖啊?送我都不要!”

李老四赔着笑,心里却一阵阵发堵。

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这么白白浪费了。他至少错过了三趟能挣钱的短途活儿,里外里少说也得损失个百十来块。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只好掉头回家。

路过镇边的小饭馆,他摸了摸口袋里皱巴巴的几张零钱,进去买了两个白面馒头。

一个给了老黄狗,一个自己啃。

老黄狗也不狼吞虎咽,就小口小口地吃着,吃完了,还用舌头把掉在地上的馒头渣舔干净。

整个过程,它都安安静静的,不叫也不闹。

李老四蹲在它旁边,看着它,叹了口气。

“老家伙,你说你到底是哪儿来的啊?我也就能帮你到这儿了。明天要是再找不到你家,我就真得把你放下了。”

老黄狗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在暮色中,似乎比白天清亮了一些。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李老四,仿佛能听懂他的话。

李老四被它看得心里发毛,又有点发酸。

他摆摆手,苦笑道:“看我也没用,我就是个蹬三轮的,能耐有限。”

回到家,老婆秀兰已经做好了晚饭。一见他又把狗带回来了,脸当场就拉了下来。

“怎么还带回来了?没找到主家?”

“没有。”李老四疲惫地坐到小板凳上,“王家村都问遍了,没人认识。”

“我就说!你非不听!”秀兰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你今天一天在外面跑,一分钱没挣着,还倒贴油钱和时间,就为了这么个畜生,值当吗?”

“它也是条命。”李老四闷声说。

“命?咱们家的日子就不是命了?下个月孩子的学费,你爹的药费,哪样不要钱?你还有闲心管条狗?”

秀兰越说越气,眼圈都红了。

李老四知道老婆是心疼钱,心疼这个家,他没法反驳,只能埋头吃饭。

晚饭,就在这压抑的沉默中结束了。

夜里,李老四把老黄狗拴在院子的角落里,怕它乱跑。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秀兰在旁边叹着气,钱老八白天那些嘲讽的话,村里人异样的眼光,像蚊子一样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是不是太爱管闲事,太不自量力了?



03.

第二天一大早,李老四是被一阵吵嚷声惊醒的。

他披上衣服走到院子里,只见钱老八正指着他家院角,对着几个早起下地的村民唾沫横飞。

“你们看,我就说吧!李老四这是魔怔了!捡回来的野狗当宝贝供着,昨晚黑灯瞎火的,我还听见他跟那狗说话呢!”

一个村民搭腔:“不能吧?跟狗有啥好说的?”

“怎么没有!就跟对人说话一个样!”钱老八说得有鼻子有眼,“我看啊,他就是最近手头紧,压力大,脑子有点不清楚了!”

李老四的脸“唰”一下就白了。

他冲出院门,对着钱老八吼道:“钱老八!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钱老八见他出来,非但不怕,反而笑得更欢了:“哟,出来了?老四,大家都是邻居,关心你呢。你要是真有啥想不开的,跟哥们儿说说,别一个人憋着,跟条狗较劲算怎么回事?”

“你……”李老四气得浑身发抖。

秀兰也闻声跑了出来,一看这架势,又急又气,指着钱老八骂道:“你个烂舌头的!整天除了东家长西家短,还会干点啥?再敢胡说,我撕了你的嘴!”

一场邻里之间的争吵,就这样在清晨的村道上爆发了。

最后还是里正闻讯赶来,把两边都训斥了一顿,才算把人给劝散了。

可这事儿,就像一阵风,半天不到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李老四成了村里的“名人”。

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怪怪的,有同情,有讥笑,更多的是把他当成一个脑子不正常的傻子。

他去镇上拉货,以前相熟的店家都对他客客气气的,现在却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打量他,有人还半开玩笑地问:“老四,听说你最近跟狗交上朋友了?”

李老四百口莫辩,只能把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咽进肚子里。

他蹬车的力气更大了,仿佛要把这些烦心事都甩在身后。

一连三天,他白天出去跑车挣钱,傍晚收工后,就带着老黄狗去更远的村子打听。

张家庄、赵家洼、甚至翻过一道山梁的刘家铺子,他都去了。

可结果都是一样,没人认识这条狗。

他的辛苦钱,挣得越来越少,花在找狗上的时间,却越来越多。

家里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

秀兰不再跟他吵了,只是默默地叹气,有时候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不解。

李老四知道,自己快要到极限了。

他对那条狗的耐心,正在被现实一点点地磨光。

老黄狗倒是没什么变化,依旧是安安静静的。给它吃的它就吃,不给它也不叫。李老四带它出门,它就趴在车斗里,李老四回家,它就卧在院角。

只是,他看李老四的眼神,似乎一天比一天深邃。

有时候李老四干活累了,坐在院子里歇着,一回头,总能对上他那双平静的眼睛。那眼神,让李老四心里发慌,好像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这天晚上,电费单子寄来了。

秀兰拿着那张薄薄的纸,手都在抖。

“老四,你看看,这个月电费又多了二十多块。天热,风扇开得多……孩子的补习班老师今天也打电话来催了……”

她没再往下说,但意思很明显。

家里已经经不起任何额外的折腾了。

李老四接过电费单,看着上面的数字,沉默了很久。

他站起身,走到院子里。

夜色如墨,月光下,老黄狗正卧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李老四蹲在他面前,声音沙哑。

“老家伙,我尽力了。明天,我把你拉到镇上,那边人多,说不定能遇上认识你的。要是还不行……我就真管不了你了。”

这是他的最后通牒。

也是他对自己的妥协。

04.

隔天,李老四起了个大早。

秀兰默默地给他准备了干粮和一大壶水,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他出门前,轻声嘱咐了一句:“早点回来。”

李老四心里五味杂陈,点了点头。

他把老黄狗抱上车,朝着几十里外的县城蹬去。

他想,县城那么大,总该有人认识它吧?再不济,把它放在县城的公园里,也比扔在荒郊野外强。

去县城的路,比去邻村要难走得多,全是上上下下的坡。

李老四使出浑身的力气,汗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湿透了衣衫,又被风吹干,留下一层白花花的盐渍。

车斗里的老黄狗,异常地安静,只是偶尔在车子颠簸得厉害时,会费力地调整一下姿势。

到了中午,天公不作美,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阴沉下来,乌云从天边翻滚而来,看样子,一场大雨就要来了。

李老四心里一沉,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可他终究没快过这场雨。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瞬间就把他淋成了落汤鸡。

他赶紧从车斗里扯出那块旧雨布,先是盖在了老黄狗的身上,然后才找了个破旧的公交站台躲雨。

雨下得又大又急,天地间一片白茫茫。

李老四抱着胳膊,冻得瑟瑟发抖,心里那股压抑了好几天的火气,终于“腾”地一下窜了上来。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为了什么?

就为了这么一条来路不明的老狗,他被人嘲笑,跟老婆生气,耽误挣钱,现在还落得这么个狼狈下场!

他越想越气,转过头,对着车斗里吼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偏偏要赖上我!”

老黄狗在雨布下动了动,慢慢探出头来。

雨水打湿了它的毛发,让它看起来更加瘦小可怜。他看着浑身湿透、满脸怒气的李老四,没有害怕,只是轻轻地呜咽了一声。

那声音,充满了委屈和无助。

李老四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扎了一下。

所有的怒火,瞬间就熄灭了。

他看着老狗,又看了看自己,突然觉得很可笑。自己一个大男人,跟一条不会说话的畜生置什么气?

他叹了口气,颓然地坐倒在长椅上。

“算了,算了……算我倒霉。”

雨渐渐小了。

李老四站起身,准备继续上路。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到了县城,找个地方把它一放,自己就回家,从此再也不管这档子闲事。

就在这时,一直趴着不动的老黄狗,突然挣扎着站了起来。

它跳下车斗,走到李老四的脚边,用头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裤腿。

然后,他转过身,朝着一个和县城完全相反的方向,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着李老四“汪”地叫了一声。

那叫声,不响亮,却很坚定。

它的眼神,不再是前几天的平静,而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催促。

李老四愣住了。

那条路,不是通往县城的官道,而是一条蜿蜒崎岖、通往深山里的小路。平时,连砍柴的都很少走。

“你要去哪儿?”李老四不确定地问。

老黄狗又叫了一声,然后迈开步子,慢慢地朝那条小路走去。它的腿脚依然不便,走得一瘸一拐,但方向却异常明确。

李老四看着它在泥泞中艰难前行的背影,心里像是打翻了调味瓶。

村里人的嘲笑,老婆的埋怨,钱老八那张幸灾乐祸的脸,再一次浮现在他眼前。

他攥紧了拳头。

去他娘的!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李老四今天就跟你杠上了!我倒要看看,你这老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等着!”

他大吼一声,冲到三轮车旁,一把将车头调转方向。

他蹬上车,朝着那条崎岖的山路,奋力追了上去。

他决定了,不管这条路的尽头是什么,他都要看个究竟!



05.

山路比李老四想象的还要难走。

泥泞湿滑,坑坑洼洼,三轮车的轮子好几次都陷进了泥坑里。

老黄狗在前面带路,它似乎对这条路非常熟悉,总能避开最难走的地方。它走得不快,像是在迁就着后面吃力蹬车的李老四。

一人一狗,就这么在空无一人的山林里,一前一后地走着。

天色,在他们翻过一道山梁后,彻底暗了下来。

周围只剩下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和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显得格外幽静,甚至有些诡异。

李老四心里开始打鼓,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到底要把自己带到哪儿去?

就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前方的老黄狗突然停下了脚步。

李老四刹住车,抬头一看,发现他们到了一处山坳里。

山坳的中央,竟然有一座破败不堪的小庙。

庙很小,只有一间屋子那么大,墙皮剥落,屋顶长满了杂草,门前的石阶也塌了一半,看样子已经荒废了很多年。庙门上方的牌匾,字迹早已模糊不清,隐约能辨认出“山神”两个字。

老黄狗走到庙门前,不再往前,而是转过身,对着李老四,轻轻地摇了摇尾巴。

李老四明白了。

“原来……你家在这儿啊。”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件天大的任务,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空了。虽然是个破庙,但好歹算是个归宿。

他从车上下来,走到老黄狗面前,蹲下身,摸了摸它湿漉漉的头。

“行了,老家伙,我把你送到了。以后你就待在这儿吧,也算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他拍了拍手上的泥,站起身,准备离开。

“我得回家了,家里人该等着急了。”

他转身走向自己的三轮车,心里盘算着,天黑走山路危险,得快点才行。

就在他一只脚马上就要蹬上车踏板的时候,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响了起来。

那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寂静的山谷里炸响。

“车夫,请留步。”

李老四的身体猛地一僵,整个人像被钉在了原地,后背的汗毛“唰”地一下全竖了起来!

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人?

他脖子僵硬地、一寸一寸地转过头去。

只见破庙门口,那条老黄狗,正端端正正地坐在石阶上。

天边的最后一丝晚霞,恰好照在它的身上,给它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它的那双眼睛,不再浑浊,而是亮得惊人,仿佛是两颗藏在黑夜里的星星。

刚才那个声音……

李老四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你……”

老黄狗平静地看着他,再次开口,声音清晰无比:

“莫怕。你我有缘,今日你送我归山,此恩我不能不报。马上就是重阳了,我送你一句忠告,保你家宅平安,福泽醇厚。”

李老四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狗……狗说话了!他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剧烈的疼痛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老黄狗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继续响起:

“你且记下,重阳那天,有三个地方,你万万不能去。”

“第一个,是你们村西头,那道淹死过人的河湾。”

李老四一个激灵,村里人都知道,那地方邪性,十几年前确实淹死过一个外乡人。

老黄狗继续说:“重阳节,九为阳极,阳极生阴。那天阴气最重,水边的怨气也最大。你阳气弱,又是善心人,容易被那些东西缠上,吸了你的精气神,大病一场都是轻的。”

李老四听得冷汗直流,连连点头。

“第二个,是镇上天黑以后的菜市场。”

“菜市场?”李老四不解,天黑了菜市场早就没人了啊。

“正因为没人,才不能去。”老黄狗的声音压得更低,“白日里人声鼎沸,阳气旺盛。到了夜里,阳气散尽,那些孤魂野鬼就会聚在那里,学着人的样子做买卖,它们拿你的阳寿换它们的东西,你就回不来了。”

李老四吓得脸都白了,死死记下。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都在发颤:“我……我记住了。那……那第三个地方呢?”

老黄狗看着他,眼神忽然变得无比凝重和严肃。

“前面两个地方,是教你躲灾。但这第三个地方,是让你守福。去了,你这辈子的福气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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