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签完离婚协议,婆婆却抱着我的腿不让我走:这婚不算数

分享至

“素云啊!你走了我这把老骨头可怎么活啊!”

民政局的大门口,一声苍老的哭嚎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梅素云低着头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她的双腿却被一双干枯的手死死抱住,动弹不得。

“妈,手续都办完了,您现在拦着我也没用。”

梅素云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里透着深深的疲惫。

“我不认!只要我不撒手,你就别想走!这婚不算数!”

地上的老太太满脸泪痕,死命地拽着,仿佛抓着最后根救命稻草。

01

这一天的天色,阴沉沉的,像极了一块脏兮兮的抹布蒙在天上。

梅素云起得很早,或者说,她这一夜根本就没怎么睡着。

她在那个生活了三十年的房间里,默默地收拾着东西。

衣柜里的衣服并不多,大都是穿了好几年的旧款。

那些颜色鲜艳的、料子好的,早就因为日子过得紧巴,被她一点点淘汰了。

她把身份证、户口本,还有那个有些磨损的红色结婚证,一一摆在桌上。

看着那个红本本,梅素云心里没有波澜,只觉得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

那是三十年前的她,扎着两个麻花辫,笑得一脸傻气。

那时候的她哪里知道,这红色的封皮下,裹着的是后来漫长的苦涩。

身后的大床上,传来一阵阵如雷的鼾声。

赵友诚还在睡,睡得昏天黑地。

昨天晚上,他又去打牌了,一直到后半夜才回来。

那一身的烟味儿,哪怕隔着两米远,都直往梅素云的鼻子里钻。

梅素云走过去,轻轻推了推那一摊肥肉。

“友诚,起来了,时间差不多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很冷。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一句骂人的话,又把被子蒙在了头上。

梅素云没有生气,因为她的心已经死了。

她耐着性子,又推了一下。

“赵友诚,今天要去民政局,是你自己答应的。”

这一次,被子里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赵友诚猛地掀开被子,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坐了起来。

他的眼袋很大,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显然是熬夜留下的痕迹。

“催什么催!离个婚还要赶吉时啊?”赵友诚没好气地吼了一嗓子。

梅素云没接话,转身去厨房端了一碗白粥放在桌上。

这是她最后一次伺候他吃早饭了。

“赶紧吃吧,吃完了好上路,人家办事处也是要下班的。”梅素云淡淡地说道。

赵友诚一边呼噜呼噜地喝着粥,一边斜眼看着梅素云。

“哟,怎么着?梅素云,你还真铁了心要走啊?”

“我告诉你,出了这个门,以后想回来求我,门儿都没有!”

赵友诚手里拿着半个馒头,指指点点,一脸的不可一世。

在他的认知里,梅素云就是依附在他身上的一根藤。

这根藤要是离开了树,那是活不成的。

而他赵友诚,虽然这几年没赚到大钱,但自认为还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

梅素云背对着他,正在把自己的几件贴身衣物塞进那个旧帆布包里。

听到这话,她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动作。

“你放心,我就是去要饭,也不会要到你家门口。”梅素云平静地回答。

赵友诚冷笑了一声,把碗重重地往桌上一顿。

“行!有骨气!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快退休的老娘们,离了我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他站起身,也不收拾碗筷,径直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

水龙头哗哗地流着,他也懒得关紧。

在这个家里,节约用水用电,永远只是梅素云一个人的事。

以前梅素云会唠叨,会心疼水费,会跟在他屁股后面关水龙头。

但今天,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流淌的清水,一句话也没说。

流吧,流走了干净。

反正以后这个家的水费电费,甚至是烂账,都跟她没关系了。

两人出门的时候,刚好碰到邻居李大妈提着菜篮子上楼。

李大妈是个热心肠,看见两人一前一后,气氛不对,便多嘴问了一句。

“哟,素云啊,这是跟友诚去哪儿啊?穿得这么整齐。”

梅素云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点了点头:“出去办点事。”

赵友诚却挺直了腰板,把手里那根刚点燃的烟举得高高的。

“李婶儿啊,没啥大事,就是去把这日子做个了结!”

“这女人啊,不听话就得换,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赵友诚说得洋洋得意,仿佛他即将去领奖,而不是去离婚。

李大妈愣在原地,张大了嘴巴,尴尬得不知道接什么话好。

梅素云没去管赵友诚的疯言疯语,她低着头,快步下了楼梯。

三十年了,这样的丢人现眼,她受够了。

以前她总想着家丑不可外扬,总想着给男人留点面子。

可这个男人,把她的面子当鞋垫子踩。

到了公交车站,天空中飘起了零星的小雨。

秋雨打在身上,透着一股子凉意。

赵友诚站在离梅素云三米远的地方,生怕沾了她的晦气。

他一边抖着腿,一边拿着手机发语音。

声音很大,完全不顾周围等车人的眼光。

“喂,强哥啊!今晚那个局我肯定到!”

“嗨,没事,这不上午把家里那黄脸婆打发了吗?”

“对对对,恢复单身贵族了!以后兄弟我想玩多晚就玩多晚!”

“钱?钱不是问题!只要今晚手气顺,把昨天的本儿翻回来,那都不是事儿!”

梅素云站在风里,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心里那个结,彻底解开了。

她曾无数次幻想过,如果赵友诚能改邪归正,日子是不是还能过。

哪怕穷点,哪怕累点,只要两个人往一处使劲。

可现在看来,那就是个笑话。

狗改不了吃屎,赵友诚改不了赌和吹。

公交车来了,梅素云上了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赵友诚上车后,也没投币,指了指后面的梅素云:“后面那个付钱。”

司机奇怪地看了一眼梅素云。

梅素云面无表情地从兜里掏出两个硬币,投进了钱箱。

哪怕是最后一刻,他也改不了这种占便宜的习惯。

哪怕是一块钱的车费,他也要算计在她头上。

这就是她的丈夫。

这就是她这三十年青春喂养出来的男人。

车子摇摇晃晃地开着,穿过了半个城市。

梅素云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眼眶有些发酸。

这条路,当年结婚的时候走过。

那是三十年前,赵友诚骑着借来的二八大杠自行车,载着她。

那时候阳光真好,赵友诚的背也很宽厚。

他说:“素云,你放心,以后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吃香的喝辣的。”

那时候的誓言,在风里飘散,听着真好听。

现在的现实,像是一记耳光,打得真响亮。

到了民政局,这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清。

大厅里有不少人,有哭丧着脸的,也有像赵友诚这样一脸解脱的。

排队叫号的时候,梅素云一直沉默不语。

赵友诚倒是很活跃,一会儿出去抽烟,一会儿跟旁边的人搭讪。

“哥们儿,你也来离啊?这年头,想开点,单身多好啊!”

旁边那男的没理他,一脸的阴沉。

赵友诚讨了个没趣,撇撇嘴又回来了。

“哎,素云,家里那台旧冰箱你不要吧?不要我就卖收废品的了。”

都要签字了,他还在算计那台用了十年的破冰箱能卖几十块钱。

梅素云转过头,看着这个男人。

五十多岁的年纪,头发稀疏,肚皮松垮,眼神浑浊。

除了那张嘴还在不停地动,全身上下找不出一丁点当年的影子。

“我都不要。”梅素云轻声说,“那个家里的东西,哪怕是一根针,我都不要。”

“那是你傻!”赵友诚得意地笑了,“你自己净身出户,可别怪我不讲情义。”

“以后你要是流落街头,我顶多施舍你俩馒头钱。”

终于轮到他们了。

办事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戴着眼镜,看着这老两口。

“大爷大妈,你们这岁数了,不再考虑考虑?”小姑娘劝了一句。

“少年夫妻老来伴,这都过了大半辈子了,有啥坎儿过不去的呀?”

梅素云还没说话,赵友诚先抢着开口了。

“姑娘,你别劝了。这女人跟不上我的思想,我们没有共同语言。”

“再说,她也不会理财,不懂投资,这种日子过得没劲。”

办事小姑娘尴尬地笑了笑,不再多嘴。

审核证件,填写表格,签字,盖章。

每一个步骤,梅素云都做得一丝不苟。

当她在协议书上签下“梅素云”三个字的时候,手有些微微发抖。

不是因为留恋,而是因为激动。

这三个字,像是压在她心头三十年的一座大山,终于要被搬开了。

赵友诚签字签得飞快,像是在签一张发大财的合同。

随着那个红色的印章重重落下,“啪”的一声。

一切都结束了。



结婚证被收了上去,换回来两个暗红色的离婚证。

梅素云接过来,摸了摸那烫金的字。

那一刻,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哭。

可奇怪的是,她的心里只有一种巨大的空旷感。

像是大风刮过的荒原,虽然荒凉,但却无比干净。

“行了,完事儿了!”赵友诚把证件往兜里一揣,看都没看梅素云一眼。

“我先走了啊,那边局还等着我呢。”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朝大门口走去。

那背影,带着一种甩掉包袱后的轻快。

梅素云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里充满了自由的味道。

她收拾好自己的帆布包,这是她全部的家当。

她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一秒,哪怕是空气,都让她觉得窒息。

她抬起脚,向着大门口走去。

那里有光,有风,有一个未知的、但只属于她自己的未来。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

在这扇代表自由的大门之外,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等着她。

那不是结束,而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

02

走出门厅的那一刻,外面的雨停了。

阳光费力地穿过云层,洒在水泥台阶上。

梅素云眯了眯眼睛,适应着这突如其来的光亮。

赵友诚已经走到了台阶下面,正急不可耐地掏出那盒皱巴巴的红塔山。

“咔哒”一声,打火机的火苗窜了起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串烟圈,浑身的毛孔似乎都舒展开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且杂乱的脚步声。

那声音很沉重,像是有人拖着什么重物在地上蹭。

伴随着脚步声的,还有一声声焦急的呼唤,虽然被风吹得断断续续,但听得出是在喊名字。

“素云……素云啊……”

梅素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

这三十年来,这个声音就像是一道紧箍咒,时刻盘旋在她的头顶。

是婆婆,葛桂花。

梅素云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站在了台阶的一半处。

她顺着声音看过去。

只见马路对面,一个佝偻的身影正不顾红绿灯,跌跌撞撞地往这边冲。

那是葛桂花。

老太太今年七十六了,平日里最是惜命,出门买菜都要看半天车。

可今天,她就像疯了一样。

她那一头往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银发,此刻被风吹得像个鸡窝,乱七八糟地支棱着。

身上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扣子都扣错了一排,显得前襟一高一低,滑稽又狼狈。

她手里提着那根平时走哪都要拄着的龙头拐杖,但此刻根本顾不上拄地,而是像拿烧火棍一样提在手里挥舞着。

因为跑得太急,她的一只布鞋后跟都跑掉了,脚后跟半露在外面,踩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

梅素云从没见过婆婆这副模样。

在她的印象里,葛桂花永远是那个端坐在太师椅上,眼神凌厉,挑剔着饭菜咸淡的太皇太后。

她是那个对着邻居夸耀儿子、贬低媳妇的精明老太婆。

可现在,这个“太皇太后”像是刚从难民营里跑出来的一样。

赵友诚也听到了动静,正叼着烟回头看。

这一看,吓得他手里的烟差点烫到嘴唇。

“妈?你怎么来了?”赵友诚瞪大了眼睛,那一脸的肥肉都跟着抖了一下。

他不耐烦地把烟头往地上一扔,还要再踩上一脚。

“这老太太,不在家看电视,跑这儿来凑什么热闹!这不是给我添堵吗!”赵友诚嘟囔着,满脸的嫌弃。

在赵友诚心里,他今天刚刚重获自由,正准备迎接新生。

亲妈的出现,无疑是个巨大的麻烦。

“妈!你慢点!跌死了我可不管埋!”赵友诚冲着马路对面喊了一嗓子,语气里没半点关心,全是责备。

葛桂花根本没理儿子。

她的眼睛里,此刻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站在台阶上的梅素云。

她的目光死死地锁在梅素云身上,那种眼神太复杂了。

有焦急,有恐惧,甚至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乞求?

梅素云被那眼神看得浑身发毛。

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帆布包抓得更紧了。

她心想: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毕竟在葛桂花眼里,离婚这种事,不管原因是什么,那肯定都是女人的错。

肯定是梅素云没伺候好她那个宝贝儿子,才让赵家断了这门亲。

梅素云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大不了就是被骂一顿“扫把星”、“没良心”,反正听了三十年,耳朵都起茧子了。

听完了,就算两清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葛桂花终于冲到了台阶下。

她喘得像个破风箱,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因为跑得太猛,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赵友诚身上。

赵友诚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竟然躲开了。

“妈,你这是干啥啊!疯疯癫癫的,让人看见多笑话!”赵友诚皱着眉,伸手去拉扯老太太的袖子,想把她往回拽。

“你给我滚开!”

葛桂花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那是梅素云从未听过的音量。

老太太猛地一挥胳膊,手里那根拐杖虽然没劲儿,但也实打实地敲在了赵友诚的小腿迎面骨上。

“哎哟!我操!”赵友诚疼得蹦了起来,抱着腿直吸凉气。

“你个老东西,你打我干什么!”赵友诚气急败坏地骂道。

葛桂花没理会儿子的叫骂。

她推开了挡路的赵友诚,手脚并用地往台阶上爬。

梅素云看着逼近的婆婆,心里一阵慌乱。

“妈,我和友诚已经办完手续了。”梅素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不管您怎么骂我,这事儿已经定了。”

“以后,您就多指望您儿子吧,他也这么大了,该懂事了。”

梅素云一边说,一边还往旁边侧了侧身子,想着给老太太让出一条道来。

周围办完事出来的人,还有门口的保安,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

大家都停下脚步,伸着脖子看热闹。

毕竟,“恶婆婆大闹民政局,手撕前儿媳”这种戏码,还是挺抓人眼球的。

有些好事者甚至掏出了手机,准备录像。

梅素云不想当这个主角,她低下头,准备绕过婆婆赶紧离开。

就在她迈出腿的那一瞬间。

葛桂花突然加快了速度,像是一只护食的老猫。

接下来的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也成了梅素云这辈子都忘不掉的画面。

只见那个一辈子要强、从来都把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葛桂花,双膝一软。

“噗通”一声!

那一跪,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坚硬的水泥台阶上,听着都让人骨头疼。

葛桂花竟然跪下了!

而且,是直挺挺地跪在了梅素云的面前!

还没等梅素云反应过来去扶,葛桂花就扑了上来。

她那一双干枯如树皮的手,爆发出惊人的力气,像是一把铁钳,死死地抱住了梅素云的双腿。



甚至因为用力过猛,那尖锐的指甲都隔着裤子掐进了梅素云的肉里。

紧接着,葛桂花仰起头,在这个人来人往、众目睽睽的民政局门口,放声大哭。

她哭得撕心裂肺,浑浊的眼泪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狂涌而出。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了那句让所有人震惊、也让梅素云头皮发麻的话:

“素云啊!妈求求你了,这婚不能离啊!”

“你走了,以后谁来给我养老啊?”

“你不能把妈一个人扔在这个火坑里啊!”

付费解锁全篇
购买本篇
《购买须知》  支付遇到问题 提交反馈
相关推荐
无障碍浏览 进入关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