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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姓张的老东西,把刀磨得很亮,他以为自己在宰一只温顺的羔羊,却不知道自己正在把手伸进老虎的喉咙里。”
车窗外的雨水像粘稠的液体一样缓慢滑落,车内的空气干燥而肃杀,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低头看了一眼手表,那是一块特制的军工机械表,秒针跳动的声音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听起来像是心脏的搏动。
后座的老者闭着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上的文件袋,文件袋上印着深红色的绝密字样,仿佛那是某种在此刻尚未引爆的炸药。
“还要等多久?”老者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长期处于高位者特有的威压。
“三分钟,为了不引起恐慌,我们必须在他走出那扇门的瞬间接到人,哪怕早一秒,都会打草惊蛇。”
男人回答道,目光穿透雨幕,死死盯着教学楼那扇灰扑扑的大门。
猎人已经就位,但谁是猎物,只有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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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那是一所被爬山虎覆盖的旧式教学楼,墙皮在潮湿的空气里剥落,像老人皮肤上的癣块。
林墨坐在实验室的角落里,这里常年弥漫着一种混合了乙醚和陈旧纸张发霉的气味。
他面前的电脑屏幕散发着幽蓝的光,映照着他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像是一张缺乏血色的面具。
窗外的蝉鸣声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这个闷热的夏天喊出一个缺口来。
张建民教授推门进来的声音很大,皮鞋底敲击在水磨石地面上,发出一种类似于骨骼碎裂的脆响。
他穿着一件并不合身的西装,领口勒得很紧,脸上的肉因为常年的酒精浸泡而显得浮肿且油腻。
跟在他身后的是王浩,一个长着尖下巴、眼神游移不定的年轻人,手里总是抱着厚厚的一叠资料,像是一个随时准备献祭的奴隶。
“那个数据,跑出来了吗?”张建民的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黏腻感。
林墨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秒,仅仅是一秒,随后他关掉了那个满是复杂算式的窗口,转过身来。
“还没有,模型在收敛处有些震荡,需要时间。”
林墨的声音很轻,像是水滴落在棉花上,没有任何攻击性。
张建民走到林墨身后,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黑下去的屏幕,仿佛想透过那层玻璃看到里面的灵魂。
“林墨,你是咱们院最有天赋的学生,但天赋这个东西,有时候也是一种诅咒,你懂我的意思吗?”
张建民把一只手搭在林墨的肩膀上,那只手温热、潮湿,手掌心里似乎总是沁着一层虚汗。
林墨没有动,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改变,他只是垂着眼帘,看着地面上一只死去的苍蝇。
“我懂,教授。”
“懂就好,毕业答辩没几天了,我不希望看到什么意外,尤其是那些‘不成熟’的想法,最好烂在肚子里。”
张建民拍了拍林墨的肩膀,力度很大,像是在拍打一头牲口。
王浩在旁边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冷笑,那笑声像是老鼠在啃噬木头,尖锐而刺耳。
林墨能感觉到王浩的目光在他的背包上停留了许久,那是贪婪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一块肥肉。
深夜的实验室安静得如同坟墓。
林墨拔下了插在主机箱后方隐蔽接口的一个黑色U盘,那动作快得惊人,像是魔术师的手法。
这个U盘里装着的,是“羲和”计划的核心算法,是他作为陈院士外孙、作为国家影子研究员的最高机密。
他把它放进了贴身的口袋里,那里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在这个充满了算计和阴谋的象牙塔里,他就像是一个怀揣着核弹的苦行僧,在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为了验证这个理论在常规硬件环境下的极限,他隐姓埋名来到这里,忍受了三年的平庸与压榨。
现在,实验结束了,只差最后一场戏。
苏晓月在楼下等他,她穿着一条白色的碎花裙子,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单薄。
“林墨,怎么这么晚?”
苏晓月的眼睛很亮,里面藏着不谙世事的清澈,那是林墨在这个污浊环境里唯一的氧气。
“有点事耽误了,导师找我谈话。”
林墨接过她手里的温水杯,指尖触碰到她微凉的手背,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
“张教授是不是又难为你了?我听说他对这届毕业生的要求很苛刻。”
苏晓月担忧地看着他,眉头微微皱起,像是一池被风吹皱的春水。
“没事,他只是想要一个结果,我会给他的。”
林墨喝了一口水,那水温热地流过喉咙,却无法温暖他冰冷的胃。
他会给张建民一个结果,一个足以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结果。
此时此刻,在张建民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得像是一个妖魔的洞窟。
王浩正在电脑前疯狂地复制着从林墨电脑里镜像过来的数据,键盘敲击声如同密集的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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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这东西太神了!虽然中间缺了一块核心逻辑,但光是这个框架,就足够发一篇《Nature》了!”
王浩的脸上泛着病态的潮红,那是小偷在得手后的狂喜。
张建民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手里转动着两个文玩核桃,发出嘎啦嘎啦的声响。
“缺的那块逻辑,你自己补不上吗?”
“有点难,这个思路太跳跃了,完全不像是一个学生的水平,倒像是……像是那些国家级实验室出来的东西。”
王浩有些迟疑地说道,但贪婪很快淹没了他的理智。
“哼,不管像什么,现在它是我们的了,等他答辩那天,我们给他来个‘死无对证’。”
张建民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楼下林墨和苏晓月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在这个学校里,我说白就是白,我说黑就是黑,天才?哼,不能为我所用的天才,就是垃圾。”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惨白的光照亮了张建民那张扭曲的脸,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接下来的几天,空气里的湿度大得让人窒息,墙壁都在“出汗”。
林墨像往常一样,沉默地整理着论文,把那些真正核心的数据一行行删去,替换成看似华丽实则空洞的废话。
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钓鱼游戏,鱼饵已经抛下,贪婪的鱼儿正在疯狂地咬钩。
02
答辩的那天,是个阴天,厚重的乌云压在城市上空,低得仿佛触手可及。
会议室里的天鹅绒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几盏日光灯发出惨白的光,照在红色的长桌上,有一种诡异的肃穆感。
张建民坐在最中间的主席位上,穿着一套崭新的西装,胸前别着一枚金色的校徽,看起来人模狗样。
两边的几个评审委员都是他的“自己人”,一个个正襟危坐,眼神里透着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王浩作为答辩秘书,坐在角落里,手里拿着一支录音笔,目光阴冷地盯着走进来的林墨。
林墨今天穿得很整齐,白衬衫洗得发白,袖口有一个不起眼的补丁,那是苏晓月帮他缝的。
他把论文放在讲台上,那是薄薄的一本,仿佛承载不了任何重量。
“开始吧,我们时间很紧。”
张建民连头都没抬,一边翻看着手里的资料,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傲慢。
林墨点点头,打开了投影仪,PPT的第一页投射在幕布上,标题是《关于高能粒子在特定场域下的多维重构》。
这是一个极其偏门的课题,也是“羲和”计划的伪装外壳。
林墨开始陈述,他的声音平稳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打磨的石头,准确地击中在场的空气。
“在这个模型中,我们引入了一个变量ζ,它能够有效地解决传统算法中的溢出问题……”
林墨指着屏幕上一行复杂的公式,那是他故意留下的“破绽”,一个诱人的陷阱。
张建民的眼皮跳了一下,他和王浩交换了一个眼神,那是猎人看到猎物踩中夹子的眼神。
二十分钟的陈述很快结束,林墨合上电脑,静静地站在讲台上,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会议室里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空调出风口发出的嗡嗡声。
张建民慢慢地摘下眼镜,用一块鹿皮布仔细地擦拭着镜片,动作缓慢得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林墨同学,你的陈述很精彩,口才不错。”
张建民终于开口了,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眼神却冷得像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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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有一个疑问,你提到的这个变量ζ,在你的实验数据第42页里,似乎表现得并不那么‘完美’。”
张建民把手里的论文重重地摔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吓得旁边的年轻老师哆嗦了一下。
“不仅如此,我还发现你的几组关键数据,和王浩同学半年前做的一组预实验数据惊人的相似。”
张建民的声音陡然提高,像是一条毒蛇吐出了信子。
“林墨,我想听听你的解释,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某种由于急功近利而产生的‘拿来主义’?”
这个指控是致命的,在学术圈,剽窃意味着死刑。
林墨并没有表现出张建民预想中的慌乱或愤怒,他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张教授,数据的来源我有详细的日志记录,如果您需要,我可以现场演示。”
林墨的声音依旧平静,这种平静让张建民感到一种莫名的烦躁,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演示?不需要演示了!”
王浩突然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种大义凛然的悲愤。
“林墨!为了顾及同学情谊,我一直没敢说,但我没想到你会把我的数据直接拿来当成你的毕业论文核心!你太让我失望了!”
王浩的演技很拙劣,但在这种特定的场合下,却足以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场的其他几个评委开始交头接耳,看着林墨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厌恶。
“原来是剽窃啊,现在的学生真是……”
“胆子太大了,居然偷到自己人头上了。”
窃窃私语声像苍蝇一样在空气中嗡嗡作响。
林墨看着王浩,看着这个曾经在实验室里对他毕恭毕敬,现在却反咬一口的小丑。
他觉得有些好笑,这些人真的以为他们偷走的是金子,却不知道那是放射性极强的铀。
“王浩,你确定那些数据是你的?”
林墨淡淡地问了一句,眼神里带着一种俯视众生的怜悯。
“当然是我的!每一行代码都是我敲出来的!”
王浩色厉内荏地吼道,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够了!”
张建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制止了这场争论,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宣判死刑了。
“学术界不需要这种弄虚作假的风气,鉴于林墨同学论文核心论点存在重大争议,且涉嫌学术不端……”
张建民站起来,环视了一圈,用一种审判者的口吻说道。
“作为答辩委员会主席,我提议,林墨的博士论文答辩不通过,建议延期毕业,并上报学院进行进一步调查!”
“附议。”
“附议。”
其他的评委纷纷举手,没有一个人哪怕多看林墨一眼。
结局已经注定,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屠杀。
林墨站在那里,孤零零的,像是荒原上的一棵枯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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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并没有倒下,他的脊背挺得笔直,像是一杆枪。
他看着张建民那张因为兴奋而微微扭曲的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那口气很轻,却吹散了眼前的迷雾。
“谢谢各位老师。”
林墨对着那些衣冠楚楚的伪君子深深地鞠了一躬。
然后,他转过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的动作不疾不徐,先把笔记本电脑合上,装进包里,再把桌上的那只旧钢笔旋紧笔帽,放进口袋。
那种极致的冷静,让整个会议室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他没有哭闹,没有求情,甚至没有一句辩解。
他就这样背起书包,走出了那扇门,就像是走出一个充满了臭气的公厕。
楼道里空荡荡的,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回荡。
每一步都踩在腐烂的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走下楼梯的时候,林墨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结束了。”
林墨只说了三个字,声音里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疲惫。
“收到,马上到。”
电话那头传来简短有力的回答,那是军人特有的干脆。
走出教学楼大门的那一刻,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空气依然潮湿,带着泥土的腥气。
03
楼下的广场上围满了学生,他们或多或少都听到了风声,正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这个曾经的天才。
有同情,有嘲讽,更多的是看热闹的冷漠。
苏晓月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她的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
看到林墨出来,她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林墨的手臂。
“林墨,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我去跟校长说,我去跟教育局说!我不信没有王法了!”
苏晓月的身子在颤抖,声音里带着哭腔,她的愤怒是那么真实,那么滚烫。
林墨伸出手,轻轻地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眼神温柔得像水。
“别傻了,晓月,不需要找任何人。”
“可是……”
“嘘——”
林墨把手指竖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前方。
“看,接我的人来了。”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而厚重的引擎轰鸣声从校门口传来。
那声音不像是普通轿车的嗡鸣,更像是某种巨兽的低吼,压迫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转过头去。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入视线。
那是一辆红旗L5,车身修长,线条庄重而威严,黑色的漆面上流淌着一种肃穆的光泽,车头的红旗立标在阴沉的天空下鲜艳得刺眼。
它挂着一副京A的牌照,那串红色的数字让在场的几个识货的人倒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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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无声无息地滑过积水的路面,没有溅起一滴泥点,稳稳地停在了教学楼的台阶前。
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路,就像是摩西分海一样。
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笼罩了全场,那是权力和地位带来的绝对震慑。
教学楼的三楼窗口,张建民和王浩正站在那里,手里端着茶杯,准备欣赏林墨落魄离去的背影。
然而,当那辆红旗车出现的时候,张建民手里的茶杯“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滚烫的茶水溅湿了他的裤脚,但他却浑然不觉。
“那是……那是……”
张建民的嘴唇开始哆嗦,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像是一张刚刷过的石灰墙。
王浩不明所以,伸着脖子往下看,“教授,怎么了?不就是辆红旗吗?谁家这么大排场来接个穷学生?”
“闭嘴!那是首长的专车!那个牌照……我在电视上见过!”
张建民的声音尖锐得变了调,双腿一软,竟然直接跪坐在了满是茶水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