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馗解惑:总感觉到家中有窥视的目光,或是“脏物”已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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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云:“人不能无镜,亦不能多镜。”《本草纲目》载,镜能“辟邪魅”,然《太平广记》中亦有“镜中成妖”的记述。在中国的民俗信仰中,镜子是阴阳两界的通道,既可照出人形,亦可囚禁魂魄。若使用不当,或来路不明,镜子便不再是正衣冠的用具,而是一个“它”用以窥探阳间的窗口。

当刘芳开始感觉到那股目光时,她以为只是自己加班太久,精神衰弱。

她万万没想到,那股视线,来自她家里每一寸能反光的地方。



01.

刘芳住的这套房子,是套老式的两居室,采光并不算好。

丈夫张明出差了,已经走了三天。

今晚,刘芳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电视机里放着吵闹的综艺节目。她裹着毯子,昏昏欲睡。

“……下面我们欢迎下一位嘉宾!”

电视里的主持人声嘶力竭地喊着,刘KEYWORD芳却猛地睁开了眼。

电视机屏幕突然黑了。

不是断电,是切换广告时的瞬间黑屏。

就在那不到一秒的漆黑镜面上,刘芳清楚地看到,她的倒影背后,客厅的角落里,站着一个模糊的、极高极瘦的人影。

她“啊”地低呼一声,心脏骤停。

她猛地回头!

客厅角落里空空如也,只有一盆快要干死的绿萝。

“看错了……”她拍着胸口,喃喃自语。

她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客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墙上老式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那股被窥视的感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强烈了。

不再是来自电视机,而是来自四面八方。

她坐在沙发上,一动不敢动。她感觉那目光在她的头顶,在她的背后,在她的侧面。

那是一种黏腻的、冰冷的注视,仿佛一只湿漉漉的手,正在隔空抚摸她的皮肤。

刘芳打了个冷颤。

她站起身,快步走进卧室,“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她靠在门背上,大口喘气。

卧室里稍微有点安全感。她打开了所有的灯,连床头灯都拧到了最亮。

她不敢去洗澡,甚至不敢去上厕所。

因为她一抬头,就能看到浴室镜子。

她强迫自己去拉窗帘,路过梳妆台时,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

梳妆台的镜子里,映出了她的脸,苍白,惊恐。

镜子里的“她”,好像也在看着她。

刘芳迅速移开视线,冲过去一把拉上了窗帘。

这天晚上,她开着灯,裹着被子,几乎一夜没睡。她总觉得,那股视线穿透了卧室的门,正在门外静静地等着她。

02.

第二天,黑眼圈浓重的刘芳给丈夫张明打了个电话。

“老公,我……我总觉得家里不干净。”

张明在那头笑了:“胡思乱想什么呢?你就是一个人在家害怕。这都什么年代了,哪有那些东西。”

“不是,我好像看到了……”

“好了好了,”张明打断她,“我这忙着呢。你白天把窗户都打开,多通通风,晒晒太阳。实在害怕就回咱妈那住两天。”

刘芳“哦”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也许真是自己太紧张了。

她按照张明说的,把家里所有的窗户都打开。阳光照进来,屋子里的阴冷感似乎退去了一些。

她开始打扫卫生,试图用忙碌来驱散恐惧。

她擦拭着客厅的穿衣镜。

这是一面几乎和门一样高的落地镜,镶着繁复的欧式雕花木框。这是丈夫的姑妈半年前送给他们的,说是从国外带回来的古董。

刘芳一直不太喜欢这面镜子,它太大了,而且雕花缝隙里总藏着灰尘。

她拿着抹布,仔细擦拭着镜面。

镜子里的她,也拿着抹布,做着同样的动作。

刘芳停了下来,她想换一盆水。

她转过身。

可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她用眼角的余光,清楚地看到——镜子里的她,没有动。

镜子里的“刘芳”,还保持着擦拭的动作,脸正对着镜子外面的她,嘴角似乎还咧开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嗡——”

刘芳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僵硬地、一寸一寸地把头转了回去。

镜子里,她还是她。

她手里拿着抹布,惊恐地看着镜面。镜子里的她,也是一脸惊恐。

刚才的一切,仿佛又是幻觉。

“一定是幻觉……”

她丢下抹布,逃回了卧室,再也不敢多看那面镜子一眼。

恐惧开始发酵。

她不敢在家里上厕所,宁愿跑到楼下的公共卫生间。

她不敢洗脸,因为要面对浴室的镜子。

她甚至不敢用手机,因为息屏状态下的手机屏幕,也是一面小小的黑镜子。

到了晚上,那股窥视感达到了顶峰。

“滴答……滴答……”

挂钟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刘芳躲在被子里,浑身发抖。

她听到了声音。

不是钟声,也不是窗外的风声。

是一种……极其轻微的,指甲划过玻璃的声音。

“嘶啦……嘶啦……”

声音很近。

刘芳猛地瞪大眼睛。

声音的来源……是卧室里的梳妆台!

那面镜子!

“嘶啦……嘶啦……”

有什么东西,在镜子的另一面,用指甲抓挠着,想要出来!

03.

刘芳要疯了。

她连夜跑出了家门,在楼下小区的花坛边坐了一整夜。

天亮时,她红着眼睛,冲进了附近最大的一家超市,买了几十卷最厚的不透明胶带和几沓旧报纸。

她必须回家。她得把那些东西封起来。

回到家,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又混合着一股陈年的灰尘味。

她顾不上这些,冲到客厅,拿起报纸就开始糊那面巨大的穿衣镜。

“嘶啦——”

报纸刚贴上去,就像被什么东西从里面抓住,猛地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刘芳尖叫一声,后退了两步。

镜面冰冷,倒映着她扭曲的脸。

她发了狠,抓起胶带,也不管报纸了,直接一层一层地往镜子上缠。

“滚!滚出去!”她哭喊着。

她像疯了一样,把客厅的穿衣镜、浴室的镜子、卧室的梳妆台……甚至连微波炉的门板,都用胶带和报纸糊得严严实实。



做完这一切,她瘫倒在地。

屋子里暗了下来。

窥视感……消失了。

刘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终于可以喘息了。

接下来的两天,家里异常地安静。

没有窥视感,没有抓挠声。

刘芳甚至敢开灯看电视了,只要不去看那些被封住的“镜子”。

张明打电话回来,说项目出了点问题,还得一个星期才能回来。刘芳只是“嗯”了几声,说家里一切都好。

她不想让他担心,或许,她也怕他回来,会撕掉那些报纸。

到了第三天晚上。

刘芳在沙发上睡着了。

半夜,她是被一股浓烈的臭味熏醒的。

还是那股腐烂的、潮湿的霉味。

“咳……咳……”她被呛得坐了起来。

客厅里很暗,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她闻了闻,臭味最浓的地方,来自那面被封死的穿衣镜。

她壮着胆子,打开手机手电筒,走了过去。

胶带和报纸都还在,贴得严严实实。

可就在她靠近的瞬间——

“啪嗒。”

一滴水,从镜子顶端的木质雕花框上滴了下来,掉在她的手背上。

冰凉刺骨。

刘芳僵住了。

她缓缓抬起手电筒,照向镜子顶端。

她看到了。

在层层叠叠的胶带和报纸的缝隙里,正有黑紫色的、黏稠的液体,像融化的沥青一样,一滴一滴地渗出来。

液体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滋滋”的轻响,冒起白烟,地板竟被腐蚀出了一个个小坑。

“啊——!!!”

刘芳的理智彻底崩溃了。

她抓起钥匙和钱包,疯了一样地冲出了家门。

04.

刘芳在一家快捷酒店躲了两天。

她不敢回家,也不敢告诉任何人。

她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窝深陷,精神恍惚。

酒店房间里也有镜子。她一进门,就用毛巾把镜子盖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

她想起了自己奶奶。奶奶还在世时,信奉一些民俗。她曾提到过,城隍庙后街有一家香火店,店主是个“有本事”的人。

“那人不看风水,不算命。”奶奶当时说,“他只‘解惑’。人送外号,‘钟馗’。”

刘芳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找了过去。

后街很偏僻。

那家店面很小,连个招牌都没有,只在门上贴了张红纸,写着“解惑”。

刘芳推门进去,一股浓郁的檀香味扑面而来。

店里很暗,货架上摆满了香烛、纸钱,还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法器。

一个高大的男人正背对着她,用毛笔蘸着朱砂,在黄纸上画着什么。

他看起来五十多岁,穿着一身中式对襟黑褂,背影如山。

“有事?”他没有回头,声音洪亮如钟。

“我……我家里……不干净。”刘芳颤抖着说。

男人停下了笔。

他转过身来。

刘芳倒吸一口凉气。这男人的长相,竟真的和年画上的钟馗有七八分相似——豹头环眼,铁面虬鬓,不怒自威。

他就是“老钟”。

老钟盯着她看了三秒,眉头紧锁:“你身上好重的‘镜阴’。”

刘芳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她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从电视黑屏的倒影,到镜子里的“她”,再到抓挠声和渗出的黑水,全都说了出来。

老钟静静地听着,脸色越来越沉。

“你家里的镜子,是哪里来的?”

“客……客厅那面最大的,是我丈夫的姑妈送的,说是古董。”

“胡闹!”老钟“啪”地一声把笔拍在桌上,“来路不明的镜子,也敢往家里摆?”

“大师,求求您,救救我!”刘芳“扑通”一声跪下了。

老钟叹了口气,扶起她:“我跟你走一趟。记住,从现在开始,不要看任何能反光的东西,包括我的眼睛。”

他从货架上取下一个小布包,跟着刘芳出了门。

05.

踏入刘芳家门的那一刻,老钟的眉头就拧成了疙瘩。

“好重的怨气。”

屋子里那股腐烂的恶臭,比刘芳离开时浓烈了十倍。

老钟快步走到客厅那面被封死的穿衣镜前。

那些胶带和报纸已经完全被黑紫色的液体浸透,变得鼓胀起来,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起伏、呼吸。

“嘶啦……嘶啦……”

镜子里的抓挠声又响了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清晰,更狂躁。

“退后。”老钟对刘芳说。

他从布包里取出一面巴掌大的铜八卦镜,咬破指尖,用血在镜面上画了一道符。

他没有靠近,而是站在三米开外,冷冷地盯着那面镜子。

“孽畜,还想躲?”

老钟突然暴喝一声:“你以为封住镜面就安全了?你这屋子里的‘镜阴’已经成了气候!它不是从一面镜子里来的!”

刘芳愣住了:“什么意思?”

“它在‘串门’!”老钟沉声道,“它以那面古董镜子为‘主宅’,把你们家所有的镜子,都变成了它的‘分舵’!你封得住一面,封不住所有!”

老钟的话音刚落,卧室里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是梳妆台!

两人冲进卧室,只见糊在梳妆台镜子上的报纸和胶带,已经炸裂开来,碎屑飞溅得到处都是。

镜面暴露在空气中。

它不再映照出房间的景象,而是一片漆黑,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

那股窥视感,强大了百倍,从那旋涡中猛地射出,牢牢锁定了刘芳!

刘芳双腿一软,几乎瘫倒。

老钟一步挡在她身前,举起手中的八卦镜。

“大师……这到底……到底是什么东西?”刘芳躲在他身后,牙齿都在打颤。

“这不是‘脏屋’。”老钟的声音无比凝重。

“这面镜子,在它成为‘古董’之前,恐怕是某个大殓(入殓)时,用来给死人‘照魂’用的。”

“民俗里,这种镜子叫‘阴阳鉴’,它记住了它照过的最后一个‘人’。那东西,被困在镜子里太久了。”

刘芳惊恐地看着那面漆黑的旋涡:“那……那我该怎么办?它是不是要出来?”

“它不是要出来,”老钟死死盯着镜面,“它是在‘请’你进去。”

“你之所以能感觉到它,能看到它,不是因为它强,而是因为它在‘标记’你。它已经快成功了。”

“标记我?”

“对!”老钟语气急促,“你快去浴室!看那面镜子!”

刘芳不敢动。

“快去!再晚就来不及了!”老钟吼道。

刘芳连滚带爬地冲进浴室,浴室的镜子同样被她封死了。

“大师!看什么?”

“你撕开报纸!”老钟的声音从卧室传来,“你仔细看,看那镜子的右上角,玻璃和镜框的接缝处!”

刘芳颤抖着手,一点点撕开胶带。

“你告诉我!”老钟的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紧张。

“那上面是不是多出来一个东西?!”

刘芳撕开了口子,凑了过去,她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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