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41万翻新老家,却发现叔叔一家在住着,次日他们竟自己搬走

分享至

“长风啊,你说这事闹的,他们连铺盖卷都没拿全,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

父亲宋拴柱站在刚翻新的大铁门前,手里那杆老烟枪还在微微颤抖。

他望着远处村道上那辆渐渐消失在扬尘里的电动三轮车,浑浊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我端着茶杯站在二楼的露台上,看着院子里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残羹冷炙,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爹,您就别操心了,兴许是叔叔家突然有什么急事吧。”

01

我是宋长风,今年四十二岁。

我在省城的建材市场上摸爬滚打,已经整整十五个年头了。

我是个做石材生意的,赚的都是辛苦钱,也是良心钱。

虽说算不上什么大富大豪,但在我们老家那个小县城里,我也算是个混出头的人物。

人到了中年,心里的牵挂就变了。

年轻那会儿,一门心思只想往外飞,觉得外面的世界精彩,老家就是个困住人的笼子。

可随着年岁渐长,看着镜子里自己鬓角的白发,心里最惦记的,反而是老家那两间破瓦房。

还有瓦房里,那两个腰背不再挺拔的老人。

我的父亲叫宋拴柱,人如其名,一辈子就像根木桩子一样,老实,木讷,不知变通。

我的母亲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一辈子围着锅台转,没出过远门。

去年夏天,老家下了几场暴雨。

我给家里打电话,父亲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说是家里有点潮。

后来邻居二大爷偷偷告诉我,说我家那老屋漏雨漏得没法住人,老两口半夜还得起来拿脸盆接水。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正在陪客户喝酒,眼泪差点当场掉下来。

我宋长风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住着大平层,开着车。

生养我的父母却在老家遭这份罪,我这算哪门子的儿子?

也就是那一刻,我下定决心,必须把老家的房子翻盖了。

我不光要修,还要修全村最气派的。

我要让操劳了一辈子的父母,也能挺直腰杆,住进亮堂的小洋楼里,享享清福。

这个决定做出来容易,实施起来却费了不少周折。

因为生意忙,我实在抽不开身回去亲自监工。

但我又不放心把钱一点点寄回去,怕父亲舍不得花,又去买那些便宜的劣质材料。

于是,我一狠心,直接往父亲的农商银行卡里打了41万。

这41万,在省城可能也就是个首付钱,甚至连首付都不够。

但在我们那个偏僻的小山村,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

足够盖起一栋两层半的小洋楼,外加装修得漂漂亮亮的。

转账那天,我特意给父亲打了电话,千叮咛万嘱咐。

我说:“爹,这钱就是给您盖房的,您别省着,必须得找最好的工程队,买最好的料。”

父亲在电话里声音都在抖,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吓得连连说不敢动。

我好说歹说,又拜托了村里的支书帮忙照应着,这事儿才算定下来。

房子从动工到建成,前前后后花了大概大半年的时间。

这大半年里,我每隔几天就让父亲找人拍几张照片发给我。

看着地基打起来了,看着红砖砌上去了,看着那漂亮的气派的大门立起来了。

我这心里,比签了个百万的大单子还要高兴。

好不容易等到年底,工程彻底完工了,装修也都晾得差不多了。

我把手头的生意安排了一下,给公司员工放了假。

然后我去商场,买了最好的烟酒,又给父母买了几套崭新的羽绒服。

我想着,这次回去,不光是过年,更是乔迁之喜。

我要给父母一个大大的惊喜。

所以我没提前打电话说具体哪天回,就是想看二老高兴的样子。

我开着那辆黑色的奥迪A6,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

一路上,车子飞驰在高速公路上,我的心早就飞回了那个小山村。

我甚至在脑海里预演了无数次见面的场景。

父亲肯定会披着大衣站在村口张望,虽然我没告诉他时间,但他肯定每天都盼着。

母亲肯定准备好了热腾腾的饭菜,一见我就要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

新房子肯定宽敞明亮,暖气烧得热乎乎的。

一家人坐在大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看着电视,聊着天。

那场景,光是想想,心里都觉得暖烘烘的。

然而,现实就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我的脸上。

当我满怀期待地把车开进村子,拐过那道熟悉的弯路时。

远远地,我就看见了那栋鹤立鸡群的新房子。

真漂亮啊,外墙贴着米黄色的瓷砖,在冬日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罗马柱气派地立在门廊前,红漆大门看着就喜庆。

这就是我给父母盖的养老房,是我宋长风的一片孝心。

可是,当车子离得越来越近,我的眉头却慢慢皱了起来。

新房的大门口,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整洁。

反而是乱七八糟地堆着一些烂纸箱子,还有几捆干枯的玉米杆。

最扎眼的是,大门正中间,横七竖八地停着一辆脏兮兮的电动三轮车。

车斗里还装着半车煤渣,黑乎乎的灰尘随风乱飘,落在崭新的大门上。

这车我认识,不是我父亲的。

这是我亲叔叔,宋宝田的车。

我心头微微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但我还是压下了心里的疑惑,把车停在了路边。

熄火,下车。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提着两盒高档礼盒,脸上挂着笑容,推开了那扇虚掩的大红门。

“爹,娘,我回来了!”

我这一嗓子喊得中气十足,本以为会引来父母的惊喜回应。

可院子里的景象,却让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宽敞的水泥院子里,到处都是瓜子皮和橘子皮。

新买的那个藤椅上,躺着一只还没洗的大花猫,正在懒洋洋地晒太阳。

一楼正厅那是落地的大玻璃门,此刻敞开着。

我一眼就看见,客厅那张真皮沙发上,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我的叔叔宋宝田,他翘着二郎腿,手里夹着烟。

烟灰就那么随手往我新买的地毯上弹。

另一个是我的婶婶王桂芬,她正盘着腿坐在正中间,怀里抱着个果盘。

那双三角眼死死盯着墙上那台75寸的大彩电,笑得前仰后合。

电视声音开得震天响,吵得人脑仁疼。

听到我的喊声,屋里的两个人愣了一下,然后才慢悠悠地转过头来。

婶婶王桂芬看见是我,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一股蛮横掩盖了下去。

她也不起身,只是把手里的瓜子壳往地上一扔,阴阳怪气地说了句:

“哟,是大老板回来了啊?这也没个动静,吓我一跳。”

我没有理会她的阴阳怪气,目光在院子里急切地搜索着。

“叔,婶,我爹娘呢?”

我的声音已经沉了下来,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叔叔宋宝田咳嗽了一声,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

“哦,你爹娘啊,在后面呢。”

后面?

这房子后面就是围墙,哪有什么住人的地方?

我扔下手里的东西,大步流星地往后院走。

绕过气派的主楼,在院子的西南角,原本是设计用来放杂物和农具的一个彩钢瓦棚子。

此刻,那棚子的门却紧紧关着。

还没走近,我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

那是我父亲的声音!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血往头上涌。

我几步冲过去,一把拉开了那扇简陋的铁皮门。

一股潮湿霉烂的味道扑面而来,混合着煤烟味,呛得我直咳嗽。

棚子里昏暗逼人,只有高处一个小窗户透进一点光。

那个冬天,气温零下好几度。

棚子里没有暖气,只有一个用旧油漆桶改成的煤火炉子。

我的父亲宋拴柱,正缩在一张旧木床上,身上盖着那床用了几十年的旧棉被。

母亲坐在一旁的小马扎上,正在给他熬中药。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了一跳。

待看清是我,母亲手里的药碗“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长风?儿啊,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母亲慌乱地站起来,想用身子挡住身后的破旧家具,仿佛怕我看见这寒酸的一幕。

父亲也挣扎着想坐起来,老泪纵横。

我看清了,这就是我花了41万盖的新家。

这就是我想象中父母安享晚年的天堂。

他们放着宽敞明亮、带地暖的主卧不住,却被赶到了这个连猪圈都不如的彩钢棚里!

我的心像是被人用刀狠狠地扎了一下,疼得我喘不过气来。

“爹,娘!你们怎么住在这儿?”

我颤抖着声音问道,眼圈瞬间就红了。

“那前面大房子谁在住?是不是宋宝田他们?”

我不叫叔叔了,直接喊出了那个名字。

父亲叹了口气,低下了头,一双粗糙的大手不安地搓着衣角。

“儿啊,别喊,别喊……让你叔听见不好。”

父亲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这房子太大,我和你娘住着……心里慌,镇不住。”

“你叔说,他们家人多,阳气重,先帮咱们……暖暖房。”

暖房?

去他妈的暖房!

这一暖就是暖到正房里去了?暖到把主人赶到杂物间来了?

我宋长风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无赖没见过?

但这般厚颜无耻、欺负到亲哥头上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而且这人,还是我的亲叔叔!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想把这棚子掀了的冲动。

我上前一步,扶住摇摇欲坠的母亲,又给父亲披上一件大衣。

“走!跟我回屋!”

我拽着父亲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父亲却死死扒着门框,一脸的惊恐。

“长风,不敢啊!你婶那张嘴你也知道,闹起来,全村人都得来看笑话。”

“咱家好不容易盖了新房,图个吉利,别刚住进去就吵架啊。”

“再说了,咱们住这儿也挺好,暖和……”

听着父亲这卑微到尘埃里的话,我的心更疼了。

这就是老实人的悲哀。

一辈子被弟弟欺负,被弟媳拿捏,临老了,连住自己儿子盖的房子的勇气都没有。

我知道,这事儿不能怪父母软弱。

农村的人情世故,复杂得很。

宋宝田一家在村里出了名的泼皮,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父母是怕我回来跟他们起冲突,怕我吃亏,更怕我名声受损。

但是,我不怕。

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生意人,我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宋长风。

今天这事儿,要是就这么算了,我这41万就是喂了狗,我这个儿子就是当到了狗身上!

“爹,您放心,我不吵,也不闹。”

我拍了拍父亲的手背,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我是文明人,我自有我的办法。”

说完,我松开手,转身走出了那个昏暗的彩钢棚。

02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照在身上却没有一丝暖意。

我一步一步走向那栋贴着瓷砖的小洋楼。

每走一步,我心里的怒火就燃烧得更旺一分。

但我脸上的表情,却变得越来越平静。

甚至,我还挤出了一丝笑容。

走到堂屋门口,我看见婶婶王桂芬正站在门口,双手叉腰,一副母老虎的架势。

显然,她也听到了后院的动静,准备好了一肚子的泼妇骂街词汇等着我。

叔叔宋宝田也站了起来,脸上带着那种赖皮赖脸的假笑。

“哎呀长风啊,你这是干啥?刚回来就往后院跑。”

“快进屋坐,你看这大沙发,真软和,比咱们以前那是强多了。”

他倒是反客为主,招呼起我来了。

婶婶王桂芬也开了腔,嗓门大得像个破锣:

“长风,既然你回来了,有些话婶子就得跟你说明白。”

“你爸妈那身体,你也知道,全是穷酸病。”

“这么好的房子,地暖烧得这么热,他们住进去受不了,容易上火!”

“再说这房子太大了,空荡荡的,老人住了容易招邪祟。”

“我们这一家子为了帮你们镇宅,可是把自家的猪啊鸡啊都扔下了,专门跑来受这份罪。”

“你不但不该生气,还得好好谢谢我们呢!”

听听,这叫人话吗?

霸占了别人的房子,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这么大义凛然。

这得是多厚的脸皮,多黑的心肠,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我站在台阶下,看着这一对丑陋的嘴脸。

我的拳头在袖子里捏得咯吱作响。

我想冲上去给宋宝田一拳,我想指着王桂芬的鼻子让她滚蛋。

如果是二十岁的我,我也许真就这么干了。

不管不顾,打得头破血流也要争一口气。

但是现在的我,四十二岁了。

我知道,动手是最下策。

一旦动手,我就从“受害者”变成了“施暴者”。

他们在村里一哭二闹三上吊,说我不孝顺长辈,说我发了财就六亲不认。

到时候,父母在村里更是没法做人,这房子住着也得被人戳脊梁骨。

而且,对付这种像牛皮糖一样的无赖,你越硬,他越来劲。

要想让他们滚,而且滚得心服口服,滚得再也不敢回来。

就得攻心。

就得打在他们的软肋上。

他们的软肋是什么?

是贪财,是怕事,是欺软怕硬。

我想起了生意场上那些尔虞我诈的手段,想起了那句“欲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一瞬间,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计划。

一个有点损,但是绝对管用的计划。

我松开了紧握的拳头,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开来,真诚得就像见到了久别的亲人。

“哎呀,婶子,瞧您这话说的!”

我大声说道,语气里满是感激和愧疚。

“刚才是我不懂事,去后院看了一眼,确实是我考虑不周。”

“我爸妈那个穷命,确实享不了这个福,这么大的房子,他们要是住了,说不定真得病倒。”

“多亏了叔叔婶婶想得周到,肯牺牲自家的舒适,跑来帮我爸妈‘镇宅’。”

“我这心里,真的是太感动了!”

我的话音刚落,宋宝田和王桂芬都愣住了。

他们原本准备好了一场恶战,准备好了我只要敢发火,他们就躺在地上撒泼。

可万万没想到,我竟然是这个反应。

王桂芬那张刻薄的脸上,表情精彩极了,从惊讶到疑惑,再到得意。

她狐疑地看着我:“长风,你……你说的是真心话?”

“当然是真心话!”

我走上台阶,一把拉住宋宝田的手,用力摇晃着,显得亲热无比。

“叔,既然你们住进来了,那就千万别急着走。”

“这房子要是没你们的人气撑着,那就是个空壳子。”

“今晚谁也别做饭了,我做东!”

“咱们去镇上最好的‘富贵大酒楼’,我定个最大的包间。”

“一来是庆祝我回家,二来,是专程感谢叔叔婶婶的‘大恩大德’!”

我说得情真意切,甚至眼角还挤出了几滴感动的泪花。

宋宝田被我这一通高帽子戴得晕头转向,脸上的警惕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贪婪和得意。

“哈哈,你看这孩子,还是长风懂事!像个当大老板的样!”

宋宝田拍着我的肩膀,笑得见牙不见眼。

“既然长风这么有孝心,那咱们今晚就去喝两杯!”

看着他们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我心里的冷笑更甚。

喝吧,尽情地喝吧。

这就是这栋房子里的“断头酒”。

今晚,我就要为你们准备一份特殊的“大礼”。

一份让你们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大礼。

夜幕降临,村子里的路灯稀稀拉拉地亮了起来。

我开着车,载着一家人去了镇上最大的“富贵大酒楼”。

叔叔宋宝田坐在副驾驶上,手还在那真皮座椅上摸来摸去。

他一脸羡慕地说:“长风啊,这奥迪车坐着就是不一样,比我那个三轮稳当多了。”

我笑着回应:“叔,您要是喜欢,以后这车您常坐,反正我就把它放家里了。”

后座的婶婶王桂芬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得像灯泡。

她挤眉弄眼地对父亲说:“大哥,你看长风多孝顺我们,这车要是放家里,宝田开着出去办事也体面。”

父亲坐在角落里,低着头没敢接茬,他怕说错话。

我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母亲,她紧紧抓着衣角,脸上满是担忧。

我知道,母亲是在心疼钱,也是在担心我这一反常态的举动。

到了酒楼,服务员领着我们进了最大的“花开富贵”包间。

那装修金碧辉煌的,大圆桌能坐下十五个人。

我们一共才五个人,坐在这显得空荡荡的。

服务员把菜单递给我,我连看都没看,直接转手递给了叔叔。

“叔,婶,今天咱们是一家人团聚,也是给您二位接风。”

“想吃什么随便点,千万别替我省钱,侄子赚钱就是给自家人花的。”

宋宝田假意推辞了两下,手却诚实地接过了菜单。

婶婶更是把头凑了过去,那架势恨不得把菜单吞了。



“哎呀,这鲍鱼真贵啊,五十八一只呢。”婶婶咋呼着。

我立马说道:“来十只!一人两只,吃个够!”

“这五粮液也不便宜……”叔叔指着酒单吞口水。

“来两瓶!叔您是海量,今天必须喝高兴!”我不带眨眼地喊道。

服务员记菜名的手都快忙不过来了。

这一顿饭,光是菜就点了三千多,在这个小镇上简直是天价。

父亲急得在桌子底下踢我的脚,暗示我太铺张了。

我反手轻轻拍了拍父亲的腿,示意他稍安勿躁。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这几千块饭钱,怎么能把那两个无赖送走?

菜很快就上齐了,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开始热烈起来。

宋宝田喝得满面红光,舌头都有点大了。

他端着酒杯,大着舌头对我说:“长风啊,叔以前觉得你是个书呆子,没成想,你才是咱们老宋家最有出息的!”

“你这房子修得好,修得气派!”

“叔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爸妈那就是个没福气的,这房子给他们住,那就是浪费。”

“我们住进去帮你看着,那是帮你聚财,你知道不?”

这话说得简直是混账至极,连旁边的服务员都忍不住侧目。

但我却笑得比谁都灿烂,端起酒杯就跟他碰了一下。

“叔您说得太对了!我就是这么想的!”

“我爸妈那人你也知道,抠抠搜搜一辈子,不懂享受。”

“这房子交给您和婶婶打理,我那是一百个放心。”

“来,侄子敬您一杯,以后这房子,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千万别把自己当外人!”

听到我这句“承诺”,婶婶王桂芬激动得手里的鸡腿都快拿不稳了。

她嘴里塞满了肉,含糊不清地说:“长风,你这话可是真的?别回头又赶我们走。”

我把胸脯拍得啪啪响:“婶,我宋长风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

“咱们签合同都行!这就是您家!”

这下子,两口子彻底放下了戒心。

他们觉得我是真傻,觉得我是真有钱没处花,觉得我是真被他们的“长辈威严”给镇住了。

这顿饭吃得那是宾主尽欢,当然,欢的是他们。

我父亲和母亲只顾着低头扒饭,好菜都没敢夹几口。

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但戏必须演到底。

结账的时候,我从包里掏出一沓崭新的百元大钞,当着他们的面甩给了收银员。

那厚厚的一沓钱,看得宋宝田眼睛都直了。

他在心里肯定盘算着,这个侄子是个大肥羊,以后不光能住房子,还能经常打秋风。

也就是这种贪念,将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吃饱喝足,我还特意让服务员打包了几个硬菜,说是留着给叔叔当夜宵。

婶婶提着打包盒,笑得满脸褶子都开了花。

回家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完全变了。

来的时候,叔叔还带着几分试探和防备。

回去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奥迪车的主人,指挥我开快点,说要回去看电视剧的大结局。

03

车子稳稳地停在了新房的院子里。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村子里一片寂静。

偶尔有一两声狗叫,衬得夜色更加深沉。

我把父母安顿回那个冰冷的彩钢棚,借口说让他们先歇着,我和叔叔再聊两句。

临关门时,我给了父亲一个眼神,示意他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父亲虽然不懂我要干什么,但他信任我,点了点头。

回到宽敞明亮的大客厅,地暖烘得屋里暖洋洋的。

叔叔宋宝田瘫倒在真皮沙发上,解开了皮带扣,一脸的惬意。

婶婶去厨房切了一盘水果,大模大样地摆在茶几上。

我烧了一壶水,给他们泡上了我带回来的极品大红袍。

茶香四溢,热气腾腾。

“叔,这茶怎么样?三千多一斤呢。”我笑着问。

“好茶!就是好喝!”宋宝田不懂茶,但一听价格,立马就说是好茶。

我端着茶杯,轻轻吹着浮沫,眼神却悄悄飘向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时间......差不多了。

付费解锁全篇
购买本篇
《购买须知》  支付遇到问题 提交反馈
相关推荐
无障碍浏览 进入关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