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旬教授孑然一身,凭一封旧信远渡重洋,才发现自己早已当上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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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上海的秋天,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像晾在竹竿上的旧衣服,带着阳光和樟木箱子的气息。

衡山路上,顾文渊教授的生活就像他窗外那棵老梧桐树,每年都看着叶子黄了又落,落了又黄,日子过得精准,也过得安静。

邻居们都说,顾教授是个体面人,有学问,就是太独了。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连个说话的伴儿都没有。

他自己倒不觉得,书就是他的伴儿,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份安静会变得有些沉,压得人心里发空。

01

秋风把梧桐树的叶子一片片吹下来,落在地上,踩上去咯吱咯吱地响。顾文渊推开父母卧室的门,一股尘封了许久的味道扑面而来。他退休好几年了,一直没勇气整理这间屋子。父母走了快十年,屋里的一切还保持着他们离开时的样子,好像他们只是出了趟远门。他今天不知怎么了,就是想动一动。

他弯下腰,把床底下的几个箱子一个个拖出来。都是些旧被褥和老衣服,散发着浓重的樟脑丸味。最后一个是沉重的樟木箱,他记得这是母亲的宝贝,从不让别人碰。他打开箱盖,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母亲的旗袍和一些首饰盒。他小心翼翼地把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想看看底下还有什么。

箱子底,躺着一个上了锁的小铁盒,锈迹斑斑。顾文渊从没见过这个盒子。他找来一把小锤子,对着锁头的位置轻轻敲了几下,锁扣“啪”的一声弹开了。盒子里面,是他年轻时候的东西。一枚大学的校徽,一本发黄的笔记本,还有几张黑白照片。照片上,他穿着白衬衫,身边站着一个梳着两条长辫子的姑娘,笑得比阳光还好看。

照片底下,压着一封信。信封已经黄得发脆,边角都磨毛了。他把信拿到窗边,借着光仔细看。信封上的字迹娟秀有力,是他刻在骨子里的熟悉。邮戳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法国”的字样和“1977”这个年份。收信地址是他家的老地址,收信人是他的名字。

顾文渊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的手有些发抖,花了很大力气才把信纸从信封里抽出来。信纸很薄,折痕的地方像是随时会断掉。

“文渊,见信如晤。”

熟悉的称呼,让他眼前一阵模糊。他扶着窗框,稳了稳心神,继续往下看。

“抵达法国已两月,此地风景虽好,却不及你我漫步的校园一角。巴黎的雨,不像上海那么缠绵,总是来得急,去得也快。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只是时常会想起你。文渊,我有一件至关重要之事相告,此事关乎你我之未来,见信请速回,我心急如焚……”

信的最后几句,字迹有些潦草,好像写信人心情很乱。

“我做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这个决定需要你的回音。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理解我。盼复。”

落款是“婉仪”。

苏婉仪。这个名字,他有将近五十年没有念出口了。顾文渊的大脑“嗡”的一声,像被人打了一闷棍。他的记忆里,苏婉仪去了法国之后,就再也没有了音讯。他发疯一样地写信,全都石沉大海。后来,一个从法国回来的同乡告诉他,苏婉仪嫁给了一个很有钱的法国商人,过上了富太太的生活。

从那天起,他死了心。他把所有关于她的东西都烧了,以为这样就能把她从心里挖出去。他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做学问上,用一本本厚厚的古籍把自己埋起来。他告诉自己,他被抛弃了。

可这封信是怎么回事?信是寄到家里的,他不可能没收到。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封信被人藏了起来。他想起了当年父亲严厉的眼神和母亲无奈的叹息。他们一直反对他和家庭背景“复杂”的苏婉仪来往。

他以为自己的人生是一条笔直的路,走到了头,才发现原来在五十年前,就有一个岔路口,被人悄悄地堵死了。他不是被抛弃,他是被欺骗了。

02

那封信上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他仿佛又回到了七十年代的那个校园。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过得很慢。他是历史系最有才气的学生,苏婉仪是外语系最引人注目的姑娘。他们在图书馆的角落里相遇,借着昏暗的灯光,讨论着书本里的世界和遥远的未来。

苏婉仪的家庭有海外关系,在那个年代,这像是一把双刃剑。她要去法国留学的消息传来时,顾文渊的心沉了一下。分别前,他们在黄浦江边站了很久。江上的轮船拉响了汽笛,苏婉仪的眼睛红红的,她说:“文渊,你等我,我一定给你写信。”



他等了。第一个月,他每天都去收发室问。第二个月,他还是每天都去。半年过去,一封信都没有。然后,那个残酷的传言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他觉得自己的自尊被踩在了脚下。他把那段感情,连同那个名字,一起埋进了心底最深的地方,上面盖满了厚厚的尘土。

现在,这封迟到了近五十年的信,像一把铁锹,把他心里的那片坟地给刨开了。原来底下埋着的不是尸骨,是一颗还活着的种子。一种说不出的悔恨和不甘,像野草一样疯长起来,缠得他喘不过气。

他已经七十二岁了。还能有多少时间?他看着信封上那个用法文写的地址,是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法国小镇。一个念头,像火苗一样在他心里“噌”地一下窜了起来,然后烧成了熊熊大火。

他要去法国。他要去找到那个地址。他要去问问苏婉仪,那件“至关重要之事”到底是什么。他要亲口告诉她,他没有抛弃她,他等过她。

这个决定,对于一个一辈子循规蹈矩的老教授来说,几乎是疯狂的。他不懂法语,身体也不如从前硬朗。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觉得自己这七十二年,像是活在一个壳子里,现在,他要从这个壳子里钻出去,哪怕只有一次。

他用最快的速度办好了护照和签证。收拾行李的时候,他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那封被他抚平了无数次的旧信。他把信贴身放在衬衣的口袋里,好像这样就能离当年的她近一些。

飞机在天上飞了十几个小时。顾文渊看着窗外的云,心里五味杂陈。他想过无数种重逢的场景。她可能已经白发苍苍,可能儿孙满堂。她见到他,会是惊讶,还是冷漠?

飞机落地,他又转了几趟火车,终于来到了信封上的那个南法小镇。小镇沐浴在金色的阳光里,到处都是鲜花和古老的石头房子,安静得像一幅油画。他按照地址,找到了那栋被紫藤花环绕的小屋。

他站在木门前,能听到自己的心在胸膛里“咚咚”地跳。他抬起手,又放下,反复了好几次。最后,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领,用指关节轻轻地敲了敲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女人,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亚麻长裙,长发随意地在脑后挽成一个髻。她有一张东方人的面孔,看见门口站着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国老人,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用带着口音的法语问了一句什么。

顾文渊听不懂。他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眼前这个女人,那双略带忧郁的杏眼,那挺秀的鼻梁,不就是年轻时候的苏婉仪吗?可她的眉眼和脸部的轮廓,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好像……好像每天清晨他刮胡子的时候,都能在镜子里看到。他看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整个人都震惊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03

顾文渊的嘴张了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就那么直愣愣地站着,像一尊石像。开门的女人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又用不熟练的英语问了一遍:“先生,您找谁?”

他好像这才回过神来。他从衬衣口袋里,颤巍巍地掏出那封旧信,信纸因为紧张被他捏得更皱了。他把信举到女人面前,用干涩的嗓音,反复念着一个名字:“苏婉仪……苏婉仪……”

女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她脸上的疑惑瞬间褪去,换上了一种巨大的震惊,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悲伤。她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用清晰的中文,轻声说:“请……请进吧。”

顾文渊的腿有些发软,他扶着门框才走了进去。屋里很亮堂,摆设简单又雅致。女人给他倒了一杯水,杯子递到他手里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苏婉仪,是我的母亲。”女人看着他,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她……已经在五年前去世了。”

“轰”的一声,顾文渊感觉自己的世界塌了。他千里迢迢地赶来,不是为了久别重逢,是为了奔赴一场迟到了五十年的葬礼。他心中那团烧了几天几夜的火,被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灭了,连一丝青烟都没剩下。他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

女人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把他搀到一张旧沙发上坐下。她看着他苍白的脸,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自我介绍:“我叫顾念安。”

“顾……念安?”顾文渊慢慢抬起头,咀嚼着这个名字。他的心脏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为什么她会姓顾?他不敢往下想,也不愿往下想。他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失落。

顾念安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没有再多问什么。她只是安静地陪着,时不时给他续上热水。顾文渊慢慢缓过劲来,开始打量这个屋子。墙上挂着几幅画,画的是一些陶瓷瓶子。壁炉上方,有一张发黄的黑白照片。照片上,年轻的苏婉仪抱着一个女婴,笑得特别温柔。她怀里的那个婴儿,无疑就是眼前的顾念安。照片里,没有父亲的位置。

顾文渊的目光在那张照片上停留了很久。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他觉得自己的心被掏空了,冷风呼呼地往里灌。他这一辈子,到底都错过了些什么?

04

屋子里的空气安静得能听到灰尘落下的声音。顾念安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老人,心情很复杂。这个人和母亲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拿着母亲五十年前写的信找来?

她轻声开口,打破了沉默:“我母亲……她生前很少提过去的事情。关于我的父亲,她只说过,他是一个学者,一个回不去故乡的学者。”

顾念安告诉他,母亲一个人在法国,靠做陶瓷艺术品把她拉扯大。母亲的作品在当地小有名气,很多人都喜欢她做的那些带着东方韵味的瓶瓶罐罐。

看着顾文渊依旧苍白失落的脸,顾念安心里生出一丝怜悯。她站起身,对他说:“先生,您跟我来吧。我带您去看看我母亲的工作室,也许,您能在那里找到一些关于她的回忆。”

工作室在后院,是一间独立的玻璃花房。推开门,阳光和泥土的气息混在一起。里面摆满了各种工具和半成品的陶器。一个拉胚机上还蒙着白布,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

顾文渊的目光被架子上的一排成品吸引了。那些陶瓷瓶上,画的不是法国的风景,而是上海的风物。外滩的钟楼,弄堂的石库门,还有一座小公园的拱桥。那个公园,是他和苏婉仪当年最常去的地方。

原来,她从来没有忘记。她把所有的思念,都揉进了这些泥土里,烧成了一件件永恒的作品。顾文渊拿起一个画着石库门的笔筒,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他在笔筒的底部,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印章。印章的图案很别致,像流水的纹路。他仔细辨认,才看出来,那是一个被艺术化了的“渊”字。

他的心又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在工作室的一个角落,放着一个上了锁的旧皮箱。顾念安说,这是母亲去世后,她从母亲的卧室里搬出来的,里面应该都是母亲最私人的东西。她一直没有勇气打开看。

顾文渊看着那个皮箱,一种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觉得,所有谜题的答案,都在这个箱子里。他用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对顾念安说:“能不能……我们一起把它打开?”

顾念安看着他期盼又痛苦的眼神,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找来了钥匙。

箱子打开,里面没有珠宝首饰,只有厚厚的日记本和一沓沓用丝带捆好的信。那些信,信封上都写着他的名字和地址,却没有一张邮票。它们从未被寄出。在所有东西的最上面,放着一个牛皮纸袋。

顾念安先拿起了那个牛皮纸袋。她打开袋子,从里面抽出一份折叠好的文件。她展开文件,只看了一眼,脸色就瞬间变得惨白,连嘴唇都在发抖。她抬起头,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顾文渊,然后把那份文件递了过去。

顾文渊接过文件,发现那是一份法文的出生证明。是顾念安的。他的眼睛吃力地在那些陌生的字母上移动,最后停在了“父亲(Père)”那一栏。

那一栏里,清清楚楚地用打字机打着:Wenyuan Gu。下面,还有一行手写的汉字签名,笔锋锐利,是他自己的笔迹,只是看起来像是模仿的:顾文渊。

他呆呆地看着那三个他写了无数遍的名字,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这个他以为毫无关系的女人,竟然是他的亲生女儿!看到这个名字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骤停,大脑一片空白,彻底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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