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年新生嫌化肥袋寒酸拒 “父”,凉亭12小时苦等竟藏身份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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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94年的哈尔滨,秋老虎还没褪干净。

我站在哈尔滨火车站出站口,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胳膊上别着“煤炭学校迎新志愿者”的红袖章。



作为老生,又是文学社副社长,迎新这事我熟门熟路,今年专门负责接女生,领着小师妹们往学校赶。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对身影格外扎眼。

男的看着三四十岁,却显老,裤腿磨得起了毛边,黑胶鞋侧面沾着块干硬的泥巴,像是从田埂上刚拔脚就来的。

他手里死死攥着个蛇皮袋,袋子上“尿素”俩字印得清清楚楚,被塞得鼓鼓囊囊,边角都磨破了。

旁边的女生跟他并排走,穿着件崭新的班尼路T恤,看款式像是打折淘来的,料子挺括却不合身,套在她身上有点紧绷。

脸蛋是农村姑娘特有的红扑扑,眉眼还算周正,就是眼神里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倔劲儿。

“同学,是煤炭学校的新生不?”

我迎上去,递过手里的牌子。

女生点点头,男的赶紧放下蛇皮袋,双手在裤腰上蹭了蹭,对着我一个劲点头:“麻烦你了,麻烦你了。”

“我叫王大菊,密山人。”女生开口,声音脆生生的,带着股子冲劲。 “巧了!”我眼睛一亮,“我也密山的,正经老乡!”

车上人多,我跟大菊父女俩挤在后排。

聊起来才知道,大菊是第一批报到的新生,家里就她一个孩子,这次是爸爸送她来。

我盯着那个蛇皮袋,心里五味杂陈。

当年我来哈尔滨,我爸也是扛着这么个袋子,装着我的被褥、换洗衣物,还有妈烙的饼。

那时候觉得蛇皮袋土得掉渣,跟城里的皮箱、背包格格不入,走路都想跟我爸拉开距离,生怕同学笑话。

大菊爸话少,全程就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腰板挺得笔直,却又透着股不自在。

车过松花江大桥,大菊指着窗外的高楼跟他说:“城里就这样,有啥好看的。”

他就咧着嘴笑,点头:“好,好。”

我瞅着大菊的班尼路T恤,再看看她爸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忽然就想起自己当年特意买了件新衬衫才敢来上学的怂样。

那点土气哪里是一件T恤能盖得住的,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是庄稼地里的风、田埂上的泥,刻在身上的印记。

四十分钟车程,转眼就到学校门口。

大菊爸刚要拎着蛇皮袋往里走,大菊一把拉住他:“你在这儿等着,别进去。”

“啊?”他愣了一下,眼神有点茫然。

我赶紧打圆场:“师妹,学校允许家长进的,我带你爸去宿舍歇会儿呗,一路挺累的。”

“少废话!”大菊眉头一皱,语气硬得像石头,“他不用!中午我报完到出来,咱一起吃午饭。”

大菊爸赶紧摆手:“没事没事,我在这儿等就行,不添麻烦。”

我还想再说点什么,大菊已经拎着自己的小背包往校园里走,回头喊我:“老乡,走啊,报到去!”

我回头看了眼大菊爸,他已经蹲在了校门口的墙角,从口袋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一根烟,却没点燃,就那么夹在手里。

蛇皮袋放在脚边,像个沉甸甸的累赘。

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中午忙完报道的活儿,我特意找到大菊,说:“走,老乡,带你爸吃点好的去。”

校门口的墙角,大菊爸还蹲在那儿,太阳晒得他满头大汗,额前的头发都湿透了,粘在脑门上。

看见我们过来,他赶紧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脸上堆着笑,一个劲点头:“麻烦你了,小伙子。”

就近找了家小笼包子铺,店面不大,摆着几张油腻的桌子。

大菊爸拿起菜单,看了半天,对老板说:“来四笼包子,再来碗粥。”

“爸,你吃得完吗?”大菊皱着眉。

“能,能吃。”他说着,又看向我,“小伙子,你也多吃点,辛苦你了。”

包子上来了,热气腾腾的。

大菊爸没怎么说话,就是低着头往嘴里塞包子,吃得挺急,像是饿了挺久。

四笼包子见了底,他拿起剩下的两个,抬头问老板:“老板,能给个塑料袋不?”

“你干啥!”大菊猛地拔高了声音,吓得邻桌的人都看过来,“省城哪有打包的!丢不丢人!”

大菊爸的手僵在半空,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眼神躲闪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嘴唇动了动,没敢反驳,只是哆哆嗦嗦地接过老板递来的塑料袋,小心翼翼地把那两个包子装进去,塞进了随身的口袋里。

我看着他那副局促的样子,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都是农村出来的,打包怎么了?那是过日子的本分,凭啥觉得丢人?

“大菊,你这话说得不对……”我刚开口,就被大菊瞪了一眼。 “不关你事!”她语气冲得很。

饭吃得不欢而散。



下午没什么事,大菊说她爸买了晚上的返程火车票。

我看着大菊爸一脸疲惫,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就说:“师妹,让叔叔去寝室歇会儿吧,上铺空着呢,躺一会儿也好。”

“不用!”大菊抢先开口,语气不容置疑,“他不用休息,在公园待一会儿就行,晚上直接去火车站。”

我还想劝,大菊爸已经笑着说:“真不用,小伙子,我在外面待会儿就好,不耽误你们。”

学校旁边就是辽河小区,里面有个小公园,其实就是个围着几棵树的凉亭。

我和大菊把他送过去,大菊从包里掏出个泡沫垫子,往凉亭的石凳上一放:“在这儿坐着,别乱跑,晚上到点自己去火车站。”

“哎,好。”大菊爸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一盒樱花泉香烟,抽出一根递给我,“小伙子,抽烟不?” 那烟皱皱巴巴的,烟盒都快磨破了。我摆了摆手:“叔叔,我不会抽。”

他也不勉强,把烟塞回烟盒,又对着我点头:“今天真是麻烦你了,照顾大菊,以后还得劳烦你多费心。”

往学校走的路上,我心里堵得慌,对王大菊满是憎恨。

都是老乡,她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爸爸?

就因为爸爸穿得土,扛着个尿素蛇皮袋,就觉得丢了她的人,连进校园歇会儿都不肯?

我想起自己来哈尔滨的那天,我爸也是扛着蛇皮袋,穿着打补丁的衣服。

我那时候也觉得丢人,不让他送我到宿舍,只让他在学校门口等着。

可我爸还是偷偷跟在了后面,我拗不过他,最终还是把他领进了寝室,让他在我的床上躺了半天。

即便那样,我还是急不可耐地赶他回去,怕同学笑话我有个这么土的爸爸。

现在想想,真傻。

那是为我倾其所有的亲爹啊,凭什么看不起他?

王大菊的心,可真够狠的。

没想到,后来的事情挺狗血。

迎新结束后,文学社搞活动,大菊报了名。

接触下来才发现,除了脾气暴躁、对她爸态度不好,她这人其实挺不错的,性格直爽,写的文章也有股韧劲,跟我挺合得来。

一来二去,我们竟然处了对象。



有一次闲聊,我随口问了句:“你爸在家挺好的?”

大菊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眼睛瞪得溜圆:“你提他干啥!”

“就是问问,毕竟是你爸。”我小声说。

“我再说一遍,不准提他!”她拔高了声音,语气里带着狠劲,“再提,我就杀了你!”

我吓了一跳,从那以后,再也不敢轻易提她爸爸。

中专这三年,大菊爸再也没来过学校。

我有时候会想起那个蹲在校门口墙角的身影,想起他塞在口袋里的那两个包子,心里总不是滋味。

大菊爸再来哈尔滨的时候,是我们快毕业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在外面打工挣钱了。

那天我刚下班,大菊给我传呼机留言,让我去校门口的小笼包子铺。

我赶到的时候,看见大菊爸坐在桌边,比三年前更瘦了,脸色也不太好,透着股蜡黄。 “小伙子,又麻烦你了。”他看见我,笑着打招呼,比上次自然多了。

“叔叔,你咋来了?”我坐下,给三人都倒了杯茶。

大菊在旁边开口:“他来城里看病,总说胸闷。” 大菊爸摆了摆手:“小毛病,不用大惊小怪的,就是来检查检查,放心。”

这顿饭吃得比上次融洽多了。

我已经学会了抽烟喝酒,给大菊爸递了根烟,给他倒了杯啤酒。

大菊也没再像以前那样冲他,反而主动给她爸夹菜。

“真挺有缘分的,”大菊爸喝了口啤酒,脸上泛起红晕,“当年就是你接的大菊,现在你俩又处对象,都是老乡,缘分啊。”

我笑着点头,心里却纳闷,他这次来,怎么没提返程的事。

我忍不住问:“叔叔,你这次来,打算待几天?”

他夹菜的手顿了一下,眼神有点闪躲,半天才干笑了两声:“先检查看看,看完再说。”

第二天,我跟大菊陪着她爸去了医院。挂号、排队、做检查,折腾了一上午。

下午拿结果的时候,医生把大菊叫到了办公室,我和她爸在外面等着。 大菊出来的时候,脸色惨白,眼圈红红的。

她走到她爸面前,嘴唇哆嗦着,半天没说出话。 “咋了?”大菊爸赶紧站起来,声音有点慌,“医生咋说的?”

“肺炎……”大菊的声音带着哭腔,“医生说,再严重,就可能是肺癌了……”

话音刚落,大菊就蹲在走廊里,嚎啕大哭起来,肩膀一抽一抽的。

大菊爸愣在原地,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他张了张嘴,想安慰大菊,却不知道说啥,最后只是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干涩:“大菊别哭,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别听医院的,都是吓唬人的,咱回去吃点药就好了。”

“回什么回!”大菊猛地站起来,眼泪还挂在脸上,语气却异常坚定,“今晚住我宿舍!明天就住院!” 大菊爸还想推辞:“不用,太麻烦了,我还是回去吧,家里还有活儿……”

“你闭嘴!”大菊打断他,伸手就把他放在脚边的化肥袋子抢了下来,“啥活儿有命重要!今天必须听我的!”

我赶紧附和:“叔叔,大菊说得对,治病要紧,先住院。” 住院要交押金,我回去凑了两千块,大菊也不知道从哪里凑了一千,总算把住院手续办好了。

办手续的时候,我看了眼病历本,上面写着患者姓名:李建国。

我心里咯噔一下,大菊姓王,她爸怎么姓李? 晚上,大菊爸在病房里疼了半宿,吃了止痛药才勉强睡着。

我和大菊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各自抽着烟,沉默不语。 “大菊,”我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你爸……怎么不姓王啊?”

大菊猛吸了一口烟,把烟蒂摁在地上,过了好久,才缓缓开口:“我爸爸早就死了。” “啊?”我愣住了,“那他是……”

“他是我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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