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牛犊不怕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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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说,不说他们打死你!快点说!”史殿林在后边说。

“那个......我劝你们了,最好是别上六楼。”保安哆哆嗦嗦地说。

“今天奔着干张峰来的,赶紧带我们过去!“聂磊说。

“你跟我过来,跟我过来。”保安往右边一指说,“这边走。”

往右边一走,“机房重地”,门一拉开里边是一个小货梯,保安说:“从这个地方就可以上到六楼。我们张总今天在楼上招待客人呢。”

“楼上一共有多少人?”聂磊问道。

“有我们老板,还有我们老板的两个保镖。再就是我们老板今天要招待的朋友。”保安回答。

聂磊问:“没有其他人了吗?就带了两个保镖吗?”

“平常人挺多的,得二十多个,但是今天飞哥和明哥出去办事儿了,把人都领走了。”保安回答说。

聂磊一听,对上了,出去办事了,不是让我磕了嘛!

聂磊把五连子一收说,你说得没错,他们确实是出去办事儿了。但是在办事的过程当中让我给磕了。

货梯很大,十六七个人全进去了,门一关,摁下里边唯一的个按键,电梯往上了。“上去了以后,咱们先打听哪个是张峰的办公室,进去了以后哐哐一顿打一顿喷,把张峰弄残了,咱们就赶紧跑。”刘锋玉话刚说完,电梯门就开了。

聂磊这边枪还没举起来呢,就听着了三个字“都,别,动!”

上来一个人把这电梯门一护说,来,来,来,往外走,把手里东西放下,往下来,下来!

史殿林把五连子往前一顶,“怎么地?你们有,我也有!”

“小孩,就是小孩,你们在电梯里,咱们在外边儿,要是崩你们,你们连跑都没法跑,你敢反抗吗?嗯,你们十六七哥在这电梯里边扎着堆,我两杆五连发,我哐哐哐,一人四五下子,我就全给你们崩这儿了。出来啊,把枪放下。”电梯外边有人说。

聂磊当时一看要操蛋,人家说得真没错,如果史殿林这边一开枪,外边哐哐哐一打,那可是把你闷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边儿,你跑你都跑不了,而且你只能往外跑。你只要刚跑出来外边那几十号人咔咔给你补两刀,就给你干这了。

聂磊说,“殿林,把枪放下,把枪放下。”

史殿林就一句话,“磊哥,跟他干,咱来了,跟他干。”

聂磊又叫了一声“史殿林。”十六七个人从电梯里出来了。这边紧接着把电梯的电源断了。

四十来号人把聂磊管一帮人圈到中间了。

聂磊、史殿林、江源和刘锋玉手中的五连子始终是没放下。

那张峰就这么自信地迈着小步走出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贴身保镖,只见他得意洋洋地站在聂磊的面前说,“小磊呀,我和你说啥来着?不要有别的想法。你在电话里边是怎么跟我保证的啊?太让我失望了。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啊,真的不是跟我交朋友来了。这是从哪儿整了几 把破枪啊?拿过来我看看,拿过来。”

从聂磊手里边一把把五连子夺过来了,一看,“哎,WC,真家伙呀,我以为是假的呢!”递给后边那个兄弟了。

聂磊眼睛始终瞅着张峰,也不说话。张峰说,“你现在敢反抗啊?一帮小孩儿他妈不背着书包上学,就在这玩什么枪啊?”

聂磊一听到这句话急眼了,拳头一攥。史殿林一瞅,要干了啊。聂磊的拳头朝着张峰的鼻子就一下,“打他!”张峰也说一句,“打他!”

一帮人奔着聂磊就过来了,史殿林拿起五连子对着冲向聂磊的一个小子的脚就是一响子。那小子一下子栽倒了。江源和刘锋玉一看,拿着五连子对着对方拿五连子的兄弟的脚也开始打了。

砰地一声,江源的左肩膀中了一五连子,江源一下子急眼了,拿着五连子朝着刚才打自己的那小子脑袋就要打。那小子一下子吓坏了说,“兄弟,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江源说:“你给我死去吧!”

聂磊一看,“江源,兄弟......”

只听砰地一声,好在那小子双手抱头,结果是双臂和前胸被喷到了,紧接着第二下朝着那小子的大腿又来了一下。那小子一下子坐在地上直求饶。其他人不怎么敢动手了。

张峰也急眼了,“聂磊,你他妈想死,老子成全你!”

张峰从后腰把小枪抽出来,一下支在聂磊的脑袋上,“老子成全你!我这边没有监控,我把你们这帮全打死,扔水库喂鱼去!”

江源上前一步,把五连子支在了张峰的太阳穴,“只要你敢打磊哥一下,我就让你脑袋开花!”

派出所的二当家在楼下听到上面的声音响了几声音,赶紧来到了六楼,推门一看,朝着楼顶就是一枪,“把家伙放下!”

这边江源拿着枪指着张峰脑袋,张峰拿着枪指着聂磊脑袋,然后其他人在这都不敢上前。现在的聂磊、江源,包括张峰他们需要啥?需要一个台阶,他只要说有人把这枪放下是吧?相互之间给个面子,给个台阶,这边一散开,这问题就不大,场面就能控制住了。但是谁又乐意先把这个枪放下?

张峰顶着聂磊看着这个副所,“哼,你怎么来了?”

“放下枪,放下。”

“我一直和老王关系不怎么好,咋的?这是过来帮着这帮小孩来了?”

这副所一看,我整不了大的,我先说小的,“你们把手里面家伙事都给我放下。”

这手里边有拿枪的,拿刀的,咵咵全放下了。

“张峰,怎么的?是在这把事说开了,还是跟我回去说?这要是回去说的情况下,你也知道你跟我们王哥,你跟我们王所的关系可是不太好,咱们最好是把这个事儿在这儿解决了。”

一瞅聂磊,聂磊当时也知道控制住了,最起码是打不起来了,聂磊自个这边往边上一靠,就把这个张峰手里边那个枪就给他整开了,江源这边也啪也给把枪放下了,这副所说了,“行了,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你们往下走。”

张峰说,“咋的?我这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我这当啥了?”

张峰对抬脚准备离开的聂磊说,“小崽子,这么埋汰的事,你都能干出来?你要是报阿sir,那我可不惯着你了。行,走吧。但是你给我记住,哪天要是让分公司的人给逮进去了,你觉得一个老王能保住你们吗?多大点儿官啊,还觉得老王是个靠山了,那就是个吸血鬼,知道吧?”



旁边的二把手听张峰这么说,一下子怒了,“NM D!张峰,你再叭叭老子毙了你,你信不信?”

“来呀,打呀,回去告诉老王啊。要是想通过分公司收拾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我今天能让你把这几个小孩领走。但是把我这哥们儿打成这样,这事儿绝对不算完。”

张峰一瞅聂磊,“聂磊,你要是够个选手,咱改天再约个地方,甩个点儿,好好打一场,你敢吗?”

聂磊说,“行,我告诉你。咱俩这个梁子算是结上了,三天之内我要是不把你整废了,老子把这个聂字倒过来写。”

“行,我等着你,我看看你怎么把我整废了。”

张峰说道,“滚吧,兄弟们收家伙,我等着你啊,我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啊,三天时间,我等着你,听着没?”

说完这话,聂磊被几个阿sir给带走了。来到小所所,老王瞅着他们问张峰那边怎么说了?“王哥,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啊,说你要是动用阿sir的情况下,可就别怪他了。”二把手说。

“张峰认识分公司的人吗?”聂磊问。

“何止是认识啊!”王哥说,“你打算怎么办呀?”

“我打算明天再磕他。”聂磊说。

“如果真有分公司的人来抓你怎么办?”王哥问。

“我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聂磊说,“张峰,我是干定了,我俩都打成这个样了,我要不弄死他,他指定弄死我了。”

“那你去吧!”王哥说,“我还是那句话,兄弟啊,凡事多加小心,千万别折腾出人命案。”

虽然冲动了一点,但是当天晚上绝对是打出了名气。

回去以后,聂磊一帮人仔细琢磨了一下,虽然是没把张峰干了,但绝对是过瘾了。

聂磊想出了对付张峰的办法:声东击西。张峰不是在家里,就是在会所。他不可能每时每刻把三四十人带在身边。在家的时候不可能带着三四十人,也就一二个保镖。等张峰从家里出来的时候,直接就把他打残废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来钟,聂磊召集了所有兄弟说:“我带着兄弟们去水库把张峰引出门,史殿林和江源一人拿一把大开山埋伏在张峰家附近,只要他从家里边一出来,你俩就把他给打残废了。”

交代好以后,大家各自分头行动了。聂磊这边亲自领着十四个人往水库出发。江源、史殿林两人骑着摩托车奔着张峰的家去了。

张峰把被江源打伤的兄弟送到医院,忙活了一宿。五点来钟,在两个保镖的护送下,张峰回家休息了。

聂磊带着兄弟们来到了水库。于飞和李明昨晚被打后去医院里边儿上了点药,脑袋包得跟粽子一样,在屋里面坐着,于飞背对门,李明坐在对面,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冤种一样。

“咔嚓”一声,门被踢开了,李明一看,一下就把双手举起来了,于飞往后边一瞅都要哭了,“磊哥,你怎么又来了呀,你咋又来了?”

“我咋又来了呀?”聂磊举起五连子朝着天上哐地一下,“都别动,都别动!今天过来不是磕你们的。服不服啊?”

“磊哥,昨天就服了,你今天过来再问一遍,你感觉还有必要吗?”于飞说道。

“服了就行,按我说的做。”聂磊说道。

“按你说的做,做啥呀?”于飞说,“你说呗,你只要别打我们,我们都配合你。看个水库咋这么难呢!”

聂磊说:“给张峰打电话,告诉他,聂磊带着兄弟来了,要和他拼一下子。问他敢不敢来一决雌雄!”

“他敢不敢来,那是他的事儿,我只负责打电话就行吧?”于飞说。

“你想办法把他激将过来!”聂磊说道。

于飞打了三次电话,张峰终于接了电话,“啊,我刚刚睡着了,打什么电话呀?”

“峰哥,聂磊他妈欺人太甚了,你把咱家里那几十号兄弟从会所叫上来水库打他。他来给兄弟们来打回勺了。”于飞说道。张峰一下子从床上就起来了,问:“来了多少人?”

“还是那十几个人,太狂了,说要砍死你,要把你推水库里面淹死。”于飞说,“还说把咱干掉了以后,把你的会所接过来当他的小别墅用。”

张峰在电话中对于飞说,“放他娘的屁!昨天那是有阿sir,我没打死他!他在水库是吧?行,我让他见见啊。你现在告诉他,我马上就到了。哎,他不是想死吗?你告诉他,峰哥说了,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社会啊,还有告诉聂磊,我他妈不怕王国志。”

两个保镖一听屋里吵嚷起来,跑进来问,“峰哥,怎么了?”

“TM D!聂磊又上水库打回勺了。”

张峰马上开始安排人员,“来,赶紧给我安排会所的兄弟去水库,告诉他们今天要给我打出风采来,今天给我往死里打”

一个保镖把车从车库里面开出来,往门口一停,等着张峰下楼。听到楼上脚步声音,这个保镖把后排门一打开,史殿林啪擦一刀就过来了,保镖躺在了地上。紧接着史殿林朝着太阳穴上就是一拳,保镖一下子失去了还手能力了。

张峰和另一个保镖刚一出来,史殿林和江源俩人直接迎上去了。保镖头刚出楼道口,史殿林咔地一刀,司机往后一躲,张峰一看,“操,上我家门口打我来了是吧?”从后边腰上就把54抽出来了,打开了保险。

张峰叫道,“来,两小兔崽子,你俩进来!”

“张峰,这么大的大哥让我打得连门都不敢出啊。”江源喊道,“来来来,都来看啊,什么大哥张峰啊,什么凯蒂雅会所的老板啊,让小孩儿堵在门口,不敢动弹了。”

“你要是个男人呢,你出来,你手里有枪,你怕啥呀?”史殿林拱火说道。

一听到这里,谁也拦不住张峰了。张峰一下子出来了,手握54指向前方,做好随时开火的准备,手刚露出楼道口,正准备找人呢,史殿林路上咔嚓一刀砍在了张峰的手腕处,张峰枪掉在地上了。

史殿林上前一脚踩住枪,江源从另一边上来,两人三下五除二把张峰打倒了,史殿林一拳砸在张峰的鼻梁上,张峰“哎呀”一声,双手捂住鼻梁,鼻血顺着手指缝流了出来。江源薅着张峰的头发。史殿林从地上捡起枪,对着张峰的大腿砰地就是一枪,嘴里还说道“今天我就打死你!”

张峰怕了,连忙说:“别打,别打。”开始往回爬了。史殿林和江源把张峰弄到一个比较背道的地方,江源把张峰没有枪伤的脚脖子撸出来,史殿林举起大开山连续砍了几下。

江源说,“差不多了,行了,撤!”

两人迅速跑出小区,来到马路对面,跨上摩托车,走了。

于飞跟李明这哥俩那算倒了血霉了,让聂磊这伙人又给一顿揍,那给于飞都打哭了。于飞都36了,那再好赖不济在即墨路那也是有一号的,真给打哭了。那昨天晚上医院吊的针,今天就过来看水库,说怕有偷鱼的,这又挨了一顿削,太难了。

聂磊在接着江源的电话以后,“哥,磊哥,这边张峰已经让我俩给解决了,腿上砍了好几刀。”

“漂亮,行了,那你俩回去吧,咱们回去见。”这边挂了电话以后聂磊瞅着于飞跟李明,“你俩记着啊,以后看着我跟我这帮兄弟赶紧绕道走啊,再让我堵着你们,接着揍你们。”

磊哥要彻底起来了,因为越大聂磊名气越大,在江湖的人设約牛。

“接下来我们这十多个抱团,把家伙事藏好了,哪儿都别去。咱们团结起来,是一个大拳头,打人会很疼。一旦要是分散开来,哪一个也好不了。张峰要是不找阿sir,找社会来报复,兄弟们就跟他打。但是我觉得现在的张峰应该不会找社会过来了,他会找阿sir。如果他找阿sir,咱们进到那个部门儿,把嘴闭严了,就说和张峰有仇,但是没有打张峰。就算有目击证人,也说没打。还要记住一点,千万千万别和阿sir动手!”

真不想跟聂磊打了,也打不起了,连着打了两回,反而把聂磊人设立起来了。现在整个即墨路都知道聂磊的故事了。张峰把电话打给了即墨分公司小侦侦的一把副队长陈放,“陈队啊,我让人给干了,你抓人去呗!”

陈放说:“你让人给干了,你让谁给干了?”

“我们即墨这边新出来个小孩儿,他妈岁数也就有个二十二三岁啊。把我水库那几个哥们儿给打了。紧接着跑我这边玩了一招声东击西,派了两个打手在我家门口把我腿筋挑了,还朝我腿上打了一枪,把我的枪也抢走了。”张峰说。

“把你的枪抢走了?WC,这这么牛逼吗?他在哪儿住啊?”陈放说。

“他就在即墨路小市场旁边那个幸福小区一号楼,二单元201。”张峰说道。

“这事你别管了!”陈放说,“WC,那小孩的胆儿这么大吗?现在这帮孩子都这么猖狂了嘛?”

张峰说:“所以说一定趁着没起来之前,刚有苗头的时候给他们打掉。”

“行,我知道了!”陈放说道。

陈放领着十多个阿sir,来到了聂磊的住处。聂磊领着十多个兄弟在喝酒。:“把防盗门给我打开,打开!”

江源上前把防盗门打开说,“啊Sir你好!”

“靠边靠边,双手抱头,别动弹!”

屋内聂磊这边全部双手抱头,贴着墙边站了。

“你好,请问怎么了?”

“怎么了?装什么傻呀!怎么了?谁来我跟前儿!”陈放说。

聂磊来到跟前说,“阿sir,你好!我就是聂磊。”

陈放啪地给聂磊一个大嘴巴,说,“你就是聂磊啊?”紧接着把六四拽出来了。聂磊一看,完蛋了,这应该是分公司的人,说,“这个……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啊,这怎么还打人呢?”

“怎么了,你说你怎么了啊?”陈放反问,“刚刚你派谁上张峰家里边去了?”

“我们一直在这儿喝酒了,哪也没去啊,”

“哪也没去啊。行,嘴硬是吧?不怕你嘴硬,都带走,都带走。”陈放说,“领你们去那个地方,到那个地方,你要是再想说就晚了。现在你说是一种情况,进去了以后再说,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能明白吧?

聂磊还想狡辩,陈放说:“别说,别说话,进去以后想说都不让你说了。带走,带走!”

聂磊一伙被全部带回即墨分公司小狗笼子里边一关,每一个人手镯一固定,门一关,先打十分钟……

陈放,抬手一看手表十多分钟了,旁边一个阿sir说,差不多了,我估计这几个小孩儿也挺不住了。

把门一打开,进去一瞅,每一个人都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了。“行了,来,先停一停”陈放一摆手说,“让我揍成这样,现在有什么想说的了吗?”

没有一个人说话,陈放说:“嗯,还不吱声是吧?再打十分钟”

把门一关,又来了一个十分钟……

陈放走了进来。聂磊说:阿sir,你光让我说,你让我说啥?你倒是问呢,你也不问,你问呐!”

“来,给整起来,一人拿个凳子坐下!”陈放一听说道,“现在说吧,是不是你指使手底下的弟兄上张峰家里边去打了他一枪,脚脖子给砍烂了,后背砍了一刀,有这么回事吗?好好地说,因为什么,作案经过,怎么想的,谁给你们提供的枪,谁给你们提供的开山,在哪买的,花了多少钱,整张峰出于什么动机,挨个地给我说啊,说出来就不受罪了,知道吧?”

陈放把几个人分开送进不同的笼子里了,亲自伺候聂磊,“看没看墙上那几个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聂磊在家里和兄弟们已经说过了,即使有人证物证,各种证据都指向,就是不认,让签字儿,就是不签。

聂磊被揍得浑身直哆嗦了。

“说吧,说出来就不受罪了。”陈放说,“兄弟,我不知道你小子为什么这么大胆子,这二十啷当岁,领着你的小团伙,你敢跟张峰干,说吧,我们这边记上。”“能给我根烟抽吗?”

根据经验,嫌疑人只要是一要烟抽,心理防线基本上就是崩溃了。陈放一听,哈哈大笑说,“来来来,给他一根。”

一根烟递到了聂磊的嘴上,叭地一点,聂磊猛吸了两口,感觉清醒多了。

“烟也抽了,体力也缓过来了。该说就说吧。”陈放说。

“我们哥几个就是在家喝酒了,啥也没干。”

“真的喝了一天的酒是吗?这是他妈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行,我看你能挺到啥时候。”陈放说,“别让他睡觉啊,把烟掐下来,一口水一粒米都不许给他。要是睡觉就打,我让你看看熬夜这俩字儿怎么写。”门啪地就关上了。

旁边那屋里边也是,你怎么问,就是喝了一宿的酒,怎么问,就是我们几个一块儿摆摊,没事了就在聂磊家里边喝酒,我们根本就没有胆儿出去打人的,你也知道我们小屁孩一个,怎么能和峰哥作对呢?

陈放根本不怕你不说,张峰被打是实实在在的,只要张峰过来一指认,也可以定罪,直接扔号子里

“哼哼,你在这里不开口有啥用?我们有证人证言,有受害人的指认事实,我们一样可以根据法律来办这件事。”

刘锋玉受不了了,开始说话了,“让我打个电话,我就说。不让我打电话,我就什么也不说。”

“你要给谁打电话呀?你这啥也不说,你都不配合,我们凭什么让你打电话?好好在这待着吧,别睡觉。”



刘锋玉想打电话给老王,让老王运作运作。其实,聂磊他们这边一出事,老王就听到消息了。老王是在聂磊家附近巡逻的时候,听说来了十多个阿sir把聂磊给带走了。老王知道是即墨分公司这边运作了,WC,这怎么给整起来了呢?

老王回到小所所,跟副手商量,“你看我要不要运作运作聂磊这个事,我要不要帮一帮他?”

“我的意见是别管这个烂摊子了,陈放把人给抓了,你怎么办呢?对吧?人家陈放比咱大,人家好歹是分公司的,够呛能给咱这个面子。还有这要是说能把聂磊运作出来,张峰那边他不合适啊,是吧?我觉得聂磊太冲动了,有点太狂妄了。都说了,让他稳当两年,多挣点钱,巩固巩固自己的势力,再跟张峰斗也没事儿。这刚一出道十多天,就给张峰干医院里面去了。我感觉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惹出这种事儿,咱能给他平了,要是再过两天惹个别的事儿,那怎么办呢?”

“那也帮啊。”老王说,“帮助聂磊也是在等于帮助自己。我这四十来岁了,我还有什么可奔头呀,是吧?四十多岁了,我还在小所所工作。聂磊可是有机会的。我告诉你,两个人有缘分就是缘分。要是一般人我绝对不管,我挺喜欢聂磊这个孩子,他挺会办事儿。我得帮一帮他。”

“走,开车到分公司去。我要见一见陈放!”

“真运作呀?”副手问道。

“真运作!”老王说,“你看着吧,这一回把聂磊运作出来,我觉得聂磊绝对能给咱惊喜。我也相信,凭借聂磊这个人,他能解决好张峰这个问题,只要让他出来,我感觉就行。”

“那走吧!”副手说。

“走!”两人开着所里的212来到了分公司。王国志点名道姓要见陈放。

老王来到了陈放的办公室,坐在了陈放的对面。陈放端着茶杯子说:“王所来了,来给王所泡杯茶。”

“不用啊,别这么客气,你老这么客气,干啥?”老王说

“有啥事儿啊,咱们就说吧。”陈放说。“老陈,咱哥俩多长时间没在一块儿坐着唠了,是不是?今天过来呀,不为别的,我是为了聂磊兄弟的事儿过来了,我听说你给他抓进来了啊,有这么回事吗?我说上家里边儿找他去,怎么没人了呢?后来我才知道你老陈给他抓进来了。小孩弄点事,下死手那可不行啊,咱们得有点格局,是吧?”

陈放一听说,“哎呀,没想到啊,我说这小孩怎么这么猖狂,原来是有你在背后罩着呀。实话实说啊,我挺讨厌的。”

“那我也是实话实说,我挺喜欢他。”老王说道。

陈放有点不高兴地说,“你就非得跟我对着来呗?”

“我不是跟你对着来,我也知道咱俩也不在一个单位工作,你也没必要给我面子。”老王说道。

“那你他妈还来干啥了?”陈放骂道。

“你看你的心态怎么还崩了呢?咱俩好好唠唠呗。你没有接触过聂磊,你挺烦他。要是我,我也烦他。毕竟张峰是你罩着的小兄弟是吧?这二年做生意领点兄弟挣点钱没少给你拿吧。”

“哎,我可没收人钱啊,我是秉公办事。”陈放打断老王的说话。

老王说行了,“咱们都在一个槽子里边吃饭,谁干净谁不干净,我心里边儿没数啊?咱们就开门见山说,行不?咱们也是一个系统里的人,咱哥俩都还要上班的呢?你就真把聂磊整死给他判了。行,他持枪,他打人一枪,重伤害,你能整他几年呢?七八年!表现好点,六七年出来了,对吧?还有啊,人家就是好好地说,聂磊不打别人,光打张峰呢?那不还是张峰一开始干人家了吗?两人之前都火拼过一回了,你不知道吧?”“流氓斗殴,你接着说。”

“张峰多大岁数了啊?四十多了吧。你不想想聂磊刚多大岁数?要培养,你也得培养像聂磊这样的人。张峰那边很好交代,以后再惯着他点,放纵他一点。聂磊这边儿绝对是能给你带来惊喜。你听我说啊,这小子刚来到即墨三天的时候,把于飞砍了,把于飞的兄弟都给干医院里边去了。我给他拿的医药费,我给他把事摆平的,我给他抓进我的小所所,我让他呆了两小时,我就让他出去了。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帮他?这么没有背景的一个小孩儿,你就不问问,你就不琢磨琢磨?大前天给我拿了一万块钱,你可记得啊,来了都没十天,来的时候还是借了几千块钱在那摆摊儿做卖皮鞋的生意。短短十天的时间,他能给我拿一万,而且他还能拉出来这么一帮的兄弟,他还买了四五把五连子和花生米,还买了十多把大开山。

我估摸着他多了没挣,十万块钱绝对是挣着了。你就不琢磨琢磨一个一穷二白的人来到这个地方,他凭啥能起来这么快?张峰都四十多了,让那个小孩儿给踩着了,你还留着张峰干啥呀,对吧?咱也不是说咱也不是说那啥,非得把聂磊给放出来,让他打压张峰。你完全可以让他俩一块儿发展的。

咱俩出面,我反正说句话,聂磊绝对给面子。只要张峰这边别找聂磊麻烦,聂磊指定不能动弹。这边儿张峰该怎么挣钱,怎么挣钱,出来了以后该怎么潇洒怎么潇洒,他该怎么给你拿钱,怎么给你拿钱。

但是你可得琢磨这么一件事儿,万一聂磊过两年,真大了甚至说超过张峰,你是最大的受益者,而且这小子绝对有能当领导的能力,绝对有当大哥的潜力,你没有发现吗?短短的十天,这帮小孩就这么服他。如果我没猜错的情况下,你揍了他一天了,他们应该啥也没说吧?是不是挺感兴趣的?一个小孩儿凭啥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啊,这帮小孩刚跟了他两三天,凭什么就这么护着,不还是够用了?张峰手底下那几个混了七八年了,让聂磊都打成啥样了,那都给打哭了,这是我听说的。

我就明着告诉你,张峰,就是聂磊他们干的,而且动手的那一天晚上就跟我说了。老陈,咱还能在这个职位上干几年呢?我这四十多了,你眼瞅了都快五十了,非跟他过不去呀,别往死里逼?你给他扔进去,来个七八年,八九年,你能得着啥呀?张峰还能孝顺你几年呢?而且你没有看出来现在这个年头,像聂磊这样的年轻人,是一茬一茬地往外出呀。张峰不被聂磊干掉,他早晚也得被张磊干掉,被赵磊干掉。老陈,趁着咱们下去之前呢,能多捞一笔就多捞一笔。将来是年轻人的天下,你得看清形势啊,老陈!”

“这小子真有这么大的能耐?”老陈问

“你把他叫上来。问他一个问题,你自个心里边就有数了。”老王说。

“把聂磊给我带上来。”老陈通知手下。

两个阿sir把鼻青脸肿的聂磊提到陈副队长的办公室。聂磊戴着大手镯和脚链子站在办公室,里面坐着陈放和王国志,办公室的门关上了。“来青岛几天了?”

“十来天吧,半个月不到。”聂磊回答。

老陈又问,“敢整张峰,就没考虑万一整不过他,怎么办呢?”

“整他不为别的,我想当老大。你要是有我这个想法,你早当上分公司的一把手了!”聂磊说。

听着没?你瞅人家的劲儿,为啥要干张峰?就是为了当老大,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直接。你瞅咱俩他妈干二十多年了,我还是个小所所,你还副着呢,是吧?你瞅这个。”

老陈再问:“你要是当上了老大,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啊?阿sir应该打击你们呢。”

聂磊说,“很简单,首先张峰一个月给你拿多少,一年给你拿多少,我不知道,我会通过合理的所得,我保证一年之后是张峰给你拿的三倍。其次,我不跟老百姓谈,我也不收保护费,张峰收保护费,于飞也收,我不收。第三,我还会想办法从南方给他们找点便宜货,让他们多挣点儿钱,把这个功劳都归到你身上。另外,我一个聂磊起来,我绝对不允许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聂磊起来,因为那样会给你们找麻烦。就像现在这样,陈sir,您这么忙,还要来问我们的事,那就是我的失职,我就不配做这个老大,张峰让我磕了,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很显然他不配。”

老王说,“老陈,怎么样啊?我没看错人,让他上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听着没?他上来了以后就会给这一片混社会的立规矩,谁也不许收保护费。口碑上来了,你的成绩不就上来了吗?顺便咱们还能挣点儿钱。”

老陈说,“你小子还真他妈天生是个当大哥的料。哎,我给你机会,但是啊,张峰这边毕竟跟我这些年了,有没有能力,先不说,我得给他一个交代吧。”

聂磊说,“陈sir,你放心啊,我绝对会给他一个交代。三天之内我让你收到他的电话,说我俩的事已经了结,擦屁股的事我绝对不能让你干,行不行?”

老陈面露喜色地说,“小孩儿情商真他妈高啊。我在这个系统里边干了二十六年了,你是头一个啊。”嗯,把屁股擦干净啊,别让张峰再给我打电话了,听明白没有?”

“清楚了。你放心吧。”聂磊回应。

张峰这十多个兄弟都在这看着聂磊接下来要怎么做,聂磊二话不说,拿着卡簧朝着自己大腿上噗呲就这一下子,聂磊是一声惨叫,这血顺着大腿开始往下流,而且速度流的特别快,其实你看他幅度挺大,等他到腿上啊,这劲就已经没啥了,用刀尖把这血带扎破了,把这血顺腿就流下来。

张峰这属下不知道,这一看,WC,这兄弟也太狠了啊。聂磊搁这一瘸一拐的走向了张峰,“峰哥,你感觉怎么样?你要是感觉不行,我就再来一刀。”

张峰连忙说,“哎,兄弟,行了行了,这么的,在那个旁边安排个床位,咱俩在这一间房里边。”

聂磊表情痛苦的说,“不用不用不用。”

张峰一想,“二十郎当岁儿能有这样的魄力,算了,我这 40 多岁了,终究是没有 20 多岁年轻人的这种感觉。”

人家都说了,说给我写个借条,你赔钱是吧?当着我这么多兄弟的面扎了自己一刀,也道歉了,面也有了,钱也有了,咱就借坡下驴吧。你再不借坡下驴,那就真有点不要脸了。

聂磊说,“江源,来,把纸笔给我拿过来,给峰哥打 10 万块钱欠条,峰哥, 10 万行不?”

“多了多了多了。”

“峰哥,多了,我短时间可真的挣不来呀,你等我有钱了再说。”

“哎呀,行了,兄弟,十万八万都无所谓。”

“不行,咱怎么说怎么做。”

张峰也动情了,“快快,聂磊快点起来。”

聂磊假装在这捂着伤口,江源抄写好了欠条,聂磊这手也蘸了点血条上一摁这个欠条,“峰哥,你这边你收好,你要感觉气出了,你给陈放打个电话,就说咱俩的事过去了行不行?”

“行了,兄弟赶紧看病去,面子我也有了,哥也不是说得理不饶人的人,看病去。”

“谢峰哥,那我就回去了。”

张峰说,“兄弟,不是,你在医院看看呢。”

“没事,峰哥这一点小伤,没事。”

“江源,走走,赶紧走,找地方看病去,快点走。”

就这么的,聂磊带着江源就出去了,聂磊前脚刚走,张峰这边拿起电话就给陈放就打过去了,“陈哥,我跟聂磊的事过去了,我也不报案了。”

陈放就问,“他找你了?”

“找我了,给我拿了 10 万块钱赔偿。然后呢,当着我兄弟的面给我道了个歉,还自个给自个扎了一刀,我整的挺有面子,行了,这事就不麻烦你了,哥,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行啊。行行行,你不能挑陈哥理吧。”

张峰说,“哥,都这么大岁数了,我怎么能挑你理呢?里子面子我都有了,我再这么揪着不放,那就是不给你面子了。我现在挺知足,好好在医院里边养一段时间呐,伤好了以后可能就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我现在钱也有了,名也有点,我还折腾啥呀,都 40 多岁了。行了陈哥,我在医院里边那个养伤,好勒。”

挂断电话,陈放不禁说道,“这小子真的会办事啊!我还以为要几天呢,结果这三四个小时一过,事情就办好了。”

王国志说,“怎么样,我就说我没看错,这小子绝对硬,接下来咱就等着过好日子吧。我承认,打个仗斗个殴,现在的年头哪个年轻人不打仗,动动刀,对不对?只要别太过分,没事。晚上喝点喝点。”

第二天聂磊把电话就打给了王国志,“王哥,我是小磊,这个事儿我得好好谢谢你。”

“聂磊,你记着这么一句话,是王哥今天告诉你的,帮助别人就是帮助自己,成全别人也是在成就自己,你好好把这句话记下来,以后会对你的人生有着莫大的帮助。”

“王哥,我记下了。”

“行了,小磊领着你那帮兄弟好好干,多挣点钱,现在你在即墨有名了,跟张峰并成即墨双雄了,做什么生意那都闭着眼挣钱了,好好干。”

“王哥,在好好干的前提下,我不能忘了你对我的培养。”

“行了行了,别油嘴滑舌的了,行了,先这样吧。”啪就电话给挂了。

那么你看聂磊通过自个的高情商,也通过自己的为人处事彻彻底底的征服了张峰,也说交下了王国志,还交下了陈放,那么有了这两个人的帮助,聂磊可以说没有一点束缚了,也是真正的甩开膀子开始干了。

所以说聂磊适合当大哥呀,他就是凭着自己的情商以及与兄弟们的团结,就在这条街上打出了属于自己的名声,而且,也和陈放陈sir的关系也可以说是更近了一步。但是聂磊的成长绝对离不开王国志王所长对他的帮助。



磊哥有自己的想法。他没有混社会的心思,也不想在这条道路上走多远,他就有一个梦想,就是做生意,磊哥非常有头脑,尤其是在做生意方面。包括在后期做一些房地产开发的生意都做得特别好。

一转眼,时间来到了1991年的中旬。这个时候卖皮鞋已经是一种潮流了,在即墨路卖皮鞋的也是越来越多。

这一天即墨路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个温州商人,叫薛志俊,腋下夹了个小包,里面都是名片,开着一个小面包车就来到了这个市场里面,挨家挨户推销自个的皮鞋。

来到一个摊儿上的时候,他就把这个皮鞋拿出来了,就说了,“哥们儿,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卖的皮鞋,我看你们卖的都是福建的皮鞋,咱家是温州的皮鞋,同样的质量,拿货价我给你低成35%,你觉得怎么样?”

摊主姓刘,叫老刘,“那能一样吗?是吧,都说便宜没好货,那再一个,我们指望在这做长期的生意,你这鞋要是真是质量有问题,我在这卖臭了,那以后不完了吗?”

“不可能,你看咱是带样品过来的,你瞅瞅呗。”这人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双皮鞋,递到老刘眼前。

“你跟你那卖那个皮鞋对比,你要是感觉说没啥问题,咱就可以给你供货。我这从温州过来,带来了四五十万双的皮鞋,给你供货是绝对没问题,你要是怀疑咱家的鞋不行,你这不有剪子吗?来,你给它剪开,要不是里外都是纯皮的,我白给你一万块钱。”这哥们也就是说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没一会功夫,老刘的小摊上就聚集了周围十多家卖皮鞋的老板,这人是越来越多,都在这看热闹。这薛志俊就说了,“大家伙都看着点,这哥们儿呢,怀疑我家皮鞋质量有问题,我让他拿剪刀把这皮鞋剪开,你们看看,要是里外都不是纯皮儿的,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每个人我奖励1万块钱。”

大伙都好奇啊,这一剪子下去,究竟能剪出来啥。这老刘也没客气,拿起小剪刀咔哧咔哧两下就给剪,里外一看,确实都是纯皮儿的。

薛志俊说,“怎么样,没骗你们吧,你们这儿的皮鞋谁给你们做的供应链儿?这拿货价也太高了吧?这么的以后你们都从我家拿货,要是感觉那个行的话,下午我就开始给你们备货,原有的基础上,成本上我给你降低了35%。你们原来拿鞋是一双比如说10块钱,现在进这一双鞋6块5,里外挣多少钱你自个算。”

当时这老刘一琢磨,“那你看咱这都是做生意,都为了吃口饭是吧?还是你这个合适。你这么的,先给我来50双,我先卖着看看。”

“那行,下午我就给你送过来还有没有要的了,要是有要的,下午我开面包车都给你们拉过来。”

“能行吗?都说便宜没好货,你别给人坑了。”

“你咋说话呢?你都看着这一剪子下去了,那里外不都是纯皮的吗?怕啥的呀,那出来做生意不都是为了挣钱来的吗?”

老刘说,“行了行了,你别跟他吵了,来吧,你先给我来50双,我先卖着看看。”

“哥们儿,那就先这么定了,下午50双皮鞋我给你放到这儿,然后你把货款给我结一下。”

“没问题,哥们儿。”当时这薛志俊就走了,旁边摊上这帮人也就是说稀稀拉拉的都散了。

到下午的时候,薛志俊还真就过来了,给老刘拿来了50双皮鞋,货款老刘也给他结了,但是没有开收据,也没有开发票啥的。眼瞅着这一下午的时间就过去了,每一个摊跟每一个摊销量的基本上都差不多。你看比如说在这一号摊卖鞋的,今天卖了500块钱,2号摊儿的可能就卖了四百五六,9号摊儿的可能就卖了六七百块钱,他的销量都差不多,但是你看人家这边儿拿货价成本低是不是?同样说卖500块钱的,你这边只能挣100,人家这边能挣200对不对?它真就能差得出来。

日子就这么一天儿一天儿的过着,老刘就给这哥们儿卖了100多双皮鞋了,而且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售后,过两天这个薛志俊开着自己的小面包又来了,他就开始推销起他这皮鞋了,然后就跟这些人说说,“你看看人老刘同样一天出摊,是吧?人卖出15双20双皮鞋,人家挣多少钱?你们才挣多少钱对吧?一天卖5双皮鞋,比你在这盯一天的挣的都多。我说大伙过来,我给你们开个会,是吧?出来都是为了挣钱的,都是早上五六点钟就出来摆摊,晚上十一二点钟回去,同样是一天,你瞅瞅人家,你再瞅瞅你们,人家这一天也是一天,你们这一天也是一天,人家这一下子挣好几百回去了,你们这对付200块钱都费劲是不是?出来做生意我们温州有句话,干啥非得跟钱过不去,干啥非得跟钱较劲?你看着老刘给我卖百八十双皮鞋都没有问题,那穿的也都是特别好。”

说到这儿的时候,这帮小商小贩儿就开始心动了。

听薛志俊这么一说,好多人就开始心动了,“说的也对。”

“你琢磨琢磨,这一天两天、10天,差多少钱一个月?你跟人老刘得差多少钱?这一年又得差多少钱?你就这么干,人老刘明年能开两个门市,第三年能买辆小汽车,你瞅瞅你,同样在这摆摊三年,人家吃的是撑撑的,你们一天饿得像狼狗似的,前心贴着后背,自个考虑需要的情况下,下午就给你们配货。我还是那句话,我这一次用物流拉过来四五十万双的皮鞋,你们要是卖得好,以后在这个市场我就给你们做着供应。”

“怎么样?”

“要不咱也进点呗?”

“你进吗?”

“你进咱就一块进点呗。”

“大伙来来来,商量一下子,咱这么的一块整点是吧?眼瞅这老刘也卖的挺好。”

“你进不进?”

“我来点。”

“我来30双先卖卖看看。”

“我来五十双。”

“咱两百双。”

薛志俊说,“行,咱统计,那你们都是几号摊啊?都给我写纸条上要多大码的。下午那个面包车过来,都给你们拉过来说。”你看呐,他在这开了个会,刷刷着就卖出了几百双的皮鞋,等到下午的时候,往各个摊上那一铺货咔咔的就全干活了。甚至说有别的地方听说这块卖温州皮鞋价格低,都跑这来进货来。他始终是拿着样品就在这说,“你看咱家的鞋拉开了以后全是纯皮的,你就放心购买就完了。别人一双鞋15,咱家一双鞋就10块。”

那人呐,乌泱乌泱的都跑着小市场来买温州皮鞋,连续半个月的时间,即墨路这个小市场就卖出去了大几千双皮鞋,全是这个薛志俊给他们供的货,你算算这小子能挣多少钱?

聂磊这边也听着信儿了,江源说了,“磊哥,人家温州佬是真会做生意,人家那皮鞋他妈从哪倒腾的这么便宜?你说你当年在广州进那时候皮鞋花多少钱价?怎么能差这么多呢?”

刘峰玉说了,“哼,你就记着这么一句话,便宜指定没好货,他也就只能给这小商小贩供一供。他能进那些大商场吗?他绝对进不去。磊哥,你觉得咱要是做供应的情况下怎么样?

聂磊当时说了,“行是行,但是现在时机还不是特别的成熟,我在等待一个机会,慢慢来,挣钱的日子搁后边,你怎么缺钱呢?”

“不缺钱。你说这整天跟着你闲逛吧,你看苏老板这还给开了工资,心里边挺不得劲,说想干点啥,不行我就出去给你跑跑业务,整点皮鞋啥的呗,再供一供货。”

你看聂磊当时就有这个想法,但是吧,他万万没想到说这个薛志俊供货能供的这么好。聂磊当时也不知道说他这个皮鞋到底是哪儿有问题,就这样过了十来天的时间,销售出去了得有上万双的皮鞋,随之而来的就是质量问题了。

薛志俊一开始拿的样品确实是好鞋,包括最一开始给这些人供的也都是好鞋,但是以后第三次第四次进货,那可就不是好鞋了。那鞋面,那鞋帮子里边塞的都是纸壳子,给你填的薄薄的一层,那鞋也可以说是太次了,你像真皮鞋是吧?无论说下雨还是下雪,鞋湿了以后一看,它油光增亮,一点儿也不耽误穿,毕竟都是皮的。

那里边是纸壳子的,你想想那填充物,那玩意儿湿了以后啥样啊?都堆帮了,过了几天了,就得来了好几十人过来维权了,就要找这个街道办给主持公道,拿着在这个市场上买的鞋啊,就在那开始叫唤,“你们这卖的不是假鞋吗?我们花了10多块钱,好几十块,在你这买的鞋,我们老百姓一年挣多少钱呢?你卖给我们假鞋,你瞅瞅,我回去这一拉开,里边都不是纸壳的吗?这不是,你这不骗人吗?夹纸壳子你当皮鞋的价格卖给我们,你们这不是纯纯的坑人吗?退货!退一赔三!”

人哇哇的越聚越多,从一开始几十个人都打发不了,到后来陆陆续续的三五个,三五个又来了不少,这就开始维权了,聚集了将近有100来人,给这卖皮鞋的人整的实在是受不了了,“你们不能说买了咱的真鞋回去整了双假鞋回来维权来吧。”

“你这人怎么说话?维权那同时找这么多人来吗?你这么整的话,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我们这些人呐,都是在你们这个市场买的皮鞋,咱不找你找谁呀?要不找你们的供应商,你把那供应商找过来,我们跟他谈话,拿纸壳子的鞋卖给我们。纸壳子才多少钱一斤呐?快点的。”

眼瞅着就要收不住场了。这个时候谁来了?薛志俊来了。

“来来来,都让一让,怎么回事?都没皮鞋穿了?哈,我就知道我们温州皮鞋卖的特别好。没事,咱有的是货,都多大码啊?我车上今天都带来了,咱今天有优惠,给你们整个团购价。”

“你是供应商啊,是不是你给这市场供的货呀?”

“是我供的货呀。”薛志俊说,“你好,我姓薛!”

“薛他妈什么薛?”

“你这嘴巴最好放干净一点啊,啥意思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薛志俊说道。

“这个市场半个月卖了好几千双鞋,都是从你那进的货,你瞅瞅你卖的都是啥?你不都里外纯皮了吗?这都踩堆帮子了,这里边不都老纸壳子吗?你瞅你,拿你的破鞋骗谁呀?”

后边司机说,“你们都客气点,有什么事好好说是吧?这怎么还动上手了?”

“你把嘴闭上,你退一赔三!要不然,咱就找街道办,要不然咱就找派出所!”

“你们说是在我这买着纸壳子了,买着假鞋了,有什么证据啊?有小票吗?有付款证明吗?你们没有付款证明怎么证明这个货是从我这买的呢?”

“不是,买鞋要什么票,又不是大商场。”

“你看,拿不出小票来,你就不能证明是在我这买的皮鞋?所以说你这是在无理取闹。”

眼瞅着这人是越来越多,就得聚集了一百四五十口的人了,基本上都是为了皮鞋这个事过来的。你想想老百姓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呢?在那个年代,那人呐都精打细算,你说他们要买个假货,心里边得多难受?

聂磊当时从老苏这个场子里边就出来了,“这边咋这么热闹呢?这么多人,咋回事?”

“磊哥,这帮人好像是买着假皮鞋了,说那皮鞋里边都是纸壳子填充起来的,这不在那闹事吗?”

“那你们拿不出来小票,就不能证明说这个皮鞋是在我这买的?来,有没有补货的了?有补货的咱最后一波了啊,家里边也没多少皮鞋了,咱就按进价来,怎么你要来点货?没有补货的我可要走了。”

有的商家,直接给老薛手腕子攥住了。

“别走,你不能走,骗完人,你想跑啊?几千双鞋多钱哪?好几万块钱,你既然整钱跑,那绝对不行,报警。”这边一说报警,直接把电话打给了小所所里边,王国志在这个小所所里边坐着的吗?一听说这市场里边遭遇了这个暴动,100多人在这维权,王国志当时把自个这小佩枪咵着往后边一扔,“走走走,上市场瞅瞅去,我看怎么事。”领着一帮阿sir骑着挎斗直接奔着市场就来了。

你说往这一来吧。聂磊也瞅着,刘锋玉就说,“看着没,磊哥,老王都来了,过来处理这事来了。”聂磊搁这摸着下巴一琢磨,“咱也看看去,离近点咱也看看。”

聂磊他们又往前走了走,说你看这时候,江源说了,“磊哥,咱别多管闲事了,最难缠的就是这帮老百姓,咱就当看看热闹得了。”

但是聂磊心里边可不这么想,其实,聂磊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他眼珠子滴溜一转,给老王解决麻烦的时刻,这不就来了吗?给这帮商户解决问题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当时老王往前这一上,“怎么回事,来一个个说。”

“王所长,这小子给了市场做供应,卖这皮鞋,一开始都说可好了,后来我们买到家里以后,发现那皮鞋里边全是纸壳做的,你可得给咱们维权。老百姓挣点钱多不容易,他在这十多天的时间呐,卖了好几万块钱的货,眼瞅着就要卷钱就要跑。”

“他说这个事果真吗?”

薛志俊当时把脑袋这一耷拉,“王所长,你说咱们做生意最讲究是诚信二字,咱给市场做供应不讲,那咱不可能说拿纸壳子出来糊弄人,我们讲究的是啥?诚信为本,咱们得做长久的生意。很明显他在血口喷人,是吧?我刚才跟他要小票的时候他都没有,你说咱怎么赔呀?你也知道我在这卖了好几万块钱的货了,你说我们大老远的撇家舍业做点生意还要退一赔三,那我卖了5万块钱的货,我还得搭了10万块钱,那我这买卖还干不干了?是不是?咱得互相理解,你说我这做点买卖招谁惹谁了?王所长,你可一定得给咱们主持公道。”

底下都乌泱乌泱的就开始炸了,“你胡说八道。”

“对,你就是黑心商人。”

老王在这说,“那行,别吵了,谁要再吵着我,全给我回所里一个一个来。”

“怎么回事?你怎么证明不是你给供的货?你又怎么证明你买的他的皮鞋有问题?好好说。”

聂磊这一瞅,机会这不来了吗?这不是天大的好机会吗?走。一说走,刘锋玉咔就给磊哥拦住了。“磊哥干啥去?你搭理他们干啥呀?”

“你不懂,这正是一箭双雕的好机会。”

“怎么的,磊哥。”

“锋玉,你信不信10分钟的时间,我既能替老王解决这个麻烦,我还能让这帮小商小贩的心里边对我无比的感激。”

聂磊说,“我有办法让他们息事宁人,这要是把这帮人全带到所里边,老王三天他也结不了案,那得累死他,他是最不乐意办案的。”

聂磊当时就过去了,后边跟着十多个小兄弟。聂磊边走边问刘锋玉,“咱现在还有多少钱?”

“磊哥加我一块应该能有个两三万块钱。”

“行。”聂磊带人来到了跟前,“来,让一让。”

“小磊来了。”

“王哥。”

“你来了,兄弟。”

“没啥事,我看这是怎么回事。”王国志当然知道聂磊是来干啥的了,他也知道聂磊这小伙很聪明,很明显这是过来替我解决麻烦来了,对吧。

“怎么回事?我听听。”

老王就说了说,“你看看吧,100来个,讲话了,说这边买的皮鞋有问题,里边全是纸壳子填充的,这是供货商,他说啥就不承认,管人要小票,他们又拿不出来。”

“那行,我知道了。”聂磊往左边瞅瞅,往右边瞅着,嘎,往这一站,把小烟拿出来一点着。“这么的,王所长也是公务缠身,咱能不到他那地方去,就不到他那去。既然说掰扯不清是吧?确实,你们也没有拿到这个购物小票是吧?你们也确实是这个摊上买的,今天的天啊,也挺热的,江源,去给乡亲们一人买一瓶冰镇矿泉水,然后你们先喝着,听我说,好吧。”

这边江源带着人去给这帮老百姓买了一个矿泉水,老百姓这才稍稍微微的安抚下来一点。

紧接着这个聂磊就说了,“这么的既然谁也没有办法证明是在咱们这个市场买的鞋,老百姓也确确实实受到了损失,你们看这样行不行?首先我做个自我介绍,我是这个市场办的,我也是各个摊儿的管理者,有什么话跟我说。如果你们真感觉到说自身的权益受到了问题,又在无法调查的情况下,我就本着说不让咱们乡亲受到一点损失这么一个原则,退一赔三。你们冲我说行吗?我手里边有钱,你的皮鞋多少钱?你的皮鞋多少钱?给我个价。你花15块钱买的鞋我就退你45,你花10块钱买的鞋,我退你30,完全由我聂磊一个人承担。你们感觉怎么样?”

“这么点你看咱也不一定说非得退一赔三是吧?这就要个说法。”

“理解理解,都能理解,老百姓也好,是打工的也好,咱是创业做点小买卖的是吧?那都汗珠子掉地摔八瓣,挣点钱确实不容易,都说这个脚下无鞋,人穷半截对吧?咱们买了一双好鞋,就是想这个提升一下自个形象,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给大家伙添堵了,给大家带来了这么一次不愉快的购物体验,由我聂磊一个人承担。锋玉回家把钱拿过来,这不100多个吗?多了我赔不起。一百多个是吧,拿个一两万是吧,我聂磊还是能拿得起的。”

“这小伙还行啊,你看挺说事啊。”

“这小伙儿的态度,咱不一定非得让他退一赔三呐。那原价退回就行。”

“小伙儿,我觉得你挺好。”

刘锋玉当时立马就回去拿钱去了,2万块钱,咔咔往这一放,“这么的,你们自个儿上来买,买了几双鞋,花了多少钱?乘以3,你们把这钱拿回去,要是钱要没有了,我聂磊给你们写欠条,以后尽管上我这来找我来,我叫聂磊,就在40号摊儿摆摊儿。我也是卖皮鞋的。”

王国志当时在这一瞅,这小子,唉,情商真高啊,真是小舍小得,大舍大得。

“人小兄弟这么敞亮,咱也别假一赔三了,你看我这鞋,花10块钱买,我就拿10块就得了,咱也不是无理取闹是不是?”你看有这一个带头的了,“那我这买了两双,花了32,那我拿32就得,你就别退一退三的,小伙,都不容易。不好意思,小伙,给你添麻烦了。”

现在就是有想退一赔三的,他也不好意思了。那跟刁民有啥区别?说这老百姓都得到了一个满意的解决,说最起码没有受到什么损失,说以后咱不上这来买鞋来不就完了是吧?

聂磊用了不到20分钟的时间,把这100多人的问题就圆满的解决了,然后聂磊就说了,“要是没什么问题的情况下,咱大家伙就散了是吧,毕竟说你看王所长那么忙,咱也别让他总在这个地方处理这个事儿,以后要是想来咱这市场上买鞋,欢迎。要说感觉这地方臭了是吧,您就上别的地方再转一转。”

“行,小伙,谢谢你了,谢谢你了。”

然后转身说,“薛志俊,你瞅你这么大岁数,知道你为啥谢顶,你要是有人小伙人一半的格局,你早就站起来了。”聂磊当时这一下子把自个儿的人设就给竖起来了。

领完钱之后,这一百多人就开开心心地走了,但是其他卖皮鞋的就清楚,这聂磊亏太多钱了,聂磊本身给人家赔偿,那都是冲着他们这帮商户来的,要不是聂磊的情况下,这边姓薛的你再拿不出一个好的态度来,你真得给人退一赔三。

那么聂磊首先用最低的成本安抚了这帮老百姓,然后在这帮卖鞋的心中,聂磊这小子头脑冷静,办事也周到是吧?用的手段那绝对是得当。

这边就说了,“你看,磊哥,谢谢,谢谢,聂磊又让你破费了。”

“大伙把钱凑一凑,给磊哥补上是不是?人家挣钱也不容易。”

“不用,都不用,那谁也不用给我钱,咱们都是好邻居是吧?咱们都在这小市场上摆摊,我深深知道你们挣点钱都不容易,谁也不愿意往外多拿,那一天能挣多少钱?还是那句话,咱做生意别管大小,一定是本着诚信为本这么个原则,咱才能干得长远。你计较这点蝇头小利,把名声做臭了,那就得不偿失了是吧?你卖了多少鞋?远远不止这100多双,过两天如果说再有过来维权的,你们就得拿出一个妥当的处理方式来后就别让他给咱供鞋了。他这不行,黑心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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