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旗猎猎钧天晓 —— 夏启征西河与钧台之享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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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第一章 甘野风紧,玄鸟泣血​
西河的风裹挟着沙砾,狠狠砸在夏启的青铜头盔上,发出细碎的脆响。他勒住缰绳,胯下的黑马不安地刨着蹄子,鼻息在清晨的冷空气中凝成白雾。前方十里便是甘亭,有扈氏的营垒如黑色巨兽般盘踞在河谷两侧,旌旗上的玄鸟图腾在风中猎猎作响,那曾是与大禹部落共祭的神鸟,如今却成了对峙的象征。​
“君上,伯益旧部又在阵前鼓噪了。” 副将彭伯趋马近前,甲胄上的霜花簌簌掉落。他指向敌阵边缘,一群披发纹身的武士正挥舞着石斧高呼,“他们说君上背弃禅让,是窃国之贼。”​
夏启的指尖划过腰间的玉璜,那是母亲涂山氏遗留的信物。三年前大禹崩于会稽,临终前虽将部落联盟首领之位禅让给伯益,却早已暗中将治水积攒的威望与权力悉数交付于他。那些散落九州的青铜矿脉、贯通南北的驿道、还有各部落抵押的质子,早已织就一张名为 “家天下” 的大网。可伯益毕竟是舜帝亲封的虞官,更有《山海经》中记载的凿井秘术与土地祭祀权,支持者遍布东夷诸部。​
“窃国?” 夏启低笑一声,声音透过头盔的缝隙传出,带着金属的冷硬,“当年大禹治水,居外十三年,三过家门而不入,难道该让这天下落入从未踏过泥泞的人手中?” 他抬手一挥,身后的龙旗骤然展开,黄绸上用朱砂绘就的龙纹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 那是涂山会盟时诸侯共认的图腾,如今正昭示着新的秩序。​
三日之前,有扈氏首领姒赫派来的使者还在阳翟的宫殿里拍案怒斥。那使者指着夏启的鼻子,历数 “三罪”:“废禅让为世袭,一罪也;夺伯益之位,二罪也;欲以家天下代公天下,三罪也!” 当时夏启正在检视工匠铸造的青铜鼎,闻言只是淡淡反问:“昔年共工氏怒触不周山,是谁的先祖重整天地?如今洪水初退,九州未定,若遇大事还要召集诸侯议事,延误时机谁来担责?”​
使者被噎得说不出话,甩袖而去时留下狠话:“西河之地,有扈氏世代居之,断不奉你这篡逆之主!”​
此刻甘亭的风更急了。夏启望着敌阵中飘扬的玄鸟旗,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嘱托:“有扈氏自恃与高阳氏同宗,素来桀骜。若不能服其心,家天下不过是镜花水月。” 他深吸一口气,抽出腰间的玉钺高高举起 —— 那钺柄上雕刻的饕餮纹,是大禹当年斩杀防风氏时所用的旧物。​
“传我命令!” 夏启的声音在旷野中回荡,“左军攻东垒,右军袭西营,中军随我直取中军大帐!”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阵列中的每一张面孔,“《甘誓》已昭告天地:听从命令者,赏于祖庙;违令退缩者,戮于社坛,祸及子孙!”​
战鼓轰然响起,震得河谷中的石子都在颤抖。夏启一马当先,黑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出。青铜剑劈开晨雾,也劈开了有扈氏的第一道防线。他看到姒赫手持石矛冲了过来,矛尖上还沾着夏军士兵的鲜血。两人的兵器相撞,火花四溅,姒赫的怒吼在耳边炸开:“你可知伯益正在东夷召集诸侯?你这王位坐不稳!”​
夏启不答,只是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他知道伯益的威胁,那才是真正的隐患。但他更清楚,今日若败于甘亭,连与伯益对峙的资格都将失去。玉钺划过一道寒光,姒赫的惨叫戛然而止。当夏启提着姒赫的首级示众时,有扈氏的阵形瞬间崩溃,玄鸟旗纷纷倒下,被龙旗踩在脚下。​
夕阳西下时,甘亭的战场上已是尸横遍野。彭伯清点俘虏,发现其中竟有伯益派来的使者。那使者被押到夏启面前,兀自嘴硬:“东夷十二部已答应伯益君,不日便会起兵伐你!”​
夏启看着他,突然笑了。他让人取来酒坛,倒了一碗递过去:“你且回去告诉伯益,阳翟的钧台即将落成,我等着他来共赴盛宴。” 使者愣在原地,不知这胜利者为何如此从容。​
当晚,夏启在姒赫的大帐中过夜。帐外传来士兵们的欢呼,帐内却灯火通明。他铺开羊皮地图,指尖在阳翟的位置重重一点。那里,一座高台正在日夜赶工修建,台基已初具规模,按照《吕氏春秋》记载的 “钧天” 之位,正对着天上的紫微垣。​
“钧台……” 夏启喃喃自语,“既要祭天,也要让诸侯看看,这天下是谁的天下。”​
第二章 钧台筑就,诸侯云集​
三个月后,阳翟城南的钧台已巍然矗立。这座用夯土筑成的高台高达五丈,台基方方正正,四面各有九级台阶,象征着九州归一。台顶中央修建了 “启筮亭”,亭柱上缠绕着五彩丝线,据说能连通天地。台下的空地上,九只青铜鼎一字排开,鼎身刻着各州的山川地理,那是大禹当年收九州之金铸就的镇国重器,如今正散发着幽光。​
夏启站在台顶,俯瞰着忙碌的工匠们。他们正在给鼎旁的旗杆挂上龙旗,黄、青、赤、白、黑五种颜色,对应着五行五方。负责监工的司徒上前禀报:“君上,各方诸侯已陆续抵达,唯有东夷的伯益、防风氏后人未至。”​
夏启点点头,并不意外。伯益在东夷的势力根深蒂固,自然不会轻易臣服。他转身看向台下,只见来自三苗的诸侯正带着随从安顿下来,他们的发髻上插着羽毛,与中原部族的装束截然不同。而来自羌方的首领则带来了大批牛羊,作为贡礼陈列在台侧。​
“当年父亲治水,这些部落都曾出过力。” 夏启轻声道,“如今设宴款待,既是庆贺,也是提醒。” 他想起彭伯昨日送来的密报,说伯益正在游说淮夷各部,声称要 “复禅让之制,还天下于公”。看来这场钧台之享,不仅是庆功宴,更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次日清晨,钧台周围已挤满了人。诸侯们按照方位排列,中原诸侯居东,夷狄诸侯居西,南方部族居南,北方部落居北。每个人都穿着最隆重的服饰,腰间佩戴着玉饰或兵器,目光敬畏地望着高台上的启筮亭。​
辰时三刻,司仪高声唱喏:“祭天开始!”​
夏启身着绘有日月星辰的衮服,缓步登上启筮亭。他手中捧着玉璧,身后跟着四名巫师,巫师们手持桃木杖,杖上挂着贝壳串成的法器。登上台顶的瞬间,夏启感到一阵风从东南而来,吹动了他的衮服下摆。巫师们立刻点燃了鼎中的柴火,牛、羊、猪三牲祭品被投入火中,浓烟袅袅升起,直冲云霄 —— 那是在向天帝传递讯息。​
“皇天上帝,后土神祇,” 夏启的声音清朗而庄重,透过巫师们的吟唱传遍四方,“启承父业,统御九州。今筑钧台,恭请天命。愿天地护佑,四海升平,万邦协和。” 他将玉璧投入火中,玉璧爆裂的声音被视为天帝的回应,诸侯们纷纷跪拜,山呼 “万岁”。​
祭天仪式结束后,夏启宣布政令。他站在九鼎之前,目光扫过众诸侯:“都城仍定阳翟,官吏爵位依旧,巡守制度不变。先王制定的‘六条方略’,即日起推行九州。”​
台下一片欢呼。诸侯们最担心的便是新王上台后改弦更张,如今听到政令依旧,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唯有站在西侧的羌方首领微微皱眉,他知道那 “六条方略” 中,有一条是 “诸侯岁贡,不得短缺”,这对以游牧为生的羌部来说,可不是易事。​
就在此时,台后的乐师们突然奏响了乐曲。那音乐不同于以往部落中的简单旋律,时而如高山流水,时而如雷霆万钧,听得诸侯们如痴如醉。夏启笑着解释:“此乃《九韶》之乐,是我登天所见‘钧天之乐’改编而成。”​
这话一出,台下顿时一片哗然。《山海经》中记载 “夏后开上三嫔于天,得九辩与九歌”,如今亲耳听到这天界之乐,诸侯们对夏启 “君权神授” 的信念更坚定了。有人甚至偷偷抬头,似乎想看看天上是否真有神仙在注视着这一切。​
乐曲进行到高潮时,一阵鸟鸣声传来。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只五彩斑斓的凤凰从东南方飞来,盘旋在钧台之上,鸣声婉转。巫师们立刻跪地高呼:“凤凰来仪,天降祥瑞!” 诸侯们也跟着跪拜,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
凤凰飞走后,夏启抬手示意。近千名武士身着盔甲,手持盾牌和戟斧,从台后列队走出。他们列成整齐的方队,随着音乐起舞,足旋如风,杀声震天。这哪里是舞蹈,分明是一场盛大的军事演习。羌方首领看得心惊肉跳,他知道这是夏启在展示武力,警告那些心怀异心的诸侯。​
“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 夏启的声音再次响起,“有扈氏逆天而行,已遭天谴。若再有敢违抗天命者,便是如此下场!” 他指向台下陈列的有扈氏俘虏,那些人被铁链锁着,满脸屈辱。​
武士们的舞蹈结束后,献礼仪式开始。诸侯们依次上台,将带来的贡礼献给夏启。三苗首领献上了精美的玉器,羌方首领献上了成群的牛羊,东方的夷族首领献上了珍贵的象牙。夏启一一接纳,每收下一份贡礼,便赐给对方一块刻有自己名号的玉牌 —— 那是臣服的凭证。​
轮到最后一位诸侯献礼时,司徒匆匆上前,在夏启耳边低语了几句。夏启的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如常。他看着台下的诸侯们,朗声道:“伯益派使者送来消息,说东夷水土不服,未能前来。防风氏后人则称,先祖当年因迟到被大禹斩杀,心怀怨恨,不愿赴会。”​
台下一片寂静,诸侯们都在观察夏启的反应。夏启却笑了,他举起酒杯:“不来便罢。今日钧台之享,为的是庆贺太平。诸位,且随我共饮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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