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手术室的门被人用力推开，所有人都回过头。
李琛站在门口，脸色铁青，目光死死盯着手术台。
护士冲过去阻拦："先生，家属不能进来！"
他推开护士，走到主刀医生面前，声音沙哑："用我的血。"
医生愣住了："你是？"
李琛看了一眼监护仪上不断下降的数值，说出一句话，众人都懵了。
01
徐婉婷记得离婚那天的天气。
九月末的阳光很刺眼，民政局门口的台阶晒得发烫。她站在那里，手里攥着刚领到的离婚证，红色的封皮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扎眼。
"保重。"李琛说完这两个字，转身就走了。
他的背影很直，像过去三年里的每一天一样。徐婉婷看着他走下台阶，看着他钻进那辆黑色轿车，看着车子驶离她的视线。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离婚证，上面有她和李琛的照片。照片里的他们还笑着，那是三年前结婚登记时拍的。
"终于结束了。"她自言自语。
旁边有对年轻情侣正往民政局里走，女孩挽着男孩的手臂，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徐婉婷侧身让开路，低着头快步离开了。
回到租住的小公寓，她把离婚证丢在桌上，整个人瘫坐在沙发里。房间很安静，只有墙上的钟在滴答滴答地响。
这套一室一厅的房子是她离婚前就租好的，家具都是二手市场淘来的。搬家那天，李琛没有来帮忙，她一个人叫了搬家公司。三年的婚姻，最后只剩下几箱衣服和一些杂物。
徐婉婷起身去冰箱拿了瓶水，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瓶。水很凉，一路从喉咙凉到胃里。她想起和李琛最后一次见面的情景。
那是离婚前一个月，李琛出差回来。他提着行李箱进门，脸上带着疲惫。
"我回来了。"他说。
"嗯。"她在厨房里应了一声。
晚饭吃得很安静，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饭后他去书房处理工作邮件，她在客厅看电视。到了深夜，他从书房出来，站在卧室门口看了她很久。
"婉婷。"他开口。
"嗯？"她抬起头。
"算了，没什么。"他摇摇头，走了进来。
那一夜，他们像过去热恋时那样拥抱在一起。徐婉婷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的体温，心里却莫名地难过。她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第二天醒来，李琛已经出门上班。桌上放着他留下的早餐，还有一张便签：我今晚会晚点回来。
徐婉婷看着那张便签，突然哭了出来。她知道，他们之间已经回不去了。
三年的婚姻，从最初的热烈到后来的平淡，再到最后的沉默。她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知道两个人越来越像陌生人。他工作越来越忙，经常加班到深夜。她试着等他回家，可等来的总是一句"你先睡吧"。
他们曾经也商量过要个孩子，可李琛总说再等等，工作太忙，还没准备好。时间久了，徐婉婷也不再提起。
离婚是她先提出来的。
"我们离婚吧。"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
李琛沉默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好。"
没有争吵，没有挽留，就像商量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徐婉婷当时还觉得，能这样平静地分开，也算是对彼此最后的体面。
可现在，她坐在这个陌生的出租屋里，却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02
一个月后，徐婉婷发现自己的月经推迟了。
起初她没在意，以为是离婚后情绪波动导致的。可接连几天，她总是感觉恶心、乏力，早上起床时头晕得厉害。
"婉婷，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同事小雅在茶水间遇到她，关切地问。
"可能是最近没睡好。"徐婉婷勉强笑了笑。
"你该去医院看看。"小雅说，"别是什么毛病。"
徐婉婷点点头，心里却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她掰着手指算了算日子，脸色变得苍白。
下班后，她去药店买了验孕棒。回到家，手抖得连包装都撕不开。深呼吸了好几次，她才进了卫生间。
五分钟后，她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红线，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怀孕了。
徐婉婷抱着膝盖蜷缩在卫生间的地板上，脑子里一片混乱。她想起离婚前那个夜晚，想起李琛的拥抱，想起那些温存的时刻。
"怎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
第二天一早，她请了假去医院。妇产科人很多，她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才轮到。
"怀孕六周了。"医生看着B超单，"孕囊发育正常。"
"六周……"徐婉婷重复着这个数字。
"是第一胎吗？"医生问。
"嗯。"她点头。
"那要注意休息，按时产检。让你老公陪着来，有些检查需要家属签字。"医生说着，开始在电脑上打病历。
徐婉婷没有说话。她接过医生开的检查单，走出诊室。
走廊里全是孕妇，有的挺着大肚子，有的刚怀孕不久。几乎每个孕妇身边都有人陪着，丈夫、婆婆、妈妈。她们说说笑笑，讨论着宝宝的性别，讨论着要买什么婴儿用品。
徐婉婷站在人群里，突然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她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手里攥着那张检查报告，发了很久的呆。
要告诉李琛吗？
他们已经离婚了，如果告诉他，会不会又纠缠不清？可如果不告诉他，这个孩子该怎么办？
徐婉婷想起母亲。
母亲去世前，曾经拉着她的手说："婉婷，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孩子。有了孩子，你才知道什么叫牵挂，什么叫完整。"
那时她还年轻，没把母亲的话放在心上。可现在，这些话突然变得格外清晰。
她摸了摸还很平坦的小腹，心里涌起一股奇异的情感。这里面有一个小生命，是她和李琛的孩子。
那天夜里，徐婉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的路灯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在天花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她拿起手机，翻到李琛的号码，手指在拨号键上悬了很久，最后还是放下了。
"算了。"她对自己说，"就当作是老天给我的礼物吧。"
03
徐婉婷决定生下这个孩子。
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她很清醒。她知道一个人带孩子会有多难，知道经济压力会有多大，可她还是想要这个孩子。
她开始计算自己的财务状况。存款还有八万多，工作稳定，月薪一万二。房租每月两千，加上水电和日常开销，一个月至少要三千。怀孕期间的产检费用、生产费用、月子费用，粗略估算下来要三万左右。生完孩子后的奶粉、尿布、衣服……
徐婉婷拿着笔在纸上算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叹了口气。钱肯定是够的，可要省着花。
周末，她搬到了更便宜的房子。新租的地方在城市的郊区，一室一厅，每月只要一千二。房东是个六十多岁的大妈，人很热情。
"姑娘，你一个人住啊？"大妈问。
"嗯。"徐婉婷点头。
"一个人住要注意安全。"大妈叮嘱道，"有什么事就喊我。"
"谢谢您。"徐婉婷感激地笑了笑。
搬完家，她在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一周的菜，都是便宜又有营养的。回家路上经过一家母婴店，她停下脚步，隔着玻璃窗看里面的婴儿用品。
小小的衣服，软软的毯子,各种各样的玩具。她想象着自己的孩子穿上那些衣服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在看宝宝的东西呀？"旁边一个孕妇问她。
徐婉婷转过头，看到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旁边还站着她的丈夫。
"嗯，随便看看。"她说。
"你也怀孕了？"那个女人打量着她。
"刚怀上不久。"徐婉婷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
"那恭喜你呀！我现在七个月了，再过两个月就生了。"女人笑着说，"第一次当妈妈是不是很紧张？"
"有一点。"徐婉婷承认。
"没事的，有老公陪着，什么都不怕。"女人挽着丈夫的手臂，"对吧老公？"
她丈夫笑着点头："当然，我会一直陪着你。"
徐婉婷看着他们，心里突然有些酸涩。
"那我先走了。"她匆匆告别，提着菜往家走。
回到家，她把菜放进冰箱，然后坐在沙发上发呆。房间很安静，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她拿出手机，打开相册。里面有她和李琛的合影，结婚时的，旅行时的，过节时的。照片里的他们笑得很开心，可现在，这些都成了过去。
徐婉婷滑动着照片，眼泪不知不觉掉了下来。
"宝宝。"她摸着肚子，轻声说，"妈妈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们会好好的。"
04
孕期的日子过得很快，可对徐婉婷来说，每一天都充满挑战。
怀孕两个月的时候，孕吐反应特别严重。她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卫生间，吐到胆汁都出来了。上班的时候，她包里总是装着塑料袋，随时准备应对突如其来的恶心。
"徐主管，这份方案需要您审核一下。"下属小王拿着文件进来。
徐婉婷接过文件，刚看了两行，胃里突然一阵翻涌。她捂着嘴冲出办公室，躲进卫生间吐了起来。
"徐主管，你没事吧？"小王在外面敲门。
"没事，你先回去工作。"徐婉婷有气无力地说。
她趴在马桶边，吐得眼泪都出来了。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站起来。照了照镜子，脸色苍白得吓人。
为了不让同事看出来，她开始穿宽松的衣服。好在现在是秋冬季节，穿多点也不会引人注意。
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
"婉婷，你是不是怀孕了？"小雅有一天突然问她。
徐婉婷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我生过孩子，看得出来。"小雅压低声音，"你孕吐很厉害吧？"
徐婉婷点点头。
"那你老公呢？怎么没见他来接你？"小雅问。
"他……在外地工作。"徐婉婷撒了个谎。
"这么重要的时候还不在身边，真是的。"小雅抱怨道，"你要多注意身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
"谢谢。"徐婉婷感激地看着她。
怀孕四个月的时候，徐婉婷开始显怀了。她不得不向公司申请换到了后勤岗位，工作轻松一些，工资也少了两千。
每周的产检她都是一个人去。医院的妇产科总是人满为患，她排队等了很久，终于轮到做B超。
"家属呢？怎么一个人来？"B超室的医生问。
"他有事来不了。"徐婉婷说。
医生看了她一眼，没再多问，开始检查。
"宝宝发育很好，胎位也正。"医生说，"这是女孩。"
"女孩？"徐婉婷看着B超屏幕，心里涌起一股温暖。
"嗯，看这里，是女孩。"医生指着屏幕上的图像。
徐婉婷接过打印出来的B超单，上面有宝宝的影像。虽然看不太清楚，可她还是盯着看了很久。
"女儿。"她喃喃自语，"我有女儿了。"
走出医院的时候，秋天的风有些凉。徐婉婷裹紧外套,一只手护着肚子。路边的梧桐叶子黄了，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她想起母亲，想起小时候母亲牵着她的手走在这样的秋天里。现在，她也要当妈妈了。
"宝宝，妈妈会给你最好的。"她摸着肚子，轻声说。
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外。
那天下班，徐婉婷去超市买东西。提着两大袋子往家走，半路上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栽。
"啊！"她惊叫一声，本能地护住肚子。
"姑娘！小心！"旁边的保安大爷冲过来扶住了她。
徐婉婷被扶稳，惊魂未定地喘着气。
"你这孕妇，怎么提这么多东西？"保安大爷责怪道，"太危险了！"
"谢谢您。"徐婉婷感激地说。
"你老公呢？怎么不陪着你？"大爷问。
徐婉婷沉默了一下："他……不在。"
大爷叹了口气："这年轻人，当爸爸了还这么不负责任。来，我帮你把东西提上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徐婉婷连忙说。
"别逞强了，走吧。"大爷提起东西,陪她走到楼下。
回到家，徐婉婷瘫坐在沙发上,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她摸着肚子，感受着宝宝的胎动。
"吓死妈妈了。"她眼眶有些发红，"以后妈妈一定更小心。"
晚上，她躺在床上失眠了。房东大妈说得对,一个人住要注意安全。可她还能怎么办呢？这就是她选择的路。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她摸着肚子，感受着里面的小生命，心里既温暖又心酸。
"宝宝，我们会好好的。"她对自己说，"一定会好好的。"
05
时间到了孕37周，距离预产期还有三周。
徐婉婷已经办好了产假手续,在家待产。房间里堆满了婴儿用品，都是她这几个月陆陆续续买的。小衣服洗好晾在阳台上，婴儿床组装好放在卧室角落，奶瓶、尿布、小毯子都整整齐齐地码放着。
这天下午，她正在整理这些东西。把小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婴儿柜里。每件衣服都很小，小到可以捧在手心里。
"这件粉色的真可爱。"她拿起一件小连体衣，想象着女儿穿上的样子。
突然，肚子一阵剧痛。
"啊！"徐婉婷捂着肚子，疼得弯下了腰。
她扶着墙慢慢站直，以为只是假性宫缩。可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痛，比刚才更强烈。
她看了看手表，两次疼痛之间只隔了五分钟。
"不会吧……"她心里一紧。
又过了五分钟，第三次宫缩来了。这次更疼，疼得她额头直冒冷汗。
她意识到，要生了。
徐婉婷颤抖着拿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喂,120吗？我要生了……"她的声音因为疼痛而颤抖。
"请告诉我您的地址。"接线员说。
徐婉婷报了地址，挂断电话后,又是一阵剧痛袭来。这次，她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破水了。
她扶着墙,一点点挪到门边,打开房门。走廊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救命……"她想喊，可声音很虚弱。
宫缩一波接一波地袭来，疼得她几乎站不住。她蹲在门口，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护着肚子，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
"宝宝,别怕……"她喃喃自语，"妈妈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隔壁的王大妈听到动静,打开门看到了她。
"哎呀！婉婷！"王大妈冲过来，"怎么了？"
"我……要生了……"徐婉婷虚弱地说。
"我扶你下去，救护车应该快到了！"王大妈慌忙搀扶着她。
两个人慢慢往楼下挪。每走一步，徐婉婷都疼得咬紧牙关。楼梯似乎变得格外长，每一级台阶都像一座山。
"坚持住！快到了！"王大妈不停地鼓励她。
终于挪到楼下，救护车的警笛声响起。医护人员冲过来，把徐婉婷抬上担架。
"产妇情况怎么样？"医生问。
"破水了……很疼……"徐婉婷虚弱地说。
"别担心，我们马上到医院。"医生安慰道。
救护车疾驰在路上，警笛声刺耳。徐婉婷躺在担架上，疼得几乎昏过去。医生一直在测她的血压和心跳，表情越来越凝重。
"血压有点低。"医生对护士说。
"快到医院了。"护士说。
十分钟后，救护车到达医院。徐婉婷被迅速推进急诊室。
"产妇多少周了？"值班医生问。
"37周……"徐婉婷说。
医生快速检查了一下："宫口开了三指，可胎儿胎心不太稳定。做个B超看看。"
B超结果出来，医生的脸色变了。
"前置胎盘，而且胎盘位置很低。"医生说，"必须立即剖腹产，不能顺产了。"
"什么？"徐婉婷惊恐地看着医生。
"情况有点危险，但不要慌。"医生说，"马上准备手术。"
护士拿来一堆文件："家属呢？需要家属签字。"
"我……没有家属。"徐婉婷说。
护士愣了一下，和医生对视了一眼。
"那你自己签吧。"医生说。
徐婉婷接过笔，手抖得厉害。她看着手术同意书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什么"手术风险""可能出现的并发症""大出血的可能"……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心上。
"签这里。"护士指着签名栏。
徐婉婷深吸一口气，颤抖着签下自己的名字。
"好了，马上推进手术室。"医生说。
她被推进了手术室。刺眼的无影灯照在脸上，周围是各种医疗器械的声音。医生和护士在忙碌地准备着。
"放松，深呼吸。"麻醉师对她说。
徐婉婷闭上眼睛，感觉到麻醉针扎进身体。渐渐地，意识开始模糊。
迷糊中，她听到医生护士的对话声，听到监护仪的滴滴声。她想着肚子里的宝宝，想着马上就能见到女儿了。
"宝宝……妈妈爱你……"她在心里默念。
麻醉起效了，下半身完全失去了知觉。她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无影灯，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手术开始了。
06
手术进行得并不顺利。
徐婉婷虽然被麻醉了，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她能感觉到医生在她肚子上操作，虽然不疼，但那种被拉扯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胎盘位置太低，很难剥离。"主刀医生说。
"小心一点。"助手医生说。
徐婉婷听着他们的对话，心跳越来越快。监护仪的滴滴声也跟着加快。
"别紧张，放轻松。"护士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担心。
"看到宝宝了。"医生说。
徐婉婷的心提了起来。
"是个女孩，很漂亮。"医生笑着说。
紧接着，婴儿的哭声响起。那声音很响亮，充满了生命力。
徐婉婷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我的宝宝……"她哽咽着说。
护士抱着婴儿走到她面前："看，你的女儿。"
徐婉婷看着那个小小的、皱巴巴的婴儿，心都要化了。女儿的眼睛紧紧闭着,小手握成拳头，哭得很用力。
"宝宝……"她想伸手去摸，可身体动不了。
"等会儿就能抱了。"护士安慰道，"我们先给宝宝清理一下。"
护士抱着孩子走开了。徐婉婷看着女儿被带走的背影，心里满是不舍。
"好了，接下来处理胎盘。"主刀医生说。
可就在这时，情况突然变了。
"医生！出血了！"助手医生惊叫道。
"什么？"主刀医生俯身查看。
徐婉婷看不到自己的肚子，但她能感觉到医生们突然紧张起来。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
"出血量很大！"
"快！压迫止血！"
"止不住！"
"准备输血！"
医生们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徐婉婷听着这些对话，心里涌起一股恐惧。
"怎么了？"她虚弱地问。
"别担心，我们在处理。"护士安抚她，但声音里也带着紧张。
监护仪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徐婉婷感觉到头越来越晕，眼前的灯光也变得模糊。
"血压下降！"
"心率在降！"
"快！叫血库准备血！"
主刀医生的声音很急："病人什么血型？"
护士翻着病历："Rh阴性AB型。"
"什么？"医生愣了一下，"快联系血库，看有没有存货！"
护士冲出手术室。过了一会儿，她跑回来，脸色很难看。
"血库说，这种血型的存货不多，只有两袋，不够用！"
"那怎么办？"助手医生问。
"先用上，同时紧急调配！"主刀医生说，"还有，通知产妇的家属！"
"她……她没有家属。"护士小声说。
手术室里一片沉默。
徐婉婷躺在手术台上，意识越来越模糊。她能感觉到生命在一点点流逝，就像沙漏里的沙子,一粒一粒地滑落。
"宝宝……"她喃喃自语，"妈妈的宝宝……"
眼前浮现出母亲的脸，母亲在对她笑，伸出手想要拥抱她。
"妈……"她轻声叫着。
"徐女士！徐女士！"护士在叫她的名字。
可她已经听不太清了。周围的声音越来越远，像隔着很厚的水。
"血压还在降！"
"不行，必须马上找到血源！"
"再联系血库！"
护士又冲出了手术室。手术室外,她拿起电话,声音都在发抖。
"血库吗？产科有个产妇大出血，Rh阴性AB型，你们那里还有血吗？"
"只有一袋了，刚才已经送过去了。"血库的人说。
"那怎么办？病人还在出血！"
"我们已经在紧急调配了，但需要时间。"
护士挂断电话，焦急地在走廊里来回踱步。她看了看手表，看了看手术室的门，不知道该怎么办。
手术室里，主刀医生还在努力止血。
"找到出血点了，但血管破裂的地方太多。"他说，"缝合的速度赶不上出血的速度。"
"那怎么办？"助手医生问。
"只能先尽力。"主刀医生咬着牙说。
徐婉婷的脸色已经苍白得像纸一样。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呼吸越来越弱。
监护仪上的数值不断下降。
"血压70/40！"
"心率130！"
"她快不行了！"
手术室的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
所有人都回过头。
一个男人站在门口，脸色铁青，目光死死盯着手术台上的徐婉婷。他的头发凌乱，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呼吸急促，像是一路狂奔过来的。
"先生，家属不能进手术室！"护士冲过去阻拦。
李琛推开护士，大步走向手术台。他看到徐婉婷苍白的脸，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
"快！用我的血。"他的声音沙哑。
主刀医生抬起头，愣住了："你是？"
李琛看了一眼监护仪，数值还在降。他着急的拉住主刀医生，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愣住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