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诺千金:宝义踏冰城寻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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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张宝义跑路回到石家庄,打了几次架以后,到任何一家饭店吃饭,老板都不要钱。不是宝义不讲究,不仁义,而是给钱也老板不敢要,也不能要。老板一是想买个好。二是想遇到事的时候,宝义能够帮一把。宝义是正儿八经打出来的,身上有一股狠劲。

那个年代,社会人要是不喝酒,都没法交朋友。因为大家聚到一起就是喝,喝过之后洗澡一条龙。宝义吃饭总去一些大饭店。这一天,宝义和八个兄弟正在饭店吃饭,电话响了,拿起来一接,“喂,谁呀?”

“义哥,我是老五老婆。”

“啊,弟妹啊。你干啥?老五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呢?”

“义哥,你在没在物流公司?你要是在货运站,我过找你去,跟你见一面。”

“我正在吃饭呢。”

“啊,那我在物流公司等你,等你吃完饭回来。”

“你有什么急事,电话里就说呗。”

“风面再说吧。我等你。”

“那我现在回去,你等我吧。”放下电话,宝义带着兄弟往物流公司去了。

物流公司不大,由于没有女人,公司别说干净整洁了,可以用乱七八糟来形容。来到公司,眼见货车司机老王穿了一件棉袄,骑着自行车过来了。宝义一摆手,“弟妹。”

“义哥。”

等女人把自行车停好,宝义问:“怎么一个人过来的呢?有事啊?”

“老五一晃好几天没回家了。义哥,我过来想问问,上哪了?”

“他出门了。正好有一批货要往黑龙江那边送,他是公司的老司机了,我让他带了三辆车送去了。他没打电话呀?”

女人说:“没打电话,我打电话也没人接。”

“不会的,应该往回来了。”宝义回头问:“帅子,走几天了?”

“义哥,走两天了。”

宝义对女人说:“才走两天,怎么也得明天才能回来。你要是着急,我给你打个电话问问,我问问别的司机。也许是睡着了,也有可能是喝多了。他好喝酒,你不知道啊?”

“义哥,我不是跟你说别的,我在家睡不着觉。我梦到老五出事了。”

“你净他妈瞎扯,这一天的。我给你问问。帅子,你把司机的通讯录拿过来给我。”

帅子把通讯录拿了过来,照着电话打了过去。四辆车,八个司机电话都打不通,不是关机,就是不在服务区。张宝义发火了,说道:“俏特娃,司机都他妈干什么去了?”

帅子说:“义哥,我不知道啊。正常的话,现在应该在回来的路上。怎么会联系不上呢?”宝义说:“你们挨个打电话。司机失踪了?我四辆车,四车货呢?赶紧问问。”

一帮人一通电话下来,没人打通。张宝义也着急了,说:“这是被阿sir扣下了?不可能啊,车上没有违法的东西,都是正常的物资啊。弟妹,你别着急,进去坐一会儿。你吃没吃饭?”

“我在家吃了一口,吃不下。”

张宝义安排兄弟给老五的老婆买了点午饭。一直到傍晚五点多钟,打了多少电话,也问了其他司机的家属,一点音信都没有。宝义也慌了,说:“弟妹,我再问问朋友 ,实在不行我去一趟。你放心,不会出大事。他就是一个货车司机,不犯法,也没仇家。你该回家回家,该睡觉睡觉,该照顾孩子照顾孩子。义哥答应你一把这小子给你找回来。”

“义哥,谢谢你。这个......我不瞒你说,我儿子这次也跟老五去了。”

宝义一听,“我怎么不知道呢?”

“这不放寒假了吗?眼见着过年了,老五说反正也是出车,把孩子带着就当出门旅游。可是出门就没动静了。义哥,你说我......”说话间,女人哭了。

宝义一摆手,说:“弟妹啊,没事啊,你把心放肚子里边,啥事都没有,你回家。我保证把他找回来。”好说歹说,把老五的老婆劝回家了。

送走了老五的老婆,张宝义把兄弟们招呼过来了,说:“大家研究研究。你们都说说吧,人怎么失联了呢?

张宝义的四车货、四辆车、八个司机,另加一个司机的孩子失联了。宝义慌了,和兄弟们商量,冯帅说:“义哥,我不知道我这话能不能说?”

“说,大大方方说。”

冯帅说:“我觉得这事不对劲 ,我感觉跟阿sir不沾边,应该是被当地社会扣下了。”

宝义一听,说:“那扣下, 是要钱呢,还是要什么的,你不得给来个信吗?

“义可,这话我不敢往大了,但愿不是吧。”

“你说清楚。

冯帅说:“有可能是被人打了。现在我们电话联系不到,他们也不联系我们。如果是阿sir扣了,他们会联系我们的。现在这情况,极有可能的就是被打进医院了。”

宝义说:“我们没得罪任何人,他得罪我们干什么呀?我们和任何人也没仇啊

“义哥,你也别着急,我们这两天多费点心,多问问,多打听打听。”宝义当天晚上一夜未眠。第二天中午,一个五十来岁的司机把电话打回来了,“宝义啊。”

“哎,刘哥,你们他妈失联了?你们三四天都不打一个电话?”

“宝义啊,别提了,出事了。”

宝义一听,问:“出什么事了?”

老刘 :“我们的车队刚进哈尔滨,被一个姓庄的,当地人称傻庄子,截停了。我跟老五下车问怎么事啊,他问我们谁让能跑这条线的,说我们不打招呼,抢他生意了。把我们车上货抢了,车也扣了。我们八个人下车,准备给你打个电话。傻庄子带了五十来人,手里两把五连发,其他人都拿着砍刀,把我们打了。我算是受伤最轻的,身上挨了九刀。我他妈在医院昏迷三四天才醒过来,现在医药费都没交呢。”

“你先别说你。老五带儿子去的是吧?

老刘一下子哽咽了,说:“这个事我都不忍心说。”

“你说,老五儿子呢?”

“小孩跑的时候,膝盖后边被砍了一刀

宝义问:“老五怎么样?”

“老五肚子上挨了一响子,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呢。”

宝义说:“你挂了吧。你在哈尔滨等我。我马上过去,我去给你们交医药费。

“宝义啊,你千万......”

没等老刘把话说完,宝义把电话挂了。

宝义把八个兄弟叫了过来,把老刘电话中的话告诉了兄弟。兄弟们一听,说:“义哥,你看怎么办?你说了算。”

宝义问:“最近有没有车往那边跑?”

冯帅说:“今天下午有三辆车过去。”

宝义说:“我们跟车过去。”

“不是,义哥,你打听清楚了吗?到底怎么回事?”

“不用打听了,到了再说。把五连发都带上。”

兄弟们把钱、行李、五连发和枪刺等钱带上了。往车上一坐,司机懵逼了,说:“义哥,你跟车呀?

“我跟车。你们放心往那边去。我也不是带吓唬你们。老刘他们出事了,被哈尔滨的一伙社会打了,现在在医院昏迷不醒。你们大大方方往那开,今天义哥跟车,我去看看。”

路上,宝义说:“兄弟们,去了以后下手狠一点。不说给司机报仇,当就抢这条线,我们也得拼命干。”

“行,听你的,义哥。”

三十来个小时后,下午五六点钟,刚下省道,准备进入哈尔滨地界。眼见路边停了十来辆轿车,车旁边站了十多个小子。宝义一个也不认识。

路边的这伙人正是傻庄子一伙。兄弟说:“庄哥,车来了,还是石家庄的车。拦不拦?”

“拦下,这得拦下啊。上次四辆车卖了一百来万呢。把他截停。”

十来个小子往路中间一站,手一指,“停下,停下!”

司机问坐在副驾上的宝义,“义哥,怎么办?”

“把油门踩到底,他们要是不躲,直接撞死。”

司机一听,不敢相信。宝义说:“出事我担着,踩油门。”

司机手握着方向盘,脚下一发力,车加速冲向了人墙。等那帮小子反应过来时,有几个小子恶补不及了,一下子被 撞飞了三四个。傻庄子一看,大喊:“抄家伙!”

司机问:“义哥,怎么办?”

宝义说:“停下,靠边停下。”

三辆车停下了。傻庄子在后面挥手,“上上上,给我围上!”

宝义坐在副驾上,咔嚓一下顶上了膛,打开了保险,拨通电话,“帅子,看见了吧?”

“看见了。你们看我的,只要我开打,你们直接往身上喷,听没听明白?”

“听明白了。

从后视镜里看到傻庄子端了一把五连发,手指着这边说:“俏丽娃,下来!”没人搭理他。当傻庄子带到副驾位置,宝义把五连发往外一支,哐地就是一响子,打在了傻庄的肩膀上。傻庄咕咚一下倒在地上,宝义朝着傻庄子的腿上又补了一响子。其他兄弟也跳下车,纷纷放起了响子。虽然宝义这边只有八九个人,那边有四五十人。但是响子的数量是9:2。对方一下子被放倒十几个,其他的都跑了。

装好花生米,宝义点了一根烟,问:“谁叫傻庄子?来,你们几个说话!”宝义把五连发指向了一个小子,“你说,谁叫傻庄子?”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宝义抬手一响子,把这个小子的一条腿摘掉了。又指向另外一个小子,“你说!”

“大哥,就是你开始打的那个,在车子旁边那个。”

宝义来到傻庄子身边。傻庄子低着头,摁着淌西瓜汁的大腿。

张宝义不光是狂,而且特别狠。傻老庄真是怕了张宝义。看到宝义来到身边,傻老庄叫了一声兄弟。宝义问:“你认得我吗?”

“不认识。”

“三天以前你在这儿截了四辆车,有印象吗?”

“有印象。”

宝义说:“那是我的车。你比我还恶啊?兄弟,我实话告诉你,你要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我都不会打你。我专挑牛逼的收拾。你要是说你狠,你硬,你牛逼,我就专打你这样。我不用跟你废话了。你把我车撂哪了?货哪去了?我知道司机被你们打进医院了,你们连医药费都没交。说,怎么解决?你要不说话,我把你腿摘了啊。

“兄弟,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你就是把我打死了,我也给你解决不了。”

宝义一听,问:“什么意思?”

我就是个跑腿的,我是跟大哥的。”

“你大哥是谁呀?”

傻老庄说:“我大哥是哈尔滨杨三。”

宝义问:“谁?”

“杨三。”

“是什么人?”

“在我们这边也是搞物流的。在黑龙江有十好几家物流公司,总部在哈尔滨。我就是他的一个跑腿的兄弟,要钱没钱,要啥没啥。我那天把车截停之后,我回去把车和货都给他了。他把车和货都卖了。与我半点关系没有。打你兄弟,这事我得认,确实是我干的。兄弟,我对不住你。但是你说玩社会谁把谁给打了......”

宝义把手中的烟一扔,说:“你打大人可以。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你也打呀?你还是人吗?你要是把孩子砍残废了,谁负责啊?”

“不是,这个......”

“俏丽娃。我叫张宝义,我比你们都恶。”说话间,张宝义朝着傻老庄的另一条腿哐哐哐三响子,直接把一条腿打没了。傻老庄昏迷过去。

张宝义让三辆车送货去了。兄弟问:“义哥,下面怎么办?”

张宝义指着躺在地上的一帮小子问:“你们都是杨三的兄弟啊?”

“是,都是三哥的兄弟。”

宝义说:“俏丽娃,你们带我去你们的物流公司。”

冯帅一听,“义哥,你要干什么?”

张宝义说:“我来一回,就打他妈几个跑腿的?传出去不让人笑话吗?帅子,我要么不来。我既然来了,我就把他的物流公司砸了。什么杨三杨四的,我张宝义可以拼命。他要是有这牛逼,我见识见识。他要是没这狠劲 ,他活该被我打。他截我的车,抢我的货,我要他的人头。”

“不行,太冒险了。”

“什么叫冒险?吃江湖这碗饭,横竖是个死这个道理都不知道,你还玩什么社会?过来!”

两个受伤轻一点的一瘸一拐地过来了,说:“大哥,我们服了,你别打我们了,别让我们带你们去行不行?回头三哥......”

宝义一摆手,“没有回头了,你三哥今晚注定废了。”

张宝义决定的事,谁也拦不住。几个兄弟押着两个小子打了四辆出租车往市区去了。

距离物流公司还有二三百米的时候,两个小子说:“大哥,一会儿到门口把我放了吧。”

宝义一点头,说:“行,一会儿把你们放了。师傅,你慢点开。到门口完之后,你给我停远点。”

的哥说:“老弟呀,来打架的吧?”

“你咋知道的?”

“我看你的面相带那种狠劲,一脸的横肉。”

宝义说:“说那个多余了,狠和横的不是能看出来的,得靠做事。”

车开到了杨三的物流公司院子门口,停下了。

宝义带着八个兄弟,怀里别着五连发,带到大铁门前,咣咣咣砸门。院子里骂道:“俏丽娃,谁这么敲门啊?死人啦?”

宝义没有吱声。大门一打开,一个大高个子,戴着一副眼镜,长得精瘦的小子问:“找谁呀?

“我问问,你们老板,杨三哥在吗?”

“你干什么的?”

“我有批货要找他帮我拉一下。”

“拉什么东西呀?”

“拉钢筋,水泥。”

“你们几个都是啊?”

“都是,我们一起的。”

“进来吧。”

张宝义带着几个兄弟跟着进了院子。院子很大,停了几辆货车和两辆叉车。冯帅追了两步,“义哥,义哥!”

“干什么?”

“义哥,我看还是拉倒吧。我们不知道里面多少人啊。万一打起来,院子门一关,我们走都走不了。”

“帅子,破釜沉舟。我还是那句话,怕什么?你记住,人怕狠,鬼怕恶。我们还怕人了?都得怕我们!”

冯帅根本劝不住。张宝义说:“没事。进去看情况不对,掏响子就干,往死打

杨三的物流公司有三层楼。来到一楼,杨三的兄弟说:“你们在一楼坐一会,我上去叫三哥去。”

“行,我们等一会儿。”张宝义带着兄弟坐在了沙发上,等杨三了。张宝义跷起二郎腿,不但没有一丝的恐惧,反而显得有点兴奋。

十七八个男人,五六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在打麻将。杨三穿着一件白色的羊毛衫,披着一件貂,叼着大中华。兄弟过来了,“三哥,楼下有人找。”

“谁?”

“不知道。三哥,七八个小子说找你拉钢筋。”

杨三说:“你下去打发一下,让他填个单子,把钱交了,我们给他派车。没问他往哪拉呀?”

“他说往河北拉。”

“哦,那你安排吧。”

“他说要找你。说单量大,问价格能不能低一点?”

“价格能不能低一点?怎么的,他认识什么人啊?”

“没说认识谁。听口音不像本地人。”

杨三一听,说:“你把他叫上来,我看看。”

杨三的兄弟下去叫张宝义了。

狼行千里响肉,狗行千里吃屎。狠和横不是装出来的。装得了一时,装不了一世。装出来的狠和横,一旦遇到吃生米的,立马就会现出原形。

杨三的兄弟来到楼下,一摆手,说:“哥们儿,上楼吧,三哥打麻将呢,叫你上去。”

“行。”张宝义站起身就要往楼上走。冯帅拉张宝义说:“义哥,一会儿真要......”

张宝义一摆手,“你停停停。跟我上去。”张宝义一马当先,上楼了。

办公室的门一推开,张宝义进入了烟雾缭绕的办公室。杨三一回头,“你要拉货呀?拉什么东西?”

“拉点钢筋水泥。”

“哦,听口音不是本地的,哪来的?”

“老家河北的。”

“噢,价格知道了吗?”

“不知道。”

杨三说:“一会儿打个会计给你算个帐,先交个定金。等货到了,把款结清。

张宝义看了一圈,办公室里除了浓妆艳抹的五六个女人,还有五六个应该是来玩麻将的。满打满算办公室里杨三自己的人只有十一二个,宝义心里有底了,说道:“我不想给钱,我想让你把货给我拉过去。”

杨三一听,“你说什么?”

宝义说:“我说我不想给钱,你把货给我拉过去。”#优质作者榜#

“老弟,你是来找茬的啊?找茬找到我这来了?知道我是谁吗?你在这边也不打听打听啊?当年焦元南牛逼的时候,都时不时地找我吃顿饭,喝顿酒。他那个物流公司都是我给他办的,现在他哥元东管着呢。知道吗?你他妈毛都没长齐,跟我这么说话?别说我把你打出来。你要拉货,赶紧交钱。”

说话间,四五个小子来到宝义跟前,问:“你啥意思?你干啥呢?”

“我不干什么的,我是来抢劫的!”说话间,宝义把五连发拽了出来,朝着天花板哐的一响子,“都别动!”宝义的几个兄弟也把五连发拽了出来。杨三的一个兄弟朝着宝义走过来,冯帅抬手哐的一响子,把他放倒了。办公室里一下子炸锅了,惊叫声一片。张宝义五连发一下子支在了可以用三的脑门上,说:“别动!动一下,就爆头!你们其他的,谁他妈敢动一下,摘胳膊卸腿!双手抱头,蹲下!”

最先开门的那小子把手往沙发下伸,冯帅上去朝着胳膊肘处,哐的一响子,顿时一只手飞了出去。随后,冯帅站上沙发,说:“我看得一清二楚,谁他妈要是有小运作,我立马销户。”

没人敢动了。张宝义五连发支在杨三的脑袋上,问:“叫什么名字啊?”

“杨三。”

张宝义坐在了杨三的对面,五连发的口子对着杨三,说:“别动!动一下,我就打死你。”

不动。兄弟,哪条道上的?”

“你看我像哪条道上的?”

杨三说:“我在哈尔滨没见过你呀。你看......”

宝义说:“听好了,我是奈何桥上的。

杨三一听,说:“过路的?”

宝义说:“过路的。来也不办别的事,就办两件事。一是报仇,二是雪恨。这俩你选一个。”“什么仇?”

“你前几天抢了谁的车呀?打伤了几个司机,把一个小男孩腿砍瘸了,把车和货卖了。这是仇。八个司机加一个孩子,被你们打成重伤,有两个现在还没醒过来呢。这是恨。怎么解决?”

“兄弟,就你们这几个人啊?”

宝义说:“打你不用人多。我一个人就够。我既然敢来,我就不怕死。我不知道你怕不怕。你要说你死都不怕,我服你,我要你命。”

“明白了。兄弟,你是奔钱来的。你说个数。只要我有,不带打折,立马给你,求兄弟放我一马。所谓的仇和恨,我也听懂了,不至于要我命。你说个数吧。”

宝义一听,“有这话,就好谈了。一千万!”

杨三嗤了一声。宝义问:“我是要多了,还是要少了?你要说我要少了,我就再加一点。你要说我要多了,我告诉你我为什么要这个数。你他妈要是笑,我就先给你一响子。你的笑不怀好意。俏丽娃,你要是想死,你说话。”

“我保险柜里有二百万,身上有五十万、一块手表和链子,加起来三百来万,你拿走。车和货已经卖了,回不来了。四辆货车加上货二百多万吧。剩下的钱算是给受用车司机的孩子赔偿。兄弟,三百万够了。”

“你说完了吗?”

“说完了,我......”

张宝义抬手朝着杨三珠腿上哐的一响子。杨三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嘴里连连求饶,“别别别,兄弟......”

宝义说:“你他妈认为我是吓唬你呀?

“绝对没有,绝对没有。兄弟,我楼上还有,实在不行,我让人送钱来。”

宝义说:“你人不要走,也不要打电话。你就在楼里凑,凑够一千万我走。不够的话,有多少我拿多少。不够的话,用你身上的零件抵。一只胳膊五十万,一只手指头五万,一条腿一百万。你自己看着办。”

杨三听出了宝义的职业和道行。杨三说:“兄弟,你派兄弟跟我的兄弟上三楼财务室取,有多少拿多少,我这边再凑

二十分钟过去了,凑来的钱全部放在了桌上,明显没有一千万。杨三的脸亦或是吓得,亦或是西瓜汁流得太多,变得苍白了,连连叫爷求饶。宝义说:“帅子,你数一下,一共多少了。”

冯帅数了一下,说:“义哥,一共六百六十万。怎么办?”

宝义看着杨三,问:“还差三百多万,怎么办?”

“兄弟,你看我都服。都他妈走江湖,吃社会这碗饭的,杀人不过头点地。”

宝义说:“说得有道理。差这么多钱呢,怎么办呢?这样吧,帅子,你带着兄弟们去把东西都拿下去,先下楼,院子里有四辆车,一人开一辆。”

“义哥......”

宝义说:“你走你们的。”

有的社会大哥办事,总是让兄弟断后。但是张宝义永远都是让兄弟先走,自己断后。

宝义往办公室门口一站,里面没有一个敢动的,真被宝义的狠劲吓住了。张宝义又把花生米填满了。杨三一看,说:“兄弟,走吧。”

“呃,三哥是吧?”

“不不不,杨三。”

宝义说:“你别说我这个人狠,也别说我恶。我是个外地人,也是干物流的。今天我如果就这么拉倒了,我拿走你好几百万,你不会善罢甘休的。对吧?将来我的车再往这来,你不说整死我的司机,也得差不多了。所以说你也别怨我,我没有办法。”

“不是,兄弟啊,那个,哎,兄弟......

宝义往杨三的另一条腿上哐的一响子,把另一条腿摘了。五连发在手中一转,用枪柄朝着杨三的脑袋上猛砸了十多下。杨三的最好结果也是植物人了。

宝义看了一圈,说:“我问问哪个是三哥的兄弟?我不打你们,你们要给我作证,是他先犯我的,我才出此下策。你们谁给我作证。”

一个SB把手一举,说:“大哥,我给你作证,是三哥不对。”

“你是他兄弟啊?”

“我是他身边大兄弟,这个......”

没等话说完,宝义朝着这小子的腿上哐哐两响子。宝义说:“俏丽娃!斩草要除根!”

其他人一看,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了。宝义问:“还有不服的吗?”

冯帅跑了上来,“义哥,谁放的响子?

“我放的。没事,你走你的。还有没有不服的?以后我的车位过来,你们他妈谁敢拦,这就是下场。明白了吧?只要你不怕死就行。走!”

下了楼,张宝义带着兄弟把杨三停在院子里的一辆宝马、一辆奥迪A6和两辆大众品牌的车开走了。

张宝义等人车开出去了五分钟,杨三的兄弟才如梦初醒,打了120,把杨三和受伤的兄弟送医院去了。

往石家庄回的路上,冯帅说:“义哥,我们这事办得真狠啊。”

“帅子,我告诉你,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是不这么做怎么办?我不这么狠,将来我的司机怎么办?我们吃物流这碗饭,就是从别人碗里抢饭吃。这下,我把他的饭碗砸了。去医院。”

来到司机们住的医院,宝义交了二十多万的医药费。宝义特地去老五儿子的病房看了看。大夫说:“算是比较幸运的,没砍到筯。没什么大事。”宝义塞给了大夫一万块钱。

来到老五的病房,宝义叫了一声老五。老五睁开眼,“义哥。”挣扎着想爬起来。

宝义一摆手,“老五,你们哥几个受苦了。义哥对不住你们几个。如果能走,马上办转院。到石家庄,我一家给十万

老五,我抢了几辆车。这些年你一直在我的物流公司。我也知道当年你跟我哥的感情就非常好。我给你一辆车。你受罪了,家里小孩受罪了。别的话我不提了。”

“不是,义哥。

宝义一摆手,说:“行了,养伤吧。我先替你把车开回石家庄。你听我的,踏踏实实地干。你要是有什么后遗症,我养你一辈子。”

宝义的这一番话,对每一个司机都是这么说的。下了楼,冯帅说:“义哥,我们打道回府吧。”

宝义一摆手,“等一会。强子,你哈尔滨是不是有朋友?”

“有,义哥。”

宝义说:“你打听一下,沙刚沙勇的夜总会在哪,我们去一趟。”

“干什么呀?”

宝义说:“那是代哥的买卖。沙刚沙勇跟代哥的关系特别好。我们走看一眼,办个卡。让代哥也好看。”

“我立马就问。”强子把电话打给朋友,问到了伯爵夜总会的地址。沙刚沙勇和张宝义没有见过面,甚至不知道张宝义这个人。张宝义只是听说过沙刚沙勇

九个人开着四辆车去了夜总会。车往夜总会门口一停,张宝义带着兄弟进了门,站在吧台里的沙勇问:“找谁?”

宝义问:“你家老板呢?”

沙勇一听,说:“我就是老板。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沙勇。怎么的?”

“你就是沙勇啊?”

“你什么意思啊?什么我就是沙勇啊?什么意思?”

“不是,我就是问问,你叫沙勇,沙刚呢?”

“你不用问沙刚。我是沙勇,你什么意思就直说吧。你干什么的?”

“兄弟,我姓张,我叫张宝义,我是石家庄的,我是代哥的哥们儿。我才到哈尔滨办的事,我来看看你哥俩,没别的意思。你是不是误会了?”

沙勇一听,赶紧和宝义一握手,说:“啊啊,哎呀,我艹,这他妈给我弄的,我他妈以为是干啥的呢?我艹,兄弟,快快请坐请坐。”

沙勇把宝义等人迎了进来,发了烟,端茶递水,上酒送菜。沙勇给沙刚打了电话。沙刚一会儿也回来了。往卡包一坐,宝义说:“我早就听代哥说在哈尔滨有俩兄弟,哥俩人特别好,一个叫沙刚,一个叫沙勇。我正好路过哈尔滨,就过来看一眼,没别的意思。帅子,把钱拿过来。

冯帅从刚才抢的钱中拿出了五十万放在了桌上。宝义说:“兄弟,一点心意,虽然我没什么大钱,只是开了一个小物流公司,但是我和代哥的关系绝对好。既然我知道了这个买卖,我过来办张五十万的卡,有机会我过来玩。”

沙刚说:“那还走啥呀?兄弟。这钱我给你存着。行不?今天晚上别走了,难得聚一回,今天旬上喝一点。”

“不行,我才办完事,我得回去。有机会我再过来。”

“你这就这么几个人,方不方便跟我们说说,你办什么事?”

“这个......”

沙刚说:“我们不会往外说,你就说吧

按理来说,宝义把杨三打成那样,走为上策。但是宝义为了示好代哥,选择来到沙刚沙勇的夜总会,沙刚沙勇又对义百般挽留。

对于沙刚的询问,张宝义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整个事情告诉了沙刚和沙勇。沙刚一听,问:“打成什么样了?”

宝义说:“不死也醒不过来了。两条腿掐了,伤得挺重。”

沙刚一听,问:“就你们几个人啊?”

“就我们九个人。他太可恨了。”

沙刚竖起大拇指说:“兄弟,好样的。我别的话不说了。代哥能认识你这样的好哥们儿,那是代哥的荣幸,绝对是牛逼。这样吧,今天晚上别走了。我跟孙勇,咱哥俩也没有太大能耐,也是代哥帮衬我们,给我们开个夜总会,挣点小钱,养家糊口。你要是能瞧起咱哥俩,咱今天晚上把酒言欢,多喝点。咱交个朋友。行不行?从此以后,咱到石家庄联系你。你到哈尔滨,你联系咱哥俩,咱们相互通气,相互打电话,交个好哥们。”

宝义一听,说:“这个.......”

沙刚说:“你不放心呢?你是怕杨三找过来啊?我就这么告诉你,我不吹牛逼,如果焦元南在外面,我和我弟弟不敢称王称霸。但是南哥一进去,我们在哈尔滨没说怕过谁。我不知道是你打杨三的。如果你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和沙勇过去找杨三,我们可能比你下手还狠,还重。”

“我听过,我听代哥说过,说你哥俩在哈尔滨牛逼。”

沙刚说:“所以说晚上别走了,我一会儿给代哥打个电话。我们晚上聚聚。行不行?”

“这个......”

沙刚说:“别走了,我给代哥打个电话。行吗?”

宝义也性情中人,一点头说,“行。那就不走了,咱他妈多喝点儿。俏特娃,看他妈能怎么的,找来我也不怕他。”

沙刚说:“他不敢找来。你把他打成那样了,他还能找来?没有鸟事。”

沙刚给代哥打电话,宝义说:“刚哥,你就跟代哥说我到哈尔滨了,过来办事的,别说我打架了。”

沙刚一听,说:“那怕干什么呀?”

宝义说:“我不想让他知道,他一直要我安安稳稳,我不想让他知道。”

“行,我不跟他说,那我就不打了,我们喝酒呗,通过他认识的。”

“那也行。”性情的宝义点头答应了。

宝义和沙刚沙勇在夜总会喝酒了。杨三失去了打宝义的能力。即使杨三不受伤,也不是沙刚沙勇的对手,但是沙刚沙勇不知道杨三的小老婆小娜的能力。

杨三特别会打扮,长得也潇洒,一米八的大高,一身的肌肉块,很招女人喜欢。小娜年轻的时候很爱闹腾,有点交际花的感觉,最后给自己皂一个归宿,嫁给了杨三,也准备要孩子,准备跟杨三过一辈子了。没曾想到杨三被打成了植物人。

来到医院,看到杨三被打的样子,小娜气坏了,一个电话打给了大地主,“新哥。”

“哎,老妹。”

“新哥,我跟你说点事,你哥得帮我啊

“怎么了?你别哭,慢慢说。”

小娜把杨三被打的事告诉了大地主张执新。大地主一听,说:“老妹,我正好在哈尔滨,今天晚上去柱哥家聚会,我,绥化的范四、大庆的高波等人全过来了,我马上跟他们说一声。看看那几个鸟人跑没跑。如果没跑,我们就在哈尔滨抓他。跑了也没关系,我们去石家庄抓他。老妹,你在医院等着,我们跟你家三弟都认识。”执新挂了电话。

满立柱问:“怎么回事?”

大地主说:“杨三的小老婆,小娜。”

“哦哦哦,知道,跟你不也好过吗?”

“别别别,别说那话。就是好玩,什么叫好过呀?”

满立柱问:“怎么了?”

大地主把事情又说了一遍。高波一听,说:“那怎么办?大家什么意思?求到我们了。管不管呢?柱子,你说句话。

满立柱说:“不管怎么说,一口一个哥地叫着,都这些年了,能不管吗?都打电话问问吧。”二十多个大哥的一通电话,哈尔滨大街小巷都在打探打杨三人的下落。

一个多小时过去,消息来了,杨三被开走的车停在伯爵夜总会门口。

伯爵夜总会里,沙刚说:“宝义。”

“哎,刚哥。”

“哎,我俩不是哥弟,我俩就是兄弟。你叫我刚子,我叫你义子。”

“不不不,刚哥,这么叫就差辈了。义子是干儿子,我他妈怎么是你干儿子呢。不行不行,我叫你刚哥。”

沙刚一摆手,说:“那你叫我刚子,我叫你宝义。从今天开始,我们是生死兄弟。我敬佩你这样的人。你敢干,是个选手......”话没说完,电话响了,“我接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沙刚喊了一声,柱哥。

“沙刚,你找个没人的地方,我跟你说两句话。”

“现在这地方就没人,你说吧。怎么了?柱哥。”

满立柱说:“我告诉你啊,有九个河北来的人现在在你的夜总会。他们打了杨三。我兄弟刚才路过你家夜总会的时候看到了,杨三的车在你家夜总会门口停着。你就当不知道,我马上带人过去把这几个小子抓走,到没人的地方,把他们的腿都摘了。我们今天晚上聚会,大小地主、范四、高波、二胖、国辉国森都来了。为什么没找你呢,知道你忙,事多。想来想去没叫你。”

“哦,没事。你叫我,我也不一定有空,我确实忙,事挺多。”

立柱说:“我们永远是好哥们,这事你别管了,我们马上都过去。”

“行,你等一会,我找个地方跟你说。”沙刚宝义打了一声招呼,去旁边接电话了。

走到吧台旁边,沙刚说:“柱哥,我这么告诉你,打杨三的人是我兄弟。领头叫张宝义,河北石家庄人,不仅是我的兄弟,也是代哥的兄弟。现在就在夜总会和我喝酒呢。你要是来抓他,你就把我一起抓走。你要打,就连我一起打。柱哥,我把话放在这里。如果没别的事,我就挂了。”

满立柱一听,“叫什么名字?”

“叫张宝义,是张宝林的弟弟,代哥的好哥们。柱哥,你看怎么办?你要说行,我给代哥打电话说一声。”

“这样吧,你先挂电话。我这边研究研究,一会儿给你回电话。”

“行,我等你电话。”沙刚挂了电话,看到沙勇还在和宝义喝酒。

沙刚拨通了加代的电话,“代哥。”

“哎,沙刚。”

“代哥,宝义三亚不让我说。”

“谁?”

“张宝义。”

加代一听,“宝义怎么了?”

“来哈尔滨了。”

加代问:“干什么去了?”

“刚才我就要给你打电话跟你说一声。宝义怕你着急,没让我跟你说......”沙刚把宝义打杨三的事说了一遍。

加代一听,说道:“他虎啊?他才几个人,他就敢去啊?”

“代哥,你还别说,虽然几个人,但是打得特别牛逼。九个人打倒对方二十多个,打服了,没一个敢动的。”

加代说:“叫他赶紧走。”

“哥,现在......”

“怎么的,没走了啊?”

“嗯。”

“被谁扣下了?”

沙刚说:“不是被谁扣下了,他正好来到我风的夜总会,咱俩不都有股吗?过来存钱来的,存了五十万。他原本要走,你说他来了,我不得问他打谁了吗?他告诉打的是杨三。我一听那是无名之辈,我把他留下了。”

“沙刚啊,酒啥时候不能喝呀?知道刚打完架,怎么能把他留那喝酒了,你怎么就这么馋呢?”

沙刚说:“哥,我他妈没想到。”

加代说:“你就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杨三老婆找到立柱了,而且找到大地主等人。他们基本上都在哈尔滨聚会,刚给我打电话。哥,我一想还是你跟你说一声。”

“这样吧,你让宝义先走。我也不愿意说跟这帮小子说话。你让宝义走,你就当不知道,惹那麻烦干啥呀?他本身打的狠,打的挺重。你让他赶紧走。”

加代的一番话说完,沙刚没吱声。加代说:“怎么的,我说话不管用啊?”

“代哥,不是管不管用。我担心这时候走不了了。因为杨三的老婆能找这些人,肯定也找了其他人,我担心......”

“你呀,你他妈净给我添麻烦。人在你这不是没事吗?”

宝义说:“人在我这肯定没事啊。谁敢来我夜总会抢人?”

加代说:“你保护好他。他哥跟我感情特别好。这小子刚回来这两年混得挺好,挺不容易的。这边我来打电话。”

“行。”挂了电话,沙刚一招手,“老肥。”

老肥跑过来叫了一声刚哥。沙刚说:“把五连发准备好。一会儿要是有人过来抢人,放响子就打。”

老肥一听,“谁会来呀?”

“让你准备,你就准备。快去!把兄弟们都叫过来。”沙刚这边场子里三十来号人都准备好了,没敢告诉宝义。

和沙刚通了电话以后,满立柱也告诉了在场的哥们儿,说打杨三的人是加代的哥们儿,问大家怎么办。大家一听,都不吱声了。

大庆说:“既然是加代的哥们,我们都认识,那就别强出头了。我们就把人在沙刚沙勇夜总会的消息告诉小娜,至于她怎么办,我们就不管了。她也没说找我们帮她打架,让她自己去办吧。大家什么意见?国辉国森,你哥俩什么意思?”

钱国辉说:“怎么都行,我就当不知道。”国森也说:“我就当不知道。”

满立柱说:“人家没有直接找我。执新,我俩可要说清楚,小娜没直接找我,找的是你。这事你看怎么办?你要出头,你就去办。与我们来聚合的各位没多大关系,是吧?你自己考虑吧。”

张执新一听,说:“俏丽娃!都甩锅是吧?”

“什么话呢?谁甩锅了?我们跟加代也认识,因为这事,我们知于吗?人家又没打我们的兄弟。我们喝我们的酒,你要是出头,你就去。反正在小娜的心里,你大地主牛逼。各位,我说得对吧?

高波说:“那肯定的,地主比我们牛逼。”大地主刚要说话,电话响了,拿起来一接,“老妹啊。我还没去医院呢。你在哪呢?”

“新哥,我出来了。你不是说在柱哥家聚会吗?我往柱哥家来了。”

“行行行,那你来吧。”大地主脸上掠过一丝诡异的笑。

满立柱说:“什么往我家来呀?”

大地主电话里问:“你找别人了吗?”

“我找不少人过来。我给我原来那个大哥龙哥都给找来了。我龙哥给我找了一百来个小孩过来。新哥,你等着我,咱见面再说。”

“行啊,好好好。”大地主挂了电话。

满立柱问:“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我也不去了。来吧,我们喝酒吧。”

十分钟左右,小娜来到了满立柱家别墅的院子里,喊道:“柱哥,柱哥!”

满立柱一听,问大地主:“谁呀?”

“小娜来了,你看你怎么说吧。”

“谁叫她来的?”

大地主说:“我没叫她来啊。她自己说要来,我说来吧,我不好说别的。”

“地主,你他妈跟我......”

“你看,我啥也没说呀!我当你面接的电话,我说什么了?”

满立柱没办法,走出了别墅。

小娜不是一般角色,游走于社会大哥和白道大员间,如鱼得水,见风使舵,而且很懂得分寸。

满立柱来到别墅院子里,一摆手,“老妹啊.”

“柱哥。”

龙哥也一摆手,“柱哥。

“哦,大龙来了。行,你待会儿。老妹啊,我跟你有啥说啥,这事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不是柱哥不帮你。因为啥呢?我这一打听吧,相互都认识。打你老公这个人有个大哥,跟我是哥们,是朋友,你说我咋深说呀,我咋管呢?但是你不一样,你是给你老公报仇雪恨,我不能说别的。大龙在你身边,你随便打,随便干,将来你们怎么解决怎么解决,我没法多参与。”

大地主也出来了,“老妹儿!”

“哎,新哥。新哥,你看怎么办?”

“老妹,我不能说别的。人就在伯爵夜总会,你们愿意过去,现在就过去抓他。别的话我没法说。”

满立柱一摆手,“你们聊,我进去喝酒。执新,你们聊。”

大地主一听,“哎,柱子......”

“你们聊。”满立柱进别墅了。

看着满立柱的背影,大地主没有说话。转过身,大地主说:“老妹,咱兄妹俩,我跟你说点实在话,伯爵隔离总会不是沙刚沙勇的吗?”

“对呀。”

大地主说:“我去不一定管用。沙刚沙勇这二年名也挺大的。这样吧,你带点人去到门口把上风头站上,把夜总会围起来,我过去替你谈。明白我的意思不?到时候是要钱,还是要报仇都好办。如果我直接带人过去了,他背后的大哥肯定跟我不乐意。屋里这帮人都是这个想法。你要会布局,你们先带着人把他围上,让他走不了。白道我给你找人。围上之后,你给我打电话,我再去替你说两句,再替对面说两句,这事不就摆开了吗?”

“他背后是谁呀?”

“他背后是谁,我跟你说你也不知道。你听我的,没毛病。知道吧?”

“行。哥,反正我不怕事闹大。我干爹现在白道也厉害。”

“我知道你干爹,那还说啥呢?现在了不得,比高波的舅舅都硬。”

小娜说:“反正你知道就行。”

大地主说:“不然我敢帮你吗?”

“那我带人去呀?你看我这些人够不?

地主问:“你多少人?”

“我现在门口就得一百多个人。”

“再找点,人越多越好,要阵势。”

“那行。”小娜打了两个电话,让龙哥又找了三十来号人,加在一起将近两百来人了。

沙刚沙勇和宝义在夜总会里喝得脸红脖子粗,夜总会被二百来人围上了。沙刚说:“二勇,你去看看去。

沙勇来到门口一看挑头的是大龙,而且大多数都面熟。沙勇说:“大龙啊,你啥意思?”

大龙一摆手,“二勇,没别的意思,不是冲你的,来找几个哥们,河北过来的。听说在你这里,你把他们叫出来吧。

沙勇说:“叫个鸟。那是我兄弟。你们来这么多人想怎么样呀?来打架啊?我这是什么地方?”

“你别吵吵,二勇,你把你哥喊出来。有些话不能跟你说,你他妈不讲道理。

正说话间,沙刚出来了,一摆手,“大龙。”

“哎,刚哥,咱哥俩老交情了。不跟你废话,打杨三那几个小子一个也跑不了,你把他们交出来。”

沙刚问:“谁叫你们来的?”

“你别管谁叫咱们来的。三嫂跟我关系特别好,求到我了,我能说不管吗?沙刚,我们都是哈尔滨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话不能说绝了。你把那九个小孩交出来,让我带走。不然今天这事解决不了。”

“解决不了?那你想怎么解决?”

“你把人交出来。

“那是不可能的事。老肥,抄家伙。”沙刚一摆手,出来三十来人,十多把五连发。沙刚拿了一把五连发,顶上膛,打开保险,往门口一站,说:“我就看看你们谁敢进我夜总会。你们谁觉得头硬,你们就往里进。我要不一响子白马你打坐地上,我不是人养的。”

大龙拿不定主意了。小娜坐在车里把电话拨给了大地主,“新哥,这边僵持上了,沙刚沙勇哥俩带着三十来人堵在门口了,不让进去。你看咋整?”

“啊,你们去多少人?”

“我们二百来人呢。”

“你们去二百来人啊?带响子了吗?”

“我们这边三四十把五连发呢。”

大地主说:“那就打啊。”

“新哥,龙哥的意思打是能打,他就怕打不过沙岗。”

“不是,你们二百来人怕鸡毛沙刚的。

“不是,你还不知道大龙吗?纯粹是吓派。真实打实的,他不敢和沙刚动手。

地主问:“你们人都在门口站着吗?”

“都在门口你们站着呢。”

“我带人过去,我会办。”一转头,地主说:“咱哥几个去一趟呗,那边门口二百来人把沙刚围上了。我们得做人情去,得叫大刚把人交出来呀。”

满立柱说:“那你就去吧。地主,这人挺大,你去吧。我不会去的。”

“不是,要去的话,大家都去呗,雨露均沾。对吧?做人情这种事,大家都维系点儿,跟加代处好关系,没毛病的。

“地主啊,兄弟之间,咱也不说见外的话,好事你去,我不跟你抢。我第一个不跟你抢,你去。”

“柱子......”

“不是,地主,我喝多了,我不能去。晚一点,我还要出门。就你去,挺好。你们愿意谁跟着去,你们就跟着去。不愿意去的话,就在这边喝酒,一会儿金融学 要出门。”

范四说“我去。新哥,我跟你去。”

二胖说:“新哥,我也去。”

地主看了看高波。高波说:“我一会儿跟柱哥出去办事。”王大庆也说有事。国辉国森装喝多睡着了。地主喊道:“国辉呀,你去吗?”

钱国辉擦了擦脸,问:“去哪?”

“去伯爵夜总会。”

“哎呀,你说什么?我听清你说话。我头疼,我他妈可能喝#优质作者榜#了假酒。”

立柱一听,“放屁!我这哪有假酒?”

国森问:“哥,你是不是心里难受?

“哎哟,浑身难受,你带我去医院吧。

大地主一看说:“拉倒吧,不用你们了。我们走。”大地主领了七八个小大哥往伯爵夜总会去了。

伯爵夜总会门前,小娜下了车,一摆手,“刚哥,你好。”

沙刚说:“我认识你。说事!”

小娜说:“你看我们都是哈尔滨的。我经常和小姐妹来你的夜总会。刚哥,你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啊?他们打了我老公,我心里肯定难受。你把人交了呗。”

沙刚一摆手,“二勇,车里是不是还有十一连发?给我拿来。”

拿到十一连发,沙刚朝天上哐哐放起了响子,七声响后,弹匣反插,沙刚说:“你们不用跟我这个那个的,牛逼的话就上。我再给你们两分钟,要是再不走,我就开打。不怕死的,站着别动。”

大龙说:“老妹,我真不敢跟沙刚比划,他比我横,比我硬。你问问大地主怎么还没到呢?”

就当时夜总会门前的大龙和小娜,沙刚完全可以镇住,但是大地主和范四靠墙 闪到了。车刚停下,大地主一摆手,“沙刚!”

沙刚一愣,赶紧拨通电话,“哥。”

“沙刚,怎么的?我打过正光了。我让正光打个电话。”

“哥,别找正光了,大地主来了。”

加代一听,“他干什么来了?”

“我不知道,应该是摆事来了。你电话别挂,听着点行吧?”

“行。

大地主和范四、二胖竺闪下了车。沙刚打了招呼。大地主说:“沙刚,二勇,我介绍一下,那是我龙弟,这是我老妹。为什么打我妹夫呀?与你无关,把人交出来呗。我们自己解决,你管这事干什么呀?不怕翻脸啊?”

沙刚把电话朝大地主面前一伸,说:“你自己跟他说。”

“谁?”大地主接过电话一看,对着电话说,“哎,加代啊。”

“新哥,你怎么过来了?”

“我老妹过来找几个打我妹夫的小子,我跟着过来的。我老妹带了二百多人过来,我怕沙刚沙勇犯浑,打起来吃亏。加代,这事你就别管了呗。你是没看到啊,我妹夫两条腿没了。你让沙刚沙勇把人交出来吧。我做个面子,要点赔偿,留条命给他们放回去。加代,我冲你面子。”

加代问:“你说完了?”

“我说完了。”

加代说:“我把话放在这里,今天晚上谁他妈敢打沙刚沙勇,谁他妈敢进夜总会抓那几个人,我明天就废了他。新哥,既然你口口声声说冲我面子,那你带人走。“不是,那这事怎么解决呀?”

“什么事啊?”

“打了我妹夫。”

加代说:“不解决。”

大地主说:“你这没有道理呀。”

“讲什么道理啊?就不解决了,能怎么样?你叫她找人去吧。”

“那我就什么话都不说了,就按你的意思来。他们之间闹大了,我可不管。我能给你面子,我老妹要是不给你面子,我说不了人家。毕竟她老公挨他了,人也不你说对吧?我就不好说别的了。就这么地吧,我挂电话了。”

“新哥,我把话入在这里,你也不用跟我玩这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今天晚上只要有人打了那几个小子,账就算在你头上。”

大地主一听,“你这不讲理了吧?”

“我跟你不用讲理。随便你,你自己看着办。”

“你这叫什么话呢?你......喂......”没等大地主把话说完,加代挂了电话。

小娜问:“新哥,什么意思?电话里是谁呀?

大地主说:“你别管。直接开打。”

“沙刚沙勇在门口守着呢。”小娜说道

大地主把大龙叫了过来,说:“大龙,你不敢打沙刚呀?”

“不是,我这......”

大地主说:“你他妈要是这个鸟样,你就别玩社会了。他就这么点鸟人,你还整不了了?干就得了。”

大龙说:“他说认识什么大哥,你都认识。”

地主一摆手,“你别管我这边,我自己有办法。我他妈跟加代有仇。你别管我了,直接开干,冲进去就打。”

大龙还是下不了决心。大地主说:“你心里没底呀?”

看到大地主和大龙比比划划,沙勇问:“哥,这他妈干什么呢?”

沙刚把花生米填满,宝义出来了,“刚哥,这什么意思?”

沙刚一回头,说:“你进去。”

“哥,这是要打架啊?要是打架,我们干就是了。算我一个。”

“不是,宝义,不用你。”

那边,大地主说:“大龙,你就开干。白道上有我老妹,社会上有我。你还怕什么?一个平推就进去了。你怕什么?

“不是,我对沙刚......”

沙刚说:“宝义,你真敢干?”

“我他妈有什么不敢的,我才打完架。

沙刚说:“你们九个人一起过来,我们来个平推。我估计他们在琢磨我们。我们来个平推,别给代哥丢脸。”

宝义问:“这里面没有代哥认识的吧?

“你别管那些鸟事了。即使有代哥认识的,也不是跟代哥好的朋友。”

“你等我一会。”张宝义回头喊道:“帅子,抄家伙。”

张宝义等人拿起了五发。宝义问:“刚哥,从哪开打?”

沙勇说:“宝义,我和你往左打,刚哥往右打。不管老痞子,小混子,直接开打吧。

沙刚说:“我朝大地主去。宝义,你跟我走。”

宝义一听,“哪一个是大地主?”

沙刚手一指,“那个,长头发的那个。等一会,我说两句话。”

兄弟们都准备好了,沙刚喊道:“新哥,新哥!”

“哎,沙刚,你别着急,我说两句话。

“新哥,我就一句话,你听我说吧。”

“什么话?”

“我没什么话。俏丽娃。”沙刚一挥手,“打他!

说完,哐哐哐的声音响起来了。沙刚沙勇和宝义一共四十来人,一个平推。范四一看,一拉大地主,“哥,走走走,沙刚奔我们来了。”

两个人转身就跑,宝义在后面边放响子,边喊道:“站住!”

二勇直奔大龙,嘴里喊道:“大龙,你来啊。”

“不是,二勇,我也有......”

沙勇充耳不闻,直接朝着大龙走去,一边走,一边放响子。

“二勇,我不想打你,我们都是哈尔滨的。”大龙直往后退,一响子没敢放。后边的小孩四处逃散。

“大龙,来吧!”沙勇一个快步冲到大龙跟前,“你他妈在跑!”

大龙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勇哥,我错了。”不停扇自己的嘴巴。沙勇说:“大龙,我要不念在我们从小就认识的情分上,我今天就把你胳膊腿摘了。长记性没?”

“长记性了。勇哥。”

沙勇说:“把五连发给我。”

大龙把五连发递给了沙勇。沙勇一摆手,“滚!”大龙哭着跑了。大地主和小娜也跑了。

一个平推,二百来人就被冲散了。这一仗能这么顺利还有一个原因是对方二百多人中有一半以上跟沙刚沙勇认识,经常来伯爵夜总会玩。过来中是为了钱,站个场。当沙刚沙勇放响子时,早就跑了。

完胜后,沙刚对宝义说:“继续喝酒。代哥一会儿会过来。”

宝义一听,“这事还麻烦代哥来呀?谁装B,你告诉我,我直接找他就是了,不用代哥呀。”

沙刚一摆手,“宝义啊,这事不是你想那么简单。你跟我进屋。”

“不是,刚哥,勇哥,我宝义没有什么,我不怕砍头。”

沙勇说:“宝义,你知道刚才那个是谁吗?那是大地主,十个我们哥俩也打不过他。你以为凭狠,凭横就可以战胜一切了?我们哥俩也横,但是很多时候不是凭狠和横的。大地主刚才之所以没说话,完全是代哥的面子。你真以为他不敢揍我们呢?你知道代哥跟他斗了多少回?斗到今天也没治服他。如果治服了,他今天会来吗?听我哥的,回屋吧。他手下的几个猛人比你厉害。去了,能打死你。”

张宝义跟着沙刚沙勇回到了夜总会。沙刚赶紧给加代打了电话,把情况告诉了加代。加代说:“我现在往你那去呢,你别着急。今天晚上你给我护着。实在不行,住到焦殿发家去。”

“那不至于。”

加代说:“等我吧。我估计天亮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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