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仇皆可放,稚子重千斤

分享至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深圳王加代的身份已经号称北京江湖天花板级社会大哥了,但时不时还是把北京的老痞子、小痞子、身边的兄弟以及新起来的一帮社会叫到一起来个聚会。

这天晚上,加代又搞聚会了,四五十人聚集在八福酒楼。晚上八点多钟,正在把酒言欢之时,加代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陌生号码,尾号是寓意步步高的12345。加代直接挂断了。十分钟不到,同样的号码再次打了过来,加代再次挂断了。因为加这个时间接到一些喝多酒的人的电话,浊说些无聊的话,就是瞎扯淡。为了不扫兴,加代选择不接电话。

又过去五分钟,一条短信过来了。加代打开一看:兄弟,求求你了,接我个电话。

加代心想,谁呢?五分钟以后,电话再次响了,加代接通了电话,问:“你是谁啊?”

哎,代哥,你好啊。”电话里的声音,似曾相识,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是谁。

加代又问了一句:“你是谁啊?”

“我是徐刚。代哥,挺好的呗。”

加代一听,血往上涌,说:“徐刚?你不是跑了吗?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你从哪要的我电话号码啊?”

我三言两语跟你解释不清楚。兄弟,最近挺好的吧。”

加代说:“我挺好的,你跑哪去了?”

我跑香港来了,那时候想到海外,但是后来想想还是没走。代哥,我也不知道跟你说话方不方便?我能求你个事吗?

加代坚决地说道:“不能,我俩是仇人。你求我鸡毛事啊?我这边喝酒呢,你要没别的事,我就撂了。徐刚,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让你来深圳,也不允许你回广州这样的话?你是不是答应了?”

“代哥,你说过,我也答应了,我没有忘记。代哥,我确实........”

你什么确不确实,你有事找其他人去。”说完,加代挂了电话。

之前加代和徐刚斗的不可开交,算是不共戴天之仇。虽然徐刚是超哥和一枚棋子,也是一个弃子。挂断电话的加代也没往心里去,继续喝酒了。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加代去洗手间,短信提示音又响了一下,加代拿起来一看是徐刚发来的,点开一看,短信内容很长,大概的内容是:代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能不能求求你?求你帮帮我,我实在走投无路了。代哥,你帮帮我,今生今世我都不忘你的大恩大德。

代哥看完短信,点了一根中华,想着徐刚当年是多么不可一世的人物,今天能发来这样的短信。加代的心软了,思来想去,转身上二楼,进入了一个没人的包厢,把关上门,把电话打给了徐刚。“喂,徐刚。”

“哎哎,代哥,你好。”

“你比我大,你叫鸡毛代哥?有什么事就直说。”

代哥,我给你发的短信,你看了吧?”

“我要不看的话,我能给你回电话啊?你直接说事,我这边喝酒呢。”

“代哥,你也知道上次的事过后,我跟康哥的关系已经彻底断绝了,也没办法再联系了,毕竟我背叛过人家,跑超子那边去了。康哥把我带出来时候,明确告诉我,此生不要再和他有联系。代哥,我实在没办法了。”

代哥一听,“你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那些事和我没关系,直接说事。”

徐刚无助地说:“代哥,我儿子被人绑架了。”

加代说:“那你报阿sir,这事你找我有什么用?也不是我绑了你儿子。”

“代哥,我不是那意思,你看能不能让我说两句?”

“徐刚,我告诉你,我就是心软。我俩当年是死仇,你能给我发这样的短信,我挺意外。你说吧,我听着。”

“代哥,谢谢啊,我这边给你鞠躬了。

“得得得,不用,你直接说事吧。”

徐刚说:“代哥,前段时间,我带着老婆和孩子到香港了。过去之后,我一想,我才五十多岁,应该还有二三十年的人生路要走,难道余生就混吃等死了?我心不甘,觉得不为了自己,为了妻儿老小,我也得再奋斗十年。就这么的,我靠着以前的人脉和资源,再加上手里有点钱,在香港开了一家建筑公司,但是主要业务还是承包内地的工程。前段时间,我一个朋友,也是想拉我一把,帮我在珠海竞标一个项目,但是出了点意外。”

加代问:“竞标和孩子有什么关系?出什么事了?”

徐刚说:“竞标的时候,我可能得罪了珠海的一个姓薛的老板。薛老板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我知道人称薛胖子,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

“你可能得罪了他?”

“我也不确定,因为我从珠海回来没两天,今天下午突然接个短信,说你要想让儿子平安,要想让你儿子能够活着回家,一个星期之内不允许来到竞标现场。等竞标结束以后,拿三千万过来赎人。看了短信,我一下就麻了。兄弟,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我死都行,但是我不能失去儿子。兄弟,你肯定能记得那件事。”

加代问:“什么事啊?”

徐刚说:“当年超子拿我当棋子,让我去咬你,就是拿的我妻儿老小胁迫我吗?后来,康哥动作,我在里面死都没说。兄弟,我不跟你邀功请赏,你知道我在里边遭多大罪吗?这几个月超子差点没把我整死在里边。现在这个标我不想竞了,只要我儿子能回来就行。

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这一点只有有了孩子的人才能体会到。

徐刚怀疑儿子被薛胖子绑了。加代问:“你确定是姓薛的绑的?”

“他怎么会明说呢?关键这个短信是个陌生号码给我发的,我这边问了好多朋友了,都说不知道这个号是谁的,也找不着。”

“那我怎么帮你,广东这么大,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徐刚说:“兄弟,要是当年,我能找点朋友哥们。但是我现在狗屁不如了。我现在靠树树倒,靠人人跑,我没有办法了。兄弟,我听朋友说,我儿子极有可能被绑在你们深圳了。”

加代一听,“绑在深圳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珠海的一个哥们,也是公司老板,他听朋友在里边传话。但也不太确定,只是可能性较大。”

“所以说你就想到我了,是吧?”

“代哥,你不说我也能记得我们之间是什么仇。我徐刚不是不要脸的人,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兄弟,你说但凡我有一丁点能耐,一丁点本事,我能这样来求你吗?”

“徐刚,我无话可说。我要是冲你,我现在见着你,恨不得打死你。知道不?打死你都难解我心头之恨。但是我冲你家孩子,虽说我没见过他,江湖有江湖的规矩,祸不及家人。我俩的仇是我俩的,与家人无关,孩子无关。徐刚,我不能给你打保票,我这边尽量给你找。我这边只要是有信了,我要是能把孩子救回来,我给你送过去。你就听我电话吧。”

“代哥,我徐刚别的话不说了,将来你有用得着我徐刚的地方,你说话,我赴汤蹈火。”

“行了行了,我俩之间不用那样,该有仇还是有仇,我冲的是你家那小孩。”说完,加代挂了电话。

如果加代没有孩子,也说不出来这番话。作为一个父亲,加代能体会到徐刚的心情。加代拨通了江林的电话,“江林啊。”

“哎,哥,晚上不是聚会吗?”

“我正在聚呢。我跟你说一件事。”

“哥,你说。”

加代说:“徐刚因为参加珠海一个项目的竞标,儿子被人绑了。”

江林一听,“谁?”

“徐刚!他说有可能是珠海一个姓薛的,叫薛胖子绑的。他说薛胖子是干建筑工程的,挺有钱,挺厉害。你帮我打听打听。还有,竞标会有很多的老板,你打听打听,谁跟徐刚有仇?谁有可能把他儿子绑了?另外一点,徐刚听说他儿子极有可能被扣在深圳了,你打听打听。我这边买机票,明天早上回去。”

“哥,我没听错吧?哪个徐刚?”

加代说:“江林,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没法跟你说。他就差跪下求我了,就差给我磕头了,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哥呀,心软是病啊,你忘了当年徐刚怎么对咱们了?”

加代说:“徐刚是徐刚,孩子是孩子。徐刚也是眼高于顶的人物,今天能跟我这么说话,说实话我心里挺不难受的,能帮就帮一帮。”

“行吧,哥,那我打听打听。”

加代从江林的语气中听出了不对劲。于是加代主说:“江林,你别敷衍我,你别满口答应我,你不帮他找。”

“哥,你叫我们怎么帮他找啊?就我们这帮兄弟哪个能答应?左帅和耀东被打的浑身是伤,差不点没命了。调过头,你让我们这帮兄弟去帮他?”

加代说:“你冲你哥行不行?你冲我行不行?算我求求你了,江林,算我求求左帅和耀东了。

“不是,哥,我不是......

“好了好了,别犟了,你办不办?”

“我办,你说话我能不办吗?”江林挂了电话。

加代哥还是不放心,当天晚上酒就不喝了,让王瑞买了机票。同时,也通知马三、丁健和孟一起回深圳。

加代乘坐的是红眼航班,早上七点半到了深圳。下了飞机,加代把电话打给了徐刚,“徐刚啊。”

“哎哎哎,代哥,有信了?”

加代说:“有什么信啊?我才到深圳。

徐刚一听,说:“你这一早七点半回来了?”

“我连夜飞过来的。你在哪呢?”

“我在香港呢。”

“你说实话吧,你在哪呢?”

徐刚说:“我在深圳呢。”

“在深圳什么地方?我们见一面。我深海海国际等你,你过来吧。”挂了电话,加代说:“走,去深海国际。”

加代等人打车来到深海国际,刚要进门,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徐刚。一个人,直搓手,一脸的沧桑,脸上皱纹添了许多,更为主要的是人的精神没有了,和以前判若两人。

看到加代,徐刚迎了上来,点头哈腰地叫了一声,代哥。

加代说:“我俩之间不至于这么样。你老了。”

“老了。握个手吧。”俩人一握手,“谢谢代哥啊,谢谢谢谢。”

加代问:“吃早饭没?”

徐刚说:“没吃,我安排你们。

“拉倒吧,一起吃个早饭,坐着聊聊。

来到餐厅,一人点了一杯咖啡,要了点早点。加代说:“我已经让江林打听了,你详细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实话实说,你到底整没整过这个姓薛的,你俩有没有仇?”

徐刚说:“我跟他一丁点仇都没有,压根就不认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听说的,说我要去竞标。”

“那你估摸着他只绑了你家孩子了?还是所有竞标老板他都给绑了。”

“他只绑了我家孩子了。他可能认为我对他威胁最大。”

加代问:“你儿子几岁啊?”

“九岁。”

“长得像谁呀?”

“像我呗,可好看了。”说这话的时候,徐刚的眼睛里放出一丝光,带着一点自豪。

问了情况以后,加代说:“行啊,别着急了,我这边尽力吧。这两天我给你开个房间,你在这住着。如果有信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行行行。”

陪徐刚坐了一会。九点多钟,加代去中盛表行了。来到中盛表行,江林抬头一看,“哎,哥,你回来挺早啊!”

加代问:“有信没?”

江林说“哪有这么快啊?”

“你呀,就是没认真帮找。

“哥,我昨天晚上电话都打多少个了,但是没有动静,你不能怨我吧?我不能说掘地三尺找去吧?”

“这么的,我找。”

江林说:“我真是给问了。”

“我找,你把左帅,耀东,小毛都给我喊过来。”

“行。”点个头,江林出去叫人了。

加代拨通电话,“远山大哥。”

“哎,代弟,起得挺早啊!。”

加代说:“问你个事,你们珠海有个薛胖子,你认识吗?”

“不接触,比我小,我不乐意接触他。

加代说:“事业比你大吧?”

“不是,与那无关啊,事业大与小的,我就不乐意跟他接触。”

“行了,我不问你别的,他是社会人还是商人呢?”

“社会人呗,鸡毛商人!跟我们的商人完全不一样。”

加代说:“你就是心眼小啊。他手底有没有知名的社会,谁跟他好的,或者谁跟他混的?珠海能提得起来的,有没有?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加代说:“我真有事找你。你跟我说实话,你知不知道?”

“真不知道。我跟他不接触,上哪儿知道去?”

“拉倒吧。”加代挂了电话。

不大一会儿,耀东、左帅、小毛、松岗四霸、麻子以及邵伟都过来了。左帅问:“哥,这么早,什么事?

加代回头看了一眼江林,江林低头不吱声了。加代说:“大家都坐下,我跟你们说个事。”

兄弟们都坐下了,加代问:“有个叫徐刚的,大家都知道吧?”

除了麻子,其他人都说:“那能不知道吗?哥,这家伙露头了?在哪儿?我干销户他。”

加代说:“江林啊,我就说......”

“不是,哥......”

加代一摆手,“行了,我不怨你。代哥没别的意思,就一句话,大伙冲你哥,江湖事江湖了。我们跟徐刚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当时也讲好了,井水不犯河水,他再招惹我们,我们把他皮扒了,脑袋拧下来。但是现在有这么个事,他儿子被人绑了,极有可能被扣在深圳了。就当代哥求求你们,大家帮帮忙打一找,行不行?要是能里还有代哥,还能听进去这句话,我希望大家有点格局,帮帮他,他就这一个孩子。行不行?要是不行,代哥就不用你们了,我就自己出去问,我就自己出去找,左帅?”

左帅说:“我行,我听大哥的。”

“耀东?”

“哥,这个......”

加代一摆手,说:“我不听理由,我就问你行还是不行?算代哥求你。”

“那行,那怎么都行。别说哥求我,不用求,我都行。”

加代说:“行,说到做到。没别人了吧?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兄弟们相互看了看,都不吱声了。

加代说:“就当代哥求大家了,我谢谢你们了。从现在开始,谁也别闲着了,开始帮着找,给老徐打个电话,都帮着问一问,各个角落都翻一翻,朋友、哥们都帮着问一问,是代哥的事。”

兄弟们听了代哥的指令,都出去了。加代站起身,看了看江林,说:“江林啊。”

江林抬起头,“哥。”

“你我不说别的了,能帮帮代哥吗?”

江林说:“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不帮也得帮,我一定帮找,帮问。哥,我就留下一句话。”

加代问:“什么话?”

江林说:“徐刚不会恩将仇报吧?”

“江林,他如果真那么去做,老天爷都不答应。把这句话记心里,行吗?”

“你说了算,这回我一定帮着找。”这回兄弟们是正儿八经都散出去帮找了。

以加代在深圳的实力,全力帮找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一天下来,小毛跑表行来了,“哥!”

“毛啊,你干什么?”

小毛问:“二哥不在呀?”

加代说:“没在,出去了。怎么的,有信了?

小毛说:“我有个朋友给我打电话,说就在龙岗,就在董奎安以前的办公楼后的锅炉厂里。以前是一个工厂,现在十多个小子在里边待着。”

加代一听,“确定吗?”

小毛说:“现在就是不确定啊。但是说这帮小子全是从珠海过来的,说是熊三的兄弟。他们极有可能把徐刚的儿子绑了。他们应该是等竞标完事之后,等徐刚拿钱过来赎人。”

加代问:“熊三是谁呀?”

小毛说:“以前也是深圳的,后来被董奎安打跑了,跑到珠海去了,跟了一个大哥,混起来了。”

“董奎安还把他打跑了?”

“哥,董奎安当年挺牛逼的。但现在熊三比董奎安厉害多了,没法比。”

加代说:“那就去找他呗。走!”

“哥,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话?”

小毛说:“我不是在乎徐刚这个人怎么样,而是熊三派手底下的十多个小子全是小亡命。这是我托人问到的,有一个叫二哑巴,他哥是聋子。哥,这哑巴怎么说呢,在珠海挂得上号的,在斗门县都很有名,杀人不眨眼睛。”

加代一听,问:“什么意思?”

小毛说:“哑巴是熊三手底一员干将。哥,我就怕去了,他不给面子,再把孩子伤着了,到时候真撕票了怎么办啊?

小毛打听到了徐刚儿子的下落,但是担心救援时哑巴不给面子,孩子出现意外。加代说:“谁认识?联系联系,找找哥们问一问,看看能不能说上话。”

“俏特娃的,这上哪找去?大海捞针吗?这纯......”丁健一进表行,停止了牢骚,“哎,哥。”

加代看了一眼丁健,说:“你吵吵啥呀?”

“哥,我就说那意思,纯难为人嘛!上哪找去?这么大的地方上哪找去?”

加代一招手,“你进来,来来来。

丁健往加代跟前一走。小毛一摆手,“健子,有消息了。”

丁健一听,“有消息了?在哪?”

小毛把情况跟丁健说了一遍。丁健一抬头,“我去呗,这哑巴我知道。”

加代一听,“你知道?”

“我知道啊,我在斗门县一晚上挑十七家夜总会。那天晚上哑巴就在。”

加代问:“你见过哑巴呀?”

“哎呀,我的妈呀,哑巴也不是哑巴,外号叫哑巴,他能说话,就是说话声小,嗓子特别哑,你要是不仔细听,听不出来。这人我知道。那天晚上,他带了六个兄弟站在吧台那边,我一个拿两把五连发进去的,他手底一个兄弟问我干什么,我抬手就是一响子,哑巴被我打得跳窗户出去的。”

加代问:“他怕你吗?”

小毛说:“我叫他跪着,他不敢站着。哥,要真是他,就我去。”

小毛一听,说:“哥,你别说健子真行啊,健子在珠海名多大呀!”

加代看着丁健说:“走,我跟你去。”

“不用!毛,你确定在哪?你带人过来没?”

“我带人了,门口我带好几十人呢。”

丁健说:“走,你跟我去。哥,我给你把这话放这,如果真在那,如果真是哑巴干的,我肯定给孩子带回来,行不?

“不是,这个事......”

“你放心吧,哥!你就别让别人办了,你看左帅、耀东那个鸟样。”

“他俩怎么的了?

小毛说:“从你这出门俩人说那些话我就不乐意听。”

加代问:“说什么了?”

“哎呀,我就不给你学了。”

“学学我听听。”

小毛说:“说你这人心软。说心软是病,说将来徐刚恩将仇报你就好了。我是真给你认真找去了,马三、孟军都帮你去找了,他俩肯定是回家睡觉去了。”

“别研究他俩了。”看着丁健,加代说:“那你去吧,你跟毛去吧。”

“走走走,毛,你跟我走。”丁健一摆手,“代哥,你在这坐着,听我信啊,真是他你看我的。”

“我等消息,你去吧。”

到了表行门口,小毛指着在门口的兄弟,问:“健子,这些人够不够?”

“多少人?”

小毛说:“四十多人。”

“走吧,车里有火器吧?”

“有。”

丁健说:“给我两把十一连发。”小毛打开后备箱,递给了丁健两只十一连发。丁健怀里揣一只,手上拎了一只,问:“车里有小香瓜吗?”

“有。”

“给我拿一个。”

小毛一听,说:“你也不会用啊!”

“这玩意一拉环就扔呗,有什么会不会用的?”

“不是,健哥,别人用,我心有底,你用的话,你别真给炸销户了。”

“给我一个,没有事,快点的。”丁健拿了一个小香瓜,揣在了裤兜里。

丁健上了小毛的车,带着四十多号兄弟出发了。锅炉厂里水电都是现成的,哑巴带着兄弟在里边都住好几天了。

丁健和小毛来到大铁门外,丁健跳下车,当当当砸起了大铁门。小毛一看,“不是,健哥......”

丁健一摆手,说:“没有事。”

哑巴领着十五六个在院子里。一听有人敲门,哑巴嘶哑着声音,说:“谁呀?去看看去。”

一个兄弟过来了,问:“谁呀?”

“把门打开,门打开。”

哑巴手一伸,说:“抄家伙。”

五连发拿了过来,哑巴咔嚓一下顶上膛,说:“走!”到大铁门旁边,哑巴一摆手,兄弟把门拉开了一条小缝。

丁健抱着膀,说:“哑巴,还认得我吗?

“哎呀,健哥。你好你好,健哥。”哑巴走了出来。小毛和一帮兄弟在车里一看,“我去,健哥真有派呀!”

哑巴嘶哑的声音问道:“健哥,找我有事啊?”

丁健问:“谁叫你来的?”

“来哪?”

“来这,都闪开!我进去看看。”丁健一回头,“毛啊!”

“哎,健哥。”

“在门口等着吧,我进去看看。”

“不是,我跟你去吧。”

“不用!”丁健手一指哑巴,说:“闪开。”

哑巴一看,“不是,健哥,有事啊?”

丁健说:“有事没事的,我进院看看。

走进院里,丁健什么也没看到,转过身,叫道:“哑巴!”

“哎,健哥。”

丁健问:“咱俩是朋友不?”

“绝对的,绝对是朋友。”

丁健说:“那行,把孩子给我。”

“什么孩子?我不知道。”

丁健眼睛一瞪,说:“哑巴,你等我打你啊?”

“健哥,我真不知道,我带几个兄弟....

丁健一摆手,“把嘴闭上,我找一找,我看有没有孩子。”说话间,丁健朝着楼里去了,好几个兄弟围过来,“哎哎,健哥......”

“俏你娃的!”丁健甩手一个嘴巴,“你大哥都不敢拦我,你敢拦我?哑巴!

“哎,健哥。”

“你知道我丁健是什么人吧?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吧?”

“知道。”

丁健说:“我来不为别的事,我就为小孩来的,把小孩领下来,让我领走。我代表我代哥告诉你,你们之间所有的仇恨和恩怨,我都不管,听懂没?江湖事江湖了。

站在院子里,丁健说:“哑巴,你要是不让我把孩子带走,健哥可要弄死你了。我当年在斗门县,一人挑十七家夜总会的事你是不忘了?那天晚上你从后窗跳出去,我没打死你,你捡条命。你是不是忘了?你觉得你健哥老了?”

哑巴往前一来,说:“健哥,你过来。”来到旁边,丁健问:“怎么的?”

“健哥,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也没有办法,你也知道我是熊三的兄弟,三哥叫我过来的,我当时也跟三哥说了,我说这么办不讲究,祸不及妻儿。”

“对呀,你们这成什么了?

哑巴说:“健哥,我实在没想到今天你能来,我大哥给我下的死令,说这孩子要是丢了,就不让我回去了。你也知道,三哥现在跟着薛老板混,用这孩子是准备抢这个标。有一个香港来的富商准备要竞这个标,具体太多的事我也不知道。他就告诉我,这孩子特别关键。健哥,我不是不给面子,今天别说是你来,谁来这孩子也领不走。”

丁健一听,“是吗?”说话间,丁健把十一连发出来。、

哑巴一看,“不是,健哥,健哥......”

丁健叭的一下,把十一连发丁在了哑巴的脑袋上,说:“俏丽娃。”哑巴,你别逼我啊,我认为你是条好汉,我认为你还是个老爷们,你健哥打过这个,打过那个,但你听着,男子汉做事光明磊落。别说顶天立地,至少别祸及家人。你要明白,规矩不能乱。今天我把话放这里,你可以不把孩子交给我,你甚至可以把这孩子销户。反正也不是我亲生儿子,我也不用心疼。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这孩子今天我领不走,或者你们伤到这孩子一点,我叫你给他偿命。“

眼看两个小子过来了,丁健把怀里的十一连发也掏了出来,说:“你是要上啊?你要打我呀?”

两个小子愣住了,哑巴使个了靠后眼神。

丁健说:“给不给我?哑巴,我再最后问你一遍,给不给?”

哑巴的声音不但嘶哑,而且无力了,说道:“健哥,今天这是你来了,换第二个人都不行。我哑巴也是个选手,我也不是谁想捏就能捏。健哥,我就怕你。我见过你打架,你是真敢销户。健哥,我没混够呢,我求你个事行不?”

“什么事?

“我把孩子你交给,我让你领走......”

丁健一听,“有要求啊?”

没要求。健哥,我求你,你打我一下。

“啊?”

哑巴说:“我说孩子你带走,你打我一下。要不然,我回去没法跟三哥交代了,三哥肯定唯我是问了。你打我一下,我回去就有话说了。我说你来了,打我了,我说我实实在在打不过。我三哥也知道你的威名,他也不敢找你。”

丁健说:“要不你就别回去了,你跟着我走吧。”

“那不行,健哥,怎么说呢,我老婆孩子,三哥这些年都管着呢,我没法离开珠江。”

丁健一听,说:“把孩子领下来,我一会儿打你。”

“哎!“哑巴让两个兄弟把孩子带了出来。九岁小男孩脸上瘦了一圈,身上虽然没说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是也是好几天不洗脸了。”

看着小男孩,丁健问:“你是徐刚的儿子?”小男孩怯怯地点了点头。丁健一招手,说:“过来,上我身后,我是你爸的朋友,我带你回去找你爸去。”

哑巴说:“健哥,那个......”

“我知道,你转过去。”

“行,哥,轻点。”

“我知道。

哑巴转过身,丁健站在八九米的地方,说:“你侧过来点!”哐的一响子,打在了哑巴的屁股蛋子。哑巴手下的兄弟眼巴巴地看着,谁也没敢上。哑巴一捂屁股转过身说:“健哥,我什么也不说了。”

“哑巴,健哥记你个人情。你不是有我电话号吗?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你用得着你健哥,你吱个声。健哥要是不帮你,你健哥不算男人,你见着我面就骂我,健哥俚语连嘴都不还。”

“不说了,健哥,我记住了。”

丁健一摆手,“谢谢大家,谢谢兄弟了,我给大伙鞠躬了。”说完,丁健给哑巴和兄弟们鞠了躬。

丁健牵着小孩子的手说:“走吧。”

听到里面一声响,看到丁健领着孩子从院里出来,在车里的小毛眼睛都看直了。小毛的兄弟感觉丁健是神一样的存在。

小毛下了车,手一指院子里,说:“健子,这里边?”

丁健说:“里边都是认识的朋友。把孩子领走吧,我给代哥回个信。”

“哎。”小毛把孩子带上了车。

上了车,丁健朝着院子里一摆手,说:“哑巴,我走了。”

“慢走啊,健哥。”哑巴是熊三手下的第一战将,也是敢打敢冲的选手,硬生生地被丁健征服了。

坐在车里,丁健拨通电话,“哥呀。”

“哎,健子。”

丁健说:“我把孩子领回来了。”

代哥一听,问:“受伤没?”

“没受伤。你看我上哪去?

加代说:“你直接拉深海国际去,我也到深海国际等你。健子,哥谢谢你了。

“不用谢,这谢啥呀?手到擒来的事。

加代问:“健子,你也没事吧?”

“我也没事,见面再说吧。”

“好嘞。”加代挂了电话。

二十分钟左右,小毛的车到了深海国际。丁健和孩子下了车。看到孩子,加代问:“你是徐刚的儿子?”

“你好,加代叔叔。”说完,给加代鞠了个躬。

加代一看,说:“认识我啊?”

“我爸常说的一句话。”

加代问:“常说一句什么话?”

“怎么又是加代?

每个人都有其善良和重情重义的一面,尤其是对待家人和孩子时。徐刚也不例外。看人正常是要母综合起来看。

徐刚的儿子说徐刚多少次在书房,晚上不睡觉,打自己脑门子,说怎么又是加代,怎么又是加代。

代哥一听笑了,说:“这小bz!行了,你在这坐一会儿,我叫你爸来。”加代让王瑞拿了一点水果给小孩,小孩坐在沙发上开心地吃起了水果。胖乎乎的,挺好玩。

加代把孩子回来的消息告诉徐刚时,徐刚激动地连滚带爬下了楼,热泪盈眶。来到大厅,徐刚跑过去抱起儿子,亲了两口之后放下了,仔细检查检查,有没受伤。

加代抱着膀,看着这爷俩也开心地笑了。不管怎么样,事办成了。

徐刚一转过身,扑通一声,跪在了加代面前。加代一看,“哎,徐刚啊......”

“代哥,我给你磕头了。”

加代拉着徐刚说:“你赶紧起来,起来起来。”

“你让我给你磕一个头,行不行?”

“不是,你起来。”

“我给你磕一个头。”咣一下,徐刚给加代磕了一个头。

“快起来吧,起来吧。”加代把徐刚拉了起来。

徐刚站起身说:“谢谢了,我谢谢大家。”

加代说:“好了,徐刚,我不求你记着我多大的好,至少现在我还是挺恨你的,至于说你恨不恨我,我不知道,我要不要听你跟我说。这回孩子也回来了,照顾好孩子吧,我也不给你支招画道了,买卖随你便干,你愿意竞标就竞标去,愿意跟人斗就跟人斗去。你曾经能跟我加代斗得翻天覆地。你也是一个高人啊。一个小小的姓薛的你搞不过他?我别的话不说了,别的事不管了,你自己忙去吧。我走了。”

“代哥......”

“行了。”代哥朝着兄弟们一摆手,“走。”

徐刚跑到丁健面前,给丁健鞠了个躬,又给小毛鞠个躬,又给小毛底下那帮兄弟也鞠了个躬。

加代摆摆手,说:“照顾好孩子啊。”

加代的车队启动了,徐刚抱着儿子站在门口,眼里含着泪,目送加代。儿子用小手擦了擦徐刚的眼泪,说:“爸爸,其实加代叔叔挺好,当年你不应该......

徐刚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拨通了老婆的电话,“老婆啊。”

“孩子呢?”

徐刚激动地说:“孩子回来了。”

老婆一听,“谁帮的忙?”

“加代帮的。”

老婆哽咽着说:“徐刚啊.....

“什么话都不要说了,你让大王、小王、老孙带人赶紧过来,到深圳跟我会合,你把你那卡里的钱都给我打过来,我要来笔大的运作。听懂没?老婆,我别的话不说了,人心都是肉长的。加代能这么帮我们,我徐刚不是不讲情义的人,也不是那糊涂的人,哪怕我的项目不要了,我也要把这人情还上。我把项目争下来送给加代,你同意吗?”

“这事我支持你。你的本事我知道,钱没了还能挣。徐刚啊,加代这人太可交了。”

“不说了,你把钱给我打过来,把弟兄们喊过来。”

“好,我打电话。”老婆挂了电话。

徐刚手里多了没有,几个亿还是有的。徐刚谈不上是鬼才,但是也是能够独当一面的人物。

当天晚上,徐刚的兄弟,三伙社会就陆续地赶过来了,一百七八十人。其中有一半是花钱雇来的。

跟以前比,徐刚是落魄了,但是绝对上说,徐刚仍然是人中龙凤。徐刚喊一嗓子,曾经的哥们,曾经的兄弟,该来还是来。徐刚见到兄弟们,就说:“后天,我带着你们到竞标现场,遇到姓薛的,直接拿响子给他顶住,所有参加竞标的老板全顶住,能不能做到?”

“能做到,刚哥。”

“好。”徐刚霸气地说道。当晚,徐刚把所有人安排住进了深海国际进。

江林第一时间来到加代跟前,说:“哥,徐刚调了二百来人,今天晚上全住在深海国际。你看我们.....”

加代问:“我们什么啊?”

江林说:“你不是想帮他吗?”

加代说:“你别跟我阴阳怪气的。”

“不是,哥,我是好心。”

加代说:“我帮他,我是冲他孩子。江湖事江湖了,多硬的男人,多大的大哥,与孩子无关。别的事我们不管。”

“反正我就跟你说一声。”

“行了,忙去吧。”代哥一挥手,江林不吱声了。

哑巴也回珠海了,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兄弟们也是一条心,帮助他圆。熊三一听,“不是,你们十来个人都没拦住他?”

“大哥,我怎么拦?那是丁健啊!

十来个兄弟也附和说:“对呀,大哥,那是丁健,谁敢呢?那......”

有一个小子一回头看看哑巴,“哥,能说吗?”

哑巴一看,“能说,跟大哥说呗。”

“三哥,丁健身上揣了二十来个香瓜来的。”

熊三一听,“多少个?”

“揣了二十多个香瓜,带了四把十一连发进的院子,谁敢啊?”

三哥一听这话,说:“哑巴,不怨你。他打了你一响子啊?”

“可不是吗?”

熊三说:“这丁健确实牛。你养伤吧,我得跟薛老板说一声。行了,你们几个照顾他吧,医药费我给你交完了。我都不知道咋跟薛老板说,等你好了大哥不能亏待你,给你拿点钱。”

“行,大哥,谢谢。”

“我走了。”熊三去找薛胖子了。

兄弟问哑巴:“哥,我们说得行吧?”

“行,但是牛吹大了。他本来名气就够吓人了,你又说他带了二十多个多个香瓜来。他干什么呀?他是雷公啊?

熊三把薛胖子交代的办黄了,不得不跟薛胖子说一声。熊三去薛老板的公司了

当时有意愿参加竞标的单位总共有三十多家公司和集团,徐刚只是其中一个,也是潜力最大的。薛胖子通过自己人际关系,社会手段,解决了二十多家。只要徐刚不竞争,剩下十多家到现场基本都能控制。办公室里,薛胖子说:“我们这次基本手到擒来。这个.....”

当当当的敲门声音响起,薛胖子说了一句,请进。

熊三把门一推,“大哥。”

“哎呀,三子来了,请坐。”

“大哥,我不坐了,我有点事跟你说

你们先出去吧。”一摆手,薛胖子让手下的经理都出去了,“说吧。什么事?

“大哥,徐刚的孩子被人弄走了。”

“被谁弄走了?”

熊三说:“阎王爷。”

薛胖子一听,“谁?”

“被阎王爷弄走了。”

“没了?”

“没了。”

“怎么没的?”

熊三问:“你听过丁健吗?”

“丁健?那是干什么的?”

“在珠海特别有名,大哥级人物,他跟我兄弟哑巴有仇。你说事也赶巧了,正好丁健路过我那几个兄弟绑徐刚儿子的地方,看见哑巴了。双方就大打出手,哑巴现在人在医院住院,一响子差点没打死,打屁股蛋子上了。这帮兄弟谁也没拦住,就这么的,有几个兄弟当时就给撕票了。”

薛胖子一听,说:“你是误了我的大事啊,那徐刚这边我怎么办呢?”

“那我也不知道啊。大哥,那你看你交代我的事,谁想遇到丁健了。”

薛胖子问:“这丁健是干什么的,跟谁混的?”

“跟深圳加代混的。”

“加代啊?这是个人物,这加代跟徐刚关系怎么样?”

熊三说:“他俩的关系就是死仇。

“搞不好徐刚不得来找我报仇呀?你这么的,你现在底下有多少人?”

我手底下多了没有,一百五十人左右。

薛胖子说:“你把人集合,后天你早上就赶到会场,然后我再多打几个电话,把人全码过来,很有可能徐刚找我们报仇来。”

“行,大哥,那我回去准备。”

薛胖子说:“熊三,就这一回。下回再让你办事,如果办成这个水平,你就别干了。”

“我明白,我以后准不能。”

“滚吧。”

“哎。”熊三点个头,出来了。

薛胖子拨通电话,“大柱啊。”

“哎,大哥。”

薛胖子说:“你把人集合。后天早上八点之前到竞标会的现场等着我。”

“怎么的?大哥,出什么事了?”

“徐刚那边出点岔子。”

“不是把他孩子绑了吗?”

薛胖子说:“别提了,出了点其他事,我不跟你解释了,你那边怎么得给我抽一百人。”

“行。”

薛胖子又打两个电话,总共找了四伙社会。

时间来到竞标当天,竞标会现场车水马龙,整个大楼下全是薛胖子的人,一百二十多辆车在楼下,让很多外地来的集团公司的老板到了现场,司机提醒:“老板,你看,这全是薛胖子的人!”

老板一看,说:“走走走,不去了,回家。”五六家公司车都没等停下,就走了。

仅存四五家了,自认为有点势力,带了一百来人,认为自己不含糊,兄弟挺能打,进了会场。

薛胖子明显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主要的对手是徐刚。定好是十点半开会,十点的时候徐刚到了,阵仗也不容小视,五十辆台车。车里的响器也不少,三十把连发,十来把十一连发。

薛胖子带了四百多人,在自己车队最前面站着,所有的大哥和兄弟都在车下。

薛胖子一看徐刚到了,骂道:“俏丽娃的,真有胆量来呀?抄家伙。熊三,一会儿徐刚只要下车,你给我断他后路,别让他跑了。”

“行。”熊三点了点头。

坐上车上,徐刚的兄弟看到现场薛胖子杀气腾腾,兄弟问:“刚哥,怎么办?

“把车停下。”驾驶员把车停下了。徐刚喊道:“大王。小王啊!”

“哎,刚哥。”

徐刚说:“你俩带着兄弟,后队变前队,把后边的口给我堵住了,要保证我们一会儿走,能走得了。”

“现在就走呗。”

徐刚说:“我下车看看,我看看薛胖子到底是吓唬,还是怎么回事。”

“刚哥,这项目好几个亿呀,第一是我们不了解这姓薛的,第二......”

徐刚有点不高兴了,问:“第二什么呀?”

“不是,哥,我的意思是富贵险中求。

“我下去看看,来都来了,如果这么回去,我不甘心。”

徐刚从头车一下来,老薛一摆手,”徐老板,哈哈哈,我们以前在广州见过。现在这阵仗不如以前了,是落魄了?以前你振臂一呼,五六百人不在话下,今天怎么了?就来这么点人啊?这不像你的风采呀!”

徐刚往前边一站,身后的兄弟也都陆续下车了。徐刚说:“薛胖子,你要认识我徐刚,见过我当年是干什么的,你就应该能知道,别说我徐刚不择手段,但至少我敢说一句话,我杀人不眨眼。”

胖子说:“老子这些年干集团,干工程,我手里的命命多没有,二十条得有了,你真敢与我为敌呀?我争这个项目,我也不是针对你,大家都想干。”

“我徐刚和你往日无仇,今日无怨,你干了什么事今天我就不提了,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这项目,你得让给我,你跟我玩歪的邪的,黑白两道你以为我怕你啊?我在广州见过的人物,比你认识的人都多。你跟我来这个,想打架呀?你也不掂量掂量!

为了在气势上不输对手,徐刚说:“我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人,你真以为我带这点人来啊?半个小时以后,你信不信我叫你在这都走不了,我能砍死你们,还有啊,你们这帮走社会的,吃江湖这碗饭的,无非就是图大哥的仨瓜俩枣,我徐刚是什么人你们不知道是不是?我给你们个机会,兄弟们,你们走,这是我跟老薛之间的恩怨,我对你们没啥仇,我以后也不找你们,但今天你们谁要是不走,铁了心跟我徐刚干,将来我一个一个收拾,你不怕死就行,反正我徐刚肯定不怕,说话。

薛胖子哈哈大笑,说:“徐刚啊,你一点没变,还是那么聪明,没等打仗先把话说出来了,了不得,攻心为上啊。我跟大家讲个事儿,可能我不说大家也知道,对面的弟兄们也听着点,我跟徐刚是没仇,无非这一项目而已。但是项目如果干好了,能挣好几个亿。那就是一个你死我活。另外,徐刚前面一阵被人打得都躲香港去了,在里边待了好几个月,后来稀里糊涂怎么回来的,我也不知道。徐刚,你怎么还敢跟我说这大话?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你带着你的人走,你不跟我争项目,我放你一马。你要是不走,别说我今天打你,你已经有了儿子的教训,我叫你尝尝失去老婆是什么。”

徐刚一听,“俏丽娃,姓薛的,你真敢说啊?”徐刚手一挥,“来!”徐刚后边的兄弟举起了家伙事。

胖子说:“徐刚,我就告诉你,别说是你了,上回是有一个叫丁健的,救了你儿子,帮你办事了。但你记着,别说打你,就是打加代,我都手到擒来。你他妈还跟我抄家伙啊?我再问一遍,你走不走?”

“我走鸡毛!姓薛的,试试啊,我看你们今天哪个敢动?”

胖子说:“听着点啊,我就给大家五分钟的时间,谁过去把徐刚撂倒,销户了,我给二百万;摘一条腿一百万;撂倒对方一个,我给十万。我话都说明白了,准备好了,来。”

徐刚一指,“俏丽娃,你试试。”

胖子一挥手,“上!”熊三、大柱等人抄起家伙哐哐放响子。一看真放响子打,徐刚的兄弟说:“哥,哥,打不了啊,走走走!”眼看对方奔着徐刚来了,兄弟一拉徐刚。徐刚一回头,说:“撤

徐刚慌忙跑上车,车开跑了。老薛兴奋地说道:“俏丽娃,多放几响子,让里面的人听见。”

胖子这边哐哐放响子,会场里听得一清二楚。仅存的那四五家投标人,心里七上八下了。

老薛哈哈大笑,熊三问:“薛哥怎么样?”

“都在门口等着,晚上我请大家聚餐,挨个发钱。”

徐刚往会场时候,四五家集团的老板耷拉着脑袋的出来了,路过老薛身边的时候,叫了一声,薛哥。

薛胖子得意地说:“哎呀,老李啊,马上开会了,上哪去?”

“家里有点急事,回家一趟。”

“那不送你了,走吧。哎呀,老张,你这?”

“公司开会研究了这个项目,说钱不够,我就不争了。”

胖子说:“我借给你一点呗。”

“不借不借,这项目不适合我干。”

这个,那个都走了......老薛往会场中间一坐,身后站着二百来个兄弟,招标方十来个人坐在台上,时间到了,人怎么没来呢?

“没听见刚才怎么回事啊?没听着外边的声音啊?”

“怎么了?

“给这姓薛的吧。惹不起,黑白两道相当厉害了,把其他投标人都打跑了。”

薛胖子站起身说:“你好啊,我薛胖子,就剩我了。想给别人,也没办法给了

“好,我宣布,本项目......薛总,来签合同吧。”

薛胖子上台大笔一挥,签上了名,说:“没别的事了吧?”

“没事了。”

胖子拿起合同,说:“走了,谢谢。”

一转身,薛胖子带着四百来人耀武扬威地走了。

徐刚从珠海一路赶回深圳,来到了深海国际。兄弟问:“刚哥,怎么办啊?”

徐刚拍着头,说:“你们都出去,让我想想。”兄弟们走出了徐刚的房间。

薛胖子拿着合同回到办公室,身边几个社会大哥都来了,“大哥,你看我们兄弟立功了......”

薛胖子一摆手,“每人都赏,每人都给钱。对了,大柱啊,你说我跟加代往日无冤今日无仇的......你等一会儿,不对。熊三,你过来。”

熊三来到跟前,叫了一声音:“大哥。

薛胖子抬手给了熊三一个大嘴巴,说:“你敢跟我撒谎啊?你不是告诉我他孩子没了吗?”

“大哥,我.....”

胖子说:“明摆着丁健去救的孩子,加代有意帮徐刚,你敢糊弄我是不是?”

“大哥,我不敢了。”

“熊三,我告诉你,今天我郑重的提醒你,仅这一回。下一回你要叫我知道,我剁你一只手,听懂没?你那个右手就是我的,手拿过来。”

“不是,大哥,不是下一回嘛......”熊三吓坏了,以为胖子今天就要剁服的手

薛胖子说:“拿过来,放这。笔。”兄弟递出来一只记号笔。胖子在手背上写了三个字,薛胖子。写完后,胖子说:“不许擦,不许洗,在手上给我放一个月,给我记到心里,这手现在是我的,听懂没?再有下一回,给你这只手剁了。下回表现好了,我给你记一功,让你来个功过相抵,记住没?”

“记住了。”熊三感恩戴德地说道。

办公室里,薛胖子对包括熊三在内的四个社会大哥说:“听着,徐刚现在怕我了,被打跑了,项目是我们的了。但这个加代有点不知好歹,我这些年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他大姐苏燕我都认识,我和他这些年无冤无仇,他帮徐刚对付我,怎么办?你们说说吧。”

熊三不敢吱声了,但是另外三个大哥对加代不太了解。大柱说:“大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哎呀,加代不是愿意救人吗,不是愿意帮别人嘛?俏丽娃!我看这回谁帮你。过来。”薛胖子一摆手,熊三没敢往前来,另外三个来到了胖子身边。胖子附在三个人耳边说了一段话,但是没跟熊三说。

三个社会大哥一听,说:“大哥,回去我们就准备这事。”

“行,那就这么地,去吧。”

“好!”三个大哥出去了。

胖子说:“熊三,你也滚吧。”

“哎。”熊三退出了房间。

徐刚在深海国际琢磨了一下午,也没琢磨出办法来。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兄弟过来,叫道:

“刚哥,吃口饭吧?”

徐刚问:“卡里有多少钱?”

“六千万,刚哥。”

“把那卡放我这。”兄弟把卡拿了过来,徐刚说:“你们去吃饭吧,晚上我办个事。”

加代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徐刚打来的。一接电话,“喂!”

“哎,哥,我是徐刚啊。”

“你别叫我哥啊,你叫我加代,我叫你徐刚。我帮你的事也了结了,我俩之间可没别的了。”

徐刚说:“我能不能过去跟你见一面?我有点事。”

“不能,我也不想帮你了。”

“我求求你了。”

加代一听,说:“你怎么这么好求人呢?你没点骨气啊?”

“兄弟,我不让你白忙活。”

加代说:“我不会帮,我也不想帮。我知道你找我干什么。”

“我都到表行门口了。”

“不是,你怎么......”加代一抬头,看到徐刚站在门口,说:“你进来吧。”

徐刚一点头,往办公室里一进,“兄弟

江林没给好脸,把门关上,出去了。加代问:“干什么?”

“兄弟,我别的不求你了,我跟你说实话,我昨天跟我老婆还说把这项目争下来就送给你。”

“我不要,你有这心就行了。”

“我真有这心思。我徐刚不是没皮没脸的人,我也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但是.....”

加代问:“但是什么呀?”

徐刚说:“这姓薛的远远超过我想象,我搞不过他。”

加代一听,问:“你找我是什么意思?

“兄弟,你能不能帮帮我?我现在的势力远远不如当年,你也知道。你要是能帮我,这项目拿下来,我投资,我送给你。当然了,你要愿意,给我点也行。

代哥问:“说完了吗?”

徐刚一点头,“说完了。”

加代说:“徐刚,我不帮你。今天我当着你的面,把话说清楚,你给我牢记在心。不管我们有仇没仇,至少我俩没什么交情。我加代什么人都帮啊?我仁义,但我不是个傻子,我为什么给自己树敌呀?再说了,那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去解决,与我有什么关系?”

“兄弟,这个姓薛的骂你了。”

加代一听,问:“他骂我什么了?

“他骂你鸡毛都不是。这我要撒一句谎都不得好死,他说他收拾完我,下一个就收拾你。”

“是吗?那我等着他来。”

徐刚说:“关键他骂你的时候,是当着几百人的面骂你。”

“徐刚啊,你不用在这挑。”

“我真没挑,我是实话实说。”

加代说:“如果谁骂我一句,我就去打他,那我一天什么都别干了,天天打架去了。我能打得过来吗?徐刚,我还是那句话,事过去了,你走你的。你们这些事我不参与,我不知道,我也不管,我也不帮。”

徐刚把卡放在了桌上,说:“我这有张卡,这里边......”

加代一摆手,“你就是有多少钱,我也不要。”

“我这里有产千万。”

加代说:“你就是六个亿我也不管,走吧。”

“我给你跪下。”

“你要是跪下,我就叫人把你架走,从此以后,深圳我都不让你待,你别逼我说难听的,走!”徐刚没办法了,刚转身,电话响了,一看是薛胖子打来的。加代说:“你赶紧出去接电话,我不想听。”

“我接一下。”

“不是,你怎么......”

电话接通了,薛胖子说:“喂,徐刚啊,我今天把话给你撂在这,你赶紧给我滚蛋,你给我离开广东,珠海不允许你再来,听懂没?再敢过来,下次我就把你埋这边。”

徐刚说:“你也就是敢欺负我,我虎落平阳被犬欺。”

“你不用说这话。好汉不提当年勇。当年你没见着我,如果见着,我一样收拾你。

吹牛逼吧!行,我认!我徐刚今天鸡毛不是,我搞不过你。但是你记住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薛胖子一听,问:“谁呀?”

徐刚说:“你真有本事,你跟加代比量比量。”

加代在旁边没有吱声,可是却听到电话里薛胖子说:“他是个屁,你告诉他,别着急,让他等着。”

徐刚说:“你敢不敢再大声说一遍?”

加代从徐刚的手中把电话抢了过来。徐刚一看,“不是,兄弟......”

加代拿着电话说:“薛老板,我就是加代,我俩也不认识。你也用不着在徐刚面前,拿我去找什么段位,说什么话题。我俩往日无冤,今日无仇。我也不给自己树敌,你最好也别招惹我,就这么地。”说完,没等薛胖子说话,加代就把电话挂了。

徐刚看到加代挂了电话,说:“加代,你性格变了。”

加代说:“我性格变什么了?我向来如此。徐刚,你赶紧走,你的事自己去解决,你要再不走,我给你打出去了啊。

“行,加代,我心里边谢谢你,你不帮就算了。”

“走吧。”一转头,徐刚从办公室出去了。

江林阴阳怪气地说道:“徐老板,走了啊?”

“哎,兄弟,谢谢啊。”

江林一挥手,“赶紧走吧。

徐刚犹犹豫豫,欲走还留。江林说:“你快走啊。”

“哎,哎。”

加代的电话就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加代一接电话,“喂。”

“你是加代啊?”

“是我。哪位?”

“你挺牛逼呗?”

“我不牛逼,我啥也不是,你打错了。

“你先别撂,你挺爱帮别人是不是?”

加代一听,“什么意思?”

“徐刚跟我们薛老板是对头,我们老板把他儿子绑了,你挺愿意帮他是不是?

加代说:“你有事赶紧说,你想干什么?薛老板薛老板的,他是个鸡毛啊!”

“他不是鸡毛,他是我老板。加代,不管你多牛逼,这次你都得低脑袋,你不是愿意帮朋友吗?什么丁健这个牛逼那个牛逼的。我给你听听,你听听这兄弟的声音。”

那边电话一拿过来,朝着马三的脸上啪地一嘴巴子,“俏丽娃,说话。”

“代哥,我是马三。哥,我俏特娃,我正在向西村喝酒,来了好几十人,偷偷把我拽出去了,把我打懵逼了,跟我有鸡毛关系啊?”

“不是,马三啊......”

马三说:“你快点吧,你跟他说说,有我啥事啊?”

“给他两脚。”

兄弟上去朝马三身上咣咣给了好几脚,打了好几个嘴巴子。“加代,你记住,我叫大柱,我是薛老板的兄弟,听没听明白?如果想让你哥们平安回去,你就给我大哥准备一个亿,来珠海,你不有钱吗?当着面给我薛老板道个歉,我就让你兄弟回去。要不然,你兄弟死路一条。”“你把他干销户吧,他不值这些钱。”说完,加代把电话挂了。

大柱说:“你大哥说你不值这些钱。”

“你也太敢喊了。兄弟,你看我长这个样,能值一个亿吗?”

“我要多了?你值多少啊?”

马三说:“我不是他重要兄弟,我这小身高,小体格,长得精瘦,既不能打我,也不能干活的,我是在向西村拉皮条的,我叫三子。”

“别吹牛逼,你叫马三,我知道你,你挺有名气。”

“我有什么名气啊?你们绑江林,绑丁健去,他们有名气。”

“你说你值多少钱吧?”

“我跟你说实话,在他心目当中,我多说能值二十万。”

“俏你娃的,二万值得一绑啊?

“那你看,谁让你绑我的?再说了,我就在向西村喝酒,你说你们挑谁不好,哪怕绑我身边那个王瑞也行啊?你说你绑我干什么呀,我不值钱。”

马三的一番话,大柱听懵了,拨通电话,“薛老板。”

“加代怎么说的?”

“加代让我撕票,说他不值这些钱。”

薛胖子问:“你绑的是谁呀?”

“一个叫马三的。”

“谁叫马三?”

大柱说:“我也不知道啊,我一进门就听他在那吹牛逼,说我跟加代多少多少年了,这个那个的,但说实话,我看他长得像外星人似的。”

胖子说:“我不是告诉你绑个像样的吗?”

“我没遇着丁健。”

薛胖子说:“那他手下不还有个江林吗

“那我更遇不着了,我就遇到这么个玩意,我就把他弄回来了。”

“你再等等,再等等,加代不可能不管。加代不讲义气嘛?”薛胖子挂了电话

加代一点都不着急。如果换第二个人,加代可能着急,因为他们宁折不弯,绝对有脾气。马三不一样、加代慢条斯理地抽了两口小快乐,走出办公室,喊道:“江林啊,徐刚呢?”

“刚到门口。”

加代喊道:“徐刚!”

徐刚一回头,“哎哎,加代,有事啊?

“你进来。”

江林问:“哥,刚才打电话怎么回事?

加代说:“没事,马三被人绑了。”

江林一听,说:“哦,那没事。”

“你给弟兄们打个电话,让他们赶紧过来,到表行集合。”加代朝着徐刚一摆手,说:“你跟我进来。”

徐刚进来了,问:“把谁绑了?”

加代说:“你先别管把谁绑了,你把那薛胖子电话给我。”

“兄弟,你是要帮我吗?

加代说:“别想那些,你把电话给我,给完我你就走。”

“我得陪你呀,我听说你这边有事我得陪你呀。”

徐刚把电话号码给了加代。加代一个给拿过来,“薛老板,你好。”

“你好,加代。”

加代说:“欠哥俩没仇没怨吧?”

“没仇没怨呐,什么意思?”

加代说:“吩咐人帮我兄弟啊?”

“哎呀,这事我还真不知道,我帮你问问。”

“行了。薛老板,我加代说两句话,我帮徐刚是因为我觉得江湖事江湖了,祸不及妻儿。我是抱着这个想法去帮他的。你们今天俩打架,他找我来了,他现在就在我身边,我都说不管。你们俩怎么打,和我加代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他那孩子,我不希望有任何的问题,有任何的事儿,我才帮一把,你也别挑理。不管怎么说,我兄弟也没得罪过你们。你把我兄弟放了,这事就过去,我也不找你们。好吧?至于说我兄弟,你们打两个嘴巴子给两脚的,我都不在乎,你把我兄弟给我送回来,这个事咱就拉倒,就过去。

薛胖子绑了马三,加代让薛胖子把马三送回来,既往不咎。薛胖子说:“加代,我要是不送呢?”

加代说:“你不是第一天在广东做生意吧?”

“不是,二十多年了。”

“那你应该能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呀!”

薛胖子说:“我还真就是不知道。加代,你让我知道知道,我特别想知道。”

加代说:“我再最后说一遍,我的兄弟……”

“不行。”薛胖子硬气地把电话挂了。

徐刚一看,“兄弟......”

加代叹了一口气,说:“徐刚。”

“哎。”

加代说:“你真得欠我个大人情了。”

“兄弟,你说什么我都行,那钱我给你,这事你看......”

“滚蛋,你欠我个大人情!”

加代拨通电话,“海鹏大哥。”

“哎,代弟。”

“你在佛山没走呢吧?”

“我没走呢。蓝刚也过来了,把兄弟都带来了。”

加代说:“那你来深圳,过来找我吧。

“干什么呀?那个人又来找你了?”

加代说:“那事就过去了。其他的事,你带人过来吧。”

“那好,我什么时候去?”

“越快越好。”

“好嘞。”于海鹏挂了电话。

加代又把电话打给了老海、四舅、太子辉、在广州的徐老五以及老海的兄弟老朱、老翁和楚大头。听着加代打电话,徐刚掰着手指头。加代一看,问:“你干什么呢?”

“没有,我给你算人数呢。”

加代问:“你现在算多少了?”

“五六百。”

加代说:“乘以二差不多。”

“这,这个……”

加代又开始打电话了,“刚哥,你在哪呢?”

“我在广州,在家呢。有事啊?”

加代说:“你来趟深圳呗。”

“干什么?”

“当我求你个事儿。你来吧,来完之后咱俩见面再说行吗?越快越好。”

“行,那你等着吧,我这就往深圳去。

“哎,好嘞。”加代挂了电话。

要是以前,刚子一定会说:“我是你随便找的人啊?你找我就得去啊?我是大狼狗啊,你一吹哨我就得集合?但是自打刚哥知道代哥和康哥的关系越走越近,以及勇哥一而再,再而三地捧代哥之后,刚哥特别低调随和了。

接完电话,刚子就出发了。一路上想,什么事呢?

两个多小时以后,太子辉,楚大头,老朱,老翁,陆续赶到深圳了。海鹏大哥,蓝刚带着一百多个护矿队也过来了。兄弟们都在深海国际门口集合。

刚子一到表行,和加代一见面,“刚哥

“代弟。”

“谢谢啊,刚哥。”

“你跟我见外呢。干什么呀?”

“进去说。”

往办公室一进,刚子问:“找我什么事?”

加代说:“珠海有个姓薛的,叫薛胖子认识不?”

“不认识。干什么的?”

加代说:“也是个干工程的老板,大集团老总。刚哥,我今天晚上要过去打他,我想求你。”

刚子一听:“要我帮你摆事,还是帮你解决什么麻烦呢?”

加代说:“我想求你帮我带队。”

刚哥一听,“你会玩啊!你怎么想的,让我去给你带队?”

加代说:“哥,你带队,我俩在前面,那不一马平川了?谁敢拦着,谁来谁没

刚子一摆手,说:“不行,这事回头让我哥知道,成什么了?加代,我成天跟你鬼混在一起,成什么了?这要是让我哥知道,他会怎么看我,怎么说我呀!

没等刚子把话说完,加代拨通了电话,“杰哥。”

刚哥一看,说:“你等一会儿。你干什么呀?不是,你别给我哥打电话,我给你支个别的招呗,你这一天.....”

“杰哥呀。”

“哎,代弟。”

“我跟刚哥在一块儿呢。哥,我想跟你说个事儿,你看能不能你帮我跟刚哥说说。”

“什么事?”

加代说:“珠海一个姓巷的老板把我手一睥一个兄弟绑了。我想去找他谈谈,也不是打架......”

刚哥在旁边一拉加代手腕。代哥问:“干啥?”

刚子说:“你早说呀,把你兄弟绑了,我得去呀。你赶紧把我哥电话撂了。你把电话给我。”

“不是,我......”

刚子拿过电话。“哎,哥,我刚子。”

“刚子。”

“哥,怎么回事呢?刚才代弟说话也没说明白。你也知道,他喝过酒说话,我也听不懂。这我才听明白。哥,我跟他说不至于给你打电话了。我说我就是你哥哥,兄弟这事就办呗?我们都是朋友

“啊,行,那你就帮帮他呗。”

“我帮他,哥,我肯定帮他。”

“好好好。”杰哥挂了电话。

刚子说,“你这一天净瞎搞!马三像我亲弟弟似的。绑了他,我能说不管吗?

加代说:“那咱就现在出发呗?”

“出发呗!阵仗OK不?我要带队的话,阵仗是不是得好看一点啊?”

“阵仗比较OK。”

“领我去看看,我看阵仗行不行。”

“走,那你坐我车。”

“到了门口,上了车,直奔深海国际。等到了深海国际门口,刚哥一看,说:“这都是你找的车啊?这得多少人呢?

“不知道,但是我估计不得一百五六十台车呀。”

刚子说:“你别说啊,你这小崽子长得精瘦的,人脉还挺大的。你说你社会咋混的呢?”

“看着混呗,我就为人处事交朋友,仁义点,讲究点。”

“没看出来,你说你这熊样,长得尖嘴猴腮的,还有点本事啊。”

“谢刚哥,刚哥过奖了。”

刚哥一看,笑了,说道:“你跟我还谦虚了。行,走吧!”

加代一点头,打电话把兄弟们都叫下来了。徐刚就一直在代哥身后站着,刚哥抱着膀在笑,旁边徐刚也笑,刚哥一回头,说:“你笑个屁,你是谁呀?”

“刚哥好。”徐刚说道。

徐刚比以前老太多了,憔悴了很多。虽然徐刚以前见过刚子,但是不熟。刚子一时没认出来,问:“你是谁?”

“我是徐刚。”

刚哥一听,“你谁?”

“刚哥,好久不见,我是徐刚。”

“你是徐刚?不像啊,你不是跑了吗?

“我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明白,这个....

刚子说:“你赶紧给我滚,你跟我兄弟俩......

加代一看,说:“刚哥,回头再跟你解释,现在是朋友,回来我给你细解释。

刚子看着徐刚说:“你不跟超子玩得挺好吗?”

“不是,我……”

加代一接刚子,“刚哥,回来再说。”

兄弟们上了车,一百五六十辆车出发了

加代拨通薛胖子的电话,“薛老板。”

薛胖子说:“想好了?你兄弟的事怎么办呢?”

加代平和地说道:“也不怎么办了。薛老板,我加代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现在带着人到珠海找你。你把你的哥们,兄弟,你的关系,你的背景,你的靠山,这些人全都找来,在你公司门口等着我就行。当然了,你也可以不来。你要是不来,我就把你所有的公司砸了。你认为我兄弟的一条命要值你这些公司,你看着办好吧。现在我就往你公司去了。预计一个半小时我就到,我可跟你说清楚了。”

“你是要跟我打架吗?”

加代说:“不是,我是要去灭了你。”

薛胖子说:“你说话的语气这么随和呢?”

“因为这事特别简单,特别容易,像踩死蚂蚁那么简单,你等着吧,薛老板,OK不OK啊?”

“OK,你来吧。”挂了电话,薛胖子说:“加代瞧不起我,跟我说话像哄小孩似的,跟我俩商量似的,最后告诉我要灭了我,把所有人都叫来。”白天的四百来人陆续都抵达到公司楼下。

薛胖子下了楼,看着自己集团公司门口四百来人,问:“大柱啊,心里有底没?”

“有底,加代是人,我也是、都是一个脑袋俩胳膊俩腿,谁比谁少什么呀,我肯定有底。”

“行。”胖子一点头,“光子,你过来

“哎,大哥。”

“你估计加代能来多少人?

“不好估计,不知道啊。”

熊三在东张西望,薛胖子叫道:“三子

“哎,大哥,怎么的?”

薛胖子说:“你在深圳待过,加代能来多少人?”

“我估计一两百人吧。”

“那也不值得一提,怎么这么大名呢?

熊三说:“不知道。大哥,一会儿打不打呀?”

“一会儿我们要是占上风,就打。三子,这回你得将功赎罪了,你直接往前冲,你给我先打,别掉链子。”

“行,大哥,只要你喊一嗓子,我一定第一个冲。”

“行。”

又过了半个小时,车开着双闪过来了,众人往对面一看,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一个车队,双排车道。

薛胖子的集团公司门口挺开阔的,能停下二百多辆车。加代的车开到集团面前了,一大片,铺天盖地。

老薛在台阶上面一看,拨通电话:“陈哥。我老薛,今天晚上你值班不?”

“我不值班。你干啥?”

“那个深圳的加代,今天晚上过来跟我这个那个来了,我想......”

话没说完,电话里传来了忙音,“喂,陈哥,喂?没有信号了?”

薛胖子电话又拨了过去,接不通了。胖子说:“谁电话有信号?我打不过去是怎么回事?熊三,你把电话拿来,我给老陈打个电话,快点。”

“给。”熊三把电话给了胖子。

胖子打过去还是关机。熊三说:“怎么办?这怎么办啊?”

大柱一看,说:“都稳住,稳住稳住。没什么大事,都稳住,听薛哥的。”

加代的人几乎是薛胖子的两倍。薛胖子这边慌了,被围上了。

加代和刚子下了车,刚哥一抱膀,说:“对面哪个是领头的?代弟啊,把他叫过来,我看看。

“刚哥,你让我先说两句话,一会儿你登场,你是重量组长人物。”

“那也行,我等一会儿。”



付费解锁全篇
购买本篇
《购买须知》  支付遇到问题 提交反馈
相关推荐
无障碍浏览 进入关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