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有这么一天曾经麻子从广州找的女孩小月找到麻子。
小月说:“麻哥,我手里没钱了。”
麻子一听,“你手里没钱了?那你跟我说鸡毛啊?没钱,你挣去啊。你连抽水都出台,哪个月不得挣十来万啊?你跟我说什么呀?”
“我不是跟你说那事。麻哥,我意思是什么呢?这边我挣不着钱了,我不是在那个西远娱乐城吗?”
“对,你在西远。”
小月说:“西远的总经理不好意思找你。想联系代哥,又觉得事太小了,也不好意思说。后来是我跟那个经理说的,我说这一片代哥都已经划给麻哥管了。
麻子说:“对呀。我现在是向西村老大。你就江林也好,谁也好,你别看他位置比我高,但是现在我是管这片的。有什么事,说呗。”
“前几天来了两个上海的老板,我们也不认识,天天晚上来西远,连续来了四五天后,前天晚上把我手底下那六个女孩都弄走了。”
“弄哪去了?”
“说弄上海去了。”
麻子一听,“他是干什么的?”
“说也是开娱乐城,开夜总会的。我这边联系呢,女孩说那边待遇给的高,而且领走之前一人给了两万块钱的好处费。放个女孩连行李都没要,直接就走了
麻子一听,“你的意思就是这两个鸟人跑来撬人了。是这意思不?”
“对,而且撬的这六个都是西远群乐城的当家花魁,台柱子,而且都是我手下的。麻哥,我不说别的。你说我虽说没什么大能耐,平时找我的客人也少,我未来的发展方向一定是当妈妈咪。我都想好了,以后老妹挣着钱了,我给你一点。哪怕你不要,我也要给你留一点。毕竟你挺照顾我的。”
听了小月的话,麻子叹了一口气说:“哎呀,关键是这种事江林不让我管,说管种事丢人。”
“麻哥,其实你看,也算老妹求你了,那你说我自己有什么办法?原本有她们六个在的时候,我每个人头上抽一点水。也不算过分,我给她们提供平台,她们给我一点费用,不也正常吗?”
麻子一点头,说:“是,你的想法我能理解。那这事你他妈跟我说......”
“麻哥,最主要的是什么?我昨天打电话,小雪给我回的电话,说被人骗了。
麻子一听,“骗了?”
小月说:“六个女孩过去,现在回不来了。
“怎么回不来了?”
“每天固定上下班时间,有专人看守。如果陪不好客人,接到投诉,内保上去就打。小雪的手指头昨晚被打折两根。现在哭着喊着要回来,但是回不来了。
“玩社会的?”
“反正说当地的那个社会挺狠,还挺恶。我现在没有办法了,西远这边给我出不了主意,我这边没有办法。麻哥,我们是不是想想办法?”
麻子说:“俏特娃,这六个丫头就是活该。BYD,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一山望着一山高。打的不屈。”
“麻哥,关键是丢了你的脸。”
麻子说:“这样吧,你回西远,让经理过来找我。你过来跟我说算怎么回事啊?”
“经理在等着呢,那我回去跟他说一声。”一摆手,小月回去了。
二十分钟左右,西远的经理过来了,很客气地叫了一声麻哥。
“啊,那事小月跟我说了。你怎么个意思?”
“麻哥,我跟西远的老板也商量了。这事就找你办,也不让你白忙活。”说话间,经理把一个小皮箱放在了桌上,“多了没有,三十万。”
“不是,不用这么多。本身这地方就是我负责管。”
“一码归一码。麻哥,这事影响不好。这六个女孩特别来钱。”
麻子问:“是我在东莞找那些吗?”
“对,就那六个嘛,特别来钱,她们的熟客以及那些回头客,来了不找别人,就找她们。就她们六个,一个月至少给店里带来四五十万的收入。”
“这么多呀?那得找她们呀。知不知道是上海的哪个夜总会?”
经理说:“有个名片,在我那包里放着呢。”
“你去给我拿来。”
不大一会儿,经理把名片拿了过来,说:“我打听了,这小子是夜总会的经理,专门过来撬人的。”
麻子看了看,说:“这样吧,你回去等我消息。五天之内,我给你准确消息。实在不行,我去一趟,高低把人带过来
经理一听,“麻哥,其他不说了,这钱你拿着。”
“不是,你拿回去,我们哥们间......”
“就这样吧。麻哥,我走了。”说完,经理出去了,把钱箱留了下来。
麻子打开钱箱,看到整整的三十万,脸上乐开了花。
回到办公室,麻子想了又想,这种事要跟江林说吗?太小了吧!这种小事管不好,还管什么向西村呢?
想到这里,麻子打开通讯录,找到了乔巴的号码,拨通了电话,“喂,哎,哎,师兄啊。”
“师兄?你......你是谁呀?”
“我是麻子。师兄,我应该叫前辈,或者叫师兄,但我觉得你的大哥也是我的大哥,我这不得叫师兄吗?”
乔巴一听,“艹,你这一天,真他妈能扯。怎么的,有事啊?”
“师兄......”
“你就喊巴哥吧。”
“巴哥,对,巴哥,你好。”
“你好,有事啊?”
“巴哥,我想到上海去一趟,我跟你见个面,有点小事想跟你说说。俏特娃,有几个女孩让人撬走了。我想去找找,看看能不能领回来。”
乔巴问:“几个人?”
麻子说:“六个。”
乔巴一听,说:“这么点小事,这还亲自跑一趟?”
“这玩意怎么说呢,当时是我带过来的。我想去一趟领回来给西远这边,不也好看吗?整个向西村这帮酒吧都看着这事。我现在管这一摊,这点事我办不明白。你说将来我能服众吗?”
“艹,那你来吧。那你是怎么过来?”
“我就飞过去呗。”
“那我等你。你几点到?”
麻子说:“我马上买机票,我估计怎么也得晚上能到你那。”
“来吧,我接你。到上海了,巴哥招待你。好吧?什么事,见面再说。”
“那好,哎,那好了,巴哥。”
乔巴问:“你跟代哥说了吗?”
麻子说:“这点小事不想跟他说了。”
“也是,事不大,那你过来吧,我等你,今天晚上我就不安排别的事了。”乔巴挂了电话。
麻子买了机票,直达飞上海。当天晚上七点多钟到了上海。乔巴带了三辆劳斯莱斯到机场迎接。麻子人生第一次享受了有人到机场门口迎接的感觉,甚至有了代哥的感觉。
乔巴在门口看到麻子,一摆手,“麻子
“哎,师兄。”
两人一握手,乔巴说:“你可别这么叫
“应该的,最起码的礼仪和尊重,我得有。”
乔巴问:“最近挺好的吧?”
“一天就瞎忙呗。在向西村,还是那一摊,管点酒水;到月了,挨家挨户拿一点,说白了就是就像保护费似的。挣点小钱。”
“挺好。向西村的位置挺肥的。”
“跟师兄比不了。我就再孤陋寡闻,我也知道整个向西村以及罗湖是巴哥打下来的。其他人都没有用。”
“哎呀,还行啊。麻子,你能说这话,一声师兄不白叫。走吧,上车。吃没吃饭?”
麻子说:“我不等师兄吗?没敢吃。”
乔巴一挥手,“上车。”
三辆劳斯莱斯先到了乔巴的夜总会。酒和菜上来后,乔巴说:“麻子,我就不带你出去吃了。一是你要办事,二是我挺想你的。我俩就在我的店里边喝点酒,吃点饭,你跟我说说。如果今天晚上时间早,我就带你找他去。”
“我听师兄的。”
乔巴说:“那你跟我说说吧。”
麻子把事情从头至尾跟乔巴说了一遍。听完以后,乔巴问:“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到他的夜总会去一趟,跟几个丫头见一面,最好能带回去。”
“行。那一会儿我陪你去,带点兄弟一起过去,有点排面。”
麻子一听,说:“对,我也这么想的。巴哥,最起码让那六个丫头看一看,我们不是等闲之辈。”
乔巴说:“我跟你这么说吧,你呢,也不能怨这六个女孩。她们能在向西村西远娱乐城当台柱子,也许不知道你怎么样,但是肯定知道代哥怎么样。她们来这边,可能也有难言之隐。如果这边真那么好,她们能要回去吗?”
“她挨打......”
乔巴说:“可能不仅仅是挨打的事。去看了再说吧。”
麻子和乔巴喝到晚上十点多,乔巴选了七八个有点身手的兄弟,去了六个女孩的夜总会。进去以后,乔巴和麻子找了个卡包,不显山不露水地坐了下来。麻子让服务员安排两个女孩。两个女孩过来了,正好是从西远娱乐城过来的。
女孩一坐下,一摆手,“麻哥。”
“你他妈还认识我呀?怎么回事啊?你跟我说说。俏丽娃,我当初费多大劲才把你们从东莞弄过来。你们他妈在向西材发财了,挣钱了。转身跳槽啊?你叫麻哥的脸往哪放?西远老板怎么看我”
“麻哥,我对不住你,我也没有办法。”乔巴一拦麻子,说:“你让她说。”
麻子说:“你给我解释解释,你为什么来这边?”
“这上海的经理先是到了东莞,准备从那边撬人。结果遇到了我以前的一个经理,和你不认识的。这个经理把我父母以及弟弟妹妹的电话给了上第的经理。另外五个人也是一样的。上海的这个经理坏我们。麻哥,我说心里话,我妈心脏病,现在还住在医院呢。上海的经理找到我,把我家人的电话给我看,说我要是不跟人他走,他立马打电话,甚至还要往我家里派人。而且告诉我说这边一个月保底收入十万。我这一来,根本就没有向西村好。一个月两三万,还得交提成。我想走。你看小雪手被打的。
麻子一回头,发现小雪的两个手上戴着夹板。麻子说:“你们呢,我他妈不能说你们了......”
乔巴一摆手,说:“麻子,不管对错了,我就问老妹一句话,现在如果麻哥带你们回向西村,你们愿不愿意回去?”
“麻哥,我们特别愿意回去。如果这次回向西村,我们哪儿也不走了。
麻子说:“遇到这种事,你们喊我呀。我他妈不管他是什么人,我进去薅住他头发,把他摁在地上,我问他父母的电话。我当他面给他妈打电话,我说你儿子在这还干不干人事?你现在这样有什么用啊?回都回不去了。”
“麻哥,我以后我肯定不敢了。”
乔巴一摆手,说:“行了。你把那四个女孩喊过来。这夜总会我头回来,一会儿把经理和老板叫下来,我说一声啊,打声招呼,领走得了。”
麻子说:“巴哥,一会儿经理来了,我给他两杵子,扇他几个大嘴巴子,行吗?”
乔巴一摆手,说:“没有必要的事。麻子,我们把事儿办了就行。对不对?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还是女孩有问题?要不能跟人走吗?就像你说的,为什么没找你?不还是为了挣钱吗?领回去了,就拉倒吧。别给自己树敌了。你巴哥还在上海呢。”
“那也行,我听你的。
那四个女孩也过来了,都叫了一声麻哥。麻子说:“都坐下。”
四个女孩坐下了。麻子站起身,说:“服务员,把你们经理叫过来。”
尖嘴猴腮,大长脸的经理过来了。小雪说:“麻哥,就是他把我们骗过来的。
乔巴站了起来,问:“你是经理啊?”
“哎,是我先生。有事啊?”
乔巴问:“你认识我吗?”
“看上去眼熟。”
“我是在浦东那边开夜总会的。我姓乔,叫乔巴。”
“哦哦哦哦,哎,有印象。巴哥是吧?你好你好,巴哥。我姓李。”
“哎,你好,李经理。跟你说一声,这六个丫头是我兄弟夜总会的。我也不点破你了,你从哪把人撬过来的,又是怎么扣着不让走的,就不说了。我们今天来,也不是奔打架来的。人呢,我带走。一会儿让她们回宿舍收拾收拾行李。以后你也别往深圳去了。哥们儿,我跟你说点好话,你从深圳那个地方撬人,你是往火坑里钻,是在作死。知道吗?这次我提醒你,仅此一回,下不为例。”乔巴一回头,说:“你们几个去吧
六个女孩站起身,刚准备走。经理一摆手,“哎,等会等会儿,等会儿!什么意思呢?巴哥,我没太明白。”
“什么意思?这六个丫头你是从哪撬的?”
“从哪撬的?”
“向西村西远娱乐城怎么回事?”
“我们不提那个。
乔巴说:“我非得提这个。老弟,别不识抬举。真要是把你夜总会砸了,你觉得好吗?”
“叫你一声巴哥,是给你面子。不管什么人,哪怕是同行,只要进了我家店,就是客人。我尊重你是应该的,但是你要说是把这六个女孩领走,那是不可能的。我们是花钱把弄过来的。”
“你花多少钱呢?”
“花多少钱,我不会告诉你。来到我们这里,哪能轻易就走啊?给我们挣钱呢。老板就在楼上。巴哥,我是个打工的,我不敢在这装牛逼或怎么的,但是我老板在。要不我把老板叫下来,你跟老板说。老板要说行,你领走。老板要说不行,那我也没有办法。你说是吧?”
乔巴一听,“李经理,你不认识我是吧?”
“巴哥,我俩认不认识重要吗?”
乔巴抬手给了经理一个大嘴巴,“俏丽娃!我叫你好好认识认识。这回能记住我吗?”
经理摸了摸嘴巴,说:“能记住。”
乔巴手一挥,说:“把你家老板叫下来。快点!”
李经理冷笑一声。麻子上来朝着李经理的脑门上啪的一巴掌,说:“你笑个鸟啊?我师兄打你,你还有脾气啊?”
李经理摸着脑门,说:“没脾气。巴哥,你稍等,我喊老板去。”
“去吧,我等着。”
五分钟左右,一个四十来岁,身高一米七左右,微胖的地中海下来了。刚下楼梯,乔巴就觉得眼熟,但是没敢认。走到走到跟前,乔巴才发现是认识的二宏
二宏说:“乔巴啊。”
“哎呀,宏哥。”乔巴和老板握了握手,“我没敢认,你怎么在这呢?”
“这店被我盘下来了。刚干了四个来月。乔巴,怎么的?我听经理说有事啊?他没细说,就说你打他一个嘴巴子。怎么回事啊?你跟我说说。”
麻子站起身说:“老板,那个......”
二宏手一指,“有你他妈什么事?乔巴,你说。”
乔巴说:“宏哥,不知道你是这里的老板。我跟你细说说。”
“行,你跟我细说。”老板让经理搬了一张椅子过来,又让服务员拿点啤酒和小菜过来。
乔巴把六个女孩的事一五一十地跟二宏说了一遍。
听了以后,二宏说:“乔巴,其他话不说。我是什么身份,什么背景,我跟谁玩的,你也知道。这样吧,你给经理一嘴巴,今天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是外地过来的,能混到今天,有你自己的本事,你宏哥也不跟你犟。你带你的哥们走吧。这几个丫头,你一个也领不走。你他妈这要是领走了,传出去,外面怎么看我?我店刚盘下来不到四个月,怎么女孩都留不住啊?你不扯淡吗?你走吧。下回可别这么做了。”
乔巴说:“宏哥,这六个女孩我非得带着。”
“你带不走。乔巴,你想打架是吗?你在这儿跟我打架呀?你也拾不上手啊。
“宏哥,我俩......”
二宏一摆手,“你不用我俩你俩的。你就直说是不是想打架!”一回头。“我说,你们他妈眼瞎啊?我在这谈判,你们看不到啊?过来!”
乔巴不是不敢打二宏,乔巴后腰别着短把子,而且乔巴身边兄弟有两个带五连发来的。但是乔巴是得罪不起二宏背后的大哥。
三十多个内保站在了二宏的身后。乔巴带来的七八个兄弟也站了起来。二宏一看,说:“乔巴,你带人来的?”
“宏哥,麻子是我兄弟。深圳是谁的地盘,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吓唬你,真要是让我大哥加代过来......”
“你他妈少跟我提那些没有用的。我不认识。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走不走?你要说走,我把门打开,让你走。你要说不走,那你就出不去了。你不信呀?”二宏一回头,说道:“围上!”
麻子四下看了看。乔巴听说过麻子,也知道代哥最近收了个兄弟,管自己曾经管过的地盘。如果麻子管别的地方,乔巴都不会认识他。来了一个人管自己以前的地盘,能力肯定行。乔巴没见过麻子的实力,很是好奇。
麻子抱着膀,乔巴站起一身,说:“宏哥,我也不打架,我话也说完了。人你不让我领走,那拉倒吧,事上见,告辞。让走是不?”
二宏一摆手,“你等会儿。乔巴,送给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就以为你有大哥呀?你那大哥什么代,如果我说不知道,那我是撒谎,那我是自欺欺人,我知道,有能耐,认识的人也广,身边的兄弟也多,到哪去都有点面子。这一点我得承认。你要说我二宏跟你大哥比,我比不了,我十个二宏我也比不上你一个大哥,但是我想说句什么话呢,我也有大哥。乔巴,我大哥是干什么的,你也略知一二。我俩别说谁牛逼谁不牛逼,我就告诉你一句话,你既然是从外地来到我们上海,你夹起尾巴做人吧。你狂什么呀?我说完了,你愿意走,就走吧。
乔巴一挥手,“走,麻子。”
“等会儿,巴哥。”
“不是,我们先走。”
“我知道我知道,巴哥。”麻子说道,“宏哥是吧?”
二宏都没正眼瞅麻子,转过身来,“怎么的?”
麻子说:“我说什么意思呢,这六个女孩挺可怜的,你说也不容易......”
二宏一摆手,“你要是就这事的话,你就别考虑了,不会给你的。”
乔巴说:“麻子,别说了,我们先走。
“不是,等会儿。宏哥,我给你赔不是了。我巴哥不懂事,我也不会说话,今天晚上打扰了,对不住了。宏哥,别往心里去,你也别收拾我巴哥行不行?就这么地,我们走吧,巴哥。”
“走吧。”乔巴在前面走,麻子在后边。宏哥对那几个女孩说:“你们几个坐下,还要走啊?坐下。”话音刚落,就听见噗嗤一声,一把银白色的枪刺,从二宏的后肩胛骨扎进去了。麻子左手一勒二宏的脖子,右手把枪刺拔出来,朝另一个肩胛又噗嗤一下,直接扎穿了。麻子边扎边骂,“俏丽娃,俏丽娃......没瞧的起我师兄,你骂我师兄......”
枪刺插在二宏的肩胛里,二宏一动不敢动,喊道:“兄弟啊,别别别......”
麻子说:“俏丽娃!来,我看你们哪个敢上前?”
有四个看场子从后腰掏五连发了。呯呯呯,乔巴朝天花板放了三响子,“谁敢动?你们四个撂下!我打死你,你信不信?撂下!
乔巴的两个兄弟从里怀掏出了五连发,“别动,别动!”
乔巴一指二宏的四个兄弟,说:“放下!不想脑袋多个窟窿眼的,把响子放下。”四个小子把手中的五连发扔在了地上。
乔巴往前一步,用脚把五连发踢开了。麻子说:“巴哥,我行不?”
乔巴一摆手,说:“你赶紧躲开。”麻子躲开了,二宏蹲在地上。乔巴把短把子支在了二宏的脑袋上。二宏说:“乔巴,你胆子不小啊。”
“宏哥,我不想这么干,但是事到如今我没有办法,不干也得干了。麻子,你去把那六个女孩领走,行李不要了,赶紧领出去。你们几个谁也别动啊。宏哥,你要是想死,你就让你的兄弟动。他们只要动一下,我给你钻个眼。”
麻子把六个女孩带出去了。可是麻子出去又折了回来,“巴哥,走啊。”
“你在门口等一会儿。”乔巴说:“你们这帮兄弟上里边去,别在这站着,滚远点。”
三十来个内保往里面进了。
乔巴一摆手,让自己的兄弟也靠后。只剩下乔巴和二宏了,乔巴把短把子从二宏脑袋上移开,瞄到心脏上了,说:“宏哥,乔巴给你赔个不是。我本意不想打你,我也不想和你怎么样,事到如今没有办法。宏哥,这事别往大了闹。正如你所说的,你知道我大哥,我也知道你大哥。我们哥俩还同行,都是开夜总会的。如果因为六个女孩,你找我乔巴麻烦,我乔巴不可能轻饶你。我不会找你麻烦,因为我也知道你背景也不小。宏哥,扎你两刀,你要个价,我给你。
“乔巴,你真心实意的?”
乔出说:“我真心实意的。宏哥,你要这么想,我现在一响子就能要你命。”
二宏开价,说道:“二百万。”
“二百万,我现在就给你。”乔巴从兜里掏出一张存折,“这张存折,里边正好二百万。宏哥,对不住了。等你伤好点了,兄弟我请你吃饭,回头我再送你一张我夜总会的卡。今天六个女孩,我带走了,让你丢面子了,半个月之内我还你十六个。宏哥,我走了。你也别让你这帮兄弟追我,谁来追我我就打谁。对不住了。”
乔巴把短把子一收,跑出了夜总会。
乔巴到了门口,麻子问:“怎么事?巴哥,怎么磨叽这么久?”
乔巴说:“我不得给你善后啊?我不得吓服他吗?”
麻子问:“吓服了吗?”
“那必须吓服啊,我短把子顶在分脑门子上,他敢说一个不字,你巴哥打死他。”
“那是,我师兄还说什么了!那这边我怎么办?”
“先到我店里,回去再说。”乔巴和麻子回到了自己的夜总会。等进到自己店里,麻子问:“巴哥,你看我这边怎么安排?”
乔巴说:“你听巴哥说,你带这帮女孩回去吧。回去之后该说说,但是别说深了。兄弟,都不容易,她们跟我们不一样,知道不?我们男人可以闯社会走江湖,今天到这个地方,明天换别的地方,她们换地方也好,跳槽也罢,无非想多挣个仨瓜两枣,别怨她们。她们这行业,没有什么瞧不起的,都是给爹妈挣钱,所以都不容易,就不要说她们了。
“明白明白,巴哥。”
乔巴说:“你来趟上海不容易,既然叫一声师兄,我跟代哥的时间比你早点,也算是你半个哥哥,对你没有别的忠告,就一句话,麻子,做事要动脑子,要稳重。不是说靠个大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如果那样,你不是跟大哥,你是给大哥找麻烦呢!大哥没法说别的,但是你觉得这样的兄弟讲究吗?大哥不给你办,那是大哥不讲究。那你给大哥找麻烦,你讲究吗?”
麻子问:“那这事?”
“这事没有事,这事你巴哥去解决,以后注意。”说完,乔巴从兜里掏出一张存折,说:“你把这个拿着。”
“不是......”
乔巴往麻子手里一拍,说:“拿着啊,这里面一百万。来到上海了,一口一个师兄的叫着,你也是跟代哥的最后一批兄弟,这钱给你,给爹妈、老婆和孩子买点东西。我们是吃江湖这碗饭的,人要正,对身边人,要一颗真心。”
“巴哥,我......”
“回去吧。”乔巴又对几个女孩说:“你们几个也是啊,这次回去了,长个记性,钱早晚有花完的那一天。你多挣个一万两万的,能怎么的?别辜负你麻哥对你们这份情意。我跟你们说,麻哥拿你们当妹妹,要不能大老远过来救你们?以后再让我知道你们跳槽,别怪我收拾你们。都认识我吧?我是乔巴,你们应该都听过我吧?你们这些人以前都是我管的。”
“哎,巴哥,听过,你以前在罗湖还得了!”
“知道就行,滚蛋。我马上送你们去机场。”
麻子打心眼里佩服乔巴的做事,拿着乔巴给的存折,带着六个女孩上了乔巴备好的车。到了机场,麻子放心不下地问:“哥,这边?”
“没有事,走吧。”
“那我就回去了啊。”麻子转身带着六个漂亮的女孩过了安检,进了候机厅。
乔巴拿起电话,打给了自己夜总会的经理小雨。“小雨啊。”
“哎,巴哥。”
“你马上去趟医院,看看二宏伤得怎么样。”
“行,我马上过去。”
“你这样,我办公室有一块表,没拆封的,你拿过去,你就说是我送给他的,明天中午我去看他。今天太晚了,我也不方便。”
“行,巴哥。”
当天晚上后半夜两点多钟,小雨回了电话,说二宏无生命危险。乔巴的心也踏实了一半。这一晃过去好几个小时了,乔巴见没人找自己,以为二宏没跟他大哥说。
直到第二天上午十点,乔巴正睡觉呢,电话响了。打电话的是小雨,乔巴一接电话,“小雨啊。”
“巴哥,你还没睡醒吧?”
“没睡醒呢。”
小雨说:“你来店里一趟。”
乔巴问:“怎么了?”
“出点事。”
乔巴一下子坐了起来,问:“出什么事了?”
小雨说:“裘老万来了。”
乔巴一听,问:“带多少人过来的?”
“不知道。反正现在进来的得有20来人,在这边坐着呢,叫我蹲地下给你打电话,不让我出去。现在我们这边所有人都在地下蹲着呢。”
“门口有车没?”
“我看不着啊,不让我出去。”
“我马上过去。”撂下电话,乔巴赶过来了。到门口的时候,乔巴看见马路两侧全是车,至少五六十辆。乔巴心旦咯噔一下。
停好车,乔巴进入了自己的夜总会,一摆手,“万哥!”
五十五六岁的裘老万坐在沙发上,身后站着二十来个兄弟,连头都不回。乔巴来到裘老万身边,“万哥,来了没给兄弟打个电话,我去接你去。”
老万说:“蹲下来,不懂规矩啊?谁允许你站着说跟我话的?蹲下!”
“这个......”
“俏丽娃!乔巴,叫你蹲下没听见呢?给你脸了?”裘老万身后的二十来人把五连发都抬起来了,说:“蹲下!”
“我蹲下啊,万哥,我蹲你面前。”乔巴蹲在了老裘跟前,说:“万哥,有何指示?”
老万抽了一口小快乐,“乔巴啊。”
“哎,万哥。”
“你这一晃来上海几年了?”
“四年了。”
“这四年混得不小啊!夜总会、兄弟都有了,怎么脑子没了呢?怎么外在的东西有了,智商没了呢?”
“这个都有。”
老万说:“这些东西都有的话,那有一样东西肯定没有了。”
“什么东西啊?”
老万说:“你眼睛瞎了,知道不?你眼珠子没了!你但凡长一只眼睛,你应该知道那夜总会是谁的?那二宏是谁的人呢?”
乔巴说:“万哥,你看你提到这个事啊,我给宏哥拿钱了,我还给他送了一块表。
老万一听,“你放屁呢!明天我给你场子砸了,砸完之后我给你二百万。你看行不?我给你三百万,我再扎你两刀,行不行?”
“万哥,我没砸夜总会啊!”
“你跟我讲什么理?我来是跟你讲理的吗?我是来告诉你这件事,你以为我是跟你讲理来了?”
“万哥,我也不说了。你是大哥,我都蹲在你面前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乔巴全听你的。”
“那好办,特别好办。你别干了,今天下午六点之前你离开上海。从今天开始,你的夜总会归二宏了。这就是我的要求,这就是我办事的风格。就这么办,听懂没?尽快收拾收拾吧。”
“这个......万哥,我......”
老万一看,说:“你想提加代啊?你把他叫来,他就来了怎么的?耽误我在这收拾你啊?”
“万哥,这事......”
“行了!你不愿意走,就拉倒吧。”老万一回头,“峰子!”
“哎,大哥!”
老万一挥手,“给我砸!”
“不是,哎,万哥,别别别......”
“别什么别?叫门口人进来,给我砸!
峰子一招手,喊道:“进来!”哗啦一下五十来辆车上的二百来个小孩全下来了。
乔巴一看,“不是,万哥,万哥,我错了。万哥,我服了,不行吗?这是我的家当。”
老万身后四个兄弟上来,一把薅住乔巴的衣领,“俏丽娃!跪下!”五连发一下支在了乔巴的脑袋上,“在叫?”
裘老万看着乔巴说:“别犟!不犟的话,也许我下手会轻点。我就烦跟我犟的,我说一不二,听懂没?砸!”
二百来个小子拿着镐把、钢管,片刀,砍刀从楼下到楼上全砸了一遍,整个装修基本上砸没了。四把五连发顶脑袋上,乔巴一声没吱,也不敢吱声。砸完之后,峰子让这帮小孩站在门口去了。这一瞅,行了,到门口站着去吧。
裘老万看着乔巴,“来,你站起来。”
四个小子把乔巴薅起来。裘老万说:“老弟啊,昨天晚上喝多了,我不想过来。你前脚扎完二宏,没有两小时我就知道了,你真当我不会找你呢?从今天开始离开这里,不允许再回来了。再回来我可不是砸店这么简单了,我就得收拾你了,我叫你找阎王爷报到去,记住没?”
乔巴小声说道:“记住了。”
“啊?”裘老万捏着乔巴的嘴巴。
乔巴说:“我说记住了,万哥。”
“听不见呢?你这嘴怎么了?听不见,听不见!”裘老八抽了乔巴十多个大嘴巴子。乔巴的嘴角被打破了,西瓜汁顺着嘴角哗哗淌。
乔巴一下就坐地下了,说:“万哥,服了。”
“走。”裘老万带着兄弟走了。
小雨等人围了过来,“巴哥,上医院吧。”
乔巴问:“你们挨没挨打呀?”
“给几拳,扇几个嘴巴,没什么重伤,没事,巴哥。”
乔巴说:“一人两万块钱,都走吧,今天不上班了,最近一个月都不上班,都走吧。小雨,你留下。”
“巴哥,我扶你上医院。”
“不用。”乔巴拨通了尹立豪的电话,“哎,豪哥。”
“哎哎,乔巴。”
豪哥,你是不是跟裘老万关系好啊?”
“哦,老万,老万还行吧。但是这几个月也没联系,他岁数越大越混蛋了,谁都琢磨,头俩月给我打电话,问我酒店能不能借他用两天,这不扯淡吗?以后谁敢跟他接触呀?现在有点疯狂,有点变态,我不敢接触他了,你有事啊?”
“哦哦哦,那拉倒吧。”
“不是。乔巴,我跟你说,你可别跟他接触啊。你做买卖你琢磨点正事,你可别跟他接触。他还是保持九十年代老社会的派,还逮谁欺负谁。不过,他确实牛逼。我说实话,我是得罪不起他,我尽量远离他。”
“行,那好嘞。”乔巴挂了电话。
小雨说:“巴哥,我们这事办得没毛病啊。我们是帮麻子,我们就跟代哥说一声呗,能怎么的呢?”
乔巴说:“俏特娃,把他销户得了。”
乔巴没给加代打电话,加代把电话打过来了。乔巴一接电话,“喂,哥。”
“我听麻子说办得挺漂亮啊,揍了对方
“哥,小事一桩。”
加代问:“有麻烦吗?我听麻子说你们打完对方,你半天才从屋里出来,干啥去了?是摆事去了?花钱了?还是提谁了?”
“没有,哥,我这……”乔巴支支吾吾
加代说:“跟我实话实说,你这办完事着急忙慌把麻子送机场去了,都没说晚上请他吃个饭,你还给他一百万。我一想你肯定有事,我就不等你找我了,主动找你了。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事?谁他妈牛逼啊?你惹不起他?说。”
“哥,说实话我一听到你的声音,听到你这话,我心里感到特别温暖。”
“别放屁了,老在那煽情。如果你不好意思说,我就去一趟。等着我吧,不用你说了。”
“哥,我无怨无悔。”
“行了,我们不需要说这些。你等我,见面再用聊。”
“哥,你一个人来呀?”
“怎么的?需要人吗?”
“这个......”
加代一听,说:“行了,你撂了吧。”
乔巴挂了电话,加代把电话打给了江林,“江林啊,你把麻子、耀东、左帅等人全叫上。我把马三、丁健也叫上,一起去一趟上海。”
“哥,怎么了?”
加代说:“乔巴没跟我细说,但我从语气中听出来肯定有问题。乔巴的性格是万事不求人。受了委屈,也不愿意跟我说。我说我过去,他说你一个人来呀。这事肯定不小了。我们过去看看。没事最好。有事,我们解决。”
“行,哥,我立马张罗人。
当天半夜,加代到了上海。江林比加代迟两个小时。到了以后,在海天国际集合。加代拨通乔巴电话,“是我找你去,还是你来找我?”
“哥,我找你吧。你到海天国际了?”
“我到两个多小时了,没给你打电话。你过来吧,大家都到了。”
乔巴来到海天国际,大家一看,嘴巴肿得像塞了一个馒头。加代问:“怎么搞的?”
“哥,我就跟你一五一十说吧。”
麻子一听,“师兄,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这事他妈......我......”
加代一摆手,“麻子,你等一会儿。乔巴,你说,怎么搞的?”
“哥,我夜总会被砸了......”乔巴把整个事情告诉了加代。
加代一听,“砸了你的夜总会?
“从里砸到外。哥,我一点不吹牛,这是你给我找电话,你过来了。我都没打算告诉你。如果你没给我打电话,我准备今晚把他销户。要谈打架,在座的都比我狠,我是最不能打的,但是我肯定会把他销户。”
加代问:“你给尹立豪找电话了?”
“哥,你怎么知道的?”
“尹立豪打电话跟我说了,说挺不好意思。他说你可能找裘老万做买卖,让我劝你远离他。我没明白意思。我这一听你说,你是准备找他呀。”
乔巴说:“他俩认识,关系还不错。但立豪是生意人,跟我们.....”
加代一点头,“明白。找他吧。他在哪?”
乔巴说:“我不知道。”
加代问:“有电话号吗?”
“我没有他的电话。”
加代又问:“尹立豪有他电话吗?”
“应该有。”
“那我问他。”加代正准备给尹立豪打电话,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加代说:“我艹,这是谁呀?尾号和我的一样,也是五个七。”
电话一接,“喂,你是谁?”
“你好。你是加代吧?”
“你是谁呀?”
“我是裘老万。你找我吧?你住天找,明天也得找我吧?”
加代一声嗤笑,说:“神了!你算出来了,还是谁跟你说了呀?”
“还用算吗?乔巴不是你兄弟吗?被我打得挺惨,夜总会被我连根拨了,我让他离开上海。他不可能不找你啊。”
加代问:“你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的?
“哎哟,我的妈呀,我要是这点本事都没有,我在上海能待得住?我在十里洋场混到今天,我能没有这点本事?”
“那你挺上路子啊。我们在哪见一面?
“你来没来上海?”
“我就在海天国际呢。你找我,还是你找你?”
“这样吧,加代,我听说过你,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我。”
加代说:“这不重要,直接说事。
“好,我的想法只有一个。我知道你,你也知道我。你我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能懂我的意思吗?既然你到上海了,别说我一点面子不给,你让乔巴留下吧。我也不追究他了。你让他把夜总会收拾收拾。有机会的话,我让下面的小孩过去捧几回场,损失就弥补回来了。这事就过去了吧。”
加代一听,“你说完了?”
“我说完了。”
加代说:“那你听听我的意思?”
“洗耳恭听。”
加代说:“我给你一天时间。我不像你对乔巴,只给六个小时。24小时,你离开上海。”
裘老万一听,“老弟,你知道你说什么了吗?”
加代说:“你要是听清了,我就不重复了。你要说没听清,我就叫你知道知道我怎么办你的事。你告诉我你在哪,我找你去也行。”
裘老万说:“你来秦岭会馆,我在这里。这里有你认识的朋友,你过来吧。”
加代一听,“有我认识的朋友?”
“对,要不你就别来。你要说你不敢来,你就说不来。”
“你等着吧。”挂了电话,加代说:“有我朋友?乔巴,他多大岁数?”
“他今年五十五六了。”
加代说:“那不可能是阳哥,他这个岁数不可能是阳哥。俏丽娃,走,我们去一趟。”
江林问:“哥,备不备家伙?”
“备上,全带上。”
二十来个兄弟到仓库一人拿了一把五连发。乔巴也拿了一把。到了海天国际门口上了经理准备好的车。
五辆劳斯莱斯来到会馆门口,车一停下,二十来人下了车。往会馆一进,两边站着二十来个服务员。经理的手交叠在身体前面,一弯腰,“您好,代哥。”
加代一看,“你认识我呀?”
经理笑了笑,一摆手,“代哥,楼上请。”
加代问:“你知道我找谁呀?”
经理说:“您找万哥,楼上请。他在二楼等你,第一个包厢就是。”
加代两边看了看,说:“走!”带着兄弟们往楼上走了。
来到了二楼,经理把门一推开,“代哥,里面请。”
进了包厢,加代刚要说话,就看见主座上的阳哥一摆手,说道:“代弟啊,来,快进来,正好没吃,等你呢。”
“阳哥,你这……”
阳哥笑了笑,说:“啊?我不应该在这吗?挺巧,来来来。”
加代和阳哥握了握手,“哥,你这......
阳哥一摆手,“先坐。
加代坐下了。阳哥说:“让你这帮兄弟先出去吧。”
加代回头让兄弟们出去了。会馆的经理退出去,把包厢门关上了。包厢里只剩下三个人。阳哥在中间,加代在左,裘老万在右。加代说:“哥,他找的你呀
“不是他找我,这事我知道了。”
加代一听,说:“哥,是你让的?”
“什么话?我能叫他干这事吗?其他话别说了,先喝一杯酒。老万,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弟弟加代。
裘老万说:“我知道。深圳的加代,有名气。虽然岁数小,能力冲天,大佬级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加代手一指裘老万,说:“你把你的毛病改一改。”
“什么毛病?”
加代说:“你在我面前少阴阳怪气的。你挨顿打,心里就舒服了。”
“呵呵,我长这么大,没挨过打,都是我打别人。”
“吹牛逼!
裘老万说:“吹牛逼呀?下楼试试?”
阳哥一听,“哎,你俩干什么呢?我他妈是好心好意找你们吃饭的。先喝杯酒才不行?我杯子举着呢。”
加代一端杯,“来,阳哥。”裘老万也举杯,叫了一声,阳。
三个人一饮而尽。阳哥说:“这杯酒喝下去了。刚才我介绍了代弟。代弟,我现在给你介绍一下他。裘老万,是我们这里的老江湖,更是一个老生意人。从做房地产起家,现在帮你阳哥管着五家建筑公司。其中三家在上海,东北和福建各一家。我呢,你们是不敢打。谁敢打我,那是吹牛逼。你们都是家里人,对于我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能偏向谁?我多为难呀!代弟,我先不问你,你听着。老万!”
“哎!”老万答应道。
阳哥说:“你一晃在我身边六七年了,也算是我身边的老人了。我不说你狐假虎威,也不说你是狗仗人势。你这些年跟在我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买卖管得确实错。这些我都看在眼里。这事怎么办,你自己说。”
“好。既然阳发话了,我得照办。代弟啊。”
加代说:“你他妈叫谁代弟呢?”
“阳,你看!”
阳哥说:“人家说得没毛病。他是我代弟,又不是你代弟,你好好说话。”
“行。”老万一摆手,“哥们儿,砸乔巴的夜总会,我确实有点冲动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了解当时的情况,二宏是我手下的一个得力干净,肩胛被扎穿了。你说扯淡不扯淡?我可能话点大,要把乔巴撵出上海。但是我在电话里也跟你说了,不要他走了。当然了,一句话可能解决不了问题。这样吧,乔巴夜总会的损失我来赔,重新装修,一千万够了吧?明天早上我让司机送一千万到乔巴的夜总会。我说到做到,等他装好了,我以个人名义办一张一百万的卡。你看我的诚意怎么样?”
加代问:“说完了吗?”
“说完了。”
“哦。阳哥什么指示?”
“代弟,他说完了,到你了。你什么意思?你别问我呀,你说说。”
加代说:“阳哥,我了解你的脾气,也知道你什么秉性。我干脆什么话都不说
“哎,你还是说吧。你要是不说,我知道你回头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君子先明后不争。你别今天什么话不说,回头咬住尾巴说阳哥,我没答应。到时候这个那个的,我更为难。你就直接说行还是不行。
加代点点头说:“你让他跟我下楼。我当着我兄弟的面,打他五十个嘴巴,把他脸扇肿。钱,我不用他给。我给你省一千万,怎么样?”
阳哥一听,“哎呀,你说你们两个啊,来吧,再喝一杯。我看一杯酒没起作用啊。来,再干一杯。”
“阳哥,你看......”
阳哥一摆手,“再来一杯。阳哥不阳哥的,你这小子啊......老万来!”
阳哥和加代、老万又碰了一杯,再次一饮而尽。阳哥目视前方说:“我看这事不是钱的事,代弟不差钱,老万也不差钱。那就好解决了。老万也不要给加代钱了,加代也不要打老万。我给你们想个折中的办法。”
“阳哥,什么办法?”
阳哥说:“你让乔巴把夜总会卖了,就卖给老万。我让老万比市场价高一千万买。让乔巴重新买一家。这样一来,乔巴可以干个更大的,也买个更好的。双方都有面子。代弟?”
加代说:“哥,乔巴挨打怎么解决?”
“他弟弟不也挨打了吗?”
“哦,阳哥,我表个态,钱和事都不用解决了。”
阳哥一听,“你什么意思?”
加代说:“钱我不要,夜总会子也不卖。哥,今天我绝对给你面子,这事翻篇了。”
“然后呢?往下说!
加代站起身,指着裘老万说:“姓裘的,你记着,今天我大哥出面,我加代什么话都不能说,钱我也不要,事我也不用你做。但你记住,从今天开始,你别犯到我加代手里面。”转过头,加代对阳哥说:“哥啊,今天他的事我绝对给面子了。这个事我卖我阳哥一个人情,我什么话不说。阳哥,你记不记我的情都无所谓。”看着裘老万,加代说:“从今天开始,不要犯在我手里。你要犯我手里,我把你打出去。你认为你背景大,我俩就试试。”
加代又转向阳哥,“哥,到那个时候,我也希望,裘老板也能像我一样大气。
说完,加代拿起酒瓶,倒了一满高脚杯白酒,说:“哥,弟弟敬你一杯,我就走了,这事就翻篇吧。”
这番话给阳哥说的不好说了,老万需要考虑了。阳哥也知道代哥的话既是有脾气,也给自己面子,还不好反驳。加代和阳哥一碰杯,把酒杯举向裘老万,“来,裘老板,我俩喝一杯。希望不是最后一次喝酒。”
“来。”
一碰杯,加代一饮而尽,“哥,我走了。有事你吩咐,24小时随叫随到。”
“走吧,弟,打电话。”
“裘老板,走了啊。”
“啊。”老万点个头。加代走出了包厢
包厢门一关上,阳哥说:“行了,这事就过去了。”
老万说:“不是,他什么意思?”
“他不都说明白了吗?让你以后别犯他手里边。”
“这叫什么摆事呢?不是.....这事也不叫摆了。”
阳哥说:“这怎么就不叫摆了呢?加代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吧?我跟你说,他要是打你的话......你也长个记性,这事就过去了。”
“反正我也犯不到他手里是吧?”
“对呀,你也不在深圳,你犯他什么手理,你在上海一天也不出门,你跟这帮哥们交朋友了,你犯他什么手理。”
“也是。”裘老万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在楼下等着的江林等人,一看加代出来了,问:“哥,怎么样?”
加代来到乔巴面前,眼睛看着乔巴。乔巴叫了一声哥。加代说:“哥一分钱没给你要来。你挨了一顿打,夜总会也被人砸了,这事翻篇行吗?”
“行,哥,我全听你的。”
“好,这段时间我不走,我在上海待着。乔巴,你什么话都不要说,什么话也不要问,你二十四小时在我身边,听懂没?”
“听懂了。”
加代一挥手,“走,回海天国际。”
来到海天国际,回到房间,加代拨通了朗文涛的电话,“涛哥。”
“哎,代弟。”
“最近广义商会有没有什么要投的项目吗?”
“没有啊。”
“你们来上海,我给你研究个项目。”
“上海有好项目?
加代说:“你们都来吧,我在海天国际等着你们。你们明天到,能来的,只要愿意投资的,最近流动资金大的,全叫来,我以副会长的名义,我让大家都过来。”
朗文涛一听,“不是,有没有什么好买卖?”
“你来就是了,肯定是好买卖。”
“你等着,你等着吧。好了,好了。”
加代又拨通第二个电话,“海鹏大哥,来上海,带你投资,肯定赚钱。”
“我艹,上海那可真行,马上过去。”干脆利索地挂了电话。
第二天下午广义商会广义商会二十多人过来了。于海鹏带着蓝刚过来的,还带了十多个保镖。有这两个大财阀在,钱肯定是够了。加代什么也不怕了。
海天国际大会议室里,加代摆上了酒菜,广义商会二十多人,于海鹏和加代坐在桌上,江林伺候局。等人坐齐了,加代酒杯一端,一摆手,说:“广义商会是我老家,海鹏大哥那是我亲大哥,别的不提了,我们哥们之间,自己家人干一杯。干一杯之后,我说事。”
一碰杯,干了杯中酒,加代开门见山,说:“别的话没有了,先跟大家说乔巴怎么回事......阳哥出面我跟大家也不隐瞒,阳哥欠我个人情。我们不是拿钱买东西收项目收股份吗?裘老万给阳哥管的买卖我们不动,他有自己的买卖,我们收购他的买卖。我们就从裘老万这开始收。”
于海鹏说:“你就说怎么干吧?”
朗文涛捂着腮帮子,“哎呀,代弟啊。
加代一转头,“涛哥,你怎么的?牙疼啊?”
“我不是牙疼啊。这弄了半天,不是项目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好项目,原来是......”
“涛哥,我不求你。你要是想走,你赶紧走,我就当这些年白认识你了。”
“你看你这个人。你这兄弟讲话,加代,你这些年都没改掉这个坏毛病,你涛哥我这个人,像个老妇女一样......”
“像个什么?”
朗文涛说:“像个老妇女一样,我有点磨磨唧唧的,我老婆都说我,我从小就这样,但是我这个人还是比较讲义气的。你代弟发话了,我能说不来吗?我必须帮你。你说咋干,就咋干。”
江林说:“代哥把意思说明白了,找他茬。”
于海鹏说:“找茬还不容易吗,那不太简单了?”
裘老万垄断了两条商业街上七八十个商铺,不允许别人买,只能是自己低价购买。加代把所有的钱拿出来都买不起,必须依靠两大财阀来。当天晚上喝完酒,代哥把自己意思说明白了,
第二天,加代带着一帮人在两条街转了两圈。朗文涛磨叽归磨叽,但是脑袋和眼光绝对够用。看过了商业街,脑子里边浮现的画面是未来的蓝图,人流量,大概挣多少钱。
加代一回头,问:“怎么样,行不行?
朗文涛一摆手,说:“完全可以!”广义商会的其他人也都说行。于海鹏就更不用说了。
加代把开发商找了过来,说:“大哥,什么话不说,两个商业街商铺我全包了,我也给你算了,总共七十五家,我全要了。”
“老弟啊,我知道你不差钱,也能看出你们的经济实力,但我好心给你提个醒,这边有个姓裘的......”
加代一摆手,“你放心,我就为他来的。”
“老弟,我听你话里话,意思是你要揍他?”
加代一听,说话口音,说:“大哥东北的?”
“我东北辽宁的。”
“你好啊。”加代一伸手。
“你好,你是不是要搂他?”
“我必搂他,我必干他。
“老弟,你能说出这话,大哥给你竖个大拇指,这人坏了我这些年,什么也不说了。就按你开的价,我每个铺子我再给你少两万,我比这姓裘的给的还低,我就叫你买个合适。”
“来,大哥交个朋友。”
“交个朋友,我姓刘。”
俩人互相一留电话号,当天就签合同了。广义商会朗文涛大手一挥,“打钱。
于海鹏一看,“不是,这样吧,朗会长
“怎么个意思啊,于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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