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老汉自种葡萄酿酒30斤,被邻居举报罚4万,次日部门接130个电话

分享至

01

青石村,一个镶嵌在连绵浅山褶皱里的小村庄,名字朴实,一如村里的人。张大山就是这片土地上最普通的一员,如果说有什么不普通,那便是他那在村里出了名的好酒量,以及与之相匹配的好人缘。

张大山年近七十,背微驼,脸上刻满了岁月和阳光留下的沟壑,但一双眼睛,在不喝酒的时候总是温和地眯着,像是村口那棵百年老槐树,静默而慈祥。他年轻时曾走出过大山,去穿了一身军装。具体在部队里做过什么,立过什么功,他从不跟人说。村里人只知道,他退伍回来后,就没再离开过,默默地继承了父母留下来的老宅和几分薄田,过起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



张大山的脾气好是全村公认的。东家砌墙,西家盖房,只要喊一声“大山叔”,他总是乐呵呵地扛着工具就过来了,不图钱,不图物,事后主人家若是能留他喝上一盅,那便是对他最好的感谢。他的酒友遍布全村,谁家办个红白喜事,请客的名单上,总少不了他。对他来说,酒是人情味的催化剂,是乡里乡亲之间最真挚的交流方式。

然而,随着年岁渐长,张大山的味蕾似乎也变得挑剔起来。从镇上小卖部买来的瓶装酒,喝在嘴里总觉得寡淡,缺了点什么。他常常在喝完一杯后,咂咂嘴,望着窗外的远山出神,喃喃自语:“不对,不对,不是这个味儿……”

他怀念的,是儿时记忆里,父亲用后院那棵老葡萄藤结出的果子酿出的酒。那酒色泽深红,带着浓郁的果香和阳光的味道,入口醇厚,回味甘甜,喝下去浑身都暖洋洋的。那不仅是酒,更是童年的记忆,是父亲宽厚背影的缩影。

这个念头一旦生根,便如雨后的春笋般疯长。他决定了,要自己种葡萄,自己酿酒,找回那个消失已久的味道。这个决定,在青石村这个平静如水的地方,悄然投下了一颗石子,没有人知道,这圈涟漪,最终会扩散成一场怎样的风波。

02

说干就干。张大山在自家老宅屋后,相中了一小块荒地。那地夹在他家和邻居李四家中间,多年来一直闲置着,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按照村里的习惯,这种无主的边角地,谁开垦了便归谁用。

李四是村里少数几个和张大山走得不算近的人。他为人有些斤斤计较,见不得别人比他好。看到张大山拿着锄头和镰刀开始哼哧哼哧地清理荒地,李四心里就犯起了嘀咕。他靠在自家门框上,斜着眼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忍住,踱步走了过去。

“我说大山叔,你这是干啥呢?”李四皮笑肉不笑地问。

“哦,是李四啊,”张大山直起腰,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说:“这地荒着也是荒着,我寻思开出来,种几架葡萄。”

李四的脸立刻拉了下来,声音也高了八度:“种葡萄?这地啥时候成你家的了?这可是我们老李家祖上传下来的地,你敢乱动?”

这话纯属无稽之談,村里老一辈都知道这块地就是块没人要的“边角料”。张大山的好脾气让他不想与邻居发生争执,他耐心地解释道:“李四啊,这地荒了多少年了,你要是想用,你拿去用,我换个地方就是了。”

张大山的退让,在李四看来却是软弱可欺。他叉着腰,唾沫横飞地说:“现在想退了?晚了!你动了我家的地,就得给个说法!要么赔钱,要么……”

周围渐渐聚拢了一些看热闹的村民,对着李四指指点点。张大山看着他那副蛮不讲理的嘴脸,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沉默地站着,原本微驼的背,在众人不经意间,竟一点点挺直了。

常年眯缝着的眼睛,此刻也完全睁开。那眼神里的浑浊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鹰隼般的锐利和冷峻。一股无形的、沉凝如山的气势从他苍老的身躯里散发出来,那是在军旅生涯中,在纪律与血火的淬炼下,早已刻进骨子里的东西。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李四,眼神像两把锋利的刀子。

李四原本还在叫嚣,被这眼神一盯,后半截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头猛虎盯上了,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不是一个普通农村老汉该有的眼神,那眼神里有他无法理解的威严和杀气。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气焰全无,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地,我今天就在这儿开了。你要是有意见,可以去村委会说,可以去镇上说,随你。”张大山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像是砸在石头上,沉重而清晰。

说完,他不再看李四一眼,转过身,重新抄起锄头,一锄一锄地挖了下去,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聚拢的村民们大气不敢出,都被张大山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镇住了。他们第一次知道,这个平日里和蔼可亲的老人,身体里还藏着这样一股令人敬畏的力量。

李四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想放几句狠话找回场子,可一对上张大山那挺得笔直的背影,所有的勇气都烟消云散。最终,他只能悻悻地嘟囔了一句“你等着”,便灰溜溜地钻回了自己家。

这场小小的风波,以李四的完败告终。但他心里的那根刺,却就此深深地扎下了。

03

土地的风波过去后,张大山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他在那片新开的土地上,精心搭起了葡萄架,种下了几株从镇上农技站买来的优良品种。

从那以后,这片小小的葡萄园就成了张大山的整个世界。他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着这些藤蔓,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先到园子里看一圈,浇水、施肥、除草、掐尖,每一个环节都做得一丝不苟。他常常一待就是大半天,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军歌,手里的活计却麻利得很。

村里人时常能看到,夕阳下,张大山佝偻着身子,在葡萄架下忙碌,晚霞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那份专注和执着,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都心生敬意。

时间在藤蔓的生长中悄然流逝。春天,嫩芽破土而出;夏天,枝叶繁茂,绿意盎然;秋天,一串串晶莹剔p 的葡萄挂满了枝头。那葡萄颗粒饱满,紫中透红,上面还挂着一层均匀的白霜,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丰收的那天,张大山脸上笑开了花。他小心翼翼地剪下一串串沉甸甸的果实,放进篮子里。他没有卖掉一串,而是全部搬回了家,准备开始他期待已久的酿酒大计。

他找出父亲当年用过的那个大瓦缸,里里外外刷洗得干干净净。然后,他按照记忆中父亲的方法,将葡萄一颗颗摘下,洗净,晾干,然后用手捏碎,让紫红色的汁液和果肉在瓦缸里交融。最后,封上缸口,贴上红纸,写下日期,剩下的,就全部交给时间去酝酿。



在等待发酵的日子里,瓦缸里时不时会传出“咕嘟咕嘟”的声响,一股甜美的酒香也渐渐从缝隙中弥漫出来,飘满了整个院子。张大山每天都要凑到缸边,像听诊一样,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脸上满是期待和幸福的笑容。

一个多月后,张大山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选了个晴朗的日子,举行了一个小小的“开缸仪式”。当他揭开封口,一股浓郁到极致的酒香瞬间喷薄而出,醇厚、甘冽,夹杂着阳光和果实的气息,正是他魂牵梦绕的味道。

缸里的酒液呈现出漂亮的宝石红色,清澈透亮。他用勺子舀出一碗,先是凑到鼻子下闻了闻,然后闭上眼睛,轻轻抿了一口。

就是这个味!一股暖流从喉咙滑入胃里,瞬间传遍四肢百骸。那醇厚的口感,丰富的层次,以及那份独一无二的甘甜,让张大山这个喝了一辈子酒的老人,眼眶都有些湿润了。他成功了,他找回了父亲的味道,也找回了自己逝去的时光。

经过过滤和沉淀,最后得酒正好30斤。他将这些宝贝装进几个玻璃瓶里,视若珍宝。他没有声张,只是在晚饭时,给自己倒上一小杯,配上一碟花生米,坐在院子里,慢慢地品着。看着天上的月亮,他觉得,这便是人生最惬意的时刻了。

04

张大山沉浸在自酿美酒的喜悦中,却没注意到,邻居家那双怨毒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他。

自从上次土地争执失败后,李四就对张大山怀恨在心。他每天看着张大山侍弄葡萄,看着葡萄藤一天天长大,结果,心里就如同被毒蛇啃噬一般难受。如今,那浓得化不开的酒香,更是天天往他鼻子里钻,仿佛在无时无刻地嘲笑着他的失败和无能。嫉妒和怨恨,在他心里发酵得比那缸里的葡萄酒还要猛烈。

他一直在等一个报复的机会。终于,一个从城里回来的亲戚,在酒桌上的一句无心之言,点醒了他。

“现在国家管得严,私人酿酒卖,要是没证,那可是违法的,抓到要重罚!”

李四的眼睛瞬间亮了。他虽然知道张大山酿酒只是自己喝,不卖,但“违法”这两个字,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中那扇最阴暗的门。他添油加醋地把张大山描述成一个无证生产,准备大发横财的“黑作坊主”,然后拨通了一个举报电话。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青石村的宁静被一阵刺耳的汽车引擎声打破。一辆黑色的轿车,在村里狭窄的土路上显得格格不入。车停在了张大山家门口,下来了几个穿着制服的公职人员,为首的是一个表情严肃的中年男人,他便是接到举报前来调查的相关部门负责人,王组长。

“谁是张大山?”王组长站在院门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正在屋里擦拭酒瓶的张大山闻声走了出来,看到这阵仗,愣了一下,但还是客气地回答:“我就是,几位同志,有事吗?”

“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你在这里无证生产、非法加工食品,跟我们走一趟吧。”王组长面无表情地说道,眼神扫过院子里晾晒的工具,最后落在了屋角的几个玻璃酒瓶上。

“无证生产?”张大山懵了,“同志,我没有啊,我就是自己种了点葡萄,酿了点酒自己喝,不卖的。”

王组长冷笑一声:“自己喝?你说自己喝就是自己喝的?谁能证明?我们只认证据。进去看看!”

几个工作人员立刻进了屋,很快就将那几瓶葡萄酒全部搜了出来,摆在院子的石桌上,像是在展示罪证。

王组长拿起一瓶,打开闻了闻,又看了看这简陋的生产环境,皱起了眉头,用不容商量的口吻宣布:“根据相关规定,你这种未经许可,私自生产加工食品的行为,属于违法行为。这些非法产品全部没收,并且,要对你处以罚款。”

周围的邻居们都围了过来,看到这一幕,议论纷纷,都觉得这事儿管得太宽了。自己家酿点东西喝,怎么就犯法了?

张大山急了,他一辈子遵纪守法,没想到老了老了,竟被扣上了“违法”的帽子。他辩解道:“同志,我真没卖,就这30斤,我留着自己慢慢喝的……”

“30斤?”王组长的声调更高了,“数量已经不小了!你这属于生产经营行为了。别废话了,我们依法办事。”他拿出一张单子,刷刷地写下几个字,递到张大山面前,“罚款4万元,限期缴纳。”

“四……4万?!”张大山和周围的村民们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4万元,对于一个靠几分薄田和微薄补助过活的农村老人来说,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那可能是他一辈子的积蓄。

张大山的嘴唇哆嗦着,他想再说些什么,但看着对方那张公事公办、冷若冰霜的脸,他知道,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他那颗因为酿出美酒而火热的心,瞬间被一盆冰水浇得透心凉。

人群中,李四躲在角落里,看到张大山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脸上露出了得意的、扭曲的笑容。

最终,张大山没有再争辩,也没有再恳求。他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口气里,有委屈,有不解,也有一丝不为人知的倔强。他默默地转身回屋,从床底下摸出一个被布包了一层又一层的铁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本已经很陈旧的存折。

他拿着存折,一言不发地跟着工作人员去了镇上的银行,将里面所有的钱都取了出来,一分不差,正好4万多一点。他把那沓散发着岁月味道的钞票交到了王组长手里,换回了一张冰冷的罚款收据。

公车开走了,卷起一阵尘土。张大山独自一人站在夕阳下,手里捏着那张薄薄的收据,看着空荡荡的屋角,眼神空洞。他辛苦一年的成果,他记忆中的味道,他晚年最大的慰藉,就这样,变成了几张纸,和一场荒唐的闹剧。

05

夜色笼罩了青石村,也笼罩了张大山那颗沉寂的心。他没吃晚饭,只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从天亮坐到天黑,像一尊雕塑。

第二天,相关部门的办公室里,一切如常。

王组长心情不错,昨天那件事办得“干净利落”,既体现了执法的严肃性,又成功追缴了一笔不小的罚款,算是一项不错的业绩。他正端着茶杯,给手下的年轻同事讲述着自己如何“秉公执法,不畏人情”的经验。

“……所以说,咱们干这行,就得铁面无私。管他是什么人,只要违法了,就得一视同仁。昨天那个老头,看着可怜,但规矩就是规矩……”

他正说得兴起,办公桌上那台红色的专线电话,突然发出了急促的响声。

王组长心里“咯噔”一下。这台电话,是直接连通上级陈先生的,平时极少会响。他赶紧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恭敬地拿起话筒。



“喂,陈先生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接着传来一个冰冷而克制着怒火的声音。

“王组长,我问你,昨天你们是不是在青石村,因为私自酿酒,罚了一个叫张大山的老人4万块钱?”

王组长一愣,没想到陈先生会亲自过问这种“小事”,他连忙挺直腰板,汇报道:“是的陈先生,确有此事....

他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压抑许久的火山瞬间爆发,化作一声雷霆般的怒吼,震得王组长耳膜嗡嗡作响:

“依法依规?你知道他是谁吗你就敢罚!?”

付费解锁全篇
购买本篇
《购买须知》  支付遇到问题 提交反馈
相关推荐
无障碍浏览 进入关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