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选妃,轮到我时,我:特长是睡觉,皇上:就你了,正好我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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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一个月了,主子,皇上到底看上你什么了?”贴身宫女春喜好奇的在我耳边问。

我正舒服地窝在铺了七层软垫的贵妃榻上,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抱着一个云纹软枕,含糊地回答:“不知道啊……可能……我睡姿好吧。”

春喜的表情瞬间凝固,一副“我家主子怕不是个傻子”的绝望神情。

我却觉得,这可能就是真相。



第一章:殿选奇闻

大周朝元启三年,新帝萧烬言登基后的第一次选秀,于太和殿举行。

我叫沈微眠,礼部侍郎沈家的庶女。与其说是来选秀,不如说是被嫡母塞进来凑数的。自我有记忆起,人生最大的乐趣和追求,就是睡觉。无他,我天生体质特殊,心跳比常人慢,气血也缓,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母亲还在时,曾用一种家传的香方为我调理,那是一种混着檀木和多种草药的安神香,久而久之,我身上便带了这种若有似无的淡香。

母亲去世后,嫡母懒得管我,我也乐得清静,每日在自己的小院里,不是躺着就是睡着,成了整个京城闺秀圈里的一个笑话。

此刻,我站在百名秀女的末尾,已经快要站着睡着了。前面的秀女们一个个跟开了屏的孔雀似的,琴棋书画,歌舞刺绣,恨不得把十八般武艺都亮出来。殿上那位年轻的帝王,却始终面无表情,高坐于龙椅之上,一手撑着额角,看起来比我还困。

我听见他身边的大太监刘瑾用尖细的声音喊着一个又一个名字,也听见那些女子娇柔造作的才艺展示。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吵得我头疼。

“下一位,礼部侍郎之女,沈微眠。”

我一个激灵,被身后的宫女推了一把,踉踉跄跄地走到殿中央。大概是站得太久,脑子有些发蒙,我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龙椅上那人的模样。他穿着一身玄色龙袍,面容俊美得有些过分,但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郁和烦躁,薄唇紧抿,显得刻薄又无情。

我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低着头,等着他发问。

“抬起头来。”他的声音冷冽如冰,带着一丝不耐。

我顺从地抬头。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那目光像是要将我刺穿。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回家补觉。

“有何特长?”他终于开口,语气里透着一股子敷衍。

我想了想。琴棋书画,我样样稀松。歌舞女红,我更是沾边就倒。嫡母也没指望我能选上,自然没费心教过。我这辈子,好像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老老实实地回答:“回皇上,臣女……臣女的特长是睡觉。”

话音一落,整个太和殿陷入了一片死寂。我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震惊、嘲讽、幸灾乐祸的目光。我身后的秀女们发出了极力压抑的嗤笑声。就连总管太监刘瑾的脸都抽搐了一下。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蛋了。这可是欺君之罪,会不会被拖出去砍了?我吓得腿都软了,只想当场躺下装死。

我低着头,等待着雷霆之怒。

出乎意料,龙椅上的人沉默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把我忘了。

“哦?睡觉?”他重复了一遍,声音里竟听不出喜怒,反而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好奇,“如何特长?”

我豁出去了,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不如说个明白。我小声说:“臣女……能吃能睡,沾枕头就能睡着,雷打不动。”

说完,我认命地闭上眼睛。

殿上又是一阵难堪的沉默。我听到他似乎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很轻,却像羽毛一样扫过我的心尖。

“好,很好。”他的声音听起来居然没有生气,反而带着一丝疲惫的玩味,“这后宫佳丽三千,会弹琴作画的太多,会睡觉的,你倒是头一个。”

我不敢接话,把头埋得更低了。

“刘瑾。”他忽然开口。

“奴才在。”

“就她了。”

“啊?”刘瑾的声音都变了调。

我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只见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正牢牢地锁着我,那里面没有情欲,没有欣赏,只有一种……找到新奇玩具般的审视。

“封为安贵人,今晚……让她来养心殿侍寝。”



他丢下这句话,便起身拂袖而去,留下满殿的错愕和呆若木鸡的我。

我被选中了?就因为我会睡觉?这世界真是太荒谬了。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真的“昏古七”。

第二章:侍寝变侍睡

当晚,我被几个宫女嬷嬷按在浴桶里,从头到脚搓洗了好几遍,又被熏上各种名贵的香料。我被折腾得头昏脑胀,只想睡觉。最后,她们给我换上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用一张锦被裹着,由两个太监抬着,送进了皇帝的寝宫——养心殿。

养心殿内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浓郁的龙涎香,香气霸道,闻久了反而让人头脑发胀。我被轻轻放在那张巨大无比的龙床上,紧张得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我蜷缩在床角,大气都不敢出。书上和戏文里写的那些场面在脑子里轮番上演,我越想越害怕,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不知过了多久,寝殿的门被推开,萧烬言走了进来。他换下龙袍,只着一件白色中衣,墨发随意地披散着,少了几分白日的威严,多了几分疏离的俊逸。

他没有看我,径自走到书案前坐下,拿起一本奏折批阅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一直在看奏折,仿佛当我不存在。我缩在床角,从最初的紧张害怕,慢慢变得困意上涌。我的生物钟一向很准,到了这个时辰,眼皮就开始打架。

我强撑着,不敢睡着。

“过来。”他头也不抬地命令道。

我心里一颤,磨磨蹭蹭地挪了过去。

“躺下。”

我僵硬地躺平,身体绷得像块木板。

他又说:“睡你的。”

我愣住了。睡我的?这是什么意思?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僵硬,终于抬起眼皮,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听不懂?孤让你睡觉。你不是特长是睡觉吗?现在就给孤展示一下。”

我傻眼了。这……侍寝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虽然觉得离谱,但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天大的福音。我如蒙大赦,赶紧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些。

或许是体质原因,也或许是今天真的太累了,我很快就抛开了杂念。耳边是他翻阅奏折的沙沙声,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混合着我自己身上那股熟悉的安神香气,我竟然真的……慢慢地,呼吸变得均匀绵长,沉入了梦乡。

深夜,萧烬言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朱笔。他按了按发痛的太阳穴,这几年来,失眠的顽疾愈发严重。每到夜晚,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他脑中的纷乱和警惕却会放大无数倍。

少年时宫变的血腥画面,父兄倒在血泊中的惨状,一遍遍在眼前回放。他需要靠大量的安神汤药,或是靠着极强的意志力批阅奏折直到筋疲力尽,才能勉强入睡一两个时辰,还总是被噩梦惊醒。

他转过头,看向床榻内侧的那个小女人。她睡得很沉,脸颊因为熟睡而泛着淡淡的粉色,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随着均匀的呼吸微微颤动。

奇怪的是,今夜的他,并没有往常那种心浮气燥的感觉。空气中那股霸道的龙涎香,似乎被她身上散发出的若有似无的、清淡的草木气息中和了。更重要的是,她那平稳得近乎催眠的呼吸声,像一首舒缓的摇篮曲,一下一下,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他鬼使神差地吹熄了书案旁的蜡烛,也躺了下来,与她隔着一臂的距离。

他闭上眼睛,以为会像往常一样,在黑暗中煎熬许久。

但这一次,没有。

那平稳的呼吸声仿佛有魔力,抚平了他脑海中所有的波涛。他紧绷了多年的身体,奇迹般地松弛下来。几十年来,他第一次,没有借助任何外力,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意识渐渐模糊……

第二天,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纱照进寝殿时,萧烬言睁开了眼睛。他有些茫然地看着明亮的窗外,有那么一瞬间,不知今夕何夕。

他……竟然一觉睡到了天亮。

而且,一夜无梦。

这种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让他感到陌生又贪恋。他侧过头,身边的沈微眠还睡得像只小猪,甚至还砸吧了一下嘴。

他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那张在殿选时显得平平无奇的脸,此刻却顺眼了许多。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第三章:荣获宠爱

从那天起,我的人生彻底改变了。

我成了大周后宫一个独一无二的存在。每晚,我都会被准时传召到养心殿,我的任务不是宽衣解带,不是曲意逢迎,而是……睡觉。

萧烬言会把我安置在龙床内侧,然后他自己就去处理堆积如山的奏折。等他忙完,便会躺在我身边,听着我的呼吸声入睡。他从不碰我,我们之间最亲密的接触,大概就是我睡着了不老实,偶尔会把腿搭在他身上,然后被他面无表情地推开。

而我,也乐得清闲。我把皇宫当成了顶级养老院,每天的生活就是吃吃喝喝,散散步,然后晚上去养心殿打卡上班。这对我来说,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

皇上的赏赐像流水一样送进我的“安乐居”。绫罗绸缎、珍馐美食、奇珍异宝,堆满了我的库房。宫里的下人们看我的眼神也从最初的鄙夷,变成了敬畏和谄媚。

我的位分也一路飙升,短短半个月,就从贵人升到了嫔位,赐号依旧是“安”。

“主子,您真是好福气。”我的贴身宫女春喜一边帮我整理着那些华丽的赏赐,一边感叹道,“这宫里多少人挤破了头想见皇上一面都难,您倒好,天天都能见着。”

我正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闻言懒懒地睁开眼:“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春喜吐了吐舌头:“奴婢可没这个胆子。只是……主子,这宫里都在传,说您用了什么狐媚妖术,才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连后宫第一人的淑贵妃娘娘那里都不去了。”

我打了个哈欠:“由她们说去吧。嘴长在别人身上,我还能管得着?”

对于这些流言蜚语,我确实不在意。一来是我天性懒得计较,二来是我很清楚,萧烬言对我根本没有男女之情。我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效果显著的、有体温的人形安眠药罢了。

但我也渐渐发现,这个皇帝,似乎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冷酷无情。

他虽然对我依旧没什么好脸色,但我的存在,确实让他改变了很多。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因为失眠而喜怒无常,白天上朝时精神饱满,处理政事也越发得心应手。太医院院正给我请平安脉的时候,曾偷偷感叹,说皇上最近的脉象平稳了许多,不再需要服用那些虎狼之药了。

我对他,也从最初的恐惧,慢慢变成了一丝同情。

这么年轻,就坐拥天下,却连一个安稳觉都睡不了。他白日里是杀伐果决的帝王,夜晚却只是一个被失眠折磨的可怜人。

有时候,他批阅奏折到深夜,会忍不住低声咒骂几句。

“这群老匹夫,只知结党营私!”

“边关又不安分,废物!”

我睡得迷迷糊糊,听到这些,会下意识地嘟囔一句:“皇上辛苦了……”

他会愣一下,然后殿内的气氛会变得有些微妙。他不再说话,只是批阅奏折的声音会轻上许多。

我不知道,这些无心之语,对他而言,是怎样一种慰藉。他习惯了所有人的敬畏、服从和算计,却从未听过一句简单纯粹的体谅。

我的“独宠”,自然引来了后宫所有人的嫉妒,其中最甚的,便是协理六宫的淑贵妃。

第四章:后宫暗流

淑贵妃是镇国大将军的独女,家世显赫,容貌美艳,一向是后宫里最得势的女人。皇上对她虽谈不上多宠爱,却也敬重几分。我的出现,彻底打破了这种平衡。

皇帝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有踏足后宫任何一个宫殿,所有侍寝的牌子都成了摆设。这让淑贵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这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研究新送来的点心哪种更好吃,淑贵妃的掌事宫女就来了,说是贵妃娘娘请我过去赏花。

我知道这是鸿门宴,但官大一级压死人,我不能不去。

淑贵妃的永和宫,是整个后宫最华丽的宫殿。我一走进去,就闻到一股浓郁得让人发腻的熏香。淑贵妃斜倚在榻上,一身华服,珠翠满头,见我进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妹妹来了,坐吧。”她声音懒懒的。

我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在一个小绣墩上坐下。

她挥手让所有宫人都退下,殿内只剩下我们两人。

她这才抬眼看我,那双漂亮的凤眼里满是审视和不屑:“安嫔妹妹真是好手段,进宫才一个月,就让皇上对你如此着迷。本宫倒是好奇,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

我低着头,轻声说:“回贵妃娘娘,嫔妾……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她冷笑一声,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用缀着长长护甲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逼我与她对视,“你这张脸,清汤寡水的,也算不上绝色。才情?本宫听说你连首诗都作不出来。你告诉本宫,皇上究竟看上你什么了?”



我被她看得心里发慌,只能硬着头皮重复我的“标准答案”:“皇上……许是觉得嫔妾,比较能睡。”

“荒唐!”淑贵妃猛地甩开我的下巴,怒道,“你当本宫是傻子吗?睡觉?这天下还有比这更可笑的理由吗?”

她大概觉得从我嘴里问不出什么,便换了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拉着我的手说:“妹妹别怕,姐姐没有恶意。只是皇上龙体为重,若你真有什么固宠的秘方,不妨说出来,也好让姐妹们都学学,一同为皇上分忧不是?”

我心里明白,她这是想套我的话,或者拿到什么把柄。

我只能装傻:“娘娘说笑了,嫔妾愚钝,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淑贵妃的耐心终于告罄,她脸色一沉,松开我的手,冷冷地说:“罢了,既然妹妹不愿说,本宫也不强求。只是,这后宫的路,长着呢。妹妹你好自为之。”

从永和宫出来,我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果然,没过几天,淑贵妃的刁难就来了。

她先是借口宫中祈福,让我去佛堂抄写经文,一抄就是一整天。佛堂里又闷又热,我抄得头昏眼花,晚上回到宫里,累得几乎散架。我猜她是想让我晚上累得睡不着,好在皇上面前“失宠”。

可惜,我的睡觉特长是天生的,越累反而睡得越香。萧烬言发现我睡得比平时还沉,第二天心情极好,又赏了我一堆东西。

淑贵妃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她开始在我的饮食上做文章。今天送来的汤里加了提神的药材,明天送来的点心里又放了让人兴奋的香料。

好在春喜心细,每次都会用银针试毒,加上我鼻子灵,总能闻出不对劲的味道。我便让春喜将这些东西悄悄处理掉,自己只吃小厨房做的饭菜。

这些小动作,自然瞒不过萧烬言的眼睛。他虽然没有明着处置淑贵妃,却用自己的方式敲打了她。

比如,淑贵妃前一天让我抄了经文,第二天他就会免了淑贵妃的请安,理由是“贵妃为后宫操劳,理应多加歇息”。

淑贵妃在我的汤里加料,他就会让御膳房给永和宫连着送一个月的清汤寡水,美其名曰“贵妃娘娘近日火气旺,需清淡饮食调理”。

这些不动声色的维护,比任何疾言厉色的训斥都更让淑贵妃难堪和嫉妒。后宫众人也看明白了,这位不起眼的安嫔,如今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谁也动不得。

我夹在中间,只觉得心累。我只想安安稳稳地当我的“人形抱枕”,为什么总有人要来打扰我的清净呢?

第五章:情愫渐生

在日复一日的“同床共枕”中,我和萧烬言之间的关系,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我依旧是那个战战兢兢的小嫔妃。但他开始在睡前,跟我说一些话。

起初,只是抱怨。

“户部尚书那个老狐狸,又在跟朕哭穷。”

“英国公仗着自己是三朝元老,越发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他大概是把我当成了一个绝对安全的“树洞”。因为他知道,我听不懂这些朝堂上的弯弯绕绕,更不可能把这些话传出去。我通常已经睡得迷迷糊糊,只会下意识地应付几句。

“哦……老狐狸……该打……”

“嗯……皇上最厉害……”

这些毫无逻辑、颠三倒四的梦话,却总能让他紧绷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后来,他说的越来越多。他会说起自己小时候读书的趣事,说起第一次上战场的紧张,甚至会说起对未来的规划。

我在他低沉的叙述声中,拼凑出了一个更完整的萧烬言。他不是生来就是冷漠的帝王,他也曾是有血有肉、会笑会痛的少年。只是那场宫变,夺走了他的一切,逼着他一夜长大,用坚硬的铠甲把自己层层包裹起来。

而我,似乎是唯一一个,能看到他铠甲下那丝柔软的人。



我对他的感情,也从单纯的同情,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

这天夜里,边关递来八百里加急的军报,北境蛮族再度来犯。萧烬言在书案前枯坐了一夜,天快亮时才躺下。

但他睡得极不安稳,眉头紧锁,额上全是冷汗。

突然,他猛地一颤,像是陷入了极大的恐惧中,口中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我被惊醒了,痛得“嘶”了一声。

睁开眼,就对上他一双布满血丝、充满惊恐和杀戮的眼睛。我知道,他又做噩梦了。

那一瞬间,我没有害怕。我反手握住他冰冷的手,用另一只手,像小时候母亲哄我一样,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我凑到他耳边,用刚睡醒时那种又软又糯的声音,迷迷糊糊地安抚道:“别怕,别怕……噩梦而已,都是假的。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那双狂乱的眼睛里,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确认我不是幻觉。

过了很久,他攥着我的力道才慢慢松开。但他没有放开我的手,而是将我的手包裹在他的掌心。

他重新闭上眼睛,这一次,眉头舒展开来。没过多久,他的呼吸就再次变得平稳。

而我,被他握着手,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那一夜,后半夜再也睡不着了。我的心跳得飞快,一下,一下,乱了节奏。

第二天他醒来时,我们都有些不自在。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起身,只是侧躺着,静静地看着我。

“昨晚……谢谢你。”他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我脸一红,把头埋进被子里,小声说:“没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沈微眠,你……怕朕吗?”

我从被子里探出个脑袋,想了想,诚实地摇了摇头:“以前怕,现在……还好。”

“为什么?”

“因为皇上虽然看起来很凶,但其实……是个好人。”我说完,就后悔了。居然用“好人”来形容一个皇帝,我是不是太大胆了。

出乎意料,他没有生气,反而笑了。那是我第一次见他笑得如此真实,不再是那种冰冷的、敷衍的笑。他的眼睛里像落入了星辰,熠熠生辉。

“傻瓜。”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那个动作,亲昵又自然。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从那天起,我感觉一切都不同了。他看我的眼神,不再只是看一个“安眠药”,而是多了一些我看不懂的、深沉的东西。他会在批阅奏折的间隙,抬头看看我睡得好不好,会帮我把踢开的被子盖好。

而我,也开始期待每晚去养心殿的时刻。我不再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我开始贪恋他身边的气息,贪恋他在深夜里与我说的那些私房话。

一种名为“喜欢”的情愫,在我们之间悄无声息地滋长。

但我们都忘了,这里是皇宫。一个容不下纯粹感情的地方。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而我,就是风暴的中心。

第六章:群臣弹劾

一个月后,我晋升安嫔的册封礼刚刚结束。第二天的大朝会上,一场针对我的狂风暴雨,毫无预兆地来临了。

以淑贵妃的父亲、手握重兵的镇国大将军周威为首,联合了御史台、礼部等十余名言官重臣,一同上奏,弹劾新晋安嫔沈微眠。

他们的奏折写得声情并茂,罪名扣得又大又响。

“臣启奏陛下!新晋安嫔沈氏,出身低微,无才无德,入宫一月,竟独占君宠,致使陛下不理后宫,冷落六宫粉黛,此乃媚主之兆!”一个御史说得慷慨激昂。

“臣附议!更有宫中传言,安嫔夜夜侍寝,皇上却从未真正临幸于她。此等怪诞之事,闻所未闻!臣等大胆猜测,此女必是使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媚术、妖法,迷惑君心,吸取龙气,其心可诛!”另一个言官说得唾沫横飞。

最致命的,是镇国大将军周威的出列。他手持象牙笏板,声如洪钟:“陛下!古往今来,因妖妃祸国者,不胜枚举!如今安嫔蛊惑圣听,已有前朝妖妃之相。更有甚者,太医院御医诊断,陛下近来虽精神好转,但脉象浮动,有被外力引动之嫌,恐非正道!长此以往,必伤国本!”

他重重一顿,掷地有声:“为江山社稷计,为陛下龙体安康计,臣恳请陛下,下旨赐死妖妃沈氏,以清君侧!”

“臣等附议!请陛下赐死妖妃,以清君侧!”

一时间,朝堂上跪倒了一大片。所有矛头,都直指我这个还在安乐居里呼呼大睡的无辜之人。



我被两个神色冷峻的太监从被窝里拖出来,连衣服都来不及好好穿,就被押到了太和殿。

当我跪在冰冷坚硬的金砖上时,人还是懵的。我看着满朝文武,看着那些对我怒目而视、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的大臣,我吓得瑟瑟发抖,睡意全无。

我抬起头,看向高高在上的萧烬言。

他依旧穿着那身玄色龙袍,面沉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的目光扫过我,没有停留,而是落在了下方跪着的群臣身上。

“妖妃?”他开口,声音冷得像冰,“众卿家倒是给朕说说,她,何妖之有?”

周威抬起头,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陛下专宠其一人,此其一;此女无才无德,却平步青云,此其二;陛下与其共寝,龙体脉象异常,此其三!桩桩件件,皆指向妖法媚术!请陛下明察!”

“够了!”萧烬言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发出巨大的声响,整个大殿都为之一震。

他的脸上终于有了怒容,那是一种被触及逆鳞的、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朕宠幸谁,何时需要向你们报备了?朕的后宫,何时轮到你们这些外臣来指手画脚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无上的威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朝堂上瞬间安静下来,但那是一种死寂的、对峙的安静。

我跪在地上,手脚冰凉。我能感觉到,这不是一场简单的弹劾。这不是冲着我来的,这是冲着萧烬言来的。我,只是他们用来攻击他的一个借口,一个最脆弱的突破口。

我害怕得浑身发抖,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只知道,我这条小命,此刻就悬在萧烬言的一念之间。

第七章:对峙与抉择

太和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萧烬言的怒火,并没有让周威退缩。他反而挺直了腰杆,声音更加洪亮:“陛下!臣等并非干预后宫,而是心系江山!自古君王不早朝,便是亡国之兆。陛下如今虽未荒废朝政,但沉迷女色,与妖妃为伴,已是危险的开端!若不悬崖勒马,前朝之鉴不远!”

这番话,说得是冠冕堂皇,却字字诛心。他将我比作前朝妖妃,将萧烬言比作沉迷美色的昏君。这已经不是进谏,而是逼宫。

萧烬言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他死死地盯着周威,眼底是翻涌的杀意。他知道,周威仗着自己手握兵权,又与朝中众多官员盘根错节,这是在试探他的底线,也是在向他示威。

“周将军,”萧烬言一字一句地开口,声音里带着森然的寒意,“你是在,威胁朕吗?”

周威垂下头,语气却依旧强硬:“臣不敢。臣只是在尽一个臣子的本分。陛下若执意庇护妖妃,寒了天下臣民的心,臣……唯有解甲归田,以报皇恩!”

“你!”萧烬言气得猛地站了起来。

解甲归田?说得好听!镇国大将军在军中经营数十年,门生故吏遍布军中,他若是在这个时候“解甲归田”,势必会引起军心动荡,尤其是在北境战事又起的关键时刻。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以江山为重!”

底下的大臣们再次山呼海啸般地跪拜下来。

我跪在他们中间,像一只被狂风暴雨包围的蝴蝶,渺小又无助。我终于明白了,淑贵妃那些小打小闹,跟今天这场面比起来,简直是小孩子过家家。这是真正的权力斗争,而我,就是那个即将被牺牲的棋子。

就在这时,太监总管刘瑾快步从殿后走出,附在萧烬言耳边低语了几句。

我看到萧烬言的脸色变了变。

刘瑾退下后,萧烬言沉默了。他重新坐回龙椅,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

大殿里静得可怕,我只能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我偷偷抬眼看他。他也在看我。他的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有愤怒,有挣扎,有不甘,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疲惫。

我知道,刘瑾带来的,一定是太后的懿旨。太后一向看重朝局稳定,甚于帝王私情。为了安抚周威和这满朝文武,牺牲我一个无足轻重的安嫔,对她来说,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他,会怎么选?

一边是唾手可得的安宁睡眠,一个能让他紧绷神经得以放松的港湾。

另一边,是江山社稷,是朝局的稳定,是千千万万的臣民。

这个选择题,并不难做。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想笑。我算什么呢?不过是一个让他睡得好一点的工具罢了。

我低下头,看着身下的金砖。金砖冰冷,就像我此刻的心。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因为一个荒唐的理由被选中,也因为一个荒唐的罪名被赐死。

我深吸一口气,做好了迎接最终审判的准备。我甚至想,如果能选一种死法,我希望能是鸩酒,喝下去睡一觉就过去了,不疼。

我感觉到萧烬言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那目光沉重得像一座山。

终于,他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厉害。

“沈氏听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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