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帅平定北方,朱元璋大喜:朕赏你黄金万镒!老帅笑道:陛下不够

分享至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奉天殿的空气像是凝固的蜜,沉重,又粘稠。

朱元璋的声音还在梁柱间回响。

“朕赏你黄金万镒,良田万亩!”

万籁俱寂。

只剩下耿昭平静的笑声。

他抬起头,迎着天子那由喜转惊的目光。

一字一句,清晰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陛下,这点赏赐,恐怕还不够啊。”

霎时间,龙椅上那双布衣天子的眼睛里,杀气如实质般涌出。

满殿的富贵与荣耀,仿佛成了一个即将引爆的火药桶。

他到底想要什么?



01

北方的风是硬的。

不像江南的杨柳风,吹在脸上是情话。

这里的风是刀子,是锉,是贴着骨头刮过去的铁片。

耿昭站在雪原上,不动。

像一截被遗忘的枯木。

脚下的雪很厚,也很结实。

下面埋着折断的兵器,鞑子的尸首,还有他麾下儿郎的尸首。

仗,算是打完了。

漠北最后一个成气候的北元部落,散了。

像一捧被风吹到天边的沙,找不着了。

远处的地平线,白茫茫一片,连着同样白茫茫的天。

分不清哪里是地,哪里是天。

看久了,人心会变得跟这雪原一样,空落落的。

帅帐里,一盏油灯的火苗,被透进来的风吹得东倒西歪。

光影在耿昭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跳动。

像是想在他脸上,找出一点胜利的喜悦。

可什么也找不到。

只有疲惫,深不见底的疲惫。

他手里捏着一封信。

信纸是江南最好的竹纸,薄如蝉翼。

上面的字迹,是妻子的。

柳氏的字,像她的人,温婉,秀气。

信上问,应天府的春天来了,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发了新芽,比去年更密。

家里的几亩薄田,要不要雇几个长工来打理。

她还说,给他做的新棉袍,针脚纳得很密,等他回来,天就暖了,正好秋天穿。

家长里短,寻寻常常。

耿昭的目光,却像是穿透了这层薄薄的信纸。

飘到了帐外。

帐外有声音。

不是凯旋的欢呼,不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是一种压抑的,像是从胸口闷出来的咳嗽声。

是伤兵在呻吟。

是没吃饱的肚子在咕咕作响。

是夜里被冻醒的士兵,在低声咒骂这该死的天气。

耿昭把信纸小心地折好,再折好。

然后塞进贴身铠甲的夹层里。

那里,紧挨着他的心口,有一点人体的温度。

帐帘猛地被掀开了。

像被一只愤怒的熊掌拍开。

副将王千帆卷着一身的雪沫子冲了进来。

他像一团燃烧的火,要把这冰冷的帅帐点燃。

他眼睛是红的,像是三天三夜没有合眼。

手里,攥着一团破烂的东西。

那东西曾经应该是一件棉衣。

“大帅!您瞧瞧!您亲自瞧瞧!”

王千帆的声音嘶哑,像被砂纸磨过。

他把那团东西,狠狠摔在耿昭面前的案几上。

油灯的光,照亮了那团东西的本来面目。

撕开的夹层里,没有雪白的棉絮。

只有一团团发黑的、板结的芦花。

芦花里,还夹杂着一些干枯的草根和不知名的秽物。

“这就是户部,给兄弟们发下来的冬衣!”

王千帆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咱们的兄弟,就是穿着这玩意儿,在齐腰深的雪地里,跟那些鞑子拼命的!”

他的声音开始发抖,不是因为冷。

“十个兄弟里,有三个,不是被刀砍死的,是活活冻死的!”

“还有饿死的!”

“说好的足额粮草,运到咱们手里的,只有七成!”

“说好的开拔赏钱,发下来的,连三成都不到!”

“张嵩!那个户部的老狗!他把咱们兄弟的卖命钱,买命的粮食,都吞进他自己的肥肚子里了!”

耿昭没有动怒。

他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暴怒的王千帆。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件所谓的“棉衣”上。

他伸出手,那双握了三十年刀枪,布满老茧和伤疤的手。

轻轻地,拿起了那件破烂。

很轻。

轻得像一句谎言,像一阵风。

也轻得,像一条人命。

他没有说话。

只是平静地,把那件破衣叠好。

动作很慢,很仔细。

仿佛那不是一件罪证,而是一件需要被妥善安放的遗物。

最后,他开口了。

声音很低,很沉,像这漠北地底冻了千年的土。

“回京再说。”

02

归途,向南。

路很长。

长得像是要把人一辈子都走完。

队伍里,少了八千三百一十二个能喘气的人。

队伍里,也多了几千个不能好好走路的人。

耿昭下了一道奇怪的命令。

他让亲兵里的几个识字的老卒,去挨个营帐里问。

问那些阵亡的,冻死的,饿死的兄弟。

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一笔一划,都记在一个册子上。

册子的纸,是军中最粗糙的草纸。

可上面的每一个名字,都写得端端正正。

他还下了另一道命令。

去收集那些阵亡兄弟的遗物。

不管是什么。

一枚磨掉了棱角的铜钱,一截断了的木头簪子,一块从家乡带来的、被盘得光滑的鹅卵石。

甚至是一封写好了,还没来得及寄出去的家信。

这些东西,被一个个装进小小的布口袋里。

口袋上,用墨,也写着主人的名字。

耿昭的帅帐,成了这些口袋的归宿。

夜深人静的时候。

他会借着微弱的灯火,一个个地看。

他打开一个写着“孙二牛”的口袋。

里面是一小撮黄土。

同乡的人说,孙二牛想家了,就抓一把家乡的土闻闻。

他打开一个写着“刘石头”的口袋。

里面是一张画。

画上是一个女人的脸,画得很笨拙,歪歪扭扭。

可刘石头说,那是他还没过门的媳妇,天下最好看的女人。

耿昭看着这些东西,不说话。

仿佛在透过这些冰冷的物件,看着一个个鲜活的面孔,听着他们生前的笑声和低语。

伤兵营里的气味,很复杂。

草药味,血腥味,还有皮肉腐烂的臭味,全都混在一起。

闻久了,会让人想吐。

耿昭每天都会去。

他不是去慰问。

他只是去看,去听。

他看到了赵四。

赵四是凤阳府人,算起来,是皇帝朱元璋的正经老乡。

他的右腿,没了。

从膝盖以下,空荡荡的。

裤管被绑了个结,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晃荡。

不是被刀砍的。

是活活冻掉的。

先是没知觉,像一段木头。

然后变黑,变硬。

最后,军医用一把锯子,把它给锯了下来。

赵四看见耿昭,那双原本还算明亮的眼睛,一下子就浑了。

浑浊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他挣扎着,想用那条好腿撑着坐起来。

可他忘了自己已经不是个完整的人。

身体一歪,重重地摔回了铺着烂草的席子上。

“大帅……”

他趴在那里,肩膀一耸一耸地,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俺……俺家里还有七十岁的老娘,还有刚满三岁的娃儿……”

“他们都指着俺……”

“俺如今成了个废人,回去了,可怎么活啊……”

“俺不死在鞑子刀下,倒成了个没用的废物……”

哭声里,满是绝望。

耿昭蹲下身子。

他没有说那些“朝廷会照顾你”的漂亮话。

他知道,那些话,比漠北的风还空。

他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赵四剩下的那条完好的腿。

很用力。

赵四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力量,哭声渐渐小了。

他抬起泪眼,看到大帅的眼睛。

那眼睛里,没有同情,没有怜悯,那些东西对一个残废的军人来说,是羞辱。

那里面,是一片沉寂的,深不见底的海。

海面下,却藏着即将撕裂一切的雷霆和风暴。

耿昭一言不发,站起身,转身离开了伤兵营。

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里,被拉得很长,很长。

像一座沉默的山。

队伍继续向南。

春天的气息,越来越浓。

路边的野草,已经冒出了绿芽。

可耿昭觉得,那股从漠北带来的寒气,一直跟随着他。

渗进了他的五脏六腑,钻进了他的骨头缝里。

再也拔不出来了。

03

应天府的城墙,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

青灰色的砖石,在春日的暖阳下,反射着温润的光。

像一头从漫长的冬眠中醒来的巨兽,安静,却充满了力量。

街道的两旁,挤满了人。

人山人海。

他们从城里的每一个角落涌出来。

富商,小贩,工匠,读书人,还有那些刚刚从田里回来的农夫。

他们踮着脚,伸长了脖子。

挥舞着手臂,高声地欢呼。

“耿大帅回来了!”

“大帅威武!”

“大明万年!”

那声音,汇成了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驱散了军队从北境带来的最后一丝寒气。

可这股热浪,却没能温暖耿昭和他身后那些沉默的士兵。

他们听着震天的欢呼,看着那些激动的脸。

眼神里,却是一片茫然。

仿佛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朱元璋,大明的开国皇帝,亲率文武百官,在正阳门外迎接。

他没有待在城楼上。

他就站在城门下,站在所有人的最前面。

他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常服,脸上挂着大大的,毫不掩饰的笑容。

那笑容,是一个农夫看到丰收时的喜悦。

是一个开国君主看到江山稳固时的快慰。

看到耿昭下马行礼,朱元璋快步上前,亲自将他扶起。

动作很大,很亲热。

“耿爱卿,快快请起!辛苦了!”

“为我大明,扫平北虏,立下了不世之功啊!”

他的声音洪亮,充满了感染力。

他要让全城的百姓,全天下的臣民都看到。

看到他对这位第一功臣的器重和恩宠。

百官们,也立刻围了上来。

一张张堆着笑的脸,一句句淬了蜜的恭维。

“耿帅神威,真乃我朝之卫青、霍去病!”

“有耿帅在,我等便可在京中高枕无忧,日日安眠了。”

“此番功绩,当彪炳史册,万古流芳!”

耿昭只是低着头。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那几句刻在骨子里的官话。

“不敢当,全赖陛下洪福齐天。”

“此乃全军将士用命,臣不敢居功。”

他像一块被扔进油锅里的冰。

周围的一切都在噼啪作响,都在沸腾。

只有他自己,是沉默的,冰冷的,还在固执地散发着寒气。

在去往皇宫的路上,经过一处酒楼。

户部尚书张嵩,正与几位同僚在二楼的雅间里饮宴。

他从窗户看着下方盛大的欢迎场面,撇了撇嘴。

“瞧瞧,这些泥腿子,打了场胜仗,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他对面的一位侍郎笑道:“张大人何出此言,这耿昭如今可是圣眷正浓啊。”

张嵩冷哼一声,呷了口酒。

“圣眷?哼,不过是陛下手里的一把刀罢了。”

“刀,用完了,就该入鞘了。”

“再锋利的刀,要是整天在眼前晃悠,也是会扎到自己的。”

“看着吧,这位耿大帅的风光,长不了。”

他的眼神里,满是轻蔑和算计。

就像一个富有的地主,看着一个给他家卖命的长工。

不管那长工多能干,多有力气。

在地主眼里,他终究只是个下人。

04

庆功宴,设在奉天殿。

这是大明王朝最高规格的殿堂。

殿内,金碧辉煌,灯火通明。

汉白玉的台阶,光可鉴人。

雕龙画凤的梁柱,气势恢宏。

宫女们如穿花蝴蝶般,端上一道道精美的菜肴。

玉盘珍馐,价值千金。

乐师们奏着最华丽的宫廷雅乐。

钟鸣鼎食,歌舞升平。

这一切的奢华和安逸,与漠北的冰雪和死亡,形成了最刺眼的对比。

耿昭坐在那里,如坐针毡。

他看着眼前的山珍海味,想到的,却是那些在雪地里啃着干硬面饼,甚至在嚼着草根的士兵。

他听着耳边的丝竹管弦,想到的,却是伤兵营里那些彻夜不息的呻吟和哀嚎。

他如一尊石像,与这满殿的繁华格格不入。

户部尚书张嵩,终于端着一杯御赐的佳酿,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他的脸上,挂着佛陀般慈悲的笑容。

“耿帅啊,为国征战,风餐露宿,实在是辛苦了。”

他的语调,充满了关切和敬佩。

“老夫在户部,日夜为大军的粮草军饷操心,也是夜不能寐啊。”

他巧妙地,先给自己表了功。

“我等在京中安享太平,全赖大帅在前方浴血奋战。”

他呷了一口酒,眯起眼睛,话锋一转。

“只是啊,耿帅也是知道的,这兵马一动,黄金万两。国库,也实在是……唉……”

一声长叹,充满了无奈和苦衷,仿佛他才是那个受了天大委屈的人。

“耿帅是识大体,顾大局的人,想必能体谅朝廷的难处。”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把克扣军需的罪过,轻飘飘地推给了“国库空虚”。

又暗暗地给耿昭戴上了一顶“识大体”的高帽。

你要是追究,那你就是不识大体,不顾大局。

耿昭缓缓抬起眼,看了看他。

那双在战场上看惯了死亡的眼睛,此刻平静得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张大人为陛下打理钱粮,日夜操劳,确实是辛苦了。”

他端起酒杯,和张嵩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

发出一声清脆的,金玉相击的声音。

就像一块冰,撞在了一块烧红的铁上。

宴席的高潮,终于到来。

歌舞退去,百官肃立。

朱元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他一步步走下丹陛,那双曾穿着草鞋走遍淮西的脚,如今踏在九重宫阙之上。

他亲手,将一杯满盛的御酒,递到耿昭面前。

“大都督耿昭。”

朱元璋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平定北疆,荡平虏寇,功在社稷,利在千秋!”

“朕心甚慰!”

他停顿了一下,锐利的目光扫过满朝文武的脸。

然后,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像一声惊雷。

“朕赏你黄金万镒!应天府良田万亩!城中宅邸一座,奴仆百人!”

轰的一声。

像是一块巨石,狠狠砸进了所有人的心里。

整个大殿,陷入了一片死寂,随即被压抑的惊叹声所淹没。

黄金万镒,良田万亩!

这是何等恐怖的赏赐!

这是足以让一个家族,从泥腿子瞬间变成顶级勋贵的泼天富贵!

开国以来,从未有武将,受过如此重赏!

殿外的王千帆,隔着门缝听到这话,激动得浑身都在发抖,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觉得,大帅这半辈子的苦,这半辈子的伤,都值了!

张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而得意的笑意。

他心里想:成了。

这泥腿子,见了这山一般高的金银财宝,还不赶紧磕头谢恩,感恩戴德?

只要他接了。

他这辈子,也就到头了。

以后,他只会是一个沉迷于田产和金钱的富家翁。

再也不是那个能威胁到他们文官集团,那个手握重兵的军中煞神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跪在殿中的耿昭身上。

等待着他叩首谢恩,山呼万岁。

耿昭跪在那冰冷光滑的金砖上。

他沉默了片刻。

这片刻,长得像一个世纪那么久。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激动得说不出话,甚至在盘算着这笔巨额财富该如何享用时。

他缓缓地,抬起了头。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

没有感激,没有激动,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他看着龙椅前,那个曾与他并肩作战,如今却高高在上的皇帝。

他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个极其古怪的笑容。

那笑容里,有无尽的苦涩,有深沉的悲凉,还有一丝让人看不懂的,悍不畏死的决绝。

他开口了。

声音不大,却像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地,一下下地,砸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陛下,这点赏赐,恐怕还不够啊。”

05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了。

奉天殿里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呼吸,所有的心跳,都在这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耿昭那句平淡话语的余音,在巨大的梁柱之间盘旋、碰撞,发出嗡嗡的回响。

“……不够啊。”

朱元璋脸上那如同春日暖阳般的笑容,僵住了。

就像一幅精美的画,被人从中间狠狠撕开。

笑容的碎片还挂在脸上,下面却露出了冰冷的,错愕的底色。

惊愕,只持续了一瞬间。

随即,就像乌云汇聚,化为了一片冰冷刺骨的阴霾。

杀气。

不加掩饰的,浓重得如同实质的杀气,从那件明黄色的龙袍之下,疯狂地弥漫开来。

整个大殿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了几十度。

他那双刚刚还握着酒杯,用来表达亲近和恩宠的手,此刻死死地握住了龙椅的扶手。

扶手上雕刻的龙头,仿佛都要被他捏碎。

青筋,在他的手背上暴起,像一条条扭动的蚯蚓。

他那双曾看透无数人心,也曾下令屠戮过无数功臣的眼睛,此刻像两把淬了剧毒的刀子,死死地,一寸一寸地,剜在耿昭的身上。

满朝文武,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吸气的声音,在此刻死寂的大殿里,显得无比清晰,无比刺耳。

他们惊恐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耿昭,仿佛在看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疯了!

这个耿昭一定是疯了!

是北方的风雪,把他脑子给冻坏了吗?

贪得无厌!

不知死活!

当着满朝文武和天子的面,嫌赏赐不够,这是在干什么?

这是在公然要挟君主!

这是在挑战皇权的底线!

这是自寻死路!这是十恶不赦的取死之道!

户部尚书张嵩,先是和所有人一样,愣住了。

随即,一股巨大的,难以抑制的狂喜,从他的心底喷涌而出。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当场笑出声来。

真是天助我也!

真是天大的意外之喜!

他本来还在盘算着,宴会之后要如何联合朝臣,罗织罪名,一步步地削弱、弹劾这个军功盖世的武夫。

没想到,根本用不着他动手了。

这个耿昭,自己一头撞死在了南墙上,撞死在了皇帝的刀口上!

这下,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就在朱元璋的杀意攀升到顶点,一旁的锦衣卫指挥使的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按在了腰间的绣春刀刀柄上,只待皇帝一个眼神,就要将耿昭当场拿下之时。

耿昭动了。

他没有丝毫的慌乱,也没有因为皇帝的杀气而颤抖。

他不慌不忙地,从自己那件沾满了漠北风尘的旧铠甲的内衬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是一本册子。

一本厚厚的,用最粗糙的草纸装订而成的册子。

册子的封面,已经被磨得起了毛边,上面没有任何字。

他双手,将这本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册子,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陛下,臣并非为自己索赏。”

他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平静,那样的沉稳。

“臣想要的,是为这本册子上记录的,在此次北伐中,阵亡的八千三百一十二名弟兄,以及伤残的一万一千四百名士卒,讨一个公道!”

付费解锁全篇
购买本篇
《购买须知》  支付遇到问题 提交反馈
相关推荐
无障碍浏览 进入关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