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迁分了200万,侄子来探望我只说20万,半个月后我直接拨打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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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话啊。你倒是给我说句话啊。钱呢。我的钱呢。”

李静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股子铁锈味,狠狠地砸在电话的另一头。

电话那头沉默着,只有一阵阵粗重的喘息,像一头被勒住脖子的老牛。

“爸。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那笔钱是不是出事了。”

“……没了。”

两个字,轻得像一片羽毛,却有千斤重。

“什么没了。你说清楚。什么没了。”

“……是小伟。他对不起我……他对不起我啊……。”

那声音终于崩溃了,变成了一种压抑了许久的,野兽般的呜咽。

李静握着电话,感觉全身的血液瞬间都凉了下去,窗外深圳的繁华灯火,在她眼里,突然变成了一片摇摇欲坠的,冰冷的废墟。



01

那座筒子楼早就该塌了。

墙皮像得了牛皮癣,一片一片往下掉,露出里面黑黄色的砖骨头。

楼道里永远弥漫着一股子散不掉的潮味儿,混着厕所的骚气和各家厨房里飘出来的油烟气,腌入味了,成了这栋楼自己的体味。

我叫李建国,今年六十八,在这栋楼里住了四十年,身体的每一个零件都和这股子味道长在了一起。

每天早上五点,我准时被隔壁王阿姨的咳嗽声叫醒。

那咳嗽声又干又脆,像两块朽木在互相敲打。

然后是楼上小夫妻的争吵声,叮叮当当,锅碗瓢盆的进行曲。

再然后,整个楼就活了,像一锅慢慢烧开的杂烩汤。

我喜欢这锅汤,热气腾腾的,有股子人味儿。

老伴儿走了十年,女儿李静又远在深圳,一年到头见不着一面。

这栋破楼里的声音,就是我的亲人。

我熟悉楼道里每一块松动的地砖,熟悉墙上每一个孩子画下的歪歪扭扭的涂鸦,熟悉窗台上那盆半死不活的吊兰。

那吊兰是我老婆养的,她走了,它还活着,我也还活着。

我们爷俩儿,就这么凑合着,谁也别嫌弃谁。

拆迁的消息,像一块石头砸进了这锅温吞的杂烩汤里,瞬间炸开了锅。

楼道里,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在谈论这件事。

唾沫星子横飞,眼睛里闪着光,那光一半是憧憬,一半是贪婪。

他们说,这次补偿很高,一平米好几万,咱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我心里也痒痒的,像有只小猫在挠。

我这四十平米的老房子,算下来,能拿到一笔不小的钱。

我在心里盘算着,给深圳的女儿拿一部分,让她换个大点的房子,别让外孙女跟着他们挤。

我自己呢,就去个好点的养老院,或者在近郊买个一居室的小房子,安安稳稳地过完剩下的日子。

想到这,我就觉得天都蓝了几分,连楼道里那股子霉味儿,闻起来都顺畅了。

就在这时候,我的侄子李伟,来了。

李伟是我大哥的儿子,我大哥大嫂走得早,这孩子算是我半个儿子,从小看着他长大的。

他提着一兜子香蕉,那香蕉黄得晃眼,还带着一股子催熟的化学味儿。

“叔,我听说咱这儿要拆迁了。”他一屁股坐在我的小马扎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喝了半缸子。

我点点头,“是啊,闹了好一阵子了。”

“这是大好事啊,叔。”李伟眼睛发亮,凑到我跟前,压低了声音,“叔,这拆迁里面的道道儿可深了,您老实,可别让人给坑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口水都快喷到我脸上了。

我往后挪了挪,说:“能有啥道道儿,不都是按政策来嘛。”

“嗨呀,我的亲叔叔,您就是太天真了。”李伟一拍大腿,声音陡然拔高,好像我是个三岁的孩子,“现在这社会,骗子太多了,专门盯着咱们这种老年人。那些合同,文件,里面字那么小,弯弯绕绕的,您看得清吗。一不留神就掉坑里了。”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叔,这事儿您别管了,交给我。从跟拆迁办对接到签合同,跑腿办手续,这些脏活累活,我全包了。我年轻,腿脚利索,眼睛还好使,保证给您办得妥妥当当的,一个子儿都不能让他们少给。”

他的话,像一股暖流,熨帖着我这颗孤单的心。

是啊,我老了,眼花耳背,女儿又不在身边,这么大的事,还真有点犯怵。

李伟这孩子,真是长大了,懂得心疼我这个叔叔了。

我心里一热,眼眶子都有点湿。

“好孩子,好孩子,真是辛苦你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肩膀很厚实,让我觉得很踏实。

从那天起,李伟就成了我家的常客。

三天两头,他都往我这儿跑,不是提着水果,就是拎着点心。

他帮我收拾屋子,打扫卫生,陪我聊天解闷。

他一来,我这冷清的小屋子就热闹起来,充满了烟火气。

他跟我讲他生意上的事,说自己最近亏了点钱,但很快就能赚回来,让我别担心。

他跟我讲拆迁办那些人的嘴脸,说他们如何如何刁难,自己又是如何如何据理力争,说得唾沫横飞,像个为我冲锋陷阵的将军。

我听着,心里对他又多了几分疼惜和愧疚。

我觉得自己拖累了他,让他为了我的事这么奔波劳累。

没过多久,就要开始办理各种手续了。

李伟开着他那辆半新不旧的二手车,拉着我跑这跑那。

他说,“叔,您身份证,户口本,还有您的工资卡,都放我这儿,我给您办个专门的拆迁款账户,省得跟您的退休金混在一起,乱套了。”

我没有丝毫怀疑,就把自己压箱底的宝贝疙瘩,一五一十地全交到了他手上。

那张银行卡里,有我攒了一辈子的几万块钱。

他拿着我的证件和卡,笑得一脸灿烂,“叔,您就擎好吧,在家等着我的好消息。”

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那是我这辈子最坚实的依靠。

邻居张大爷是个爱管闲事的老头儿,有天在楼道里碰见我,把我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说:“建国啊,我可得提醒你一句。这么大的事,二百来万的款子,你全让你侄子一个人办,能放心吗。”

他的眼睛里闪着一丝不信任的光。

“你看你,老张,瞎操心。”我有点不高兴了,“我那侄子,比我亲儿子还亲。我不信他,我信谁去。”

张大爷撇撇嘴,没再说什么,只留下一句,“反正啊,你最好还是让你女儿小静回来一趟,盯着点儿总是好的。”

我摆摆手,心里觉得张大爷真是多此一举。

小静在深圳工作那么忙,家里还有孩子,怎么能为这点事让她大老远跑回来。

再说了,有小伟在,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把这份信任,像宝贝一样揣在怀里,暖烘烘的。

我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份温暖的信任,正在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抽走里面的棉花,只留下一个冰冷空洞的壳子。

我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幻想里,完全不知道,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已经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悄无声息地向我罩了过来。

而我的好侄子李伟,就是那只趴在网中央,耐心等待着猎物上钩的毒蜘蛛。

02

日子一天天过去,筒子楼里的人陆陆续续都搬走了。

楼道里越来越空,也越来越安静。

以前那锅热气腾腾的杂烩汤,如今像是被人关了火,渐渐凉了下去。

我成了最后几个搬走的人之一。

李伟帮我找了个临时周转房,一室一厅,比老房子干净,也亮堂,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了那股子熟悉的,腌入骨髓的味道。

补偿款发放的日子,终于到了。

那天,我从早上起来,心就一直怦怦跳,像揣了只兔子。

我坐在沙发上,眼睛时不时地瞟向门口,耳朵也竖着,捕捉着楼道里的一切声响。

我在等李伟。

等他给我带来那个天大的好消息。

从中午等到下午,又从下午等到天快黑了,李伟才终于出现。

他一进门,就把自己重重地摔在沙发上,满脸的疲惫和愤懑,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他一声不吭,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点上一根,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然后把烟圈用力地吐出来,那烟圈在昏暗的灯光下,扭曲着,挣扎着,最后化为乌有。

我的心,也跟着那个烟圈,沉了下去。

“小伟,怎…怎么了。”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没有看我,眼睛盯着天花板上那只忽明忽暗的节能灯,声音沙哑地说:“叔,别提了。”

他又猛吸了一口烟,像是要把所有的烦恼都吸进肺里。

“那帮人,太黑了。简直就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王八蛋。”他突然坐起来,把烟头狠狠地摁在烟灰缸里,像是要摁死一个仇人。

他的眼睛是红的,布满了血丝。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拍在茶几上。

“叔,最后到手的,就这么点儿了。”

我的目光落在那个信封上。

它看起来,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厚实。

李伟又递过来一张崭新的银行卡。

“卡里没什么钱,就几百块的零头。大部分都在这信封里了,二十万,您点点。”

二十万。

这三个字像三根冰锥,狠狠地扎进我的耳朵里。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怎么会是二十万。

说好的二百万呢。

“怎…怎么会…才这么点。”我的声音在发抖。

“叔,您是不知道啊。”李伟一屁股坐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他的手心全是汗,又湿又黏,“合同里头,各种巧立名目。什么评估费,什么公摊面积扣除,什么税款,还有什么手续费,乱七八糟,七扣八扣,最后就剩下这么点了。”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我跟他们吵了半天,拍了桌子,差点跟他们动手。可人家说了,白纸黑字,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规定就是这样,谁来都一样。还说我再闹,就把我轰出去。”

他捶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叔,我对不住您。我没用,没能给您争取到更多的钱。我…我真没用。”

他说着,眼圈竟然红了,像是要掉下泪来。

我看着他那张涨红的脸,看着他因为“愤怒”和“委屈”而微微颤抖的身体,我心里的那点怀疑和失落,瞬间就被心疼和不忍取代了。

是啊,他还是个孩子,他能懂什么。

为了我的事,他跑前跑后,受了这么多委屈,吃了这么多苦。

我怎么能再责怪他呢。

二百万变成二十万,这巨大的落差像一块石头压在我的胸口,让我喘不过气来。

但看到侄子这副模样,我却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反过来安慰他。

“算了,小伟,不怪你,辛苦你了。”我拍了拍他的手,那只手冰凉潮湿。

“能有二十万,也不错了。不少了。够我养老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那是我对未来所有的美好幻想,破碎的声音。

李伟见我没有再追问,似乎松了一口气。

他站起身,帮我把那二十万现金放进卧室的抽屉里,然后把那张新办的银行卡交到我手上。

“叔,这卡的密码是您生日。钱您收好。这事儿呢,您就别跟外人说了,尤其是那些老邻居,省得他们瞎比较,心里不舒坦。”

他顿了顿,眼神有些躲闪,又补了一句:“也…也别跟小静姐说。她那么远,让她知道了,也跟着瞎着急,反正钱也不多,就别让她分心了。”



当时的我,被巨大的失落和对侄子的心疼冲昏了头脑。

我竟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家丑不可外扬。

钱少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没必要嚷嚷得人尽皆知。

女儿知道了,也只能徒增烦恼,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点了点头,答应了他。

现在想来,他当时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在不动声色地,切断我与外界的所有信息连接,把我围困在他精心编织的谎言孤岛上。

他走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我没有开灯,一个人在黑暗里坐了很久很久。

那二十万现金,就放在我枕头下的抽屉里。

我却觉得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烙得我的心,生疼生疼的。

我的二百万,我的新房子,我的养老计划,我给女儿的承诺,就像一个被人一针戳破的肥皂泡,五彩斑斓地碎了一地。

我捡不起来了。

而我那“孝顺”的侄子,他不仅偷走了我的钱,还偷走了我最后的一点念想和希望。

可笑的是,那时候的我,非但没有丝毫察觉,还在为他的“委屈”和“辛苦”,而深深地自责着。

03

搬进周转房后的日子,是安静的,也是空洞的。

这里的一切都是新的,白的墙,亮的地板,没有一丝人气。

我像个幽灵一样,在这间陌生的屋子里飘来荡去。

白天,我就下楼去小区的花园里坐着。

花园里有很多老人,他们下棋,聊天,跳广场舞,热闹非凡。

但我融不进去。

我的心,还留在那个已经变成废墟的筒子楼里。

那天下午,阳光很好,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我在花园的长椅上打盹,迷迷糊糊中,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我。

“老李,真的是你啊。我当我看错了呢。”

我睁开眼,看见王阿姨那张笑成一朵菊花的脸。

王阿姨是我们筒子楼的老邻居,她家住我隔壁。

她是个大嗓门,心里藏不住事,有什么高兴事儿,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

“哎哟,王阿姨,你也住这儿啊。”我站起来,有点惊喜。

“可不是嘛。咱这栋楼好多人都分到这个小区了。”王阿姨热情地拉着我坐下,那热乎乎的劲儿,让我感到一丝久违的温暖。

我们聊了聊筒子楼的旧事,又聊了聊现在的生活。

说着说着,王阿姨就把话题引到了拆迁款上。

她压低了声音,但那音量还是足以让半个花园的人都听见。

“老李,你家分了多少钱啊。”她神秘兮兮地问。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李伟的嘱咐。

我含糊地笑了笑,“没多少,没多少。”

“嗨,跟我还藏着掖着。”王阿姨不高兴地拍了我一下,“我家那四十多平,分了一百八十多万呢。我正准备给我儿子看婚房去,现在的房价,真是贵得吓死人。”

一百八十多万。

这个数字像一颗炸雷,在我的脑子里轰然炸响。

我的耳朵嗡嗡作响,王阿姨后面再说了些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见了。

她家跟我家面积差不多,位置也一样,凭什么她家能分到一百八十多万,而我,只有区区二十万。

一个巨大的问号,像一座山,重重地压在我的心上。

难道,李伟说的是假的。

难道,他骗了我。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就先吓了一跳。

我立刻否定了它。

不可能的。

小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怎么会骗我呢。

他是我在这世上,除了女儿之外,最亲的人了。

我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愿相信他会骗我。

我开始为他找理由。

“可能…可能是每家的情况不一样吧。”我对自己说,“面积,位置,评估标准,肯定都有差别的。”



我像一个快要淹死的人,拼命地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那根稻草,就是我对侄子二十多年的信任。

我把这个巨大的疑虑,强行压了下去,压到了心底最深处。

我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

因为一旦想明白了,我这几十年的亲情和信任,就会瞬间崩塌。

我承受不起。

那天晚上,我破天荒地失眠了。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王阿姨那句“一百八十多万”像个魔咒,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回响。

李伟那张涨红的脸,他那双躲闪的眼睛,他临走前的那些嘱咐,此刻都变得异常清晰,也异常可疑。

第二天,我鬼使神差地,给远在深圳的女儿李静打了个电话。

我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仿佛那样,就能给我一些力量。

电话接通了,女儿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干练清爽。

“爸,最近怎么样啊。搬新家还习惯吗。”

“挺好的,都挺好的。”我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愉快。

我跟她聊了聊我的新生活,聊了聊小区的环境,把一切都说得那么美好,只字不提钱的事。

我不想让她担心。

我们聊了很久,就在快要挂电话的时候,李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口问了一句:“对了,爸。我前两天听我一个老同学说,他家亲戚也在您那片儿拆迁,听说补偿标准挺高的,一平米五万多呢。您那四十平,应该分了不少钱吧。”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一平米五万多。

四十平,那不就是二百万吗。

跟最初的数字,严丝合缝。

我的手开始发抖,电话都快握不住了。

原来,根本没有什么七扣八扣的费用。

原来,那所谓的规定,所谓的争吵,全都是他编造出来的谎言。

我张了张嘴,想要把真相告诉女儿,但话到嘴边,却又被我咽了回去。

我该怎么说。

难道要我亲口告诉女儿,我被自己最疼爱的侄子,骗走了几乎所有的家当吗。

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啊…是…是不少。”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那么干涩,那么虚伪,“够…够我花了。你别担心。”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说完了这句谎话。

挂掉电话,我像个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的木偶,瘫坐在椅子上。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明晃晃的,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却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冰冷刺骨的地窖里,四周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心里疯狂地生根发芽,长成一棵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

我被这棵大树的阴影,死死地笼罩着。

我开始回忆这半个多月来,李伟的种种反常。

他拿到我的证件和银行卡后,就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我。

他送来那二十万之后,也只是匆匆坐了一会儿就走了,甚至没有留下来吃顿饭。

他的眼神,他的话语,他的一切的一切,都充满了破绽。

可我,为什么当初就没有发现呢。

是因为我太老了,太糊涂了。

还是因为,我太孤独,太渴望亲情的温暖,以至于被他那虚假的“孝顺”,蒙蔽了双眼。

我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我还在心里为他开脱。

也许是他生意上真的遇到了困难,急需用钱,才出此下策。

他只是暂时借用一下,等他周转过来了,一定会还给我的。

他不是坏人,他只是犯了错。

我就这样,在怀疑和自我安慰的泥潭里,苦苦挣扎了半个月。

每一天,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直到半个月后的那个下午,一条来自银行的短信,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彻底剖开了我自欺欺人的外壳,将那个血淋淋的,残酷的真相,赤裸裸地摆在了我的面前。

04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下午。

秋后的太阳懒洋洋的,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块暖黄色的光斑。

我戴着老花镜,坐在沙发上,正聚精会神地看一份过期的报纸。

报纸上的字小得像蚂蚁,我得把脸凑得很近,才能勉强看清。

整个世界都安安静安静的。

突然,“滴”的一声轻响,打破了这片宁静。

声音是从茶几上那部老年机里发出来的。

那是我女儿给我买的,声音大,字体也大,专门给我们这种眼花耳背的老头子用。

我放下报纸,拿起手机,眯着眼睛,看向屏幕。

是一条新短信。



发件人显示的是一串陌生的号码,但我认得那几个字——【XX银行】。

我心里嘀咕了一句,又是诈骗短信吧。

现在的骗子,真是无孔不入。

我随手点开了那条短信。

就是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让我的人生,从那一刻起,天翻地覆。

短信的内容,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天灵盖上。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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