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奶奶，怎么少了几个？"8岁的林子豪装作天真地问。
老人数了又数，摇摇头："人老了，记性不好了。"
那一刻，小男孩紧紧握着藏在口袋里的8个银元，心跳得厉害。
30年后，当他在手机屏幕上再次看到同样的银元时，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01
1992年夏天的午后，镇上的银匠铺里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
8岁的林子豪跟在奶奶后面，小手紧紧攥着一颗水果糖。
奶奶走路很慢，拐杖在青石板上敲出有节奏的声音。
"老孟师傅在吗？"奶奶推开银匠铺的木门。
"哎呀，是林奶奶啊。"老孟放下手里的活，擦擦汗。"要打什么东西？"
奶奶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是16个银光闪闪的银元，在午后的阳光下发着亮光。
子豪的眼睛一下子直了。这些银元圆溜溜的，比他见过的任何玩具都好看。
"这些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奶奶说话的时候眼睛有点红。"想打个手镯，给子豪的妈妈留着。"
老孟拿起一个银元，对着光仔细看。"成色不错，是袁大头。打手镯的话，这些够了。"
子豪凑过去看。银元上有个戴帽子的人头，还有好多字。他不认识字，但觉得这个戴帽子的人挺威风。
"多长时间能好？"奶奶问。
"三天吧。"老孟说。"先熔了，再打成型。"
奶奶点点头，又把银元数了一遍。"16个，没错。"
子豪趁大人说话的时候，悄悄伸手拿了8个银元。
他动作很轻，生怕被发现。这些银元摸起来凉凉的，沉甸甸的，比石子好玩多了。
"那就这样定了。"奶奶准备把剩下的银元收起来。
"等等。"奶奶忽然停住了。她又数了一遍，脸色变了。"怎么少了几个？"
子豪的心跳得很快。他把手伸进口袋，紧紧握着那8个银元。
"奶奶，怎么少了几个？"他装作天真地问。
奶奶数了又数，眼神有些迷茫。"我记得是16个啊。"
"您再想想。"老孟也帮着数。"这里只有8个。"
奶奶摇摇头，叹了口气。"人老了，记性不好了。可能本来就是8个。"
子豪看着奶奶失望的样子，心里有点难受。但是那些银元在他手里感觉太好了，他舍不得拿出来。
"8个也能打个手镯。"老孟安慰道。"小一点，但是样子还是很好看的。"
奶奶点点头。"那就8个吧。"
02
回家的路上，奶奶一直很安静。子豪走在后面，口袋里的银元碰撞着，发出轻微的响声。
"奶奶，我们回家吃西瓜吧。"子豪想让奶奶高兴一点。
"好。"奶奶摸摸他的头。"子豪真乖。"
到家后，子豪趁奶奶去厨房的时候，偷偷跑到自己的小房间。他掀开床板，在下面挖了个小洞，把8个银元用布包好藏了进去。
"以后这就是我的宝贝了。"他小声说。
晚饭的时候，奶奶还在念叨。"我真的记得是16个啊。人老了，什么都记不清了。"
子豪低着头吃饭，不敢看奶奶的眼睛。
三天后，老孟把手镯做好了。银光闪闪的，很漂亮，但确实比原来计划的要小一圈。
"要是银子够的话，还能再宽一点。"老孟有点遗憾。
奶奶接过手镯，仔细看了很久。"已经很好了。"
那天晚上，子豪偷偷跑到自己房间，把那8个银元拿出来玩。月光从窗户照进来，银元在他手里发着光。
他把银元排成一排，又叠成小塔。这些银元真的太好看了，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但是每当想起奶奶失望的样子，他心里就有点不舒服。
"算了，反正奶奶也不知道。"他安慰自己。
从那以后，子豪经常偷偷拿出银元来玩。
有时候排成圆圈，有时候叠成高塔。每次玩完，他都小心地把银元藏回床板下面。
时间一天天过去，子豪渐渐长大。
上学后，他忙着功课，很少想起那些银元。偶尔想起来，也只是觉得那是小时候做的傻事。
奶奶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她经常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手里摩挲着那个小手镯。
"这是传家宝。"她总是这样说。"以后要传给子豪的媳妇。"
子豪每次听到这话，心里都有点不自在。他知道如果当初银子够的话，这个手镯会更漂亮。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把那8个银元拿出来。在他心里，那些银元已经完全属于他了。
2022年的冬天，38岁的林子豪坐在出租屋里，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他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员，月薪7800块。房租1800，生活费1500，每个月能存4000多点。
"再存两年，应该能凑够首付了。"他算了算账。
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
"子豪，有空回家看看吗？"
"妈，我这边工作挺忙的。"子豪其实没什么事，就是不想回去。
"也是，你在大城市工作不容易。"妈妈叹了口气。"对了，老家的房子卖了。"
"卖了？"子豪有点意外。"多少钱？"
"15万。买家说要推倒重建。"
子豪心里动了一下。那个房子里还藏着他小时候的秘密。
"买家是谁？"
"镇上开超市的王老板。人挺好的，给的价格也公道。"
挂了电话，子豪想起了小时候的事。那8个银元应该还在床板下面吧？
他摇摇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那些银元说不定早就生锈了。而且也值不了几个钱。
子豪的生活很单调。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周末就在家里刷手机，看电视。
他没有女朋友，也没什么朋友。同事们下班后各忙各的，很少有交集。
"这就是大城市的生活。"他安慰自己。"至少比在小镇上强。"
但是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会想念奶奶。奶奶去世已经十年了，那个小手镯现在在妈妈那里保存着。
"等我结婚的时候，再拿出来给老婆戴。"妈妈总是这样说。
可是子豪连女朋友都没有。
周末的时候，他喜欢躺在沙发上刷短视频。什么都看，搞笑的、美食的、旅游的。这样可以让他忘记现实的烦恼。
这天下午，他照例躺在沙发上刷手机。外面下着小雨，房间里有点冷。
他裹着毯子，一个视频一个视频地往下滑。
美女跳舞的，划过。
搞笑段子的，看两眼。
卖东西的，直接划走。
忽然，他看到一个直播间，里面有很多人在聊天。
直播的是个年轻女孩，长得挺漂亮，正在摆弄一些老东西。
"这是什么直播？"子豪有点好奇。
他点进去看。直播间的标题是"苏晴雯古玩鉴定"。
女主播正在跟观众聊天。"各位老铁，今天继续给大家鉴定古玩。有东西的可以连麦，我免费给大家看看。"
子豪本来想划走，但是看到直播间人气挺高，就多看了几眼。
"主播，帮我看看这个花瓶。"有观众发弹幕。
"好的，连麦吧。"苏晴雯很热情。
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屏幕上，手里拿着一个蓝白色的花瓶。
苏晴雯仔细看了看。"这个是现代仿品，做工还可以，但是没有收藏价值。市面上几百块钱能买到。"
"啊？我花了5000买的。"男人很失望。
"古玩这行水很深，不懂的话容易被骗。"苏晴雯安慰道。"下次买之前可以先找专业人士看看。"
子豪觉得这个女主播挺专业的，说话也很有条理。他决定再看一会。
接下来，陆续有人连麦。有的拿字画，有的拿瓷器，还有的拿玉器。
苏晴雯都很耐心地一一鉴定，讲解得很详细。
"这个玉镯是A货，种水一般，市价3000左右。"
"这幅字画是印刷品，不是手写的。"
"这个茶杯是民国时期的，有一定收藏价值，大概500块钱。"
子豪越看越有意思。原来这些老东西背后有这么多门道。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小时。子豪完全忘记了要刷其他视频。
"今天最后看一件东西。"苏晴雯说。"哪位老铁还有需要鉴定的？"
弹幕里刷了很多"我我我"。
最后一个观众连麦了。是个年轻人，手里拿着一个银色的圆形东西。
03
子豪随意瞄了一眼屏幕，下一秒，他整个人僵住了。手机差点从手里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