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居老人坠崖,老法医只看一眼尸检报告,老伴:你怎么知道凶手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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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鞍,一个年近七旬,本该在家含饴弄孙却依旧占据着法医办公室的老人。他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看任何东西都像在审视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没有立即拿起笔,只是将那份薄薄的尸检报告抽了出来。

陈飞习以为常,老先生就是这样,每道程序都严谨得像教科书。他递上一根烟,笑道:“徐老,看一眼就得了,很干净的案子。”

徐鞍没接烟。他的目光像两把精准的手术刀,从报告的顶端一路剖开,划过那些冰冷的数据和术语:死亡时间、损伤描述、血液检测……最后,他的视线停在了“胃内容物”那一栏上。

只一眼。

他浑浊的眼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凝固了。他抬起头,透过厚厚的老花镜片,看着满脸轻松的陈飞,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生锈的齿轮。

“去把他的老伴,林淑慧,请回来。”

陈飞一愣:“徐老?案子都结了。老太太悲伤过度,刚送回去,而且她有完美的不在-在场证明……”

徐鞍打断了他,将报告推了回去,只说了一句:

“她就是凶手。”



01

张国梁和林淑慧是街道办都挂名的模范夫妻。

两人是大学同学,一个是历史系才子,一个是师范院高材生。毕业后,张国梁留校任教,成了受人尊敬的教授;林淑慧则在附小当了一辈子老师,桃李满天下。他们一辈子没红过脸,是邻里口中“神仙眷侣”的现实版本。

五十年的岁月,将他们的爱情熬成了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

清晨六点,张国梁会准时起床,为林淑慧泡一杯她喜欢的茉莉花茶,温度总是刚刚好。林淑慧的膝盖有老寒腿,每晚睡前,张国梁都会雷打不动地为她用艾草包热敷半小时。

张国梁唯一的爱好,就是爬山。他喜欢那种攀上顶峰后一览众山小的征服感。林淑慧腿脚不便,从未陪他去过,但她永远是丈夫最坚实的后盾。

每次出发前,她都会像照顾孩子一样,为他检查登山包:保温杯里灌满热水,口袋里塞上他爱吃的核桃酥,登山杖的搭扣会反复确认是否牢固,甚至连他内衣的材质都要换成最吸汗透气的。

“到崖边了一定要小心,别逞能,听见没有?”她会絮絮叨叨地叮嘱。

“知道了,老太婆。”张国梁会笑着刮一下她的鼻子,“我这把老骨头还想留着陪你过金婚五十周年呢。”

就在出事那天早上,邻居还看到他们夫妻二人在楼下散步。张国梁穿着一身冲锋衣,精神矍铄,林淑慧则细心地为他整理着被风吹乱的衣领,眼神里的温柔,是任何演技都模仿不来的。

接到警方电话时,林淑慧正在家里浇花。她养了满阳台的兰花,都是张国梁从各地搜罗来的名贵品种。据说,她当时就瘫倒在地,水壶摔得粉碎,如同她整个崩塌的世界。

在警局做笔录时,她哭得几乎晕厥过去。

“他答应过我的,会小心,会早点回家的……”她攥着一张手帕,浑身颤抖,“他怎么能就这么丢下我一个人……”

所有人都相信,这是一位深爱丈夫的妻子,在面对天降横祸时最真实的悲痛。

02

羚羊谷“鹰愁崖”,因其地势险要,形如鹰喙而得名,是资深驴友才敢挑战的路线。

张国梁的尸体是在崖底的一片乱石堆中被发现的,发现他的是两个迷路的年轻探险者。法医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大约在周三下午两点到四点之间。

现场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死者身上有多处骨折和内脏破裂,致命伤是颅骨粉碎性骨折,完全符合高坠死亡的特征。他的登山包在不远处的树枝上挂着,里面的财物完好无损,排除了抢劫杀人的可能。



警方在崖顶找到了张国梁的足迹,痕迹显示他在崖边一块凸出的岩石上停留过,那里是最佳的观景平台。岩石边缘有明显的塌陷和新鲜的土壤滑落痕迹,旁边还有一根断裂的树枝,上面残留着死者的衣物纤维。

一切证据都指向一个清晰的结论:张国梁在观景时,脚下的岩石边缘突然松动,导致他失去平衡,不幸坠崖。

刑警队走访了当天上山的其他几位登山者。有人在上午十点左右,看到过张国梁独自一人往山顶走,还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另一位摄影爱好者在中午十二点半,于半山腰的亭子里见过他,当时他正在休息,吃着面包。

所有人的证词都表明,张国梁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令人惋惜的意外。

陈飞带队勘查完现场,回到局里,摘下帽子,对早已等候在那里的林淑慧摇了摇头,语气沉重。

“林老师,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可疑情况。您节哀。”

林淑慧的眼泪再次决堤,她捂着脸,瘦弱的肩膀剧烈地耸动,发出压抑而痛苦的哀鸣。

03

在任何凶杀案的调查初期,死者的配偶都会被列为第一嫌疑人。

尽管林淑慧看起来悲痛欲绝,但陈飞还是例行公事地调查了她的不在场证明。

结果完美得无懈可击。

张国梁出事的周三上午,林淑慧根本没离开过市区,甚至可以说,她一整天都在众人的视线之内。

根据调查,她早上八点半出门,乘坐公交车前往市老年活动中心。

九点到十一点,她在活动中心三楼的书画社参加每周一次的书法课。书法社的老师和十几个学员都证实,林淑慧整整两小时都在临摹《兰亭序》,中途从未离开。有学员还因为墨汁滴到了宣纸上,向她请教过补救的方法。

十一点课程结束后,她和几位老姐妹一起离开了活动中心。路口的监控清晰地拍下了她们一行人。

随后,林淑慧独自一人去了离活动中心不远的一家精品超市。超市的监控录像显示,她在十一点二十三分进入超市,在生鲜区和进口食品区逛了很久,买了一些蔬菜和一盒价格不菲的进口蓝莓。十二点零八分,她在收银台结账,使用的是老年人优待卡,记录确凿。

下午一点,她回到了小区。小区的门卫证实她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和她聊了两句天气。

下午三点半,快递员上门为她家配送一个网上订购的足浴盆,签收人正是林淑慧本人。

下午四点多,住在对门的邻居因为忘带酱油,敲开她家的门借用,当时林淑慧正围着围裙,似乎准备做晚饭。

从市区到羚羊谷,开车单程需要两个小时,且没有公共交通。林淑慧不会开车,名下也没有车。

她的时间线上没有任何空隙,每一个节点都有人证或物证。她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几十公里外的鹰愁崖。

陈飞彻底排除了林淑慧的嫌疑。这个可怜的老太太,不仅失去了相伴一生的挚爱,还要承受警方的例行怀疑。想到这里,陈飞甚至感到一丝愧疚。

04

法医办公室里,消毒水的味道和福尔马林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让生者敬而远之的独特气味。

徐鞍的办公室就在解剖室隔壁,这里是他待了四十多年的领地。

他手里拿着的,就是张国梁的最终尸检报告。

报告很薄,内容也很简单。除了高坠导致的全身性损伤外,死者身体健康,没有基础疾病。血液检测排除了酒精、毒品和常见毒物。指甲缝里干干净净,没有搏斗时可能留下的他人皮屑组织。

一切都指向“意外”那个冰冷的结论。

陈飞站在一旁,显得有些不耐烦。他尊重这位法医界泰斗,但眼下他觉得徐老有些过于谨慎了。“徐老,真的没什么问题。所有证据链都闭合了,我们总不能因为死者是个教授,就凭空想象出一场谋杀吧?”

徐鞍没有理他,只是用食指的指节,轻轻敲击着报告上“胃内容物”那一栏。

那一栏写着:【胃部排空不完全,可见少量未完全消化之面包残渣,以及约12颗形态完整的蓝莓……】

面包残渣,这和在半山腰遇见张国梁的目击者证词相符,他当时正在吃面包。

可这蓝莓……

陈飞也注意到了徐老的视线,但他不以为意:“蓝莓怎么了?可能也是他自己带的零食,或者在山上采的野果。”

“羚羊谷不产这种蓝莓,”徐鞍的声音很平淡,“报告附件里有照片,这种蓝莓是产自南美洲的‘珠宝’品种,颗粒饱满,果粉均匀。我们市里,只有一家连锁精品超市在卖。”

“那也可能是他提前买好的,装在口袋里,登山包里没放而已。”陈飞解释道。

“不,”徐鞍终于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猎人发现猎物踪迹时的光芒,“问题不出在这里。问题在于,它们的形态。”

他指着那一行字。

“‘形态完整’,陈队,你明白在胃酸里,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吗?”

05

徐鞍最终还是说服了陈飞。他们没有再传唤林淑慧,而是以归还死者遗物的名义,再次登门拜访。

开门的是林淑慧。她穿着一身素净的黑衣,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只是原本温润的脸庞憔悴了许多,眼角的皱纹像干涸的河床。

“陈队长,徐医生,请进。”她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过的痕迹。

屋子里收拾得很干净,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兰花香气。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婚纱照,照片上的两人,年轻而灿烂。

林淑慧为他们倒了茶,举止得体,看不出丝毫慌乱。

徐鞍没有碰茶杯。他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阳台上那些精心侍弄的兰花上,用一种近乎闲聊的语气缓缓开口:“林老师,我们接触了您和张教授身边所有的人,包括邻居、同事和学生。他们都说,你们是真正的神仙眷侣,一辈子的感情,深得让人羡慕。”



林淑慧的眼眶红了,她低下头,用手帕轻轻擦拭眼角:“他……对我确实是没得说。”

“是啊,”徐鞍点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惋惜,“所以,当我看到尸检报告的时候,就更加想不通了。”

他顿了顿,观察着林淑慧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报告显示,张教授胃里有一些非常新鲜的蓝莓,几乎没怎么消化。就好像……他是临死前才刚吃下去的。”徐鞍的语速不快,但每个字都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我们查到,全市只有‘绿鲜生活’那家超市卖这种进口蓝莓。而您,恰好在周三上午去过那里,并且买了一盒。张教授是早上八点出门的,您是十一点半才买的蓝莓。”

林淑慧端着茶杯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但她什么也没说。

徐鞍继续说道,声音里多了一丝冰冷的锋利:“一台不会开车的轮椅,一个有完美不在场证明的妻子,和一盒不可能出现在几十公里外死者胃里的蓝莓。这本身就是一个完美的谋杀谜题。但真正让我困惑的,不是这个手法。”

他向前探了探身子,目光穿透厚厚的老花镜片,像手术刀一样剖析着林淑慧的灵魂。

“真正让我困惑的是‘爱’。”

“一个爱了丈夫五十年的妻子,会在他出门前,仔细检查他的登山杖,叮嘱他注意安全;但也正是这个妻子,能设计出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让他独自走向死亡的悬崖。这两种行为,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本身就是最大的矛盾。”

徐鞍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直击人心的力量。

“所以,林老师,我真正想不通的,从来都不是您用了什么手法。而是,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什么样的理由,能让您亲手终结掉一段持续了五十年的爱情,去杀死一个……您爱了一辈子的人?”

客厅里死一般寂静。

林淑慧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尽。她眼中的悲伤、惊恐、绝望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平静。

茶杯从她颤抖的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碎瓷飞溅。

她缓缓抬起头,泪水汹涌而出,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她看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满头白发的老人,用一种彻底崩溃、却又带着一丝解脱的声调,一字一句地说道:

“徐医生,您说得对,我爱了他一辈子……”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了那句足以让整个案件颠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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