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带来一坛酸菜,吃了三个月后警察上门:让我看看你这坛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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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李秀娟觉得,自己这辈子就像菜市场里那把被挑剩下的青菜,蔫蔫的,无人问津。

离了婚,孩子跟了前夫,一个人住在这老旧小区的单身公寓里,每天两点一线,家和单位,生活平静得像一碗忘了放盐的白水煮面。

这天下午,她提着布袋子去菜市场买菜,盘算着晚饭是吃炒土豆丝还是西红柿炒鸡蛋。



卖豆腐的王婶眼尖,老远就喊她:“秀娟,今天豆腐新鲜,来一块?”

李秀娟走过去,看着水灵灵的豆腐,点了点头:“行,来一块,就那半块就行。”

王婶手脚麻利地捞起豆腐,手起刀落,精准地切下一半,上秤一称:“一块八。”

李秀娟从口袋里摸出两枚硬币,递过去,谁知王婶接过钱,眼睛却瞟向别处,嘴里喊着另一个顾客,顺手只把豆腐装进袋子递给她,没找那两毛钱。

两毛钱不多,搁以前李秀娟可能就算了,但现在,她每一分钱都得掰开来花。

她没直接开口要,只是站在摊子前没走,看着王婶招呼完下一个客人,才慢悠悠地指着价目牌说:“王婶,你这牌子上写的,豆腐三块二一斤,我这是半斤,一块六,我给了你两块,是不是该找我四毛?”

她故意算错了账,把一块八说成了一块六。

王婶愣了一下,拿起秤盘里的豆腐重新看了看,有些尴尬地笑了:“哎哟,瞧我这记性,是是是,一块六,我记成一块八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从钱盒子里数出四毛钱递给李秀娟。

周围买菜的人看在眼里,都夸李秀娟心细。李秀娟接过钱,道了声谢,转身就走,脸上没什么表情。她不是心细,她只是穷。

她也知道王婶是故意多算两毛,街里街坊的,都这样,能多赚一点是一点。她不愿意当面撕破脸,就用这种法子,既拿回了钱,也给对方留了面子。

这就是李秀娟,一个在生活夹缝里,用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小聪明,努力维持着体面和生计的女人。

02

回到家,李秀娟刚把菜放下,就闻到楼道里传来一阵熟悉的狗骚味。

她皱了皱眉,打开门一看,果然,自家门口又多了一坨黄澄澄的狗屎。

不用想,肯定是楼上张大妈家的那条泰迪干的。

张大妈人如其狗,蛮横不讲理。全楼道的人都被她家的狗骚扰过,要么是半夜狂叫,要么是随地大小便,可谁也不敢惹她。张大妈那张嘴,骂起街来能不带一个脏字,但句句都戳人心窝子。

李秀娟叹了口气,认命地回屋拿了报纸和铲子,把狗屎清理干净。

刚清理完,张大妈“噔噔噔”地下楼来了,看见李秀娟手里的家伙,眼睛一斜,明知故问道:“哎哟,秀娟啊,忙着呢?这是干嘛呢?”

李秀娟闷声回答:“没什么,清理一下楼道。”



“哟,真是好邻居,这么爱干净。”张大妈阴阳怪气地说着,眼睛却盯着李秀娟家门里看,“你一个人住,是得利索点。对了,前两天新闻上说,城北那个失踪的男人,叫什么张强来着,找到了,你猜怎么着?被人发现扔在郊区的河里了!啧啧,现在这世道,真是乱啊。”

这个叫张强的男人,李秀娟有点印象,是她们以前老家一个胡同里的混混,不务正业,整天惹是生非,听说欠了一屁股赌债。

李秀娟不想接话,只想赶紧进屋。

可张大妈不依不饶,凑近一步,压低声音说:“我可听说啊,这姓张的,失踪前最后一笔钱,是问一个女人借的。你说,这会不会是情杀啊?”

李秀娟敷衍地点点头:“不知道,我先进屋做饭了。”

“哎,别急啊。”张大妈一把拉住她,“我刚看你买豆腐了,正好,我家晚上包饺子,还缺点酱油,你先借我半瓶,改天买了还你。”

这“改天”就跟“下次请你吃饭”一样,遥遥无期。上个月借走的半瓶香油,到现在还没见影子。

李秀娟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嘴上还是说了个“好”。她转身进屋,从厨房拿了一瓶新的酱油,递给了张大妈。

张大妈接过酱油,心满意足地走了,临走还甩下一句:“还是你好说话。”

李秀娟关上门,靠在门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她不是好说话,她只是怕麻烦。她的人生已经够多麻烦了,不想再为半瓶酱油、一坨狗屎,去跟人争得面红耳赤。

03

生活就像一潭死水,直到她母亲的到来,投下了一颗巨大的石头。

那天,李秀娟刚下班回家,就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蹲在她家门口。是她吗。

“妈,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李秀娟连忙掏出钥匙开门。



母亲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没好气地说:“打什么电话?我来看看我女儿,还得预约不成?我要是不来,都不知道你过的是什么日子。”

一进屋,母亲就开始挑剔:“你看看你这屋子,乱得跟猪窝一样!一个人过日子,也不知道收拾利索点,怪不得你前夫不要你。”

李秀娟已经习惯了母亲的数落,默默地倒了杯水递过去,没有辩解。

母亲没接水,而是将脚边一个沉甸甸的瓦罐吃力地抱起来,放到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那是一个半人高的土陶坛子,棕黑色的,坛口用好几层厚厚的塑料布和粗麻绳封得严严实实。

“这是什么?”李秀娟好奇地问。

“酸菜。”母亲一脸神秘,“老家带过来的,我亲手腌的,用的可是咱们家的老方子,外面买不到。你不是爱吃酸菜炖粉条吗?这坛子够你吃上大半年的。”

李秀娟有些感动,这是母亲少有的温情时刻。她想去打开看看,却被母亲一把按住。

“别动!”母亲的反应有些激烈,“现在还没腌透,开了会跑味儿。放着吧,过几天就能吃了。”

李秀娟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

母亲坐下来,喝了口水,又开始东拉西扯,话里话外都是对李秀娟现状的不满。说着说着,她突然提到了一个人。

“对了,咱们老家那个混子张强,你还记得吧?”

李秀D娟心里“咯噔”一下,又是这个名字,她点点头:“听楼上邻居说了,好像是出事了。”

“何止是出事,是死了!活该!”母亲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解气的狠毒,“那种祸害,早死早超生!当初他还想管我借钱,我呸!我一分钱都不会给这种人渣!”

李秀娟看着母亲因为激动而有些扭曲的脸,没敢接话。

母亲临走时,又特意叮嘱了那坛酸菜。

“秀娟,这坛子里的酸菜,是你一个人的,千万别给别人吃,听见没有?”她死死地盯着李秀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这是妈专门给你补身子的,别人不配吃。”

那眼神,不像是嘱咐,更像是警告。

母亲走了,留下那坛巨大的、散发着神秘气息的酸菜,静静地立在客厅的角落里。

04

过了几天,李秀娟估摸着酸菜应该腌好了。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开坛口那层层叠叠的麻绳和塑料布。

一股奇异的,难以形容的味道扑面而来。

不是传统酸菜那种纯粹的酸爽,而是夹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腥味和厚重的油脂味。

李秀娟凑近闻了闻,味道很冲,但又莫名地勾人食欲。她夹出一筷子,酸菜的颜色比普通的要深一些,呈现出一种暗红色。

她试探着尝了一口,味道出奇地好。酸中带鲜,还回着一股浓郁的肉香,口感也特别筋道。

晚饭,她用这酸菜炒了一盘肉末,就着这道菜,她吃了整整三碗米饭。

从那天起,这坛酸菜就成了李秀娟饭桌上的主菜。无论是炒菜、炖汤还是下面条,只要放上一点,味道立刻就变得鲜美无比。

有了这坛酸菜,她连买菜的钱都省了不少。

楼上的张大妈鼻子比狗还灵,好几次在楼道里碰到李秀娟,都抽着鼻子问:“秀娟,你家最近天天炖肉呢?怎么这么香?”

李秀娟想起母亲的嘱咐,只是含糊地回答:“没有,就随便炒点家常菜。”

张大妈显然不信,有一次还想借口串门,探头探脑地往她家厨房看。李秀娟赶紧把门关上,心里对这坛酸菜的保护欲越来越强。

这不仅仅是一坛菜,更是母亲的爱,是她这平淡生活里唯一的美味和秘密。

她每天小心翼翼地从坛子里夹菜,吃完再把坛口封好,仿佛在守护一个珍贵的宝藏。

酸菜的味道,似乎也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肉香越来越浓郁,甚至让她产生一种错觉,仿佛这坛子里腌的不是菜,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她抛到脑后。毕竟,这是她亲妈做的,还能有什么问题呢?

05

时间一晃,三个月过去了。

那坛巨大的酸菜,已经被李秀娟吃掉了将近一半。

张强的案子,偶尔还能从邻居的闲聊中听到一些零星的进展。据说警察一直在查,但线索很少,案子陷入了僵局。

李秀娟的生活依旧波澜不惊,除了饭桌上的味道越来越好,她的气色似乎也红润了不少。也许是母亲说的“补身子”起了作用。

这天,她下班回家,在小区的公告栏前看到了一张褪色的寻人启事。

上面是张强的照片,比他本人要年轻斯文一些。下面写着他的基本信息,以及家人悬赏征集线索的电话。

李秀娟站着看了一会儿,心里没有任何波澜。对她来说,张强只是一个遥远的、已经消失的符号。

她转身准备上楼,却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是张大妈。

张大妈手里也提着菜,一双小眼睛在李秀娟和那张寻人启事之间来回打量。

“哟,看张强的寻人启事呢?”张大妈的语气里满是探究,“怎么,你认识他?”

“不熟,就是以前老家的一个邻居。”李秀娟淡淡地回答。

“啧啧,真是可惜了。”张大妈摇着头,嘴上说着可惜,脸上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听说他欠了不少钱,没准是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沉到河里去了。要我说啊,这做人,还是得本分点。”

李秀娟不想和她多说,点了点头,径直上了楼。

回到家,她照例从坛子里夹出一大筷子酸菜,准备做晚饭。

今天的酸菜,似乎比以往的颜色更深,那股浓郁的肉香也更加霸道。

她把酸菜放在案板上,正准备切,忽然发现,其中一片宽大的菜叶上,似乎缠着一根……黑色的,卷曲的毛发?

李秀娟愣住了,她自己的头发是直的,而且没这么粗。

她用筷子尖小心地把那根毛发挑出来,拿到灯下仔细看。

没错,是一根男人的头发。

一个荒唐又惊悚的念头,毫无征兆地从心底冒了出来。

她甩了甩头,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这只是腌菜时不小心掉进去的头发而已。

她把那根头发扔进垃圾桶,强迫自己不再去想,继续切菜、做饭。

可是,那一晚,她吃着香喷喷的酸菜,却总觉得喉咙里堵着什么东西,怎么也咽不下去。

06

接下来的几天,李秀娟总觉得心神不宁。

那根黑色的卷发,像一根刺,扎在了她心里。



她吃饭的时候,会下意识地检查酸菜里还有没有别的东西。每次把筷子伸进那个幽深、黑暗的坛子里时,她都会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坛子里的酸菜越来越少,那股浓郁的肉香却仿佛已经渗透了整个屋子,日日夜夜地萦绕在她鼻尖。

楼上的张大妈也变得有些奇怪,好几次李秀娟都发现她鬼鬼祟祟地站在自家门口,侧着耳朵,像是在偷听什么。

这天下午,李秀娟休息,正在家里搞卫生。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她以为是张大妈又来借东西,便有些不耐烦地走过去打开门。

门口站着的,却不是张大妈。

是两个穿着警服的男人,神情严肃。

李秀娟的心,猛地一沉,她握着门把手,紧张地问:“警察同志,你们……找谁?”

为首的那个中年警察,目光锐利地在她脸上扫过,然后越过她的肩膀,看向了屋里。

他的视线,精准地落在了客厅角落里那个棕黑色的陶罐上。

“你就是李秀娟吧?”警察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有力。

李秀娟木然地点了点头。

警察的目光从坛子上收回来,重新定格在她的脸上,缓缓说道:“我们是市刑警队的,有点情况想跟你了解一下。别紧张,只是例行问话。”

他说着,往前走了一步,语气变得不容置疑。

“让我看看你这坛酸菜。”

李秀娟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她强作镇定,声音干涩地反问:

“酸菜……酸菜有什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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