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暴妻子后,她突然变得温顺又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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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为虚构小说故事,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请知悉。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张伟,汤凉了,我再去热热。"

刘芳端着碗,声音温柔得像二十年前新婚时那样。

张伟靠在病床上,享受着妻子的伺候。半年了,她终于被自己打服了,变得这么听话。

"张先生。"医生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检查报告,"您这肾脏的问题...很特殊。"

他顿了顿,目光在夫妻俩脸上来回扫视。

"二十年前,您的身体是不是被人动过手脚?"

刘芳手中的瓷碗,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碎成了几瓣。



01

张伟住院第三天,病房里飘着消毒水的味道。

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身体很难受,但心情还不错。

刘芳坐在床边,正在削苹果。刀片在她手里转动,果皮一圈圈落下,完整得像一条红色的绸带。

"老张,想吃什么?晚上我回家给你做。"她抬起头,笑着问。

这笑容让张伟觉得舒坦。

半年前,他做梦都想不到,这个整天板着脸的女人,也能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随便,你做什么我吃什么。"张伟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满足感。

隔壁床的老王探过头来:"老张,你媳妇对你可真好。我那口子来一趟就抱怨半天。"

张伟嘿嘿一笑:"女人嘛,就得管。管严了就听话了。"

刘芳低着头,继续削苹果,没接话。

老王羡慕地啧啧嘴:"怎么管的?教教我?"

"这事儿说来话长。"张伟来了精神,"以前我老婆可厉害了,动不动就跟我吵,还回娘家。我就想啊,不能惯着她。"

他压低声音:"男人在家里得有威严,该动手的时候就得动手。"

老王的表情有些复杂,没再问下去。

刘芳把削好的苹果递过来,切成了小块,还插上了牙签。

"老张,吃吧。"

张伟接过来,塞进嘴里。苹果很甜,脆生生的。

他一边嚼,一边想着这半年的生活。

刘芳真的变了。

早上六点准时起床,给他做早饭。白粥、鸡蛋、小咸菜,摆得整整齐齐。

他要是晚回家,她也不问了,只是默默把饭菜热好。

晚上想喝点酒,她也不拦着了,还会主动拿杯子。

说话也轻声细语的,什么事都说"好"、"听你的"。

这才是女人该有的样子。

张伟越想越得意,觉得自己终于把这个家管好了。

"老婆,你这半年真懂事。"他难得夸了一句。

刘芳抬起眼,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是啊,我想通了。"

那眼神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张伟没注意到,继续吃着苹果。

病房的门被推开,女儿张婷走了进来。

她二十五岁,在外地工作,请了假赶回来。

"爸。"张婷叫了一声,但没什么表情。

她跟父亲的关系一直不好,从小就是。

"婷婷来了,累不累?"刘芳站起来,接过女儿的包。

"还行。"张婷在椅子上坐下,看着病床上的父亲,"医生怎么说?"

"还在检查。"张伟有些不耐烦,"小毛病,没事。"

张婷没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刘芳打圆场:"婷婷,你还没吃饭吧?妈去给你买点吃的。"

"不用,我吃过了。"

母女俩的对话很简短,但张伟听着不太舒服。

他总觉得这俩人之间有什么秘密,但又说不上来。

"你妈现在可好了,对我特别照顾。"张伟突然说,"以前你妈那脾气,现在真是判若两人。"

张婷抬起眼,看了母亲一眼。

刘芳还是那个表情,安静地坐着,手放在膝盖上。

"是吗。"张婷淡淡地说。

她的语气让张伟有些不爽,但懒得跟女儿计较。

病房里又安静下来。

输液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落下,发出细微的声音。

张伟闭上眼,开始回忆。

他得想想,自己是怎么把这个家管好的。



02

二十五年前,张伟和刘芳在朋友的婚礼上认识。

那时候张伟在国营厂子上班,是个钳工,手艺不错。

刘芳在医院当护士,模样清秀,说话轻声轻气。

两人处了半年对象,就结婚了。

婚后的日子最开始还算和睦。

刘芳上班规律,每天早出晚归。张伟也老实干活,攒钱准备买房。

但好景不长。

厂子效益不好,工资开始拖欠。张伟心里憋着火,回家就想喝两杯。

刘芳劝他少喝,他不听。

两人开始吵架。

最开始还只是拌嘴,你一句我一句。

后来声音越来越大,邻居都能听见。

结婚第三年,张伟第一次动了手。

那天他喝多了,回家看见刘芳没做饭,正在看电视。

"怎么不做饭?"他问。

"我今天上夜班,太累了,想休息会儿。"刘芳说。

"累?我他妈在厂里干一天不累?"张伟火气上来了。

"那你自己做啊。"刘芳顶了一句。

啪!

张伟一巴掌扇过去。

刘芳捂着脸,愣住了。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真的会打她。

"以后嘴巴放干净点!"张伟骂完,摔门出去了。

刘芳坐在沙发上,哭了很久。

第二天张伟酒醒了,有点后悔,但拉不下脸道歉。

刘芳也没说什么,默默做了早饭。

两人谁也没提昨天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这是个开始。

张伟发现,动手之后,刘芳安静了不少。

再吵架的时候,只要他一抬手,刘芳就不说话了。

这让张伟觉得,这招挺管用。

于是,打人变成了家常便饭。

饭菜咸了,打。

工资上交得慢了,打。

心情不好,也打。

刘芳反抗过。

她报过警,但警察来了也只是劝和。

"家庭矛盾嘛,好好过日子。"

她回过娘家,但父母也劝她忍。

"都结婚了,孩子都有了,能过就过吧。"

她想过离婚,但那个年代,离婚是件丢人的事。

更何况,她怀孕了。

女儿张婷出生那年,刘芳三十岁。

她抱着孩子,看着襁褓里粉嫩嫩的小脸,心里想着,忍忍吧,为了孩子。

但张伟没有因为有了孩子就收敛。

他照样喝酒,照样发脾气,照样动手。

张婷五岁那年夏天,经历了她人生中最恐怖的一个夜晚。

那天晚上,张伟又喝醉了。

回家看见刘芳给女儿买了新裙子,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花这么多钱买什么破裙子?"

"六一儿童节,孩子想要。"

"孩子想要什么都买?惯着她!"

"才八十块钱。"

"八十块钱?我一天工资才多少?"

张伟抓起裙子,撕成了两半。

张婷站在旁边,吓得哇哇大哭。

刘芳心疼女儿,冲上去推了张伟一把:"你有病啊!"

张伟被推得往后退了一步,酒劲上头,直接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砸向刘芳。

烟灰缸擦着刘芳的头皮飞过去,撞在墙上,碎了。

张婷吓坏了,躲进自己房间,把门反锁。

她听见外面噼里啪啦的声音,听见妈妈的哭声。

那一夜,她一直哭,哭到睡着。

第二天早上,张婷打开门,看见妈妈坐在沙发上。

脸上有巴掌印,嘴角破了,眼睛红肿。

爸爸已经上班去了。

"妈妈..."张婷扑过去。

"没事,妈妈没事。"刘芳抱着女儿,声音沙哑。

从那以后,张婷开始怕父亲。

她变得很安静,不敢大声说话,不敢提要求。

每次父亲回家,她都躲在房间里,连门都不敢出。

刘芳看在眼里,心如刀割。

她又一次想离婚,但看着女儿,又犹豫了。

没有爸爸的孩子,会被人指指点点。

她不想女儿受委屈。

所以她忍。

忍了一年又一年。

张婷十岁那年,刘芳又怀孕了。

这次她很高兴,觉得也许有了第二个孩子,张伟能改改。

但五个月的时候,一切都毁了。

那天张伟喝得烂醉,嫌刘芳唠叨,一把推倒了她。

刘芳重重摔在地上,肚子撞到桌角。

当晚她开始出血,被送进医院。

孩子没保住。

刘芳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眼泪无声地流。

张伟站在病房外,没敢进来。

他也知道自己闯祸了,但除了心虚,没别的感觉。

过了两天,他进病房看刘芳。

"我不是故意的。"他说。

刘芳看着他,眼神空洞。

"你走吧。"她说。

张伟松了口气,转身离开。

刘芳在医院住了一周。

出院那天,她一个人打车回家。

张婷放学回来,看见妈妈坐在客厅里,脸色苍白。

"妈,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刘芳摸摸女儿的头,"婷婷,好好读书,以后一定要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钱,听见没有?"

张婷点点头。

那时候她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多年以后她才懂,妈妈是在教她,女人一定要独立。

从那以后,刘芳变得沉默了。

她不再跟张伟吵,也不再反抗。

张伟以为她认命了,心里更得意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

张婷上初中,上高中,考大学。

她成绩很好,考上了外地的大学。

离开家那天,她抱着妈妈,哭了。

"妈,我走了,你怎么办?"

"妈没事,你好好上学。"刘芳笑着说,"等你毕业了,妈就解脱了。"

张婷不懂妈妈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只是觉得,妈妈笑的时候,眼睛里有一种奇怪的光。

大学四年,张婷每次回家,都能看到妈妈脸上新的伤。

她劝过妈妈离婚,但刘芳总说:"再等等,等你毕业了再说。"

张婷毕业那年,在外地找了工作,开始自己挣钱。

她给妈妈打电话:"妈,我现在能养活自己了,你离婚吧。"

刘芳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妈知道了。"

但她没离婚。

张婷不明白为什么。

她更不明白的是,半年前开始,妈妈突然变了。

变得温顺,变得听话,变得像个陌生人。



03

半年前那个晚上,张伟永远忘不了。

那是十月底,天气已经转凉。

张伟跟几个工友在外面喝酒,一直喝到晚上十点多。

他醉醺醺地回家,钥匙插了半天才打开门。

刘芳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见他进来,皱了皱眉。

"又喝这么多。"

"管得着吗?"张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给我倒杯水。"

刘芳没动。

"我说给我倒杯水!听见没有?"张伟提高了音量。

"自己倒。"刘芳淡淡地说。

张伟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这女人最近越来越不听话了,得管管。

他站起来,走到刘芳面前:"你说什么?"

刘芳也站了起来:"我说自己倒。我不是你保姆。"

"你他妈..."

张伟抬起手,一巴掌扇过去。

刘芳躲开了,但张伟没收住力气,整个人扑了过去。

两人撞在一起,刘芳往后退,脚下一滑。

她的头重重撞在茶几角上。

咚的一声,特别响。

张伟愣住了。

刘芳倒在地上,头上开始流血。

血很快晕开了一大片,触目惊心。

"刘芳?"张伟慌了,"你没事吧?"

刘芳没说话,眼睛闭着。

张伟的酒一下子醒了大半。

他掏出手机,手抖得厉害,按了好几次才拨通女儿的电话。

"婷婷,你妈出事了,快回来!"

张婷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加班。

她放下手里的工作,打车往家赶。

到家的时候,看见妈妈躺在地上,头上缠着毛巾,毛巾已经被血浸透了。

"怎么回事?"她冲过去。

"摔的,她自己摔的。"张伟急忙解释。

张婷看着父亲通红的眼睛,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什么都明白了。

"又是你打的!"她吼起来。

"我没有,是她自己..."

"闭嘴!"张婷打断他,"叫救护车!"

救护车很快来了。

医生检查了一下,说要马上送医院。

在医院急诊室,医生给刘芳缝了七针。

好在检查下来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皮外伤。

但刘芳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没有醒。

医生说要观察,可能有轻微脑震荡。

张婷守在病床边,一夜没睡。

张伟被她赶出了病房,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一根接一根抽烟。

天快亮的时候,刘芳醒了。

她睁开眼,看见女儿趴在床边睡着了。

"婷婷。"她轻声叫。

张婷惊醒,看见妈妈醒了,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妈,你终于醒了。"

"妈没事。"刘芳笑了笑,但笑容有些僵硬。

"妈,咱们离婚吧。"张婷握着妈妈的手,"我现在能养活你,咱们不用再忍了。"

刘芳看着女儿,眼神很复杂。

"再说吧。"

"为什么要再说?"张婷急了,"你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婷婷,听妈的话。"刘芳的声音很轻,"有些事,不是离婚就能解决的。"

张婷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她只觉得,妈妈醒来以后,变得不太一样了。

住了三天院,刘芳出院了。

回到家的那天,张伟做了一桌子菜。

"刘芳,对不起。"他难得低头认错,"我以后不喝酒了。"

刘芳看着他,没说话。

过了很久,她点点头:"好。"

就这一个字,轻飘飘的。

但张伟觉得,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刘芳真的变了。

她不再冷着脸,不再顶嘴。

张伟说什么,她都说好。

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做早饭,白粥、鸡蛋、小咸菜。

中午给张伟带饭到厂里。

晚上下班回家,饭菜已经做好,热气腾腾摆在桌上。

张伟想喝酒,她也不拦着了,还会主动拿杯子。

说话也温柔了,什么事都说"听你的"、"你说了算"。

邻居们都惊讶。

"老张,你媳妇怎么变了个人?"

"以前不是挺厉害的吗?"

张伟得意地笑:"管得好呗。"

他觉得自己终于把这个家管好了。

这才是女人该有的样子,温柔、贤惠、听话。

刘芳以前那么刁蛮,现在还不是被他管服了?

张伟越想越舒坦,每天回家都心情愉快。

但他没注意到,刘芳看他的眼神,变了。

那种眼神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不,准确地说,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或者说,像是在看一个...快要死的人。

刘芳变得特别爱炖汤。

几乎每天都炖,鸡汤、排骨汤、鱼汤、药膳汤。

"老张,喝汤对身体好,补补。"她每次都这么说。

张伟喝得很开心。

汤炖得很香,味道也不错。

每天晚上一大碗下肚,浑身都暖和。

"还是你对我好。"张伟夸她。

刘芳微笑着,眼神温柔。

但这种温柔里,藏着什么东西。

张伟看不出来。

两个月后,他开始觉得身体不对劲。

最开始是容易累。

以前在厂里干一天活,回家还能看会儿电视。

现在一回家就想躺着,浑身没力气。

"是不是最近太辛苦了?"刘芳关切地问。

"可能吧。"张伟也这么想。

"那我多给你炖点汤,补补身体。"

于是汤变得更加频繁了。

每天一碗,雷打不动。

但张伟的身体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差。

又过了一个月,他开始恶心。

吃东西总觉得反胃,吃不下去。

"老张,你是不是胃不舒服?"刘芳问。

"嗯,可能有点胃炎。"

"那去医院看看吧。"

张伟不想去,觉得小毛病,忍忍就过去了。

但恶心越来越严重。

他去社区医院看了一次,医生说是胃炎,开了些药。

吃了一周,没什么效果。

刘芳又劝他:"要不去大医院看看?"

"不用,过几天就好了。"

张伟固执地不肯去。

他怕花钱,也怕查出什么大病。

但身体继续恶化。

他开始水肿。

先是脸肿,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接着是腿肿,按下去一个坑,半天才能恢复。

工友们都说:"老张,你脸色不太好啊。"

"最近没休息好。"张伟敷衍着。

他心里其实也有些慌了。

但就是不想去医院。

刘芳照顾得更加细致了。

每天问他想吃什么,给他按摩,帮他泡脚。

张伟觉得很感动。

"还是你对我好。"他又说了一次。

刘芳笑着,温柔地说:"你是我丈夫,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这话听起来很正常。

但如果仔细品,会觉得有些怪。

那种温柔太过了,过得不像真的。

但张伟沉浸在被照顾的满足感里,什么都没察觉。



04

一个月前的一天晚上,事情发生了。

张伟正在看电视,突然觉得天旋地转。

他想站起来,但腿软得站不住。

"刘芳..."他喊了一声。

话音未落,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刘芳从厨房走出来,看见他倒在地上。

她没有尖叫,没有慌乱。

只是很平静地拿起手机,拨打了120。

"喂,我丈夫晕倒了,请派救护车。"

她的声音很冷静,冷静得不像一个妻子该有的反应。

救护车很快到了。

医护人员把张伟抬上担架,刘芳跟在后面。

她的表情始终很平静。

到了医院,急诊科医生立刻进行抢救。

量血压、测心率、抽血化验、心电图。

医生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家属,病人情况很严重,需要立即住院。"

"好的,听您的。"刘芳说。

医生看了她一眼,觉得这个女人有些不对劲。

丈夫病成这样,她怎么一点都不慌?

但医生没多想,继续忙着抢救。

张婷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

她请了假,连夜坐高铁赶回来。

到医院已经是凌晨三点。

她冲进病房,看见父亲躺在病床上,脸色灰白,身上插满了管子。

"妈,爸怎么样了?"

"医生说要观察。"刘芳坐在椅子上,表情平静。

张婷觉得不对劲。

妈妈太平静了。

这种平静不是镇定,而是...漠然。

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妈,你没事吧?"张婷问。

"我没事。"刘芳抬起头,看着女儿,"你来了就好,我回去收拾点东西,等会儿再来。"

她站起来,拿起包,走出了病房。

背影很平静,脚步很稳。

张婷看着妈妈的背影,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走到病床边,看着昏迷的父亲。

这个男人打了妈妈二十多年。

他现在躺在这里,是不是也算一种报应?

张婷想到这里,心里突然一惊。

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但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怎么也压不下去了。

张伟住院第一天,医生做了全面检查。

抽血、验尿、拍片子、做B超、CT。

一项接一项。

张婷一直陪在旁边,刘芳也每天都来。

但母女俩话不多,气氛有些诡异。

张伟醒了两次,但都很虚弱,说不出话。

医生说要等检查结果出来,才能确定病因。

"现在能确定的是,肾功能严重受损。"医生说。

"肾功能?"张婷愣了一下,"我爸以前身体挺好的啊。"

"这个要等详细报告。"医生没多说。

刘芳坐在旁边,安静地听着。

她的手放在膝盖上,十指交叉,很端正的坐姿。

第二天,张伟彻底醒了。

他睁开眼,看见天花板上的灯,白晃晃的。

"爸,你醒了。"张婷凑过来。

张伟转头看她,嘴唇动了动:"我怎么了?"

"你晕倒了,现在在医院。"

张伟想起来了。

那天晚上,突然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医生怎么说?"他问。

张婷犹豫了一下:"还在检查。"

张伟点点头,看向另一边。

刘芳坐在椅子上,正在削苹果。

"老婆。"他叫了一声。

刘芳抬起头,笑了笑:"醒了?想吃点什么?"

"不饿。"张伟觉得恶心,"就是难受。"

"医生说要多休息。"刘芳把削好的苹果递过来,"吃点吧,补充维生素。"

张伟勉强吃了几块。

他觉得妻子真的变好了。

以前他要是生病,刘芳肯定不会这么照顾他。

现在她每天来医院,削水果、送饭、擦身体。

比亲闺女还贴心。

"还是你对我好。"张伟又感动了。

刘芳笑着,没说话。

她的笑容很温柔,但眼睛里没有温度。

接下来几天,张伟一直在等检查结果。

身体依然很难受,吃不下东西,睡不好觉。

刘芳每天都来,带着各种吃的。

熬的粥、炖的汤、煮的面。

张伟吃得不多,但心里暖和。

他跟隔壁床的老王炫耀:"看见没?我老婆多贤惠。"

老王羡慕地点头:"是啊,真好。"

但老王的老婆悄悄跟老王说:"我怎么觉得她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劲?"

"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太平静了。"

老王没当回事:"人家性格好呗。"

但老王的老婆总觉得,这个女人的平静有些可怕。

第七天,医生又做了一次详细检查。

这次用的是增强CT,还做了穿刺活检。

张伟疼得龇牙咧嘴,但还是忍了下来。

"再等一天,结果就出来了。"医生说。

张伟点点头。

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

这天晚上,张婷回家拿东西。

刘芳也跟着回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张伟一个人。

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第八天早上,张婷和刘芳都来了。

三个人在病房里安静地坐着。

张伟问:"医生说今天出结果?"

"嗯。"张婷点头。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张伟有些紧张。

张婷没说话。

她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上午十点,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主治医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沓报告。

他的表情很复杂,欲言又止。

张伟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张先生,您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坐下来,翻开病历本,"情况比较复杂。"

他看着张伟:"我需要了解一下,您二十年前有没有做过什么手术?或者身体受过什么伤?"

张伟愣住了:"二十年前?没有啊,我身体一直挺好的,怎么了?"

医生又问:"那您有没有住过院?做过体检?"

张伟摇头。



医生沉默了几秒,目光转向坐在旁边的刘芳:"您呢?刘女士,您还记得二十年前的事情吗?"

刘芳低着头,没说话。

医生深吸一口气,翻开CT片:"根据影像学检查,您的肾脏有严重的纤维化和钙化,这种病变至少存在了二十年。而且..."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片子喃喃自语:"这种损伤模式,不太像自然形成的,反而更像是一种..."

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张伟猛地转头看向刘芳,她正微微低着头,嘴角带着一丝他从未见过的笑容。

"什么意思?"张伟的声音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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