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咔嚓——"
刀斧手的利刃在午门外寒光闪闪，李尚书的鲜血即将溅洒石阶。
这位户部尚书因胡惟庸案牵连，跪在血迹斑斑的青石上等死。
朱元璋坐在高台之上，眼神冷如寒冰，杀机毕露。
"传李公女儿上来！"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皇帝竟然要当着孩子的面斩杀她父亲！
八岁的小月被押上前来，怀里死死抱着一只破旧的布老虎，小脸苍白但眼神清澈。
朱元璋俯视着她，声音如雷："你爹爹犯了死罪！小丫头，你恨不恨朕这个皇帝？"
小月抬起清澈的双眸，那双眼睛仿佛能够直抵人心最深处。
她没有哭闹，没有求饶，而是用她清脆的童音说出了一句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震撼的话语...
这句话，将彻底改变一个忠臣的命运，也将在这个铁血帝王心中激起前所未有的波澜。
01
洪武十八年，金陵城笼罩在一片肃杀之气中。
胡惟庸案如同一张巨网，将朝堂上下的官员们紧紧缠绕，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李公正伏案批阅户部的账册，烛火摇曳间，他的面容显得格外凝重。
作为户部尚书，他深知这些数字背后的分量。
每一笔银两的出入，都关系着大明朝的国运兴衰。
"爹爹，您又熬夜了。"一个清脆的童音从门外传来。
李公抬起头，看到八岁的女儿小月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莲子汤站在门口。
孩子穿着淡蓝色的襦裙，梳着两个小髻，眉眼间透着灵气。
"小月，怎得还没休息？"李公放下手中的朱笔，温和地笑道。
"娘说爹爹又在为国事操劳，让小月给您送汤。"小月蹦蹦跳跳地走到父亲身边，将汤碗小心翼翼地放在桌案上。
李公心中涌起一阵暖流，伸手轻抚女儿的头顶："爹爹这是在为皇上分忧，为天下百姓计算钱粮。皇上日理万机，我等臣子当勤勉辅佐。"
"皇上很辛苦吗？"小月睁着大眼睛问道。
"当然辛苦。"李公将女儿抱到膝上，"皇上是天子，要为天下苍生负责。他每做一个决定，都关系着千万百姓的生死存亡。这份担子，比天还重。"
小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皇上真是了不起呢。爹爹也很了不起，能帮助皇上。"
李公心中既欣慰又忧虑。
近来朝中风声鹤唳，胡惟庸案牵扯甚广，许多往日的同僚都已人头落地。
他虽然自问清白，但在这个人人自危的时刻，谁又能保证明日平安？
"小月，爹爹给你做个东西。"李公忽然起身，走到书架前取出一块黄色的绸布。
他手法娴熟地裁剪缝制，不一会儿便做成了一只小巧的布老虎。
老虎的眉眼用黑线绣得生动活泼，虽然只有巴掌大小，却颇有威严之态。
"好可爱！"小月接过布老虎，爱不释手。
"这是爹爹给你的忠心符。"李公认真地说道。
"老虎是百兽之王，象征着忠勇。小月，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记住爹爹教你的：皇上是天，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下百姓。遇到最害怕的事，就把这布老虎紧紧抱在怀里，想想爹爹的话。"
小月懵懂地点头，将布老虎抱在怀中："爹爹，我会记住的。"
夜深了，李公送女儿回房安歇，自己却彻夜未眠。
他站在庭院中仰望星空，心中默默祈祷：愿这乱世早日平息，愿小月能够平安长大。
三日后的清晨，李府外忽然响起整齐的脚步声。
李公正在陪小月用早膳，听到动静便起身走到窗前。
只见一队全副武装的禁军将整个府邸围得水泄不通，为首的是锦衣卫指挥使。
"李尚书，皇上有旨，请您即刻入宫！"指挥使的声音冷若寒霜。
李公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深知，在这个敏感的时刻，被禁军围府绝非好事。但他仍强作镇定，对小月温和一笑："爹爹去见皇上，小月在家中等着。"
"爹爹，您什么时候回来？"小月放下小瓷碗，眼中闪着不安。
"很快。"李公摸摸女儿的头，"记住爹爹的话，要听娘的话，要做个懂事的好孩子。"
李夫人已经哭红了双眼，却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她知道，在孩子面前不能表现出绝望，那会给小月留下心理阴影。
"相公，保重。"她只说了这四个字，却包含了千言万语。
李公深深地看了妻女一眼，转身跟随锦衣卫离去。
他的背影在朝阳中显得格外萧索，小月不知道，这可能是父女的最后一面。
在前往皇宫的路上，李公回想着近来的种种迹象。
胡惟庸倒台后，朱元璋对文武百官的猜忌日益加深。
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成为杀头的罪名。
而他作为户部尚书，经手大量钱粮，难保不被有心人陷害。
"李大人，您可有何话要交代？"锦衣卫指挥使忽然开口。
李公平静地摇头："臣心中坦荡，无话可交代。若是皇上有疑，臣愿以死明志。"
指挥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语。
02
养心殿内，朱元璋正在批阅奏折。
这位开国皇帝面容严峻，眼中闪着睿智而又冷酷的光芒。
多年的征战和治国经验，让他练就了一双能够洞察人心的眼睛。
"李公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
李公被带入殿中，立即跪倒在地："臣李公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朱元璋放下手中的朱笔，目光如炬地审视着这位昔日的心腹爱将。
"李公，朕问你，你可知胡惟庸其人？"
"回皇上，胡惟庸乃是奸臣，祸国殃民，死有余辜。"李公恭敬地回答。
"可是，"朱元璋的声音忽然变得冰冷，"有人举报，说你与胡惟庸暗通款曲，在户部账目上做手脚，贪污军饷银两。你可认罪？"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李公浑身一震。他万万没想到，会有人如此陷害自己。
"皇上明鉴，臣绝无此事！"李公叩首道。
"臣自入仕以来，兢兢业业，从未有过一丝私心。若有贪墨，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朱元璋冷笑一声："口说无凭。来人，将户部近三年的账册全部取来，朕要亲自查验。"
很快，大批账册被抬进殿中。
朱元璋开始逐本翻阅，每一笔进项支出都仔细核实。
李公跪在一旁，额头冷汗直冒，但心中却是坦荡的——他深知自己清白无辜。
时间一刻一刻过去，日头西斜。朱元璋查阅了数十本账册，脸色愈发阴沉。
不是因为发现了问题，而是因为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账目清晰，条理分明，没有一丝一毫的纰漏。
"李公，"朱元璋忽然开口，"账目确实清楚。但是，朕怎知你是否别有用心？在这乱世之中，朕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李公心中一凉，他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在朱元璋看来，在这个多疑的年代，清白的大臣反而更加可疑。
因为真正聪明的奸臣，是不会在账面上留下把柄的。
"皇上，臣..."
"不必多言。"朱元璋挥手打断，"李公，朕念在你多年忠心的份上，给你三日时间料理家事。三日后，午门问斩。"
李公如遭雷击，身体摇摇欲坠。但他仍强撑着跪拜："臣...谢皇上隆恩。"
李公被押回府中的消息很快传开，整个李府陷入了死寂般的悲伤。李夫人抱着小月躲在内室中，泪如雨下。
"娘，爹爹怎么了？为什么那些叔叔要围着咱们家？"小月睁着天真的大眼睛问道。
李夫人不知如何解释，只是紧紧抱着女儿："小月，爹爹...爹爹有些事情要处理。"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夫人，老奴有话要说。"
来人是府中的老嬷嬷，她曾经在宫中当过差，后来年老体衰才被遣散出宫，被李府收留。
此人心思深沉，平日里李公夫妇都对她颇为敬重。
"嬷嬷，请进。"李夫人擦干眼泪。
老嬷嬷走进房中，看了看小月，压低声音对李夫人说道："夫人，听说老爷要...要被..."她不敢把话说完。
李夫人点点头，又是一阵悲泣。
老嬷嬷眼珠一转，忽然蹲下身子对小月说道："小月啊，嬷嬷问你个事儿，你爹爹要死了，你恨不恨皇上？"
这话问得李夫人一惊，正要阻止，小月却已经开口了。
"嬷嬷，爹爹说皇上是天，是我们的再生父母。皇上日理万机，肯定不是故意要爹爹死的。"小月歪着头想了想。
"爹爹还说，做错了事就要受罚。如果爹爹真的做错了事，那受罚也是应该的。"
老嬷嬷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小月真是懂事。那你怕不怕皇上呢？"
"不怕。"小月摸了摸怀中的布老虎，"爹爹说皇上虽然很威严，但他是好人，是为了天下百姓才当皇上的。好人是不会害人的。"
老嬷嬷心中暗暗记下这些话，表面上却慈祥地笑道："小月真乖。嬷嬷去给你们准备些吃食。"
她转身离开，心中已经盘算起来。
这些话若是传到皇上耳中，不知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
03
当夜，宫中烛火通明。
朱元璋正在御书房中踱步沉思，胡惟庸案的余波仍在朝野震荡，他必须斩草除根，绝不容任何隐患存在。
"皇上，老奴有事禀报。"一个太监悄声进入。
"说。"朱元璋头也不回。
"那李公府中的老嬷嬷求见，说有要事告知皇上。"
朱元璋微微一怔，转过身来："李公府中的人？召见。"
不一会儿，老嬷嬷被带进御书房，战战兢兢地跪下："奴婢叩见皇上。"
"你有何话说？"朱元璋坐回龙椅，目光如鹰。
老嬷嬷深吸一口气，开始添油加醋地述说白日的情景。
"回皇上，奴婢听说李大人即将受刑，心中忐忑，想探探他家人的口风。便问那小月，她爹爹要死了，她恨不恨皇上。"
朱元璋眯起眼睛："她如何说？"
"小女孩说..."老嬷嬷故意停顿了一下，"她说皇上是天，是再生父母。皇上日理万机，肯定不是故意要她爹爹死的。还说如果她爹爹真做错了事，受罚也是应该的。"
这番话让朱元璋颇为意外。
在这个人人谈虎色变的时刻，一个八岁的孩童竟然说出如此通达的话语，实在让人意想不到。
"还有呢？"朱元璋追问。
"她还说不怕皇上，因为皇上是好人，是为了天下百姓才当皇上的。好人是不会害人的。"老嬷嬷察言观色，见皇帝脸色有所缓和，便更加卖力地描述。
朱元璋陷入了沉思。一个即将失去父亲的孩童，不但没有怨恨，反而对皇帝充满了理解和信任。
这种忠心，真是发自内心，还是刻意伪装？
"你下去吧，此事不得外传。"朱元璋挥手。
老嬷嬷叩首退下，心中颇为得意。
她深知皇帝的心思，这番话必定会在龙心中激起波澜。
朱元璋独自在御书房中坐到深夜。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龙案上，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那个在乱世中颠沛流离的放牛娃。
那时候的他，对于权贵也是既敬畏又恨惧的。
一个孩童的纯真话语，竟让这位铁血帝王的心中涌起了从未有过的复杂情感。
第二日黄昏，李公被允许回家与妻女诀别。
禁军将整个李府团团围住，任何人不得进出。
李公看到小月的那一刻，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悲伤，一把将女儿抱入怀中："小月，爹爹对不起你..."
"爹爹，您怎么哭了？"小月伸出小手为父亲拭泪，"是不是皇上给您出了很难的题目？不要紧的，爹爹最聪明了，一定能答对的。"
李公心如刀绞。他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笑脸，不知该如何开口告别。
李夫人在一旁已经泣不成声："相公，这该如何是好？小月还这么小..."
"娘子，"李公握住妻子的手，"照顾好小月，教她读书识字，让她做个善良的人。至于我..."
"爹爹，您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吗？"小月忽然问道。
李公怔了怔，点点头："是的，爹爹要去很远的地方。"
"那您什么时候回来？"
"也许...也许很久很久。"李公的声音哽咽了。
"小月，爹爹不在的时候，你要听娘的话，要记住爹爹教你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埋怨任何人，特别是不要埋怨皇上。皇上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下百姓。"
小月似懂非懂地点头："爹爹，我会记住的。我会做个好孩子，等您回来。"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痛哭，直到深夜才分离。
处决前夜，李夫人整夜未眠。
她抱着小月，在心中千百次地演练着即将到来的诀别。
"小月，明天娘要带你去个地方。"李夫人轻抚着女儿的头发。
"去哪里呀？"
"去见皇上。"李夫人的声音在颤抖，"无论皇上问什么，你都不要哭，要像你爹爹教你的那样，真心去回答。要让皇上看到，我们家的人，骨子里都是...都是善良的。"
李夫人本想说"忠诚的"，但话到嘴边却改成了"善良的"。她希望女儿永远保持这份纯真，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心灵。
小月点点头，紧紧抱着怀中的布老虎："娘，爹爹做的小老虎会保护我的。"
"对，会保护你的。"李夫人流着泪笑了，"小月，记住娘的话，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做个善良的孩子。善良的人，天也会保佑的。"
母女俩相依偎到天明。黎明时分，禁军来到门前："时辰到了，请夫人和小姐随我们走。"
李夫人整理好衣裳，牵着小月的手走出了李府的大门。
身后是她们生活了多年的家园，前方是未卜的命运。
04
午门外，秋风萧瑟，旌旗猎猎。
高大的城墙在朝阳中显得格外威严，仿佛要将天地都压在脚下。
一队队禁军整齐列队，明晃晃的刀戟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刽子手们早已就位，磨得雪亮的鬼头刀让人不寒而栗。
朱元璋身着明黄色龙袍，端坐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之上。
他的面容严峻如山，双目如星，周身散发着不怒而威的帝王气息。
左右侍立的文武百官，个个噤若寒蝉。
"带李公上来！"一声令下，李公被五花大绑押上了行刑台。
他的官服已被褫夺，身穿白色囚衣，神色虽然憔悴，但腰板依旧挺直。
面对死亡，这位忠臣展现出了应有的尊严。
"李公，你可有遗言？"朱元璋居高临下地问道。
"臣无遗言，只愿皇上圣体安康，大明江山永固。"李公声音洪亮，毫无惧色。
朱元璋点点头，正要下令行刑，忽然又开口道："传小月上来！"
侍卫们将小月和李夫人带到台前。
小月看到跪在血石上的父亲，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但她紧紧抱着布老虎，没有哭闹。
朱元璋俯视着这个八岁的女孩，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
昨夜老嬷嬷的话语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他很想亲耳听听这孩子的想法。
"小月。"朱元璋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整个午门广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你可认得朕？"
小月抬起头，看着高台上的皇帝。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龙颜，心中既好奇又敬畏。
但她想起父亲的教导，恭敬地行了一个稚嫩的万福礼：
"小月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好。"朱元璋满意地点点头，"朕问你，你爹爹犯了大罪，危害朝纲，朕要他死！小丫头，你可恨朕？"
这句话在广场上回荡，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不知这位帝王为何要询问一个孩童如此沉重的问题。
李公听到这话，心中如刀搅一般疼痛。他不忍女儿承受如此重压，急忙开口："皇上，小女年幼无知，请皇上恕..."
"住口！"朱元璋厉声打断，"朕在问她，不是问你！"
李夫人紧紧握着女儿的手，心中祈祷着女儿能够平安度过这一关。
小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在场数千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但她想起父亲的话，想起怀中的布老虎，心中渐渐安定下来。
小月没有哭闹，她紧紧抱着怀中的布老虎，那是父亲给她的忠心符，是她最大的安慰。她抬起头，用她清澈的童音回答：
"回皇上，小月不恨皇上。"
这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朱元璋的眉头微微一皱："朕要杀你爹爹，你却说不恨朕？"
小月看了看跪在血石上的父亲，眼中涌出了泪水，但她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她想起母亲的话，想起父亲的教导，慢慢开口道：
"小月不恨皇上。小月只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