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破产,我把最后的200万给了岳父养老,3年后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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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第一章 沉船

林浩最后离开公司时,雨下得正大。他站在写字楼门口,看着雨水顺着玻璃幕墙疯狂流淌,整座城市像被泡在水里。电梯下行时失重感还缠在胃里,与此刻掏空的感觉如出一辙。他握紧车钥匙,金属齿痕硌着掌心——这把钥匙还能用多久?下个月大概就要抵给银行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第三次,他才接起来。是妻子舒云的声音,像绷紧的弦:“……账上真的没了?”

“员工补偿金发完,还剩两百个。”林浩抬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天,雨点斜打在他脸上,“我留了工资卡,够家里半年开销。”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极力压制的抽气声。舒云最终只说:“先回家,爸来了。”

岳父郑国栋坐在客厅沙发上,腰板挺得笔直。这位老供销社主任即使退休多年,依然保持着每天看新闻联播的习惯。此刻他正用指节轻轻敲着膝盖,目光扫过玄关处歪斜的全家福——那是三年前公司开业时拍的,林浩穿着新西装,嘴角笑纹还没被债务刻深。

“破产清算组下周进场。”林浩脱下湿外套,尽量让声音平稳,“您怎么冒雨过来了?”

郑国栋从怀里摸出个牛皮纸袋推过来:“西山养老院的合同,我签好了。”他食指在签名处重重一点,油墨晕开些微,“一年八万四,比给你们添负担强。”

舒云突然从厨房冲出来,围裙擦着手:“爸!说好先住我们这……”

“三十年的老楼房,电梯都没有。”林浩声音发涩。这间六楼小两居是舒云单位房改房,儿童房改成了仓库,阳台堆着公司清退的样品箱。

郑国栋忽然起身走向阳台。雨棚漏水,他踮脚把接水的塑料桶扶正,回来时拖鞋底在地板留下湿痕。“当年你妈走的时候,”他抽纸巾擦手,纸团在掌心越捏越小,“说过别给孩子添麻烦。”

林浩喉咙发紧。七年前肺癌晚期的岳母坚持回家疗养,他连夜开车去省城买止痛贴,回来时岳母已经摸不出他手腕的温度。临终前老人把林浩的手和舒云的叠在一起,眼睛望着他,没说话。

当晚林浩彻夜未眠。天亮时他打开保险柜,两捆百元钞用封条扎着,是预备给供应商结账的最后一笔钱。他抽出银行卡插进ATM,余额显示2,001,737元。机器嗡嗡点钞时,他想起财务小张怀孕七个月还蹲在仓库对账,想起老司机赵师傅偷偷在自己车里塞了条烟:“林总,东山再起。”

第二天清晨,郑国栋在厨房熬小米粥。林浩把银行卡按在流理台瓷砖上,推过去时卡面沾了水渍。

“西山养老院别去了,这钱您拿着。”

岳父搅粥的手停住,铝勺碰着锅边当啷一响。透过蒸汽,他眼角深刻的皱纹像被烫平了些。

“两百万,够您在老家盖房养老。”林浩拧开水龙头,冷水扑在脸上,“我和舒云……尽心了。”

郑国栋慢慢擦干净手,捡起卡片。他拇指在银联标识上摩挲良久,突然摘下手腕上的菩提珠串,一圈圈绕在卡上。动作像完成某种仪式。

舒云站在厨房门口,手指揪着门框,关节白得失血。她看着父亲把卡收进内袋,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转身打开冰箱,取出鸡蛋时蛋壳磕在碗边,碎了她一手黏稠。

送岳父去车站时雨停了。郑国栋在安检口突然回头,朝林浩比了个奇怪的手势——拇指压中指,另三指伸直。见女婿茫然,他笑笑转身,背影消失在扶梯尽头。

“爸刚才比划什么?”林浩问妻子。

舒云望着扶梯方向怔怔:“他教了一辈子书,倒是学了些怪习惯。”

火车开动后,郑国栋在卫生间镜子里重复那个手势。这是当年下海的学生教的,说叫“稳三方”。他对着镜子无声动唇:稳得住,才能翻盘。

卡片贴胸口袋放着,烫得像块炭。

第二章 蚁穴

三年后,林浩站在新租的办公楼里擦窗。玻璃映出他晒黑的面孔,眉骨上方有道结痂的刮伤——昨天装卸工请假,他亲自扛设备架的。初夏阳光把“浩云科技”的铜牌照得发亮,云是舒云的名。

手机在裤袋震动,是舒云发来女儿练琴片段。一闪而过的视频里,钢琴上方挂着他和岳父的合影,背景是老家祠堂。林浩放大照片一角,岳父拄的拐杖似乎换了藤木的?三年前明明是竹杖。

这个疑虑很快被电话冲散。助理说厂房房东要涨租,林浩边听边翻日历——距岳父七十大寿还有两周。三年间他往郑家汇过八次钱,最大一笔是去年底项目回款时转的五万。岳父每次收款都发个笑脸表情,下次通话时却说“钱都存在折子里”。

有次林浩试探:“您那把竹杖裂了?”

“换了你王叔做的藤杖,轻便。”岳父答得顺畅,背景音有麻雀啾鸣,确是村口老槐树下。

但此刻林浩盯着合影,总觉得岳父收在身后的左手比了个手势。不是“稳三方”,是拇指掐小指——像在丈量什么。

他甩甩头,拨通房东电话周旋租金。三年前破产后,他开过网约车,在朋友厂里做过采购。直到发现老客户需要特种螺丝,他借了舒云公积金贷款,租下郊区废弃粮库。夏天睡在水泥地上降温,冬天裹军大衣对账本。粮库改建时,他在墙缝发现本泛黄的工作手册,扉页钢笔字迹晕染:“1981年,郑国栋领攻关小组革新工艺……”

岳父从未提过在螺丝厂呆过。林浩摩挲纸页,想起求婚时岳父说:“我不管你有钱没钱,只看你舍不舍得把最后一件衬衫脱给别人穿。”

如今新公司刚有起色,舒云却常盯着女儿钢琴发呆。有夜林浩惊醒,见妻子在阳台用手机计算器,亮光映得她鬓角灰白刺眼。

“爸最近电话里老咳嗽。”舒云突然说,“他会不会……”

“明天我回老家接他。”林浩接口。其实厂房扩建缺五十万流动资金,他原想等月底货款到位。

郑家老宅静得出奇。院墙新糊了水泥,邻居探头说:“老郑进城看展览了!”林浩疑惑——岳父向来嫌博物馆憋闷。

村口小卖部老板递来矿泉水:“你岳父这三年可没少跑深圳。”他挤眼,“听说帮大企业做顾问?”

林浩拧瓶盖的手停住。岳父是退休教师,哪懂企业管理?

黄昏时郑国栋终于现身,的确拄着藤杖。见到女婿,他杖头不小心撞翻石凳上的棋盒,棋子滚落时露出杖柄缠的牛皮绳——三股编法,正是林浩老家才有的“财运结”。

“明天寿宴,叔伯们都请了。”林浩捡棋子。

岳父突然按住他手腕:“你妈祭日改了,往后推十天。”

林浩愣住。岳母忌日是冬至,怎会变动?

“人老了,记错日子常有。”郑国栋笑笑,藤杖点着地往家走。林浩盯着他微跛的右腿,三年前车祸后,岳父走路杖尖先点地,如今却是脚跟先着地。

晚饭时电视正播股市新闻,岳父突然说:“九二认购证那会,我借学生身份证通宵排队。”他筷子指屏幕,“现在手机点一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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