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婚后第七天，我被董事长秘书拦在了公司大厅。
"林小姐，董事长要见你，现在。"秘书的表情严肃得吓人。
我跟着她走进专用电梯，看着楼层数字一路飙升到32层。手心全是汗。我只是个普通文员，怎么会惊动董事长？难道公司不允许员工和门卫结婚？我想起这几天同事们异样的眼神，心里越发不安。
电梯门开启，秘书把我带到一扇厚重的实木门前，敲了两下，推门示意我进去。
办公室很大，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天际线。董事长背对着我站在窗前，听到脚步声才转过身来。他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眼神却锐利得像鹰。
"你就是张太太？"他开口问。
我点点头，声音发颤："是，董事长。"
"坐。"他指了指沙发，自己在对面坐下，"婚礼办了吗？"
"没有，我们只是领了证。"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些。
董事长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叹了口气："你知道你嫁给了谁吗？"
我愣住了："他是公司门卫，张师傅。"
"张师傅......"董事长念着这个称呼，眼眶突然红了，"你真的以为他只是个门卫？"
他颤抖着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
那一刻，我有种预感——这份文件会彻底改变我对丈夫的认知。
01
认识张师傅是在六个月前的一个雨夜。
那天我加班到很晚，出门时发现忘带伞，雨下得很大。我站在公司门口犹豫要不要冲出去，一把黑色的伞突然撑到了我头顶。
"我送你到地铁口。"
声音低沉，带着南方口音。我抬头，看到了那个常在门口值班的门卫。他三十岁左右，穿着笔挺的保安制服，个子很高，五官硬朗，皮肤因为常年站岗晒得有些黑。
"谢谢，不用了，我自己......"
"走吧，顺路。"他打断我，已经迈开了脚步。
我跟在他身后，雨水打在伞面上啪啪作响。他走得很慢，伞一直偏向我这边，自己半边肩膀都湿透了。到地铁口时，我说谢谢，他只是点点头，转身消失在雨幕中。
那是我第一次注意到他。
之后的日子里，我发现他总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下班晚了，他会多等一会儿；我提着重物，他会主动帮忙拎到停车场；甚至有次我丢了工牌，还是他在花坛里帮我找到的。
"张师傅，你怎么总这么热心？"有次我忍不住问。
他笑了笑："习惯了。"
办公室里的同事知道后，都笑话我："林婉，你不会看上那个看门的吧？人家都三十了还在当保安，能有什么出息？"
财务部的主管王姐更直接："小林啊，女孩子要现实一点。你看咱们公司那么多工程师、主管，随便找一个不比门卫强？"
我没说话。我知道他们说的是对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张师傅站在门口，我就觉得安心。
五个月前的一个傍晚，我又加班到深夜。出来时看到他还在岗亭里，桌上摆着方便面的空碗。
"你还没下班？"我走过去。
"等你。"他抬起头，眼神很认真。
我心跳漏了一拍。
"林婉，我想照顾你一辈子。"他站起来，比我高出一个头，"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会努力工作，给你更好的生活。"
那一刻，办公楼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我看到他眼中的真诚和笃定。我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说："让我想想。"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二十八岁，在这个城市漂了五年，见过太多精致的骗局和华丽的谎言。那些开着豪车的男人，约会时连单都不愿意买；那些说着海誓山盟的男友，转身就能跟富二代跑了。
可张师傅不一样。他笨拙，不会说甜言蜜语，甚至连微信聊天都用的是语音，因为打字慢。但他的好，是实实在在的。
一周后，我答应了他。
"真的？"他愣了好几秒，然后突然笑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得那么开心，"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
恋爱的三个月里，他每天准时在公司门口等我。不管多晚，岗亭的灯总是亮着。他会给我买热豆浆和包子，会在我心情不好时安静地陪着我，会在周末带我去公园散步。
他住在城中村的一个单间，月租六百，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张桌子。第一次去他家时，我看到衣柜里只有三件洗得发白的衬衫，两条褪了色的工作裤。
"就这些？"我问。
"够穿了。"他有些不好意思，"以后挣钱了，再买新的。"
我没说话，心里却很难受。这个男人把所有的钱都省下来给我买礼物，自己却舍不得添一件新衣服。
三个月后，他突然说："我们结婚吧。"
我吓了一跳："这么快？"
"我怕你等久了会后悔。"他认真地说，"我现在能给你的不多，但我保证，会对你越来越好。"
我犹豫了很久。倒不是不愿意嫁给他，而是担心父母那关过不了。
果然，当我把这件事告诉父母时，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一分钟。
"女儿，你疯了吗？"母亲的声音都变了调，"一个看大门的，他能给你什么？房子有吗？车子有吗？存款有吗？"
"妈，这些都可以慢慢来。"
"慢慢来？你都二十八了，等他攒够钱买房，你都三十五了！"父亲接过电话，语气严厉，"林婉，我们辛辛苦苦供你上大学，不是让你嫁给一个保安的。"
"爸，他人很好......"
"人好有什么用？人好能当饭吃吗？"母亲又抢过电话，"你那些高中同学，哪个不是嫁得风风光光？就你，找了个看门的，让我们怎么跟亲戚说？"
我挂了电话，眼泪止不住地流。
张师傅知道后，沉默了很久。晚上，他带我去了他的出租屋，把所有的家当都摆在我面前。
"这是我的银行卡，里面有三万八。"他说，"这是我这些年攒的所有积蓄。我知道很少，但这是我的全部。"
他停顿了一下："我没有房子，没有车子，甚至连一份体面的工作都没有。但林婉，我有一颗真心。我会拼命工作，给你最好的。"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决定。
两周后的周一早上，我请了假，和张师傅一起去了民政局。没有婚纱，没有婚礼，没有宾客，只有两个人和两本红色的结婚证。
拿到证的那一刻，他小心翼翼地把我的那本收好，郑重地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老婆了。"
我点点头，心里突然很平静。这个城市再大，再繁华，至少我有了一个家。
02
婚后的生活很简单。
他依然每天五点半起床去公司上早班，我七点半出门。晚上他下班后会在出租屋做饭，等我回来。他做菜的手艺不好，但很用心，每次都会问我想吃什么，然后提前在网上查菜谱。
婚后第二天，我照常去公司上班。走到门口时，他正站在岗亭里，看到我，冲我笑了笑。
"上班了？"他问。
"嗯。"我也笑，"晚上见。"
同事们经过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财务部的王姐还特意走过来，压低声音说："小林，你真的嫁给他了？"
"嗯，领证了。"
王姐叹了口气："唉，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
我没在意。我知道在这些人眼里，我是在犯傻。但婚姻是我自己的，我知道自己要什么。
奇怪的事情发生在婚后第三天。
那天下午，人事部的主管突然来到财务部，在我工位前站了很久。我抬头看他，他慌忙移开视线，说是来找王姐的。但我明明看到他在看我，眼神里有一种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更奇怪的是，从那天开始，部门经理对我的态度突然变了。
以前他总是板着脸，安排工作时语气很冲。可那天开会时，他居然主动问我："小林，这个报表你做起来会不会太累？要不要多安排一个人协助你？"
我愣了一下："不用，我可以的。"
"那好，有困难随时说。"他笑得很和蔼，完全不像平时的他。
散会后，同组的小张凑过来："林姐，经理今天吃错药了吗？对你态度怎么这么好？"
"可能......心情好吧。"我自己也觉得奇怪。
婚后第四天，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上午，我去茶水间倒咖啡，碰到了董事长秘书李姐。她平时总是行色匆匆，见到普通员工连眼神都不会给一个。可那天，她居然主动和我打招呼。
"小林是吧？"她走过来，笑容满面。
"李姐，是我。"我有些受宠若惊。
"在财务部工作还习惯吗？"她问。
"挺好的。"
"那就好。"她点点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说。"
说完她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发懵。董事长秘书，怎么会关心我一个小员工的工作情况？
中午吃饭时，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同事。
"不会是公司要提拔你吧？"小张猜测。
"怎么可能，我才来一年多。"
"那就怪了。"小张压低声音，"不过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昨天我去人事部交资料，听到主管在跟别人说话。"小张神秘兮兮地说，"他说'张太太'这三个字，然后那个人就说'嘘，别乱说'。我就奇怪了，公司里谁姓张的有这么大面子，还要特别交代？"
我心里咯噔一下。张太太，说的是我吗？
下午下班时，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周围人的反应。果然，好几个同事看到我都会停顿一下，眼神里有种欲言又止的感觉。就连保安队长老刘，看到我时都多看了几眼。
晚上，张师傅来接我。他还是那身保安制服，推着那辆旧自行车，在人群中显得那么普通。
"今天怎么样？"他问。
"挺好的。"我犹豫了一下，"就是觉得同事们对我态度变了。"
"变了？怎么变了？"
"说不上来，就是......对我特别客气。"我看着他，"是不是因为我们结婚的事？"
他沉默了几秒："可能吧。"
"可为什么会这样？"我追问，"我嫁给你，为什么会让别人对我客气？"
"别想太多。"他避开我的目光，"可能是你最近工作表现好。"
我总觉得他在隐瞒什么，但又问不出所以然。
婚后第五天，部门开了一个季度总结会。会上，副总突然点了我的名字。
"林婉的财务报表做得很细致，大家要向她学习。"副总说完，还特意看了我一眼，"小林，继续保持。"
散会后，王姐把我拉到一边："小林，你是不是有什么背景啊？"
"什么背景？"我莫名其妙。
"你看啊，平时副总开会从来不表扬具体的人，今天居然点名夸你。"王姐狐疑地看着我，"而且这几天，好多人都在打听你的事。"
"打听我什么？"
"打听你老公是谁，你家里是干什么的。"王姐压低声音，"小林，你老实告诉我，你那个门卫老公，是不是有什么来头？"
我哭笑不得："王姐，他就是个普通门卫，能有什么来头？"
"那就奇怪了。"王姐嘀咕着走了。
下班时，我又碰到了李秘书。这次她不仅和我打招呼，还问了一句："小林，你老公对你好吗？"
我愣住了。董事长秘书，为什么会关心我的家庭生活？
"挺好的。"我硬着头皮回答。
"那就好。"李秘书笑了笑，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一句，"好好珍惜。"
晚上回到出租屋，我把这些事都告诉了张师傅。
"你说，是不是公司在调查我们？"我问。
他正在厨房做饭,听到我的话，手里的锅铲停了一下。
"不会的，别瞎想。"他说，"可能只是巧合。"
"可是......"
"林婉。"他转过身，认真地看着我，"相信我，好吗？"
他的眼神很真诚，我点了点头。但心里的疑惑并没有消散。
婚后第六天，我遇到了最诡异的一幕。
那天下午，张师傅来财务部找我，说晚上想早点下班，带我去吃火锅。他穿着保安制服，拿着对讲机，在办公室门口等我。
我收拾东西出来时，正好碰到保安队长老刘。老刘看到张师傅，立刻立正，深深地鞠了一躬。
"张......"老刘刚开口，就被张师傅摆手制止了。
"老刘，下班了。"张师傅的语气很平常，但老刘的表情却很紧张。
"是，是。"老刘又鞠了一躬，匆匆离开。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翻江倒海。保安队长，给普通门卫鞠躬？而且那个姿势，那种恭敬的态度，根本不像是对待同事，更像是......对待上级。
"他为什么给你鞠躬？"我问。
"老刘比较古板，讲究礼数。"张师傅轻描淡写地说，"走吧，火锅店要排队。"
那天晚上，我没怎么吃得下。我一直在想老刘的那个鞠躬，想同事们异样的眼神，想李秘书欲言又止的表情。
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
可他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他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回到出租屋后，我趁他洗澡的时候，翻看了他的东西。衣柜里除了几件旧衣服，什么都没有。床头柜的抽屉里，只有身份证、银行卡和我们的结婚证。
我拿起他的身份证，仔细看了看。姓名：张远。籍贯：本市。出生日期：1995年3月。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可越是正常，我越觉得不对劲。
他从浴室出来时，看到我拿着身份证。
"在看什么？"他问。
"你的身份证。"我直接问，"张远，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我是你老公啊。"
"我是认真的。"我站起来，"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奇怪了。公司的人对我态度大变，保安队长给你鞠躬，董事长秘书关心我的家庭生活。你说，这些都是巧合？"
他沉默了很久，走过来，握住我的手。
"林婉，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他说，"但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我追问，"我们是夫妻，你还要瞒着我什么？"
"等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一切。"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歉意，有无奈，还有一种深深的疲惫，"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躺在床上，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嫁给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第二天，也就是婚后第七天，一切都变了。
早上八点半，我刚坐到工位上，李秘书就出现在了财务部门口。
"林婉，董事长要见你。"她的表情严肃，"现在，立刻。"
周围的同事都抬起头看着我。王姐张大了嘴，小张吓得笔都掉了。
我跟着李秘书走进专用电梯。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气氛压抑得可怕。
"李姐，董事长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小声问。
李秘书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你见到董事长就知道了。"
电梯一路上升，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32层，这是公司的最顶层，是董事长的专属楼层。普通员工根本没有机会上来。
电梯门打开，迎面就是一条铺着地毯的走廊。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实木门。
李秘书敲了两下门，推开，示意我进去。
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03
办公室很大，至少有两百平米。正对门的是一整面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办公桌后面，挂着一幅巨大的山水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
董事长背对着我站在窗前。他穿着深灰色的西装，头发花白，背影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董事长。"我开口叫他。
他转过身来。六十多岁的年纪,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眼神却依然锐利。他打量着我，目光从我的脸扫到我的手，在我左手无名指的婚戒上停留了几秒。
"你就是张太太？"他开口，声音低沉。
我点点头："是，董事长。"
"坐。"他指了指沙发。
我坐下，他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中间隔着一张茶几。茶几上摆着一套精致的茶具，还有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张老照片，照片上的人我看不清楚。
"婚礼办了吗？"他问。
"没有，我们只是领了证。"我老实回答，"家里人不同意，所以没办婚礼。"
"家里人不同意......"他重复着这句话，"因为他是门卫？"
我咬了咬嘴唇："是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嫁给他？"
这个问题让我有些意外。我想了想，认真回答："因为他对我好，他让我觉得安心。"
董事长盯着我看了很久，眼神里的复杂情绪让我不安。突然，他叹了口气。
"你知道你嫁给了谁吗？"他问。
我愣住了："他是公司门卫，张远。"
"张远......"董事长念着这个名字，眼眶突然红了，"他就跟你说他叫张远？"
我感觉不对劲："董事长，您认识我丈夫？"
"认识？"他苦笑，"何止是认识。"
他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回来时，他的手在颤抖。
"看看这个。"他把文件放在茶几上。
董事长将那份组织架构图推到我面前，他的手指点在最顶端的位置。我看到了那个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