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代在天上人间的第一仗,当场把西直门大象开瓢,白晓航替代哥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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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眼瞅着就到一九九二年的一月底了,这马上就要过新年了。

咱这帮兄弟那可都跟着我辛辛苦苦忙活了老长时间,临到要过年走之前,咋也得整上一顿饭,那是必须的,该回家的就回家,然后还得给发点钱。

就当天晚上,江林二哥、徐远刚、左帅,还有少伟,乔巴和陈一峰这些个骨干成员,都围坐到一块儿了,那气氛那是老温馨了。

白晓航也在那嘎达,大家伙就一起吃了个饭。

这酒也喝了不老少,菜也吃了好几轮。

代哥就说话了,“哎,我说兄弟们,都说说,这年打算咋过,都准备上哪儿去?”

江林二哥这边一瞅,大家伙谁也不吱声,都拿不定主意。

二哥就说了,“哥,这两年大家伙跟着你混,那日子过得都挺不错,我看这么的,今年你们该回家的就回家,深圳这边,不用太惦记,我在这边给咱这买卖坐镇,我盯着就行,别的你们都不用操心。

我就是那纯纯的大管家,啥时候那心里都惦记着代哥你,肯定让你们没有后顾之忧,你们该干啥就干啥,咱家后院那根本不用你们担心。”

这时候旁边的左帅也跟着说了,“哥,二哥说的挺在理,这两年跟着你混,咱大家伙那可都混得挺出息了。

前阵儿我刚回家,给家里留了不老少钱,我都跟我老爹老妈说了,过年就陪着你,等到正月十五的时候,我再回河北瞅瞅就行。”

徐远刚那边眨巴眨巴眼睛说,“我想回北京,可我在北京一个亲人都没有了,那都算不上是我家,我还回去干啥玩意儿?

这么的,你们该回家的回家,我就留在深圳,跟二哥一起照看着买卖,那游戏厅这边我得罩着,那帮小崽子过年肯定不回家,我请他们吃顿饭,晚上再放点鞭炮啥的,也热闹热闹。”

乔巴在旁边紧忙接话了,“二哥,刚哥,我知道你们是想让兄弟们回家,可我在北京那边犯了老大事儿了,轻易回不去,再说了,我在北京也没啥亲人了,我就留在深圳看着买卖得了,你们看行不?”

邵伟这时候也说了,“我老妈这身体是越来越不好了,我打算陪着她回一趟山东老家。”

代哥我心里头有数了,就说:“江林,虽说跟着哥挣着钱了,可都两年没回家了,今年你回山东济南,行不?然后远刚你愿意留下就留下,不愿意留下,你就跟我回北京。”

左帅一瞅,“哥,那咋也得有个人留下来保护你,我跟你回去,等十五的时候,我顺便回河北,行不?”

代哥说:“那行,帅子,你跟哥回家过年,别的兄弟呢,我就不管了,江林,你自己订机票回山东,少伟,我也不管你了,你现在可比我都富裕,你自己琢磨去吧。”

“反正啊,你们是回家也好,上别的地儿也罢,可千万千万得注意安全,过年放鞭炮放得多,可得瞅好了咱家的买卖,知道不?千万别整失火了。”

就这么的,这事儿都敲定好了!

代哥直接就给哈僧和戈登打电话了,“哎,兄弟,我这两天就回家过年了,正好瞅瞅你们有没有啥想要的,提前跟我说,别跟我客气,我给你们带回去,这边好东西可老多了。”

那边就说:“代哥,你赶紧回来就行,没啥想要的,大家伙都挺想你,啥也不用带,回来咱喝酒就行,你买的机票啥时候到,跟我说一声,我跟哈僧去接你去。”

加代说道:“好嘞,你们等我回来,等我回来。”

“哎,好嘞。”

电话一挂,虽说他们嘴上说啥也不要,可大过年的,哪能空手回去,是不?

买了老多东西了,大包小裹的,第二天一大早,奔着北京那就去了。

大哥大就买了六七个,还有各种各样的随身听,那时候一般人哪有闲钱买那玩意儿,九几年的时候,带回去的可都是当时深圳最早流行,北京还没有的好东西。

那时间过得是贼快,坐的大概是上午十点钟的飞机,这心里头那真是归心似箭,在头等舱里一坐,眯瞪一觉,下午三四点钟也就到了北京。

哈僧和戈登那可是特意来机场接的代哥,这一见面,那真叫一个亲切,上去就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大拥抱。

“代哥,我们可太想你了,真的太想你了。

帅哥,你可算回来了。

今年是不是就在北京过年了,小航,听说你去深圳玩了半个多月,行啊你。”

“来来来,行李都给我,行李都给我,上车上车,咱回家。”

一行人就这么说说笑笑的,直接奔着东城就去了。

代哥就说:“兄弟们,我这好不容易回趟家,这段时间,我得先陪陪家人,过两天等我有空了,就请你们吃饭,谁也别挑理行不行?后备箱里有给你们准备的礼物,你们自己去挑,大哥大、手表、随身听啥玩意儿都有,自己去拿。”

就这么的,当天晚上谁也没多停留,大家伙就散了。

不得不说,代哥在外那是义薄云天,是个好大哥,在家里那也是个大孝子!

一进屋,大包小裹的拎着,可把老爷子给乐坏了,一口一个“大儿子”,一口一个“大儿子”地叫着!

老爷子心里也明白,自己儿子现在那可老厉害了,在深圳混得老好了。

当天晚上,这爷儿仨那可是没少喝,浓浓的过年气氛,再加上一家团圆,看着春晚,喝点小酒,那心情,哎呀妈呀,简直老好了。

连着好几天,代哥都不咋出去,毕竟常年在外地,好不容易回来过个年,多陪陪家人多好。

身边不少朋友打电话过来,“兄弟,想你了,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大家伙聚聚吃个饭,见见你,这咋回来两三天都没动静?”

可全被加代给拒绝了,“这几天过年我就陪着我爸,等过完年我再找你们玩。”

说实在的,八九十年代的春节那可比现在有意思太多了,你们自己寻思寻思八九十年代的春节,还有那七十年代!

我虽然没赶上七十年代的,八十年代的我也没咋赶上,反正就是比现在有意思多了,现在大家伙都不咋重视了,那春晚也都不咋看了。

那时候可不一样,家家户户都挂着红灯笼,街坊邻居住得都老近了,互相串串门,拜拜年,买点年货,买点瓜子,买点糖,那过年是真高兴,一年到头就盼着这一天,不管有钱没钱,都会回家过年,那氛围是老好了。

可现在,就怕过年,人情往来太他妈吓人,钱没挣多少,一到过年全他妈花出去了,而且现在大年三十还有很多地方照常上班,这还过啥年!

春晚都不咋看了,没啥意思,做买卖的人家压根儿就不关门,一点年味都没有了。

不管是闫老大,还是身边那些好兄弟,像哈僧、戈登、白晓航、汉宇、雅青、四宝子,也包括分公司的韩老鬼拜哥啥的,那都是亲自登门去拜年,他们也不整那些虚头巴脑的礼物,就实实在在送点钱,这不关系就更近一步了。

等该忙的都忙完了,这事儿就来了,赶在大年初一这天,一群好兄弟就聚在四宝子的东顺大饭店里!

酒足饭饱之后,整了个麻将桌,打着麻将,也没多大输赢,就这么几个好兄弟在一块儿玩!

但是代哥不太乐意玩,他就愿意喝酒,连凑个数都不愿意凑,打了几圈之后,哈僧就不耐烦了,直打哈欠。

哈僧说道:“哎呀,咱要是这么玩的话,啥都耽误了,这么的,一会儿去天上人间,行不行?我安排你们。”

代哥一听就说:“哈僧,你可拉倒吧,你拿啥安排?我给你那点钱,你好好留着,别瞎嘚瑟。”

哈僧接着说:“那咱走吧,你们要是都想去的话,咱就去玩一会儿,行不行?我瞅你们这麻将打得挺没意思的,我都困了。”

这么一说去天上人间,大家伙可都挺高兴的,奔着那边就去了。

这天外人间,它不属于东西南北城区里的其中一个,因为北京二环以内叫内城,分四个城区,它在三环以外,就在朝阳区长城酒店旁边的一个附属楼那儿!

那天上人间就在朝阳区,就在长城酒店旁边的一个附属楼,当年就在那位置。

大家伙一进去,操,全都认识加代,立马就有人迎了上来。

“代哥,过年好,过年好,可算是回来了,这回能待几天?”

加代回答道:“十天八天的吧,等过完十五,我们就得回去了。”

“那啥,兄弟,给我整一个最大的包房,就那总统套房,然后果盘、姑娘,还有那四大花魁啥的,都给我留着,陪我们唱唱歌、喝喝酒。

今天这不是过年么,人多,大年初四的都来了。”

“呃,你们这会儿先在楼底下待一会儿行不?里边包房都满了,我把那总统套房给你留着,估计再有半个小时,他们就出来了。

等我家服务员打扫打扫卫生,你们稍等一下,先在一楼喝点酒,看看表演啥的,行不?”

“行行,大过年的你们都挺忙的,不着急。”

紧接着大家伙就往那一坐,说实在的,这天上人间那是真挺好,舞台上的表演那真叫一个精彩。

而且大过年的,都图个喜庆,那帮歌手、演员,还有服务生,那可全都认识加代。

一见到代哥,就都喊着:“过年好,过年好,代哥,你回来了,代哥,我敬你一杯酒。”

全是这样。

代哥那绝对是讲究人儿,每一个过来的人,都不让人家空手回去,别说是大过年,平时也没让人家空手走过。

这大过年,人家过来给拜年,能不给点红包么。

只要是给代哥面子,代哥也给人家面子,每一个来的,那都没有空手走的,打小费那都是一百一百地给。

九二年的小费,一人给一千,这啥概念?

别说九二年,就现在二零二二年,你去酒吧里边玩,顶多给二百块钱小费,对不对?一百块那都算多的了,顶天二百了,有的大哥有钱的,给五百块那都挺够意思了,有的喝多了,兜里装满钱全给塞过去,那都是少数。

这服务员一个个可都乐懵了,一窝蜂地全往加代那边儿去。

别看加代不咋经常在北京,可那名气绝对响当当的,给人一种老神秘的感觉,就觉着这人长得还挺帅气。

这一整,可就成了整个天上人间的焦点了,本来想着低调点,可实力它不允许,这消息一下子就传开了。

“哎,哎,加代回来了,你上去给他那桌敬酒,一会儿他就给你打小费。”

“哪个是?”

“我都听说了,去年的时候把那谁给揍了,把海淀的刘全两条腿都给掐折了,最后人都销户了,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前一阵儿回来,又把高奔头给废了,还直接跟潘革杠上了。”

“这小子行啊,真看不出来,三十来岁,长得白白净净的,能有这么大能量。”

加代大哥来到天上人间的消息,很快就传进老板夏宝庆的耳朵里了!

夏宝庆二话没说,直接就下来了!

能让夏宝庆亲自下来的可没几个,加代就算一个。

身后跟着四个兄弟,几步就走了过来。

“代爷来了,庆哥,好久不见,过年好,过年好。”

俩人一握手,夏宝庆就说:“我说兄弟,过来了,咋不提前打个电话呢?我好提前给你安排安排。”

加代赶紧说:“没事,庆哥,我们这也是临时决定的,跟那经理都说完了,我们等一会儿也挺好的,看看热闹,看看节目,听听歌。”

夏宝庆一直都特别欣赏加代,冥冥之中就觉得他早晚必成大器,每次回来那都不同凡响,必须得闹出点动静来。

当初收拾潘革的时候,那可太有脾气了,整个四九城的社会上,谁不知道这事儿,那可是直接跟四九城老炮儿硬刚,虽说没真打起来,可你得知道,在当时敢跟潘革叫嚣的,那可真不多。

而且不仅如此,加代一夜之间能从外地调过来三百多号人,拿着五百万的现货,就那架势,都能把人给砸懵了。

在天上人间,夏宝庆那是全程陪着代哥。

夏宝庆说:“老弟,说实在的,哥特别欣赏你,也特别佩服你,咱俩干一个,咱俩干一个。

虽说我就是个看场子的,但是在这左右,咱说话还是好使的。

以后再有啥事儿,兄弟,你吱声,你再来,咱们天上人间,提前打个电话就行,不用这么等,这就是咱家开的,你啥都不用惦记,就放心玩儿就行。”

夏宝庆这一番话说得加代心里那叫一个暖和,毕竟还是那句话,你给我面子,我就给你面子,你敬我一尺,我就敬你一丈。

加代客气的说:“庆哥,你看这是咱俩头一回喝酒,我也挺高兴能跟你当兄弟,往后在深圳要是有啥事儿,你也吱个声,咱可得好好处,往长远了处,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儿,水涨船高嘛。

人在厉害的时候,身边围着的好人那是一抓一大把,可在啥也不是的时候,谁都能过来踩你一脚。

我加代能有今天,那可全是靠自己努力挣来的。”

当天晚上,加代那小费可真是没少给,就在那儿抓着钱,一个劲儿往出扔,那是真喝高兴了。

可就在这时候,事儿这不就来了!

从外边进来了能有十多个兄弟,领头的那人长得那叫一个膀大腰圆,有点胖乎,那发型有点像郭德纲那样,脑袋上边有一圈头发,旁边可都是剃光的,在那个年代,看着就挺有派头。

这人身上穿着貂,里边那大纹身若隐若现的,绝对是个挺霸气的主儿。

要说这人是谁?那正是西直门大象。

他一进来,那架势可大了去了,特别大气,还特别好面儿,一看就是道上混的。

就听这大象喊道:“服务员,来来来,给我安排个包房,把你家最大的,就那总统套房给我留着,我领几个哥们儿进去玩会儿去。

一会儿,我从外地要来几个客户,给我安排好了,四大花魁必须得在。”

说着还特意抖了两下,把手上那块表给露了出来,。

放心吧,哥,我进去瞅瞅那包房腾出来没。”

话音刚落,直接就给服务生塞了五百小费,说道:“包房给我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可他哪知道,人家加代在这儿等那总统套房都等了半天了,那都等了半个多小时了。

不过服务生挺多的,夏宝庆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赶紧迎上去了。

“哎,等一下,本来还想把你跟加代介绍介绍呢。”

结果,接下来就出岔子了。

夏宝庆就说:“兄弟,过年好,你今天玩得挺不错。”

大象说道:“今天还行,还行,比平常热闹多了,这过完年了,大家伙都出来玩了,我今天一会儿得招待俩大客户。”

“然后过完年,这俩大客户准备在北京投资,想找咱本地的道上兄弟给他们震震场子,我这不就过来了。

一会儿,跟他们谈这事儿,你家那总统套房正给我收拾,我就不多说了,我奔那去了。”

他这话音刚落,加代这边直接一抬头,瞅了瞅夏宝庆,那场面可就尴尬到家了!

加代心里想着:“这啥意思,我在这儿都等了四十多分钟了,你这总统套房收拾完了,直接给别人了?”

夏宝庆也反应过来了,知道这事儿办得不妥,赶紧解释:“兄弟,你看这样行不行,今天我给你安排个别的包房,那包房之前订出去了,我加代兄弟都等了半个多小时了,咱可不能让人家白等。”

西直门大象一听这话,心里头就挺不痛快的说:“操,白等咋的呀?啊,白等咋的,我就让他白等了,你能咋的,谁来了,你不知道。

你刚才说这小子叫啥玩意儿,加代是吧,就前阵儿跟潘革干上的那个是不。”

说着就直勾勾地斜愣着眼看了加代一眼,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这瞅加代没个好眼神儿!

大象说道:“你这他妈的长得白白净净的,咋跟个小姑娘似的呢,这看着也不像道上混的,你是加代吗?”

反正那眼神里可没一点好意。

加代这边一看,心里也犯嘀咕了:“你瞅我这一眼啥意思,你这是夸我,还是埋汰我呢?”

大象说道:“我他妈在夸你呢,这都听不出来,长得真他妈秀气,那潘革也是窝囊,叫个毛孩子给欺负了,真他妈给老北京人丢脸。”

这话一出口,那火药味可就浓了,句句都冲着加代去了。

夏宝庆一看,这可不得了,赶紧打圆场,这再唠两句,不得打起来了。

夏宝庆笑着说:“兄弟,你这说的是啥话,喝多了,喝多了,行了行了,少说两句,行不行?坐后边那个卡包去,少说两句,代弟,别往心里去,别往心里去,他这人说话就这样,嘴损了点,不过人不坏,大过年的,可别伤了和气,别坏了好心情啊,来来来,咱接着喝,接着喝。”

代哥心里那肯定老不舒服了,就直勾勾地盯着西直门大象,也不走,那意思好像在说:“咋的,你说这话我还就不愿意听了。”

大象撇着嘴说:“你他妈是不愿意听,还是说你不服,听说你在深圳混得老牛逼了,你他妈是不是靠大姐起来的?”

再多说一句,那今天这架可就非得干起来不可了。

左帅、哈僧、戈登、白晓航他们一听,全都“噌”地一下站起来了,心里想着:“这大过年的出来玩,咋还非得找点不痛快。”

夏宝庆一看,这可不得了,这是要在自己场子里闹事,赶忙喊道:“大象,你干啥玩意儿?我还是不是你哥们儿了,咋能在我场子里闹事呢,少说两句行不行?人家也没招你没惹你,大过年的,你就不能给我个面子么。”

代哥这边听夏宝庆这么一说,直接把头一低,闷头干了一杯酒,心里想着:“我也不想一回来就惹事儿,不跟你一般见识。”

西直门大象,也是气哼哼的,夹着个小包,扭头就走了。

人家那可是实打实的社会老炮儿,在北京这块那绝对是吃得开,可不能小瞧人家,早些年那可是一个人一把钢刀,直接就劈倒了五个,当年就在西直门那地儿立棍儿了,谁没点英雄事迹。

这加代都快等了一个多小时了,夏宝庆也着急了,冲旁边的服务生喊:“那个小王,你去看看那包房啥时候能清出来呀,这咋这么慢?”

小王回道:“庆哥,别着急,再有五分钟就完事了,这都在里边打扫卫生。”

可这时候,西直门大象就在旁边听着,故意扯着嗓子喊服务员:“哎,过来,来来来,过来,听着啊,这总统包房给我留着,谁他妈进去都不好使。

今天我预定的四大花魁,也都得给我留着。”

加代就在他身后坐着,哪能听不见?他就是故意大声喊的。

夏宝庆也听见了,有点生气地说:“你干啥呢?”

又扭头对加代说:“代弟,你不用管他,一会儿,你直接进去就行,我跟他说,这家伙今天跟犯病了似的,精神不正常,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然后又回过头去对着西直门大象说:“兄弟,你等会儿,我都给人家留别的包房了,人家在这儿等了四十分钟了,你今天这是咋回事,一进来就处处针对人。”

西直门大象还挺有理似的:“去他妈的,我他妈也没闲着,看着表演,喝着啤酒,打着小费,那不也挺赚的,再者说了,他都等半天了,不差这一会儿了,让他接着等着。

我今天可有急事,我招待的那俩大老板可得要排面,知道不?还有四大花魁,那是必须得的,一个都不能少,等我玩完了再让他玩。”

其实,这大过年的,正常来讲,你进来好好说,握个手,敬个酒,互相介绍介绍,说句“我是西直门大象”,这不都挺好的!

大家都在北京,只要好好说,就代哥那脾气和性格,百分之百能把包房让给你,不就是一个包房,你有事就好好说,咱就几个人,在哪儿玩不是玩。

可听听他说的这话,从进门到现在,就没一句中听的,句句话都带刺儿。

这也就是大过年的,人家加代懒得搭理他,要不然就冲他这话,大嘴巴子早扇他脸上了。

刚才对这西直门大象的印象就不咋好,结果他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加代的忍耐那也是有限度的,眼瞅着都要站起来了。

旁边兄弟赶忙拽着他,劝道:“大过年的,犯不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拉倒吧。”

可你能拽得住加代,却拽不住左帅,左帅为啥陪着加代来北京,就是烦这种嘴贱的,直接扭过头,眼珠子瞪得溜圆,抱着膀,就直勾勾地盯着西直门大象!

那意思好像在说:“你嘴再敢欠,一会儿老子可就把你嘴给撕烂了。”

代哥那可是绝对不怕事儿的主儿,都被人说到这份儿上了,心里想着:“我要再忍你,那可就真不是那么回事了。”

直接“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奔着那边就过去了,那气势、那霸气,一下就出来了。

夏宝庆在旁边瞅着,都不敢拦,心里直犯嘀咕:“这可咋整,可别急眼了。”

加代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往前一走,到了跟前儿,跟西直门大象隔着两米的距离站定了,就说:“操,你他妈啥意思?这大过年的,不好好说话是不?咱俩又不认识,也没仇没怨的,你有事不能好好说?咱出来玩,不就都图个乐呵。

我都等了四十分钟了,你这么大个人了,不懂啥叫先来后到么?”

正说着,西直门大象也“腾”地站起来了,径直走到加代跟前儿,俩人面对面,中间就隔了不到五十厘米的距离了,那眼神都快能冒火了。

西直门大象就怼着加代说:“你听好了,这是北京,不是深圳,我可听说你在南方混得挺牛,但是你他妈给我记住了,回了北京,就本本分分的做人,别他妈一回来就给我惹事儿。

操你妈的,回来一个我打一个,我还就不信你能有多牛逼了,今天我还就熊你了,咋的,你要是不服,你出去打听打听去,我他妈叫西直门大象,在北京有没有不认识我的?”

“别他妈以为就为了个包房,为了几个花魁,跟我在这儿较劲儿,到时候别怪我动手打你,我让你出不了北京,我要是真急眼,谁的面子我他妈都不给,记住了没?”一边说着,一边还拿手指点着加代呢。

加代面不改色的,就问:“那你意思是,今天这个包房,我必须得让给你?”

大象接着说“那还用说?我他妈用你让,只要是我要,你就必须得给。

说句不好听的,一会儿包房收拾完了,我让你上去,你敢吗?操你妈的,你敢吗?今天你就在这儿多等会儿,少挨一顿揍,你得觉得挺合适。”

这时候,加代大哥的眼神都变了,夏宝庆在旁边也看出来了,加代是真不高兴了。

哈僧和戈登不想把事儿闹大,赶忙劝道:“代哥,别跟他一般见识,实在不行,咱就换别的包房。”

可这会儿哪是换不换包房的事儿,明眼人都能听出来,打从一开始就不是包房的事儿,西直门大象这就是在替潘革出头!

打从加代进来,他就看不顺眼,冷嘲热讽的,各种出言顶撞,就是故意找茬,变着法儿地刺激、埋汰加代。

这事儿搁谁身上能忍得了?

代哥这边直接一摆手,说:“行,西直门大象是吧?操,你他妈是北京老炮儿,一般人惹不起,你不是要包房吗?行,一会儿,我给你一个更好的,更宽敞、更明亮的,而且卫生环境还好着呢,别着急,咱俩交个朋友吧,干一个,行不行?”

西直门大象可没听出来加代这话里的意思,还以为加代服软了。

加代心里头却想着:“我想给你送的是天上人间的大包房?我他妈想给你送的是医院的包房,你个傻逼。”

大象说:“小子,我跟你说,这么做就对了,以后回北京,本本分分、低调做人,别惹事儿,你得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真要收拾你,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儿。”

大象接着说:“行,来吧,咱俩干一个吧,今天,我就收你这个小老弟了,以后低调点儿。”

说着这话,加代嘴角一咧,那笑里可藏着不少深意。

代哥二话不说,顺着桌面直接就拎起了一瓶洋酒,西直门大象那边也不含糊,同样拎起一瓶,俩人这么一撞,本想着是要干一个,可谁能想到,代哥这边突然反手,一把将洋酒瓶子握在手里,抡圆了照着西直门大象那大脑瓜子就狠狠劈了下去。

随着“我操!”这一声喊,“哗啦”一下,瓶子直接干稀碎,西直门大象的脑瓜子瞬间就开了瓢,那血止都止不住地往外流。

他身边那帮兄弟一下子都懵圈了,谁都没料到这事儿来得这么突然,那洋酒瓶子可是有棱有角、四四方方的,砸脑袋上,那得多疼。

西直门大象身后可是领着十来个兄弟,这一下才反应过来,二话没说,拎起桌上的啤酒瓶子,就要从茶几上跨过来照着加代一顿招呼。

你们可别忘了,左帅就在旁边站着,那反应叫一个快,一脚就把那大玻璃茶几给踢了个稀巴烂,桌面一下子就腾空了,啥东西都没了,这帮小子“扑通扑通”地直接陷进去,摔了个七荤八素。

紧接着,左帅又拎起桌上的啤酒瓶子,照着那些人的脑袋就是一顿猛砸,“我操操操操操”,砸得那瓶子就剩玻璃碴子了,还往脑瓜子上划,划得脸上全是口子,那玻璃碴子都差点划到眼珠子里去了,可见左帅下手有多狠,就在脸上“蹭蹭蹭”地一顿划拉。

夜总会里本来就黑灯瞎火,谁能看清是咋回事儿,反正双方那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顿乱打,脸上这会儿全都是血,跟西瓜汁儿似的,手上也都被玻璃划得全是伤,一时间都分不清这血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得说左帅那是真厉害,今天就跟带着双刀似的,哪怕赤手空拳跟这帮人打,那也绝对能撑一阵子。

哈僧、戈登在旁边也直接上手了,加代和白晓航也没闲着,毕竟对面可是十来个大汉,哪能站着干看着。

手里有啥就拿啥,没东西就直接拼拳头,抓住一个小子的脖领子,往桌子上使劲一按,然后就攥着拳头,对着脸上一顿猛削,专打眼睛,往眼珠子上招呼,还有脖子、鼻梁骨,那是真下狠手,打得对方满脸都是血,都跟血葫芦似的。

加代就盯着西直门大象打,往他脑瓜子上噼里啪啦地削,没一会儿,那脑袋上全是大包。

啤酒瓶子一个接一个地砸,加代是真生气了,边砸边骂:“操,你他妈是真欠,你这嘴是真贱。”

说着“啪”又打碎一个瓶子,扔了接着又抄起一个,“啪啪”又是一顿削,得有十来下子,眼瞅着西直门大象都快翻白眼儿了,那打得真叫一个惨!

混了半辈子了,在北京混了这么久,没想到在这天上人间里,让加代给揍得不成样子了,这可算是把脸丢大发了。

夏宝庆在旁边一看,这都打起来了,那哪行,赶紧把天上人间里所有的保安都叫了过来,扯着嗓子喊:“不许打仗,知道不?天上人间里不许闹事儿!”

这些保安一过来,全都是拉架的,两边的人直接就被控制住了。

加代还喊着呢:“别他妈拦着,知不知道今天为啥打他,就因为他他妈的嘴太欠,我还是那句话,大家伙过年都是为了图个乐,咱是花钱来这儿找乐子的,他从进来说过一句好话吗?我要是跟他有仇也行,可我都不认识他,操他妈的,他今天挨揍就是活该,活他妈该,操!”

这会儿的西直门大象在地上趴着,缓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时候还能说啥,但凡再多说一句,人家不得接着揍他。

夏宝庆赶忙站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行了,我这地儿啥规矩难道你们不知道?不许任何人闹事儿了,别打了,包房也收拾出来了,你们上去,行不行?要是还有心思玩,就去玩,没那心思,就早点回家睡觉。”

戈登这时候就说了:“这哪有心思玩了,还玩啥?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了,还唱啥歌。”

可代哥那是坚决不走,心里想着:“我要是走了,那不就说明我怕他了?操他妈的,不走,今天我必须得玩好了,哪儿也不去,就在天上人间通宵了。”

说着,一行人就奔着楼上直接去了。

你们想,人家西直门大象好歹也是北京的老炮儿,在天上人间这么大的地儿,被加代这么个三十啷当岁的年轻人给揍成那样,他要是不找回这个场子,往后还咋在道上混。

当时,120急救车直接就来了,把他给拉走了。

夏宝庆也跟着一块儿来到了医院,心里想着得在中间给说和说和,毕竟这事儿闹大了。

又是忙前忙后地帮着交医药费,等全都包扎完了,西直门大象可就不乐意了!

大象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看着夏宝庆就说:“我说宝庆,咱多少年的朋友了,你说你怎么还能胳膊肘往外拐?我看你今天可一点向着我的意思都没有,你就帮着那加代是不?”

夏宝庆赶忙解释:“兄弟,我今天可没帮谁这一说,我从头到尾都在那儿看着,你从进屋开始,就不停地找人家茬,你自己说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你说人家长得细皮嫩肉的,那你这话啥意思?那不就是骂人家小白脸,你这不就是在拱火呢么,哪个大老爷们能听得了这话,我都听不下去了。

再者说,人家都等了四十分钟了,你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大过年的,你说你说出那种话,谁心情能好得了?”

西直门大象一听更来气了:“行了,宝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可真是好样的,你就是帮理不帮亲是不,你回去告诉那小子,让他等着,这事儿我跟他没完!

你自己瞅瞅,瞅瞅我这脸被划的,都把我打成啥样了,他妈的小逼崽子,我在北京混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挨过揍。”

“我听说,他还在里边玩呢,是不是,还在你那地儿玩呢,你转告他,他要是牛逼的话,就都别走,等着我去找他去。”

夏宝庆也有点无奈了:“不是兄弟,你这啥脾气,你这不是不讲理么,你啥意思,怎么还没完没了呢,本来就是你不对。”

西直门大象可不管这套:“我不管谁对谁错,在我这儿还用分对错?在北京,谁他妈敢打我,我还是那句话,告诉加代,别他妈跑,我还得找他去,打我就不好使,操!”

夏宝庆一看,这家伙正在气头上,蛮横不讲理,油盐不进,咋劝都没用,越劝还越来劲儿,越劝越上头。

心里想着:“行,那我也不管你了,你爱咋咋地,我还得回去上班。”

说完,转身就回天上人间了,反正这事儿,一时半会儿是消停不了了。

人家西直门大象当时在北京那可确实挺牛逼的,那是谁都不敢不服,绝对是场面人,不过就是太能装了,总觉得,自己在北京这地界儿,走到哪儿,别人都得对他服服帖帖的。

大象寻思着:“我好歹算是前辈,你加代年龄不大,见着我了,不得赶紧赔着笑脸,赶紧给我敬杯酒,上我这桌来问候一番,我管你要个包房,要个四大花魁,你都不给,这像话么?你还想不想在这儿混了。”

这时候,身边的兄弟就问了:“操他妈的,哥,咱接下来咋办?”

大象吼道:“操他妈的,这事儿可没完,我这脑袋被打得现在还嗡嗡的,回西直门找兄弟们去,我今天晚上要是不把加代给干翻了,明天我就不在这道上混了,我必须得代表全北京城的老炮儿,好好收拾收拾他,给他好好上一课。”

但别看他话说得挺狠,实际上,不管干啥,兜里都得有钱,他这人就是太能挥霍了,根本不把钱当回事儿,所以也攒不下钱,有钱就往外花,手底下兄弟又多,还好面子,在钱这方面那可真是差了点儿意思!

甚至可以说自己手里基本没多少存款,没啥大钱,也就是年吃年用的,挣不来啥钱,也没太多人找他看场子,哪有那么多场子让他照看?

你要是让他一下子拿出个十万八万的,那可太难了。

在九十年代,十万八万可不是小数目,钱都拿去给兄弟们花了,毕竟在外边混,就得靠花钱笼络人,这江湖可不是光靠打打杀杀就能混下去的,得用钱。

再看加代为啥能这么快站稳脚跟?

那是因为人家有钱,为啥有钱?人家有头脑,挣钱的点子多,在深圳那买卖做得可扎实了,基础相当坚实,可不是那种兜里一分钱没有的主儿,要是没钱,能在道上站起来么?

光靠兄弟义气,那可不行,得先填饱肚子。

西直门大象当时在北京的社会地位和威望,跟潘革那是有一拼的,甚至可以说一点儿都不比潘革低!

所以他才这么放肆,哪怕没钱也照样放肆,就说那高奔头见着他,都得毕恭毕敬地喊“强哥,强哥”的。

大象这边一回到西直门,这都半夜十一点了,直接就把电话拨出去了,扯着嗓子喊:“我他妈得摇人了,操,告诉兄弟们赶紧集合,立刻,马上,然后把家伙事儿都给我带上,妈的,一会儿跟我去天上人间,我要去干加代,行了,别他妈问了,集合!”就这么一通电话,召集了身边足足四五十号兄弟。

他手底下在西直门那边有个批发市场,里边卖啥的都有,像服装,日用百货啥的,那是应有尽有,人家也有自己的门面、档口。

紧接着,又把电话打了出去:“这一回我可得跟你玩把大的,我要给你来个大杂烩,一个都不放过,等着瞧。

王一涵儿,我遇着事儿了,挺他妈着急,你赶紧过来帮帮我。”

王一涵问道:“大象,你这大过年的,火急火燎的啥事儿,我正在家吃饭呢。”

大象说道:“来不及解释了,我得赶紧去找他,我他妈怕他一会儿跑了,你记不记得那个小崽子!

就是那个去年中旬的时候加代回来了,跟潘革干的时候,你不也去了嘛,今天就在天上人间把我给打了,对,就是把我给打了,我可没跟你瞎扯淡,我刚从医院出来。”

王一涵忙问:“真把你给打了,都打进医院去了,那不就是跟潘革掐架那小子么。”

“对,就是他,啥也别说了,兄弟,你赶紧领着你手底下的弟兄,有多少人带多少人,我现在就在西直门,我等你,等咱们集合了一块儿去,行不行?”

“行,你等我,我现在马上过去。”

“那好嘞,哎,好嘞,好嘞,”说完,电话就挂了。

朗银海这边一听,西直门大象被人打得叽叽喳喳、急赤白脸的,心里就寻思着:“这可咋整?”琢磨来琢磨去,那就去吧,结果没到一个小时的工夫,两伙人就凑到一块儿。

朗银海领着身后那帮兄弟也来了,这加到一块儿,好家伙,都快将近八十来号人了。

西直门大象那可是个好面儿的主儿,心里想着就他俩这阵容哪够,必须得把这阵仗搞得庞大点儿,得把对方给震住,得把场面给罩住,而且他心里也明镜儿似的,知道今天夏宝庆可没向着自己这边,一点儿向着他的意思都没有。

最主要的是,他自己也承认,确实是自己没理。

这接下来要是再去天上人间找茬儿的话,那夏宝庆肯定得掺和进来,肯定得拦着,所以这人必须得多召集点儿才行。

再说了,那加代可不是个善茬儿,那是纯纯的狠人,他跟崔志广在北京这块儿,那可是号称左右战神,打起仗来那肯定是有两下子。

人家能在天上人间看场子,你寻思寻思,没点儿真本事,能在哪儿待得住?对不对?这要是真干起来了,自己可不一定能占到啥便宜,这些事儿不得都好好琢磨琢磨。

思来想去的,他就觉得光他俩这段位还不够,还得再找个人,得找个厉害的主儿来撑撑场子里。

大象说:“建友大哥,过年好!你看兄弟我这边遇到点儿事儿了,在天上人间,我让人给揍了,你说这事儿闹的。”

建有说道:“操,还有这新鲜事儿?行了,兄弟,咋回事儿,你说说,我给你占个场子,你就说,今天这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你都敢动。”

大象忙说:“友哥,我也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加代这个小子,这小子可太猖狂了,前一阵儿在北京那都闹得沸沸扬扬的。

就刚才在天上人间,那家伙拿啤酒瓶子,把我给打得半死不活的,我这脸上现在全是划伤,都快毁容了,大夫都说,指定得留疤呢,我可咽不下这口气,我必须得找他,必须得找他算账。

我这边现在组织了,能有一百二三十号人。”

其实他也就八十来人,就是故意多说点儿,想着这样人家能愿意过来帮忙。

“那要是我就找来十个人,我找你,你肯定不能来,是吧?你就过来帮兄弟我这一回。”

友哥说道:“行,兄弟,打你哪能行,今天咱就强强联合,必须得好好挫挫他的锐气,这小子,我跟你说,要是再不收拾收拾他,那他可就更无法无天了,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你等着我,我这就过去。”

“好嘞。”

电话一挂,这找来的人可不是旁人,正是宋建友。

他在这故事里头,瞅着好像不咋厉害似的,其实人家可厉害了,当时跟严京那都是差不多段位,就连周庆都是他徒弟,别人见着他,那都得毕恭毕敬,挺有段位,在北京那也是嘎嘎有名的主儿。

宋建友这边一听,直接就把自己手底下的兄弟都集合起来,好家伙,这一凑,足足能有六十来号人,这可真是做了十足的准备,为了收拾加代,那可真是煞费苦心。

就这么着,这三股势力凑到一块儿,那加起来咋说也得百十来号兄弟,心里想着,就这么多人,哪怕是去搞偷袭,要是还办不成事儿,那可太丢人了。

等宋建友这边一到,那场面可挺唬人,人家那时候出门坐的都是轿车,而且还不是普通的轿车,是加长的那种,一看就是特别有钱的主儿。

他从车上一下来,梳着个大背头,那派头可足了,个子还贼高,嘴里常年叼着个小雪茄,哪怕不抽,也得叼着,就为了显那个范儿。

跟西直门大象一见面,还抖了抖身上的风衣,俩人一握手,西直门大象就说:“哎呀,你可算是来了,今天无论如何,你得帮兄弟出这口恶气。”

宋建友就说:“我说大象,你这咋还越混越完蛋了?放心,这事儿包我身上了,一会儿到那儿了,你少说话,知道不?

今天哥帮你把这事儿找回来,我必须得让他给你赔礼道歉,还得让他给你赔钱,不都说他有钱,让他赔,这回,不赔能行吗?

不赔,他就出不去北京,你可都给我记住了,放心,咱这边也差不多了,我看看是不是没别人了,不等别人了,出发,走,现在就去天上人间找他去。”

宋建友那可真是特别霸气,长得又高,还真有那么点儿当年周润发的大哥范儿,一摆手,大家伙就往车里一坐,好家伙,足足将近三十来台车,呼呼啦啦地就朝着天上人间开了过去。

大年初四那天,咱就说这马路上,那车可是少得可怜,都在家里头热热乎乎地过年呢。

可谁能想到,这天儿上人间那块儿可就出了大乱子了。

好家伙,一百三四十号人那是风风火火地就奔着这边来了,那阵仗,老吓人了。

门口那保安一瞅,当时就瞧见了。

你要说就来个三台五台的车,那兴许就是过来玩的,可这一下子来了三十来台车,那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咱这地儿也装不下这么些人。

眼瞅着那些车都排起老长的队,跟那长龙似的。

就那么一转眼的工夫,就瞅见打头的那辆红旗轿车了,那可是宋建友的车。

不管他这是来挑事儿的,还是说来玩的,那都得赶紧通知一下夏宝庆,这帮大哥那可是经常来这儿玩,服务员啥的都认得他们的车。

当时门口那保安直接就说了:“你俩先在这儿盯着,我进屋里边去说一声,保不齐,这就是来挑事儿的。”

那保安一进屋,一开门,老清楚了,就瞅见门口来了不老少车,得有他妈三十来辆,领头的那中间有个加长的红旗,那肯定错不了,咱北京一共也没几辆那样的车。

保安就跟夏宝庆说:“哥,你看跟刚才大象那事儿能不能有啥关系?”

他这么一说,夏宝庆也得寻思寻思,不寻思那哪行,都知道大象跟宋建友那关系老好了。

夏宝庆就喊:“那啥,把咱的兄弟都给我叫上,不管是不是来挑事儿的,咱都得出去瞅瞅去。”

说完夏宝庆撒丫子就往门口那嘎达跑去了。

这天上人间的保安,也不含糊,一瞬间那是全体出动,也有三十来个,都往夏宝庆身后那么一站,就眼瞅着那三十多台车,一辆接一辆地往门口那块儿停。

等车停稳当了,那司机专门给人开车门,还一个劲儿喊:“小心点,小心点,都小心着点儿。”

就见从车上下来个人,身上穿着个长款的风衣,那大皮鞋擦得锃亮锃亮的,头发也梳得油光水滑的,那派头,老带劲了,往这一下来,那纯纯就是个老痞子的样儿,太可他妈霸气了。

这夏宝庆这边,三步并作两步,麻溜儿地上前迎接宋建友去了。

“大哥,过年好,过年好啊,大驾光临的,有失远迎,快里边请。”

夏宝庆这话说完,就见七指门大象那脑袋上缠得全是纱布,一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样儿,横着就奔这边走过来了,斜着眼珠子看人,走路都歪歪扭扭的,那明摆着就是过来找茬的。

宋建友当时就说话了:“宝庆,天上人间的规矩,咱都知道,所以说今儿个,我就不往里边进了,我今儿个可不是来玩的,我是来办事儿的,我也不难为你,你这边也别难为我行不?”

宋建友又喊:“大象,过来,过来,你自个儿瞅瞅,瞅瞅我兄弟让人给打的,我咋也得要个说法。”

夏宝庆一听这话,也有点懵了,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就说:“建友大哥,你看今儿个这事儿,你当时不在现场,可能不太清楚,今儿个大象说话,那属实是有点太冲了。”

宋建友一听就不乐意了:“宝庆,你可别跟我说那个,咋的,胳膊肘还往外拐?”

宋建友接着说:“那加代一年能回来几回,哪边轻哪边重,你他妈还不知道么?

大象今儿个过来那可是有正事儿,那就让他匀出来一个包房,有那么难吗?那个加代他妈的装啥呢?

我都不知道了,刚才兄弟跟我说,在他妈的天上人间让人给打了,我一开始都没敢信,我寻思大过年的,跟我开玩笑,我这一寻思你在这儿,谁能敢打他,没想到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我这都来了,你还向着他说话。”

夏宝庆赶忙说:“建友大哥,你先听我说,首先第一点,真不怨人家加代,真的,这大过年的,人家都是过来捧兄弟场的,人家比他早到,而且都等了不是半个小时。

其次,大象今儿个说的那些话,那是真不中听,谁还没点脾气?”

宋建友一听就急眼了:“宝庆,你啥意思?我还是那句话,天上人间的规矩,我遵守,咱都是老北京的,今儿个我不冲你,但是你也别难为我,我今儿个要是真不管不顾地冲进去了,你也知道我啥脾气,今儿个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谁他妈都拦不住我。”

宋建友又扯着嗓子喊:“所以说现在,赶紧把他给我叫出来,啥也别说,别他妈跟个缩头王八似的,惹了事儿就躲在里边,不敢出来,你告诉他,别寻思从前门后门跑,我他妈都给他堵死了,今儿个他插翅难逃,我就在这儿等着他,我看他出不出来,我非得跟他说道说道不可。”

人家宋建友那派头,已经摆得明明白白的了。

宋建友说道:“面子,我他妈可绝对是给足你们天上人间了,我就看你给不给我面子。

你今儿个要是能把加代给交出来,以前的事儿我既往不咎,咱俩就啥事儿没有,下回我该来玩还来玩,这事儿就过去了,我半点儿都不记着了,但你要是等我硬闯进去,那可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夏宝庆这时候可老为难了,可真没办法,就这情况,今儿个是拦不住宋建友了,只能寻思着进屋里边,去通知加代!

夏宝庆说道:“建友大哥,你看这大过年的,老板没在家,把这店交给我了,你也给我个面子,别在里边闹事儿,那我进去通知他一声行不?”

宋建友说道:“没问题,这个没问题。

我这边看在秦辉的面子上,这面子我绝对给你,你就痛痛快快把那小子给我叫出来,有啥事儿,我冲他去说,跟你们天上人间可没一点儿关系!”

夏宝庆这才扭扭捏捏地转身,奔着加代的包房就去了。

往屋里头一进,大家伙儿正玩得老高兴了,四九城的花葵就在旁边陪着,小水果正往哈僧嘴里送,“森哥,来吃一个,张大嘴,苹果来。”

就这么着,灯“啪”一下被打开了,那好气氛一下子就给破坏了。

“庆哥,咋的了呀?”

“代弟啊,你听我说,这……哥都不知道咋开口了,那宋建友还有老银孩,领着西直门大象过来找你讨说法了,门口那可是足足领过来一百四五十号人。

真不是哥不管你,你听哥的,现在就跟哥走,行不行?哥领你从别的门出去,他把前门后门都给堵上了。

不过哥知道有一条路能直接通到旁边那栋楼,到时候你再出去,那肯定没事儿,百分之百没事儿。”

“然后,哥就跟他说你走了,啥事儿没有,甭管哥是咋说,你今儿个过来给哥捧场,哥绝对不能让你出事,就是了。

你听哥的,加代,收拾东西,赶紧走。”

加代这边,一开始就跟没听见似的,还在那儿站着唱歌,听着这话以后,也是不以为然!

往这边一溜达,点着一根烟,往那一靠,“来来来,我就出去?兄弟,那好汉还不吃眼前亏,这道理你还不懂?人家带了一百多号人,这时候你跟他较啥真儿,犯不上。”

加代说道:“庆哥,我谢谢你,这恩情,兄弟记在心里头了。”

夏宝庆急着说:“我操,加代,你别管那些了,行不行?现在领着兄弟们赶紧撤,改天哥单独请你们吃饭,走走走走走,收拾东西,把那衣服、包啥的都拿上,拿上,走走走,别落东西。”

旁边的海玲听着了,就赶紧帮忙收拾,“快点,快点,赶紧的换衣服。”

这话刚落,身边这帮兄弟一开始都站起来了,可又都坐下了,谁也不敢走,都得看加代的意思。

那加代一动不动的,就在那儿坐着,半点儿要走的意思都没有,直勾勾地盯着,就这架势,谁敢走?夏宝庆也能看出来,这小子那是天不怕地不怕,是真够倔的。

夏宝庆问道:“兄弟,你这是啥意思?”

加代说道:“庆哥,走了那可不是我性格,来一百多号人能咋的?来他妈一千多号,我也不害怕他,我今儿个要是直接走了,明天他不还得找我?有事就解决,对不对?

我倒要看看他能咋的,他是能把我吃了,还是能把我撕巴了?”

说着又点了一根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一点儿都不客气。

“行了,都别着急,打个电话。”

他越这样,夏宝庆在旁边越着急,那宋建友能等你多长时间?

夏宝庆着急的说:“我说加代,你咋还不慌不忙的?人家都堵到门口了,你这是要给谁打电话?”

加代说道:“我哪知道我给谁打电话,我不得找找。

没事,庆哥,你让他们等等。”

说着就拿着电话在那儿扒拉着找,打过去了,要打给谁,他心里头那是清楚得很,可心里想着:我打给谁,我为啥要告诉你?

加代寻思:“我找找,找着这人那绝对好使,我打过去,他就得老老实实的,你他妈带一千个人也没用。”

“哎,兄弟,哎呀,这北京是不欢迎我,你哥我在天上人间遇着事儿了,一百来号人,把我给围上了,我他妈现在出不去了,扬言要打死我,你来一趟,领头的叫他妈什么宋建友。

哥,我现在这位置离你挺近的,十五分钟时间,我准时就能到天上人间了,他不是找我麻烦,真他妈新鲜,一会儿我就去,我倒要看看今儿个谁他妈敢动你一下,谁他妈敢动你一根汗毛,让他等着。”

电话“叭”的一下就挂了。

加代这边拿着大哥大,又摆弄了两下,往旁边一放,不慌不忙的,往那儿一靠,“瞅啥,坐下来,来来,都坐下,急啥,让他们等着,等我抽完这根,再抽一根,抽完了就出去。”

“代哥,你刚才给谁打电话呀?那好不好使,你咋一点儿都不着急呢?人家可是一百来号人,你打个电话能顶啥用?”

话音刚落,加代这边把烟一掐,把那呢子大衣长款的往身上一披,晃晃脑袋,抖抖手,“行了,到点儿了,走,会会他们去。”

加代接着说:“我倒要看看今儿个谁能把我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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