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内容纯属虚构,所配图片来自网络,仅用于增强表现力。愿通过分享传递温暖,共同营造和谐社会氛围。
"滚!现在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周秀兰的声音在客厅里炸开,她指着门口,整张脸因为愤怒而扭曲。我站在楼梯口,一手扶着墙,一手护着刚刚隆起的小腹,腿在发抖。
"妈,我怀孕了,您让我去哪儿?"我的声音带着哭腔,但我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怀孕了又怎样?怀的又不是我们张家的种!"周秀兰冷笑,"苏雨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三个月了,B超单上写的清清楚楚——是个丫头片子!我们张家三代单传,我儿子娶你进门是为了传宗接代的,不是为了养赔钱货!"
我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曾经对我和颜悦色的婆婆。三个月前,她知道我怀孕时有多高兴,逢人就说"我要抱孙子了"。可今天,当她偷看了我的产检报告,知道是女孩后,就像变了一个人。
"志远呢?我要见志远。"我转身想上楼,却被周秀兰一把拽住。
"别叫了,志远出差了。就算他在,也是站我这边的。"她得意地笑了,"我儿子最孝顺了,他什么都听我的。你以为你嫁进我们张家就能翻天?做梦!"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雷声轰隆隆地响。我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在这个家里,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妻子,只是一个生育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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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我和张志远在朋友的婚礼上认识。
他是那种看起来很可靠的男人,戴着金边眼镜,穿着得体的西装,说话斯文有礼。他在一家国企做中层管理,收入稳定,为人老实。相处半年后,他向我求婚了。
"雨晴,我不是什么富二代,也给不了你豪华的生活。但我保证,会一辈子对你好,让你幸福。"他单膝跪地,手里捧着一枚不算昂贵的戒指。
我被他的真诚打动了,答应了。
第一次去张家见家长,周秀兰表现得很热情。她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满意地点头:"不错,长得好,看着也有福气。志远这孩子眼光好。"
那天她做了一桌子菜,都是我爱吃的。她笑眯眯地给我夹菜,问我家里的情况,工作的情况,看起来是个慈祥的长辈。
但婚后我才发现,那只是表象。
周秀兰是个控制欲极强的女人。她要求我每天几点起床,几点做饭,做什么菜都要经过她的同意。她会检查冰箱,检查衣柜,甚至会翻我的包,说是"怕我乱花钱"。
"雨晴啊,你这个沐浴露怎么买这么贵的?三十多块一瓶,太浪费了。以后买超市特价的就行,才几块钱。"
"这件衣服你花了多少钱?五百?你疯了吗?你一个月才挣多少?以后买衣服要先问过我。"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加班?我看你是出去跟野男人约会了吧?我告诉你,别以为嫁进我们家就能为所欲为!"
每一次指责,每一次训斥,张志远都在旁边沉默不语。有时候我向他求助,他总是说:"妈也是为你好,你别跟她计较。"
我忍了,想着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但真正的噩梦,是从我怀孕开始的。
得知怀孕的那天,周秀兰高兴坏了。她拉着我的手,眼泪都出来了:"雨晴啊,你总算给我们张家添了香火了。你放心,只要你给我生个大胖孙子,我以后把你当亲女儿一样疼!"
她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每天炖各种汤给我喝,说是补身体。她不让我做家务,不让我上班,说是要好好养胎。她甚至翻出了一堆老黄历,算着吉日要办满月酒、百日宴。
"我们张家三代单传,到了志远这一代,一定要开枝散叶。"她经常这样念叨,"等孙子生下来,我就抱着他去祖坟上告诉列祖列宗,我们张家后继有人了!"
我当时没有意识到,她所有的好,都是建立在一个前提上——我怀的必须是儿子。
孕三个月的时候,按照医生的要求,我去做了第一次产检。B超室里,医生看着屏幕,用探头在我肚子上移动。
"宝宝发育得很好,位置也正。"医生笑着说。
"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好奇地问。
"按照规定,我们不能透露胎儿性别的。"医生说,但她在打报告的时候,我无意中瞟到了屏幕上的字——"女性胎儿"。
我心里一沉。虽然我自己不介意生男生女,但我知道周秀兰会怎么想。
回到家,我把报告藏在了包里最深的夹层。我想着,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她总不能把孩子扔掉吧。
但我低估了周秀兰的控制欲。
那天下午,我在卧室休息,周秀兰说要帮我洗包。我没多想,就把包给了她。等我醒来的时候,客厅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我冲下楼,看到周秀兰手里拿着那张B超单,脸色铁青。
"女孩?你居然怀的是女孩?"她的声音在颤抖,"苏雨晴,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想让我们张家绝后?"
"妈,生男生女都一样,都是我们的孩子……"我试图解释。
"一样?"周秀兰打断我,声音尖锐得刺耳,"女孩能传宗接代吗?女孩能给我们张家烧香吗?女孩长大了就是泼出去的水,养她有什么用?"
"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重男轻女这种思想早就过时了……"
"过时?"周秀兰冷笑,"我告诉你,在我们张家,这就是规矩!我当年生志远的时候,他奶奶多高兴。要是我生了个女儿,早就被赶出家门了!"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直接下了逐客令:"你现在就去医院,把这个孩子打掉,然后重新怀,怀到生出儿子为止!"
"什么?"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您让我打掉孩子?这是一条生命啊!"
"生命?女孩算什么生命?"周秀兰不屑地说,"你要是不打,那就离婚,滚出我们家!反正志远年轻,再娶一个能生儿子的很容易。"
我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我第一次清晰地看到了这个女人丑陋的嘴脸——在她眼里,女性根本不是人,只是生育工具。
"我不离婚,我也不打掉孩子。"我咬着牙说,"这是我和志远的孩子,您没有权利决定!"
周秀兰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暴怒:"好,好啊!你有骨气是吧?那我告诉你,只要我在这个家一天,你就别想生下这个孩子!"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噩梦。
周秀兰不再给我做饭,甚至不让我进厨房。她把冰箱上了锁,说是"怕我偷吃"。她不准我休息,每天要我做各种家务,拖地、洗衣服、擦窗户,累得我腰酸背痛。
"你不是想生这个赔钱货吗?那你就给我干活!女人不就是用来干活的吗?"她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看着我像看一个仇人。
她甚至在我的饮食里做手脚。有一次,我喝了她端来的汤,肚子疼得厉害,差点流产。医生说汤里有活血的药材,孕妇是绝对不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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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质问她,她却理直气壮:"我哪知道那个有问题?都是药店配的,说是补身体的。要是真流产了,那是你自己身体不好,怪不了我。"
那一刻,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她想用这种方式,逼我主动打掉孩子,或者让我自然流产。
我给张志远打电话,哭着告诉他这一切。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说:"雨晴,你先忍一忍。我这个项目很重要,忙完了我就回去处理。你别跟我妈正面冲突,她年纪大了,说话做事可能有些过分,但她没有恶意的。"
"没有恶意?"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志远,她差点害我流产,你说她没有恶意?"
"那……那肯定是误会。我妈不会害自己孙子的。"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雨晴,我现在真的很忙,等我回去再说好不好?你别闹了。"
他挂了电话。
那一刻,我的心彻底凉了。我突然明白,在这个家里,我是孤立无援的。丈夫靠不住,婆婆视我为敌,而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就被判了死刑。
但我不能就这样放弃。这是我的孩子,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我要保护她。
我开始偷偷把工资存起来,准备随时离开这个家。我联系了以前的同事,打听有没有合适的工作机会。我每天小心翼翼地生活,尽量避免和周秀兰起冲突。
但暴风雨还是来了。
那天,张志远出差了。周秀兰趁他不在,把我的所有东西都扔到了门外——衣服、鞋子、化妆品,全都堆在门口,像一堆垃圾。
"苏雨晴,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要么打掉这个女孩,要么就滚出我们家。你自己选!"她站在门口,双手叉腰,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我看着地上的东西,看着这个曾经以为是家的地方,突然释然了。
"好,我走。"我弯腰捡起自己的东西,"但我告诉您,我不会打掉孩子。这个孩子,我一个人也能养活。"
"呵,你拿什么养?"周秀兰讥笑,"你一个女人,怀着孕,没有工作,没有钱,你拿什么养孩子?我告诉你,你早晚得求着我让你回来!"
我拎着行李,走进了暴雨中。雨水打在身上,冰凉刺骨,但我的心却出奇地平静。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要靠自己了。
我租了一间十平米的小单间,在城中村的一栋老楼里。房间很小,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个小桌子。墙壁渗水,天花板有裂缝,窗户关不严,夜里能听到外面的吵闹声。
但这是我自己的空间,没有人对我指手画脚,没有人逼我打掉孩子。
我开始找工作。但怀孕的身体让我处处碰壁,没有公司愿意要一个孕妇。我只能做一些零工——在网上接翻译任务,帮人代购,周末去市场摆地摊卖些小商品。
钱挣得很少,但勉强能维持生活。我每天吃最便宜的饭菜,穿最朴素的衣服,把每一分钱都攒起来,为孩子的出生做准备。
怀孕七个月的时候,我在产检时遇到了林医生。她是妇产科的主任,四十多岁,温柔而专业。
"小姑娘,你一个人来产检?"她看着我,眼里有些心疼。
"是的,我自己来的。"我笑了笑,努力表现得轻松。
"家里人呢?"
我沉默了。林医生看出了什么,拍了拍我的手:"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我见过很多像你这样的姑娘,一个人坚强地生活。"
那一刻,我的眼泪突然就下来了。我把所有的经历都告诉了她——周秀兰的逼迫,张志远的冷漠,我被赶出家门的那个雨夜。
林医生听完,紧紧握住我的手:"孩子,你做得对。生男生女都是生命,都值得被珍惜。你放心生下来,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她给了我她的私人电话,还帮我联系了医院的社工,申请了一些减免费用。她说:"女人不靠男人也能活得好,你要相信自己。"
林医生的话给了我力量。我开始相信,也许离开那个家,对我和孩子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孕期的最后两个月,我过得很辛苦。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不便,但我还是坚持工作。我翻译文件到深夜,周末拖着大肚子去摆摊,省下每一分钱。
张志远给我打过几次电话,但都是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什么时候去打掉孩子。我直接挂断了他的电话,并且拉黑了他。
有一次,周秀兰找到了我租住的地方。她站在门口,看着我简陋的房间,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
"看看你,过得像条狗一样。跟着我儿子,你至少吃喝不愁。现在呢?住这种破地方,孩子生下来连奶粉钱都没有。"她双手抱胸,"苏雨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回去,打掉这个孩子,我可以既往不咎。"
"不用了。"我平静地看着她,"我和您儿子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会自己养活我的孩子,不需要你们张家的任何东西。"
"你会后悔的!"周秀兰恼羞成怒,"等你生下这个赔钱货,看你怎么活!"
她走了,摔门的声音震得整个走廊都在回响。
我摸着肚子,轻声说:"宝宝,不怕。妈妈会保护你,会给你最好的生活。"
预产期到了。那天凌晨,我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我一个人打车去医院,在产房里,没有家人陪伴,只有林医生握着我的手。
"加油,孩子,你可以的!"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十二个小时后,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我的女儿出生了。
护士把她抱过来,放在我胸前。我看着那个小小的生命,皱巴巴的脸,紧闭的眼睛,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柔和坚定。
"宝宝,欢迎来到这个世界。"我亲吻她的额头,眼泪止不住地流,"妈妈会用一辈子来保护你,爱你。"
我给她取名叫苏念恩,念着恩情的念,纪念林医生和所有帮助过我的人。
出院后,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回到了那间小单间。
月子里,我没有人照顾,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做。喂奶、换尿布、洗衣服、做饭,常常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念恩夜里经常哭,我抱着她在小房间里走来走去,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但还是要坚持哄她睡觉。
有无数次,我在深夜里抱着哭泣的女儿,自己也忍不住落泪。我想过放弃,想过求助,但每次看到女儿的小脸,我就告诉自己:不能放弃,我是她唯一的依靠。
林医生时常来看我,给我带些补品和婴儿用品。她说:"你这个姑娘,真是让人心疼。但我相信,熬过去就好了。"
念恩三个月的时候,我找到了一份兼职——给一家翻译公司做远程翻译。工资不高,但时间灵活,我可以一边带孩子一边工作。
我开始重新规划生活。白天,我把念恩背在身上,坐在电脑前工作。她睡觉的时候,我就拼命赶工作进度。晚上,等她睡着了,我会看书学习,提升自己的专业技能。
日子虽然辛苦,但我和女儿相依为命,倒也过得充实。看着她一天天长大,从只会哭闹到会笑会闹,会叫妈妈,我觉得所有的付出都值得。
三年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了。我从一个手足无措的新手妈妈,变成了能独当一面的职场女性。我的翻译水平越来越好,客户也越来越多,收入渐渐稳定下来。
我搬离了那间小单间,租了一套两居室。虽然房子不大,但有念恩单独的房间,有小小的客厅,还有可以做饭的厨房。
念恩三岁的时候,我把她送进了幼儿园。她很聪明,很懂事,从来不哭不闹,老师们都很喜欢她。
"苏女士,您女儿真是太乖了,从来不给我们添麻烦。"幼儿园老师说,"不过我发现,她好像很少提到爸爸……"
"她没有爸爸。"我平静地说,"只有我一个人带她。"
老师愣了一下,眼里闪过同情,但很快就转为敬佩:"您真了不起。"
是的,我一个人带大了念恩。这三年,我没有向张家要过一分钱,也没有再联系过张志远。我把所有的委屈和苦难都咽进肚子里,用自己的努力,给女儿撑起了一片天。
而张家那边,我以为早就把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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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恩五岁生日那天,我带她去游乐园。她穿着我给她买的新裙子,梳着两个小辫子,高兴地在旋转木马上挥手。
"妈妈,你看我!"她笑得那么灿烂,像一朵向日葵。
我举起相机,拍下这一刻。心里想着,这就是幸福吧,简单而纯粹。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是苏雨晴吗?我是张志远的同事。"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的男声,"志远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抢救。他妈妈让我通知你,让你马上过去。"
我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他现在情况很不好,你……你快来吧。"
电话挂断了。我站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念恩跑过来,拉着我的手:"妈妈,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没事,宝贝。"我蹲下来,抱住她,"我们回家好不好?"
那天晚上,我把念恩送到林医生家,然后一个人去了医院。
ICU外,周秀兰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像老了十岁。她的头发几乎全白了,脸上满是皱纹,眼睛红肿。看到我,她猛地站起来。
"雨晴,你终于来了!"她上前抓住我的手,声音里带着哭腔,"志远他……他快不行了,医生说需要大量输血,还要做手术,费用要五十万……"
她的膝盖突然就软了,竟然跪了下来:"雨晴,我求你,救救志远。我知道我以前对你不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只要你愿意救志远,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周秀兰,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这个曾经高高在上、把我赶出家门的女人,如今却跪在我面前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