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岳母指着我说“你不配”,逼女友嫁给青梅竹马的县长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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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你以为你是谁,一个穷当兵的,也配得上我的女儿。”

老女人尖酸的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我的军装上,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锉刀,在那个潮湿的午后拉出长长一道刺耳的划痕。

“阿姨,我会对月月好的,我用我这条命保证。”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肉里,还能感受到那股灼热的疼痛。

她轻蔑地冷笑一声,那笑声在狭窄的巷子里撞来撞去,像一群无头的苍蝇。

“你的命。”

“你的命值几个钱。”

“我告诉你,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月月也必须嫁给张伟,县长的儿子。”

“你,林峰,从哪儿来,就给我滚回哪儿去。”

“我们家,不欢迎当兵的,尤其是没出息的穷当兵。”



01

二十三年的光阴,能把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磨成怎样圆滑的卵石,又能把一棵孱弱的树苗催生到何等高耸入云的境地。

林峰坐在专列包厢柔软的沙发里,指尖的香烟冒着一缕一缕青灰色的烟,像他此刻纷乱却又被强行压制住的思绪。

窗外,是江南水乡连绵不绝的阴雨天,天空是铅灰色的,被雨水洗刷过的田野和屋瓦都呈现出一种浸了水的、深沉的暗绿色。

这种颜色,他太熟悉了。

熟悉到闭上眼睛,就能闻到空气中那股子烂泥、水汽和陈年苔藓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这是他故乡的味道,一种让他念了二十三年,也怨了二十三年的味道。

秘书小王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给他的茶杯续上热水,动作小心得像是在拆解一枚精密炸弹。

他知道,首长今天的心情,像窗外这天气一样,看着平静,内里却酝酿着一场谁也无法预料的雷暴。

“部长,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丰城东站了。”

小王低声说,“市里和县里的领导都已经在站台等着了。”

林峰“嗯”了一声,眼皮都没抬一下,目光依旧胶着在窗外那些飞速倒退的、模糊的景色上。

二十三年前,他就是从这条铁路上离开的。

那是一个相似的雨天,他穿着一身崭新的、却因淋雨而紧紧贴在身上的军装,站在绿皮火车的车厢连接处,风和雨水野蛮地灌进来,抽打在他滚烫的脸上。

站台上,没有一个人来送他。

陈月的身影,他曾幻想过无数次会奇迹般地出现,但直到火车开出很久,站台变成一个小小的墨点,那个他刻在心版上的身影,终究也只是一场泡影。

只有李娟那张刻薄的、扭曲的脸,和那句“当兵的没一个好东西”,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在他之后无数个枕戈待旦的夜晚,发出“嘶嘶”的声响。

“通知他们,所有欢迎仪式取消。”

林峰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被烟熏过,又像是被岁月锈蚀了,“我这次回来,是工作,不是来摆威风的。”

“可是部长……”小王有些为难,“县里的主要领导都……”

林ouvert“按我说的办。”

林峰掐灭了烟头,语气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是他多年身居高位养成的气势,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让周围的空气凝固。

小王不敢再多言,连忙点头称是,退了出去。

包厢里又只剩下林峰一个人。

列车开始减速,窗外的景物逐渐清晰起来,那些低矮的民房,杂乱的电线,墙壁上斑驳的标语,像一幕幕褪了色的老电影,在他眼前缓缓拉开。

丰城。

他回来了。

不是那个穿着湿透军装、连头都不敢回的狼狈逃兵林峰。

而是中央部委的林峰部长。

他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冰冷的弧度。

二十三年的卧薪尝胆,他等的,就是今天。

他要让那些曾经轻视他、践踏他尊严的人亲眼看看,他们当年瞧不起的那个“穷当兵的”,如今,能以何种姿态,君临这座小小的县城。

02

林峰最终还是没有走VIP通道。

他让秘书带着考察组的大部队去县里安排好的五星级酒店,自己则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灰色夹克,戴上帽子和口罩,独自一人走出了车站。

雨丝细密地斜织着,像一张没有尽头的网,将整个县城笼罩在一种湿漉漉的忧郁里。

他没有打车,而是选择步行。

脚下的水泥路面坑坑洼洼,积着一滩滩浑浊的雨水,倒映着灰蒙蒙的天空和两旁参差不齐的建筑。

二十三年的变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街道拓宽了,当年那些低矮的瓦房,大多被毫无美感的三四层小楼所取代,外墙贴着过时的瓷砖,因为常年不见阳光和雨水冲刷,缝隙里长满了青黑色的霉斑,像一张张生了老年斑的脸。

空气中飘散着廉价小吃的油腻香气、汽车尾气和下水道返上来的复杂气味。

一切都既熟悉又陌生。

他凭着记忆,拐进了一条名为“河下巷”的老街。

这里似乎被时间遗忘了,依旧是青石板铺就的路面,两旁是木质结构的二层小楼,屋檐下挂着褪了色的红灯笼,在风雨中轻轻摇曳,像一个个沉默的叹息。

这里,是他和陈月曾经最爱来的地方。

他们会手牵着手,在光滑的青石板上跳着跑,会在巷口那家“王记馄饨”吃一碗热气腾to的荠菜馄饨,会在巷子深处那棵需要两人合抱的老槐树下,说一些关于未来的、不着边际的梦话。

林峰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在了那家馄饨店的门口。

店铺的招牌已经换了,变成了更为花哨的霓虹灯管,“王记”两个字后面,多了“升级老店”四个小字。

透过玻璃门,他能看到里面坐着三三两两的食客,低头吃着东西,脸上没什么表情。

那个曾经总是笑呵呵地给他多加一勺猪油的王大爷,早已不见了踪影。

林峰站在屋檐下,雨水顺着帽檐滴落,他却浑然不觉。

记忆像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而来。

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扎着马尾辫,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姑娘,她就站在这家店门口,踮着脚尖朝巷口张望,看到他时,眼睛里会亮起比星辰还璀璨的光芒,然后像一只快乐的蝴蝶,朝他飞奔而来。

“阿峰,你今天训练累不累呀?”“阿峰,我妈今天又逼我去跟那个张伟看电影了,我没去。”“阿峰,我们以后就在这里开个小店好不好,我卖馄饨,你……你就负责吃。”

那些清脆的、带着一丝甜糯的嗓音,仿佛还回响在这湿冷的空气里。

林峰闭上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

再次睁开时,眼底的波澜已经尽数敛去,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他转身,继续往巷子深处走去。

那棵老槐树还在。

只是比记忆中更加苍老了,虬结的树干上布满了深深的浅浅的刻痕,像是岁月无情的手在上面记录着什么。

他和陈月,也曾在这里刻下过彼此的名字。

用一块尖锐的石子,一笔一划,仿佛要将对方的名字刻进自己的骨血里。

林峰走到树下,伸出手,指腹在那粗糙的树皮上缓缓摩挲。

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那个熟悉的位置。

两个名字被一个歪歪扭扭的爱心圈在一起,只是,“林峰”两个字,不知被谁用利器狠狠地划掉了,留下两道狰狞的、深入木质的伤疤。

而“陈月”的名字旁边,则被重新刻上了一个名字——张伟。

那两个字,刻得又深又重,带着一种炫耀般的、霸道的占有姿态。

雨水顺着那些刻痕流淌,像一道道流不干的眼泪。

林峰的手指停在那两道伤疤上,久久没有动。

风雨声中,他仿佛听到了二十三年前那个无助的自己的哭喊,也听到了一个姑娘被迫妥协时的心碎声。

一阵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打破了这死寂的氛围。

是秘书小王打来的。



“部长,您现在在哪里?县委的李书记和周县长一定要当面向您汇报工作,车队已经在酒店门口等着了。”

“知道了。”

林峰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他收回手,最后看了一眼那棵老槐树,转身走出了小巷。

当他重新回到那条喧嚣、混乱的大街上时,那个穿着灰色夹克,带着一丝迷茫的旅人消失了。

取而代代之的,是那个目光锐利、气势迫人的林部长。

有些债,终究是要还的。

有些痛,也终究要让施加者,百倍千倍地品尝。

03

丰城国际大酒店,是这座小县城唯一一家挂牌的五星级酒店,也是这次项目考察组下榻的地方。

此刻,酒店最顶层的总统套房里,气氛却显得有些压抑。

林峰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地翻阅着一份文件,他的秘书小王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套房的会客区,丰城县委书记李建国和县长周同辉正襟危坐,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坐着的沙发仿佛长满了针。

他们原本准备了一场极其隆重的欢迎仪式,彩旗、横幅、腰鼓队,甚至还安排了小学生献花,结果一个电话就被全盘否定,现在更是连这位京城来的“大人物”的正脸都没怎么看上。

这种被彻底无视的感觉,让他们这两个在丰城说一不二的“土皇帝”感到前所未有的憋屈和惶恐。

“林部长,”

李建国终于熬不住这种沉默的酷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身体前倾,姿态放得极低,“您一路舟车劳顿,是我们地方上招待不周,您看,是不是先休息一下,晚上的接风宴,我们一定……”“李书记。”

林峰终于抬起头,打断了他的话,眼神像两把手术刀,精准地刺向对方,“我这次来,不是来吃饭休息的,是来做事的。”

他将手中的文件轻轻往前一推,动作不重,却让李建国和周同辉的心猛地一跳。

“这份文件,你们二位谁给我解释一下?”那是一封打印出来的匿名举报信。

信的内容,触目惊心。

举报信详细列举了丰城县本地最大的企业“宏图集团”,在过去几年里,如何通过官商勾结,垄断县里几乎所有的政府工程项目;如何威逼利诱,低价圈占农民土地用于房地产开发;如何在工程建设中偷工减料,存在巨大的安全隐患……信的末尾,还附上了几张模糊但足以说明问题的照片,以及一些银行转账记录的复印件。

而宏图集团的董事长,正是前任县长的儿子,张伟。

李建国和周同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位林部长刚到丰城,屁股还没坐热,就拿出这么一份“见面礼”。

“这……这是诬告!纯粹是无中生有,是造谣!”

周同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跳了起来,声音都变了调,“宏图集团是我们县的明星企业,纳税大户,张伟董事长也是我们县优秀的企业家代表,怎么可能做这些违法乱纪的事情!林部长,您可千万不要听信这些小人的谗言啊!”

李建国也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林部长,这背后一定有别有用心的人,是眼红我们丰城这次能争取到这么大的项目,故意在背后使坏,想要破坏我们的大好局面!”

他们两人一唱一和,表现得义愤填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林峰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是那种沉静,反而比任何愤怒都更让人感到恐惧。

直到他们说得口干舌燥,自己都觉得有些编不下去的时候,林峰才慢悠悠地开口。

“这么说,”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块里捞出来的一样,“这封信里的内容,都是假的?”“假的!绝对是假的!”

周同辉斩钉截铁地说。

“好。”

林峰点了点头,“既然是假的,那就不怕查。”

他转向秘书小王,“小王,你记一下。”

“第一,将这封举报信,立刻转交给省纪委和省公安厅,请他们成立联合调查组,对信中反映的问题,进行专案调查。”

“第二,在我们考察组停留丰城期间,本地所有与‘新旧动能转换示范区’项目相关的土地规划、项目招标、企业资格预审等工作,全部暂停。”

“第三,通知宏图集团董事长张伟先生,请他明天上午九点,来这里一趟,就举报信中的一些问题,配合我们进行初步问询。”

林峰的语速不快,但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李建国和周同辉的心坎上。



他们彻底懵了。

他们预想过无数种这位“大人物”的行事风格,或雷厉风行,或高深莫测,或敲山震虎,但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不按任何官场套路出牌,一上来就是掀桌子,直接把事情捅到省里去。

这哪里是来投资的财神爷,这分明是来抄家的活阎王!

“林部长!万万不可啊!”

李建国急得“霍”地站了起来,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衬衫后背,“这个项目对我们丰城太重要了,是全县人民盼了多少年的头等大事,现在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临门一脚,您要是这么一搞,项目黄了可怎么办啊!”

周同辉也哀求道:“是啊林部长,您三思啊!为了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人的几句谗言,就停掉这么大的项目,影响太恶劣了,我们……我们没法向全县人民交代啊!”

“交代?”林峰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冰冷的笑意,“你们需要交代的,不是对项目负责,而是对人民负责。”

“如果这封信是假的,我相信组织会还张伟先生一个清白,也会把造谣者绳之以法,项目自然会继续推进。”

“可如果……”他的目光变得锐利如鹰,“信里有任何一句是真的,那别说是一个宏图集团,就是天大的集团,也休想染指这个项目一分一毫!”

“国家的钱,人民的钱,不是某些人中饱私囊的工具。”

“这,就是我的态度。”

说完,他便站起身,看了一眼手表,“我累了,二位请回吧。”

这是逐客令了。

李建国和周同辉面如死灰,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小王不动声色地拦住了。

他们失魂落魄地走出总统套房,踏进电梯的那一刻,两人都感觉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他们知道,丰城的天,要变了。

套房内,小王关上门,回到林峰身边,脸上带着一丝钦佩和不解。

“部长,您这么做,会不会太……太直接了?地方上的阻力肯定会非常大。”

林峰重新坐回沙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袅袅的茶香中,他的神情晦暗不明。

“直接?”

他吹了吹滚烫的茶水,“对付烂到根子里的东西,就要用最锋利的刀,一刀切下去,哪怕刮骨疗毒,也比让它继续腐烂下去要好。”

他端起茶杯,却没有喝,只是看着茶叶在水中缓缓舒展。

他想的,是那棵老槐树上,那两道狰狞的伤疤。

张伟。

他默念着这个名字。

二十三年前,你抢走了我的一切。

二十三年后,我要让你,连本带利,加倍奉还。

04

接下来的两天,林峰没有再见任何地方官员。

他让考察组按部就班地进行数据核查和实地走访,自己则像个真正的游客,在丰城县里随意地走着。

他去了自己读过的中学,学校已经翻新,亮黄色的教学楼显得有些刺眼,只有操场边那几棵高大的梧桐树,还保留着当年的模样。

他去了自己曾经住过的棚户区,那里已经被夷为平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名为“宏图一品”的高档住宅小区,巨大的广告牌上,张伟西装革履,笑得春风得意,旁边的宣传语写着“致敬成功人士,尊享荣耀人生”。

林峰站在小区门口,看着那张油光满面的脸,眼中的寒意又深了几分。

第三天,是个难得的晴天。

雨水洗过的天空,蓝得像一块通透的宝石,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林峰的脚步,不知不觉就将他引向了城南的沁心湖。

沁心湖是丰城的名片,湖水清澈,四周绿柳环绕。

二十三年前,这里还是情侣们约会的圣地。

他和陈月,曾在这里留下过无数足迹。

他们会租一艘小船,划到湖心,林峰会给她唱跑了调的军歌,惹得她笑得前仰后合;他们会坐在湖边的长椅上,依偎在一起,看夕阳将湖面染成一片灿烂的金红,直到月上柳梢头。

那时的时光,美好得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林峰沿着湖边的林荫道缓缓走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湖边有很多人,晨练的老人,嬉戏的孩童,还有一些年轻的情侣,甜蜜地依偎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林峰的目光,漫无目的地在人群中扫过。

然后,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了。

就在不远处的一棵柳树下,站着一个女人。

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风衣,身形清瘦,一头长发被风轻轻吹起,露出一张素净而温婉的脸。

岁月似乎格外偏爱她,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



只是那双曾经像小鹿一样清澈灵动的眼睛里,此刻却盛满了化不开的忧郁和疲惫,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幅被水汽浸润过的水墨画,美丽,却也脆弱。

是陈月。

即使隔了二十三年,即使她早已褪去了当年的青涩,林峰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那个他刻在心脏上,午夜梦回时总会一遍遍描摹的身影。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林峰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酸又胀。

他想走过去,想问她一句“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可双脚却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得无法挪动分毫。

他能问什么呢?

问她为什么当年要背弃誓言,嫁给别人?

问她面对母亲的逼迫,为何不能再勇敢一点点?

还是问她,看到今天的自己,会不会有一丝丝的后悔?

这些问题,像一根根毒刺,扎得他心口生疼。

就在他怔忪的瞬间,陈月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朝他的方向望了过来。

四目相对。

那一刹那,林峰清晰地看到,陈月眼中的平静瞬间碎裂,取而代之的是震惊、慌乱、痛苦,以及一丝……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仅仅几秒钟的对视,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最终,是陈月先移开了目光。

她像是受惊的鸟儿,仓皇地转过身,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匆匆离开了湖边。

她的背影,依旧纤细,却多了一份说不出的萧索和孤寂。

林峰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最终却只抓到了一把微凉的空气。

他自嘲地笑了笑。

二十三年了,他以为自己早已心如铁石,可原来,那道伤疤从未愈合,只是被他深深地埋藏了起来,轻轻一碰,依旧会鲜血淋漓。

手机再次响起,是秘书小王。

“部长,宏图集团的张伟董事长到了,正在会客厅等您。”

林峰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翻涌的情绪都压回心底。

“让他等着。”

他挂断电话,整理了一下衣领,脸上的表情重新恢复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和威严。

故人相见,恍如隔世。

而旧账,也该好好算算了。

05

林峰回到酒店的时候,张伟已经在他套房的会客厅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这位在丰城县呼风唤雨、素来说一不二的宏图集团董事长,此刻却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坐立不安,额头上的汗擦了一遍又一遍。

他带来的那个价值不菲的果篮和几条特供香烟,被小王不动声色地放在了最不起眼的角落,仿佛是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当林峰推门而入的时候,张伟几乎是弹簧一样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甚至有些扭曲的笑容。

“林……林部长!哎呀,总算把您给盼来了!我是宏图集团的张伟,早就对您仰慕已久,今天能见到您,真是……真是三生有幸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双手,想要跟林峰握手。

林峰却像是没看见一样,径直走到主位的沙发上坐下,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张伟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他活了四十多年,在丰城这片地界上,还从没受过这样的冷遇。

一股怒火“噌”地一下就蹿了上来,但一想到对方的身份和自己公司眼下的处境,他又硬生生地把这股火给压了下去。

他尴尬地搓了搓手,讪笑着说:“林部长公务繁忙,是我冒昧了,冒昧了。”

林峰这才慢悠悠地抬起眼,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张伟的身上来回扫视。

眼前的张伟,比二十三年前胖了许多,曾经那点青涩的帅气早已被酒色和岁月侵蚀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脑满肠肥的油腻感。

他穿着一身裁剪考究的名牌西装,手腕上戴着一块硕大的金表,手指上还套着一个鸽子蛋大小的翡翠戒指,整个人就像一个移动的、散发着铜臭味的金元宝。

“张伟?”林峰开口了,声音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哎,是我是我!”

张伟连忙点头哈腰,像条见到主人的哈巴狗。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林峰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问道,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的笑意。

张伟愣住了。

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林峰,想从这张威严而陌生的脸上找出一点熟悉的痕迹。

可是,他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位京城来的大官。

他有些不确定地说:“林部长您说笑了,您是中央来的领导,我是个地方上的小老板,我哪有那个福分见过您啊。”

“是吗?”林峰笑了笑,“我倒觉得,我们见过。”

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二十三年前,丰城县一中门口,你开着一辆红色的桑塔纳,差点撞到一个穿着旧军装的年轻人,还记得吗?”

“轰”的一声。

张伟的脑子里像是有个炸弹爆炸了,瞬间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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