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父亲被下达病危通知书后,让我们兄弟俩做出选择。
弟弟选择接受商业新贵夏家的联谊,风光无限。
而我在一片惋惜声中,选择了入赘给车祸失忆的宋家弃女。
我陪在她身边,陪她从零开始。
她记不住回家的路,我便牵着她的手一步步的走。
她曾无数次,茫然地问:“我是谁?你又是谁?”
我便一次次耐心地解释:“你是宋家的大小姐宋梦梨,我是你的丈夫陆之扬。”
直到那天,我和弟弟同时被绑架,她毫无犹豫将我推向绑匪。
“用他,换泽尘的命!”
警察冲进来时,她将惊魂未定的弟弟紧紧揽入怀中安抚。
而我被激怒的绑匪当场捅死。
为首的警官向她敬礼:“宋总,您辛苦了,卧底任务圆满结束。”
我这才明白,她根本没有失忆。
她伪装成受害者,潜伏在我身边,不过是为了保护被跨国犯罪集团盯上的弟弟。
再睁眼,我回到了父亲病危那天……
1
“之扬,该你选了。”
我站在病床前,看着父亲苍白如纸的脸缓缓开口:
“爸,我谁都不选。”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水中,激起千层浪。
陆泽尘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陆之扬,你疯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
“爸的公司资金链断了,夏家和宋家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选夏家,你就必须娶宋家那个废物!这是你的命!”
我的命?
前世,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我娶了那个失忆的宋家大小姐宋梦梨,照顾了她整整五年。
我将她视若珍宝,可就在我和陆泽尘同时被绑架时,她毫不犹豫地将我推向了绑匪的刀口。
冰冷的刀锋刺穿心脏的剧痛,似乎还残留在我的身体里。
陆泽尘见我不为所动,便急了。
他转身冲到父亲病床前,声音激动。
“爸!您看他!他就是存心要我们陆家死!”
“从小到大,他什么都要跟我抢!现在更是要毁了这个家!”
父亲气得嘴唇发紫,费力地指着我:
“你,你这个不孝子,咳咳……”
“你弟弟为了这个家,牺牲了多少,你为什么就不能懂事一点!”
我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是啊,弟弟牺牲了他的自由,换来了夏家的资金支持,风光无限。
而我,就该牺牲我的一辈子,去填那个无底洞吗?
我瞥了一眼窗外,宋梦梨正靠在医院走廊的墙边,低着头像一尊孤寂的雕塑。
哪怕隔着玻璃,我都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伪装出来的的破碎感。
父亲见我沉默,以为我妥协了,脸上露出一丝欣慰。
“那就这么定了,等你弟弟和夏家订了婚,你就……”
“我说过,我谁都不选。”
我清冷的声音就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在场每个人的脸上。
我不再看他们,转身就走。
“站住!”父亲发出最后的通牒。
“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就再也不是我陆家的儿子!”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求之不得。”
看到我出来,宋梦梨抬起头,那双伪装得茫然又无辜的眼睛里,似乎真的流露出一丝担忧和心疼。
前世的我,就是被这双眼睛骗得万劫不复。
我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
手腕却被她一把抓住。
“你别走,他们不要你,我要你。”
我看着她,忽然抬手,用食指轻轻点了点她的眉心。
“你知道吗?”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伪装失忆的样子,真的很可笑。”
她的瞳孔骤然一缩。
我看着她瞬间变得锐利冰冷的眼神,笑了。
“宋总,你的卧底游戏,结束了。”
说完,我绕过她僵硬的身体,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医院。
2
医院外的天空阴沉沉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我打车回了家,打算把属于我的东西带走。
刚打开门,电话就响了,是医院打来的。
“陆先生,您父亲……刚刚走了。”
我握着电话,心中一片平静,该流的泪前世已经流干了。
我挂了电话,继续收拾我的东西。
没过多久,我的手机又疯狂地响了起来。
我不耐烦地接起,电话那头传来宋梦梨压抑着怒火的质问:
“你在哪儿?你爸死了,泽尘伤心过度,正在医院顶楼闹着要跳楼!”
“他点名要见你,你立刻给我过来!”
我听后只想笑,他那么爱惜自己的命,怎么可能舍得跳。
我冷淡地开口:“他想跳,就让他跳,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之扬!”宋梦梨愤怒的声音再次传来。
“要不是因为你胡闹,你爸怎么可能会死?!”
“我不管你现在在做什么,立刻到中心医院来!否则,后果自负!”
我懒得再理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半小时后,别墅的门被一脚踹开。
宋梦梨逆光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十几个面色不善的黑衣保镖。
她看到我脚边的行李箱,眼神一瞬间变得无比阴鸷。
“你要走?”
“与你无关。”
她一步步向我走来,那双曾让我沉溺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骇人的怒火。
她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将我从拽了过去。
“跟我去医院。”
“我说过,我不去。”
她眯起眼睛,眼中的寒意更甚。
“陆之扬,别逼我。”
我被她强行拖拽着,塞进了后座。
医院顶楼的天台,风很大,吹得人睁不开眼。
陆泽尘穿着一身白衬衫,站在天台边缘,情绪激动地朝下望着。
“都是你!陆之扬,都是因为你气死了爸爸!”他看到我,嘶吼起来。
“你为什么不去死!”
他一边嘶吼,一边朝我挪动过来。
宋梦梨紧张地跟在我身后。
“泽尘,你别激动,小心脚下。”
就在陆泽尘与我擦肩而过的瞬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用肩膀狠狠地撞了我一下,同时脚下一崴,惊呼一声向我倒来。
“啊!阿梨救我!”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宋梦梨想也没想,伸手一把将摇摇欲坠的陆泽尘拉进怀里。
而我则被他那股冲力撞得失去了平衡,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越过了天台的护栏。
“不要!”
我听到了宋梦梨惊骇欲绝的尖叫。
从四楼坠落的失重感,像极了前世死亡的那一刻。
我闭上了眼睛,嘴角却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宋梦梨,你选了他,再一次。
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我看着被打上石膏的右腿,感受到里面传来的钻心的疼。
病房门被推开,宋梦梨走了进来,她脸上带着一丝愧疚。
“泽尘没事了,只是一时受了惊吓。”
“医生说你的腿是粉碎性骨折,需要静养,医药费和补偿我会负责。”
我看着她,忽然笑了。
“宋梦梨,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你造成的伤害都可以用钱来弥补?”
3
宋梦梨仿佛被我的笑声刺痛,她的眉头蹙起。
“之扬,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泽尘他不是故意的……”
“够了!”我打断她。
“我不想听任何关于他的事,请你出去。”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大变。
“你说什么?泽尘被绑架了?!”
我心中冷笑,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前世,跨国犯罪集团为了报复卧底的宋梦梨,绑架了陆泽尘。
而她为了救出她的心上人,将我当成了替罪羊。
宋梦梨挂了电话,看着我艰难地开口:
“之扬,对不起,他不能有事,他是我这条命存在的唯一意义。”
她忽然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之扬,帮我最后一次。”
“绑匪要的是陆泽尘,但他们并不知道陆泽尘长什么样,你替他去。”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看着她一言不发。
她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狼狈,避开了我的目光。
“我会给你一大笔钱,保证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我会安排好一切,保证你的安全……”
“如果我不答应呢?”我冷冷地问。
她眼中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
“那由不得你了。”
她打了个手势,两个黑衣保镖走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将我从病床上架了起来,粗暴地按在了轮椅上。
“宋梦梨!”我挣扎着,断腿的剧痛让我眼前阵阵发黑。
“你会后悔的!”
她没有看我,只是背对着我,声音冷硬如铁。
“我从不后悔。”
交易地点在城郊一个废弃的仓库。
我坐着轮椅,被宋梦梨亲自推了进去。
她对绑匪说:“他才是你们要找的陆泽尘,他才是我爱的那个人。”
陆泽尘被绑在柱子上,看到我们,立刻哭得撕心裂肺。
可他眼里闪过的那抹得意,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为首的绑匪狞笑着走过来。
“宋总果然守信用,把你的心肝宝贝推过来,这个男人你就可以带走了。”
宋梦梨毫不犹豫地将我直接推了出去。
绑匪也信守承诺,为陆泽尘松绑。
当绑匪抓住我的轮椅,将陆泽尘松开时。
宋梦梨快步冲过去,一把将他拉到自己怀里,护在了身后。
看着宋梦梨露出得意的笑容,绑匪瞬间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他一把将我从轮椅上拽了下来,将匕首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你他妈敢耍老子?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他死?!”
然而,宋梦梨却一脸不在乎,“随你便,我根本就不爱他。”
绑匪目眦欲裂,锋利的刀刃贴着我的皮肤,割出一道鲜红的血痕。
就在这时,仓库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撞开。
数十道强光手电的光束瞬间射入,晃得人睁不开眼。
绑匪愣住的瞬间,一颗子弹射了过来,精准的击中了他握着刀的手。
血花飞溅,绑匪惨叫一声,匕首随即脱落。
紧接着,一道身影飞快地冲过来,将他一脚踢飞。
一个清朗而急切的声音在我身旁响起:“之扬!别怕!我来了!”
4
我循声望去,正好迎上了一个温柔的目光。
是曲颜。
她半跪在我面前,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手,声音颤抖。
“之扬,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看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眼泪终于决堤。
她是我童年时最好的玩伴。
当年曲颜家道中落,被迫出国,临走前,她用狗尾巴草编了一枚戒指套在我手上,信誓旦旦地说:“之扬,等我回来嫁给你。”
重生后,在离开医院的那天,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这枚戒指送出国外。
我赌的,就是她还记得那个承诺。
现在看来,我赌赢了。
曲颜将那枚狗尾巴草戒指再次戴在了我的手上,随后将我打横抱起。
她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了宋梦梨身上。
“宋梦梨是吗?”曲颜的声音冷得像冰。
“你对我的男人,做了什么?”
她牵起我的手,拉着我迈开脚步。
经过宋梦梨身边时,我手上那枚早已干枯的狗尾巴草戒指,就这么清清楚楚地,晃过宋梦梨的眼前。
她的瞳孔骤然缩小!
她猛然想起,多年前她遇到的那个脸蛋脏兮兮、却有着最明亮眼睛的小男孩。
他手上也戴着一枚一模一样的狗尾巴草戒指。
她当时还曾打趣道:“这是谁给你戴上的?这么丑!”
“等我长大了,送你一个镶满钻石的!”
小男孩却宝贝似的把手藏到身后,奶声奶气地说:
“这是颜颜姐姐给我编的,才不丑!”
后来,她费尽心思打探,所有线索都指向了陆家的小儿子。
从那时起,她便将陆泽尘当成了那个记忆中的男孩,她童年唯一的白月光。
可现在……
那枚狗尾巴草的戒指竟然出现在了陆之扬手上,而他当年口中的颜颜姐姐就是曲颜!
原来,她从始至终就认错了人!
“不……”
一声绝望的悲鸣从宋梦梨喉咙里挤出。
“陆之扬!”
她松开怀里的陆泽尘,向我走来。
而我回头看了一眼她,轻轻地笑了。
“宋梦梨,现在才发觉,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