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为在纪念日那天给女友送惊喜,我把出差五天的工作压缩到三天做完。
可连夜赶回到家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嬉闹的人声。
乔曦一分钟前才给我发消息,说自己一个人在家,很想我。
下一秒,房间里起哄的声音响起:
“乔曦,轮到你了,大冒险还是真心话,我们可是要最劲爆的那种!”
“哎呀,真八卦啊你们。那我可说了,你们不准告诉云深!”
“快说快说,我们的嘴你还不相信?”
“我的第一次,给了亦扬。”
里面传来一阵暧昧的起哄声,我愣在原地。
林亦扬?他不是乔曦的男闺蜜吗?
我还没反应过来,林亦扬就笑着接话:“何止第一次,我们还有过一个孩子呢。”
我推门而入,盯着他俩笑道:“是吗?那个孩子在哪?”
1
满屋的嬉笑和暧昧刹那间一片死寂。
乔曦被林亦扬圈在怀里,两人姿势暧昧。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乔曦心虚地起身,却反过来指责我:“也不会打电话说一声,你还记得我是你女朋友吗?”
原来她也知道,却还是和林亦扬不清不楚地暧昧。
我嗤笑:“你还记得你有个男朋友啊?我以为你都乐不思蜀了。”
乔曦脸色变得难看。
“靳云深,你什么意思?说话夹枪带棒的,一回来就摆脸色给谁看!”
我一阵心累,没理会她。
目光扫过她和林亦扬脚上情侣款的卡通拖鞋。
而本属于我的拖鞋,却早已不知所踪。
真好笑啊,靳云深。
我将手中的行李箱放下,看向林亦扬。
“我还没听到答案呢,你们的孩子在哪儿?”
林亦扬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想站起来,却被乔曦一把按住。
随即朝我摆摆手:“深哥,你别当真啊!开玩笑的,就是个大冒险游戏!”
他身旁一个粉色头发女孩立刻附和,夸张地拍着胸口:
“对啊对啊,云深哥你可千万别误会!我们玩游戏开黄腔开惯了,都是为了气氛嘛!”
众人如梦初醒,纷纷打着圆场。
“就是就是,亦扬这张嘴,没个把门的!”
“曦曦的第一次要是给了他,我们能不知道吗?早被我们笑话八百年了!”
“云深哥你别这么较真,玩不起就没意思了啊!”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看似在解围,实则在指责我小题大做的脸。
心口像被堵住,无比烦闷。
我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了。
只要我和林亦扬之间有任何不快,乔曦和她的这群闺蜜们都会用“开玩笑”“你太敏感”来堵住我的嘴。
我懒得理会他们,只是看着乔曦,质问:“一分钟前的微信也是开玩笑?”
乔曦眼神闪躲,下意识地想往林亦扬身后缩。
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我……我是想给你惊喜,叫他们来参谋参谋……”
她的话还没说完,林亦扬就嗤笑一声。
“曦曦,你男朋友不行啊,你想着给他惊喜,他倒好,给你一个惊吓。”
我慢慢站起身,目光转向他。
“是吗?那我这里也有一个惊喜。”
我沉默地环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了茶几上,那樽乔曦最喜欢的琉璃花瓶。
号称是意大利名家设计,乔曦最喜欢了。
下一秒,我拿起它高高举起,狠狠砸到了地上。
花瓶在我脚边碎得四分五裂,清脆的碎裂声划破了虚伪的和平。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噤声。
我迎着乔曦盛满怒火的眼眸,学着他们刚才的样子,扯出一个冰冷的笑:
“这个惊喜怎么样?”
“怎么不嗨了啊?我这是助兴搞气氛嘛!”
乔曦气得浑身发抖。
“靳云深,你发什么疯!”
2
我看着她扭曲的脸,突然觉得一切都荒谬透顶。
“我累了。”
我丢下这句话,转身拿起刚放下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手腕被猛地拽住。
乔曦的声音拔高了几分:“你到底在闹什么?刚一回来就莫名其妙发一通脾气,靳云深,你怎么变得这么无理取闹?!”
我用力抽回手,刚才刻意压下的怒气不断翻涌。
“乔曦,闹的人是你!你发消息说想我,我就加班加点地把五天的工作压缩到三天搞完,连夜赶回来陪你。”
“可你呢?从我开门到现在,你对我有过一句关心吗?你还记得今天是我们的五周年纪念日吗?!”
我几乎是吼完的,眼睛变得又干又涩。
可对面的乔曦却一脸迷茫,显然不记得今天是纪念日。
我自嘲地笑了一声。
“不记得纪念日,那你给我准备的惊喜是什么呢?”
乔曦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我不再看她,转身就走。
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还要纠缠干嘛呢?
门在我身后重重关上,隔绝了所有的声音。
一切喧嚣归于沉寂,心也慢慢落入低谷。
乔曦没有再追上来。
我站在冰冷的楼道里,只觉得从四肢百骸都透出寒意。
……
我在酒店的房间里枯坐了一夜。
天亮时,我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经把掌心掐出了深深的血痕。
我拿起手机,翻看着我和乔曦的聊天记录。
三年前,我拿出全部积蓄,才凑够了她去法国读艺术学院的学费和生活费。
她抱着我哭得泣不成声:“云深,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这辈子,我非你不嫁!”
我相信了。
为了让她在国外没有后顾之忧,我一天打三份工,忙到胃出血进了医院,给她打电话时,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自己感冒了。
电话那头,她听起来很着急,背景音却隐约传来林亦扬的声音:
“曦曦,快点,电影要开场了。”
她匆匆挂了电话,说晚上再打给我。
我等了一夜,手机屏幕亮了又暗,始终没有等来她的电话。
却在林亦扬的朋友圈里看到他们的合照。
照片里,他们依偎在埃菲尔铁塔下,笑得灿烂。
配文是:【最好的闺蜜,就该陪你一起看世界。】
原来,林亦扬也去了法国。
乔曦从未告诉过我。
我当时安慰自己,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兄妹,我不该那么小心眼。
如今,那些被我刻意忽略的细节,一帧帧在脑海里回放。
她回国后,我们开了自己的设计工作室。
我说服了最大的客户,拿下了足以让工作室一举成名的大项目。
庆功宴那晚我喝多了,想让她来接我。
电话打了无数遍,都无人接听。
最后是同事把我送回家的。
第二天,她红着眼眶跟我解释,说林亦扬失恋了,在酒吧喝得烂醉,她陪了他一夜。
“云深,他只有我了,我不能不管他。”
我心疼她,原谅了她。
可我忘了问,为什么林亦扬失恋,需要她陪一夜?
为什么她的手机会关机?
我闭上眼,眼眶不断变得酸胀。
片刻后,我缓缓睁开眼,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阿哲,帮我个忙。”
阿哲是我的大学室友,现在是一名私家侦探。
“帮我查一个人,林亦扬。还有,他和乔曦三年前在法国的所有行踪,越详细越好。尤其是……查一下当地医院,有没有乔曦的流产手术记录。”
挂掉电话,我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心中一片冰冷。
乔曦,我给了你无数次机会。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我们之间,就只剩清算。
3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乔曦发来的信息。
一连串的语音条,点开是她带着哭腔的声音。
“云深,你到底去哪了?我好担心你。”
“昨天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那个态度。可那个花瓶是我最喜欢的,你怎么能说砸就砸了?”
“那些话都是游戏,你怎么就不信我呢?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比不过一个玩笑吗?”
多么可笑。
她甚至不觉得问题出在她和林亦扬身上,而是怪我不信她。
我面无表情地回复:“乔曦,你真的不知道我们之间的问题是什么吗?别装傻充愣了,太假。”
消息刚发出去,乔曦的电话就打来了。
“云深,你别这样说,我真的知道错了。”
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带着急切的哭腔,听起来无比委屈。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就在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极轻的低喘。
我握着手机的动作一僵,下意识地问:“你那边怎么了?”
“没……没什么。”她的声音有些不稳。
话音未落,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传了过来。
脑子轰得一声炸开。
我仿佛能想象出此刻的画面。
她在电话里向我道歉,可她的身体却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承欢。
指尖攥得发白。
脑海中的画面让我作呕。
“林亦扬在你身边?”我平静地问。
电话那头明显慌了,林亦扬轻佻的声音响了起来:
“深哥,别多想啊,我就是陪曦曦一起健身。”
他毫不避讳地继续说:“毕竟你工作那么忙,总没时间陪她,我这个男闺蜜总得陪她对吧?”
突然一声脆响,像是玻璃杯摔碎在地的声音。
紧接着,是乔曦带着娇嗔的低呼:“哎呀!你轻点……”
电话那头,传来林亦扬一声得意的轻笑。
“云深,教练来了!我……我先不跟你说了,回头联系!”
乔曦惊慌失措地说道。
电话被匆匆挂断。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第一次体会到心如死灰。
我呆坐在床上,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阿哲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严肃。
“云深,有结果了。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我的心沉了下去,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三年前,乔曦确实在巴黎的一家私立医院做过人流手术。手术单上,紧急联系人签的名字是林亦扬。”
“我还查到手术前一天,你给乔曦的银行卡上打过一笔五万块钱。备注是……家里急用。”
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嗡嗡作响。
我想起来了。
那天乔曦哭着给我打电话,说她妈妈突发心脏病,急需一笔钱做手术。
我当时急疯了,到处借钱,第一时间给她打了过去。
原来,所谓的家里急用是用来打掉她和林亦扬的孩子。
而我,就是那个慷慨解囊的大善人。
阿哲的声音还在继续:“我还查到一些别的东西,已经整理成文件发你邮箱了。”
“云深,你……还好吧?”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喉头的腥甜。
“我没事。阿哲,谢了。”
挂了电话,我颤抖着手点开邮箱。
一张张照片,将我的心脏凌迟得血肉模糊。
他们在卢浮宫前拥吻,在塞纳河畔相拥,在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田里笑得甜蜜。
其中一张,林亦扬从背后抱着乔曦,两人的手交叠着放在她的小腹上,配文是:
“纪念我们逝去的天使,下一次,爸爸妈妈会保护好你。”
发布日期,正是她做完人流手术后的第三天。
而那天我正在应酬酒局上,喝得胃出血,只为了给她买一幅念叨了很久的画。
多么可笑!
我强忍着砸碎电脑的冲动,将所有证据打包加密。
4
第二天,乔曦终于给我打了电话。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讨好:“云深,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爸妈明天金婚纪念日,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回去给他们庆祝的,你没忘吧?”
“他们都念叨你好久了,我……我也很想你。你回来好不好?我们不吵了。”
我当然记得。
为了这个纪念日,我特意托人定制了一套名家手作的瓷器,作为给二老的贺礼。
“林亦扬也去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才支支吾吾地说:
“他毕竟是我爸妈看着长大的,跟亲儿子一样。这么重要的日子他肯定要到场的。”
“云深,你别多想,就是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我闭了闭眼,心中最后一丝温度也彻底消失。
我平静地说:“明天几点?我直接过去。”
乔曦松了口气,语气也变得轻快:“明天中午十二点,在福满楼,我等你!”
挂了电话,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
宴会当天,我提前半小时到达了福满楼。
没有直接去包厢,而是先找到了饭店的经理。
经理姓李,是我一个远房表叔。
看到我,他热情地迎了上来。
“云深,稀客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我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过去:“李叔,有点事想请您帮个忙。”
李经理打开信封看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随即不动声色地收了起来。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包在我身上。多大的事儿。”
“谢了,李叔。”
“客气什么。”
他压低声音:“包厢里的投影仪和音响,我都给你调试好了。保证效果一流!”
我点点头,心中有了底。
十二点整,我推开了包厢的门。
林亦扬正坐在乔家父母身边,绘声绘色地讲着笑话,逗得二老开怀大笑。
乔曦看到我立刻站起来,亲昵地想来挽我的胳膊。
“云深,你来啦!快坐!”
我侧身躲过,径直走到乔父乔母面前,将手中的礼盒递了过去。
“叔叔,阿姨,祝你们金婚快乐,身体健康。”
“哎呦,云深来了!快坐快坐!”
乔母热情地拉着我,脸上笑开了花:“你这孩子,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太客气了!”
林亦扬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开口:“是啊,深哥就是太客气了。我从小在叔叔阿姨家长大,跟自己家一样,从来不讲这些虚礼。”
一众亲戚也纷纷附和。
“就是,亦扬这孩子嘴甜又孝顺,跟亲儿子没两样!”
乔曦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笑容,她挨着林亦扬坐下,自然地帮他夹了一筷子菜:
“快吃吧,话多。这可是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林亦扬也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还是我好闺蜜最懂我。”
这幅亲密无间的画面刺痛了我的眼。
酒过三巡,气氛正酣。
我站起身,端起酒杯。
“叔叔,阿姨,各位亲戚朋友。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我呢也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想送给叔叔阿姨,也想分享给大家。”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好奇。
乔曦和林亦扬对视一眼,眼中闪过疑惑。
我走到墙边的投影仪旁,按下了播放键。
一张张照片,出现在了屏幕上。
是乔曦和林亦扬的亲密合照,是那张纪念他们“逝去的天使”的照片,是那份签着林亦扬名字的人流手术单。
包厢里的议论声不断,乔曦父母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看向乔曦,笑了:
“乔曦,你说你的第一次给了林亦扬,还为他怀过一个孩子。”
“现在,当着你最敬爱的父母,当着所有亲戚朋友的面,你再告诉我一次。”
“那个孩子,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