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5口葬身火海,12岁养子侥幸存活,苏醒后告知警方:凶手就在身边

分享至

凌晨三点,城市睡得最沉的时候,我被火场的焦臭味呛醒了。

不是在梦里,而是现实。

我叫陈辉,市消防支队火灾调查科科长,跟火打了十五年交道。各种人间惨剧,我自认早已看麻木了。但眼前这栋烧成骨架的别墅,依旧让我的胃里阵阵翻江倒海。

“太惨了,”跟我出现场的徒弟刘洋口罩都挡不住煞白的脸,“一家五口,除了出差的男主人,全在里面了……哦不,还有一个幸存者。”

热浪混着刺鼻的化学品气味扑面而来。作为火调员,我的职责不是默哀,而是让灰烬开口说话。我绕着废墟走了一圈,眉头越拧越紧。

火势是从客厅中心燃起的,典型的纵火,助燃剂是汽油和乙醇的混合物,专业且高效。但诡异的是二楼西北角的那个房间,它几乎没怎么被火烧到,只是被浓烟熏黑,与其他房间的惨状格格不入。

“那个房间,”刘洋指了指,“就是那个幸存的12岁养子,林舒瑶的卧室。”

我心里“咯噔”一下。在如此猛烈的火势中,一个孩子,一间几乎完好的屋子,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可能”的矛盾。

正当我准备勘查时,市刑侦支队的秦璐队长走了过来,神色凝重地递给我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截烧得只剩半截的蜡烛。

“在林舒瑶的床下发现的。”她说,“孩子醒了,刚跟护士说了一句话。”

“说什么?”

秦璐深吸一口气,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说,别找了。”

“凶手,就在我们身边。”



01

在火调科,我有个外号,叫“拾荒人”。

我总能在被人忽略的灰烬里,找到决定案件走向的“垃圾”。我的信条很简单:**任何一场火,都是一场盛大的物理化学反应,它遵循定律,从不说谎。**人可以说谎,但燃烧产物、熔融痕迹、碳化方向不会。我坚信程序正义,相信证据链能构建出唯一的真相。

这是我的职业信条。

而我的人生坐标,则源于另一件事——我有一个已经去世了十一年的妹妹。

她不是死于火灾,是溺水。那天下午,她非要拉着我去野河边玩,我说作业没写完,不去。她一个人去了,再也没回来。在她的遗物里,我翻到一篇作文,题目是《我的哥哥》。

里面写着:“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太爱学习了,都不陪我玩。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他一定会后悔的吧。”

从那天起,一种无法摆脱的负罪感就刻进了我的骨子里。我后悔的不是没陪她玩,而是我忽略了一个孩子最纯粹的求助和渴望。我总觉得,如果我当时能多听她一句,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因此,我对所有孩子的求助信号都异常敏感。我同情弱者,尤其是那些在成人世界里无法为自己发声的孩子。这份执念,与我追求绝对理性的工作形成了鲜明冲突,它是我心底最柔软、也最不为人知的创伤。

回到局里,关于这场“12.03特大纵火案”的初步案情报告已经出来了。

死者:户主林国富的妻子张静,大儿子林浩(16岁),小女儿林月(10岁),以及两位住家保姆。

幸存者:养子林舒瑶(12岁),轻度一氧化碳中毒,伴有吸入性肺炎。

户主林国富,本市知名企业家,案发当晚正在邻市参加一场行业峰会,接到警方电话时,甚至不知道家中已成一片火海。

一切都指向一场精心策划的、针对林国富全家的报复性纵火。

专案组立刻成立,秦璐任组长,主抓刑侦,我负责火调。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起外部入侵的仇杀案。

但我盯着那张被熏黑的全家福照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照片上,林国富夫妇和一双儿女笑得灿烂,唯独那个叫林舒瑶的养子,站在最边缘,脸上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怯生生的疏离。

就像……就像当年,我妹妹跟在我身后,想拉我的衣角却又不敢伸手的样子。

我的心,被这无端的联想刺了一下。

02

第二天,我借着“复核现场细节”的名义,去了林舒瑶所在的医院。

秦璐的团队已经对林国富的社会关系进行了地毯式排查,列出了一长串潜在嫌疑人:被他挤垮的竞争对手、因拆迁结怨的村民、被开除后怀恨在心的前高管……每个人似乎都有动机,但每个人又都有不在场证明。

案件,陷入了僵局。

我到医院时,林舒瑶刚做完检查,被推回了特护病房。一个自称是孩子姑姑的女人,林国富的妹妹林雪华,正红着眼圈守在床边。她看到我穿着制服,立刻站了起来,情绪激动。

“警察同志,抓到凶手了吗?我哥他……他快崩溃了!”

我安抚了她几句,目光落在病床上的男孩身上。他很瘦,脸色苍白,嘴唇干裂,额前的头发被烧焦了一小撮。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似乎在假寐。

我从护士那里了解到,这孩子从醒来到现在,除了那句“凶手就在我们身边”之外,就再也没开过口。他不哭不闹,只是沉默,像一座孤岛。护士长还无意中提到,之前给孩子做检查时,发现他身上有一些旧的、早已愈合的伤痕,看着像是……像是被掐、被打的痕迹。

这个细节,像一根针,精准地扎进了我心里。

我脑海里关于妹妹的记忆瞬间翻涌了上来。她也曾因为被邻居家的孩子欺负,手臂上留下过掐痕。我当时看到了,却只当是小孩子间的打闹,轻描淡写地让她“别去招惹别人”。

那一刻,病床上的林舒瑶,和我记忆中沉默委屈的妹妹,身影重合了。

我从案件中看到了自己最恐惧的情境——一个孩子的求救,被整个世界视而不见。

我必须要搞清楚,他身上的伤从何而来?他在那个“完美”的家庭里,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他那句“凶手就在我们身边”,指的到底是谁?

这个案子,对我来说,不再只是一堆燃烧数据的组合。林舒瑶,这个沉默的孩子,成了我的“共情锚点”。我强烈的个人情感,已经开始超越职业的界限,投射到了他的身上。我无法再作为一个纯粹的旁观者,用冰冷的科学去分析这场火灾了。

03

带着这份无法言明的情感,我第三次返回了火灾现场。

这一次,我不再仅仅是一个火调员,我的视角,几乎完全代入了那个12岁的男孩。当我踏入那间唯一幸存的卧室时,我仿佛能感受到他当时所感受到的恐惧与绝望。

房间的门是锁着的,但锁芯是从外面被破坏的。消防员破拆时留下的痕迹很明显。但更关键的是,我在门框内侧的下方,发现了一道极不明显的划痕。是金属划痕,像是有人曾用什么东西,从里面死死抵住了门。

官方的判断是,林舒瑶在火起时把自己锁在了房间,从而幸免于难。

但我蹲下来,用勘察灯照射着那道划痕,一个截然相反的、更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测浮现在脑海:不是他锁住了自己,而是有人,把他锁在了里面。

他不是幸存者,而是和家人一样,本该是“祭品”之一。



我开始更仔细地勘查这个小小的空间。房间不大,陈设简单,但书桌上的一样东西吸引了我。那是一个手工制作的相框,里面不是全家福,而是他和妹妹林月的合影。照片上,两个孩子笑得很开心。

但在相框的背面,我发现了一行用铅笔写的、歪歪扭扭的小字:

“姐姐,你会一直保护我的,对吗?”

姐姐?林月明明是他的妹妹。

这个称呼的错位,让我感到一阵寒意。我立刻打电话给秦璐,让她查一下林月和林舒瑶在学校里的情况。

半小时后,秦璐的电话打了回来,语气里带着一丝惊讶:“你猜的没错。我们问了学校老师,林月虽然比林舒瑶小两岁,但在学校里非常强势,像个小大人。谁要是敢欺负林舒瑶,她第一个冲上去跟人打架。在学校里,她才是那个‘姐姐’。”

这个发现,让整个家庭的内部关系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与此同时,刘洋在客厅的灰烬里有了一个重大发现——一个被烧毁的保险柜,里面空空如也。林国富确认,里面存放着公司的一些紧急备用金和几件价值不菲的珠宝,总价值超过百万。

“仇杀加劫财!”专案组的结论似乎更加坚实了。

只有我,站在二楼那间孤独的卧室里,望着窗外。我仿佛能看到,大火燃起时,男孩在门内绝望地拍打着门板,而门外,是他最亲近的人冷漠的背影。我的判断,第一次与其他同事产生了巨大的分歧。

04

警方的调查,因为“仇杀”这个先入为主的判断,陷入了死胡同。他们查遍了林国富所有的仇家,却始终找不到任何一个有作案时间的嫌疑人。常规调查,因为缺少了对这个家庭内部的共情视角,忽略了最关键的信息。

而我,则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林舒瑶那间卧室的物证上。

我知道,一定还有什么东西被我漏掉了。

我把所有从他房间里提取出来的、未完全烧毁的物品全部带回了实验室。书本、玩具、衣服……我像个考古学家一样,一层层地剥离。最终,在一本《福尔摩斯探案集》的夹层里,我找到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画。

画纸的边缘有些泛黄,看得出被主人珍藏了很久。

画的内容很简单,是一家五口人。爸爸、妈妈、哥哥、妹妹,还有“我”。

但画里的每个人,脸上都没有笑容。更诡异的是,代表“妈妈”和“哥哥”的两个人身上,被黑色的彩笔涂上了狰狞的火焰图案。而代表“妹妹”的林月,则被划上了一双巨大的、洁白的天使翅膀,守护在“我”的身前。

这幅画,就像一个孩子无声的控诉。

我立刻拿着画去找秦璐。她正因为案件毫无进展而焦头烂额。她看了看画,皱起了眉。

“小孩的涂鸦而已,能说明什么?或许是他看了什么动画片,幻想出来的。陈辉,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办案要讲证据,不是讲故事。”



“秦队,”我把画摊在桌上,指着上面的火焰图案,“一个从未经历过火灾的孩子,为什么会用如此具象的方式画出‘火焰灼烧’的感觉?而且,只画在妈妈和哥哥身上。这绝不是巧合!”

“你的意思是,凶手是家里人?是那个死了的母亲和哥哥?”秦璐的语气里充满了质疑,“这不合逻辑。更何况,林国富亲口证实,他的妻子张静温柔贤惠,大儿子林浩虽然叛逆,但也绝不是什么恶魔。”

“逻辑?一个12岁的孩子,告诉我们凶手就在身边,这就是最大的不合逻辑!”我的情绪也有些激动,“我们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们总想着用成年人的逻辑去套这件案子,却从来没想过,用一个孩子的眼睛,去看看这个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和秦璐发生正面冲突。我的个人判断,我基于情感投射得出的结论,与整个团队的调查方向背道而驰。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把画推还给我。

“陈辉,我尊重你的专业。但火调科的职责是分析火情,刑侦的部分,请交给我们。在找到实质性证据前,我不会因为一幅画,去调查两个已经死去的受害者。”

我知道,她是对的。从程序上讲,我越界了。

但我的良知,我脑海里妹妹的影子,都在告诉我,如果我放弃,林舒瑶就可能成为下一个“她”。

常规调查的路,走不通了。

05

官方的调查,很快走向了一个我完全没想到的方向。

案发后第五天,一个被林国富开除的前员工,因赌博欠下巨债,主动向警方投案自首,承认是他为了报复和偷窃,纵火烧了林家。他对犯罪过程的描述,与现场大部分痕迹都对得上。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案子似乎可以就此了结。

但我知道,不对。这个“凶手”的说辞,解释不了林舒瑶房门内侧的划痕,更解释不了那幅画和那句“凶手就在我们身边”。他只是一个被推出来的、完美的替罪羊。

体制内的路被堵死了,真相即将被掩埋。我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去接近唯一的真相来源。

当晚,我脱下制服,以“父亲朋友”的身份,再次来到了林舒瑶的病房。

林国富因为要处理公司和家人的后事,忙得焦头烂额,此刻守在病房的,依然是那个姑姑,林雪华。她看到我,有些意外,但还是客气地点了点头。

林舒瑶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只是依旧不说话。他坐在窗边,抱着一个半旧的毛绒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我搬了张椅子,在他身边坐下。

“舒瑶,”我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还记得我吗?我是陈叔叔。”

他没回头,只是把怀里的熊抱得更紧了。

一旁的林雪华似乎有些紧张,走过来说:“医生说孩子还需要静养,您……”

我没有理她,继续对男孩说:“那个放火的人,我们已经抓住了。你和爸爸,以后都安全了。”

听到这句话,林舒瑶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他慢慢地,慢慢地转过头,看着我。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个孩子该有的天真,只有一片死寂的、深不见底的灰。

我蹲下身,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舒瑶,告诉叔叔,画里的人,为什么要烧他们?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雪华的脸色瞬间变了,她快步走过来,一把将林舒瑶拉到自己身后,像一只护崽的母鸡。



“你到底是谁?你在胡说什么!什么画?不许你再来骚扰他!”

我没有看她,我的眼睛,始终死死地盯着被她护在身后的男孩。

我看到林舒瑶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姑姑,又把话咽了回去。

我的心沉了下去。我站起身,目光从男孩的脸,缓缓移到了林雪华的脸上。

“林女士,”我平静地说,“我们刚抓到的那个凶手,招供了。但他的口供里,有一个细节对不上。”

林雪华眼神闪躲:“什么……什么细节?”

“他说,他是从厨房的窗户爬进去的,”我死死地盯着她,“但我们技术科的同事,却在主卧的阳台把手上,提取到了第二组不属于任何死者的指纹。那组指纹,是个女人的。”

我看到林雪华的身体猛地一僵,端着水杯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病房里,死一般地寂静。

林舒瑶在她身后,缓缓抬起头,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第一次有了一丝波澜。他看着我,嘴唇翕动,用几乎听不见的气音,说出了三个字。

“是……她……”

付费解锁全篇
购买本篇
《购买须知》  支付遇到问题 提交反馈
相关推荐
无障碍浏览 进入关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