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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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光阴似箭,眨眼间就滑到了一九九二年的一月末梢,新年的脚步近得仿佛能听见脚步声,就搁跟前儿了。
这天,白晓航攥着电话,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拨通了加代大哥的号码——那会儿的白晓航刚二十出头,眉眼间透着股挡不住的精气神,脸庞棱角分明,眼神亮得很。
“大哥,我这心里头老惦记你了!这眼看就要过年了,你今年打算啥时候回北京啊?要是能回来,就多待些日子,别着急走,成不?”白晓航对着话筒,语气里满是期盼,嘴角还微微上扬着。
加代大哥一听是兄弟的声音,心里头立马涌上一股热乎劲儿,赶忙回话:“兄弟,哥也正想你呢,不掺半点假!北京那帮哥们儿我也老挂着。这么着,你这会儿在北京也没啥要紧事,不如来深圳一趟?咋样?我现在就让你二哥给你订机票,你赶紧过来,行不?”
“妥了大哥!那我去玩半个月,哥你可得好好招待我啊!等过年的时候,咱哥俩一块儿回北京过年,你看咋样?”白晓航眼睛一下子亮了,脸上笑开了花,兴致瞬间就提了上来。
这话刚说完,身边围着的那帮哥们儿立马就炸了锅,一个个都按捺不住激动劲儿。
一听说白晓航要去深圳,大伙儿都兴奋得直搓手,争先恐后地凑过来,想跟加代大哥说句话。
“小航小航!我跟你说,深圳可有意思了,好吃的玩意儿能排一条街,你赶紧来,机票我给你订!”
旁边一个哥们儿探着脑袋,嗓门亮堂得很,脸上满是羡慕。
又有人拍着白晓航的肩膀喊:“小航,你可得来啊!来了我带你去珠江边上转转,那夜景美得没话说,灯火通明的,瞅着就舒坦!”
还有人挤过来,挤眉弄眼地补充:“而且啊,咱这儿的姑娘个个水灵,养眼得很!”
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热闹,白晓航扭头看向身边的闫老大,眼神里带着点征询的意思,语气恭敬:“闫哥,你看我要不就去深圳找我大哥待几天,你觉得咋样?”
闫老大心里正巴不得白晓航能跟加代处得更铁,闻言立马点头,脸上堆着温和的笑:“去吧去吧!最近也不忙,出去散散心挺好。过年的时候跟你代哥一块儿回来就行。你们平时都忙得脚不沾地,这一整年下来也没歇着,这会儿正好闲着,想去哪儿玩就去,想跟你代哥聚聚就去,别拘着。”
白晓航一听这话,心里乐开了花,连忙对着闫老大作揖:“哎,谢谢闫哥!太谢谢闫哥了!”
接着赶紧对着电话说:“喂,代哥,行!我去!你们等着我就行,机票不用你订,我自己安排就行!”说完就利落地挂了电话。
到了第二天,白晓航没耽误片刻,直接动身赶到了深圳。他那些哥们儿一个没落,全都特意赶到机场来接他,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热络的笑。
大伙儿年纪都差不多,说话投机得很。而且白晓航这人向来仗义,性格又豪爽大方,不管是谁都愿意跟他亲近,一群人簇拥着他,径直往忠盛表行去了。
当天晚上,那肯定得好好给白晓航接风洗尘啊!大伙儿直奔深圳最大的海燕国际酒店,饭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每个人都吃得眉开眼笑,聊得热火朝天,推杯换盏间全是兄弟间的热乎情谊。
往后的日子,除了多了白晓航这位兄弟添了些热闹,其他人该忙啥还忙啥,该干活还得干活——毕竟日子得过,工作可不能马虎,活儿干漂亮了,才能踏踏实实吃饭啊。
眼瞅着年关越来越近,加代忙得脚不沾地,跟踩了风火轮似的连口气都喘不过来。每天不光得跑出去谈生意、签合同,还得忙着催收账款。
到了年末,那些拖了好久的陈年烂账总得要回来,不管金额大小,那都是该得的。要是不往回要,后半年、明年的生意还咋开展?总不能一直让别人欠着吧?
江林在忠盛表行里也是忙得团团转,手里的活儿一件接一件,连喝口水的空儿都没有,眉头就没舒展过。
再看徐远刚,临近过年,年轻人兜里都攒了些闲钱,他的游戏厅里别提多热闹了,生意火得一塌糊涂,二十四小时不停歇。那帮小伙子一个个扎在游戏厅里打游戏,压根抽不出时间陪白晓航溜达。
要说最清闲的,还得是郭帅和乔巴。他俩手下都有一帮得力的兄弟,那些买卖压根不用他俩亲自打理,结果这俩人闲得浑身难受,抓心挠肝的,就盼着找点事儿干。
这回可算盼来了白晓航,俩人心里都琢磨着:可得好好找些乐子玩玩!于是这仨人天天凑在一起,胡吃海喝,把深圳那些有名的好去处、大馆子都逛了个遍,四处游玩,那叫一个尽兴。
还记得上次加代大哥回北京,跟潘革起冲突的时候,白晓航二话不说就出手帮忙。临走的时候,加代大哥他们塞给白晓航二十万块钱,想感谢他的仗义相助。
可白晓航说啥也不收,梗着脖子摆手:“这钱我能要吗?绝对不能要!咱兄弟之间谈钱就生分了!”
这回白晓航来了深圳,加代他们心里都想着,可得好好弥补一下他,不能让兄弟白帮忙。
那弥补的法子自然不少,首先就是零花钱给得足足的,让他随便花。更别说刚到深圳那会儿,就在中盛表行里给白晓航挑了一块好表——在九二年的时候,那块表价值十八万五,快二十万了,这可不就是把之前的情分都还上了嘛。
可这么玩了七八天,一天跑好几个地方,天天不是吃就是喝,要么就是找俩果盘姑娘陪着解闷,时间一长,白晓航就觉得没啥意思了。
偶尔这么玩一次还行,天天如此,再好的东西吃着也不香了,除了吃喝就是闲逛,腻都腻死了。
就说这天,乔巴找上门来,仨人凑在一起,晃悠着就去了游戏厅,可待了没一会儿,就觉得索然无味。
“这地方也没啥好玩的啊,接下来干啥去?”乔巴皱着眉头,心里犯起了嘀咕。他觉得这游戏厅也就小孩乐意玩,在这儿玩输赢顶多千儿八百的,压根不过瘾。
再说了,这可是代哥的地盘,总不能在这儿赢代哥的钱吧?所以大伙儿也就只能拿着游戏币瞎摆弄,投几个币玩两把,纯属解解闷儿,过过手瘾。
这时候乔巴眼睛一亮,拍了下手说:“咱别在这儿耗着了!我领你俩去个好地方咋样?龙岗区新开了一家豪庭大酒店,那地方可有意思了!”
白晓航和左帅对视一眼,俩人大眼瞪小眼,心里都犯嘀咕:“酒店能有啥好玩的?不就是住人的地方嘛。”
乔巴见他俩疑惑,忍不住笑了,神秘兮兮地说:“你俩就不知道了吧!那酒店表面上是住宿的地儿,实际上里头大有门道。负二层全是刷米厂,楼上才是客房,咱去哪儿玩玩,保证有意思!”
左帅一听,心里琢磨着:也行,虽说不懂咋玩,但偶尔去凑个热闹,看看新鲜,过过眼瘾也成!
不过他还是提前跟俩人说清楚:“咱进去就是凑个热闹,过过手瘾就行,谁也不许往大了玩!你俩可得记着,玩大了那不就成赌棍了嘛!咱就照着三万两万的输赢玩,不管最后赢了还是输了,玩一会儿就走,筹码也别多换,没问题吧?咱就是进去打发打发时间,走!”
说着,仨人就往豪庭大酒店去了。开车也就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一路上仨人在车里东拉西扯,唠得不亦乐乎,手里夹着烟,摇下车窗,看着深圳街头的车水马龙和霓虹闪烁,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谁也没能料到,没过多久就有一件事儿,能让他们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咱们接着往下看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大会儿功夫,一行人就抵达了豪庭大酒店。
平心而论,这地方是真够气派的,搁九二年那个年代,说句实在的,跟长春比起来,那差距简直是云泥之别,豪庭大酒店这儿别提多热闹繁华了。
咱说实话,就算到了二零二二年,不是咱故意贬低自己这儿,也压根找不着一家能跟豪庭大酒店相提并论的象样大酒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豪庭大酒店的装修,那叫一个奢华无比,阔气十足,老板姓袁名唤袁冰,那绝对是身家丰厚的主儿,里头的装修用金碧辉煌来形容,那是一点儿都不夸张,单说那吊顶,还有上面的浮雕,全都是工匠手工精心雕刻出来的。
再瞧瞧那些沙发,清一色全是纯皮打造,地砖也好,墙面上铺设的材料,那都是顶尖儿的好货。
说真的,这地方是真不错,实在太像样了!
这哥几个也算得上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人了,可一踏进这酒店大堂,“哎哟我去!”一个个都被惊得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你可得记好了,豪庭大酒店可不是普通人能随便进出的地方,一般人也在这儿消费不起,普通老百姓压根就挨不着边儿,更不是一般人能开得起来的,这话绝对没毛病。
只要进了这儿,那就是来花钱消费的,你要是一毛不拔,那就是对这酒店的极大不尊重。
再说说这儿的服务员,不管是男服务生还是女服务生,身高就没有低于一米七的,一个个都精神抖擞,长得那叫一个周正标致,身材也窈窕匀称,都穿着精致的小短裙,手里端着小巧的托盘,不管托盘里放的是啥,都稳稳当当端着,而且一个个都彬彬有礼,服务态度好得没话说,就一晚上收到的小费,那都多得数不清,收小费都成了他们的习惯了。
“先生您好,我来帮您拎包吧?”
“我帮您把车停好呀?”
“我给您端一杯红酒过来?”
人家这么热情周到地服务,你就得给小费,这可是高档场所,得懂这儿的规矩,图的就是个面子,求的就是个体面,玩的就是个舒心畅快!
这哥几个走到前台,直接就兑换了一些筹码,也没敢多换,毕竟之前早就商量好了,谁也不许玩太大,要是玩疯了,那不就成了嗜赌如命的赌鬼了嘛!
就照着输赢两万块钱的规模玩,输了就收手,赢了那自然最好,这会儿就是进去凑个热闹,体验体验这种氛围。
白小航这边兑换了两万三千块钱的筹码,说实话,在这地方,这点钱那简直就是小打小闹,连服务员都没怎么把他们放在眼里,瞅都懒得瞅他们一眼,那眼神里明晃晃地透着“就换这么点儿钱,才两万三啊”的意味。
言外之意就是,在这儿玩,两万三都算是最少的了,就跟你拿着两分钱去小卖部买糖豆似的,根本不起眼,没人特意招呼,也没人过多理会。
这酒店里头,那可真是人声鼎沸、人山人海,你看着大堂里好像没那么多人,可等你走到负一楼和负二楼的时候,那可真是另有一番天地。
我的天,这地方足足有七八百平米,整个大平层里,各种设备设施那叫一个齐全完善,能玩的项目五花八门,而且那些设备还都是从香港、澳门那边引进过来的最新款,像什么二十一点、押大小(就是往桌子上放钱赌输赢的玩法)、俄罗斯轮盘赌、弹珠游戏之类的。
这些玩法白小航在北京的时候压根就没见过,有的玩法规则还特别复杂,还得琢磨一会儿才能弄明白。
白小航在旁边瞅了半天,愣是没看懂人家是怎么玩的,只能挑那些简单的项目尝试,这一圈走下来,手里攥着筹码,东瞅瞅西看看,一脸茫然!
白小航当时就忍不住小声嘟囔起来:“这他妈都是啥玩意儿啊,还不如回北京斗蛐蛐儿去呢,这也太难了,那些规则我压根就看不懂,我从小学习就不咋地,本来想着过来玩一会儿,没想到还得费脑子学这些,算了算了,太费劲儿了!”
“我看就玩那个押大小吧,那玩意儿最简单,不用费脑子,把筹码往那儿一放,是输是赢一眼就能看明白。”
说完,哥仨就朝着押大小的那片区域走去,旁边荷官身边有几个电动按钮。
人家这边一按按钮,那骰子在里边“呼啦呼啦”地就开始快速转动打乱,紧接着你这边就可以开始下注了,要么押大,要么押小,就这么简单直接。
这白小航,对钱也没什么概念,也不怎么稀罕这玩意儿,直接从兜里抓出一大把筹码,也没细数是多少,顺手就往桌子上一扔,纯属随便玩玩,输赢都无所谓,当场就押了个小。你猜他为啥押小?就因为小的这边离他近,下注方便,就这么点儿简单的原因。
左帅和乔巴在旁边,也跟着白小航一块儿押了小。
嘿,你还别说,在这赌桌上,有时候你越不在乎、越不当回事儿,那运气就越好,尤其是像他们这种不常玩的人,刚一上桌,运气好得不得了。
这一开盅,“哎呦我去!”好家伙,筹码瞬间就翻倍了,就这一把,直接就赢了个盆满钵满,原本押的两万多块钱,这一下子就变成四万了。
可这仨人呢,全都没当回事儿,心里都想着:“才这么点儿钱,压根儿不算啥,一点儿都不在乎。”
那就接着玩呗,对不对?连着又押了几把,眼看着赢来的钱就要全搭进去了。
这时候乔巴就开口说道:“哎,不行不行,这也太不好玩了,要不咱去别的地方瞅瞅呗,老在这一个地方押来押去的,早晚得把钱输光,咱去那边换换运气,转一转,待会儿再回来,咋样?”
白小航应声说道:“行,没问题,我还想再玩会儿呢,这点钱输光了也不过瘾,咱也不再兑钱了,就用手里这些接着玩。”
然后这仨人转身就在别的桌子上玩了几把,可不行,纯属白忙活,根本赢不了,那些规则都弄不明白人家是怎么玩的,再一看手里的筹码,就剩下一万来块钱了。
他们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这些钱带走,心里都想着:“今天就是来玩的,输赢压根儿不在乎,啥时候输光了啥时候就走,反正也没多少钱。”
接着他们又回到了押大小的那张桌子上,这好运就跟黏上白小航似的,连着几把下来,乔巴和左帅的筹码基本上都输光了,可白小航这边呢,好家伙,把筹码凑到一块儿一数,竟然有五万多块钱了。
这时候他们都有点着急要走了,心里琢磨着:“这玩意儿也不能没完没了地玩,干脆就一把定输赢,不管是输是赢,就这一把了,完事之后咱就撤。”
紧接着,白小航把手里所有的筹码“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大声说道:“我还押小,我第一把押小就赢了,这回我还押小!”
说完,那骰子在盅里“呼噜呼噜”地快速转了起来,等一开盅,“哎呦我去,还真他妈是小啊!”
在场的其他人,有的一拍脑门惋惜不已,有的唉声叹气满脸失落,白小航赢了,其他人可就输惨了。
有人在那儿高兴得不行,可白小航倒没啥感觉,直勾勾地看着乔巴和左帅,说:“哟,这就赢十万了。”
然后白小航又说:“现在我手里都十万块钱了,你们看要不咱再整一把,就最后一把,行不行?”
左帅寻思了一下说:“行,最后一把,这回真不管输赢,咱肯定撤了,你再玩一把吧。
赢了的话,咱出去吃饭去。”
白小航动都没动桌上的钱,从始至终就放在那儿,还放在小那一块儿。
那荷官在旁边都忍不住提醒他:“先生,您现在桌上已经有十万块钱了,您确定不拿回去点儿吗?”
白小航一梗脖子,说:“拿回去干啥呀?我那后备箱里有的是钱,老子他妈输得起,别瞧不起我,全压了,我这一把还压小,我就不动了。”
旁边的人一听,心里都犯嘀咕了:“这他妈不是虎嘛,啊?有钱也不能这么玩,这不瞎胡干嘛,我他妈就不信了,你能把把这么幸运,你压小,这一把我就压大。”
陆陆续续的,其他人都纷纷改压大了。
再看那骰子在里边“哗啦哗啦”一转,等打开一看,“哎呀!”有人就开始犯愁了呀。
此时此刻的白小航直勾勾地盯着牌桌,兴奋地喊着:“我操,这玩意儿行啊,这玩意儿他妈玩着还能发家,我都没寻思能赢这么多,帅哥、巴哥,来来来,你们瞧瞧,瞧瞧我这把能赢多少,是不是还翻倍呀?”
在场的人那可都直勾勾地盯着白小航,那眼神里满是羡慕嫉妒恨呀,好家伙,这一把又赢了十多万。
左帅当时就说:“小航啊,刚才你说的最后一把,咱可不玩了,行不?说话得算话呀!”
白晓航兴奋的说:“这赢钱一多,我都有点舍不得不玩了呢。”
左帅接着说:“行了,这也差不多了,不玩了,咱出去吃饭去。”
说着,把那些筹码往小篮子里装,都装不下了,干脆把衣服脱下来,全兜在里边,然后直接就奔着前台去了,喊道:“我得跟你们换钱呢。”
前台的小姑娘一看,她就是个工作人员呀,赶忙数一数,清点了一下,说道:“稍等一下哈,我这就去给你们取钱去。”
人家确实是把钱给取出来了,不过按规矩得向上边禀报一声,等这仨人拿完了钱,就直接往门口走去。
白小航那可真是特别阔气,眼瞅着还没等出去,都马上要上电梯了。
他对钱这玩意儿就没个概念,在他眼里,钱就跟纸似的,那是想花就花,想玩就玩,抓起来就往出撒、往出扔,连数都不数,查都不查的,根本就不懂啥叫心疼。
从那赢来的钱里一把抓出来,分给乔巴和左帅各五万块,还说:“拿着,拿着呀,兄弟们一起出来玩的,我这赢钱了,见者有份呐,你俩收着,沾沾我的幸运行不行?”
人家都这么说了,乔巴和左帅一开始也没太当回事儿,当时也就收下了。
可你得知道啊,这可是二十万呢,在九二年的时候,你拿着两万块钱来赢走人家二十万,那能让你就这么轻易出去吗?
要是搁在香港、澳门那地儿,二十万可能都没人稀得管你,瞅都不瞅一眼,别说二十万了,就算是两百万,人家都不带搭理你的,那地儿几千万输赢的人可有的是,太多了。
但这可是在内地,九二年的二十万那是啥概念,况且这豪庭大酒店还是新开的,这二十万顶不顶现在的一两百万,那绝对是正儿八经的大钱,嘎嘎实在。
再看这仨人,眼瞅着就要往出走了,马上就要上电梯了,可没成想,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人家直接把电梯门给堵上了。
过来的全都是穿着黑衣服、黑西服的人,一看就知道是酒店的保安或者保镖。
领头的那人呢,三十七八岁的样子,个头倒不是很高,梳着个笑嘻嘻的大背头,还戴着个金丝眼镜,看着挺文雅的,可实际上那是笑里藏刀,一脸的坏相,透着股子阴险狡诈劲儿,奔着白小航他们就过来了。
那人满脸堆笑地说:“不好意思啊,先生,我刚听说有人赢了二十多万,谁呀,出来呗,认识认识。”
白小航直接往前一站,连正眼都没瞧他,呛声道:“咋的,我赢的,咋地了吧?”
那人赶忙说:“先生,您这手可真是好手气,我看你眼生,先生平时不常来吧?”
白小航一听就火了,回道:“我是不常来,跟你有啥关系?你他妈是干啥的呀,你就直说你啥意思吧。”
毕竟谁都能感觉出来,对方这是来者不善。
白晓航接着说“我要走,你他妈为啥不让我走?”
那人还是陪着笑脸说:“是这样的,先生啊,您也别为难我,我就是在这酒店里给人家打工的,您这是头一回来就赢了这么多钱,正常来说,这不太符合常理,我们这边,得搜搜您的身,看看您身上带没带啥不该带的东西。”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怀疑白小航出老千,就算他没出老千,人家也有招儿嫁祸给他,反正就是不想让他把这钱带走。
白小航和左帅那都是啥脾气呀,那可都是驴脾气,哪能惯着这毛病,当场就不乐意了!
白小航瞪着眼珠子骂道:“你这不侮辱我人格呢,我他妈的差你这点钱?啥意思呀,这么大的酒店是不是玩不起?我赢了钱就不符合常理了?那不就是压大小嘛,不就是比谁运气好嘛,那你觉得啥叫符合常理呀?合着在你们这儿输个精光那才叫常理呗?”
这话那说得是特有底气,一点儿毛病都没有,确实句句在理。
那人还是皮笑肉不笑地说:“先生,不好意思啊,我还是那句话,您别为难我们,这也是我们这儿的规矩,希望您能配合调查,看看您到底出没出千,看看您到底是凭运气还是靠啥高科技赢的这些钱。”
这话明摆着就是在埋汰人,觉得人家手脚不干净,要是真不干净那没得说,可人家本来就是清清白白来玩的,根本就不是奔赢钱来的!
白小航他们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赢钱,就是想着来打发打发时间,过来玩一玩罢了,这被人这么一整,明摆着就是被嫁祸,被埋汰了,心里头能他妈舒坦才怪呢。
这大庭广众之下,好几百号人在那儿盯着,要是真被人家搜身了,那得多没面子,这脸他妈往哪儿搁?
要是在场有认识乔巴或者左帅的,再传出去,那得多磕碜,他们可都是好面子的主儿,传出去以后还他妈咋在道上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活不起了呢!
白小航那脾气本来就不好,一听这话,当场就急眼了,眼神一下子就变了,往前“噌”地就迈了一步,扯着嗓子喊道:“我今天他妈要是不配合你呢?你他妈能把我咋的?我今天要是就往出走?你能把我咋样?”
边说着边往前走,伸出大手一把就把那经理给拎起来了,还嚷嚷着:“我今天就是要往出走,我他妈今天就不让你搜,咋的,这么大个店玩不起呀?”
左帅那也是个冲动的性子,一看这架势,也跟着往前冲了上去。
好在旁边还有个乔巴算是个聪明人,心里想着,对面可有三十来号人,咱赤手空拳来玩的,啥家伙事儿都没带,都到这份儿上了,还跟人家较劲儿,这不找揍嘛。
乔巴赶忙站出来,喊道:“哎,哎,帅呀,小航,小航,兄弟们,兄弟们,来来,往后退一步,往后退一步啊,听我的,听我的。”
说着,转头笑嘻嘻地看向那经理,陪着笑脸说:“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这兄弟吧,人不坏,就是有点冲动,刚才我们喝了点儿酒,您别往心里去,我们配合,我们配合,您看咋搜,您说了算。”
那经理这脸气得通红通红的。
刚才被这么一折腾,眼睛都给气得歪到一边去了,一把拽下西服,骂骂咧咧地吼道:“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他妈是豪庭大酒店,是你们撒野的地儿吗?我要搜你,你他妈就痛痛快快配合,别到最后我让你出不去,不信你就他妈试试。”
白小航一听这话,火“腾”地又起来了,瞪着眼珠子喊道:“你他妈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别他妈拦我,你再说一遍,怎么着啊,试试就试试,来,不服你来。”
那脾气是真爆啊,就在那儿叫号,看样子是要跟人家干一架了。
可那经理呢,其实也就是想把钱要回来,心里想着才不屑跟这帮二十郎当岁的毛头小子一般见识。
乔巴一看这架势,再闹下去可就更糟了,赶忙又劝道:“经理,经理,经理,消消气,消消气,我这哥们喝多了,喝多了,走走走,您说去哪儿,我们配合您还不行吗?”
乔巴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那经理也不好再接着纠缠了,可心里还是愤愤不平的,暗暗想着:“我他妈就想揍白小航一顿,我他妈瞅他就不顺眼,妈的。”
接着,他们就被带到了一个小黑屋里,那屋里没窗户啊,每个刷钱厂都有这么个地儿,这地方是专门用来收拾那些出老千的,也就是所谓的“蓝马”的。
要是发现谁玩猫腻,要是带着啥高科技作弊手段来的,那肯定得狠狠收拾一顿。
白小航这脾气,到了这儿还不愿意进去,晃晃脑袋,瞪着俩大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乔巴,气呼呼地说:“巴哥,你他妈惯着他干啥呀?瞅瞅那逼样,跟欠揍似的,我他妈一拳能撂倒他十个。”
乔巴赶忙劝道:“小航,你听哥说,千万别冲动,咱这钱那是凭自个儿运气赢来的,是凭真本事赢来的,咱可没出老千呢,咱就是运气好,他想搜,你就让他搜呗,反正咱们清清白白的,那二十万揣咱自个儿兜里,它不香吗?咱出去潇洒去,多高兴呀,走吧,听哥的,没啥丢人的,更何况人家那边三十来号人,咱们就仨人,这仗咋打呀?”
说着,硬把白小航给拽过来了,左帅还算比较听话,他俩都进来了,也跟着顺其自然地进了这小黑屋。
可人家搜身,可不是简单地从头到脚摸一摸就完事了,还没等说话呢,就让他们把衣服都得脱下来。
乔巴那可是个干脆人儿,首当其冲,二话不说,“刺啦”一下就把衣服给脱了。
乔巴心里寻思着:“哼,我精着,怕啥,就怕你们这帮瘪犊子搜我身的时候,往我衣服兜里藏东西,完了再赖我,那我可不能干。
所以我主动把这些玩意儿全打开给你们瞅,一点儿不留,都给你们看个底儿掉,看看咱干净不,藏没藏东西,这不就完事儿了。”
完了一边使了个眼神儿,示意白小航和左帅,扯着嗓子喊:“你俩也照我这么整啊。”
那俩人也是心里透亮儿着,紧接着也麻溜地把衣服都脱了,一点儿机会都不给对方留。
这一瞅,确实身上啥也没有,咋的,抓人家不得有证据,没证据那他妈不是瞎扯犊子么。
那经理瞅着也挺无奈,实在是没招儿了。
乔巴又开口了:“经理,咱这可真是头一回来,咱也输得起,这点钱算个啥,也就十万二十万的,在你们眼里可能觉得挺多,可在咱这儿,那都不叫事儿,咱可不至于玩埋汰的。
今儿就是来寻个乐子,绝对没藏啥东西,你这不也都搜完了,放心得了。”
接着乔巴又说:“我这兄弟,今儿个点子那是贼拉高,赢了这么老多钱,咱也纳闷儿,也不知道咋回事儿,你说是你们这儿设备没调好啊,还是咋回事儿,你们自个儿找找原因,你看行不行?”
乔巴这话那说得再明白不过了,意思就是别冤枉好人,我们这边可清白着。
那经理心里那叫一个不甘心,可嘴上还得应付着:“行,那你们走吧,谢谢了,今儿给你们添麻烦了。”
白小航、左帅和乔巴仨人就往外走,边走边嘟囔着:“走走走走走,咱走咱走。”
白小航那眼神儿就直勾勾地盯着经理,嘴里还不闲着,撇着嘴骂骂咧咧的:“瞅啥瞅,再瞅信不信我他妈揍你丫的。”
几个人那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就往外走,边走边骂骂咧咧的:“操,啥鸡巴玩意儿,还他妈豪庭酒店,都他妈对不起这装修。
从今儿个起,我他妈再也不来了,啥破地方,吓唬谁呢,不就是那点儿钱的事儿。”
可他们前脚刚走出去,那身后几个保安就大眼儿瞪小眼儿的,都瞅着经理,有个保安就问:“刘经理,你说说,接下来咋整,这钱要是要不回来,咱几个可就摊上大事儿了,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经理皱着眉头,寻思了一会儿说:“慌个啥,别急别急,我琢磨琢磨招儿。
那几个小野小子,你们跟上,能把钱要回来就要回来,要是要不回来,就揍他妈的,给我往死里揍,实在不行就给我宰了。”
他这话音刚落,好家伙,人家赌场那边十来个保镖,“呼啦”一下就出动了,一个个长得那都是五大三粗的。
在当时那个深圳,那地方可挺乱的,像这种事儿那是经常发生!
在赌场里,你输钱那还行,要是赢了,尤其像一下子赢这么多钱,二十来万,想平平安安出去,那绝对是不可能,想赢个三万两万的还行,多了那可没门儿,哪能就让你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带走。
乔巴当时开的那可是一辆尼桑蓝鸟,车牌号是粤B六六三四五,打从他开上这车,车牌号就始终没换过,谁也都没太当回事儿。
他上车“刺啦”一下打着火,那车“嗡”的一声,直接就蹿出去了。
坐在车里头,乔巴还一个劲儿地安慰白小航:“兄弟,你这脾气可得改改了,可太冲了,咱就算再能打,那也得瞅瞅对面啥阵仗是不是?对面那可是三十来个保安,咱就仨人儿,手上还没家伙事儿,这跟人家硬干,那不就是找揍。”
白小航一听就不乐意了:“大哥,我这人,就是受不了委屈,我越寻思刚才那事儿,就他妈越来气,都是些啥玩意儿啊那是。”
说着,他把车窗往下一摇,身子往窗边一凑,挺自然地往外随意一瞅,这不瞅还好,一瞅可不得了哇,立马就看出来后面跟着两台黑色的轿车。
白小航扯着嗓子喊:“巴哥,巴哥,慢点开,慢点开。”
乔巴一听,就稍微把车速放慢了点儿,果不其然,后面那辆车也跟着放慢了速度。
白小航又喊上了:“快,你再开快点儿,你说这啥情况,果不其然,后面这俩车紧追不舍的,跟阴魂不散似的,肯定是有人跟上咱们了。
都别回头瞅后视镜啊,帅哥,你脑袋一扭,人家从后视镜里就能瞧见。
两辆黑色的奥迪,看着没,跟着咱们,你往左变道,它也往左变道,可得瞅好了。”
左帅听了,扭头一看,骂道:“我去,还他妈真是,真他妈给脸不要脸,我这正一肚子火没处撒,你倒好,真是往枪口上撞。
行,我正愁没地儿撒气,今天就拿你们开刀了。
前边路口往右拐,往右拐,那边有块大空地,后边还有个烂尾楼,不就两台车,里边撑死八个人,算他十个又咋的,妈的,今天我非干死他们不可。”
白小航一听,一下子来了精神,直接从座位上坐起来了,嚷嚷着:“你们是不是还没见过我打仗,还没见过京城白狼白小航打仗啥样,一会儿我可得给你们露一手,让你们好好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乔巴也挺听话,一脚油门下去,车“嗖”的一下就窜出去了,往右一打转向灯,就拐了过去,还真找着了个差不多的地儿,后边确实有一片烂尾楼。
左帅对这一块儿挺熟的,仨人下车后,把后备箱一打开,好家伙,里边有五六把大片刀,可不是开山砍那种,就是那种薄薄的铁片西瓜刀。
不过这玩意儿,得看谁使,像左帅和白小航这样的,那绝对能发挥出大威力来。几个人各自挑了一把,拿在手里头。
没一会儿工夫啊,那两辆奥迪车“唰”的一下就扎过来了,看样子是要干架了。
车上下来的人,全都穿着黑色的西装,一看就是豪庭大酒店的工作人员穿的那种西装,一个个摇头晃脑的,那气势挺足,下车后就跟他们对峙上了。
为首的那人姓马,叫啥名儿大家还不知道,身边的兄弟都管他叫马哥。
这小马慢悠悠地迈着小方步往下走,看着乔巴他们仨就说:“小兄弟,都走到这儿了,差不多就行了,把钱交出来,花钱买个平安,咋样?今天,我们就全当你们不懂事了,放过你们仨。”
白小航还在那儿装傻充愣:“啥钱?我听不明白!”
小马喊道:“你说啥,小子,别跟我俩装傻,咱从哪儿出来的,咋不知道?刚才你瞅没瞅见过我,你他妈不觉得眼熟?从赌场里带出来这么多钱,能他妈是你的?那是你的钱吗?听话听劝,对你他妈的绝对有好处。”
话音刚落,左帅那早就在一边按捺不住了,“唰”的一下,顺着自己后腰就把那大片刀给抽出来了。
虽说这刀看着不咋高档吧,有点掉链子,可拿在手里,那气势也挺足。
白小航见这阵仗,那还谈啥,二话不说,也顺着后腰把大片刀拽出来了,嘴里嚷嚷着:“今天这仗,必须得我白小航来打头阵,我得让你们好好见识见识我白小航的本事。”
对面那帮保镖一看,心里寻思着:“你们这真是油盐不进,好劝赖劝都听不进去,那可别怪我们收拾你们了。”
就冲着他们喊:“小子,我们八个人,你们就仨,还都是毛头小孩儿,你们可想好了,确定不把钱交出来是吧?”说着,人家也顺着后腰把开山砍给拽出来了,那架势,眼看就要开干了。
可就在这节骨眼儿上,乔巴灵机一动,心想着:“我这脑子可不是白长的,这时候得耍耍你们。”
他直接往前一站,边摆手边喊:“别打,别打,别打,你们一个个都挺能打,我可不行啊,兄弟们,咱别为了这点钱就大动干戈的,犯不上,你们能打,我害怕,钱给你们行不行,给,给,给。”
说着,看向左帅和白小航,眼睛微微一眯,那俩兄弟立马就明白咋回事了,知道乔巴这是有啥鬼主意了,便把手里的大片刀也放了下来。
乔巴还骂骂咧咧地说着:“妈的,今天你们人多,我他妈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不就二十万,操,我们他妈的认栽,你们是真他妈玩不起,在你们店里赢了钱,还不让带走,给你,钱就在后备箱,过来拿吧。”
小马哥一听乔巴松口了,终于给钱了,就冲身后一招手,上来三个兄弟,奔着乔巴的车就过去了。
到了后备箱那儿,“哗啦”一下打开,里边有个大袋子,寻思着这里边应该装的就是钱,一拉开,一打开,啥也没有,里边就两团臭袜子,还有乱七八糟的床单被罩啥的,根本没见着钱的影儿。
还没等白小航和左帅动手,乔巴直接就下黑手了,抄起手里的大片刀,照着人家其中一个小子的后脖梗子,抡圆了大片刀,“咔嚓”一下就砍下去了,那一刀下去,干净利落,直接就给剁下来一块儿,可真够狠的。
你像平常左帅、白小航打架,哪怕是砍人,也都是砍脸,轻易不往要害部位招呼!
可乔巴不一样,他要么不动手,只要一动手,那砍的地方不是这儿,就是那儿,要么扎你大脖筋,那是真敢下狠手,真他妈够狠的。
就见那血“噗”的一下从后脖梗子那儿直往外喷啊。
白小航和左帅一看这情况,也不含糊,心里想着:“还他妈等啥呢,开干吧。”
俩人也动起手来了,那是“哐哐”一顿乱砍呐,专往要害部位招呼,什么肩膀、锁骨这些地方,为啥往这儿砍,因为那片刀也不是特别锋利,往这些地方砍,就算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人,也能把对方给打趴下。
就这么着,照着对方胸前、肚子、脑袋这些地方,那是一顿猛砍。
身后那五个保镖这才反应过来,心里骂着:“这他妈是阴咱们,还他妈愣着干啥,赶紧上啊,兄弟们。”
可这时候,左帅和白小航就够他们受的了,再加上已经有三个被砍倒在地上,正苟延残喘,嘴里吐着白沫子,血淌了一地,脖子被砍了,受了重伤,基本都瘫那儿了。
小马哥那可是个凶悍的主儿,一米八五的大个儿,他拿起手里的开山砍,照着左帅就直直地劈下来了。
要是搁以前,左帅肯定得赶紧躲一下,可这次他倒好,直接抓着旁边一个小子的脖领子,往起这么一拎,往后边猛地一推,拿他当挡箭牌了,就这么迎着小马哥冲过去了。
小马哥压根儿没反应过来,那开山砍已经收不回来了,“咔嚓”一声,直直地就劈在了自己兄弟的后背上!
这一下可太狠了,正好砍在脊柱上了,当场就给砍断了,那人“扑通”一声就趴在那儿,动都动不了了,这不就废了嘛,以后站都站不直了,这要是砍腰上,后半辈子可就瘫了,那绝对是没跑儿了。
那个时候的小马哥可真是手足无措了,伤着自己人了,嘴里还一个劲儿念叨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左帅这边“嗖”的一下,一个大正踢就踹过去了,直接把那小子给踹趴下了,“扑通”一声,那动静可不小。
紧接着左帅就跟发了疯的猛虎似的,朝着小马哥就扑过去了,拎起手里的大片刀,照着小马哥那就是一顿猛砍,“哐哐”两下,大片刀碰在一起,火星子都他妈的冒出来了,那砍得全是火星子。
左帅手里那大片刀都他妈砍瓢了,都歪歪扭扭的了,可他还不收手,奔着小马哥的要害部位就又砍过去了,“唰”的一下,好家伙,肚皮都给砍翻开了,不管你长得多壮实,不会打光靠蛮力,那根本打不过人家。
再看白小航,那速度可比左帅还快,爆发力那叫一个强。
“京城白狼”“海淀战神”这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左帅这边砍三刀的工夫,白小航能砍五刀,这就是爆发力的好处,那是一顿痛劈,照着锁骨、胳膊关节这些地方,“咔嚓咔嚓”的,齐整整地就给劈下来了,而且那动作别提多好看了,简直就是行云流水。
白小航打小儿练的就是武术,那招数可花哨了,上来就是一招“巨鹏亮翅”,紧接着又补一个“青龙出水”,这招数可比左帅的漂亮多了。
紧接着一个侧空翻,倒腾两步压低重心,“唰唰”两下,大腿筋都能给你他妈砍断了,那可真是疯狂的杀戮,全都是横着劈。
毕竟大刀也不是特别锋利嘛,就照着肚子、胸前这些地方,那是一顿猛砍,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我操,我他妈切切。”
那真是把对方打得落花流水,这场仗打得太漂亮了,虽说他们人少,可占着大优势。
白小航这身手,那绝对是杠杠的,今天这一露,果然是名不虚传,就连左帅都忍不住感叹:“这小子是真行,是真行啊。”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那几个保镖全都躺地上了,一个个怨声载道的,满地都是血,那是真被打怕了,他们可万万没想到,轻敌大意了,想着自己八个人打人家三个人,咋还能打输了,谁能想到是这个结果。
白小航一看,觉得也差不多了,心里寻思着:“不能再打了,再这么打下去,不得把人给销户了,我好不容易来一趟深圳,要是销户两个,那可给代哥惹大麻烦了,可他妈不能这么干。”
紧接着,他从副驾驶里边掏出来两万块钱,“啪”的一下,就摔到小马哥脸上了,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妈的,记住了啊,这二十万是我自己赢过来的,凭我的本事,凭我的能耐赢的,那就是我的钱。
虽说这两万块钱也没多少,但没任何理由给你们,你们要是玩不起,他妈就别开门做生意。
这两万块钱是我赏给你的,滚医院里边看病去,你一个月才挣几千块钱,替人家出来卖命,真他妈虎,记住了,我就在深圳,我哪儿也不走,但是你们要是还敢来找我麻烦,下一次可没这么容易了,一个都他妈别想走成。”
话音刚落,这哥仨把手里那砍得瓢了、都掉了牙子的大片刀,“哐当哐当”全都摔到地上了,然后麻溜地上了那辆尼桑车,“嗖”的一下,一溜烟儿就开走了,那速度,眨眼就没影了。
上车以后,这仨人那心可大了,还搁那儿议论,根本就没把刚打完架那事儿当回事儿。
心里想着:“我砍你就砍了,能咋的。”
可他们也不想想,那可是豪庭大酒店的保安,在人家那儿赢了二十万,人家派人来抢,虽说他们没理,可没抢回去还都身受重伤了,这事儿能小得了么。
他们在车里把烟一点着,就互相调侃起来了。
白小航,你这小子是真有两下子,我觉着江林二哥,他都未必是你的对手。”
白小航一听就乐了:“帅哥,你快拉倒吧,江林那两下子我都瞅见过,总说自己练武术的,我看也就那样,他可打不过我,我跟你说。”
乔巴在旁边接话了:“你跟江林不对付,可别戴有色眼镜看他,二哥下手那也是挺狠的,也是一把好手。
不过今天见着小航你的身手,我估计一般人还真打不过你,二哥估计也够呛。”
说着说着,乔巴又严肃起来了:“哎,对了,你俩听好了啊,咱今儿这事儿,就咱仨知道就行,千万千万别告诉代哥,出来之前代哥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就怕咱们惹事儿。”
白小航满不在乎地说:“嗨,没事儿,有啥问题,你俩就往我身上推,反正过两天我回北京了,你不说我不说,代哥肯定不知道这事儿。”
也不想想,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还瞒着加代,那豪庭酒店哪能轻易放过他们。
人家豪庭酒店那边,手底下八个兄弟,一个瘫了,还有一个差点被销户了,剩下六个里,两个是轻伤,还有四个是受重伤,只能善罢甘休。
那120第一时间就把这几个人全拉走了,到了医院里,医生就开始“吭哧吭哧”地抢救了,一开始谁都没想到这事儿能闹这么大,还以为把钱要回来就完事儿了。
白小航临走前给留了两万块钱,可那哪够哇,根本不够看一个人的医药费,这可咋整。
小马哥就给刘经理打电话了:“哎,老刘啊,我是小马,出事了,我们在医院里边,我是真没想到,这仨小子太不好对付了,我们八个人都没打过他们仨,小海现在身受重伤,能不能保住命还不一定,具体啥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现在急等着医药费,你看实在不行,你来一趟呗,先给咱交点钱。”
刘经理一听这结果,那也是吓了一跳,忍不住骂道:“妈的,你们八个人去打三个人,还没打过,你们可真是废物。
行了,我这就过去。”
说完就挂了电话,往医院这边赶,到了那儿把医药费一交,好家伙,一下子交了将近四万块钱,那也没办法,不交不行。
缴完钱款,刘经理转头看向小马哥,眉头微微蹙起,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地问道:“小马,我跟你打听个事儿,你仔细说说当时的情况,那三个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有没有报过什么名号啊?”
小马哥脸上满是憋屈与无奈,摊了摊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懑地说道:“刘经理,哪有什么名号啊!人家的车往路边一停,二话不说就直接动手了,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兄弟们都已经躺地上了,我们压根没来得及记住任何有用的信息,我这上哪儿去查啊?这么大的深圳,这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嘛!”
他顿了顿,努力回忆着细节,补充道:“就只记住车牌号了,是粤B六六三四五,车型是一台尼桑蓝鸟。”
这件事在刘经理心里就像扎了一根拔不掉的刺,虽说短时间内没能找到那伙人,但这始终是个不小的隐患。大家都在深圳这片地界上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保不齐哪天就撞上了。
就在这天,有一位从湖南过来的大老板,姓秦名国富,他打算在深圳这边做点小生意,家底殷实得很,是个实打实的有钱人。
初来乍到的他,心里盘算着,想要在这边站稳脚跟,总得和当地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搞好关系。这不,通过一位老板的牵线搭桥,他就认识了乔巴。
当天晚上,一行人便约着聚在一起吃饭。选的不是什么高档豪华的大酒店,也就一般规格,但地理位置相当不错,周边街坊邻里谁家有个红白喜事、大事小情的,都乐意在这儿摆酒席,图个热闹方便。
当晚,乔巴和秦老板就是在这儿订的包间吃饭,饭桌上众人推杯换盏,聊得热火朝天,气氛格外融洽,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如今的乔巴在这一片混得风生水起,别的暂且不说,单说向西村这一带,说句实在话,有时候他的面子比加代还好使,毕竟他天天在这儿转悠,人脉关系都铺得很熟了。
常言说得好,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深圳的向西村在当时那可是出了名的红灯区,各种吃喝玩乐的场所一应俱全,不管是精力旺盛的年轻人,还是有些年纪的中年人,都爱往这儿跑,图个热闹快活。
一到后半夜一两点钟,这里更是灯火通明,每家店铺都敞开大门照常营业,街头巷尾人声鼎沸,那热闹的气氛别提多足了。
可谁也没想到,事儿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来了。
还记得豪庭大酒店的总经理不?姓刘,大名叫刘德昌。这人身材不高,却格外爱摆架子,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真是无巧不成书,这天他身边领着保镖头子小马——小马在医院躺了几天,伤势已经痊愈——身后还跟着七八个精壮的小弟,你猜他们这是要去干啥?
他们是去收账的!毕竟他们开着赌场,有些客人在赌场里玩着玩着就借了钱,还有些人输得太多无力偿还,这些欠款自然得往回要。而且这些钱都不是小数目,有的人欠三十万,有的人欠五十万,多的甚至能欠好几百万。能顺利把钱要回来,那自然一切好说;可要是拿不出钱来,那他们可就不会客气了!
有房的就得卖房抵债,有车的就拿车来抵押,要是这样还不够,那就别怪他们心狠手辣了,瞅着你身上有啥能用的器官零件,都能给你拆下来拿去换钱,反正能捞回一点是一点。
他们这次是去找一个姓关的老板收账,这家伙还是个瘾君子,平日里也不干什么正经事,足足欠了豪庭酒店将近五十万。不过不管这钱他是怎么弄来的,只要能还上就行。
当天晚上,刘德昌收账还算顺利,没费多少周折就拿到了五十来万,也没过多难为那个姓关的。他直接把钱往后备箱一放,“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发动车子就准备离开了。
刘经理上车后点燃了一根烟,缓缓摇下车窗,眼看着车子就要开出向西村了,突然瞥见路边停着一辆尼桑蓝鸟。刚开始他还没太在意,心里嘀咕着:不可能这么巧吧?可下一秒就想起了一个月之前的那件事,当时那伙人开的也是一辆尼桑蓝鸟!他连忙通过后视镜仔细瞅了瞅车牌号,赫然是六六三四五!
这一下可把刘德昌给惹毛了,他瞬间炸了锅,扯着嗓子大喊:“哎哎,停车,停车,快停车,赶紧停车!”
小马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连忙踩下刹车,一脸疑惑地问道:“咋了刘总?出啥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