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强调“别救他”,次日他进ICU,我拒绝抢救转头送他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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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你听好,这次不是在跟你商量。”

陈皓的手指点在书房那张花梨木桌面上,声音不大,却像一颗钉子砸进林岚的耳朵里,那力道甚至让她的耳膜都有些嗡嗡作响。

“要么,你在这些文件上签字,要么,我们现在就去办离婚,房子、公司,所有的一切,你一个子儿都别想要。”

他背对着她,窗外北京的黄昏像一滩被打翻的黏稠蜂蜜,缓慢地、挣扎着淹没这座城市最后的轮廓。

林岚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的背影,那个她枕了快十年的背影,此刻像一堵冰冷的墙,墙上爬满了她看不懂的裂纹。

她知道,某种东西已经碎了,就在这昏黄黏稠的暮色里,碎得无声无息,却又惊天动地。



01

那顿晚餐的气氛很古怪,像一潭浮着油污的死水。

陈皓亲自下的厨,四菜一汤,都是林岚爱吃的。

糖醋排骨的汁调得有点咸,带着一股焦糊的味儿,黏在排骨上,像一层深色的、不再发亮的血痂。

西湖牛肉羹里的香菜切得七零八落,绿色的碎末漂浮在浑浊的汤水里,宛如池塘里腐烂的浮萍。

陈皓把一筷子芹菜炒香干夹到林岚碗里,他自己的手在微微地发抖,一滴油溅在了雪白的桌布上,晕开一小片暧昧的黄。

“多吃点,你最近都瘦了。”

他的声音也像那滴油,试图晕开某种尴尬,却只是让沉默变得更加油腻、更加难以收拾。

林岚没有动筷子,她只是看着他。

看着他那张曾经能让她看上一整天的脸,如今像是蒙了一层灰。

不是外面空气里那种呛人的灰尘,而是一种从骨头里渗透出来的灰败,让他的眼神、他嘴角的弧度、甚至是他每一次呼吸的起伏,都显得疲惫而沉重。

结婚八年,林岚自认为了解这个男人身体里的每一根骨头。

她能从他开门的钥匙声里听出他今天谈的生意是赚是赔,能从他喝水的速度里判断出他是焦虑还是轻松。

可今天,她看不懂了。

他变成了一口被盖上的深井,井口飘着几片枯叶,井下是她无法揣度的、漆黑的秘密。

“到底出什么事了?”林岚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像一阵风,吹不起一点波澜。

陈皓扒了一口饭,米粒在他的嘴里艰难地翻滚,似乎没什么唾液去滋润它们。

他咽下去,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像吞下了一块石头。

“公司没事,家里也没事,你别胡思乱想。”

他说着没事,可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却像两面红色的警示牌,把他话里的每一个字都驳斥得体无完肤。

饭后,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去阳台抽烟,而是走进了书房。

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

纸袋很厚,被他捏在手里,边角都有些发软了。

他把纸袋放在林岚面前的茶几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

“把这些签了。”

林岚打开纸袋,抽出里面的文件。

一共五份。

三份是房产过户文件,朝阳公园的平层,东西城的学区房,还有一套在香山脚下的别墅,都是北京这寸土寸金的地方。

一份是股权赠与协议,将他名下科技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无偿转让给她。

最后一份,是一份人身意外保险,受益人的名字,也是她。

林岚的手指抚过那些白纸黑字,纸张很光滑,甚至带着一丝凉意,可她觉得指尖像被火燎过一样,烫得生疼。

这些东西加起来,价值何止一个亿。

是他们这十几年打拼下来的全部江山。

现在,他要把这江山,悉数交到她的手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林岚抬头看他,声音里第一次有了颤抖。

陈皓没有坐下,他就那么站着,像一尊雕像,居高临下地笼罩着她。

“没什么意思,就是给你个保障。”

“保障?”林岚笑了,笑声干涩得像砂纸在摩擦,“陈皓,我们是夫妻,我需要你用这种方式来给我保障吗?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她只能想到这个最俗套的理由。

他要净身出户,去换取另一段感情的自由。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了她的心脏。

陈皓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那痛苦转瞬即逝,快得像一个错觉。

他俯下身,双手撑在茶几上,直视着她的眼睛。

他们的距离很近,林岚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烟草混合着须后水的味道,可这味道里,又多了一丝她从未闻过的、属于陌生的危险气息。

“岚岚,我再说一遍,别胡思乱想。”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你听好,签了它,对你,对我都好。”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幽深,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水。

“然后,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林岚的心沉了下去。

“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都不要救我。”

这几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冰冷、清晰,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锥,凿在林岚的神经上。

“记住,”他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地强调,“是‘不要救’。”

林岚呆住了。

她看着眼前的丈夫,这个她爱了半生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她看不懂的东西,不是绝情,不是欺骗,而是一种巨大的恐惧和一种更加巨大的、赴死般的决绝。

她没有歇斯底里地质问,也没有哭闹。

在这个瞬间,她选择了相信他。

这是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源于他们八年婚姻里积累起来的默契。

她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地说出这样的话。

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一个她现在还不能知道的、天大的理由。

林岚拿起笔,她的手很稳,稳得连自己都觉得可怕。

她在每一份文件的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林岚。

每一笔,每一画,都像是在用刀刻。

签完最后一份文件,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上他的视线。

“好,我答应你。”

陈皓眼中的紧绷瞬间松懈下来,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踉跄了一下,跌坐在她身边的沙发上。

他伸出手,想要去摸摸她的脸,却又停在了半空中。

那个夜晚,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

沉默像一床又湿又重的棉被,将两个人紧紧地裹在里面,几乎令人窒息。

临睡前,陈皓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的U盘,塞进了林岚的手心。

U盘的外壳是金属的,冰冷而坚硬。

“如果我‘走’了,你会知道怎么用它。”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诀别的味道。

林岚握紧了手里的U盘,那冰冷的触感,一直凉到了她的心里。

02

第二天是个阴天。

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把整个北京城都闷在一个巨大的、透不过气的蒸笼里。

林岚一夜没睡。

陈皓很早就出门了,走的时候甚至没有像往常一样亲吻她的额头。

他就站在门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去,背影决绝得像一个奔赴刑场的死囚。

林岚的心里空落落的,像被挖走了一块。

她反复摩挲着那个黑色的U盘,想要从那冰冷的金属外壳上,找到一丝丈夫的温度。

电话是在上午十点半响起的。

一个陌生的号码。

林岚接起来,听筒里传来一个焦急而陌生的声音。

“请问是陈皓先生的家属吗?”

“我是他妻子。”

“这里是朝阳医院急诊中心,陈皓先生在开会时突发急性脑溢血,现在正在抢救,情况非常危急,请您立刻过来!”

“轰”的一声,林岚觉得自己的世界塌了。

昨天晚上陈皓说的那些话,像电影回放一样在她脑子里疯狂闪现。

“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都不要救我。”

“如果我‘走’了……”

原来,这不是一场考验,这是一个预言。

林岚冲出家门的时候,甚至忘了换鞋。

她穿着一双棉拖鞋,开着车,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疯了一样地冲向医院。

医院里那股独有的消毒水味,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

她跑到急救室门口,看到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行色匆匆地进进出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凝重得像一块铁板。

一个中年医生拦住了她,胸牌上写着“脑外科主任,刘建国”。

“你是病人家属?”刘主任的语气很沉重。

“我是他妻子,我丈夫他怎么样了?”林岚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病人的情况非常不乐观。”

刘主任指了指墙上的灯箱片,那上面是一张大脑的CT扫描图。



“大面积脑干出血,出血量超过了五十毫升,已经形成了脑疝,压迫了生命中枢。”

“我们正在全力抢救,但……你要有心理准备。”

刘主任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林岚的心上。

“就算……就算能抢救回来,也极大概率是植物人,没有任何恢复的可能。”

心理准备。

林岚惨然一笑。

她有什么心理准备?

她的天,就要塌了。

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哭喊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我的儿啊!皓啊!你怎么了啊!”

婆婆张丽被人搀扶着,踉踉跄跄地跑过来,一张脸哭得皱成了一团。

跟在她身后的,是小叔子陈辉。

他看到林岚,立刻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红着眼睛就冲了上来。

“林岚!我哥到底怎么回事!他好端端的怎么会脑溢血!你昨天是不是又跟他吵架了!”

陈辉的声音很大,带着一种兴师问罪的腔调,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哥身体那么好,每年都体检,怎么可能突然就病危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这个女人把他给气的!”

他一边吼,一边用手指着林岚的鼻子,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她脸上了。

林岚没有理他。

她此刻所有的心神,都系在急救室那扇紧闭的大门上。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唯一能思考的,就是陈皓昨晚那句冰冷的嘱托。

“不要救我。”

这四个字,像一个魔咒,在她的脑海里盘旋不去。

婆婆张丽已经哭瘫在了地上,一边捶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嚎啕大哭。

“我的皓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啊……”

陈辉扶着他妈,眼睛却一直像淬了毒的刀子一样,死死地剜着林岚。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求求医生!我哥要是有事,我跟你没完!”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林岚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扔在了一个巨大的舞台上,被无数双眼睛审视着、批判着。

她浑身发冷,从脚底一直冷到头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急救室的大门,就像一道隔开了生与死的大门。

门外是焦灼的人间,门内,是她的爱人正在与死神搏斗。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扇门终于开了。

刘主任摘下口罩,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

“我们尽力了。”

他摇了摇头,“病人的自主呼吸和心跳已经停止了。”

这六个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林岚混沌的世界。

张丽听到这句话,尖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陈辉手忙脚乱地掐着他妈的人中,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庸医!都是庸医!我哥怎么可能就这么没了!”

刘主任没有理会他的咆哮,而是看向林岚,语气里带着一丝职业性的询问。

“我们还可以进行最后的电击除颤,但根据我的经验,意义不大。”

他顿了顿,“家属是否同意,采取一切可能的手段,继续抢救?”

03

“救!当然要救!花多少钱都要救!”

陈辉几乎是咆哮着喊出来的。

他刚刚把他妈掐醒,张丽一睁眼,就又扑了上来,死死抓住刘主任的白大褂,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医生,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儿子!他才三十五岁啊!他还那么年轻!”

“你们快去救人啊!还愣着干什么!”



陈辉对着旁边的小护士们大吼大叫,整个人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他转过头,看到林岚像一根木桩一样戳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哭,也没有喊,那份冷静,在此刻这种环境下,显得如此格格不入,甚至有些诡异。

一股无名火“噌”地一下就窜上了陈辉的头顶。

“林岚!你这个女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伸手指着她的鼻子,因为愤怒,整张脸都扭曲了。

“躺在里面的是你丈夫!是我哥!他就要死了,你听见没有!你是不是巴不得他早点死!”

“我哥要是有三长两短,都是你害的!你这个扫把星!”

他的咒骂像一把把肮脏的石子,劈头盖脸地向林岚砸来。

医院的走廊里,一片混乱。

婆婆的哭嚎,小叔子的怒骂,护士们的劝阻,围观人群的窃窃私语,所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要把林岚勒死在其中。

而就在这张网的中央,林岚缓缓地抬起了头。

她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她没有看陈辉,也没有看哭倒在地的婆婆。

她的目光越过所有人,落在了刘主任的脸上。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用一种清晰得近乎冷酷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丈夫有过交代,他不希望无意义地延长痛苦。”

“我尊重他的意愿,放弃抢救。”

这句话一出口,整个走廊瞬间安静了。

安静得能听到头顶日光灯管里电流的“嗡嗡”声。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呆呆地看着她。

陈辉脸上的愤怒凝固了,变成了极致的错愕。

张丽的哭声也卡在了喉咙里,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鸡。

刘主任皱起了眉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女士,你确定吗?这……这可是一条人命。”

“我确定。”

林岚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刘主任。

那是一份委托书。

是陈皓早就签好字的,委托她在他病重失去意识时,拥有对他一切医疗措施的唯一决策权,下面还有律师事务所的公证印章。

陈辉一把抢过那份文件,眼睛迅速地扫了一遍,然后像疯了一样,把那张纸撕得粉碎。

“我不同意!这不算数!”

他冲着林岚嘶吼,“林岚!你好狠的心啊!我哥尸骨未寒,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保安!保安!把这个疯子拉开!”

刘主任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这位女士是病人的合法妻子,她有权做出决定。”

一个小护士拿来了《放弃治疗知情同意书》。

林岚接过笔。

那支笔在她手里,重若千斤。

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陈皓那张布满血丝的脸,和他那句冰冷的嘱托。

——岚岚,答应我,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都不要救我。

她闭上眼睛,眼角滑下一滴滚烫的泪。

对不起,陈皓。

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

她在同意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字迹决绝,没有半分迟疑。

04

林岚签完字的瞬间,陈辉彻底失控了。



他像一头发了疯的公牛,猛地挣脱了保安的钳制,一把抓住林岚的衣领,将她狠狠地推到墙上。

“砰”的一声闷响,林岚的后脑勺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墙砖上,疼得她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你这个毒妇!”

陈辉的眼睛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他的吼声在走廊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怨毒和恨意。

“我哥刚把北京三套房过户给你,你就巴不得他死!是不是!”

“你就是为了钱!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谋杀亲夫啊!”

他的话像一颗炸雷,在围观的人群中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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