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厅长，这位是我们单位的张凯主任。"秘书恭敬地介绍道。
会议室的门打开，张凯抬起头，整个人僵在了原地：怎么会是他！
"张主任，好久不见。"林枫的声音平静如水。
张凯的脸瞬间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二十年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再见到这个人......
01
初秋的傍晚，市区的咖啡店里，林枫握着苏婉的手，眼神里满是期待。
"婉婉，这个周末，我想正式去你家拜访你父母。"林枫说话的时候，掌心微微出汗。
苏婉低下头，没有立刻回答。她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但她还是害怕。
"我妈她……她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接受。"苏婉的声音很轻。
林枫笑了笑："没事，我会好好表现的。叔叔阿姨总会看到我的诚意。"
那一年，林枫二十六岁，刚从警校毕业两年，在市公安局当一名普通民警。每个月的工资扣除各种费用，到手只有两千多块。他租住在城中村的一间小单间里，每天骑着一辆旧自行车上下班。
苏婉是他的大学同学，毕业后进了银行工作。两个人从大学时期就在一起，感情一直很好。林枫虽然家境不好，但人踏实上进，对苏婉也体贴入微。
周六下午，林枫穿上自己最好的一套衬衫，提着从超市精心挑选的水果和补品，敲开了苏婉家的门。
开门的是苏婉的母亲王丽华。她上下打量了林枫一眼，脸上的笑容明显僵了一下。
"阿姨好，我是林枫。"林枫礼貌地递上礼物。
王丽华接过东西，放在一旁，冷淡地说："进来吧。"
客厅里，苏婉的父亲苏建国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抬头看了林枫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叔叔好。"林枫规矩地叫道。
"坐吧。"苏建国的态度还算和气。
王丽华坐在一旁，开始了她的"审问"。
"小林，你家是哪里的？"
"我家在乡下，父母都是农民。"林枫老实回答。
王丽华眉头皱了皱："农村的啊。那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我在市公安局工作，是一名民警。"林枫说这话时，还带着几分自豪。
"民警？"王丽华的语气明显不屑，"一个月能拿多少工资？"
"两千多块。"林枫说完，看到王丽华脸色更难看了。
"两千多？"王丽华冷笑一声，"你知道我女儿在银行一个月多少钱吗？三千五！你这点工资，够养活自己吗？"
"妈！"苏婉急忙打断，"你说什么呢。"
王丽华摆摆手："我说错了吗？我女儿从小就没吃过苦，你让她跟着你喝西北风啊？"
林枫脸色涨红，他攥紧了拳头，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阿姨，我现在确实条件不太好，但我会努力的。我对婉婉是真心的，我会让她过上好日子。"
"努力？"王丽华站起来，语气越发刻薄，"你知道我们家婉婉的条件吗？追她的人能从这里排到街口！你凭什么？就凭你农村来的？就凭你那点可怜的工资？"
"妈，你别这样说！"苏婉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苏建国咳嗽了两声："老婆，别说得太难听。"
"我难听？"王丽华转过头，"老苏，你看看这小子，配得上咱们女儿吗？将来结婚，房子怎么办？车子怎么办？孩子怎么办？光有爱情能当饭吃吗？"
林枫深吸一口气："阿姨，我知道现在买不起房子，但我可以租房子。我会加倍努力工作，我相信只要肯努力……"
"努力？"王丽华打断他，"你知道你们警察要熬多少年才能有出息吗？十年？二十年？我女儿等得起吗？"
气氛僵到了极点。苏婉哭着跑进了房间。林枫站在原地，脸色苍白。
苏建国叹了口气："小林啊，你先回去吧。"
林枫点点头，转身离开。临走时，他听见王丽华在身后说："婉婉，你听妈的话，这个男人不能嫁。咱们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要找个穷小子受苦？"
从那天起，王丽华开始想尽办法拆散他们。她每天在苏婉耳边念叨，说林枫没前途，说他养不起家，说跟着他只会吃苦。
苏婉跟林枫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约会，她都显得心事重重。
"我妈又打电话了，让我考虑清楚。"苏婉靠在林枫肩上，眼泪浸湿了他的衣服。
林枫抱紧她："婉婉，相信我，我一定会让阿姨看到我的能力。"
"可是她根本不给你机会。"苏婉哭得更厉害了。
林枫心里也难受，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他知道，自己必须坚强，否则苏婉会更加绝望。
日子在煎熬中一天天过去。林枫白天认真工作，晚上就去学习，考各种证书，希望能升职加薪。他把所有的业余时间都用来提升自己。
可这一切，在王丽华眼里都不值一提。
"他再努力又怎么样？还不是个穷小子！"王丽华逢人就说，"我女儿条件这么好，怎么就看上了一个农村来的民警？"
02
三个月后的一天，王丽华带着一个年轻男人来到家里。
"婉婉，来，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张凯，张局长的儿子。"王丽华脸上堆满笑容。
张凯穿着名牌衬衫，戴着名表，一看就是家境优越。他笑着伸出手："你好，我是张凯，在市政府办公室工作。"
苏婉勉强握了握手，立刻抽回来。
"张凯的父亲是咱们市公安局的张建国局长，家里条件很好。"王丽华迫不及待地介绍，"张凯人也不错，工作体面，收入高。你们年轻人可以多接触接触。"
"妈，我有男朋友。"苏婉冷冷地说。
王丽华脸色一沉："那个林枫有什么好的？你跟着他有前途吗？"
张凯笑了笑："阿姨，苏婉已经有男朋友了，我就不打扰了。"他很有礼貌地告辞离开。
张凯走后，王丽华开始了她的"教育"。
"你看看人家张凯，再看看林枫。一个是局长的儿子，一个是农村来的穷小子。你要是嫁给张凯，一辈子都不用愁。要是嫁给林枫，你就等着吃苦吧！"
"我说了，我爱的是林枫！"苏婉大声说。
"爱？爱能当饭吃吗？"王丽华也提高了音量，"你现在年轻，觉得爱情最重要。等你结了婚，柴米油盐都要钱，孩子上学要钱，看病要钱，你再跟我说爱情！"
苏婉摔门而出。
可王丽华不死心。她开始频繁地安排张凯和苏婉"偶遇"。
银行门口，张凯会突然出现。
"苏婉，这么巧啊，我来这边办事。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苏婉礼貌地拒绝："不好意思，我有约了。"
商场里，张凯又会"碰巧"遇到。
"苏婉，买东西啊？我正好也在，要不要一起逛逛？"
苏婉越发觉得不对劲。她知道，这都是母亲安排的。
一个月后的晚上，苏婉和林枫在公园见面。
"林枫，我妈最近一直给我介绍一个人，是本地警局局长的儿子。"苏婉说话时不敢看林枫的眼睛。
林枫心里一沉："你是什么意思？"
"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苏婉握住林枫的手，"不管她怎么逼我，我都不会答应的。"
林枫抱住她："婉婉，我知道你压力很大。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让阿姨改变看法。"
"我相信你。"苏婉把头埋在他怀里。
可现实比他们想象的更残酷。
王丽华的攻势越来越猛烈。她开始用苏建国的身体来要挟。
"你爸的心脏不好，医生说不能生气。你要是非要跟那个穷小子在一起，你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后悔一辈子吧！"
苏建国坐在一旁，叹气不说话。他的身体确实不太好，前段时间刚做过检查，医生说要注意休息，不能情绪激动。
"妈，你别这样。"苏婉哭着说。
"我怎么样了？我还不是为了你好？"王丽华也哭了，"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我能害你吗？你现在年轻，不懂事，等你吃了苦你就明白了！"
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都在上演。苏婉被夹在中间，痛苦不堪。
一边是深爱的男人，一边是父母的压力。她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单位里，领导也开始旁敲侧击。
"小苏啊，听说张局长的儿子在追你？"主任笑呵呵地说。
苏婉愣了一下："主任，这是我的私事。"
"诶，我也是关心你。"主任压低声音，"张局长的关系网很广，你要是能跟他家结亲，对你的前途也有好处。咱们单位谁不知道张局长的能量？"
苏婉心里更加烦躁。她没想到，连单位都知道这事了。
晚上下班，张凯又"碰巧"在银行门口等她。
"苏婉，我知道这样不太好，但我真的很欣赏你。"张凯很诚恳地说，"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试着相处一下，好吗？"
"对不起，我有男朋友。"苏婉直接拒绝。
张凯笑了笑："我知道。但感情这种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改变呢？我可以等。"
苏婉快步离开。她觉得这一切都像一个巨大的网，把她困在中间，让她喘不过气来。
03
这天晚上，林枫带着准备好的礼物再次来到苏婉家。这次，他准备好好跟王丽华谈谈。
可他刚进门，王丽华就冷笑着看着他。
"你还来干什么？"
"阿姨，我想跟您好好谈谈。"林枫放下礼物，"我知道您担心婉婉的未来，但我真的会努力的。我已经报考了省里的公务员考试，如果能考上……"
"如果？"王丽华打断他，"如果考上？考不上呢？就算考上了，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的穷？"
她走到茶几旁，拿起林枫带来的礼物。
"这些东西值几个钱？"王丽华看都不看，直接扔到地上，"你知道人家张凯上次来送的是什么吗？冬虫夏草！一盒就上万！你呢？这些破东西，也好意思拿出手？"
礼盒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林枫的脸涨得通红，他紧紧攥着拳头。
"婉婉，你给我出来！"王丽华对着房间喊。
苏婉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地上的礼物，眼泪立刻掉下来。
"妈，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样了？"王丽华指着林枫，"我告诉你，今天你必须在他和我之间选一个！你要是选他，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苏建国咳嗽着说："老婆，你别激动……"
"你别管！"王丽华转过头，"老苏，你心脏不好，不能生气。你告诉女儿，她要是非要跟这个穷小子在一起，你这身体能不能受得了？"
苏建国叹了口气，没说话。但他捂着胸口的动作，让苏婉更加慌张。
"爸，你没事吧？"苏婉赶紧过去扶住父亲。
王丽华趁机说："你看看，你爸都成这样了，你还要气他吗？"
林枫站在一旁，心如刀绞。他知道，自己的出现让苏婉陷入了两难。
"阿姨，我……"
"你闭嘴！"王丽华恶狠狠地说，"你一个农村来的穷小子，一个月工资还不够我女儿买件衣服！你凭什么？凭你那张脸吗？我告诉你，我女儿不会嫁给你的！死了这条心吧！"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林枫心上。他看向苏婉，希望她能说句话。
可苏婉只是低着头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婉婉……"林枫叫了一声。
苏婉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他："对不起……"
这两个字，彻底击碎了林枫的心。
他明白了。不管自己多努力，不管他们的感情多深，在现实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知道了。"林枫的声音很轻，"婉婉，祝你幸福。"
他转身离开，背影显得格外孤独。
苏婉想追出去，被王丽华一把拉住。
"你敢出去，我现在就去死！"王丽华威胁道。
苏婉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那天晚上，林枫回到自己的出租屋，一个人坐在黑暗中。他没有开灯，烟头的火光在黑暗中一明一灭。
他想起了和苏婉相识的那天，想起她笑起来的样子，想起他们一起走过的每一条街道。
可这些，都成了过去。
第二天，林枫请了假，整理好自己的东西。他决定离开这座城市。
既然留在这里只会让彼此痛苦，那不如换个环境重新开始。
他给苏婉发了最后一条短信："婉婉，对不起，是我配不上你。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这是我最后一次打扰你。"
发完短信，他删除了苏婉的联系方式，删除了所有的照片。
一周后，林枫调到了省城工作。他申请去最艰苦的基层岗位，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
而苏婉这边，在母亲的软磨硬泡下，终于答应和张凯见面。
第一次正式约会，张凯表现得很体贴。他带苏婉去了市里最好的餐厅，点了一桌子菜。
"苏婉，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别人。"张凯很坦诚地说，"但我相信，时间会改变一切。我会用我的行动证明，我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苏婉低着头，什么都没说。
接下来的几个月，张凯的追求攻势很猛。每天送花，请吃饭，周末开车带她出去玩。
王丽华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你看看人家张凯，多有心。再看看那个林枫，有什么好的？"
苏建国的身体越来越差，住了几次院。王丽华每次都会借机提起张凯。
"张凯的爸爸是局长，认识好多医生。上次你爸住院，要不是张局长帮忙找关系，哪能那么快安排到床位？"
苏婉心里清楚，母亲这是在用道德绑架她。
半年后，在所有人的期待下，苏婉答应了张凯的求婚。
婚礼办得很豪华，酒店是市里最好的五星级酒店，来的宾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王丽华那天笑得合不拢嘴，逢人就炫耀："这是我女婿，张局长的儿子。"
苏婉穿着婚纱，脸上挂着笑容，但眼神里没有光彩。
婚礼进行到一半，她去洗手间补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她想起林枫说的最后一句话："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可她知道，她失去的，才是真正的幸福。
04
林枫到省城后，主动要求去最基层的派出所工作。
那是一个城郊的派出所，条件很艰苦，宿舍是简陋的平房，夏天热得要命,冬天冷得刺骨。
所长老刘看着这个年轻人，有些意外。
"小林，你学历不错，怎么会主动要求来这里？"
"我想多锻炼锻炼。"林枫说得很平静。
老刘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
林枫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工作。白天处理各种治安案件，晚上就自己看书学习。他很少跟人提起自己的过去。
三个月后，派出所辖区发生了一起入室盗窃案。受害者是一位独居老人，家里的积蓄全被偷走了。
老人哭着报案，林枫接待了她。
"大娘，您别急，我们一定帮您找回来。"林枫安慰道。
他连续熬了三个通宵，调查走访，终于锁定了嫌疑人。蹲守了两天两夜，在嫌疑人准备离开城市时将其抓获。
被盗的钱一分不少地追回来了。老人拉着林枫的手，感激得直掉眼泪。
"小伙子，你真是个好警察！"
这件事传到了分局，局长专门表扬了林枫。
后来，辖区发生了一起特大诈骗案，涉案金额上百万。林枫自告奋勇，带队去外地追捕嫌疑人。
那次追捕持续了半个月，他带着两个同事，跨越三个省，最终在边境将嫌疑人抓获归案。
这个案子破了,林枫在分局出名了。
两年后,他被调到市局刑侦队,成为一名刑警。
刑侦队的工作更辛苦,经常几天几夜不回家。林枫从不叫苦叫累,每一个案子都全力以赴。
他的能力逐渐被上级看到。三十岁那年,他被提拔为刑侦队副队长。
老所长老刘听说了,专门打电话祝贺他。
"小林,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好好干,前途无量！"
林枫淡淡地说:"谢谢刘所,我会继续努力的。"
工作之余,同事们会关心他的个人问题。
"林队,你也不小了,该找个对象了。我给你介绍一个？"
林枫总是摇头:"不用了,我现在就想专心工作。"
"你这样不行啊,一个人多孤单。"
"习惯了。"林枫笑笑,不再多说。
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一个案子接一个案子地破。他的名字在省公安系统里渐渐响亮起来。
三十五岁那年,他被调到省厅工作,担任重要岗位。
四十岁,他已经是省厅的处级干部,主管重大案件侦破。
四十五岁,他成为省厅副厅长。
这二十年,他从一个基层民警,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每一步都踏实稳重,每一个台阶都是用汗水和努力换来的。
同事们都说,林厅长是个工作狂,几乎把所有时间都给了工作。
有人问过他:"您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
林枫沉默了一会儿,说:"可能是想证明点什么吧。"
至于证明给谁看,他没说,别人也不敢多问。
这二十年,他始终一个人。不是没有人追求,省厅里不少女同事对他有好感,也有人给他介绍对象。
但他总是礼貌地拒绝。
"我现在的状态挺好的,一个人也挺自在。"
他的办公桌抽屉里,锁着一张老照片。那是大学时期的合影,照片里的女孩笑得很灿烂。
每次加班到深夜,他偶尔会拿出来看一眼,再锁回去。
而苏婉这边,婚后的生活起初还算美满。
张凯对她也不错,婚后第一年,两个人还像普通夫妻一样甜蜜。
王丽华更是得意洋洋,逢人就夸自己的眼光好。
"我就说嘛,我女婿是局长的儿子,有前途！"
第二年,苏婉怀孕了。生下一个女儿,取名张雨桐。
有了孩子之后,苏婉把更多精力放在家庭上。她从银行辞职,做起了全职太太。
张凯的事业发展很顺利,靠着父亲的关系,三十岁就当上了科长。
可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变了。
应酬越来越多,回家越来越晚。有时候半夜才回来,身上还有酒气和香水味。
苏婉问过几次,张凯都说是工作需要。
"你懂什么？我这是为了这个家！"张凯不耐烦地说。
苏婉不再多问,她心里其实明白,但选择装作不知道。
五年后,张凯的外遇被苏婉发现了。
那天,苏婉去张凯单位找他,结果在停车场看到张凯和一个年轻女人在车里拥抱。
她站在远处,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
晚上,张凯回家,苏婉质问他。
"今天下午,你在停车场跟谁在一起？"
张凯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镇定下来。
"你跟踪我？"
"我只是想去找你！"苏婉的声音在发抖,"你说,那个女人是谁？"
张凯沉默了一会儿,冷冷地说:"既然你看到了,我也不瞒你。我在外面有人了。"
苏婉感觉天都塌了。
"为什么？我哪里做得不好？"
"你哪里都好,就是太无趣了。"张凯毫不留情地说,"每天就知道围着孩子转,我跟你说话,你心思都在孩子身上。我也是男人,我也需要人关心。"
"可你答应过我的……"苏婉哭着说。
"答应？"张凯嘲讽地笑了,"当初要不是我妈逼着,我会娶你吗？说实话,我一开始就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插进苏婉心里。
原来,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她想起当年被逼着嫁给张凯的场景,想起林枫最后说的那句"祝你幸福"。
她哪里有什么幸福？
苏婉想过离婚,但王丽华死活不同意。
"离什么婚？外面哪个男人不偷腥？你要是离了,带着孩子,谁还要你？"
"妈,他在外面有人了,你让我怎么忍？"
"忍一忍就过去了！"王丽华理直气壮地说,"你要是离婚,脸往哪搁？我和你爸的脸往哪搁？再说了,雨桐还这么小,你忍心让孩子没有爸爸？"
苏婉看着女儿天真的笑脸,最终还是选择了隐忍。
这一忍,就是十几年。
表面上,他们还是恩爱夫妻。在外人眼里,张凯事业有成,苏婉贤惠持家,女儿乖巧懂事,是令人羡慕的美满家庭。
只有苏婉自己知道,这段婚姻早就名存实亡。
张凯后来收敛了一些,但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了感情。他们像合租的室友一样生活,各过各的。
十年前,张建国局长退休了。失去了父亲的庇护,张凯的仕途也不如从前顺利。
但他靠着这些年积累的关系,还是调到了省城某单位工作,担任一个处室的主任。
苏婉和女儿也跟着来到省城。
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苏婉更加孤独。她偶尔会想,如果当年坚持自己的选择,现在会是什么样？
但人生没有如果。
王丽华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了。这些年,她看着女儿过得不幸福,心里也有些后悔。
但她嘴硬,从不肯承认是自己当初的决定害了女儿。
"当年我是为了你好,谁知道会变成这样？"王丽华偶尔也会这样说。
苏婉不想跟母亲争辩。过去的事,说再多也没用了。
这二十年,她已经习惯将就了。
将就着过日子,将就着维持表面的和平,将就着假装幸福。
只有深夜一个人的时候,她才会偷偷拿出当年的照片,看着照片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泪流满面。
“你现在过得好吗？”
时间就这样一年一年地过去。
她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05
今年春天,张凯所在的单位接到通知,省里要派工作组下来进行工作检查。
单位领导非常重视,专门开会布置。
"这次检查很重要,大家务必认真对待。"领导严肃地说,"检查组的组长是省公安厅的领导,级别很高,大家一定要做好准备。"
张凯作为部门主任之一,负责准备相关材料。
"具体是谁来啊？"有同事问。
"还没说,到时候就知道了。"领导回答。
张凯也没太在意。这种检查他经历过不少次,无非就是准备材料,汇报工作,然后请领导吃个饭。
他回家后跟苏婉提了一句。
"过几天省里要来人检查,到时候可能要请领导吃饭,你帮我准备一下。"
苏婉正在做饭,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这样的事情她做过太多次了。二十年来,她不知道陪着张凯应付过多少这样的场合。
"对了,你妈那天也一起来吧,人多热闹些。"张凯随口说道。
"知道了。"苏婉的声音很平淡。
检查的日子定在下周三。张凯提前把材料准备好,又把办公室打扫得干干净净。
"张主任,听说这次来的领导是省厅的一把手。"秘书小王神秘兮兮地说。
"真的假的？"张凯有些吃惊。
"我听办公室主任说的,应该没错。"小王说,"领导特别交代,一定要重视。"
张凯心里有些紧张了。省厅的一把手,那可不是一般人。他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能给领导留个好印象。
周二晚上,张凯把汇报材料又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任何纰漏。
"明天是大日子,可不能出差错。"他对着镜子整理领带,自言自语道。
苏婉在一旁看着他,心里有些好笑。这么多年了,张凯还是这样,在领导面前永远是这副谄媚的样子。
"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陪着一起吃饭呢。"张凯说。
"我知道。"苏婉应了一声。
她心里其实很排斥这种应酬,但没办法,这是她作为"张太太"必须做的事情。
周三上午,张凯早早就到了单位。
会议室已经布置好了,桌上摆着水果和茶水,一切都准备妥当。
"张主任,领导九点到,咱们提前十分钟在门口等着。"办公室主任说。
"好的好的。"张凯点头。
八点五十分,张凯和几个主要负责人站在楼下等候。
"来了来了！"有人喊道。
几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院子。
车子停稳,司机下来打开车门。
张凯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这位省厅的大领导。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走下来。
张凯彻底愣住了。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