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张国强为了翻身，深夜在家制作臭豆腐，刺鼻的恶臭让妻子秀娟忍无可忍，愤然离家回到娘家。
第二天清晨，警察敲响了娘家的门："李女士，您丈夫从六楼跳下来了。"
当法医检查尸体时，却在张国强身上发现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到说不出话的东西...
01
张国强躺在沙发上，手机屏幕的蓝光照亮他疲惫的脸庞。
屏幕里，一个穿着工装的中年男人正对着镜头兴奋地说话，身后摆着一排排金黄的臭豆腐。
"兄弟们，我一个月净赚三万五！"
视频里的男人拍着胸脯，眼神里透着那种暴富后的得意。
张国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坐直了身子。
他已经失业半年了，每天躺在这张破沙发上刷手机，看着别人发财致富的故事。
食品厂倒闭的那天，他抱着纸箱子走出工厂大门，望着那个工作了十五年的地方，心里空得像被掏空了一样。
"国强，吃饭了。"
秀娟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还沾着油渍。
她刚下班回来，拖着疲惫的身体又钻进厨房给他做饭。
张国强看着妻子憔悴的脸，心里一阵愧疚。
"秀娟，你说我要是做臭豆腐生意怎么样？"
他指着手机屏幕，语气里带着试探。
秀娟走过来，看了一眼视频，皱了皱眉头。
"臭豆腐？那味道..."
"你看这个人，一个月赚三万多！咱俩加起来都没这么多。"
张国强站起身，在客厅里踱步，眼神里燃起了久违的光芒。
秀娟叹了口气，坐在他身边。
"国强，我不是不支持你，就是担心那个味道太重，邻居会有意见。"
"我保证只是试验阶段，很快就租店面！"
张国强握住她的手，眼神里满是恳求。
"你相信我，这次一定能成功。"
秀娟看着丈夫眼中的光芒，那是她很久没有见过的神采。
"好吧，不过你得答应我，如果影响到邻居，就立刻停止。"
张国强激动地抱住了妻子。
"你真是我的福星！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第二天一大早，张国强就出门采购去了。
他把家里仅有的三千块钱全部取出来，在批发市场转了一整天。
回家时，他大包小包地拎着各种原料和设备。
豆腐、盐卤、发酵剂、塑料桶、纱布...
客厅的茶几上很快被这些东西占满。
"这么多东西？"
秀娟下班回来，看着满屋子的东西，心里有些不安。
"做生意就得舍得投入。"
张国强兴奋地整理着这些"宝贝"，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
"我已经研究了好几天的制作方法，保证能做出正宗的臭豆腐。"
他拿起手机，给秀娟看那些制作视频。
"你看，先把豆腐切块，然后用特制的发酵液浸泡，最少要七十二小时..."
秀娟听着他滔滔不绝的讲解，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她很久没有看到的张国强了，那个充满干劲的男人。
失业这半年来，他整个人都蔫了，每天除了刷手机就是叹气。
现在总算有了目标，哪怕是做臭豆腐，也比坐吃山空强。
"那你准备在哪里做？"
"阳台就行，通风好，不会影响家里。"
张国强指着阳台的方向。
"我已经想好了，把洗衣机挪一下，腾出地方放发酵桶。"
当天晚上，张国强就开始改造阳台。
他把洗衣机推到一边，在角落里摆上几个大塑料桶。
阳台本来就不大，放了这些东西后显得更加拥挤。
"国强，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这样搞家里没法住人了。"
秀娟站在阳台门口，看着被改造得面目全非的阳台。
"就试验一次，成功了我就租店面。"
张国强头也不抬地调试着设备。
"你放心，我会注意味道的，绝对不会影响你。"
凌晨十二点，张国强开始了他的第一次臭豆腐制作。
他按照网上学来的方法，小心翼翼地把豆腐块放进发酵液里。
发酵液是他按照秘方调制的，里面加了各种香料和发酵剂。
02
刚开始的时候，味道还不明显，只是有些酸臭味。
"还能接受。"
秀娟闻了闻，虽然不好闻，但还在忍受范围内。
"我就说嘛，没你想的那么可怕。"
张国强得意地笑着。
"等发酵好了，炸出来绝对香得很。"
第一天过去了，味道开始变得浓烈起来。
秀娟早上起床，一开房门就被一股刺鼻的酸臭味熏得直后退。
"国强！这味道也太重了！"
"正常的，发酵就是这样，再忍忍。"
张国强从阳台出来，身上也沾满了那种味道。
"等明天就好了，发酵完我就炸出来试试味道。"
秀娟捂着鼻子，赶紧打开所有的窗户。
"不行，我今天得开着窗户睡觉。"
第二天，味道更加浓烈了。
秀娟上班前特意洗了澡，换了三套衣服，但身上还是有那种味道。
"秀娟，你身上什么味道？"
同事小丽凑过来，皱着眉头。
"我老公在家做臭豆腐。"
秀娟尴尬地解释。
"做臭豆腐？在家里？那还得了？"
小丽夸张地捂住鼻子。
"你赶紧离我远点，这味道太冲了。"
一整天，同事们都有意无意地躲着秀娟。
连超市的顾客都有人问她身上是什么味道。
秀娟感觉自己的脸都丢光了，下班后匆匆忙忙地赶回家。
"国强，不能再做了，我今天在单位丢死人了。"
她一进门就对着张国强发火。
"同事们都躲着我，说我身上有味道。"
张国强正在阳台上查看发酵情况，听到妻子的抱怨，有些不耐烦。
"这才第二天，你就受不了了？"
"不是我受不了，是整个楼都受不了！"
秀娟指着门外。
"楼道里都是臭味，邻居们都在议论呢。"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敲门声很急很重，明显是来兴师问罪的。
张国强打开门，门外站着对门的王大妈。
王大妈六十多岁，平时就爱管闲事，这会儿脸色铁青。
"张国强，你家到底在搞什么？这味道熏得我都不敢开窗了！"
"王姨，不好意思，我在试验做臭豆腐，马上就好了。"
张国强陪着笑脸。
"试验？试验也不能在家里啊！这是住人的地方，不是你的工厂！"
王大妈越说越气，声音也越来越大。
"我告诉你，再不停止，我就去物业投诉你！"
"王姨，您消消气，真的就这一次。"
"一次？我听说臭豆腐要发酵好几天呢！"
王大妈指着他的鼻子。
"你是想把整栋楼的人都熏跑吗？"
说完，王大妈气冲冲地回了自己家，还狠狠地摔了门。
张国强关上门，脸色有些难看。
"看吧，我早就说会有麻烦的。"
秀娟坐在沙发上，一脸的疲惫。
"要不咱们就算了吧，别因为这个和邻居闹僵了。"
"怎么能算了？我都投入这么多了！"
张国强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再坚持一天，发酵好了我就拿出去炸，在家里试试味道。"
"你还要在家里炸？"
秀娟瞪大了眼睛。
"那味道得更大！"
"我会开抽油烟机的，没事。"
张国强固执地摇头。
"秀娟，你就不能支持我一次吗？我们家现在就指着这个翻身了！"
"我已经很支持你了！但是你看看现在这样子，像话吗？"
秀娟也站起身，声音有些发颤。
"我在单位被人嘲笑，在家里被熏得头疼，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这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吗？"
张国强的声音也提高了。
"你看看咱们现在这样子，存款没了，我又没工作，不想想办法怎么行？"
"可是也不能这样啊！"
秀娟的眼泪开始往下掉。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做不成怎么办？钱都花了，邻居也得罪了。"
"你就是看不起我！觉得我什么都做不成！"
张国强的眼睛红了。
"从我失业开始，你就是这个态度，什么都不相信我能做好！"
"我什么时候看不起你了？我只是希望你能理智一点！"
"理智？我在家躺了半年够理智的了吧？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你又要我放弃！"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在喊叫。
邻居们都能听到他们的争吵声，有人开始敲墙表示抗议。
"够了！"
秀娟突然停止了争吵，眼泪流得更凶了。
"张国强，我真的累了，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管不了了。"
她转身进了卧室，重重地关上了门。
张国强站在客厅里，愣愣地看着紧闭的卧室门。
外面的敲墙声还在继续，阳台上传来发酵的臭味，一切都让他感到窒息。
他拿起烟盒，走到楼下去抽烟。
夜风吹在脸上，凉飕飕的，但心里更凉。
一支烟接着一支烟，他在楼下站到了天亮。
03
第三天，臭味更加浓烈了。
秀娟早上起床时，感觉整个人都要被熏晕了。
她捂着鼻子冲进卫生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眼睛红肿，脸色苍白，头发乱糟糟的。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自言自语。
上班前，她去阳台看了一眼张国强的"实验"。
几个塑料桶整齐地排列着，里面的豆腐已经变成了黑色，表面还冒着泡泡。
味道简直无法形容，比臭鸡蛋还要难闻一万倍。
"国强，求你了，别做了好不好？"
她找到还在睡觉的张国强。
"我真的受不了了，你看我都瘦了多少？"
张国强睁开通红的眼睛，看着妻子憔悴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再等一天，明天就可以炸出来试试了。"
"你还要炸？在家里炸？"
秀娟的声音颤抖着。
"那味道会更大的，到时候不光是我们楼，整个小区都得遭殃！"
"我会开窗户的，没事。"
张国强坐起身，语气里带着不容商量的坚定。
"秀娟，我知道你辛苦了，但是马上就要成功了，不能前功尽弃。"
秀娟看着他的眼神，那里面除了固执，还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
她突然明白，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
上班的路上，秀娟一路都在想这件事。
同事们今天更加明显地躲着她，连收银台旁边的顾客都忍不住皱眉。
"这位收银员身上什么味道？太难闻了。"
一位年轻的女顾客直接向经理投诉。
"能不能换个人给我结账？"
秀娟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好意思，我家里有点情况。"
她小声地解释，声音微不可闻。
经理把她叫到办公室。
"秀娟，你最近怎么回事？客户都投诉了。"
"对不起，我老公在家做生意，有点味道。"
秀娟低着头，声音里带着哭腔。
"你回去处理一下，这样下去影响超市形象。"
经理的语气虽然不严厉，但让秀娟感到无地自容。
下班后，秀娟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
还没到楼下，就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臭味。
楼道里更加浓重，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她刚到六楼，物业的小陈就从楼梯口冒出来。
"张太太，你终于回来了。"
小陈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平时很客气，这会儿脸色很为难。
"今天接到好几个投诉，都是关于你们家的味道问题。"
"对不起，我老公马上就停止了。"
秀娟赶紧道歉。
"张太太，我也不想为难你们，但是这个味道真的太重了。"
小陈指着楼道。
"你看，连楼道里都是味道，居民们意见很大。"
"我知道，我会劝他停止的。"
"最好是今天就停止，不然我们只能采取其他措施了。"
小陈的话虽然客气，但透着威胁的意思。
秀娟点头答应，心里却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一开门，更加浓烈的臭味扑面而来。
张国强正在阳台上忙活着，准备明天的炸制工作。
"国强，物业都来找我了，不能再做了。"
秀娟放下包，走到阳台门口。
"明天我就炸出来，炸完就结束了。"
张国强头也不抬地说。
"我已经联系好买家了，有人愿意批发我的臭豆腐。"
"什么买家？"
"夜市那边的几个摊主，他们说如果味道好，可以长期合作。"
张国强兴奋地说着自己的计划。
"我算过了，一斤臭豆腐能赚八块钱，一天卖五十斤就是四百块！"
秀娟看着沉浸在幻想中的丈夫，心里五味杂陈。
"国强，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失败了怎么办？"
"不会失败的，我已经研究得很透彻了。"
张国强终于抬起头，眼神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秀娟，你要相信我，这次我一定能成功！"
秀娟看着他的眼神，突然感到一阵恐惧。
那不是自信的光芒，而是一种近乎病态的执念。
04
当天夜里，秀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阳台上的臭味在夜晚显得更加浓烈，让她感到恶心想吐。
她看着身边熟睡的张国强，第一次对这个男人感到陌生。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固执、偏激、听不进任何建议。
凌晨三点，她实在受不了了，起身去客厅想要透透气。
打开窗户，外面的夜风带着一丝凉意，但还是无法驱散那股臭味。
她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空荡荡的街道，突然有了一个念头。
也许，她应该离开一段时间。
让张国强自己冷静冷静，也让自己喘口气。
第四天一大早，张国强就开始准备炸臭豆腐了。
他在阳台上架起了电磁炉，准备了一大锅油。
"国强，求你了，别炸了。"
秀娟看着他的准备工作，最后一次恳求。
"你炸出来味道会更大的，整个小区都会有意见的。"
"我会开着窗户炸，没事的。"
张国强已经听不进任何劝告了。
"你看这颜色，发酵得多好！"
他从桶里夹起一块黑漆漆的豆腐，兴奋地展示给秀娟看。
秀娟看着那块散发着恶臭的东西，胃里翻江倒海。
"我受不了了。"
她捂着嘴冲进卫生间，开始干呕。
张国强听到声音，有些不忍心，但还是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
"等炸出来你就知道多香了。"
上午十点，张国强开始炸臭豆腐了。
油温升高，那股臭味瞬间放大了十倍。
整个阳台都被臭味包围，然后迅速扩散到客厅、卧室、楼道。
"咚咚咚！"
王大妈又来敲门了，这次敲得更急更重。
"张国强！你这是要把人熏死吗？"
门外传来王大妈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都不敢在家待了！这味道简直了！"
不仅是王大妈，楼上楼下的邻居都开始敲门抗议。
"太过分了！"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物业呢？赶紧管管！"
邻居们的抗议声此起彼伏，整栋楼都沸腾了。
秀娟看着这一切，心里的最后一根弦断了。
她冲进卧室，开始收拾行李。
"你要干什么？"
张国强听到动静，从阳台跑过来。
"我要回娘家。"
秀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流泪。
"我真的受够了，受够这个味道，受够邻居们的指指点点，受够你的固执！"
"秀娟，你冷静点，马上就炸好了。"
张国强想要拉住她。
"炸好了又怎么样？就算你做成了，我们在这个小区还怎么住下去？"
秀娟甩开他的手。
"你看看邻居们都什么反应？以后我们还怎么见人？"
"等赚钱了咱们就搬家，买大房子！"
张国强还在做着他的美梦。
"国强，你醒醒吧！"
秀娟突然大声喊道。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疯子一样！为了这个破生意，你什么都不顾了！"
"我这都是为了咱们家！"
张国强也被激怒了。
"我一个大男人，在家待了半年，你知道我多憋屈吗？好不容易有个翻身的机会，你就不能支持我一次？"
"我已经很支持你了！但是你看看现在这样子！"
秀娟指着外面。
"邻居们都恨死我们了，物业要赶我们走，我在单位也抬不起头！"
"那又怎么样？等我成功了，他们就不敢小看我们了！"
张国强的眼睛红得像兔子。
"秀娟，我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给不了了。"
秀娟拖着行李箱走向门口。
"张国强，我不是嫌弃你没钱，我是受不了这个味道了，受不了你现在这个样子了。"
她停在门口，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家。
"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我再回来。"
"你走吧！"
张国强气得浑身发抖。
"你就是瞧不起我！别人能成功我为什么不能？你走吧，我一个人也能干成！"
"砰！"
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秀娟拖着行李箱，踉踉跄跄地走下楼梯。
楼道里的邻居看到她，有的同情地摇头，有的冷眼旁观。
王大妈正在楼下和物业的人说话，看到秀娟，眼神里有些复杂。
"姑娘，你这是要搬走？"
"我回娘家住几天。"
秀娟的声音很小。
"那你老公呢？他还在上面折腾？"
"我管不了他了。"
秀娟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05
坐在出租车上，秀娟望着渐渐远去的小区，眼泪止不住地流。
二十年的感情，就这样败给了一锅臭豆腐。
她拿出手机，想给张国强发个消息，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删掉了。
也许，让他自己冷静几天是最好的选择。
娘家在城郊，开车要一个多小时。
秀娟的父母早就退休了，两人在小区里种菜养花，过着平静的老年生活。
"秀娟？你怎么回来了？"
母亲看到女儿拖着行李箱出现在门口，很惊讶。
"妈，我和国强吵架了，想住几天。"
秀娟简单解释了一下。
"你们又为什么吵架？"
母亲把女儿拉进屋里。
"他在家做臭豆腐，味道太重了，我受不了。"
"做臭豆腐？在家里？"
母亲皱着眉头。
"那确实受不了，臭豆腐的味道我知道。"
父亲正在客厅看电视，听到动静也过来了。
"国强又折腾什么？"
"爸，别说了，我现在不想提他。"
秀娟坐在沙发上，感觉终于能喘口气了。
"你们先聊，我去给你收拾房间。"
母亲体贴地去忙活了。
父亲在旁边默默抽烟，看着女儿憔悴的样子，心疼不已。
"丫头，男人嘛，总是要折腾点什么的。"
"爸，可是他这次真的太过分了，根本不听劝。"
秀娟把这几天的经历详细说了一遍。
父亲听完，也觉得张国强确实过分了。
"那就在家住几天，让他自己想想。"
晚上，秀娟躺在儿时的小床上，第一次感到如此放松。
没有臭味，没有邻居的抗议声，没有那个固执的男人。
她拿起手机，想看看张国强有没有给她发消息。
屏幕上空空如也。
也许他还在气头上，也许他还在那个阳台上炸他的臭豆腐。
算了，让他折腾去吧。
第二天早上，秀娟和母亲一起去菜市场买菜。
久违的正常生活让她感到珍贵。
"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走在路上，她和母亲说着心里话。
"国强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男人失业了都这样，自尊心受打击。"
母亲理解地说。
"等他冷静下来就好了。"
"可是他现在听不进任何话，就认准了做臭豆腐这一条路。"
"那就让他碰碰壁，碰壁了自然就知道错了。"
母亲的话很实在。
"你回去得太早，他还以为自己是对的。"
上午十点多，秀娟正在帮母亲洗菜，突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喂，请问是李秀娟吗？"
"是的，您是？"
"我是江城区派出所的，请问您是张国强的妻子吗？"
秀娟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
"是的，怎么了？"
"李女士，您需要立刻赶到现场。"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严肃。
"您丈夫从六楼跳下来了。"
秀娟感觉天塌了下来，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什么？跳楼？"
"请您立刻赶到江城小区，我们在现场等您。"
电话挂断了，秀娟愣愣地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秀娟，怎么了？"
母亲看到女儿脸色惨白，赶紧过来。
"国强...国强跳楼了..."
秀娟的声音在颤抖。
"什么？！"
母亲也被吓住了。
"快，快回去！"
父亲立刻去叫出租车，三个人匆忙赶往江城小区。
路上，秀娟一直在发抖，眼泪止不住地流。
"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离开他的。"
"别胡说，这不怪你。"
母亲紧紧抱着女儿。
"可能...可能没事的，也许只是受伤了。"
但她们心里都知道，从六楼跳下来，生还的可能性很小。
06
四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江城小区门口。
远远就能看到楼下围满了人，警车和救护车的灯光闪烁着。
秀娟冲下车，跌跌撞撞地跑向人群。
"让让，让让！"
她推开围观的邻居，看到了被白布盖着的一个人形。
"国强！国强！"
她想冲过去，被警察拦住了。
"您是死者家属吗？"
"我是他妻子！他怎么样？还活着吗？"
秀娟抓住警察的手臂，眼神里满是绝望。
"很抱歉，人已经没了。"
警察的话像一把刀，刺穿了秀娟的心。
她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不可能...昨天我们还吵架呢...他还说要一个人干成..."
王大妈在人群中哭得稀里哗啦。
"早知道就不该去投诉他了...可怜的国强..."
邻居们都在窃窃私语，有同情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听说是因为做臭豆腐的事，老婆跑了，想不开就跳了。"
"唉，何必呢，为了点钱把命都搭上了。"
负责现场的张警官走过来，神情严肃。
"李女士，我们需要了解一些情况。"
"警官，我老公他...他真的没救了吗？"
秀娟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很抱歉，从六楼摔下来，当场就没有生命体征了。"
张警官的话彻底击碎了秀娟的幻想。
"我们现在需要做现场勘查，请您配合一下。"
年轻的法医小李正在现场进行检查，准备做完记录就收队。
这种高空坠落的案子他见过很多，通常都是例行公事。
他蹲在尸体旁边，准备掀开白布检查外伤情况。
"又是一起因为生活压力导致的自杀案。"
小李心里想着，机械地掀开了覆盖胸部的白布。
突然，他的动作停住了。
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猛地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倒在地。
手指颤抖着指向张国强的胸部，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
张警官看到法医的异常反应，赶紧走过来。
"这...这...这怎么可能？！"
小李的脸色惨白如纸，声音都在打颤。
张警官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整个人如遭雷击，表情瞬间凝固。
"所有人后退！后退！马上封锁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