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东被飞鸿帮追杀,加代雪中送炭救下陈耀东,陈耀东销户阮北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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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接上一集《飞鸿帮利诱董安陷害飞鹰帮,飞鹰帮三名头目惨死,陈耀东逃出生天》

这边,那兄弟先是给陈耀东报了信儿,紧接着才想起打120。

陈耀东这边刚挂了电话,一分钟都还没到,他刚要招呼着:“大驴,咱撤,领着兄弟们走,把门关上,今天不营业了。”

结果就听到外边有动静,我操,人家这是双管齐下,阮北学领着四五十号人就冲过来了,直接就冲进这大院里。

陈耀东他们可是一点儿防备都没有,那电话打得太匆忙了,谁能想到这事儿赶得这么巧。

虽说陈明志平常看着无所畏惧,身边就俩小跟班,整天盘着俩大核桃,悠哉悠哉的,好像啥事都不放在心上,谁也没想到这事儿能闹这么大。

不过陈耀东身边可有帮派里的双花红棍大驴在,那可不是他妈的闹着玩的。

虽说大驴打不过左帅,但收拾起这帮人来,那他妈还不跟玩儿似的。

他手段那叫一个狠辣、凶狠,一米八五的大个儿,那拳头抡起来,打这帮人就是一拳一个的事儿。

这时候飞鸿帮的人已经冲了进来,阮北学就在外边等着看好戏,心里想要把他们全都给覆灭,还得活捉陈耀东。

陈耀东反应也快,直接把随身携带的七孔大开山拽了出来,骂道:“他妈的,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是活腻了是不是?在我们地盘上闹事,今天我让你们有来无回。”

说完,拎着手里的七孔大开山就小跑着往上冲,一点儿都不含糊。

虽说他确实打不过左帅,可收拾这群臭鱼烂虾那绝对是绰绰有余。

他冲进人群里,那招式可有意思了,不是砍也不是劈,而是他妈的抡。

因为这玩意儿太沉了,单手根本拿不住,就算你力气再大,单手也不行,就得两手把它抡圆了、抡直了才行。

大驴那绝对是属于彪悍的类型,力气贼大,长得又膀大腰圆的,就左帅当初打他都得费点儿劲。

他这打法属于大开大合的那种,手里的七孔大开山抡得那叫一个圆乎,一般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而且他手里这玩意儿是用特殊材料锻造的,跟街边那些小混混用的小开山可不一样,街边那种一砍就卷刃,他这玩意儿削铁如泥,砍一下能直接把东西给劈成两半,要是砍到人身上,那他妈可够人受的。

可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大驴这体力再怎么好那也是有限,这么打个三五分钟,体力就开始透支了。

大驴一看对面人太多,还特别难缠,心里明白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实在没招了,就喊着:“陈耀东,你先走,你先走,别管我。”

陈耀东这边一看,对面人数实在太多了,刚砍倒前面十个,倒下三五个,后边的立马就补上了,再砍倒几个,又有十来个冲上来,这可他妈咋打?

眼瞅着门口都快守不住了,要是都冲进来,今天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废了,就连那些在这儿玩的顾客、宾客也都得遭殃,整个一楼都没法待人了,人全得涌进来。

可是没办法,能抵挡一会儿是一会儿,但是心里也清楚得很,这回是真干不过人家了,必须得赶紧撤离。

但这撤也得讲究个办法,哪能说跑就跑。

陈耀东这脑瓜子可灵着呢,心里明白对方既然是有备而来,目标就是要把他们团灭,重点肯定是放在自个儿身上。

那自己可得稳住了,要是自己真废了,整个飞鹰帮可就彻底完犊子了,二叔和三叔都已经那样了,自己绝不能再出事儿啊,不然飞鹰帮就覆灭了,那就团灭。

眼瞅着他们这会儿已经吃了大亏,大驴还在那儿拼死搏斗,可眼看着就要顶不住了。

那大开山被他抡得噼里啪啦的,照着脑袋、肩膀、胸前那是一通猛砸。

陈耀东心想,不行,得想办法破这个局。

他寻思只要自己跑了,就能分散对方的目标。

正想着,对面杀过来俩家伙。

这时候的大驴死死地堵住门口,身上都已经中了好几刀,有一下对方太使劲了,照着脑袋“嘎巴”就是一劈,直接就把大驴给打懵了。

陈耀东在旁边看着,那叫一个心疼。

可他也知道,现在可不是心软的时候,就喊着:“大驴,我没法帮你,我得救自己,来一个送一个,别犯傻,没用。

要是没你大驴在前面顶着,屋里这有一个算一个,谁都活不成。”

实在是抵挡不住了。

大驴喊:“耀东,你别管我,赶紧跑,赶紧跑,你想办法冲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跑,只要你跑了,咱们飞鹰帮就有救。”

话音刚落,好家伙,眼瞅着门口那三十多个兄弟,齐刷刷地直接往里边撞,那可不是冲了,跟疯了似的,黑压压一片,拼命往里边挤。

与此同时,陈耀东心里明白,阮北学肯定把自己给包围了,就算自己出去,估计也跑不了。

不过他脑子一转,想出个法子,那就是置死地而后生。

他多聪明,拿着手里的卡簧,赶忙告诉大驴:“你让他们所有人都冲出来,你先别防守了,让他们进来,咱们上二楼。”

大驴虽说看着有点憨笨,但也知道陈耀东要干啥,一时间,刷米厂所有的兄弟都朝着楼上冲过去了。

再看一楼,这下是彻底守不住了,外边的兄弟一窝蜂全冲进来了,又开始疯狂往楼梯口涌。

大驴这边,那是真用身体去抵挡,那帮人冲着他就是一顿猛砍、猛劈。

脖子、后背、后脖子、胸前、腰上,被砍得那叫一个皮开肉绽,眼瞅着大驴都快撑不住了,都要跪下了,眼睛都睁不开了,满脸满身都是血,身上足足被砍了二十多下,可还在那儿奋死抵抗。

陈耀东一看,知道不能心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真就谁都跑不了了。

他把二楼的窗户一打开,果断直接就跳下去了。

阮北学那也是个精明人,早就料到这一着了,心里想着你上二楼,保不准就得跳下来,人家这“头号大军师”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早就留了后手。

今天阮北学那是志在必得要陈耀东的命,他手里可是带着枪,虽说他不咋能打,可比起曾辉弘,那心狠手辣得多。

陈耀东的车正好就在旁边停着,他直接就往车里一钻。

阮北学一看,这还能让你跑?立马招呼身边的保镖,那些保镖疯狂地就往这边冲。

阮北学心里想着,你跑再快有啥用,两条腿还能跑过四个轱辘?

他顺着后腰把五四手枪“咔吧”一声拽出来,一上膛,对着车就开始开枪,“砰砰砰”的,子弹都打出去好几发,陈耀东在车里被震得东摇西晃。

这时候陈耀东心里明白,再不冲出去可就真跑不了了,赶紧打火,也顾不上其他,情况太紧急了,能跑一个是一个,一脚把油门踩到底,“刺啦”一下,车就蹿出去了,总算是跑了。

话说当时,飞鸿帮的大队人马一瞅见陈耀东要跑,那心思立马就变了,还打个啥劲儿,纷纷赶紧从楼上冲了下来。

屋里那帮兄弟,经过这一通折腾,基本上都已经被打得没剩多少战斗力了。

就拿大驴来说,那身上最少都得挨了二十多刀,这也就是大驴那身子骨够硬朗,体格好,换做旁人,估计早就扛不住了,今儿个高低得被销户不可。

这帮人回过神来一琢磨,跑的可是陈耀东,咱今天大张旗鼓地来,不就是为了抓他嘛,别人跑了也就跑了,可唯独他不能跑。

阮北学心里那更是跟明镜儿似的,心里想着,这小子要是跑了,那往后指不定得闹出多大的乱子。

现在要是抓不着他,等他缓过劲儿来,回头打回来可咋整?

人家要是真东山再起,那自个儿心里头不得一直梗着个疙瘩。

不行,说啥也不能让他给跑了,必须得把他抓住,哪怕是活扒了他的皮也在所不惜。

于是阮北学扯着嗓子喊:“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现在立刻、马上,赶紧给我追,都把眼睛瞪大了,别让他给跑喽。”

这帮手下一听,麻溜儿地就往车上蹿,上车之后一脚把油门踩到底,那车“嗖”的一下就蹿出去了,跟在陈耀东的车屁股后面紧追不舍。

虽说陈耀东开着车在前边那也是玩儿命地跑,速度挺快的,可后边追他的这帮人开得也不慢。

那时候陈耀东开的就是一辆普桑,可人家阮北学开的可是奥迪100,就这俩车的性能,那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儿,撵他那还不跟撵孙子似的,稍微一脚油门下去,就能跟上去了。

而且不光是阮北学这一辆车在追,后边还跟着四五台轿车,也都咬得死死的,一点儿都不放松。

更要命的是,阮北学手里还攥着那把五四手枪,这可太要命了。

陈耀东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把他们给甩开了,心里正合计着接下来该咋办,想着得赶紧打个120先救救大驴。

结果下意识地往后视镜里一瞅,当时就忍不住骂道:“我去你妈的,这帮人可真是阴魂不散,还在后边死咬着不放。”

这一下,他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彻底就懵了,都不知道该往哪儿开了,心里头直犯嘀咕,以前可从来都没想过飞鹰帮会被整成现在这副惨样儿,这下自己能往哪儿跑,急得那是抓耳挠腮。

就在这节骨眼儿上,后边追的那些车都快跟他并排了,有那拿着大砍刀的家伙,把胳膊伸得老长了,那刀都快够着他车了,左右两边也都被车给堵上了,再稍微使点儿劲儿,就能把他的车给夹击在中间。

这要是真被人家给这么憋停了,那可就彻底完犊子了,必死无疑。

陈耀东这会儿都急得不行了,那脚恨不得都要踹进油箱里去了,就听那车的转速表“嗡嗡嗡嗡”地响个不停,可车却还是越来越慢,感觉都快没劲儿了。

阮北学瞅着这情况,脸上露出一抹狠劲儿,拿起那把五四手枪,又不慌不忙地换上了一个新弹夹,然后把枪伸出车窗,对着陈耀东的普桑就“砰砰砰”地开起枪来了。

一边打还一边扯着嗓子在外边喊:“小子,你今天要是不停下,老子就他妈打死你,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喊完,又是一梭子子弹射了过去,那架势,可真是要把陈耀东往死里整,太他妈狠了。

这时候的陈耀东,那是彻底绝望了,心里头一点儿主意都没有了,也没个目标,更没个方向了,就只能闷着头往前开。

两只手死死地握着方向盘,不停地左右摇晃着,脑袋都不敢抬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枪子儿给打着。

那几辆车就在马路上跟疯了似的,横冲直撞地撵着他,眼瞅着都要出宝安区了。

可他实在是没地方能去了,再这么下去,车没油了不说,后边追着的这帮人,那是压根儿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看样子今天他们是不把陈耀东弄死,那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就在陈耀东感觉自己都快没活路的时候,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下子就想到罗湖区了。

罗湖区有谁?那可有代哥,加代。

他这才回过神来,赶忙伸手去抓副驾驶上的大哥大,一边手忙脚乱地开着车,一边哆哆嗦嗦地开始拨号。

电话一通,他就带着哭腔喊了起来:“大哥,我是陈耀东,我这边可出了天大的事儿了,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救救我。

后边有好几台车追我,那帮人还朝我开枪了,差点就打着我了,我瞅这架势,今天要是不停下,他们非得把我给弄死不可,大哥,你可得救救我。”

代哥这边一听,就知道情况那是十万火急,真就是箭在弦上,火烧眉毛了。

当下也没二话,对着电话喊道:“耀东,你听好了,往表行开,往表行开,我去门口接你。”

说完,“啪”的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陈耀东呢,也挺奇怪,自己也不知道为啥,反正就是莫名地对加代有股子安全感。

电话一打过去,心里就好像有底了,要不今天可真就抓瞎了,都不知道该往哪儿开,该去哪儿。

就这会儿工夫,他那车被打得全是窟窿眼儿,挡风玻璃,侧面的玻璃,全都被打碎了,都这样了,阮北学还在后边紧追不舍。

陈耀东心里明白,阮北学这人可难缠得很,一般那种聪明人,有心机、爱算计的主儿,都难缠得很,一旦被这种人给盯上、粘上了,那可得小心,就好比乔巴那样的,要是粘上你,你可得做好准备。

不过这会儿他可一点儿都不敢松懈,开着车就直奔罗湖区加代的中圣表行而去了。

而另一边,加代挂了陈耀东的电话后,就开始琢磨办法了。

正想着呢,江林和左帅都在表行里边。

江林那可是个特别会看代哥眼色的人,一看代哥接完电话脸色不对,赶紧就把手里的烟一掐。

站起身来问道:“代哥,出啥事了,我看你接了电话脸色不太好。”

加代赶忙说:“老二,听着,上屋里库房把咱们藏的那几把五连发都给我拿出来。

那把六四呢,藏哪儿了,也都拿出来,拿出来。”

话音刚落,这俩兄弟谁也没多问,这节骨眼儿上哪敢多问,问了那不是找骂,多关键的时刻。

这俩兄弟麻溜儿地就站起身来,江林撒腿就往库房跑,进去后把库房里的五连发一股脑儿地都给抱出来了,我操,能有个六七把。

与此同时,左帅也不含糊,把战刀“唰”的一下就抽出来了,在手里掂量了掂量,然后往身后一背。

今天这表行里挺清静的,因为天已经晚了,本来有几个兄弟打算在里边喝点酒、吃点儿东西,结果这会儿就他们仨在,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

这会儿要特意去调人也来不及了,等援兵到了,那都黄花菜都凉了。

这仨人并排站在门口,江林把手里的五连发“嘎巴”一声就给上膛了,加代也把手里的六十四手枪给上膛了,三个人并排站在那儿,心里头那是真紧张。

毕竟在电话里都听到那边“当当当”的枪声,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人,更不清楚对方都带着啥家伙事儿,就光听那火力挺猛,挺猖狂的。

大晚上的当街放这么多枪,这谁能这么大胆子,就算管得再松,那也不能这样,也太张狂了,目无王法了。

从陈耀东那电话里,他们都能感觉出来,对方肯定是来者不善。

可不管咋样,兄弟有难了,遇难了,今天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得帮着一起扛,这才是真仗义。

啥也不说了,就等着对方过来了。

就这么等了六七分钟左右,眼瞅着陈耀东的车从远处“哇哇哇”地就开过来了,那速度老他妈快了,直接奔着门口就来了。

再一看,后边还跟着好几台奥迪100追着。

别忘了,这可是罗湖区,既不是飞鹰帮的地盘,也不是啥飞鸿帮的地盘,在这儿,他们谁他妈也不好使。

这会儿的阮北学,也不敢再开枪。

因为车开到夜市这块儿了,还有灯亮着,他可不敢把动静闹得太大。

这时候,车里边阮北学身边的兄弟就问他了:“雪哥,咱都出宝安区了,这还追不追了?”

那兄弟个子不高,脑袋挺大的。

阮北学一听就骂道:“你他妈放屁,你说追不追?这小子要是活着,那咱可后患无穷,追,赶紧追上去。”

话音刚落,就见陈耀东一脚刹车,车“嘎吱”一声就停住了。

加代他们一刻都没敢耽误,江林和左帅赶忙过去,三个人一起把陈耀东给接了下来。

能看出来陈耀东是真害怕了,下车的时候腿都站不稳,直打哆嗦,那是高度紧张,再加上一路上在后边被人撵,跟有狼追似的,谁能不害怕。

而且身上也挂了彩,衣服破破烂烂的,一看就是被人砍了不少刀,浑身是汗,脑门上也全是汗珠。

代哥当时一瞅陈耀东那副狼狈又凄惨的模样,那是真心疼。

陈耀东可比他小好几岁,想当年九二年的时候,陈耀东也就二十一二岁。

代哥赶忙说道:“来,把咱兄弟接进去,赶紧先接进去。”

你听听这话说的,就透着股亲近劲儿,一句“咱兄弟”,听着就让人心里舒坦。

江林二哥这边,赶紧扶着陈耀东就往屋里走。

临进屋前,还不忘回头看着加代说:“代哥,这伙人来者不善,你可得多加小心。”

加代一摆手,说道:“兄弟,你就放心,今天就是死,哥也替你挡着,有我在这儿,谁都别想动你一下,你把心踏踏实实放肚子里,我倒要看看谁敢动你。”

这几句话那说得是真硬气,代哥这回是真急眼了,眼珠子瞪得通红,手里还拎着一把六十四手枪。

正说着话,四台奥迪“嘎吱”一声就并排停了过来,而且那车连牌照都没有,看着就透着他妈的一股邪乎劲儿。

阮北学在车里一瞧,就看到门口站着仨年轻人,压根没把加待他们当回事儿。

心里想着:“就这几个家伙,这不是多管闲事,这他妈是不是活腻歪了。”

当下就怒气冲冲地喊着:“下车,下车,都他妈给我下车,我还正想找你们他妈的要人。”

代哥这边,直接拎起手里的六十四手枪,“嘎巴嘎巴”两下就给上膛了,对着那车的挡风玻璃,“砰砰砰”就是四下,直接就把挡风玻璃给打得稀巴烂。

车里的保镖,包括阮北学在内,都被吓得够呛,连车都没敢下,没成想这几个小子居然这么猛,啥话不说直接就开枪。

左帅这边也不含糊,顺着后肩膀把两把武士战刀“刺啦”一声就抽了出来,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就死死地盯着对方。

同时,江林也赶了过来,手里握着五连发,“嘎巴”一声上膛,直接就把枪口对准了他们。

可没想到,这时候陈耀东从屋里又拎着一把五连发出来了,也是“嘎巴”一声上膛,然后跟加代他们并排站着。

那也是个有血性的汉子,心里想:“刚才我一个人被你们追着打,我啥也没说,可现在不一样,给我一分钟,我就能缓过这口气来,老子今天他妈跟你们拼了。”

代哥扭头一看陈耀东,说:“耀东,你都伤成这样了,赶紧进屋歇着去。”

陈耀东却倔强地说:“我啥事儿都没有,都是些皮肉伤,不足为惧,就是这帮飞鸿帮的人撵我,上次见面的时候,我跟你提过他们,这次他们要玩埋汰,居然敢炸我。”

话音刚落,陈耀东又顺着后腰拽出了一把五连发,用鞋后跟“嘎巴”一上膛,这下可好,一手一把枪,别看他们人少,可这装备,那是相当够用了。

就这几把家伙事儿,齐齐对着对方,那心里头油然而生的底气,都快冲到天灵盖了。

阮北学这边一看,心里那叫一个清楚!!

当下这局势,那可绝对是逆转了,挡风玻璃都被人家给干碎了,对面四把枪指着,而且距离也就三五米远,就算想跑,你挂挡加油门最快,那也得个三五秒,人家对面只要轻轻勾一下手指头,自己这帮人当场就得毙命。

所以说,这会儿跑那绝对不是个好办法。

然而,加代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他们走。

加代心里想:“你们追着我兄弟打,还想赶尽杀绝,必须得给我们个说法。

今天要是我落了下风,那啥也不说,随你们处置,可现在你们手里啥都没有,那就别怪我他妈的收拾你们。”

说着,拎起手里的六四手枪,直勾勾地就对准了阮北学他们那边。

阮北学一声没吭,连话都懒得说,直接一摆手,那意思就是“下车,下车,都他妈赶紧滚下来”。

阮北学这是硬着头皮,毕竟眼前这情况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那些手下一个个哆哆嗦嗦全都从车上下来,我操,这一数,足足有十七八号人。

再一瞧,阮北学手里也拎着一把五四手枪。

不过加代心里估计着,那枪里的子弹估计没剩几颗了,之前噼里啪啦打了那么多枪,这里边两发都够呛能有,就算有也不足为惧。

阮北学这种人,太他妈贼了,一肚子花花肠子,他可不会跟你硬碰硬,向来是能好好说就好好说,能走就走,实在不行打两下,一看打不过了,立马就把“走为上计”当作上策,就是这么个主儿。

阮北学硬着头皮走上前来,脸上还强挤出点笑,说:“嗯,你好啊,兄弟,你好你好,你好。”

加代压根就不搭理他,连手都不伸,哼了一声说:“好什么好。”

阮北学接着说:“我做一下自我介绍,我是飞鸿帮的二当家,我姓阮,我叫阮北学。

如果说我没记错的话,咱们应该不认识,我跟各位应该没什么交集,对吧?”

然后又陪着笑脸说:“兄弟,这样没必要,没必要大动干戈,你们痛痛快快地把你们身后那小子交给我,别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刚才你冲我们开的那几枪,我既往不咎,也没伤着人,你看怎么样?”

加代他们可是黑鸿帮的,自始至终,加代连一句话都没跟他说,正眼都没瞧他一下。

加代一米七八的个头,站在一米六八的阮北学跟前,那是高出足足一个脑袋,一直都是俯视着他,就好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

加代心里想着:“你是个啥呀!!”

这时候,加代手里的六十四手枪里可还有好几发子弹。

气定神闲地往前一站,走到阮北学面前,把枪朝着天上,“砰砰砰”就是三响,这纯粹就是为了震慑对方。

加代这一出,那可真是派头十足,那股子劲儿拿捏得死死的。

阮北学看着,心里头直发毛!!

阮北学这人,让他背地里搞点小动作还行,真要是跟人硬碰硬、正面刚,那可真就白扯,根本没那个胆识,也没那个气魄。

就这会儿,他那大脑瓜子上就开始直冒汗。

阮北学还在那强撑着,嘴上说着:“兄弟,冷静,冷静,千万别冲动。

我希望你这边能做个明白人。

我相信在深圳这儿,你肯定听说过我们飞鸿帮,得罪了我们,那可没好果子吃,到时候吃亏的可就是你。”

加代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阮北学,眼睛里满是怒火,那真是怒目圆睁。

啥都没说,直接把手里的六十四手枪就对准了他!!

加代说道:“别扯别的,你他妈的接着说,我倒要听听,你还想说啥,你妈的,你飞鸿帮算个屁,你以为你是谁,你他妈谁也不好使,给我听好了,我是罗湖的加代,没听说过的话,出去好好打听打听去。

陈耀东那是我的好兄弟,你们之间之前有啥恩恩怨怨的,我不管,也管不了,跟我本来也没啥太大关系。

可今天我兄弟到我这儿了,谁他妈敢动他一根汗毛试试,来,你他妈试试,我现在立马就能打死你,你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给打冒了,你他妈信不信?来,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么把他带走,谁敢他妈的上前一步试试,敢不?”

一般当老大的,要是看着对面这么多枪,大多不会轻易选择动手,加代其实也不想走到那一步。

可阮北学不一样,他这人那是心狠手辣,没那么多仁义道德,也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为达目的那是不择手段。

他心里想着,今天要是能把陈耀东给干掉,哪怕牺牲身边这几个兄弟的性命,那也无所谓了,在他心里,根本就没什么兄弟情分的概念,他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标,只要事情能成,别的都不重要。

阮北学一听加代这话,冷哼一声说:“兄弟,那你可别怪我了,这可是你们自找的。

今天我就要陈耀东,你要是不配合,那好,别怪我对你他妈不客气了。

你们不就四个人吗?我们这边可将近二十号人,就算今天弄不死你们,明天、后天、大后天,我随时都能扑过来,咱俩之间这事儿肯定他妈没完。

我一个电话,就能叫过来几十号、几百号人,那绝对不成问题。”

接着阮北学扯着嗓子喊:“兄弟们,听好了,给我往上上,给我往上冲,把他们给我推了。

今天无论如何,必须把陈耀东给我抢过来,你们记住,不用害怕,他们都是假把式,他们不敢开枪,就敢朝天上打,他他妈敢打人吗?放了这么多枪了,不也没碰着我。

说白了,他们不敢把动静闹大,我说的对不对?把人抓着,你们这里边有一个算一个,我他妈一人奖励十万块钱。”

能不能兑现那还不知道,可阮北学那是真敢画大饼。

董安不就是被阮北学这么给忽悠死的嘛,让人家从香港回来帮他办事,说给三百万,结果事办完了,直接就卸磨杀驴,现在人都沉在公海里边了。

他身后这帮兄弟一听,互相一对视,心里想着十万块,那得打多少仗才能挣到,妈的,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将近二十来号人,手里全都拎着大砍刀,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嗷的一嗓子就朝着加代他们冲了过去。

可话又说回来,要是他们这一窝蜂地冲上来,那还真够加代他们呛。

现在这枪,开也得开,不开也得开。

不开的话,人家就得冲过来把你活活砍死,毕竟自己这边人少。

可要是开了枪,真打死几个,这可是在中圣表行门口,你一个老板在自家门口打死几个人,往后这生意还能不能做了,以后还能不能在深圳待下去了,人家分公司能放过你吗,不得来收拾你!!

又不是古时候,没那么简单,弄不好这表行就得永远关门大吉了。

就在这时候,左帅顺着后肩膀“唰”的一下就把双刀抽出来了,那刀透着一股寒光,看着就瘆人。

左帅扯着嗓子喊道:“操你妈的,来来,我他妈倒要看看谁敢上,上一个我他妈砍死一个。”

那帮兄弟听了,还真就不管不顾地要往上冲,压根没把左帅放在眼里。

加代一看,赶忙把左帅给拦了下来。

说道:“你不能这样,首先,人家对面人多,咱得心里有数,其次,也怕场面失控了,万一身边兄弟吃亏可咋整,把动静闹太大了也不好。”

代哥说着就点起了一根烟,慢悠悠地往前走去。

加代心里想,要是能靠这气势把这些人给吓走,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可别把事儿闹大了。

加代把手里的六四手枪往上一抬,这玩意儿谁见了不害怕?就对面那二十多个兄弟,一看这架势,纷纷往后退,往后躲。

阮北学那可是最会拿捏人心的主儿,他一看自己这边士气要跌下来了,那哪行,这计划不就泡汤了。

当下就把手里的家伙事儿一放,站出来喊道:“咋的,你还真敢开枪,你敢把动静闹大吗?兄弟们,听好了,不用害怕,他不敢,你们给我一起往上冲,他们就四个人,不足为惧,把陈耀东给我抢回来,我再给你们每个人追加十万块钱,一人我奖励二十万,给我他妈上。”

阮北学这话可太管用了,倒不如说是钱管用,二十万,那可不是小数目。

这十七八个人聚在一块儿,前排的兄弟心里其实挺害怕,毕竟要是真打起来,加代手里那六四手枪打的可就是他们。

可后排的人就不那么怕了,心里想着,就算打起来,那也是先打着前排的人,我们在后边跟着往上冲,于是一窝蜂地就又冲了上来。

加代一看,心里想,这不全都是一帮傻逼么,他能真给你们钱?正想着,还真他妈有那不要命的。

就有个小子,贼眉鼠眼的,手里拎着一把大开山,估计是想搞个突然袭击,想趁加代不备,上去一刀把加代的手给剁了,让他拿不了枪,这心可真够狠的。

可他那身体再快也没用,哪有人家加代反应快,手指勾扳机那速度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小子嗷的一嗓子就朝着加代冲了过去,中间也就隔着三五米的距离,一边跑一边举着刀就砍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加代一看,心里暗骂:“真他妈虎,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今天要不收拾收拾你们,你们还真没完没了了。”

加代没朝着对方脑袋或者上身开枪,那可容易出人命,而是把枪往下一挪,对着这小子还有前排的两三个家伙的腿就“砰砰”开了几枪,那动作特别干脆利落。

这几枪下去,那几个小子“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疼得满头大汗。

他们哪见识过这枪子儿打身上啥样儿,一开始是麻,感觉不到疼,过会儿那火辣辣的剧痛就上来了,疼得都能昏过去,就躺在那儿,翻来覆去地打滚,疼得嗷嗷叫,大腿上的血“咕嘟咕嘟”地往外冒,跟喷泉似的,根本止不住。

这六四手枪和五连发可不一样,原理都不同。

五连发打出去是呈放射状,要是离得近,能直接把人给打爆了,可要是离的远,也就是些小铅弹镶在皮肤表面上,就感觉火烧火燎地疼。

但这六四手枪打进身体里,那是直接钻进去,然后在里边爆开,破坏性可不小,这枪子儿的威力就是这么大。

旁边那帮兄弟一看这场景,全都吓呆了,都纷纷往后退了一步,心里想着,这谁还敢往上冲,那不是不要命了。

这时候的阮北学他们可懵了,也慌了神,没成想加代是真敢开枪,而且“梆梆梆”就是三下,这下他都不知道该咋办,心里那叫一个后悔。

阮北学想:“刚才就应该直接走的,回去以后从长计议多好,我这也太心急了,太轻敌了,太大意了,这不就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压根没把人家当回事儿么。”

加代这边,直接往前一站,盯着阮北学,越走越近,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左边瞅瞅,右边看看,把阮北学看得直发毛。

阮北学赶忙说:“兄弟,冷静,冷静,你先把手上的家伙事儿放下,咱有话好好说。”

加代一听就火了,骂道:“说你妈了个逼,还抓不抓我兄弟了?刚才不是挺牛逼的嘛,又他妈十万,又他妈二十万的,在这儿叫嚣着抓人,你他妈去抓人去啊。

你他妈不是势在必得么,你妈的,咋的,怂了?你他妈给我记住了,有一个算一个,今天你们这些狗杂碎,要是再敢上前一步,我可就不打腿了,我他妈直接朝脑袋招呼了,识相的话,赶紧他妈给我滚。”

阮北学一听,嘴上还硬着说:“兄弟,行,你牛,你有种,我记下了。”

然后冲着那帮兄弟喊:“兄弟们,撤。”

可这十七八个人,没一个敢动的,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夸张,就那么杵在那儿,动都不敢动。

加代瞪着他们,那意思就是:“咋的,我他妈让你们走了么?这是谁的地盘,你们还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阮北学都上车了,可属实是被吓破了胆。

坐在车里看着手下,那眼神好像在说:“说句话,这咋都不吭气?”

可手下人也不敢动,心里想:“这要是一动,哐哐又来两枪,那还走得了么,直接上西天了。”

这时候加代都无语了,骂道:“就你们身边这几个臭鱼烂虾,还他妈领出来丢人现眼,都他妈看我干啥,我他妈又不是你们大哥,滚。”

话音刚落,这帮狗腿子跟听到大赦似的,纷纷往车上跑,这一趟不光人没抓着,还把飞鸿帮的脸都给丢光了,开着车一溜烟儿就全跑了,总算是虚惊一场。

紧接着,加代他们扶着陈耀东就往屋里进,得问问到底咋回事儿。

进了屋,加代就问:“兄弟,你跟哥说说,这飞鸿帮到底是咋回事儿?我之前听说你们俩不对付,可这回他们咋把阵仗闹这么大?”

陈耀东苦着脸说:“大哥,我也没想到这回他们能做得这么绝。

现在我二叔陈希波联系不上了,我三叔陈明志电话也打不通。

刚才有人通知我赶紧跑,可我没成想,他们动作那么快,我都没来得及撤离,一下子就冲进来五六十号人,我这一路跑到这儿,到现在一口气都还没缓过来,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

但是我现在敢确定的是,飞鹰帮里边出大事了,我二叔被抓起来了,我三叔被废了,这我是知道的,而且肯定是大事儿。”

加代一听,安慰道:“兄弟,你别急,在这儿待着,哥帮你问问。”

加代直接就拿起电话,对着那头说:“兄弟,你出去好好打听打听,动用一切人脉和关系,好好去查一查,看看飞鹰帮到底出啥事了。”

那边应道:“好的,代哥,我现在马上去查。”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陈耀东这边是一头雾水,所有的事儿都只能靠猜测,可光猜也没啥用,得有实打实的证据才行,就算知道这事儿和飞鸿帮脱不了干系,也不能空口无凭地乱说。

同时,陈明志也直接被送进了ICU,俩脚丫子算是废了,脚踝那儿的脚筋都被人给挑了,恢复根本就不用想了,以后铁定就是个残疾了,那脚筋断了,根本就接不上。

这时候打电话也没人接。

实际上在社会上打架的时候,要是输了,兜里的钱、身上戴的表、手里的大哥大,反正只要是贵重的东西,全都得被对方扒拉走,人家打完可不会就那么轻易走了,肯定得抢东西。

陈希波已经被抓进看守所了,可陈耀东压根儿还不清楚到底是咋回事,还等着别人通知,哪有那时间,之前就只来得及通知他赶紧跑,从出事到现在也就俩小时的时间,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二叔为啥被抓进去,他一点儿都不清楚。

谁能想到,昔日那么威风、鼎盛的一个大帮派,一夜之间就落败成这样了。

大哥进了局子,二哥被废了,陈耀东自己逃跑了,手底下兄弟也都惨得很,死的死伤的伤,被销户了三个,飞鹰帮这回可真是大伤元气。

手底下兄弟直接就被打散了,群龙无首,没人领导了,那兄弟们就都各走各的、四下散去。

一时之间,陈耀东那是愁得不行,这事儿也太突然了。

不过还没到一个小时,乔巴那边就把电话回过来了。

乔巴在电话里说:“代哥,我问出来了,飞鹰帮现在出大事了,你赶紧听我说,据可靠消息,宝安区的飞弘帮基本上已经把整个飞鹰帮给团灭了。

而且这消息在宝安区里边都传开了。

代哥,你旁边没人吧,你离远点,别让陈耀东听见。”

加代说:“你说吧,咋回事儿?”

乔巴接着说:“陈耀东他大哥陈希波已经被抓进局子了,老二陈明志现在在医院躺着呢,人不行了,据说都已经残疾了,这一桩桩一件件可都是飞鸿帮干的。

而且他们现在一门心思就想着对付陈耀东,知道他跑了,还放话了,无论如何都得把他抓住,大哥,他们这下手可真够狠的。”

加代听了就说:“行,兄弟,我知道了,陈耀东就在我身边呢,咱们无论如何得保护好他,这样,你就在向西村好好守着,我这边要是有情况,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你放心。”

乔巴那也是信心十足地说:“哥,向西村这儿我守着,谁都进不来,他们要是真敢来,我有一千个办法对付他们。”

加代挂了电话,就把这些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耀东,陈耀东听完,那脸色都变了,大惊失色的,眼眶通红,又气又难受,根本不敢接受,也不敢相信。

虽说知道飞鸿帮老是在背后找麻烦,可没想到这次这么严重,心里是特别担心两位叔叔。

陈耀东带着哭腔问:“那我现在该咋办?飞鹰帮是不是真完了,我是不是真没家了?”

加代赶忙安慰他说:“兄弟,你别着急,现在可不是慌神的时候,你放心,不管啥情况,只要有我在,我肯定站你前头,在北京的时候你都帮过哥,哥这次必须得帮你,这辈子哥都管你,你就踏踏实实在我这儿待着,谁也不能伤害你。”

陈耀东又说:“可这是我们飞鹰帮的事儿,我这么做,不是把你牵连进来了。”

加代一听就说:“兄弟,你这说的啥话啊,咱是兄弟,之间还用在乎那些么?你别管了,我这边再去打听打听,问问你那俩叔叔到底啥情况。

老二,你去医院打听打听陈明志的病情咋样了,把医药费给交上。”

江林这边那是不含糊,听完吩咐立马起身就开始行动了,那是有事儿他真上。

他直接把电话打给了周强,心里想这事儿也就周强能办了,可哪成想,这回这事儿难办得很,就连周强都有点棘手。

江林在电话里说:“强子,你帮我查个事儿,现在挺着急的,你看看身边有没有兄弟是在宝安分公司的,帮我去问问那个陈希波到底犯了啥事儿,还有他是咋被抓进去的?”

周强一听,问道:“你说的这个是不是宝安区飞鹰帮的老大?”

江林回答:“对,没错,就是他。”

周强就说:“行,那我知道了,你等我一会儿,我问出来就给你回电话。”说完,两人就挂了电话。

周强那也是马不停蹄,直接就奔着宝安分公司去了。

要说这周强,那在这边绝对是有点关系的,他和这分公司里的二把手,姓田叫田光泽的,关系还算挺不错。

到了地方后,经过简单的一番沟通,还真就问出了点儿情况。

人家田光泽也挺实诚,把知道的都告诉周强了,不过也提醒他说:“这个事儿,你可别管,不管是谁,这事儿都管不了,弄不好还得把你给牵扯进去,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儿,那陈希波是倒腾冰糖面起子的事儿,而且数量多达五公斤,你说说,这是什么概念,兄弟。”

可周强不管那些,只要是加代交代的事儿,他那肯定得全力以赴。

只见他把车往分公司门口一停,那派头十足,穿着一身绿色的常服,就是平常开大会的时候穿的那种。

周强下了车,往里边走去,到了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等里边有了回应,推开门进去就笑着说:“田哥,我这都想你了,这多长时间没见着了。”

田光泽一看是他,也笑着说:“周强,你这多长时间没来了,我都想你了,给你打电话,你总是忙,也不接。”

周强赶忙回道:“田哥,我也想你,不过没办法,我这天天跟着我干爹到处走,前一段时间还上北京去了一趟,这不才回来。”

接着,周强就切入了正题,说道:“今天过来,我这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个事儿想问问你,你看我能不能向你请教请教,宝安区有个陈希波,你看能不能想办法把他给整出来?”

田光泽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就变了,赶忙说:“强子,你这不是疯了?这话你也敢说,我看在跟你干爸关系还算不错的份上,今天给你透个实底儿,你可得听好了,这事儿你管不了,千万千万可别掺和进来呀,这事儿谁都控制不了,沾上可就甩不掉了,这就是个粘包赖的事儿。”

周强赶忙说道:“田哥,不瞒你说,这个陈希波,我跟他其实不认识,但是他和我一个哥们加代关系那是相当好了。”

田光泽一听,立马打断他说:“停停停,你别跟我说什么哥们不哥们的,你可别跟我扯这些,但凡能进来的,哪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谁没点关系,谁打电话找不来人,可你得分啥事,对不对?

周强,你记住,我不会坑你,绝对不会坑你。

我今天就把这话撂这儿了,哪怕他跟你爸、跟你干爸关系好都不行,你知道这是啥罪吗?你可千万别参与进来,你要是参与进来,那可有连带责任,弄不好还得查你,你傻呀你。”

周强还是不甘心,说道:“不是,田哥,你说得有点严重了吧,他又没销户人啥的。

你听我说,这么些年了,我也没求过你啥事儿,再说了,这事儿对我真的挺重要的,我欠那哥们老大的人情了,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要是没啥大问题,花点钱能摆得平的话,那就摆了,行不?”

田光泽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行,别说了,我跟你说多重要都不行。

你要是今天想过来吃个饭,想留下来,我非常欢迎,吃啥都行。

但你要是继续说这个事儿,那请回吧,你就信我的,不该管的事儿别管,不该打听的事儿也别打听。”

周强不死心,又说:“哥,我最后再说一句话,你看,根据我们的了解,这个陈希波他就是被冤枉的。”

田光泽哼了一声说:“根据你们的了解,兄弟,这话可不只是你说,就根据我们的了解,也知道他可能是被冤枉的,那又能怎么样?咱们得按事实说话,得拿出证据,还得是铁证才行。

夜总会的法人是不是他?我问你,是不是他?咱们从夜总会里边搜出来大量的冰糖面起子,你说我不找他找谁?就算不是他干的,那咱们也得查出来证据。”

说着,田光泽扭头对旁边的大橙子说:“大橙子,把门给我关上,你出去,把门关上,千万别说出去。”

等大橙子出去后,田光泽压低声音说:“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背后牵连的人特别广。

陈希波现在,他就是个炮灰,有人陷害他,而且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以我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以及办案能力来看,当初拉他入伙的那个合伙人董安,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已经被销户了,已经被人家灭口了。

要是他是受人蛊惑的话,那估计早就毁尸灭迹了,所以说现在这事儿难度增加了。”

周强听了,眉头紧皱,问道:“田哥,听你这么一说,那这事儿还真是不好办,这个事儿能确定吗?”

田光泽没好气地说:“确定什么,我这不是跟你闲唠嗑呢么,我这就是瞎揣测,不过我估计八九不离十,但还有待调查。

这两个帮派在我们的管辖之地那可是明争暗斗好多年了,三天两头就打仗,飞鹰帮突然之间遇到这么大的麻烦,但凡长点脑子的,都知道这一回人家是有备而来,肯定是经过详细且周密的计划。

所以孩子,你别管了,叔告诉你,别参与,听话,知道不?你听我的,而且最后搞不好,陈希波有可能这辈子都出不来了,你就记住我这话,他这事儿可不小。”

经过这么一番交谈,周强对这事儿也算摸了个大概情况。

周强从分公司出来后,心里明白,虽说人家嘴上没明说有啥证据,但从侧面那意思也已经把事儿透露得差不多了,聪明人一听就能懂,这已经挺够意思了。

别的先不说,就单说这事儿,肯定是不好办。

周强着急忙慌地就给加代回电话去了,怎么也得报告一下情况。

电话一通,周强就说:“代哥,是这样的,我问清楚了,这事儿的确特别棘手,特别不好办。”

加代在这边听着,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而陈耀东就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心里直犯嘀咕,还猜测着是不是二叔已经遭遇不测了,是不是在外边让人给暗算了,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加代,盼着能有个啥结果。

陈耀东着急地问:“代哥,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说。”

周强在电话那头接着说道:“哥,这一回,不是我不想帮忙,你也知道我啥样的人,陈希波这回真救不了。”

加代赶忙问:“为啥?你好好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周强回答说:“人家分公司那边说了,他是因为冰糖面起子被抓的,在他的夜总会里搜出来五公斤,这东西一旦被定下来,那他可就必死无疑了。”

加代一听,感觉像遭了晴天霹雳,脑子都快炸了。

加代心里想:“冰糖面起子五公斤,这什么概念,按我了解的,飞鹰帮可不干这个事儿,所以问题肯定出在这儿了,这是有人陷害他,而且这次对方做得太绝了,一点证据都拿不出来,就把人给僵在这儿了,前也走不了,后也退不了,这是要玩死他。”

周强又说:“我刚才都问了分公司的二把手田局了,人家当时也跟我说了,不管是百分之一万,还是一亿,那都是有人陷害,想把他救出来,得拿证据说话,可现在没证据,这可咋办?

而且这事儿是他和别人合伙做的买卖,人家让他当的法人,这不明摆着都设好圈套了,就等着他往里钻,现在被卡脖子了,这下明白了吧。”

加代这边一时也真不知道该咋办了,他听出来了,周强是不想再管这事儿了,也能理解,人家周强是什么身份,那肩上可是担着责任,哪能随便管一个涉及冰糖面起子这事儿的人。

加代寻思着,那咱找找合伙人,刚这么一想,还没等周强说,自己一下就反应过来了,说道:“我知道了,这个人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了。”

可不是,这不就是问题所在,这全都是飞鸿帮一手策划的。

周强在电话里劝道:“行了,代哥,你别研究了行不行?这事儿谁也解决不了,你现在就告诉陈耀东,赶紧跑吧,赶紧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听见没?人家我也管不了了。

现在陈耀东想凭借一己之力扳回整个局势,根本就不可能,也不现实,一个人怎么跟一个大帮派斗。”

这会儿加代都有点心灰意冷了,无奈地说:“行,那我知道了,强子,回头我请你吃饭,我自己再想想别的办法。”

周强赶忙说:“好,谢谢你了,哥,你还想什么办法?事已至此了,我都说了,你可千万别参与,知道不?我知道你热心肠,可朋友之间也得有个度,得分清啥事能帮,啥事不能帮,你不能把自己牵扯进去。”

加代回应道:“我知道了,兄弟,你不用说,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担心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说完,“叭”的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此时此刻,飞鸿帮在宝安区的势力那可是相当强大,几乎算得上是一家独大了。

毕竟飞鹰帮被整得覆灭了,一时间,好多社会青年都踊跃地想要加入飞鸿帮。

这一下子,整个帮派里的人数都快达到两百多号了,这阵容可绝对不小。

可面对这情况,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关键是不管的话,陈耀东该咋办?

陈耀东这会儿那真是走投无路,往沙发上一坐,把两脚摆好,手往那儿一放,别看他平时在外边混得挺厉害,可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心里哪能不慌?

陈耀东就那么坐在那儿,周围的人也都围坐一圈,大眼瞪小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沉默着,一声不吭。

虽说没亲耳听到周强说啥,但也能猜到这事儿不好办了。

陈耀东这会儿眼眶通红,心里又害怕,拳头攥得“嘎嘣嘎嘣”直响。

加代心里挺不忍心的,但不说也不行,只好把陈希波的情况告诉了陈耀东,他自己也清楚,这事儿太难处理了。

陈耀东一听就急眼了,带着哭腔说:“代哥,我二叔不会干这种害人的买卖,我们飞鹰帮真没做这事儿,代哥,你得相信我,代哥,这事儿我自己想办法,你们谁都别帮我了。”

话音刚落,扭头就要走。

想那九二年的时候,他才二十一二岁呀,就这么个年轻的小伙子,能有多少主意。

加代赶忙一把拽住他,说道:“耀东,现在飞鸿帮到处找你,你能去哪儿?听话,你先在这儿待着,咱们一起帮你想办法,行不行?”

陈耀东还倔着说:“哥,我不能连累你。”

加代一听就火了:“你他妈放屁,我能不管吗?听我的,哪儿也不许去,今天你要是出了这个门,别说我不认你这个弟弟了。

行了,别犟了。

老二,去找人过来了,给我看住他,哪儿也不许去,千万不能让这小子跑了,跑了可就抓不着了。”

虽说这么做相当于限制了陈耀东的自由,可陈耀东心里却是热乎乎的,知道加代这是真心对他好。

江林这边,那是寸步不离地守在旁边,一会儿给剥个橘子,一会儿削个苹果的。

还不忘叮嘱:“反正你别乱走就行,这可是代哥交代给我的任务,我就听加代的,你今天要是敢自己往外跑,我可就把你打昏过去,哪儿也不许走,这是在保护你,你可别不知好歹,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加代哥那脑袋可不是白长的。”

这边加代又想到了手底下的乔巴,那也不是个省心的主儿。

加代直接就把电话打过去了,说道:“乔巴,你现在立刻来一趟表行,我有话跟你说。”

二十分钟左右,乔巴就奔着中圣表行来了,一到地方就问:“代哥,二哥,帅哥都在这儿呢,怎么不进办公室,你们在门口站着不冷?”

江林说:“陈耀东想走,我把他锁里边了,今天叫你过来,是想研究研究飞鹰帮这事儿该怎么处理,听听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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