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智商测试15分？我干宠物医生20年，没见过这么笨的狗。」
2010年4月，深圳福田某高档宠物医院，一只金毛犬趴在角落里。
它叫球球，3个月前被主人花8万买来，现在要被安乐死。
理由：太笨了，教不会。
医生准备好了针管，200块钱，一针结束。
路过的女白领林晓看到球球的眼睛，那双眼睛在流泪。
「等等，我买下它。」
「3万，治疗费加领养费。」医生说。
林晓的男友王磊拽住她：「你疯了？3万救一只笨狗？」
林晓推开他，刷卡。
「啪」，王磊把包摔在地上：「你要是敢刷，我们就分手。」
「滴」，刷卡成功。
王磊走了，林晓蹲下来抱住球球。
13年后，香港某律师事务所。
60岁的陈律师看着球球的芯片记录，手抖得握不住笔。
「林小姐，这只狗...是38亿港币遗产的唯一继承人。」
「而您，是它的守护人。」
他看完遗嘱最后一页，突然站起来，撕掉了自己的律师执照。
「我做了30年律师，今天才明白什么叫人性。」
01
深圳的春天来得早，4月就热得像夏天。
林晓下班路过宠物医院，想给家里的猫买猫粮。
推开玻璃门，听到有人在吵架。
「我不管！这狗我不要了！安乐死！」
说话的是个穿名牌的女人，30多岁，手里拎着LV。
她指着角落里的一只金毛犬：「养了3个月，一个指令都教不会，你说它是不是有病？」
医生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叫张医生，摇摇头：
「李太太，这狗没病，就是...笨。」
「笨？」女人冷笑，「我花8万买的纯种金毛，智商测试只得15分，你见过吗？」
张医生叹气：「确实没见过。满分100，一般金毛能得70-80分，它这个...」
他看了看角落里的金毛，声音低了下去：「确实是我见过最笨的。」
林晓走过去，看到那只金毛。
金毛很大，毛色金黄，趴在笼子里，一动不动。
但它的眼睛...
林晓愣住了。
那双眼睛不像狗的眼睛，像人的眼睛。
黑色的瞳仁，清澈，专注，盯着林晓看。
然后，眼睛湿了。
一滴眼泪，从眼角流下来，滴在笼子的铁丝上。
「它...它在哭？」林晓问。
「狗不会哭的。」张医生说，「可能眼睛发炎了。」
「发炎？」女人冷笑，「那更该安乐死了。张医生，200块，现在就处理掉。」
张医生没说话，他从柜子里拿出一支针管。
针管里是粉红色的液体。
「李太太，您确定？」
「确定，快点。」
张医生走向笼子，金毛没动，还是盯着林晓看。
林晓突然喊：「等等！」
所有人都看着她。
「我...我能问一下，这狗怎么笨了？」
女人翻了个白眼：「你要是想知道，自己试试。」
她打开笼子，金毛慢慢走出来，走到林晓面前坐下。
「来，你教它握手。」女人说。
林晓蹲下来，伸出手：「球球，握手。」
金毛看着她的手，没动。
「球球，握手。」林晓又说了一遍。
金毛还是不动。
女人冷笑：「看到了吧？3个月了，这是最简单的指令，它就是不会。」
「再试试别的。」她拿出一块狗饼干，「球球，坐下。」
金毛没坐。
「趴下。」
金毛没趴。
「过来。」
金毛没过来。
女人把狗饼干扔在地上：「吃吧。」
金毛看了一眼，转过头，不吃。
「你看，连吃都不会。」女人说，「这狗肯定脑子有病，张医生，处理掉吧。」
张医生拿着针管走过来。
林晓突然站起来：「我买下它。」
「什么？」女人愣了。
「我说，我买下它。多少钱？」
张医生说：「林小姐，这狗可能真的有问题...」
「多少钱？」林晓打断他。
张医生想了想：「安乐死费用200块。但如果你要领养，得先做体检、打疫苗、办手续...加上治疗费，大概3万。」
「3万？」林晓咬了咬嘴唇。
她月薪8000，3万是她半年的工资。
她男友王磊刚好进门，听到这话，脸都黑了。
「林晓，你疯了？」
他走过来，拽住林晓的手：「3万块？救一只笨狗？你脑子进水了？」
「我...」
「咱们说好的，年底结婚，你答应我存10万当嫁妆。你现在花3万买狗？你让我怎么跟我妈交代？」
林晓看着王磊，又看看金毛。
金毛还在看着她，眼睛里又有泪了。
林晓深吸一口气：「王磊，你先出去，让我想想。」
「想什么想？」王磊冷笑，「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花这3万，我们就分手。」
林晓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她从包里掏出银行卡，递给张医生：「刷卡。」
「你...」王磊愣住了。
「滴」，刷卡机响了。
刷卡成功。
王磊盯着林晓看了十秒钟，然后「啪」的一声，把包摔在地上。
「林晓，你会后悔的！」
他转身就走，摔门的声音震得玻璃窗都在抖。
医院里一片安静。
女人看着林晓，摇摇头：「姑娘，你这是何苦呢。」
她转身走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哒哒哒」。
林晓蹲下来，抱住金毛。
金毛没动，但它把头靠在林晓的肩膀上。
很重，很暖。
「球球，」林晓说，声音有点哽咽，「你别怕，我不会丢下你。」
那天晚上，林晓把球球带回家。
她租的房子不大，一室一厅，40平米。
球球进门后，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然后趴在沙发旁边。
林晓给它准备了狗窝、狗粮、水盆。
「球球，来，这是你的窝。」
球球看了一眼狗窝，没动。
林晓又指着狗粮：「饿了吧？吃点东西。」
球球还是不动。
林晓有点无奈，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球球。
球球也看着她。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十分钟。
林晓突然笑了：「你是不是真的笨啊？」
球球歪了歪头。
林晓站起来，去厨房做饭。
她煮了面条，自己吃了一碗，剩下半碗端给球球。
「狗粮你不吃，面条总该吃吧？」
球球凑过来，闻了闻，然后吃了。
吃得很快，一口气吃完。
林晓松了口气：「原来你不是不吃，是挑食啊。」
那晚，林晓躺在床上，球球趴在床边。
她伸手摸球球的头，球球闭上眼睛。
林晓想起王磊摔门走的样子,眼泪掉下来。
球球突然站起来，把头伸到床上，用鼻子蹭林晓的脸。
林晓抱住它，哭了。
哭了很久。
球球一直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座山。
02
球球在林晓家住了一个月，邻居们都知道了——这是条笨狗。
首先，它不会定点上厕所。
林晓买了狗厕所，放在阳台，教了无数次。
「球球,尿尿要去这里。」
球球看着她，不动。
结果第二天早上，林晓的鞋子里全是尿。
「球球！」林晓崩溃了。
球球趴在角落里，看着她，眼神无辜。
其次，它不吃狗粮。
林晓买了最贵的进口狗粮，球球闻都不闻。
但林晓吃饭的时候，它就蹲在旁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
林晓没办法，只能给它吃人类的食物。
米饭、蔬菜、肉。
但球球还挑食。
不吃猪肉，只吃牛肉。
不吃生菜，只吃西兰花。
林晓有一次忍不住了：「你是狗还是大爷？」
球球歪头看她。
第三，它不听指令。
林晓教了两个月，球球还是不会握手、坐下、趴下。
叫它的名字，它有时候理，有时候不理。
遛狗的时候，它想去哪就去哪，林晓根本拉不住。
邻居们看到了，都摇头。
「小林啊，你这狗是不是有问题？」
「要不带去检查检查？」
「我看啊，你被骗了，这肯定不是纯种金毛。」
林晓笑笑，不说话。
但有一件事，让林晓觉得球球不是真的笨。
那天她去菜市场买菜，带着球球。
买完菜，摊主找零，给了她50块。
林晓接过钱，正要走，球球突然叫起来。
「汪汪汪！」
球球咬住林晓的裤腿，不让她走。
「怎么了？」林晓蹲下来。
球球叼起地上的钱包，递给她。
林晓打开钱包，数了数钱。
不对，摊主多找了20块。
她应该收30块，摊主给了50。
林晓回去把钱还给摊主，摊主连连道谢。
林晓蹲下来，看着球球：「你...你会算账？」
球球看着她，眼神清澈。
从那以后，林晓每次买东西，都带着球球。
每次找零，球球都会检查。
如果摊主找错了，球球就会叫。
多找了，球球叫。
少找了，球球也叫。
林晓震惊了。
一只不会握手的狗，居然会算账？
她把这事告诉了张医生。
张医生也觉得神奇：「这狗可能不是笨，而是...选择性地聪明。」
「什么意思？」
「就是说，它只做它认为重要的事。其他的，它不在乎。」
林晓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球球不会握手，但它知道林晓什么时候不开心。
球球不会坐下，但它知道林晓什么时候需要陪伴。
球球不吃狗粮，但它从来不浪费林晓给它的饭。
「所以,它不是笨,」林晓说,「它只是...不想学那些没用的东西。」
张医生笑了：「也许吧。或者说，它比我们想象的聪明。」
03
五年过去了。
林晓和王磊分手后，一直单身。
她辞职创业，开了一家网店，卖女装。
头两年生意还不错，赚了20万。
但2014年，电商竞争太激烈，她的店倒闭了。
不仅倒闭，还欠了供应商50万。
供应商天天打电话催债，威胁要起诉她。
林晓扛不住了。
2015年3月的一个晚上，她站在阳台上。
楼下是20层的高度，黑漆漆的。
林晓看着楼下，眼泪流下来。
「对不起，球球，我可能要丢下你了。」
她抬起脚，准备跨过栏杆。
就在这时，球球冲了过来。
「汪！」
球球咬住林晓的衣服，用力往回拽。
林晓的身体失去平衡，「啪」的一声摔在阳台上。
「球球！」
林晓想爬起来，但球球已经扑到她身上，死死压着她。
球球不停地叫，声音很大，很急。
但这次的叫声不是「汪汪汪」。
而是...
像人在哭。
「呜...呜呜...」
球球的声音带着哭腔，它趴在林晓身上，一直叫。
林晓抱住球球，也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
她抱着球球哭了一整夜。
天亮的时候，林晓看到球球的爪子。
爪子磨破了，流血了。
那是刚才拽她的时候，爪子在地上磨的。
林晓抱着球球，心都碎了。
「球球，对不起，我差点丢下你。」
球球舔了舔她的脸。
从那以后，林晓再也没想过放弃。
她去找朋友借钱，一点点还债。
白天打工，晚上送外卖。
球球陪着她，每天都陪着她。
她送外卖的时候，球球就在电动车的后座上。
她加班到半夜，球球就趴在她脚边。
有一次，林晓送外卖太晚了，在路上被两个醉汉拦住。
「小妹妹，陪哥哥喝一杯？」
林晓想跑，但被拦住了。
就在这时，球球跳下电动车。
它站在林晓面前，冲着两个醉汉低吼。
「汪！」
声音低沉，带着杀气。
两个醉汉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一只狗还想吓唬我们？」
其中一个人抬脚要踢球球。
球球猛地扑上去，咬住那个人的小腿。
「啊！」
醉汉惨叫，另一个醉汉想打球球。
球球松口，冲着他扑过去。
两个醉汉吓坏了，转身就跑。
林晓抱住球球，发现球球在发抖。
它其实也怕，但它还是站在了林晓前面。
「球球...」
林晓抱着它，眼泪又下来了。
「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球球舔她的手，尾巴摇了摇。
04
2018年,球球8岁了。
林晓的债还清了，她又找了份稳定的工作，在一家广告公司做文案。
日子终于平静下来。
这天，她带球球去宠物医院打疫苗。
还是张医生。
张医生看到球球，笑了：「哟，球球长这么大了。」
球球已经是成年金毛了，70多斤，毛色金黄，很漂亮。
「是啊，8岁了。」林晓摸着球球的头。
张医生拿出扫描仪，在球球身上扫了一圈。
扫描仪是用来检查有没有植入芯片的，很多名犬都会植入芯片，相当于身份证。
「滴滴滴」
扫描仪响了。
张医生愣了一下：「咦？球球有芯片？」
「芯片？」林晓也愣了，「什么芯片？」
「身份芯片，一般是给名犬或身份特殊的狗植入的。」
张医生调出芯片信息,屏幕上显示:
「芯片编号：HK-2009-LJM-001」「植入时间：2009年12月15日」「登记地址：香港中环，XX律师事务所」
张医生看着屏幕，表情越来越惊讶。
「林小姐,这芯片...很贵,一颗至少5万。」
「5万？」林晓震惊了。
「对，而且这种芯片只有香港几家顶级宠物医院能植入。」
张医生指着屏幕：「你看这个编号，HK代表香港，LJM应该是主人的名字缩写。」
「那...我要不要去查一下？」
张医生想了想：「你可以去那个律师事务所问问，说不定能找到球球原来的主人。」
林晓犹豫了。
球球跟了她8年了，她早就把球球当成自己的家人。
如果找到原主人，原主人要球球回去怎么办？
但她又想知道，球球到底是谁的狗，为什么会被遗弃。
那晚，林晓躺在床上，想了一整夜。
球球趴在床边，看着她。
「球球，」林晓说，「如果你的主人还活着，他来找你，你会跟他走吗？」
球球歪头看她。
林晓摸着球球的头：「算了，我还是去查查吧，至少要知道你的身世。」
第二天，林晓请了年假，带着球球去香港。
05
香港中环，XX律师事务所。
林晓站在大楼下，抬头看着60层的高楼。
「球球，咱们进去吧。」
她抱着球球进了大楼，坐电梯到了58楼。
电梯门打开，是一个很气派的接待大厅。
「您好，请问您找谁？」前台小姐问。
「我...我想找一下，这个芯片登记的主人。」
林晓把芯片信息给前台看。
前台小姐看了一眼，脸色变了。
「您稍等。」
她拿起电话打了个内线。
三分钟后，一个60多岁的老人匆匆走出来。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全白了，戴着金丝眼镜。
老人看到球球，整个人僵住了。
他的手开始抖，眼眶红了。
「它...它还活着...」
他走过来，蹲在球球面前，伸出手。
球球看着他，没动。
老人的眼泪掉下来了。
「球球...你还记得我吗？」
球球歪头看他，然后转头看林晓。
老人擦了擦眼泪，站起来：
「林小姐，对吗？我叫陈永康，是这家律师事务所的首席合伙人。能借一步说话吗？」
林晓跟着陈律师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很大，实木的桌椅，墙上挂着油画。
陈律师倒了杯茶给林晓，然后坐下来。
「林小姐，你知道球球的主人是谁吗？」
「不知道。」
「李家明，香港船王。」
林晓愣了。
李家明，她听过这个名字。
香港大富豪，身家上百亿。
2010年去世的，死的时候才60岁。
「球球是李先生2009年养的狗。」
陈律师说：「那年李先生查出肺癌晚期，医生说他最多还能活3年。」
「李先生没有子女吗？」
「有，三个。」
陈律师的语气变冷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维多利亚港。
「2009年，李先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想测试一下子女的孝心。」
「他做了个实验——把自己打扮成流浪汉，去子女家门口。」
「结果...」
陈律师转过身：「三个子女，没一个认出他，更没一个请他进门。大儿子让保安把他赶走，二儿子直接报警，女儿更绝，让保镖打了他一顿。」
林晓听得心都凉了。
「就在李先生绝望的时候，他遇到了球球。」
陈律师指着球球：「那时候球球还是流浪狗，在垃圾桶旁边找吃的。」
「李先生蹲在垃圾桶旁边，球球走过来，把自己找到的面包分给他。」
「就这样，一人一狗，在街上坐了一整夜。」
陈律师的眼眶又红了：
「第二天，李先生把球球带回家，给它植入了芯片，然后...立下了遗嘱。」
「遗嘱？」
「对。」
陈律师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
「李先生把所有遗产，38亿港币，全部留给了球球。」
林晓的脑子轰的一声。
38亿？
给一只狗？
「但有个条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