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再次用德语说我不配做他母亲,我不再卑微地去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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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结婚七年,我最大的成就是成了傅家最称职的保姆。
直到那天餐桌上,四岁的儿子用德语对我说:“你不配当我母亲。”
我放下碗筷,用比他更流利的德语回应:“巧了,我也这么觉得。”
起身离开时,我瞥见丈夫傅严震惊的表情。
他永远不会知道,我大学时最好的朋友来自柏林。

第一章

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医院的走廊里,我攥着早孕检测报告,手指在那两道红杠上反复摩挲。傅严当时就站在我身边,接过报告只看了一眼,眉头便舒展开来,难得地露出了笑容。他那时年轻,西装笔挺,意气风发,搂着我的肩膀说:“小曼,生下来,我们结婚。”

那是七年前,我二十五岁,刚刚拿到心仪已久的德国一家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专业是梦寐以求的微生物研究。导师是我努力争取才得到的业内权威,前途似乎一片光明。傅严的笑容和那句承诺,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将我所有关于未来的规划,从德意志的土地上硬生生拽回了这座繁华而冰冷的城市。

我们的婚礼办得仓促却足够盛大,符合傅家在当地的脸面。婚后,我自然没能去成德国,学业就此中断。孕初期反应剧烈,我吐得天昏地暗,傅严那时还会耐心地陪在我身边,替我拍背,眼里有关切。随着肚子一天天变大,他变得越来越忙,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身上的烟酒味有时会盖过原本熟悉的古龙水气味。

傅思勉,我们的儿子,在次年冬天出生。名字是傅严取的,寓意“勤勉思进”。他希望儿子能继承他的精明与果敢。产房外,他抱着那个皱巴巴的小生命,喜悦是真实的。但那份喜悦,似乎更多聚焦在“他傅严有了继承人”这件事上。

月子坐得并不舒心。婆婆以照顾我为名搬了进来,实则将傅家的一套规矩也带了进来。孩子不能抱太多,会惯坏;母乳够不够,要不要添奶粉;我产后恢复慢,在她口中成了“娇气”。傅严起初还会调解两句,后来便愈发不耐烦,常以工作为借口,躲进书房。

思勉三岁前,还算与我亲近。他会咿咿呀呀地扑进我怀里,会用小脸蹭我的脖子。转折发生在他三岁半,被认定为“智力超常”之后。幼儿园的老师,乃至后来请来的专业评估师,都惊叹于他的记忆力和逻辑思维。傅严的得意溢于言表,仿佛儿子的“神童”光环,完全印证了他基因的优越。

就是从那时起,傅严开始全面接管儿子的教育。他高价聘请了各种家教,外语、逻辑、乐器,将思勉的时间塞得满满当当。德语,是傅严力主学习的重点,他说这语言严谨,利于思维塑造。而我,这个只有普通本科学历,为了家庭放弃深造的母亲,在他眼中,渐渐失去了参与儿子教育的资格。

“你就照顾好家里的起居饮食,教育的事,我来。”这是他常说的话。

家,不知不觉变成了一个分工明确的诡异场所。傅严是决策者、教育者,我则是执行者、服务者。思勉在他的影响下,看我的眼神也慢慢变了,从依赖到平淡,再到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他学会了用德语和父亲流利地交流,那些我无法理解的音节,成了他们父子之间无形的屏障,而我,被隔绝在外。

我曾试图反抗,在一次傅严抱怨我做的菜油腻时,我忍不住争辩:“我以前也是拿过奖学金的人,不是为了当保姆才嫁给你。”

傅严当时正在看手机,头都没抬,轻笑一声:“保姆?傅太太的身份,多少人求之不得。再说,培养思勉,不就是你目前最大的价值体现吗?”

那句话像一根冰锥,扎得我心口生疼。我最大的价值,就是生了一个天才儿子,并且负责维持这个天才儿子的基本生存需求。

思勉四岁后,情况变本加厉。傅严甚至将每周三我和儿子单独相处的时间,从半天压缩到短短三十分钟。那三十分钟,也常常在思勉的不耐烦和敷衍中度过。

我精心准备的蛋糕,他会说太甜;我挑选的玩具,他会说幼稚。他会当着我的面,用德语向傅严提问,即使傅严并不在场,仿佛那是一种彰显优越的习惯。

而傅严,偶尔看到这一幕,只会用一种近乎纵容的语气说:“瞧,思勉的德语又进步了。”

我就像一个局外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骨肉,被另一个人塑造成陌生的模样,并且用我无法企及的知识,将我越推越远。疲惫感,像潮水一样,在无数个夜晚将我淹没。但看看这宽敞明亮的房子,看看儿子那张聪慧却冷漠的小脸,我总告诉自己,也许这就是代价,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总得有人牺牲。

只是我没想到,这场牺牲,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换不来。

那是一个普通的傍晚,和往常并无不同。我做了四菜一汤,摆上那张昂贵的红木餐桌。傅严坐在主位,浏览着财经新闻。思勉坐在他旁边,摆弄着一个复杂的魔方。

我解下围裙,坐下,给他们盛饭。

思勉忽然抬起头,看向傅严,用清晰的、带着孩童特有清脆的德语说道:

「Sie ist es nicht wert, meine Mutter zu sein.」

(她不配做我母亲。)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秒。餐厅里只剩下吊灯流淌下的光晕,和窗外模糊的市声。

我拿着碗的手,僵在半空。

我听得懂。大学时,我最好的室友来自柏林,我们形影不离,那几年,我不仅熟练掌握了德语,甚至对她的家乡口音都无比熟悉。这件事,我从未刻意对傅严提起,而他,也从未问过。

傅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微妙的神情,那不是惊讶,更不是斥责,反而像是……一种默认,甚至带着点难以言喻的赞许,仿佛在说“我儿子果然犀利”。他大概以为,这又是思勉从某个德语读物上学来的新句子,用来炫耀。

他甚至还瞥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一个“听不懂的局外人”的反应。

见我没什么表情(我只是愣住了),他便也顺着思勉的话,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平淡无奇的语调回应,像是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Ihre einzige Funktion ist es, uns zu dienen. Zum Glück hast du nicht ihre Gene geerbt.」

(她唯一的作用就是伺候我们。幸好你没遗传她的基因。)

那一刻,我清楚地听见心里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断了。

不是愤怒的咆哮,而是彻底的、死寂般的冰冷。

七年婚姻,四年为母,我所有的付出,所有的隐忍,在丈夫和儿子眼中,不过是个带着劣质基因的、有用的仆人。

我缓缓地、缓缓地将那只盛了一半的碗,放回了桌上。瓷碗与桌面接触,发出轻微却刺耳的“叮”声。

傅严和思勉的目光,终于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思勉的小脸上,带着一丝恶作剧得逞般的、等待父亲夸奖的得意。傅严的眉头则微微蹙起,似乎对我突然停下盛饭的动作表示不满。

我抬起头,目光掠过傅严,最终定格在儿子那张与我有着几分相似,此刻却写满傲慢的脸上。

然后,我笑了。不是开心的笑,而是一种极度疲惫后,带着浓浓嘲讽的、冰冷的笑。

我用比思勉更标准、更流利,甚至带着一丝纯正柏林口音的德语,清晰地说道:

「Da stimme ich dir vollkommen zu. Eine Mutter, die so verachtet wird, sollte es wirklich nicht sein.」

(我完全同意。一个如此被轻视的母亲,确实不该再做下去了。)

话音落下,餐厅里陷入了真正的死寂。

思勉脸上的得意瞬间冻结,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惊愕和茫然,他似乎无法理解,这个他看不起的“笨妈妈”,怎么会说出比他老师还地道的德语。

傅严脸上的从容彻底碎裂。他猛地坐直身体,眼睛瞪得像铜铃,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这个和他同床共枕七年的女人。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没再看他们一眼,也无需等待他们的反应。

推开椅子,我站起身。椅脚与地板摩擦,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径直走向我的卧室,没有回头。

第二章

卧室的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餐厅可能传来的任何声音——虽然大概率依旧是一片死寂。

我没有开灯,借着窗外城市霓虹漫射进来的微弱光线,走到衣帽间最深处。角落里放着一个旧的行李箱,还是我大学时代用的那个,上面落了些灰,但依旧结实。结婚时,傅严曾嫌它寒酸,要给我换新的,我却执意留了下来,当时说不清为什么,现在想来,或许潜意识里,还为自己保留着一点点与过去那个独立、有追求的女孩的联系。

我拉开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我的东西不多,甚至少得可怜。大部分衣物都是婚后购置的,舒适、实用,符合“傅太太”的身份,却谈不上有多喜欢。我几乎没有犹豫,将这些衣服拨到一边,目光在衣帽间里搜寻。

最后,我只取下了几件婚前自己买的、质地最好的衣服,小心地叠放进行李箱。接着是一些私人物品:旧照片、日记本、几本珍爱的专业书——那是我几乎快要遗忘的另一个世界的气息。化妆品只带了最简单的基础套装,首饰则一样没拿,那些多是傅严送的,带着“傅家”的标记。

整个过程,我的动作迅速而冷静,手指没有一丝颤抖。心底那片冰冷的死寂,反而让我异常清醒。愤怒和悲伤都太奢侈了,它们属于还有期待、还有眷恋的人。而我,在听懂那两句德语的那一刻,心里某些东西就已经彻底死亡了。

客厅里传来一些细微的响动,是脚步声,迟疑的,停在卧室门外。大概是傅严终于回过神,过来查看了。但他没有立刻敲门,也许还在消化刚才的冲击,或者在组织语言。

我冷笑一下,继续手上的动作。拉上行李箱拉链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咔哒。”

这时,门外才响起轻轻的敲门声。傅严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试图安抚的语调,这是他过去在我情绪不佳时很少用的语气,此刻听起来却无比虚伪。

“小曼?你……在里面干什么?”他问得小心翼翼,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我没回应,拎起行李箱,转身走到门边,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门。

傅严就站在门外,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混合着尴尬、不解和一丝残余震惊的表情。他的目光快速扫过我,最后落在我手中的行李箱上,瞳孔骤然收缩。

“你……你这是做什么?”他语气里带上了真实的错愕,“就因为孩子一句话?他童言无忌,你跟他计较什么?而且……你什么时候学的德语?”最后这个问题,他问得又快又急,显然这才是他最在意的点。他感觉受到了欺骗,或者,是掌控出现了未知的偏差。

我抬眼看着他,这个我做了七年丈夫的男人。他的脸庞依旧英俊,岁月和成功事业增添了他的成熟气度。可此刻,在我眼里,却无比陌生。

“让开。”我说,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尤娜!”他连名带姓地叫我,语气加重,带上了他惯有的、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别闹了!回去吃饭!思勉还在等着。”

他甚至没有替儿子那句恶毒的话道歉,也没有为他自己的附和感到丝毫羞愧。他想的,只是让一切迅速回归他掌控的“正轨”。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可笑。我当初怎么会认为,嫁给这样一个男人是幸福的开始?

“等着?”我重复了一遍,嘴角扯出一个极淡的弧度,“等着我继续伺候他吃饭?傅严,你们父子不是都觉得,我唯一的作用就是这个吗?”

傅严的脸色变得难看:“你……你胡说八道什么!那是德语!是……是思勉在学习……”

“学习如何鄙视他的母亲?”我打断他,目光锐利地看着他,“傅严,我听得懂。每一个单词,都听得清清楚楚。包括你的附和。”

他噎住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似乎在我平静的目光下无所遁形。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转换策略,语气软了下来:“好,好,就算我们……说了些不恰当的话。我道歉,行了吧?我代思勉也向你道歉。你别小题大做,拎个箱子像什么样子?让人看了笑话!”

“笑话?”我轻笑出声,“傅严,我们之间最大的笑话,就是这场婚姻本身。”

我不再看他,拎着箱子,侧身从他旁边挤了过去。箱子轮子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经过餐厅时,我看到思勉还坐在餐桌旁,小脸煞白,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惊恐地看着我。他手里的魔方掉在了地上,散开了。他大概从未见过父母如此对峙,更没见过我一反常态的冷漠和决绝。

我脚步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桌上几乎没动过的饭菜,那些我花了两个小时精心准备的菜肴,此刻已经凉透,油光凝固,显得毫无生气。

“妈妈……”思勉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带着哭腔。

若是以前,听到他这样的声音,我定会心软,会立刻冲过去抱住他,安抚他。

但此刻,我的心像被冰封住。我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回应,继续朝大门口走去。

“尤娜!你给我站住!”傅严在身后低吼,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就别想再回来!”

我没有停下,也没有回头。弯腰,换鞋,开门,动作一气呵成。

门外是傍晚微凉的风,吹在脸上,带着自由的气息。

我迈步出去,然后,反手关上了门。

“砰——”

一声闷响,将门内那个充斥着我七年青春、委屈、牺牲,却唯独没有尊严的世界,彻底隔绝。

第三章

电梯缓缓下行,金属厢体映出我模糊的身影,拎着一只旧行李箱,形单影只。没有预想中的痛哭流涕,也没有解脱后的欣喜若狂,内心是一片暴风雨过后的荒芜与平静。

傅严的威胁言犹在耳:“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就别想再回来!”

不回来?那正是我想要的。

电梯到达一楼,门开了。我拖着行李箱走出来,小区里灯火通明,有散步的邻居投来好奇的目光。我微微颔首,尽量保持着镇定,快步走向小区门口。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不用看也知道是傅严。我直接长按电源键,关了机。世界瞬间清静了。

站在车水马龙的街边,晚高峰的车流汇成一条光的河流。我深吸了一口混合着汽车尾气和城市尘埃的空气,却觉得比家里那薰香更让人清醒。此刻,我需要一个落脚点。

回父母家?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我否决了。父母年纪大了,思想传统,他们不会理解我为何要离开“条件那么好”的女婿和“那么聪明”的外孙,只会徒增他们的担忧和劝解。不能去。

酒店?暂时可以,但非长久之计。

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我的大学同学兼好友,刘薇。她是个特立独行的姑娘,一直未婚,经营着一家小书店,日子过得洒脱。毕业后我们联系渐少,但情谊还在。

我拦了辆出租车,说了刘薇书店的地址。在车上,我开了机,给刘薇发了条简短的信息:“薇薇,我出来了,无家可归,收留我几天?”

刘薇的电话几乎立刻打了过来,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讶和关切:“我的天!尤娜?你说什么?出来了?什么意思?和傅严吵架了?”

“不是吵架,”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语气平静,“是离婚。我决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响起刘薇干脆利落的声音:“地址发我!不,直接来书店!我这就收拾下后面的小仓库,给你支张床!等着!”

挂了电话,鼻尖终于涌起一阵酸涩。看,这世上还有人,不问缘由,先给你一个落脚的地方。

到了刘薇的书店,她早已等在门口。看到我拎着箱子下来,她什么也没问,先给了我一个结实的拥抱,然后接过我的箱子:“进来再说,还没吃饭吧?我叫了外卖,马上到。”

书店后面有个不大的储藏室,被她收拾出了一小块空间,支了张简易床,虽然简陋,却干净温馨。我们坐在堆满书籍的角落里,吃着热腾腾的饺子,我简单地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她。

刘薇听完,气得拍桌子:“王八蛋!一家子王八蛋!我就知道!傅严那个德行,当初就看他不顺眼!还有那小……孩子,才四岁就被教成这样!尤娜,你早该出来了!你当年可是我们系的才女啊!”

她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尘封已久的记忆匣子。是啊,我也曾有过梦想,有过锋芒。

第二天,我打开手机,除了几十个傅严的未接来电和一连串语气从愤怒到试探的微信消息,还有婆婆发来的几条语音,点开一听,无非是“为孩子想想”、“别太任性”、“夫妻吵架正常”之类的老生常谈。我直接无视,拉黑了傅严和所有傅家亲戚的联系方式。

然后,我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联系律师。

很幸运,我的一位高中同学刘越洋如今是执业律师,主攻婚姻纠纷。我约他见面,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情况,包括那关键的德语对话。刘越洋专业地记录了所有细节,并告诉我,鉴于傅严可能存在精神压制和行为失当,在财产分割和抚养权问题上,我们并非没有筹码。

“不过,尤娜,”刘越洋推了推眼镜,谨慎地说,“傅严的社会地位和经济实力……这场离婚官司可能会很艰难,你需要有心理准备。而且,思勉的抚养权,你……”

“我暂时不打算争抚养权。”我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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