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嫌我无能逼我签离婚书,三个月后我公司上市,她们却住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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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那扇破旧的地下室铁门里,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走了出来。

是乔湘月。

她看起来比离婚时憔悴了太多,脸色蜡黄,头发也乱糟糟的。

她完全没有了当初那个坚持要“体面生活”的都市女性的影子,像一棵被风霜打蔫了的植物。

短短三个月。

我,从一个破落的作坊主,变成了上市公司的董事长。

而她们,却从一个安稳的家,坠入了这深不见底的泥潭。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01

那个夏夜,空气闷得像一床湿棉被,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工厂里的最后一盏灯,也因为拖欠电费,被供电所的人无情地拉下了电闸。

整个车间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角落里几口大锅还散发着中草药那浓郁又苦涩的余温。

这味道,我闻了半辈子,曾经觉得是事业的香气,如今却只闻到了穷途末路的酸楚。

我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回到家,那个被我称为“家”的地方,此刻却比冰窖还要冷。

妻子乔湘月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厨房忙碌,也没有坐在客厅看她最喜欢的电视剧。

她就那么直挺挺地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没有饭菜,只有一份白纸黑字的离婚协议书。

“把字签了吧,闻靳。”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像是说着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比工厂被断电时还要沉。

“湘月,你听我解释,工厂只是暂时周转不开……”

“暂时?”她冷笑一声,打断了我,“暂时了多少年了?闻靳,我跟着你,从一个水灵灵的姑娘,熬成了一个黄脸婆。”

“我再也受不了这种守着一堆没用的草药过日子的生活了。”

“我睁开眼就是柴米油盐,闭上眼就是催款的电话,我看不到任何希望。”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针,精准地扎在我最脆弱的神经上。

我试图为自己辩解,声音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湘月,你再相信我最后一次!”

“我耗费了十几年心血改良的那个养生茶配方,真的成功了!”

“我把它命名为‘承善堂’,就是希望它能传承善意,造福大家。”

“国家最严格的食品药品检验报告就放在抽屉里,白纸黑字,全都通过了!”

“我还找到了一种独特的炮制工艺,能完美保留药效,口感也比市面上所有的产品都好!”

“已经有大经销商约我下周见面了,只要这笔合同谈下来,我们所有的困难都会过去!”

我语无伦次地说着,像一个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者。

这些话,这些憧憬,我曾经在无数个夜晚对她描绘过。

而现在,在乔湘月听来,不过是我又一次无能的“画大饼”。

“够了,闻靳。”她疲惫地闭上眼睛,“这些话,我的耳朵已经听出茧子了。”

“我累了,真的累了。”

“我不想再拿我后半生的幸福,去赌你那个虚无缥缈的梦。”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咔哒”一声开了。

是女儿闻语初放学回来了。

她看着客厅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小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她将书包重重地摔在玄关,一言不发地走到我面前。

然后,从书包里抽出一张揉得皱巴巴的物理试卷,拍在离婚协议的旁边。

鲜红的“58分”,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

“你满意了?”女儿的声音冰冷,带着青春期特有的尖利。

“你只关心你那些宝贝配方,关心你那些瓶瓶罐罐,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的学习?”

“我的家长会,你一次都没有去过!”

“同学们的爸爸不是工程师就是大学教授,只有你,他们都笑话我,说我有一个神经病一样的‘老中医’爸爸!”

“我恨你!”

她哭喊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最后,她决绝地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离婚吧,我跟妈妈过,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女儿的话,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妻子的绝望,我可以理解为生活的压力。

但女儿的怨恨,却让我万念俱灰。

我以为我埋头苦干,是为了给她们一个更好的未来。

到头来,在她们眼里,我只是一个自私的、不负责任的失败者。

我的坚持,我的梦想,在这一刻,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拿起笔,感觉它有千斤重。

每一个笔画,都像是在凌迟我的心脏。

签下名字的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自己世界崩塌的声音。

为了让她们摆脱我这个“累赘”,去过她们想要的安稳生活,我几乎是净身出户。

家里这套一百多平的房子,是我父母留下的,我把它留给了乔湘月。

存折上仅有的几万块钱,是留给语初上大学的,我也分文未动。

我只带走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我那个破旧的、装满了所有配方资料的牛皮公文包。

当我拖着行李箱走出那个家门时,没有回头。

我怕一回头,那残存的最后一丝尊严,也会碎得一干二净。

夜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也吹干了我眼角未来得及落下的泪。

我没有地方可去,唯一的归宿,就是那个刚刚被断了电的、空无一人的破旧工厂。

工厂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中草药和灰尘混合的气味。

我摸黑走到二楼的小办公室,这里曾经是我的“研发中心”。

一张摇摇晃晃的行军床,就是我以后安身立命的地方了。

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窗外透进来的、城市霓虹的微光,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半辈子的心血,换来的却是众叛亲离。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难道,坚持做一个好产品,有错吗?

难道,想靠自己的手艺吃饭,有错吗?

我不知道。

那晚,我一夜无眠。

第二天,我用公文包里最后的一点现金,预缴了电费,让工厂恢复了光明。

然后,我去了趟市场,买了一箱最便宜的方便面和一袋馒头。

这就是我未来一段时间的口粮。

离婚的痛苦,像一头猛兽,啃噬着我的内心。

我唯一的发泄方式,就是工作。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完善生产流程和准备与经销商见面的资料上。

白天,我对着各种草药原料,反复调试炮制的火候和时间,精确到秒。

晚上,我对着电脑,一遍又一遍地修改我的产品介绍,推敲每一个字句。

我把对妻子和女儿的愧疚,都转化成了对产品的极致追求。

我告诉自己,闻靳,你已经一无所有了,你不能再输了。

这个“承善堂”养生茶,是你最后翻盘的希望。

你不仅要为自己争一口气,也要证明给她们看,她们看错了你。

日子就在这种近乎自虐的忙碌中一天天过去。

工厂的机器重新轰鸣起来,熬制草药的蒸汽,成了我唯一的陪伴。

我瘦了,也憔悴了,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

但我的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明亮和坚定。

因为我知道,我没有退路了。

终于,到了和那位大经销商约好见面的日子。

我从箱底翻出了唯一一套还算体面的西装,尽管袖口已经有些磨损。

我对着满是裂纹的镜子,仔细地刮了胡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我提着精心准备好的样品和资料,坐着公交车,来到了市中心最豪华的写字楼。

看着那些穿着光鲜、步履匆匆的白领,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公文包。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会议室里,经销商巨头的采购总监,一个姓陈的男人,正襟危坐。

他看起来四十多岁,眼神锐利,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审视感。

我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但还是一遍遍地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我打开样品,为他泡上了一杯我引以为傲的养生茶。

茶汤色泽清亮,一股独特的药草清香瞬间弥漫开来。

陈总监端起茶杯,先是闻了闻,然后轻轻呷了一口。

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完了,他是不是觉得味道不好?

我所有的准备,所有的希望,难道就要在这一刻破灭了吗?

时间仿佛静止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看着他,他看着茶杯,会议室里静得能听到我自己的心跳声。

我感觉自己的事业,我的人生,就悬于他接下来要说的那一句话上。

02

陈总监放下茶杯,并没有立即开口。

他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我的心上。

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准备迎接最坏的结果。

“闻先生,”他终于开口了,语气平静,“你这茶,和我喝过的所有养生茶都不同。”

我的心一紧,不知这是好是坏。

“市面上的产品,要么药味太重,难以下咽;要么就是加了太多矫味剂,甜得发腻,失去了本真。”

他顿了顿,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这一次,他闭上眼睛,似乎在细细品味。

“但你这个茶,入口微苦,但很快就有一股回甘涌上来,很醇,很正。”

“最关键的是,喝下去之后,整个身体都感觉暖洋洋的,很舒服。”

听到这里,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我知道,有戏!

我压抑住内心的狂喜,尽量用平稳的语气,向他介绍我的配方来源、改良过程,以及那项独特的炮制工艺。

我讲到了我的祖辈,讲到了我对传统中医药的热爱和敬畏。

我讲到了我这十几年来,是如何像个苦行僧一样,一头扎进这个看似枯燥的领域。

我讲得情真意切,因为每一个字,都是我用血汗和青春换来的。

陈总监一直静静地听着,眼神从最初的审视,逐渐变成了欣赏,甚至是敬佩。

“闻先生,你是个有‘匠心’的人。”他最后总结道,“现在这个浮躁的社会,像你这样的人,不多了。”

“这个产品,我们要了!”

“我们公司愿意买断你这款产品未来五年的全国独家代理权!”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我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愣在那里,直到他把一份早已拟好的合同推到我面前。

看到合同上那一长串零的预付款金额时,我的眼睛瞬间就湿润了。

我成功了。

我终于成功了!

十几年的坚持和隐忍,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回报。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栋写字楼的。

我只记得,当我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看着头顶的太阳,觉得从未有过的刺眼和温暖。

我攥着那份滚烫的合同,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不是在哭,我是在笑,笑得像个傻子。

过往的委屈,妻子的嘲讽,女儿的决裂,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有了这笔巨额的预付款,我的“承善堂”一夜之间就活了过来。

我第一时间还清了所有的债务,给一直跟着我吃苦的几个老员工发了双倍的工资。

我租下了旁边更大的厂房,引进了最先进的生产线,将产能扩大了十倍不止。

小作坊,鸟枪换炮,一夜之间就有了现代化企业的雏形。

订单像雪片一样从全国各地飞来,经销商的渠道能力是惊人的。

我的养生茶,凭借其过硬的品质和独特的口感,迅速在市场上站稳了脚跟,成了现象级的爆款产品。

电视上,商场里,到处都是“承善堂”的广告。

我这个名字,也从一个无人问津的小作坊主,变成了媒体口中的“健康产业新锐企业家”。

就在这时,更敏锐的资本找上了门。

几家国内顶级的投资机构,几乎是踏破了我办公室的门槛。



他们看中的,不仅仅是我这款爆品,更是我这个人,以及我背后那份对传统工艺的执着和创新能力。

经过几轮谈判,我选择了一家最懂我们行业,也最尊重我产品理念的投资方。

他们不仅带来了天文数字般的投资,更带来了专业的管理团队、财务团队和法务团队。

在他们的帮助下,我那草台班子式的公司,迅速完成了股份制改造,建立起了现代化的企业管理制度。

我依然是公司的董事长和产品研发的核心,但我从繁杂的日常管理中解放了出来,可以更专注于我最擅长和最热爱的事情。

公司的发展,驶入了快车道。

从一个濒临破产的小工厂,到成为区域知名品牌,再到全国爆红,最后启动上市计划,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三个月之内。

快得像一场梦。

我换了办公室,从那个狭小油腻的二楼小屋,搬进了市中心CBD最顶级的写字楼。

我身边的人,从几个大字不识的老伙计,变成了一群毕业于世界名校的精英。

我每天谈论的话题,也从如何节省成本,变成了公司的市值管理和未来的战略布局。

一切都变了。

唯一没变的,或许就是我内心深处的那份空虚。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在宽大奢华的办公室里,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着脚下城市的万家灯火,总会没来由地想起乔湘月和闻语初。

我想象着,她们看到新闻里我的样子,会是怎样的表情?

是会后悔,还是会觉得讽刺?

乔湘月,她现在是不是已经用我留下的房子和钱,过上了她梦寐以求的安稳生活?

语初,她是不是还在为那次物理考试不及格而烦恼?

她们现在好吗?

我不敢去联系她们。

我怕我的出现,会像是一种炫耀,一种示威。

我怕看到她们复杂的眼神,听到她们言不由衷的祝贺。

我宁愿她们就像两条与我不再相交的平行线,各自安好。

也许,这才是对我们所有人最好的结局。

终于,到了“承善堂”在证券交易所正式挂牌上市的日子。

我穿着量身定制的高级西装,站在万众瞩目的交易大厅里。

当我和交易所的领导一起敲响那面象征着财富和荣耀的铜锣时,闪光灯瞬间亮成了一片白昼。

“铛——”

锣声清脆而响亮,回荡在整个大厅里。

也回荡在我的心里。

我成功了。

以一种最彻底、最辉煌的方式,向所有曾经看不起我的人,证明了自己。

从今天起,我闻靳,再也不是那个被妻子嫌弃无能、被女儿决裂的失败者。

我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长,是身价百亿的企业家。

庆功宴设在最顶级的酒店。

觥筹交错,贺声如潮。

商界名流、投资大佬、政府官员,一张张笑脸在我面前晃动,一杯杯美酒递到我的手中。

我微笑着,和每一个人碰杯,说着得体的客套话。

但我的心,却像是被一层厚厚的玻璃隔绝开来,感受不到丝毫的喜悦。

喧嚣和热闹是他们的,我只有无尽的孤独。

我突然很想知道,在这样一个我人生中最荣耀的时刻,我最想分享的两个人,她们现在,在做什么?

我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小李,帮我查一下,我前妻乔湘月和我女儿闻语初,她们现在的情况。”

我顿了顿,补充道:“查得……委婉一点,不要去打扰她们的生活。”

“好的,闻董。”

挂了电话,我端着酒杯,看着窗外璀生的江景,心里百感交集。

或许,知道了她们过得很好,我这心里最后的一点牵挂,也就能彻底放下了吧。

一个小时后,助理的电话打了回来。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迟疑和古怪。

“闻董……情况,可能和您想的,不太一样。”

我的心,咯噔一下。

“怎么了?直说。”

“闻董,根据房产交易中心的记录,您留给乔女士的那套房子,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被卖掉了。”

“什么?”我如遭雷击,“卖掉了?那她们人呢?”

“收款账户的资金在到账当天就全部被转移了,去向不明。”

“而且,我们也查不到她们新的住址登记信息,就像……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助理的话,像一盆冰水,从我的头顶浇下。

从天堂到地狱,只在一瞬间。

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

我顾不上和任何人打招呼,抓起外套就冲出了宴会厅。

我疯了一样地开车,凭着助理发来的、她们最后手机信号出现的那个区域地址,在城市的夜色中疾驰。

03

那是一片我从未去过的区域,是这座繁华都市里被遗忘的角落——城中村。

道路狭窄,灯光昏暗,两旁是私搭乱建、密密麻麻的“握手楼”。

我的豪车,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引来了不少路人异样的目光。

我把车停在巷口,按照地址,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下水道和剩饭剩菜混合的、令人作呕的味道。

终于,我在一个巷子尽头,找到了那个门牌号。

那是一栋破败不堪的旧式居民楼,墙皮大片脱落,露出里面的红砖。

而地址指向的,竟然是……地下室。

我站在那个通往地下的、布满铁锈的楼梯口,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怎么可能?

我留给她们的房子和钱,足够她们一辈子衣食无忧,过上体面的生活。

为什么?

为什么她们会从窗明几净的公寓楼,沦落到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

就在我震惊、疑惑、心痛,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裂的时候——

“吱呀——”

那扇破旧的地下室铁门,从里面被推开了。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提着一个装满廉价蔬菜的篮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是乔湘月。

她看起来比离婚时憔悴了太多,脸色蜡黄,头发也乱糟糟的。

身上那件外套,我认得,是几年前我给她买的,现在已经洗得发白。

她完全没有了当初那个坚持要“体面生活”的都市女性的影子,像一棵被风霜打蔫了的植物。



我猛地闪身,躲到旁边的墙角,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蹦出来。

短短三个月。

我,从一个破落的作坊主,变成了上市公司的董事长。

而她们,却从一个安稳的家,坠入了这深不见底的泥潭。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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