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陈明考上清华了！哈哈哈！"
陈建国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举着985录取通知书，满脸兴奋。副驾驶上，小三张丽也笑得合不拢嘴。为了这个私生子，他十年前把亲生女儿赶出了家门。现在终于熬出头了！
一个急转弯，刹车失灵。
砰——
父子俩双双被送进急救室。
"陈主任，两位重伤患者，颅内出血，必须立即手术！"
手术室的灯光冷白刺眼，陈心悦走向病床。当她看清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时，手术刀几乎握不稳。
陈建国，她那个绝情的父亲。
旁边病床上，私生子陈明也在垂死挣扎。
十年前的那个雨夜，父亲指着门外吼道："你妈死了，这个家容不下你！陈明才是我的希望！"那年她才16岁，被赶出家门，靠捡垃圾读完医学院。
如今，命运让他们父子的生死，掌握在她手中。
01
十年前,陈心悦刚满十八岁。
那天晚上,她提着刚买的生日蛋糕推开家门,准备给父亲一个惊喜。
客厅里却传来陌生的说话声。
"建国,明明今年就要中考了,你得多关心关心。"一个女人的声音。
"放心,我心里有数。明明是咱们老陈家的种,我肯定会好好培养他。"父亲陈建国的声音里满是宠溺。
陈心悦愣在门口,手里的蛋糕险些掉落。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门口,透过门缝看到一个陌生女人坐在沙发上,而她的父亲正亲昵地搂着那女人的肩膀。
"那心悦呢?她也是你女儿。"女人问。
"女儿?她一个女孩子,读什么书!早晚是别人家的人。我已经给她物色好了婆家,等她高中毕业就让她嫁过去,也算了却我的责任。"陈建国不屑地挥挥手。
"我就指望明明了,这孩子聪明,将来肯定有出息。"
陈心悦感觉天旋地转。
原来这些年父亲对她的冷漠,不是因为母亲去世后他太过悲伤,而是因为他早就在外面有了私生子。
原来在他眼里,她这个女儿根本不值一提。
她推开门,蛋糕摔在地上,奶油四溅。
"爸,这是怎么回事?"她的声音在颤抖。
陈建国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偷听了多久?"
"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陈心悦指着那个女人,眼泪终于决堤。
"你管不着!这是我的私事!"陈建国恼羞成怒。
"私事?妈妈才去世三年!三年!你就背着她在外面养了私生子?"陈心悦声嘶力竭。
"够了!"陈建国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你一个女孩子懂什么?你妈生不出儿子,我找别的女人生有什么错?"
陈心悦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这就是她尊敬了十八年的父亲?
"我要去告诉所有人,告诉妈妈生前的朋友们,让他们看看你的真面目!"她转身就要往外冲。
陈建国一把拽住她,狠狠地将她甩在墙上:"你敢!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我本来就打算让你高中毕业就嫁人,现在看来你还想继续读书?做梦!明天我就去给你办退学,让你嫁到王家去!"
"我不会嫁的!我要考大学!我要学医!"陈心悦倔强地抬起头。
母亲生前最大的遗憾就是生病时没能得到及时救治,她发誓要成为一名医生,救更多的人。
"学医?你以为你是谁?"陈建国冷笑,"我告诉你,这个家我说了算!你必须听我的!"
"我不听!"陈心悦第一次违抗父亲。
"好,好得很!"陈建国气得浑身发抖,"你翅膀硬了!这个家容不下你!你走!现在就走!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他拽开门,指着外面的夜色:"滚出去!永远别回来!"
陈心悦站在门口,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看着这个曾经温暖的家,如今却变得如此陌生。
她转身回到房间,拿走了高考准考证、几件衣服和母亲留给她的唯一一条项链。
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了一眼。
陈建国冷着脸站在客厅中央,那个女人躲在他身后,眼神里满是得意。
"总有一天,你会为今天的绝情付出代价。"陈心悦一字一句地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黑夜。
那一夜,她在公园的长椅上坐到天亮。十八岁的生日,她失去了家。
离家后的第一年是最难熬的。
陈心悦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在快餐店打工。
她租住在城中村一间不到十平米的房间里,夏天闷热得像蒸笼,冬天冷得透骨。
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妈,每个月月初都会准时来敲门要房租。
"小陈,这个月房租还差五十块钱。"房东站在门口,手里拿着账本。
"对不起王姨,我下周发工资就补上。"陈心悦低着头,脸上带着歉意。
"你这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你爸妈呢?怎么不管你?"王姨叹了口气。
"我没有爸妈。"陈心悦的声音很轻。
王姨看着她瘦弱的身影,摇摇头走了。第二天,王姨提着一袋子菜来敲门:"这是我家吃不完的,你拿去吃吧。"
陈心悦接过菜,眼眶发红:"谢谢王姨。"
"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以后就有出息了。"王姨拍拍她的肩膀。
02
那段时间,陈心悦每天的生活都是重复的。
早上五点起床,在出租屋里煮一碗面条当早餐,然后赶去学校。
中午在学校食堂吃最便宜的菜,下午放学后直接去快餐店打工,一直干到晚上十点。
回到出租屋已经十一点,洗个澡,坐在小桌子前复习功课到凌晨两点。
班主任李老师发现了她的异常。
"心悦,你最近怎么了?上课总是打瞌睡。"李老师把她叫到办公室。
"对不起李老师,我会注意的。"陈心悦揉了揉眼睛。
"你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需要帮助可以跟老师说。"李老师关切地看着她。
"没事,就是最近复习太累了。"陈心悦不想让老师担心。
李老师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个女孩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是班里最优秀的学生之一,可最近明显状态不对。
高考前一个月,陈心悦终于撑不住了。
那天上午第二节课,她正在做数学题,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从座位上滑了下去。
"心悦!心悦!"同桌惊叫着。
李老师立刻跑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
他二话不说,背起陈心悦就往医务室跑。
医务室的校医检查后说:"这孩子营养不良,还发着高烧,得送医院。"
李老师立刻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在医院里,医生给陈心悦做了全面检查。
"这孩子长期营养不良,贫血严重,还有胃炎。她平时都吃什么?怎么把身体弄成这样?"医生皱着眉头问。
李老师看了一眼病床上昏迷的陈心悦,叹了口气:"医生,她的家庭情况比较特殊......"
陈心悦醒来时,李老师正坐在病床边。
"李老师......"她的声音很虚弱。
"醒了就好。"李老师松了口气,"心悦,你爸爸呢?我打你档案上留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没有爸爸。"陈心悦转过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李老师愣住了。
他从陈心悦断断续续的叙述中,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的眼眶红了。
"孩子,你受苦了。"李老师拍拍她的手,"以后有什么困难就跟老师说,老师帮你。"
从那天起,李老师经常把陈心悦叫到办公室,给她一些补习资料,还会偷偷塞给她一些钱。
"李老师,这个我不能要......"陈心悦推辞。
"拿着,好好吃饭,把身体养好。高考就要到了,你这样怎么考试?"李老师严肃地说。
陈心悦接过钱,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您,李老师。我一定会还给您的。"
"不用还,你以后考上好大学,有出息了,别忘了老师就行。"李老师笑着说。
高考那两天,李老师亲自开车送陈心悦去考场。考完试,他问:"感觉怎么样?"
"还可以。"陈心悦淡淡地说。
其实她心里很有把握。
这十个月,她比任何人都努力。
白天上课,晚上打工,深夜复习,凌晨入睡。她把所有的痛苦都化作了学习的动力。
成绩出来那天,陈心悦考了全省第八名,超出一本线一百多分。
李老师激动地抱着成绩单跑到她的出租屋:"心悦!你考了全省第八!第八!"
陈心悦看着成绩单,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妈,你看到了吗?我做到了。
志愿填报那天,陈心悦毫不犹豫地填了首都医科大学临床医学专业。
"心悦,你确定要学医?这个专业很辛苦的。"李老师问。
"我确定。"陈心悦的眼神很坚定。
"我妈妈就是因为没能及时得到救治才去世的。我要成为一名医生,救更多的人。"
录取通知书来的那天,陈心悦一个人坐在出租屋里,抱着通知书哭了很久。她把通知书贴在胸口,闭上眼睛。
妈,我会好好学医的。我会成为最优秀的医生。
大学五年,陈心悦比任何人都拼命。
开学第一天,她提着一个旧行李箱走进宿舍。
室友们都是家长陪着来的,她一个人。
"你好,我叫陈心悦。"她向室友们打招呼。
"我叫张晓曼,这是我爸妈。"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热情地说。
"我叫李思雨,那是我妈。"另一个短发女孩也笑着打招呼。
"心悦,你爸妈呢?"张晓曼问。
"我自己来的。"陈心悦淡淡地说,没有多解释。
室友们看出她不想多说,也就没再问。
03
军训结束后,学校开始正式上课。
医学生的课程很重,每天都有满满的课程,还要背大量的专业知识。
很多同学都觉得压力大,经常抱怨。
陈心悦从不抱怨。
她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去图书馆占座位,一直学到晚上十点图书馆关门才回宿舍。
周末别人出去逛街、看电影,她在图书馆。节假日别人回家,她在实验室。
"心悦,你也太拼了吧,偶尔放松一下呗。"张晓曼劝她。
"我没事,我就喜欢学习。"陈心悦笑笑。
她不是喜欢学习,她是不敢停下来。
一停下来,那些痛苦的回忆就会涌上来。
只有不停地学习,不停地充实自己,她才能忘记那些伤痛。
大一结束,陈心悦拿了专业第一,还拿到了国家奖学金。
"心悦,你太厉害了!期末考试你考了年级第一!"李思雨兴奋地说。
"还好,就是多花了点时间。"陈心悦谦虚地说。
"多花点时间?你是住在图书馆了吧!"张晓曼笑着说。
暑假到了,室友们都回家了,陈心悦留在学校打工。
她在学校附近的餐厅当服务员,包吃包住,一个月能赚两千块。
餐厅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看她年纪轻轻一个人在外面打拼,很照顾她。
"小陈,你怎么不回家过暑假?"老板娘问。
"我没有家。"陈心悦低头擦着桌子。
老板娘愣了一下,没再多问。
暑假结束,陈心悦带着赚来的钱回到学校。
她用这些钱买了一堆医学专业书籍,剩下的存起来。
大二那年,她开始申请做学校实验室的助理,每个月有一千块的补助。
这样她就不用在外面打工了,可以把更多时间放在学习上。
实验室的导师姓王,是个五十多岁的教授,对学生要求很严格。
"陈心悦,你来实验室是来学习的,不是来混日子的。"王教授严厉地说。
"我知道,王老师。"陈心悦认真地点头。
王教授交给她的第一个任务是整理实验数据。
那些数据密密麻麻,光是看就让人头晕。
其他学生都觉得这是苦差事,能推就推。
陈心悦不一样。
她每天泡在实验室里,认真地整理每一条数据,还会主动查阅相关文献,把自己的思考记录下来。
一个月后,她把整理好的数据交给王教授。王教授翻看着,眼睛越来越亮。
"小陈,这些是你自己的分析?"王教授指着备注栏里的内容。
"是的,王老师。我觉得这些数据之间可能存在某种关联,就试着分析了一下。"陈心悦有些紧张。
王教授看着她,突然笑了:"很好,非常好。你有学术思维,这很难得。"
从那天起,王教授开始重点培养陈心悦。
他让她参与课题研究,教她如何设计实验,如何撰写论文。
大三那年,陈心悦在王教授的指导下,发表了人生中第一篇学术论文。
虽然只是发表在一个普通期刊上,但对一个本科生来说,已经很了不起了。
"心悦,你有没有想过读研?"王教授问。
"想过。"陈心悦毫不犹豫地说。
"那就好好准备。以你的成绩,保研没问题。"王教授鼓励她。
大四那年,陈心悦顺利保研,继续留在首都医科大学读硕士。
研究生三年,她更加拼命。
除了完成自己的课题,她还主动承担了导师的很多工作。
她泡在实验室里,经常忙到深夜。
"心悦,你也该找个男朋友了。"室友们劝她。
"我没时间谈恋爱。"陈心悦摇摇头。
其实不是没时间,是她不敢。
她怕一旦陷入感情,就会变得软弱,就会想起那个曾经让她痛彻心扉的家。
她要把自己变成一座坚固的城堡,不让任何人进来。
研究生第二年,她的一篇论文被国际顶级医学期刊接收。
消息传出,整个医学院都轰动了。
"陈心悦,你太厉害了!这可是SCI一区的期刊!"同学们羡慕地说。
"只是运气好。"陈心悦淡淡地说。
王教授把她叫到办公室:"心悦,你有没有兴趣读博?"
"有。"陈心悦的回答依然干脆。
"我可以推荐你申请国外的博士项目,比如哈佛、约翰霍普金斯......"王教授说。
"谢谢王老师,但我想留在国内。"陈心悦说,"我想留在这里,成为一名临床医生。"
王教授看着她,眼里满是欣赏:"好,那你就继续跟着我读博。"
04
博士三年,陈心悦不仅完成了高质量的学术研究,还在医院临床实习。
她跟着主任医师进手术室,学习各种手术技巧。
"陈医生,你的手很稳,很有天赋。"带她的主任医师夸奖她。
"谢谢主任,我会继续努力的。"陈心悦谦虚地说。
博士毕业那年,她发表了五篇高质量的学术论文,在国内外学术界小有名气。
市中心医院破格录用她,让她成为医院最年轻的主治医师。
拿到录用通知的那天,陈心悦站在宿舍里,看着这十年来的所有证书:高考成绩单、本科毕业证、硕士毕业证、博士毕业证、医师资格证......
十年了。
从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女孩,到一名优秀的医生。
她用十年时间,证明了自己。
入职市中心医院后,陈心悦迅速在外科站稳了脚跟。
她在医院附近租了一间公寓,简单装修后就住了进去。
家具只有最基本的: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一个书架。
书架上摆满了医学专业书籍。
"心悦,你这也太简陋了吧,怎么连个电视都没有?"同事来串门时惊讶地说。
"我不看电视,没必要买。"陈心悦倒了杯水给同事。
"你这生活也太单调了,除了工作就是学习。"同事摇摇头。
陈心悦笑笑,没有解释。
她的生活确实很单调。每天早上六点起床,七点到医院,开始一天的工作。
查房、手术、会诊、写病历,一直忙到晚上。
回到家里,继续看医学文献,研究最新的手术技术。
同事们都说她是工作狂,病人们都说她是最负责任的医生。
有一次,一个车祸伤者被送到急诊室,伤势严重,需要立刻手术。
那天正好是除夕夜,别的医生都回家过年了,只有陈心悦在值班。
"陈医生,这个伤者情况很危险,多处内出血,必须马上手术!"护士焦急地说。
"准备手术室。"陈心悦没有犹豫。
手术进行了八个小时。当她走出手术室时,已经是大年初一的凌晨。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走到天台上,看着城市里家家户户亮起的灯火,听着远处传来的鞭炮声。
这是她在医院度过的第三个除夕夜。
"陈医生,辛苦了。"护士长端着一碗饺子走过来,"快趁热吃吧。"
"谢谢护士长。"陈心悦接过饺子。
"陈医生,你怎么不回家过年?"护士长问。
"我没有家。"陈心悦低头吃着饺子。
护士长愣了一下,拍拍她的肩膀:"医院就是你的家。"
陈心悦抬起头,笑了笑。是啊,医院就是她的家。
在这里,她能救死扶伤,能实现自己的价值。这就够了。
入职第二年,医院有一个疑难手术,其他医生都不敢接。
"这个手术风险太大了,患者年纪又大,万一出了问题......"主任医师们都在摇头。
"我来做。"陈心悦站起来说。
"心悦,你确定?"科室主任看着她。
"确定。"陈心悦的眼神很坚定。
那台手术进行了十二个小时,陈心悦在手术台前站了十二个小时,一动不动。
当她说出"手术成功"这四个字时,整个手术室的人都松了口气。
从那天起,她在医院的地位更加稳固。
院长亲自找她谈话,提拔她为外科主任。
"心悦,你今年才三十岁,就成为主任,这在我们医院历史上是第一次。"院长说,"你要继续努力,不要辜负医院的期望。"
"谢谢院长,我会的。"陈心悦说。
可是,事业越成功,她心里的那道伤疤就越深。
每次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想起十年前那个夜晚。
想起陈建国绝情的话语,想起他眼里的冷漠,想起自己被赶出家门时的绝望。
她告诉自己,她已经忘记了。
可是,那些记忆就像烙印一样,深深地刻在心里,怎么也抹不去。
消息来得毫无征兆。
那是一个普通的周二下午,陈心悦正在办公室里整理病历。
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心悦,我是李婶。你爸最近到处摆酒席,说陈明考上了清华大学,整个镇上都知道了。他逢人就说陈明是老陈家的骄傲,以后肯定大有作为。"
陈心悦看着手机屏幕,手指微微发紧。
李婶是母亲生前最好的朋友,这些年一直偷偷关心着她。
虽然陈心悦从不主动打听陈建国的消息,但李婶总会时不时发来一些。
清华大学。985。
她冷笑一声,放下手机,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05
十年了,那个男人还是那么看重陈明。
当年把她赶出家门时说的那些话,如今依然历历在耳。
"女孩子读什么书"、"明明才是老陈家的未来"。
可那又怎样呢?
她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行医资格证,上面印着她的名字:陈心悦,主治医师,外科。
她用十年时间,站到了一个陈建国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
清华大学固然很好,但她见过太多名校毕业的学生了。
学历只是起点,而她已经在这个领域里打拼了十年。
她拿起病历继续工作,心里却莫名涌起一股躁动。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下午四点,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护士长神色慌张地冲进来:"陈主任!急诊科来了两位重伤车祸患者,需要你立刻去!"
陈心悦立刻站起来,拿上听诊器就往外走:"什么情况?"
"一辆私家车在高速公路上失控撞上护栏,车上两人,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都是重伤。
年轻人情况更危急,颅内出血严重。"护士长快步跟在她身后。
"通知手术室准备,我马上到。"陈心悦加快脚步。
作为外科主任,这样的紧急情况她处理过无数次。
每一次都是与死神赛跑,每一次都必须全力以赴。
她快步走进急诊室,护士们已经开始做术前准备。
两张病床并排放着,上面躺着两个血肉模糊的伤者。
"病历。"陈心悦伸手。
护士递过来两份病历,她快速浏览。
车祸发生在高速路上,据说是司机突然情绪激动,导致车辆失控。
五十多岁的男性伤者多处骨折,腹部有内出血的可能;年轻伤者头部受到严重撞击,颅内压升高,随时可能危及生命。
"先看年轻伤者的情况。"陈心悦走向第二张病床。
就在陈心悦准备处理下一个病例时，第一张病床上突然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
"唔......"
职业本能让她立刻转身走向病床。
这个伤者是刚送来的车祸患者，全身包扎，脸部被氧气面罩完全遮住。
"先生，您还好吗？"陈心悦一边询问，一边熟练地检查各项生命体征。
伤者又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似乎想要说什么。
"我需要检查一下您的面部是否有骨折。"陈心悦伸出手，轻轻拉下氧气面罩。
"可能会有些不适，您忍耐一下......"
面罩缓缓被拉开。
首先露出的是一个熟悉的下巴轮廓。
然后是鼻子。
最后是那双眼睛。
陈心悦的手僵在半空中！
她的呼吸瞬间停止了，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住，血液在血管里凝固。
"不...不可能...怎么会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