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01
我叫程建业，今年56岁。
这个年纪的男人，按道理应该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
可我现在住在一间30平米的出租屋里，每个月靠做零工维持生活。
人们都说，男人犯错误，老天爷会原谅。
我想说，那是因为老天爷还没有遇到我老婆林素芬。
15年前，我39岁，刚刚把装修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
那时候家里一切都好，女儿程思雨刚上中学，林素芬在银行上班，我们是别人眼中的模范夫妻。
谢晓曼就是在那个时候进入我生活的。
她来应聘设计师的职位。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个春天的下午，阳光从办公室的百叶窗缝隙里洒进来，正好照在她的脸上。
"程总，我是学室内设计的，刚从深圳回来。"
她的声音很好听，人也长得不错。最主要的是，她拿出来的作品让我眼前一亮。
"工资要求多少？"我问。
"您看着给就行。"
我当时就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什么人会说"看着给就行"？要么是真的有底气，要么就是另有图谋。
后来我才知道，她两样都有。
谢晓曼进公司后，我们的业务量明显增加。
她设计的方案客户都很满意，有几个大项目就是靠她拿下的。
我开始注意她。
注意她上班时专注的样子，注意她和客户交流时的自信，注意她偶尔看向我时眼中的某种暗示。
我们第一次单独相处是在一个项目现场。
那天下雨，工地上到处是泥水。谢晓曼穿着高跟鞋，走路很困难。
"程总，你能扶我一下吗？"
我伸出手，她的手很软，握在我手里让我有种异样的感觉。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吃了饭。
"程总，我知道你是有家庭的人。"谢晓曼很直接，"但是我觉得，感情这种事情是控制不了的。"
我当时心跳很快。一个男人到了39岁，生活已经变得很平淡。突然有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对你说这样的话，很少有人能够抵抗。
"你想怎么样？"我问。
"我什么都不想，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我们开始交往。
说是交往，其实就是偷偷摸摸的地下情人关系。
我给她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套房子，每个月给她生活费，节假日买点礼物。
她从来不主动要求什么，这让我很舒服。
我见过太多女人，一旦和男人有了关系，就开始各种要求。要房子，要车子，要名分。谢晓曼不一样，她似乎很满足现状。
那段时间我过得很滋润。
白天在公司和谢晓曼一起工作，偶尔偷偷亲密一下。晚上回家陪老婆孩子，扮演好丈夫好父亲的角色。
我觉得自己很聪明，两边都处理得很好。
林素芬似乎没有察觉到什么。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每天早上给我准备早餐，晚上等我回家。有时候我回家晚了，她会问："今天又有应酬？"
"是啊，你知道做生意不容易。"
"辛苦了，去洗澡吧，我给你热了汤。"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年。
三年后，谢晓曼开始变化。
"程建业，我们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很少叫我全名，一般都叫程总。这次叫全名，我知道她是认真的。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打算一辈子这样骗下去吗？"
我有点生气："我骗什么了？我又没有承诺过你什么。"
"你没有承诺过，但是你的行为给了我希望。"
"什么希望？"
"结婚的希望。"
我沉默了。
结婚这两个字，我确实从来没有和她说过。但是我的行为，确实容易让人产生误解。
"谢晓曼，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一定要结婚？"
"因为我不想一辈子做地下情人。"
我们的关系开始出现裂痕。
谢晓曼变得不那么温顺了。她开始在工作中给我脸色看，开始在床上心不在焉，开始时不时地提起结婚的话题。
我有点烦躁。
同时，家里的情况也在发生变化。
程思雨考上了大学，去了外地。林素芬从银行辞职了，说是要在家好好照顾我。
"你辞职干什么？银行的工作多好。"
"女儿不在家了，我想多陪陪你。这些年你工作辛苦，我都没有好好照顾你。"
林素芬确实变得更体贴了。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饭，关心我的身体，还学会了按摩，说是要给我缓解疲劳。
我开始感到愧疚。
这种愧疚在女儿打电话回来的时候更加强烈。
"爸爸，我有男朋友了。"
"什么？你才多大就谈恋恋爱？"
"爸爸，我都22岁了。而且他人很好，等有机会带他回家给你和妈妈看看。"
"他是做什么的？"
"他是学法律的，人很正直。爸爸，你要对妈妈好一点知道吗？妈妈这些年为了我们家付出了很多。"
女儿的话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婚姻。
林素芬确实是个好女人。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把女儿教育得很好。
我出轨这件事，对她是不公平的。
我开始考虑结束和谢晓曼的关系。
但是谢晓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程建业，你是不是想甩了我？"
"没有，你想多了。"
"那你为什么最近对我这么冷淡？"
"我工作压力大。"
"你别骗我了。是不是你老婆发现了什么？"
我心里一惊："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谢晓曼变得越来越难缠。她开始频繁地给我打电话，有时候还会打到公司座机上。她的语气也变得有些威胁的意味。
"程建业，我警告你，别想始乱终弃。"
"你想怎么样？"
"我手里有我们的照片，有录音，还有你给我转账的记录。你想想，这些东西如果让你老婆看到会怎么样？"
我开始害怕了。
02
同时，我的几个朋友也出现了婚姻问题。
老赵因为出轨被老婆发现，闹得很难看，最后净身出户。老孙也是，小三怀孕了要求结婚，最后家庭破裂。
我看着他们的下场，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开始认真考虑回归家庭。
回归家庭的想法越来越强烈，特别是在程思雨的男朋友第一次来家里的时候。
那是个周末，林素芬准备了一桌好菜。
"叔叔好，我叫江浩。"
小伙子很有礼貌，看起来就是那种正直的人。他和程思雨坐在一起，两个人眼中都有幸福的光芒。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林素芬问。
"我们想先工作一段时间，等稳定了再结婚。"程思雨说。
"那也对，结婚是大事，要慎重。"
我看着女儿幸福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我想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庭，我想让她以她的父亲为荣，而不是让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出轨的男人。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结束和谢晓曼的关系，专心经营我的家庭。
第二天，我找到谢晓曼。
"我们分手吧。"
她正在电脑前画设计图，听到我的话，手停在了半空中。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
她转过身，看着我："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想回归家庭。"
"回归家庭？"她冷笑一声，"程建业，你觉得这么容易吗？"
"我知道不容易，但是我必须这么做。"
"那我呢？我这六年算什么？"
"我会补偿你的。"
"补偿？你用什么补偿我的青春？"
我们谈了很久，最后我答应给她一笔钱，她同意离开公司，离开这个城市。
谢晓曼走的那天，在我办公室里大哭了一场。
"程建业，你会后悔的。"
"不会的。"
"你以为你回家就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你以为你老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话让我心里一紧，但我没有多想。
谢晓曼走了以后，我开始专心经营家庭。
我主动向林素芬坦白了。
那天晚上，我们坐在客厅里，程思雨还在外地上学。
"素芬，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她正在织毛衣，手没有停下来。
"我这些年在外面有个女人。"
她的手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我："我知道。"
"你知道？"
"我早就知道了。"
我很震惊："你知道为什么不说？"
"说了有用吗？"她的声音很平静，"男人嘛，在外面有点什么很正常。只要你能回心转意就好。"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平静。
"你不生气？"
"生气有用吗？"她重新低头织毛衣，"只要你以后不再犯就行了。"
我很感动。
我没想到林素芬会这么大度，这么理解我。
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确实恢复了。甚至比以前更好。
林素芬变得特别温柔，特别体贴。她每天都会问我想吃什么，关心我的身体，还经常和我聊天，聊女儿，聊未来。
"建业，思雨马上就要毕业了，到时候她结婚，我们就可以抱孙子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我们也老了，以后要好好过日子。"
"嗯，我们会的。"
我以为我们的生活就这样平静下去了。
我以为我的危机已经过去了。
我开始享受这种安稳的家庭生活。每天按时回家，陪老婆看电视，和女儿视频聊天，偶尔和朋友聚会。
程思雨的男朋友江浩经常来家里，我们相处得很好。他很尊重我，也很照顾程思雨。
"爸爸，我和江浩商量了，明年就结婚。"
"这么快？"
"不快了，我们都25了。而且江浩找到了很好的工作，我们也有了一定的积蓄。"
"那好，爸爸支持你们。"
我开始为女儿的婚礼做准备，心情很好。
我觉得我终于做对了一件事。
这样平静的日子持续了大半年。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那天我要去银行办事，忘了带什么东西，回家取。
我用钥匙开门的时候，发现林素芬在打电话。她背对着我，声音很小。
"嗯，知道了。明天下午两点，老地方见面。"
她挂了电话，转身看到我，脸上闪过一丝慌张。
"你怎么回来了？"
"忘了带东西。"我看着她，"你刚才在跟谁打电话？"
"我一个同事，约明天一起逛街。"
我没有多想，取了东西就走了。
但是从那以后，我开始注意林素芬的行为。
她确实经常外出，有时候说是买菜，有时候说是见朋友，有时候说是去银行办事。
我以前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因为我信任她，也因为我心虚。
现在我开始有些疑惑。
林素芬外出的频率似乎有点高。
有一天，我故意早回家，想给她一个惊喜。
家里没人。
我打她手机，她说在超市买菜。
但是我在楼下等了两个小时，她才回来，手里确实提着菜。
"怎么买这么久？"
"遇到了几个老同事，聊了一会儿。"
我看着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几天后，我决定跟踪她。
那天上午，林素芬说要出去买东西。我等她走了十分钟，然后开车跟在后面。
她没有去超市，而是去了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
我在外面等着，想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
半个小时后，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咖啡厅。
是谢晓曼。
我的血液几乎凝固了。
谢晓曼不是已经离开这个城市了吗？她怎么还在这里？更重要的是，她为什么要和林素芬见面？
我躲在车里，透过咖啡厅的玻璃窗看着里面。
林素芬和谢晓曼坐在角落里，两个人在说话。从她们的表情来看，她们很熟悉，一点都不像第一次见面。
我的心跳得很快。
她们到底在说什么？她们怎么会认识？
一个小时后，她们分别离开了。
我跟着林素芬回家，一路上脑子里都在想这件事。
"买到什么了？"我装作不经意地问。
"买了点菜，还有些日用品。"她把袋子提到厨房。
我看了看袋子，里面确实有菜和日用品。
但是她刚才明明是在咖啡厅里坐了一个小时。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想不通林素芬和谢晓曼为什么会见面，更想不通她们为什么会认识。
03
第二天我又去跟踪，但是林素芬没有出门。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暗中观察，但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直到一个星期后，我又看到了她们。
这次是在一家餐厅里。
我远远地看着，只能看到她们在说话，但听不到内容。
这次她们聊了更久，差不多两个小时。
我注意到，谢晓曼拿出了一个文件夹，里面似乎有些资料。她们一起看着那些资料，还不时地讨论什么。
我越来越不安。
这绝对不是偶然的见面，她们之间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联系。
我开始调查谢晓曼的情况。
通过一些朋友，我了解到谢晓曼确实还在这个城市，而且还在做设计工作。她租了一套房子，生活得还不错。
这就奇怪了，我给了她一笔钱让她离开，她为什么还在这里？
更重要的是，她为什么要和我老婆见面？
我想直接问林素芬，但又担心打草惊蛇。
我想直接找谢晓曼，但又怕她告诉林素芬。
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里，我发现林素芬外出的次数更频繁了。有时候一天要出去两三次，每次都有不同的理由。
我也发现她的手机响得很频繁，她总是回避着我接电话。
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也在外面有人了。
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我否定了。林素芬不是那种人，而且她和谢晓曼见面，说明这件事和我有关。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直到那个让我永生难忘的晚上。
那天我加班到很晚，快十点才回家。家里的灯还亮着，林素芬在客厅里看电视。
"这么晚才回来？"
"工程上有点事情要处理。"
我去洗澡的时候，听到林素芬在打电话。
"明天晚上？好的，我知道了。"
我洗完澡出来，她已经挂了电话。
"谁打的？"
"思雨，她说明天晚上有时间视频聊天。"
第二天晚上，程思雨确实打来了视频电话。
我们聊了一个小时，我暂时忘记了心中的疑虑。
程思雨的精神状态很好，她告诉我们她和江浩的婚礼准备得差不多了，让我们准备参加。
"爸爸妈妈，我很幸福。江浩对我很好，他的家人也很喜欢我。"
"那就好，爸爸妈妈就希望你幸福。"
挂了视频以后，林素芬说要出去买点东西。
"这么晚了还买什么？"
"明天是周末，想买点菜，明天给你做好吃的。"
她出门后，我心里又开始不安起来。
我等了十分钟，然后开车出去找她。
我在附近的几个超市都没有看到她。
最后，我在市中心的那家咖啡厅附近看到了她的身影。
她没有进咖啡厅，而是在街边等着什么。
几分钟后，谢晓曼出现了。
她们两个人一起走向一个比较僻静的小巷。
我停好车，偷偷跟在后面。
她们在小巷里找了个角落站下，开始说话。
我躲在不远处，努力想听清楚她们在说什么。
"...差不多了吧。"这是林素芬的声音。
"还需要一点时间，不能着急。"这是谢晓曼。
"我已经等得够久了。"
"我知道，但是这件事必须做得天衣无缝。"
"他现在一点都没有怀疑？"
"应该没有，不过最近他好像有点察觉。"
"那怎么办？"
"别担心，第二阶段该开始了。"
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