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光回东北奔丧惹事,加代带着聂磊三马虎去支援,结果中了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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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这天,聂磊到四九城来办事。他怀揣着几分期待,脚步匆匆地穿梭在城市的街巷。事情进展得出奇地顺利,就像一阵春风,轻轻拂过,没有一丝阻碍。

办完事后,聂磊心情格外舒畅。他想起了老友加代,便来到了八福酒楼。加代听闻消息,满心欢喜。“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他当即决定在这热闹的八福酒楼大摆宴席。

加代热情地招呼着,把身边的几个兄弟都叫了过来。大家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回荡在酒楼的每个角落。酒杯碰撞的声音,就像欢快的音符,奏响了一场友谊的乐章。你来我往,推杯换盏,每个人的脸上都泛起了红晕。

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气氛正热烈。这时,李正光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微微一愣,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李正光身份敏感,平时接陌生电话时总是小心翼翼的。他清了清嗓子,礼貌地说道:“您好,请问是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你好,是正光叔吧。”

李正光皱了皱眉头,谨慎地回答:“我是李正光,你是哪位?”

“正光叔,我是建军啊。”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李正光有些惊讶,问道:“建军,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你爸挺好的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接着传来带着哽咽的声音:“正光叔,我跟你说个事,昨天后半夜我爸去世了。”

李正光心里“咯噔”一下,忙问:“什么情况?”

建军带着哭腔继续说:“临终时他还在念叨,说走的时候没看到你,觉得挺遗憾的。”

听到这句话,李正光拿着电话的手有些颤抖了。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问道:“什么?大哥没了?”

往事一幕幕闪现在眼前。乔四团伙落网的时候,作为漏网之鱼的李正光,匆忙踏上了逃亡之路。第一站,他慌慌张张地逃到了长春。在那里,他不敢多做停留,又马不停蹄地前往第二站延吉。

在延吉的时候,通过朋友的介绍,李正光租住在一个叫徐有为的人家里。平时,李正光和徐有为经常一起聊天,关系处得不错。

有一次,李正光和兄弟们出去吃饭。在饭桌上,不知怎么就和人家起了冲突,打了起来。阿瑟根据线索找到了他们的住所。情况十分危急,就在大家都不知所措的时候,徐有为挺身而出。他咬了咬牙,掏出了 15000 块钱赔偿给了挨打的一方,把事情担了下来。就这样,李正光才算躲过了一劫。

这件事情可把李正光感动得不行。那时候,正是他跑路的紧要关头,手里头一分钱都没有,根本没办法还给徐有为。

李正光满脸愧疚,对徐有为说道:“徐大哥,我现在实在是没钱还你,等我以后有了,一定第一时间给你。”

徐有为拍了拍他的肩膀,像个老大哥一样说道:“都是老乡,你这小孩还挺仁义。这钱啊,以后你有就给,没有就算了。”

后来,李正光到了四九城,慢慢扎下了根,日子也一天比一天好起来。

每到逢年过节,李正光总会去看看这位老大哥。

然而,有一天,他从故人之子建军口中听到了一个噩耗,老大哥没了。

李正光瞬间愣住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颤抖着说:“建军,我现在就开车过去,我必须送我老大哥最后一程。”

建军在电话那头带着哭腔说:“正光叔,我爸临走时没看到你也挺遗憾的。如果你能赶回来,我爸在九泉之下也能闭上眼睛了,我等你过来。”

李正光挂了电话。他可是个硬汉,就算拿五连发打他两下,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可这会儿,接了这么一个电话,他却泪流满面。

周围的人都懵了,加代赶紧问正光:“出什么事了?”

李正光擦了擦眼睛,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今天我不陪大家喝了,我现在就得去延吉。那边一个和我非常好的老大哥过世了,这个老大哥是我的恩人,如果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

加代连忙说:“那你快走吧,我们也不留你了。”

李正光站起身来,对聂磊说:“磊子,今天我就不陪你了。你别着急回去,在四九城再待几天,等我回来。”

聂磊一摆手,说道:“我们哥们没说的,你路上注意安全。”

李正光点点头:“我知道。”

说完,李正光没有回家,直接带着高泽健奔着延吉出发了。

徐有为的家坐落在火车站附近,是三间平房。这房子位置好,正沿街呢。所以啊,他家一直都靠着这房子开买卖。一间被精心布置成了小卖店,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商品,零食、日用品啥都有。还有一间房子则开了个小吃部,小吃部里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每天都飘出诱人的食物香气。

李正光坐在车里,远远地还没到门口呢,就瞧见了那庄严肃穆的灵堂。灵堂布置得很素净,白色的挽联在风中轻轻飘动。李正光的心猛地一揪,车还没停稳,他就迫不及待地下了车。此时,他的双眼已经通红,眼眶里满是泪水。他匆匆走进院子,扯着嗓子喊道:“大哥,大哥,正光回来了。”

李正光走到灵堂前,看着那黑白相片中的徐有为。照片里的大哥还是那么和蔼可亲,可如今却阴阳两隔了。李正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双手颤抖着,缓缓地走到棺材旁,手扶着棺材,声泪俱下地说:“大哥,你怎么走了呀?”

旁边过来帮忙的亲戚朋友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一个人小声说道:“这人是谁呀?一看和老头关系不一般。”

另一个认识李正光的人连忙回答道:“这是老头的好哥们,现在在大城市做买卖呢,年年都会过来看看。人家可是重情重义的人。”

这时候,徐有为的两个儿子建军和建友快步走了过来。建军伸手轻轻搀扶着李正光,说道:“正光叔,你起来吧。”

建友也在一旁劝道:“你也别太难过了,我爸也是老毛病了,走的时候也没遭罪。”

李正光缓缓站起来,眼神里满是愧疚。他一把抓住了嫂子的手,急切地说:“嫂子,兄弟来晚了,对不起大哥了。你看看家里还有什么需要我张罗的事情,你就和我说,可千万别跟我客气。”

老太太抹了一把眼泪,声音有些哽咽地说:“正光,你赶了这么远的路也辛苦了。你找个地方先好好休息吧。”

她又看了看周围忙碌的人群,接着说:“现在人挺多的,等晚上没什么事了我们再聊。”

李正光含泪点了点头,他找来了一把椅子,轻轻地放在棺材旁边,然后静静地坐了下来。他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眼睛一直盯着棺材,仿佛大哥还在身边一样。

徐有为生前人缘那是非常好,认识他的人都念着他的好。所以啊,过来吊唁的人非常多。大家进进出出,忙忙碌碌的。有人在帮忙招待客人,有人在准备饭菜,有人在整理花圈。时间就在这忙碌之中,一晃就到了晚上。

到了晚上,客人们都陆陆续续地走了。院子里渐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几盏昏黄的灯还亮着。李正光和高泽健坐在饭桌前吃饭。他们吃得很安静,偶尔说上几句话。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了两声刺耳的刹车声。

门外的建友往外一看,只见一辆红旗轿车和一辆奥迪 100 稳稳地停在了门口。车门打开,从奥迪车里首先下来一个小子。这小子身高足有一米八以上,身形很是肥胖,圆滚滚的将军肚高高地挺着,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这小子名叫胡伟,算是半个社会人。他不仅有自己的物流买卖,平日里也在社会上混得风生水起。因为徐有为家离火车站很近,而且他家还有个宽敞的大院子,胡伟一眼就相中了。

之前,胡伟就找过徐有为谈买院子的事情。胡伟满脸堆笑地说:“老徐啊,我给你 10 万块钱,你把这院子卖给我咋样?”徐有为想都没想,直接一口拒绝了。他皱着眉头,认真地说:“我一辈子都住在这里,早就习惯了。而且全家就靠着这点小买卖生活呢,你给的这 10 万块钱,连个房子都买不来啊。”

胡伟不甘心,前后找过徐有为很多次。他先是好言好语地劝,见徐有为不答应,又开始威胁。可徐有为是个有血性的人,一直都没有同意。他瞪着胡伟,强硬地说:“这个房子我不可能卖,你也别跟我装社会人。要不你就把我弄没。”

这次,徐有为人没了。胡伟得知这个消息后,心里那叫一个高兴。他心里盘算着,老顽固走了,剩下的女眷和孩子肯定好对付多了。

李正光在江湖上混了多年,一眼就看出来胡伟他们是社会人。在没弄明白他们来的目的之前,李正光默默地站在一旁,什么也没有说。他心想,说不定人家也是来吊唁老大哥的呢。

这时,徐建军迎了上来,脸上带着疑惑,问道:“大哥,你们是来吊唁的吗?”

虽然胡伟来过徐家多次,但每次徐有为都尽量避免他和自己的孩子接触。所以,建军虽然见过胡伟,却不知道他和父亲到底是什么关系。

胡伟斜着眼睛瞥了一眼走过来的建军,一句话也没说,直接绕过他,大步走到了老太太面前。他咧了咧嘴,说道:“老嫂子,你的儿子不认识我,但你认识我吧。”

老太太瞧见来人,脸上露出几分动容,轻轻拉着对方的手,说道:“胡伟啊,你老徐大哥走了,你还特意过来看看嫂子。哎哟,真的谢谢你有心了,兄弟。”

胡伟满不在乎地一摆手,眼睛直直地盯着老太太,开口道:“咱们就别聊那些有的没的了,嫂子。我就开门见山说了,你把你家这房子卖给我。你拿着钱,想去哪儿住就去哪儿住。今天你家正办着白事呢,咱可别因为这点事儿闹得不愉快,让他走得不安生。”说着,他拍了拍旁边鼓鼓囊囊的包,“你看,今天我把 10 万块钱都带来了。你带着孩子换个地方做买卖,多好啊。”

老太太眉头微皱,眼神里满是坚定,缓缓说道:“兄弟,你说的这件事我心里明白。但是你老徐大哥跟我说过好多回了,这房子不能卖。他活着的时候都没卖,现在他走了,我们就更不能卖了。”她顿了顿,环顾了一下四周简陋的屋子,接着说:“我们一家人可都指着这点小买卖过日子呢。而且啊,这房子也是我们对孩子爸的一个念想。哪天他要是回来了,不还能找到家吗?”

说到这儿,老太太的眼眶渐渐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忍不住潸然落下。她用手轻轻抹了抹眼泪,哽咽着说:“兄弟,你走吧。这房子你给多少钱,我们都不可能卖。”

胡伟一听,原本还算温和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脸色变得铁青,瞪着老太太,恶狠狠地说:“你这老太太,给你脸你不要,别不识抬举。今天这房子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他双手抱在胸前,语气强硬,“你别等着我叫挖机过来,把你家房子和灵堂一起推了。”

胡伟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小弟们立马跟着叫嚣起来。一个小弟把袖子一撸,大声喊道:“别废话,小心我们把灵堂拆了。”另一个小弟也在旁边附和:“就是,赶紧答应了,别自讨苦吃。”

建军和建友两兄弟立刻挡在老太太面前,建军皱着眉头,语气诚恳地说:“大哥,我们这房子住了这么多年了,早就有感情了,我们真不想卖。”建友也在一旁连连点头,补充道:“我老父亲刚刚过世,死者为大。你要是有事,等我们办完丧事再来吧。”

胡伟不耐烦地一推建军,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吼道:“少废话,今天这个房子我要定了。”

建军满脸焦急,眉头拧成了麻花,大声问道:“那你让我一家去哪住呀?这房子可是我们的安身之所,没了它,我们一家人都得流落街头啊!”

胡伟皱着眉,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提高音量说:“我又不是抢你们的房子,不是给你钱了吗?你别不知好歹!”

建军急得跺脚,涨红了脸争辩道:“你出的价最多也就能买个小房子,我们还得做买卖呢,那点钱根本不够啊。以后的生计都成问题,这让我们怎么活啊!”

胡伟恼羞成怒,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说:“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呀?我不给你钱又能怎么样?” 说完,胡伟抬手就要打建军,那粗壮的手臂带着呼呼的风声。可就在半空中,他的手腕被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抓住了,原来是李正光。

胡伟一瞅,满脸嚣张地吼道:“哥们,你是谁啊?你给我撒开。少在这里多管闲事!”

李正光不紧不慢,眼神坚定,义正言辞地说:“哥们,买卖不得双方自愿吗?哪有你这样强买强卖的道理!” 说完,李正光使劲甩开了他的手,那动作干脆利落。

胡伟一脸不屑,上下打量着李正光,质问道:“你是谁啊?和他家什么关系?别以为你能管这闲事。”

李正光挺直了腰板,大声说道:“徐有为是我大哥,我是他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胡伟轻蔑地笑了笑,继续问道:“是亲兄弟吗?亲兄弟才值得你这么拼命呢。”

李正光摇了摇头,认真地说:“不是。但兄弟情义不分血缘,我认定的大哥,我就得帮到底!”

胡伟一听,不屑地一摆手,趾高气扬地说道:“那你是外人,该干嘛干嘛去,别跟着掺和。这没你说话的份!”

李正光眼神冷峻,语气强硬地说:“哥们,你要是识相,快点走,我不想在我老大哥面前动手,让他走的不安宁。别逼我不客气!”

胡伟双手抱胸,冷笑一声:“你最好别管这个事,你再胡搅蛮缠,我可就打你了。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胡伟说完这句话,他后边的好几个小子立刻拿出了小刺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其中一个小子跃跃欲试,眼睛瞪得像铜铃,指着李正光恶狠狠地说:“扎你好受,别说我今天给你放点西瓜汁。你敢再管闲事,就有你好看!”

李正光无奈地叹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他迅速从后腰抽出短把子,稳稳地顶住了胡伟的脑门,严肃地说:“我都说了让我老大哥安生的走,你们为什么要逼我呢?别逼我做出后悔的事!”

胡伟瞬间懵了,脸色煞白,额头上冒出冷汗,连忙举起双手,慌张地说:“哥们,我不动,我不动,全是误会。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胡伟身后跟着一群小弟,那模样一看就是二流子。他们一个个身上纹着龙画着虎,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嘴里还时不时骂骂咧咧。不过,他们也就只能在普通老百姓面前耍耍威风,平时跟着大哥胡伟混点吃喝。

可今天,他们遇到了李正光这样真正的社会人。李正光站在那里,眼神犀利,手里握着一把短把子,散发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那些二流子小弟们一下子全蔫了,原本嚣张的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个个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胡伟看着李正光,见他丝毫没有放下短把子的意思,连忙堆起笑脸,说道:“大哥,你先把这玩意收起来呗。你放心,老弟我懂规矩,今天的事儿我什么都不说,我这就走。”

李正光却像一尊雕像一样,无动于衷,只是冷冷地盯着胡伟。胡伟没办法,只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旁边的老太太,急切地说:“嫂子,你给说句话吧。以后我保证,再也不打这个房子的主意了。今天这事儿怪我,是我不对,你别跟老弟一般见识。”

老太太叹了口气,缓缓走到李正光身边,轻声说道:“正光,让他们走吧。你大哥要是知道他们在这儿闹,肯定也不高兴。”

李正光看了一眼老太太,然后转头看向胡伟,问道:“我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在社会上混过几天吧?”

胡伟连忙点头,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说道:“大哥,我懂规矩,真的懂。”

李正光接着说:“行,要是你以后不再来骚扰我大哥的家人,那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但你要是敢再过来,” 说着,他突然对着天空开了一枪。“妈呀!” 胡伟吓得一下子抱住了脑袋,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李正光冷冷地说:“下次再让我见到你,我可就不会这么客气了,直接打碎你的脑袋。”

“明白明白,大哥,我懂了,我懂了。” 此时的胡伟头点得像鸡啄米一样,他赶紧转身对身后的小弟们喊道:“你们快点出去,我给大哥敬个礼,上一炷香也出去。”

李正光听到他这么说,原本紧握着短把子的手缓缓松开。那短把子在他手中还带着一丝温热,他将其重新别到了后腰上。别好之后,短把子的轮廓隐隐地印在后腰处。

胡伟见状,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就好像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他赶忙拿起桌上的香,手指微微颤抖着,点了起来。香头燃起,袅袅青烟升腾而起。他一边上香,一边说道:“我给老徐大哥上完香就走。”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等香上完之后,胡伟恭恭敬敬地走到老太太面前,微微弯下腰,轻声说道:“嫂子你节哀,有时间我再过来看你们。”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李正光突然叫住了已经转身的胡伟。

胡伟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丝疑惑,问道:“大哥,还有什么事吗?”

李正光目光紧紧地盯着胡伟,严肃地问道:“我刚才说的话你记住了吗?”

胡伟连忙点头,说道:“记住了记住了。”

李正光接着说道:“我给你报个号,我是四九城的,我叫李龙。”他顿了顿,又加重语气说,“如果你有什么想法,你可以去找我。还是那句话,你要再敢骚扰我嫂子一家,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胡伟连忙赔笑着说:“放心吧大哥,以后我俩就是哥们了。以后你再来延吉,兄弟请你喝酒。”他又看了看门外,接着说,“我就不多说了,兄弟们还在外边等着呢。大哥,我们江湖再见。”

等他们走后,李正光和这一家人接着吃饭。饭桌上,大家都没怎么说话,气氛有些沉闷。这一晚上,大家基本都没有睡觉,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和哀伤。

早上4点多,天还没亮,大家就开始忙着出殡了。灵柩缓缓地抬出家门,一路上,纸钱纷飞。葬礼进行得很顺利,没有再出现意外。

等答谢宴结束之后,老太太把李正光拉到身边,脸上带着一丝不舍,但还是说道:“正光,不是嫂子赶你走,这边也没什么事了。我也知道你的情况,抓紧回去吧。”

李正光点点头,然后把建军叫到了一边。他看着建军,问道:“你有没有胡伟的电话?”

建军摇了摇头,说:“我没有,我根本没接触过他。正光叔,你要他电话干什么?”

李正光说:“那你就别管了,你现在问一下,看看谁有他的电话。”

建军一点头,转身走了。

不大一会,建军四处打听,终于从一个热心的邻居手里要到了胡伟的电话。他赶忙跑回来,把纸条递给李正光。李正光接过纸条,看了看上面的电话号码,然后照着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了,那边传来一个声音:“你好,运东物流,我是胡伟。”

李正光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是昨天晚上那个李龙。”

胡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语气变得热情起来:“哎呀,大哥,你怎么还有我的电话呢?有什么事吗?”

李正光不紧不慢地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我就是告诉你一声,我要回四九城了。”

胡伟试探着问:“大哥,你的意思是让兄弟送送你啊?”

李正光笑了笑,说:“不用你送我。今天我打这个电话,你是不是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胡伟连忙说:“明白,老弟说话算话,既然答应不再去找老徐家的麻烦,肯定就不会去了。”

李正光严肃起来:“兄弟,我信你的。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再让我知道你去老徐家,就算我在天涯海角也得过来收拾你。”

胡伟赶紧表态:“大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去了。老弟有机会还想和你交哥们呢。”

李正光点了点头,虽然胡伟看不到,但他的语气依然诚恳:“兄弟你既然这样说,等你什么时候去四九城给我打电话,我请你喝酒。我在朝阳区开了一个歌舞厅。”

胡伟忙不迭地说:“行行,大哥,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后,胡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敲里哇的,我房子没买下来,现在你还跑来吓唬我。”

李正光挂了胡伟的电话,扭头对高泽健说:“去车子后备箱拿点东西。”

高泽健应了一声,走到车子后备箱,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了 5 万块钱。

李正光紧紧攥着那沓钱,脚步有些急切地走到建军面前。他的眼神里满是真诚,把钱往建军手里塞:“建军呐,这钱你收下。我要是直接给你妈,她肯定不会要。你瞧瞧你妈,年纪都这么大了,以后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生个病遭个灾的,这钱能派上大用场。”

建军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双手用力地摆着:“正光叔,你已经没少往我家送钱了。哪一年你过来看我爸,不是一万一万地拿呀?我家受你太多恩惠了。”

李正光眼眶红红的,声音都有些哽咽:“建军啊,我就算拿 100 万、1000 万,也报答不了你爸的恩情。没有你爸当年那么仗义,你正光叔早就在牢里吃花生米了。当年我们都穷得快吃不上饭了,是你爸妈天天做饭供着我们。你爸虽然不在了,但正光叔年年还是会来的。你要是不收下这钱,就是没拿我当家人。”

建军听着,鼻子一酸,抬手抹了一把眼泪,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钱收下了。

李正光把钱给了建军后,转身走进屋里和老太太道别。他快步走到老太太身边,轻轻握住老太太的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老嫂子,我就先走了。你也别太伤心了,岁数大了,生老病死难免的。以后有啥事儿,第一时间给正光打电话。等你这边忙完了,我过来接你去四九城待几天,散散心。”

老太太看着李正光,眼里满是感激:“正光,你大哥这一辈子仗义疏财,朋友不少,但就交下了你一个真心的。你甚至比我这俩儿子做得都到位。”

李正光轻轻摇了摇头:“嫂子,不多说了。”

老太太又抹了一把眼泪,紧紧握着李正光的手:“正光你记住,不管到什么时候,这里都是你的家。” 顿了顿,她接着说,“正光,嫂子也不问你在外边干啥了,总之你一切都要小心,可别让嫂子惦记着了。”

李正光拍了拍老太太的手,语气坚定:“嫂子你放心吧,我在四九城做生意,钱都是正儿八经挣来的,不是偷来抢来的。我挣的钱够我们这一大家子花。以后你想干啥就干点,不想干活了也没事,正光养着你。”

老太太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关切:“你们社会上的事情我也不明白,总之你注意安全。什么时候在外边漂累了就回来,你大哥生前能护着你,现在嫂子一样能护着你。”

“行了嫂子,我走了。” 李正光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出了门,上了车。他坐在后座,一摆手:“泽健,开车。”

车子缓缓启动,开出 100 米后,泽健透过后视镜看了看,说:“光哥,老嫂子还看着我们呢。”

李正光低着头,闭着眼睛,用手轻轻按着眉心,声音有些低沉:“我知道,快开车吧。”

徐有为的葬礼结束了,但事情却远远没有结束。

胡伟是个彻头彻尾的奸商,贪婪得很。他那双眼睛里,总是闪烁着算计的光。他要弄到手的东西,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弄到手。李正光走了,他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胡伟这人,多少跟社会有点沾边,认识不少江湖上的人。虽然他心里对李正光有点忌惮,但他觉得,只要自己不出面去办这件事,就算李正光再来,也找不到他头上。

胡伟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突然想到了当地的社会人曹大海。曹大海也在做物流生意,以前胡伟有烂账收不回来的时候,经常找曹大海帮忙。

胡伟拿起手机,拨通了曹大海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胡伟连忙说道:“大海,我是胡伟。”

电话那头传来曹大海的声音:“怎么了?有事吗?”

胡伟赶紧说:“我还真有点事找你,你听我说。”

曹大海回应:“你说,我听听。”

胡伟接着讲:“我在火车站附近看中了一个地方,是三间房还带一个大院子呢。”

曹大海满不在乎地说:“那你就买呗,你这么大的老板,也不可能差钱呀。”

胡伟皱了皱眉头,解释道:“和钱没关系,我都找这家好几回了。这家户主叫徐有为,可顽固了,一直都不卖。”

曹大海好奇地问:“那现在怎么样了?”

胡伟叹了口气:“不过 3 天前他没了,我就找他的老伴谈,结果老太太还是不卖。我就想吓唬吓唬她,谁知道他家有个亲戚挺硬气的,直接拿短把子把我顶住了。我就是个做买卖的,哪干得过人家呀。”

曹大海听明白了,说道:“我听懂了,按说咱们哥们这感情在这摆着呢,这个事我肯定得给你办,而且我也有能力办。”

胡伟刚想说话,曹大海又接着说:“不过胡伟你也知道,我手下养了一帮兄弟,他们都指望我吃饭呢。”

胡伟马上说道:“江湖规矩我能不懂吗?你这样,事情办完,我给你拿 5 万块钱,给兄弟们买点烟酒。”

曹大海也没再推辞:“胡伟,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既然你找到我头上了,这个活我接了。”

顿了顿,曹大海又问:“你下午能不能把钱送到我公司来?拿到钱我马上给你落实这个事情。”

“行,大海,那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哈。”胡伟拍了拍曹大海的肩膀,脸上堆满了笑容,“也不用等下午啦,我一会就让兄弟把钱给你送过去。等事成之后,我一定好好请兄弟们吃顿饭,大家痛痛快快喝一场。”

曹大海拍着胸脯保证:“那好了,胡伟,你就等我好消息吧。我办事,你放心!”

不到一个小时,5万块钱整整齐齐地放在了曹大海的办公桌上。曹大海看着那一堆钱,心里盘算着,拿人钱财,就得替人消灾。他转头对身旁的一个兄弟说道:“你明天上午带人过来,和我出去办点事。”

那兄弟立马点头,恭敬地回应:“好的海哥,我知道了。我明天一准儿早点来。”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曹大海就聚集了30多人来到了老徐家。车门“哐当”一声打开,这些人全拿着家伙“哗啦”一下从车上下来了。周围一些胆小的商家,看到这阵仗,脸都吓白了,赶紧“砰”地关上门,然后隔着窗,眼睛瞪得老大,偷偷看着热闹。

曹大海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说:“你们在外边等着,我进去看看。”

这时候小吃部里,老大建军正在前台收钱,手里数着钞票,眼睛还时不时瞅瞅店里的客人。老二建友正在厨房炒菜,锅里的油“滋滋”作响,香味飘满了整个厨房。

等曹大海带着四五个人进来后,建军连忙迎了过来,脸上堆着笑,热情地问道:“几位大哥,吃饭吗?我们这的菜味道可好了。”

曹大海把脖子一梗,趾高气扬地说:“吃什么饭呀?你是老板吗?别在这装糊涂。”

“大哥,我是老板,有什么事情啊?您有话直说就行。”建军心里有点忐忑,但还是强装镇定。

“你是老板,那你是老徐头的儿子呗?我可打听清楚了。”曹大海双手抱胸,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

“对,是我。我就是老徐头的儿子。”建军深吸一口气,回答道。

“那我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我姓曹,叫曹大海。”曹大海挺了挺胸膛,大声说道,“今天找你有点小事,希望你能给大哥个面子。”

建军听到对方一报号,心里“咯噔”一下。虽然他不是混江湖的,但对于曹大海这个名字,那可是早有耳闻。对方既然能找上门来,建军也基本能猜到对方的目的了。他赶紧赔着笑脸说:“海哥,久仰大名,找我有什么事你就直接吩咐吧。”

“行,兄弟话说得挺上路子。”

曹大海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子,随手拉了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他翘着二郎腿,双手抱在胸前,满脸不耐烦地开口:“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我跟胡伟那可是铁哥们,我俩合伙打算干个大买卖。”

他眼睛在屋子里扫视一圈,接着说:“我现在就相中你家这房子了。你瞅瞅你家这俩小买卖,能挣几个子儿啊?不如把房子卖给我。”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要是答应了,我曹大海记你一辈子好,欠你个人情。你要知道,我曹大海的人情,那可是千金都不换的。”

他话音一转,眼神变得凶狠起来,“但话说回来,你要是不同意,那你这买卖,可就别想消停干下去。”

“海哥,我从小就听说过您的大名,一直挺仰慕您的。”建军有些紧张地搓着手,“但我家这买卖真不能卖房子啊。”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这房子对我们来说,是对我爸的一个念想。我爸前脚刚走,我们后脚就把房子卖了,这像什么话呀。”

就在这时,建友从厨房走了出来。他一脸担忧地看着曹大海和建军。

建军一挥手,着急地说:“你进去,别出来!”

曹大海冷笑一声,说:“老弟,我也看出来了,现在你们这个家,你当家做主呢。结果你还是不肯卖。”

他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说:“你爸死不死跟我有啥关系?我现在就要这房子,我要在这儿开买卖。”

他装作大方的样子,“我也不是一点人情都不尽。我给你一个星期时间搬家,在这一个星期里,你也正好打听打听我曹大海是什么人。”

他站起身,恶狠狠地说:“一个星期后你要是还没搬,那我就直接带推土机过来,把你家这三间小房给推平!”

说完,曹大海转身对小弟一挥手:“给他们留个名片,我们走。”

小弟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

建军拿起名片,看着曹大海,有些为难地说:“海哥,毕竟这不是小事,我回头得跟我妈商量一下。”

曹大海点了点头,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哎,这就对了,别把话说得那么死,一张嘴就说不卖。”

“老弟,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去商量。你可得给我听好了,我曹大海的忍耐也是有底线的。我给你脸,你就得接着。要是你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到时候,你不光那 10 万块钱别想拿到,恐怕以后在延吉你都待不下去!”曹大海恶狠狠地说道,那眼神就像要把人吃了一样。

说完,曹大海一甩袖子,带着一群小弟大摇大摆地走了,那嚣张的样子,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脚下。

厨房里的建友听到动静,赶忙走了出来,脸上满是焦急,问道:“大哥,这可怎么办呀?”

建军看着手里的名片,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半天没说出话来。此刻的他,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实在是没了主意。

就在这时,老太太正好来小吃部帮忙。她看到建军和建友都愁眉苦脸的,心里“咯噔”一下,赶忙问道:“儿子,出啥事儿了?”

建军叹了口气,说道:“刚才来了一帮人,说要买咱家的房子。”

老太太心里一惊,忙问:“还是那个胡伟吗?”

建军摇了摇头,说:“这次来的是曹大海。妈,我看要不把房子卖了吧。”

老太太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脸都气红了,大声说道:“混账!这房子是你爸辛苦一辈子攒下来的,怎么能卖呢?我没事在院子里走走,就感觉你爸还在我身边。现在你跟我说要卖房子,建军,你是不是想让妈早点死,你就痛痛快快说!”

建军无奈地说:“妈,不卖也不行啊。曹大海说了,给咱们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要是超时了,他就过来推房子。咱哥俩就算拼命,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呀。”

建军媳妇看到婆婆情绪这么激动,赶紧走过去,轻轻搀着老太太的胳膊,安慰道:“妈,你别激动。要不咱们给正光叔打个电话,说不定他能解决这个事儿。这些流氓也太欺负人了。”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了老太太脸上。

老太太犹豫了一下,心里想着,本来不想给李正光添麻烦的,但现在全家都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她轻轻点了点头,说:“找吧。”

她本不想给李正光找麻烦,但全家已经被逼得没有活路了,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如今,李正光成了他们全家的救命稻草。一家人满心期待,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李正光的身上。

老太太一脸焦急,对着建军说道:“建军啊,赶紧给正光打电话,说不定他能帮咱们解决这事儿。”

建军听了老太太的话,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拿起电话,手指颤抖着拨出了号码。电话很快接通,建军带着哭腔说道:“正光叔,我是建军。”

电话那头传来李正光温和的声音:“哎,建军,怎么了?听你这声音,是不是出啥事儿了?”

建军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哽咽着说:“正光叔,实在是不好意思,又给你添麻烦了。我都不知道该咋办了。”

李正光连忙安慰:“什么叫添麻烦了?你跟我客气什么?咱们都是一家人,有啥事儿你就直说。”

建军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们市里有个叫曹大海的社会大哥,今天带着一帮人过来,说他是替胡伟来要我们这个地方的。他凶巴巴地说,如果一个星期内还不卖房子的话,就找推土机把房子推平。”

李正光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什么?他是不是疯了?简直无法无天了!”

建军赶紧解释:“正光叔,你听我说,这个曹大海在我们当地非常厉害,很多人都怕他。他身后跟着一群打手,看起来就不好惹。”

李正光斩钉截铁地说:“你把这个曹大海的电话给我,办这个事情你们都别怕,也告诉家里人不用担心,生意该做就做。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们。”

建军犹豫了一下:“正光叔……我怕这事儿会给你带来麻烦。”

李正光打断他:“行了,就按我说的做,你把他的电话给我。我倒要看看这个曹大海到底有多厉害。”

建军无奈地说:“那行,我把电话发给你。正光叔,你可要小心啊。”

李正光说:“好的,剩下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安心过你们的日子。”

李正光挂了电话,脸色阴沉地回到八福酒楼。此时,聂磊还没走,他们几个人正围坐在桌前聊天。

聂磊一瞅李正光,打趣道:“正光,怎么接个电话就激动成这样,出什么事了?看你脸色都变了。”

李正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前几天我老大哥不是没了吗?有个当地的社会人叫曹大海,刚才去他家要买他们的房子,扬言说如果不卖就把他家房子用推土机推了。这也太欺负人了。”

聂磊气得一拍桌子:“放屁,他是干什么的呀?这给他能耐的,我们过去直接把他腿掐了。简直不能让这种人横行霸道。”

加代看着李正光,问道:“正光,你现在什么想法?咱们得赶紧想个办法。”

李正光眼神坚定地说:“那我必须过去,我看看这个曹大海是干什么的。我倒要会会他。”

“你俩先都别着急上火。”加代摆了摆手,安抚道,“有这小子电话不?我打过去问问他到底啥意思。”

李正光一听,连忙开口:“代哥……”

加代抬手打断他:“你也别急嘛。我跟他聊一聊,说不定彼此认识呢。要是真到了非得揍他那一步,咱们再过去也不迟。”加代太了解李正光的脾气了,他心里也希望李正光最好少抛头露面。

聂磊满脸不满,嘟囔着:“代哥,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加代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别废话。”说完,加代便按照电话号码把电话拨了过去。电话通了,加代礼貌地问道:“你好,请问是曹大海吧?”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对,是我。你是哪位啊?”

加代连忙说道:“我是四九城的,我叫加代。”

“哥们,我认识你吗?”曹大海满是疑惑,“我咋没听过你这个人啊。”

加代笑了笑,说道:“我俩认不认识其实不重要。哥们,我听说你在延吉玩得挺不错,混得也挺明白。我在吉林也有不少朋友呢,长春的赵三,还有花脖子李强,他们跟我可都是好朋友。”

“不是,你啰里吧嗦的,到底想表达啥意思呢?”曹大海有些不耐烦了。

加代赶紧说:“我给你打这个电话,主要是想跟你说个事儿。”

“啥事啊?你快说。”曹大海催促道。

加代认真地说:“我的一个亲戚,在火车站附近有三间平房。我听说你找过他了,我就想跟你打个招呼,给个面子,以后就别再找他们麻烦了。我那个老大哥刚刚过世,现在就剩下一个老太太,还带着几个孩子做点小买卖,挺不容易的。”

“老弟,我发现你这人挺有意思啊。”曹大海不屑地说,“你挺自来熟的嘛,你算哪根葱啊,我凭啥给你面子?你还说你家亲戚多,我告诉你,这个地方我是相上了,我必须得买下来,谁的面子我都不给。还让我给你面子,你那面子在我眼里,就是个鞋垫子!”

加代强忍着心中如熊熊烈火般燃烧的怒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哥们,我打这个电话,可是抱着好好跟你谈一谈的目的。咱们都是在江湖上混的人,没必要把事情闹大,真闹大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张狂的大笑,紧接着曹大海阴阳怪气地说道:“还闹大了对我不好?哥们,你可得好好动动脑子想想,到底是对你不好还是对我不好啊?今天我还就把这事儿往大闹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难不成你还能找到我不成?风里雨里,我曹大海就在延吉等着你!”

加代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冷冷地说道:“哥们,你挺狂啊。”

曹大海不屑地哼了一声:“是我狂还是你狂?咱俩连面都没见过,你就想让我给你面子,你是不是假酒喝多了,脑子都糊涂了?”

加代气得双手紧握,一字一顿地说:“哥们,我不跟你废话了,我这就去找你,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我话先撂这儿,如果敢动我亲戚家的房子,我把你的胳膊腿全打折。”

曹大海一听,瞬间暴跳如雷,破口大骂:“敲里哇,那你赶紧来啊,咱俩好好碰一碰,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骂谁呢?喂喂!” 加代话还没说完,只听电话那头“啪”的一声,曹大海已经挂断了电话。加代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咬牙切齿地说道:“正光,这回我必须得去一趟了。”

聂磊在一旁摇了摇头,满脸无奈地说:“就说你这电话打得多余,这下好了,让人家一顿损,你心里舒坦了吧?我刚才就跟你说,直接过去揍他一顿得了。大哥,你在社会上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应该清楚,这种人不把他打疼了,他永远不知道收敛。”

李正光摆了摆手,自信满满地说:“不用你们去,我带几个兄弟过去看看就行,这点小事,我能处理好。”

加代瞪大了眼睛,生气地说道:“不行,正光,你说的这叫什么话?现在这事儿不单单是你的事,也是我的事了。你没听到刚才他骂我了吗?别废话了,都听我的。我现在就找人。”

加代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把电话拨了出去。电话一接通,加代便说道:“满林啊。”

电话那头传来满林疑惑的声音:“阿代,你干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急切又兴奋的声音:“我跟你讲啊,聂磊过来啦,你也赶紧过来!”

电话这头的人有点摸不着头脑,问道:“啥意思呀?”

对方连忙解释:“聂磊说想你了,还想刘杰呢,让你俩过去陪他喝酒。”

这人想了想,说道:“行,我这就开车过去。对了,你多带点兄弟啊。人家聂磊带来的人可不少,你要是带少了,可喝不过人家。”

对方拍着胸脯保证:“行了,你放心吧。”

挂了电话后,聂磊一脸疑惑地问:“咱们不是都喝完了吗?”

加代眼神坚定,满不在乎地说:“那也接着喝,打完架再接着喝。”

李满林得知聂磊来了,立马带上十来个兄弟,风风火火地从太原往四九城出发。

加代他们知道李满林已经动身,都在八福酒楼眼巴巴地等着。

等李满林他们一路奔波,累得够呛赶到的时候,喝得酩酊大醉的聂磊已经呼呼大睡。

加代赶紧站起来,热情地打招呼:“辛苦了,满林。”

李满林看着睡着的聂磊,一脸崩溃,提高音量问:“你们这是都喝完了?”

加代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这不等你等得实在无聊,我们就先喝了一顿。”

李满林无奈地说:“那还喝啥呀?”

加代眼睛一亮,提议道:“满林,你要是不累的话,跟我们打架去呗?”

李满林好奇地问:“去哪打架?”

加代回答:“去延吉。”

李满林无奈地看了加代一眼,说道:“我倒是没啥事,关键兄弟们得休息啊。”

加代马上说:“一会我给你们开酒店,明天一早咱们出发。”

当天,加代麻溜地给李满林和兄弟们开了酒店,让他们好好歇着。

第二天一大早,加代、聂磊、李满林和李正光等人精神抖擞地出发了。

当天下午,7辆豪车浩浩荡荡地停在了老徐家门口。

嫂子和建军看到这阵仗,一下子懵了,还以为是曹大海他们又来了。

李正光第一个下了车,站在门口大声喊:“嫂子。”

建军和老太太一听是李正光的声音,赶紧快步迎了出来。

李正光满脸真诚,将双方互相介绍了一番。加代立刻热情地握住老太太的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说道:“老嫂子,正光已经跟我把情况说得明明白白了。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接下来的事儿,交给我们来办,准没错!”

老太太一辈子没见过什么大阵仗,可眼前这些人,一个个气质不凡,气场强大,她心里明白,这些人都不是一般角色。老太太有些局促,眼神里带着些许歉意,对加代说:“唉,都怪我家这点破事儿,给你们这些大老板添麻烦了。”

加代赶紧摆了摆手,语气十分亲和:“老嫂子,哪有什么大老板啊,我们就是一群称兄道弟的好哥们。您别这么见外。”

一番寒暄过后,加代掏出手机,拨通了曹大海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加代直截了当地问:“你在哪呢?”

电话那头传来曹大海满是疑惑的声音:“你谁啊?”

加代提高了音量,说道:“我是加代!现在我就在老徐家门口,你赶紧给我过来!”

曹大海一听,语气里满是挑衅:“哥们,你是真有胆子啊,你的意思是咱俩非得碰一碰呗?”

加代没好气地说:“少废话,你麻溜地给我滚过来。我可把话撂这儿了,不管你在当地多牛,老徐家那三间房子,你想都别想动一下!”

曹大海冷哼一声:“行,你等着吧,我马上就到。今天我非得让你知道我是干啥的!”说完,曹大海“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加代收起手机,目光扫视了一圈身边的兄弟,严肃地问道:“一会曹大海来了,你们都知道该咋办吧?”

聂磊拍了拍胸脯,信心满满地说:“代哥,您就放一百个心吧。一会您就瞧好吧,看我怎么带着兄弟们收拾他!”说完,聂磊回头大声喊道:“兄弟们,把家伙都拿出来!”

话音刚落,三十来个兄弟迅速行动起来,二十多把五连发被齐刷刷地拿在手里。那场面,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怵。

老太太一看这场面,顿时吓得愣住了,眼神里满是惊恐,拉住李正光的胳膊,着急地说:“正光啊,一会曹大海来了,能不能别动手啊?我看他们手里拿的那些家伙,这么干不得闹出人命啊?”

建军也在一旁劝道:“正光叔,跟曹大海好好聊聊,吓唬吓唬他就行了,不然这事儿不好收场啊。”

李正光大手一挥,语气坚定:“嫂子,还有你们哥俩,放心吧。今天不管是我把他打残,还是直接让他销户,都跟你们没关系。”

“现在你们全进屋,不管外边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曹大海神色匆匆地对着身边的人喊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挂了电话后,曹大海马不停蹄地开始召集兄弟。他扯着嗓子,四处吆喝着:“兄弟们,都过来,有事儿!”不一会儿,一共找来了 50 个人。他看着这些兄弟,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因为所有能冒烟的家伙加在一起只有 5 把,剩下的人只能拿着钢管、小刺刺。不过他心里想着,这个阵仗在他们当地应该足够用了。

在离加代他们还有十多米的地方,曹大海和他的兄弟们停下了车。曹大海从车上下来,定睛一看加代他们的人数,顿时感觉豪气顿生。他心里得意地想:“就这人数,我完全碾压你们啊。”他双手叉腰,大声喊道:“谁叫加代呀?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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