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派毛人凤暗杀宋庆龄，宋美龄发现后怒斥道：我都觉得丢脸！

1948 年，一张墨迹未干的名单上已有八十四个人名，此刻又添上三个：宋庆龄、张学良、杨虎城。

“名单上的人，除夕前务必处理干净。” 蒋介石的声音透着冷意，他专程强调，尤其是这位孙夫人。

站在一旁的毛人凤畏畏缩缩，没敢接话。他想起戴笠生前那桩不了了之的暗杀计划 ——1戴笠带着沈醉在法租界霞飞路踩点，最终却在宋美龄的电话里撤了人。看着纸张上的名字，毛人凤只觉得自己的眼睛烫得生疼。

据沈醉后来回忆，戴笠当年策划暗杀时，曾想过制造车祸或邮寄炸弹，最终却因 “顾忌太多” 作罢。毛人凤比谁都清楚这些顾忌：宋氏家族的影响力自不必说，宋庆龄身边常年有中共地下党护送，更重要的是，她与宋美龄那份割不断的姐妹情。

更让毛人凤心惊的是名单的由来。这份八十四人名单，本是李济深、章伯钧等民主人士，蒋介石亲笔添上的三个名字，每一个都牵一发而动全身。张学良被软禁在雪窦山，杀他等于撕毁与宋美龄的约定；杨虎城远在重庆，可宋庆龄若出事，整个国民党内部的派系矛盾怕是要彻底爆发。

犹豫间，毛人凤还是召集了沈醉、叶翔之等心腹。他把名单拍在紫檀木桌上，声音压得极低：“总裁的意思，孙夫人这边，要做得像意外。” 叶翔之立刻接话，提议用定时炸弹伪装成书籍，以军统图书馆的名义送去。沈醉却皱着眉摇头，他见过宋庆龄书房里的摆设，每本书籍都由佣人仔细擦拭，陌生人送的东西绝不会轻易拆封。

争论到深夜，最终定下的方案是制造 “煤气泄漏”。毛人凤让人摸清了宋庆龄洋房的管道布局，又找了个曾在法租界做过管道工的特务，计划在圣诞夜潜入厨房动手。可没等行动开始，南京传来的消息让整个计划戛然而止 —— 宋美龄要亲自来上海陪姐姐过节。

宋美龄抵达上海的那天，毛人凤正躲在公馆里焦躁不安。他派去盯梢的特务汇报，宋氏姐妹在洋房里待了整整一下午，窗户始终亮着灯。傍晚时分，一辆黑色轿车从洋房驶出，直奔愚园路方向。毛人凤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赶紧让佣人收拾掉桌上的文件，自己则攥着名单躲进了密室。

门被推开时，“毛局长，” 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手指点着毛人凤藏在身后的名单，“我姐姐要是少一根头发，你担待得起吗？”

毛人凤扑通跪倒在地，头埋得低低的，只敢含糊地说是 “总裁的意思”。这话彻底点燃了宋美龄的怒气，她抓起桌上的咖啡杯摔在地上，瓷片四溅：“总裁？他眼里还有没有宋氏家族！姐姐是孙中山的夫人，是全中国都敬重的‘国母’，你们竟想对她下杀手？我都觉得丢脸！”

宋美龄的怒气渐渐平息，语气却依旧冰冷：“从今往后，谁再敢动我姐姐的主意，别怪我不讲情面。”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毛人凤，“你去告诉总裁，张学良、杨虎城的事，也按我的意思办，不准胡来。”

后来的日子里，毛人凤再也没提过暗杀宋庆龄的事。1949 年春天，国民党政权摇摇欲坠，他忙着销毁军统的秘密文件，那份朱砂笔画过的名单，被他偷偷藏进了行李箱。

多年后，沈醉在回忆录里写道，宋美龄那次上海之行，不仅救了宋庆龄，也间接保住了张学良。而那位曾被派去准备制造 “煤气泄漏” 的管道工，最终带着特务证逃去了香港，再也没回过大陆。

至于宋庆龄，一直到晚年，陪伴在她身边的只有保姆李燕娥。

李燕娥比宋庆龄小几岁，1927 年就来到她身边，从上海到香港，再到北京，无论时局如何动荡，始终不离不弃。早年在香港，日军轰炸时，是李燕娥抱着宋庆龄的重要文件，在防空洞里守了一夜。宋庆龄常对人说：“燕娥不是保姆，是我的‘不拿枪的警卫员’，没有她，我不知要多受多少苦。”

宋庆龄饮食清淡，每餐多是两菜一汤，李燕娥总能把简单的食材做得有滋有味。早上煮小米粥，李燕娥会提前把米泡上两小时，再用小火慢熬；晚上做蔬菜汤，会特意多加一勺宋庆龄爱吃的嫩豆腐。有次宋庆龄感冒没胃口，李燕娥就用自己的私房钱买了只老母鸡，炖了整整一下午，端到床前时，还细心地把鸡皮剥掉。宋庆龄尝了一口，眼泪差点掉下来：“燕娥，你总是把最好的留给我。”

李燕娥没读过多少书，宋庆龄就教她认字。每天晚上忙完家务，两人就坐在书桌前，宋庆龄拿着《新华字典》，一个字一个字地教，李燕娥学得认真，笔记本上记满了拼音和注释。后来李燕娥能看懂简单的报纸了，就每天早上读新闻给宋庆龄听，遇到不认识的字，就用红笔圈出来，等晚上再问。有次读到关于儿童福利的报道，李燕娥说：“夫人，您办的福利会真好，要是我小时候也能去就好了。” 宋庆龄握着她的手说：“会越来越好的，我们一起看着。”

1979 年，李燕娥查出子宫癌，宋庆龄急得一夜没合眼，第二天一早就联系医院，还亲自陪着去做检查。住院期间，宋庆龄每天都会去医院，带着李燕娥爱吃的水果和点心，坐在病床前给她读信、讲过去的往事。有次李燕娥疼得睡不着，宋庆龄就握着她的手，哼起了两人在上海时听的老歌，直到李燕娥慢慢睡着。医生说李燕娥需要补充营养，宋庆龄就把自己的鸽子蛋攒下来，每天煮两个送去，自己却吃着简单的素食。

李燕娥 60 岁生日那天，宋庆龄特意让人买了油母鸡和水果，还亲手织了一条藏青色羊毛围巾。她把围巾围在李燕娥脖子上，说：“天凉了，戴着暖和。” 李燕娥摸着围巾，眼泪掉了下来：“夫人，我跟着您这么多年，您从没把我当外人。” 宋庆龄擦去她的眼泪，说：“我们是一家人啊。”

1981 年 2 月，李燕娥去世了。李燕娥走后，宋庆龄的生活变得冷清了许多。后来，宋庆龄临终前，特意嘱咐身边人：“把我和燕娥的骨灰放在一起。”也算了全了多年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