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巡查陈州,粮仓频频失窃,他问老狱卒,狱卒反问一句当夜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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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天底下最熬人的,不是没指望,是那点指望吊着你的命,不上不下。陈州大旱,地里的土都裂开了巴掌宽的口子,像是老天爷张开的一张张嘴,喊着渴。

庄稼早就成了枯草,人也就活成了没魂的影子,整天望着官道尽头,盼着那传说中能救命的皇粮。那点盼头,就像天边的一丝云,风一吹,就不知道散到哪里去了。

01

北宋天圣年间,陈州的天是黄色的。尘土飞扬,裹着人的口鼻,吸进去的每一口气,都带着一股子土腥味。旱灾像一头看不见的野兽,趴在这片土地上,慢悠悠地舔食着所有活物的精气。田地干得能跑马,河床里翻白的死鱼,眼睛空洞地望着天。有的人家,实在熬不住了,夜里传来婴儿的哭声,第二天,哭声就没了。

龙图阁大学士、开封府尹包拯,就是在这个时候到的陈州。他的官船靠不了岸,只能在几里外就下了船,换马车。一路行来,他官袍的下摆,沾满了和灾民脚上一样的黄土。

包拯的车驾到陈州府衙的时候,日头正毒。府衙门口没有聚着嗷嗷待哺的灾民,只有一排拿着水火棍的衙役,把一张张饿得麻木的脸,拦在了街对面。陈州知州胡远,挺着一个与这灾年格格不入的将军肚,满脸的油光,快步迎了上来。他嘴里喊着“包大人一路辛苦”,那双小眼睛却始终不敢和包拯的目光对上。包拯的眼睛,像是两口深井,能照见人心里最底下的东西。



“皇粮何在?”包拯下了车,站稳了,开口就问。他的声音不高,听上去还有点沙哑,可这四个字,砸在胡远的耳朵里,比打雷还响。

胡远脸上的肥肉哆嗦了一下,赶紧哈着腰,在前面引路。“大人,大人这边请,皇粮都已妥善入库,下官派了重兵把守,万无一失,万无一失。”他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吓的。

府衙后面的官仓,是几座巨大的青砖房子,看着跟小山似的。仓门外面,官兵确实不少,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一个个挺着胸膛,看上去倒是戒备森严。每一扇仓门上,都挂着磨盘大小的黄铜锁,锁鼻上,还贴着盖了官印的新封条。

“大人您请看,皇粮全数在此,封存妥当。只等大人您一声令下,下官立刻就开仓放粮,救济万民。”胡远指着那几座粮仓,话说得漂亮,语气里却藏着一丝藏不住的虚。

包拯没说话,他背着手,走到最近的一座粮仓前,下巴朝那铜锁抬了抬。胡远会意,立刻叫来管钥匙的库官。只听一阵钥匙碰撞的脆响,铜锁被打开了。撕开封条,两个衙役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那扇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缓缓推开。

门开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跟在包拯身后的公孙策和展昭,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本该堆得冒尖的粮仓里,空空荡荡。地上只有薄薄的一层谷壳和米粒,像是被什么东西舔过一遍似的,扫得干干净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陈腐的霉味,就是没有一丁点粮食该有的香气。

“这……这是怎么回事?”包拯的脸,一下子就黑得像他官帽上的铁翅。他猛地转过头,盯着胡远。

胡远“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两条腿抖得像筛糠。“下官……下官不知啊!前天晚上入库的时候,还是堆得满满的,下官亲眼看着封的门啊!这一天一夜,门窗完好,锁也没动,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啊!”他一边说,一边磕头,脑门撞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

展昭一个箭步窜进粮仓,他身手矫健,像一只狸猫。他在里面转了一圈,又跳上房梁看了看,很快就出来了。他对着包-拯一抱拳,沉声说:“大人,门锁和封条确实没有被撬动的痕迹。墙壁坚固,都是青砖垒的。房顶上的瓦片,也都严丝合缝。地上除了我们刚才进去留下的脚印,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的痕迹。这粮食,就像是自己长腿跑了一样。”

包拯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不信邪,又让人打开了第二座,第三座粮仓。结果,一模一样。十万石救命的皇粮,还没见到灾民的面,就少了七万石。这事说出去,谁信?这不是偷东西,这是在挖大宋朝的根,是在打皇帝的脸,是在断陈州几十万百姓的活路。

02

陈州官仓七万石皇粮不翼而飞。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天之内就传回了京城。龙椅上的官家听完,当场就摔了一个汝窑的茶杯。圣旨快马加鞭地送来,措辞严厉,限包拯十日之内,必须破案,否则提头来见。

一时间,整个陈州城都笼罩在一股紧张得快要爆炸的气氛里。府衙里,包拯坐镇大堂,公孙策埋在书案里,翻遍了陈州府所有的人事档案和地理图志。展昭则带着一队从开封府带来的精干捕快,在城里城外开始了撒网一样的排查。

所有那天晚上在官仓值守的官兵,都被一个一个地提来审问。每个人都把胸脯拍得山响,赌咒发誓,说那天晚上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他们说,整晚都听见粮仓里安安静静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展昭的人,把陈州城里所有能藏东西的黑市、私窑、破庙都翻了个底朝天,连一粒来路不明的粮食都没找到。他们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挖了地道。他们找来工兵,对着粮仓周围的地,挖地三尺,除了挖出些瓦片和蚯蚓,什么都没有。

这个案子,就好像一个用生铁浇铸的铁桶,密不透风,连一滴水都泼不进去。

就在包拯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陈州城里最大的粮商,人称曹三爷的曹三,主动找上了府衙。这个曹三爷,看着也就四十出头的年纪,长得白白净净,身上穿着一身看不出牌子的暗色绸缎长衫,脸上总是挂着一副和和气气的笑容。他不像是生意人,倒像个进京赶考的书生。

曹三爷进了大堂,先是对着包拯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大礼。他不仅主动说了一些他知道的,关于城里一些小粮贩子最近的动向,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拱手宣布,他愿意从自家的粮仓里,先拿出一万石粮食,捐给官府,解一解这燃眉之急。

这消息一传出去,整个陈州城都轰动了。曹三爷“曹善人”的名声,一下子就盖过了包拯这个钦差大人。老百姓们都说,朝廷靠不住,还得靠曹善人。甚至有人在家里,偷偷给曹三立了长生牌位,早晚一炷香地供着。

包拯坐在堂上,看着下面那个说话滴水不漏,举止八面玲玲的商人,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他又说不上来。曹三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挑不出毛病。他提供的那些线索,查来查去,最后都指向了一些早就破产倒闭,或者举家逃难的小角色身上,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三天过去了,案子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更要命的是,就在第四天夜里,存放在另一处军用仓库里的两万石粮食,也用同样的方法,消失了。那里戒备比府衙官仓更森严,可结果,还是一样。

包拯头上的官帽,像是越来越重了。他额头上的月牙印记,因为思虑过度,颜色都深了许多。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彻夜不睡,就对着那张陈州的地图发呆。这案子,已经超出了常理。不像是人干的,倒像是遇上了什么鬼神。

03

第五天,黄昏。包拯已经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了。他眼眶深陷,里面布满了血丝。所有的线索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掐断了,所有能想到的法子也都试过了。他坐在那张巨大的书案后面,第一次感到了什么叫无能为力。

他挥了挥手,让公孙策和展昭他们都退下。他想一个人静一静。书房里很闷,他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地板被他踩得咯吱作响,像是在附和他烦躁的心情。他推开门,信步走出了府衙。他想去街上走走,吹吹风。

他换上了一身普通的青色布衣,一个人走在陈州傍晚的街道上。夕阳把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街上没什么人,到处都是面黄肌瘦,眼神空洞的灾民,靠在墙角,像一堆堆等着风干的柴火。



包拯一路走,心里堵得难受。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城西。这里的路越走越偏,空气里也多了一股子阴冷潮湿的味道。他抬起头,看到前面一座高墙黑瓦的院子,是陈州府的大牢。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抬脚走了进去。牢里的气味,比外面的土腥味更难闻,是霉味、汗臭和绝望混在一起的味道。光线很暗,眼睛要适应好一会儿,才能看清东西。

他往里走,看见一个头发全白了的老头,正佝偻着腰,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老头手里拿着一小块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干馍,正一点一点地掰碎了,喂给几只从墙缝里钻出来的老鼠。那些老鼠也不怕人,围着老头的手,抢得正欢。

“你是何人?”包拯站住了,开口问道。

那老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里的馍都掉了。他回过头,看见包拯虽然穿着便服,但身上那股子气度,是普通人装不出来的。他赶紧手忙脚乱地要下跪。包拯一步上前,扶住了他。

“老朽……老朽叫冯伯,在这牢里当差,当了快四十年了。”老头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锣。

包-拯看着他脚边那几只还在抢食的老鼠,心里突然动了一下。他也不知道是想倾诉,还是想碰碰运气,就把这桩让他焦头烂额的窃粮案,简单地跟这个素不相识的老狱卒说了一遍。

冯伯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就好像在听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他那双浑浊得看不见底的眼睛,先是看了看包拯,又低头看了看脚边那几只吃饱了开始舔爪子的老鼠。他沉默了半天,才慢悠悠地,反问了包拯一句:

“大人,这天底下,哪有偷了东西不留痕迹的贼?就算是最厉害的耗子,偷吃了东西,它也得拉屎啊。大人您说,您见过不拉屎的耗子吗?”

这句话,像一道晴天霹雳,一下子就劈开了包拯脑子里那团乱麻!

不拉屎的耗子!

他猛地惊醒了!他想起来了,展昭的勘查报告里,清清楚楚地写着:现场极其干净,不仅没有脚印,连一粒多余的米,一点杂乱的泥土都没有!这根本就不对劲!七万石粮食的搬运,那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一点垃圾和痕迹都不留下?

除非……那些痕迹不是没有,而是被某种东西,给“冲”走了!

包拯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起来。他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府衙跑。他冲进书房,一把摊开那张他已经看了无数遍的陈州城防舆图,他的手指,因为激动,在图上微微地颤抖,他瞪大了眼睛,在上面疯狂地寻找着什么。当他的目光落在府衙官仓和城外护城河的连接处,看到一个被所有人都忽略的,用小字标注着“废弃”的泄洪水道,并且发现那水道的最终出口,竟然直通城外一个名叫“曹家渡”的私人码头时,他整个人瞬间震惊了,手里的毛笔“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他失声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好一个曹三!”

04

包拯的脑子里,像是被人点亮了一盏灯,瞬间什么都清楚了。一个完整又大胆得近乎疯狂的作案手法,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

那伙盗贼,根本就没有从门窗进去。他们利用的,是陈州城底下那套早就被废弃,错综复杂的地下泄洪水道。他们肯定在案发前,就花了很长的时间,悄悄打通了从主水道到官仓地底下的通道。然后在夜里,用一种特殊的工具,从粮仓的地面钻开一个平时根本不会被人发现的口子。

然后,最关键的一步来了。他们引来上游护城河的水,通过暗道,直接灌进粮仓!奔涌的水流,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把粮仓里的粮食全部裹挟着,顺着地下的水道,一路冲刷,浩浩荡荡地流向城外!而在城外的曹家渡口,他们只需要提前布置好巨大的,用麻布和竹竿做成的滤网,就能把水里的粮食全部拦截下来。最后,再把那些湿透了的粮食捞起来,晾干,装袋运走。



这个法子,简直是天才想出来的!它完美地解释了所有不合理的地方。为什么门窗完好无损,为什么现场干净得连一粒米都没有,为什么数万石的粮食能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所有的痕迹,都被大水冲得一干二净!

而那个私人码头“曹家渡”,地图上清清楚楚地标注着,正是陈州城第一大善人,曹三爷名下的产业!

公孙策听完包拯的推断,惊得半天都合不拢嘴。他喃喃地说:“大人,此计真是闻所未闻,匪夷所思。若是真的这样,那这个曹三的心思,也太深,太可怕了!”

包拯的脸色却依旧凝重。他知道,这只是推断。他没有任何证据。曹三在陈州经营多年,根深蒂固,在老百姓里的名声,比他这个钦差大人还好。要是现在冒冒失失地带人去搜查他的码头和粮仓,万一扑了个空,那不仅是打草惊蛇,他包拯的乌纱帽也别想要了。以曹三那么精明的人,他绝对不会把这么重要的赃物,大摇大摆地放在明面上。

05

包拯坐在椅子上,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他知道,对付这种狡猾的老鼠,不能硬掏它的洞,得设个套,让它自己钻进来。

第二天,府衙里一改前几日的愁云惨雾。包拯大张旗鼓地贴出告示,说之前的窃粮案,是妖邪作祟,他已经请来了得道高僧,在城中做法事,不日便可驱邪除祟,保陈州平安。同时,他又通过各种渠道,放出风声:为了确保朝廷最后一批,也是最重要的一批皇粮万无一失,他决定,将这批粮食,全部存放到城东的“镇河仓”。

这“镇河仓”的名头,在陈州无人不知。它是前朝留下来的军用仓库,整个仓库,全是用一人高的巨石垒成的,地基打得比城墙还深。最关键的是,它建在一块高地之上,周围几里地,都没有任何水源和水道。

包拯这么做,等于是明明白白地告诉那伙盗贼:你们上次那个玩水的法子,不好使了。有本事,就来啃这块硬骨头。

这是包拯下的一封战书。他赌,曹三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绝不会就此罢手。他一定会想出新的办法,来偷这最后一批粮食。

果不其然,消息放出去的第二天下午,曹三又来了。这一次,他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不过不是来捐粮,是来“献计”的。他跟包拯说,他听说了镇河仓的事,心里实在不放心。他愿意派出自己商号里最精锐的一批护院,不拿一分钱工钱,协助官兵,一起守护镇河仓。他还说,他从西域商人那里弄来了一批特制的“防鼠布”,只要把这种布盖在粮袋上,任何老鼠闻到气味,都会吓得绕道走。

包拯听完,脸上露出感动的神色,他站起身,亲自扶着曹三的胳膊,嘴里不停地夸奖他“真乃我陈州百姓的救星”,满口答应了他的“好意”。

展昭的人,已经像影子一样,二十四小时地盯上了曹三和他手下的所有动静。他们发现,曹三的那些手下,这两天并没有去挖地道,也没有去探查水源,他们只是从城里各处的鸟市和农家,大量地收购一种最不起眼的东西——麻雀,还有成千上万个专门用来装麻雀的小竹笼。

这个举动,让所有人都看不懂了。偷粮食,买麻雀干什么?难道想让麻雀把粮食一粒一粒地叼走不成?这简直比水运粮食还要荒唐。

最后一批皇粮入仓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那天晚上,镇河仓外面,火把点得跟白天一样,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官兵和曹三派来的那些“护院”。包拯和公孙策,则坐在不远处的一座茶楼的二楼,他们包下了整个茶楼,彻夜不眠,就等着那条大鱼上钩。

一夜,就这么在紧张的等待中过去了。镇河仓那边,风平浪静,连狗叫声都没有。

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公孙策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觉得可能是计策失败了。就在这时,一个衙役连滚带爬地从楼下冲了上来,他脸色惨白,像是见了鬼。



“大人!不……不好了!镇河仓的粮食,又……又没了!”

包拯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个衙役又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拿出了一样东西,说这是在空空如也的粮仓正中央发现的。

那东西,不是什么兵器,也不是盗贼留下的工具。它是一个做得非常精美的黄杨木食盒,食盒是空的,但在食盒的盖子上面,用朱砂,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当包拯看清那三个字时,瞬间如遭雷击,他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死死地盯着那三个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呼道:“是他?!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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