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时我说没车没房,对方转身就走,我开车门被拦:你不是没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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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你没车吗?”

女人的声音尖锐,划破了地下车库昏暗安静的空气,像一根针扎在人耳朵里。

陈默刚拉开车门的手停在半空。他身后,那个刚刚在咖啡馆里断定他“一辈子没出息”的女人李莉,正抱着双臂,一脸错愕和讥讽地看着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手边的车。

那是一辆在灯光下通体漆黑,散发着沉厚光泽的劳斯莱斯。



01.

半小时前,咖啡馆。

靠窗的座位,气氛比桌上的冰美式还要冷。

李莉用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不耐烦地划着手机屏幕,发出“唰唰”的轻响。她今天第三次问了同一个类型的问题。

“所以,你现在还是没房,对吧?”

她的语气很随意,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但眼神里的审视却毫不掩饰。

陈默没有立刻回答。他用小勺搅动着自己面前那杯早已不冒热气的拿铁,咖啡的漩涡一圈圈荡开,像他此刻的心情,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

“嗯。”他应了一声,声音不大。

“车呢?总该有个代步的吧?现在没车可不方便。”李莉头也不抬,继续追问。

“暂时没有。”陈默依旧平静。

李莉终于放下手机,靠在沙发背上,双臂抱在胸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对面的男人。

三十岁出头,长相不差,五官端正,身材也算挺拔。但身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灰色T恤,还有手腕上那块看不出牌子的旧手表,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经济状况。

这些细节,李莉看得一清二楚。

她嘴角撇出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介绍人张阿姨把这男人夸得天花乱坠,说他“稳重、踏实、孝顺”,原来核心信息就这三个词。说白了,就是个没钱的老实人。

“陈默是吧,”李莉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摆出谈判的架势,“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咱们都是成年人了,时间宝贵,我就不绕弯子了。”

她顿了顿,似乎在享受这种掌控局面的感觉。

“我这个年纪,不是来陪人谈情说爱、一起奋斗的。我要的是稳定的生活,房子、车子是最基本的保障。你连这个都给不了,我们还谈什么呢?”

她的声音不大,但咖啡馆里很安静,旁边几桌的人都下意识地朝这边看过来。那些目光,有同情,有好奇,也有看热闹的。

陈默的脸被午后的阳光照着,一半明一半暗,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反驳,也没有辩解。

李莉见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更盛。她觉得自己的时间被浪费了,更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张阿姨是不是觉得她李莉找不到对象,什么歪瓜裂枣都介绍过来?

“我言尽于此,”她拿起自己的小挎包,站起身,“这顿我请了,就当交个朋友。以后,就不用再联系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像是在宣告着这场相亲的彻底失败。

陈默坐在原位,看着她决绝的背影,端起那杯已经凉透的拿铁,喝了一口。

又苦又涩。

02.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妈”这个字。

陈默看了一眼,没有接,任由它执着地响着。

耳边又回响起几天前母亲在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恳求。

“小默,妈求你了,就去见一面,好不好?张阿姨介绍的,说这姑娘人特别好,工作稳定,长得也漂亮。你就当为了妈,去看看。”

“妈,我真没时间。”他当时正看着一堆复杂的财务报表,头疼得厉害。

“什么没时间,你就是不想去!你是不是还想着你爸走之前说的话?他说让你早点成家,他才放心。你都三十了,一个人在外面,妈天天睡不着觉啊!”

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越来越激动,最后变成了压抑的抽泣。

“你要是再这样,妈……妈就从老家过来,天天守着你!”

陈默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

他知道母亲的脾气,她说得出来,就做得到。

记忆中,有一道模糊的影子闪过。那是很多年前,父亲还在世的时候。

一个夏天的傍晚,父亲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摇着蒲扇,对年幼的他说:“小默,以后长大了,要有出息,但更要有个家。男人在外面打拼,家里没个人等着,那不叫家,叫旅馆。”

父亲的脸在记忆里已经有些模糊,但那句话,却像刻在了骨子里。

或许正是因为这句话,母亲才对他的婚事如此执着。

“好,我去。”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为了让母亲安心,也为了暂时摆脱这种无休止的催促,他答应了。他甚至按照母亲的“剧本”,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最普通、最不起眼的上班族。

母亲说:“那些姑娘眼光高,你别露富,不然人家图的是你的钱,不是你的人。咱们要找个不看重物质、真心实意过日子的好女孩。”

陈默当时觉得有些可笑,但看着母亲充满希冀的眼神,他还是照做了。

他换下了定制西装,穿上压在箱底的旧T恤;摘下了价值不菲的名表,戴上了一块电子表;出门没让司机送,自己挤了半小时地铁。

他以为这只是一场走过场的表演,应付一下母亲,就能换来清静。

没想到,现实远比他想象的要……直接。

手机终于安静下来。陈默把它掏出来,看到七八个未接来电,全是母亲的。

他想了想,回了一条信息过去:【妈,见完了。还行。】

三个字,是他能给出的、最不让母亲担心的答案。



03.

其实,这并不是他和李莉的第一次见面。

一个星期前,在介绍人张阿姨家里,他们有过一次短暂的会面。

那天的李莉,和今天判若两人。

她穿着一条素雅的连衣裙,化着淡妆,说话细声细语,脸上一直挂着得体的微笑。

她会主动给陈默倒茶,会认真听张阿姨介绍陈默“踏实、孝顺”的优点,然后点头说:“嗯,现在这样的男孩子不多了。”

整个过程客气而疏离,像一场精心排练过的社交活动。

陈默对这种场面没什么兴趣,但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貌。

那次见面,没有谈及任何关于房子、车子和收入的问题。张阿姨说:“你们年轻人先加个微信,自己聊,感觉好了再约出来吃饭。”

现在想来,那份客气,不过是她进行“背景调查”前的伪装。或许,她通过介绍人或者别的什么渠道,已经打听到了他“没车没房,工作一般”的“事实”。

今天的这场咖啡馆之约,只是她来当面“验证”,并执行“审判”的。

咖啡馆里,周围的目光依然停留在他身上。

李莉刚才那番话,像一块石头投进平静的水面,涟漪还在一圈圈扩散。

一个服务生过来收杯子,眼神里带着一丝藏不住的怜悯。

陈默忽然觉得有些烦躁。他讨厌这种被人当众审视和同情的感觉。

李莉还没走远,正在吧台前结账,似乎在跟收银员确认什么。

陈默站起身,朝她走了过去。

李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过头,看到是他,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眼神里满是戒备和不耐。

“还有事?”

“李小姐,”陈默的声音很平稳,但比刚才多了一丝力度,“我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

“澄清什么?”李莉冷笑一声,“澄清你其实有房有车?别浪费大家时间了。”

“我不是说这个,”陈默看着她的眼睛,“我想说,有没有房子和车子,并不能完全定义一个人的价值。用这个标准来衡量一切,未免有些片面。”

这大概是他今天说过最长的一句话。

他并不指望能改变对方的想法,只是不想就这么窝囊地被人贴上“失败者”的标签,然后默不作声地离开。这是一种本能的反抗,为了自己那点所剩无几的尊严。

李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先是一愣,随即夸张地笑了起来,声音不大,但穿透力极强。

“价值?你在跟我谈价值?”

她向前走了一步,逼近陈默,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

“小哥,醒醒吧!现在是什么社会?没有物质基础,你拿什么谈价值?拿你那份‘踏实’去付首付?还是拿你的‘孝顺’去加油?”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引得整个咖啡馆的人都看了过来。

“我告诉你什么叫价值!我一个包,顶你奋斗一年!我今天下午做的这个指甲,够你吃半个月的饭!你跟我谈价值?你不配!”

羞辱,是赤裸裸的,不加任何掩饰的。

周围的空气像是凝固了。服务生的动作停了,邻桌的窃窃私语也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幕那张涨得有些发红的脸上。

他想反抗,却迎来了更猛烈的暴击。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像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小丑,被扔在舞台中央,供人围观和嘲笑。



04.

陈默没有再说话。

在那种情况下,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他所有的反驳,都会被对方用更刻薄、更现实的言语碾压得粉碎。

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李莉一眼。

那眼神很复杂,没有愤怒,也没有怨恨,更像是一种……看透了什么的平静。

李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就恢复了高傲的神态。她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百元大钞,“啪”地一声拍在吧台上。

“不用找了!”

她转身,高跟鞋的声音比来时更加用力,像是在宣泄着胜利。

整个咖啡馆里,死一般地寂静。

陈默能感觉到,那些黏在他背后的目光,已经从“同情”和“看热闹”,变成了纯粹的“怜悯”。

他成了这场闹剧里,唯一的失败者。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他拿起桌上那杯没喝完的拿铁,一饮而尽。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让他混乱的思绪稍微冷静了一些。

他看到邻桌的一对小情侣在交头接耳,女孩看着他,男孩则对她摇了摇头,似乎在说“别看了”。

他甚至听到更远一点的地方,有人在小声议论。

“这男的也太惨了……”

“就是啊,被人数落成这样。”

“不过那女的也太现实了,说话真难听。”

“现实点好啊,总比结婚了再后悔强……”

这些声音像蚊子一样,嗡嗡地往他耳朵里钻。

陈默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点开了一个股票软件。红红绿绿的曲线在他眼前跳动,那些复杂的数字和代码,反而让他感到一丝安宁。

只有在这些绝对理性的东西面前,他才能暂时忘记刚才的难堪。

他就这样静静地坐了大概十分钟,直到咖啡馆里的人换了一拨,大家似乎都忘记了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他才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T恤,走到吧台,把自己的那杯咖啡钱付了。

收银的小姑娘看着他,欲言又止。

陈默对她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仿佛要把胸中的所有郁气都吐出来。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05.

陈默走到路边,掏出手机,终于还是给母亲回了个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

“小默!怎么样啊?见到那姑娘了吗?妈看你一直不接电话,急死我了!”母亲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嗯,见完了。”陈默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

“那……怎么样啊?姑娘人好吧?你们聊得来吗?”

陈默靠在一棵行道树上,看着远处车水马龙的街道。

“妈,”他顿了顿,“结束了。”

“结束了?什么意思?这么快就聊完了?”

“嗯,”陈默看着一片树叶从眼前飘落,“她走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母亲似乎也从他这极简的回答里,听出了一些不对劲。

“是不是……是不是人家没看上你啊?”母亲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失望。

“差不多吧。”陈默不想多说细节,免得母亲又开始自责和焦虑。

“唉,”母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怎么这样呢……没事小默,是妈不好,不该逼你。咱们不着急,下次再找个更好的!”

“嗯,我知道了。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

“好,好,你先忙。”

挂了电话,陈默把手机揣回兜里,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商场地下停车场。

他穿过一排排整齐的车辆,径直走向B2区一个最角落的位置。

那里,静静地停着一辆车。

他掏出车钥匙,按了一下。

“嘀”的一声轻响,车灯闪烁,那辆通体漆黑的劳斯莱斯,像一头从沉睡中苏醒的猛兽,无声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陈默拉开驾驶座的车门,正准备坐进去。

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响起。

“你不是说你没车吗?”

陈默动作一滞,缓缓回过头。

只见李莉抱着双臂,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她的脸上写满了震惊、疑惑,还有一丝被戏耍后的恼怒。

她显然也是来停车场取车的,只是没想到会撞见这样一幕。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陈默和他身边的这辆车,仿佛要看穿他所有的秘密。

陈默关上车门,转过身,平静地看着她。

他拍了拍劳斯莱斯厚重的车身,那动作,像是在拍一个老朋友的肩膀。

“这个是我老板送我的,还没过户,所以……不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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