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批我8000预算准备年会,我直接请村里大席师傅,老板却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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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涛,你是不是存心想让公司在几百个同行面前丢尽脸面!”

尖锐的斥责声,像一根钉子扎进喧闹的空气里。

年会现场,二百多号员工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聚焦过来。

人力经理王建国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手指几乎要戳到林涛的鼻子上。

周围是露天搭起的红棚,巨大的炒勺在临时砌起的土灶上翻飞,空气里弥漫着乡下酒席特有的、混杂着浓郁肉香和柴火味的烟火气。

公司创始人,身价上亿的李总,就站在这片烟火气中,看着眼前的一切,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01.

“年底了,今年公司效益不错,李总的意思是,年会要办得风光,要让员工们有归属感。”

人力资源部经理王建国,手指一下下敲着桌面。

会议室里坐着几个部门的骨干,林涛也在其中。

他坐在最末尾的位置,手里拿着本子和笔,安静得像个隐形人。

“预算嘛,李总一向大方。但今年外部环境不好,我们也要替公司考虑,把钱花在刀刃上。”

王建国说完,顿了顿,终于抬起眼皮,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越过众人,精准地落在了林涛身上。

“这次年会,就由市场部的林涛来总负责吧。”

一句话,让会议室里原本轻松的气氛瞬间凝固。

几个和林涛关系还不错的同事,都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谁都知道,办年会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办好了是应该的,办砸了,那就是你能力不行。

更何况,这个活儿从王建国嘴里派出来,味道就不对了。

林涛抬起头,迎上王建国的目光,那眼神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看好戏的得意。

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很好。”

王建国很满意林涛的“识趣”,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审批单,推到桌子中央。

“这次年会,总共287人参加,地点、餐饮、活动、物料,所有的一切,都由你来负责。”

他伸出三根手指。

“预算,三十万?”一个刚来的实习生小声猜测。

王建国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轻蔑地笑了笑。

林涛看着那张轻飘飘的审批单,心里已经有了数。

他平静地问:“王经理,预算是多少?”

王建国终于等到了这个问题,他身体向后靠在宽大的皮椅里,慢悠悠地吐出几个字:

“八千。”

“什么?”

“八千?我没听错吧?”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议论声。

八千块,二百八十多号人,平均一个人不到三十块钱。

在如今这个一线城市,三十块钱够干什么?吃一顿像样点的快餐都不够。

这根本不是预算,这是羞辱。

王建国非常享受这种场面,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他是怎么给林涛“穿小鞋”的。

“有问题吗,林涛?”

他看着林涛,一字一句地问,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有问题就提,公司是很民主的。你如果觉得办不下来,可以现在就说,我换人。当然,这也会作为你的能力评估,记录在年底的绩效考核里。”

这番话,把林涛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

接,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接,就是公然承认自己无能,年底的奖金和晋升,想都别想。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涛身上。

他沉默了片刻。

然后,在所有人或同情、或看戏的注视下,他拿起桌上的审批单,站起身。

“没问题。”

林涛的声音很平静,脸上甚至看不出什么情绪。

“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会议室,留下身后一屋子错愕的人,和王建国那张因为计谋得逞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



02.

回到市场部的工位上,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黏稠起来。

同事们想安慰,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涛哥,这……这王胖子也太过分了!”助理小张愤愤不平地凑过来,“八千块钱,他怎么不去抢?”

林涛没说话,只是打开电脑,开始在文档里敲字,仿佛刚才在会议室里接下的不是一个炸药包,而是一份普通的工作。

他越是这样平静,小张心里就越是替他憋屈。

只有林涛自己知道,这口气,他已经憋了快半年了。

半年前,公司有个非常重要的项目,竞争对手出了阴招,让公司差点陷入违约的境地。

当时负责这个项目的是一个叫赵鹏的人。

赵鹏是王建国的老乡,也是他一手招进来的。

危机爆发时,赵鹏束手无策,急得团团转,整个部门陪着他熬了好几个通宵,也没找到解决办法。

最后还是林涛,凭借自己多年在市场一线摸爬滚打的经验,硬是从一堆看似没用的数据里,找到了对手的破绽,并提出了一个反制的方案。

方案报上去,老板李总亲自坐镇,林涛带着团队没日没夜地干了两个星期,不仅把公司从泥潭里拉了出来,还反将一军,让竞争对手赔了一大笔钱。

那一仗,打得漂亮,林涛在公司的声望达到了顶点。

老板在全员大会上点名表扬了他,还给他发了公司设立以来的最高单项奖金。

而那个赵鹏,因为在项目中的重大失误和能力不足,被公司劝退了。

从那天起,王建国就盯上了林涛。

他觉得是林涛抢了自己老乡的饭碗,断了他的财路。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王建国介绍进来的人,每个月都要给他“上供”。

林涛不是没感觉到王建国的敌意。

他递上去的报销单,总是最后一个被签批。

他申请的部门资源,总是被以各种理由克扣。

甚至连他带的实习生转正,王建国都想方设法地卡着。

林涛都忍了。

他觉得,做好自己的事就行,身正不怕影子斜。

可他没想到,王建国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在年会上公报私仇。

“涛哥,要不……要不咱去找李总说说?”小张还是不放心。

林涛摇了摇头。

去找老板告状?

那是职场里最愚蠢的行为。

老板要的是结果,不是抱怨。你连这点压力都扛不住,老板只会觉得你没担当。

他关掉文档,对小张说:“没事,你忙你的吧。这事我有数。”

他的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屏幕上是他刚刚列出的年会需求清单:场地、餐食、酒水、主持人、节目、奖品、物料……

每一项后面,都是一个巨大的问号。

八千块,像个笑话一样,跟在这些需求后面。

林涛拿起桌上的杯子,把里面已经凉透的茶水一口喝干。

茶叶很苦,涩味从舌根一直蔓延到心里。



03.

接下来的两天,林涛真的像模像样地开始“筹备”年会了。

他拿着那张预算八千块的审批单,跑遍了公司周边的所有酒店和餐厅。

从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到社会餐厅的大包间。

结果可想而知。

“先生您好,我们宴会厅最低消费是八万,不含酒水。”

“二百八十人?坐不下,我们最多接待一百人。”

“人均三十?先生您开玩笑吧?我们这儿一碗面都不止三十。”

林涛每次都是客客气气地进去,然后在一片或礼貌或鄙夷的目光中,被客客气气地“请”出来。

王建国就在办公室里等着看他的笑话。

他甚至“好心”地给林涛发了一份清单,上面罗列了十几家“备选场地”。

“林涛啊,别说我不帮你,这是我托朋友找的资源,你挨个去问问,说不定有能谈的。”

王建国在微信里说得客气又热心。

林涛点开那份名单,冷笑了一声。

名单上的场地,全都是本市最顶级、最昂贵的消费场所。

其中一家,是去年公司上市庆功宴的地方,林涛记得很清楚,那一次,光场租就花了几十万。

这是帮忙吗?

这时明晃晃地催着他去碰壁,去看人家的白眼。

小张看着林涛真的拿着那份名单,一家家地打电话、跑现场,急得嘴上都起了泡。

“涛哥,你别去了!王胖子就是想看你出丑!”

林涛却像是没听见,依旧每天早出晚归。

他把每一家场地的报价、容纳人数、拒绝理由,都清清楚楚地记在表格里。

两天下来,表格拉得长长的,每一行字,都是一次失败的记录。

公司里的风言风语也传开了。

“听说了吗?市场部的林涛接了年会的活儿,预算才八千。”

“真的假的?这不欺负人嘛!”

“他也是傻,这活儿也敢接?”

“没办法,王经理亲自点的将,不接就得滚蛋。”

“我看他这次怎么收场,怕是要自己掏钱往里贴了。”

这些话,像苍蝇一样,嗡嗡地往林涛耳朵里钻。

他面无表情,把最后一家酒店的名字划掉,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只是很疲惫,那种从心底里透出来的疲惫。

他想起了自己刚进公司的时候,那时候的王建国还不像现在这样油腻,公司也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办公室政治。

大家一门心思地做业务,凭本事吃饭,简单又痛快。

是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味?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妻子发来的微信。

“儿子说想吃你做的红烧肉了,今天早点回家。”

后面还跟着一个笑脸的表情。

林涛看着那行字,紧绷的嘴角,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家,是他最后的港湾。

他深吸一口气,坐直了身体,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他不能倒下。

他拿起手机,没有回复妻子,而是翻到一个很久没有联系过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哪位?”

电话那头,是一个带着浓重乡音的、爽朗的声音。

林涛笑了笑,说:“三叔,是我,林涛。”



04.

“三叔”是林涛老家的村支书,也是村里红白喜事“大席”的总管,一手掌勺的绝活,在十里八乡都赫赫有名。

“涛子?你小子怎么想起来给三叔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惊喜。

林涛没绕弯子,把自己的情况简单说了说,但隐去了公司里那些糟心事,只说公司想办一场特别的年会,预算有限,想请他帮帮忙。

“二百八十多口人?那得摆二十八桌啊!”三叔在电话那头盘算着,“城里地方金贵,场地不好找吧?”

林涛说:“场地我来想办法,三叔,我就问您,八千块钱,能不能把这二十八桌酒席给办下来?不用多精细,但得让大家吃饱、吃好,有鱼有肉,像个样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

林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知道这个要求有多苛刻。

就算是在农村,一桌像样的酒席,成本也要两三百块。二十八桌,光食材成本就奔着七八千去了,还没算人工和杂七杂八的费用。

过了足足一分钟,三叔才开口,声音变得很严肃。

“涛子,你跟三叔说实话,是不是在公司让人给欺负了?”

林涛心里一暖,眼眶有点发热。

他笑了笑,语气尽量轻松地说:“三叔,您想哪儿去了。我就是想让城里的同事们,尝尝咱们老家大席的味儿,那才叫一个实在。”

三叔又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像是下了决心,大声说道:

“行!不就是八千块钱办二十八桌席嘛!别人办不了,你三叔我给你办了!”

“食材,我从村里给你拉过去!猪是咱村自己养的,鱼是水库里现捞的,鸡鸭都是林子里跑的,菜也是各家地里长的,保证新鲜,还没花钱!咱就出点油盐酱醋和人工的钱!”

“场地你去找,灶台我们自己砌,锅碗瓢盆我从村里给你拉一车过去!保证给你办得热热闹闹,妥妥当当!”

林涛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谢谢您,三叔!”

“谢啥!你小子在城里混出名堂,是给咱全村人长脸!谁敢欺负你,三叔第一个不答应!”

挂了电话,林涛胸中的那股浊气,仿佛一扫而空。

他立刻开始行动。

场地,市中心的酒店肯定不行。

他把目光投向了城市的郊区。

他记得公司在郊区有一个闲置的旧仓库,以前是用来存放物料的,后来新的物流中心建好后,那里就一直空着。

面积足够大,水电也都是现成的。

他立刻给行政部打了个申请报告,租用旧仓库作为年会场地,租金就从那八千块预算里出。

行政部一看,反正是个闲置资产,还能创收,想都没想就批了。

王建国也听说了这事,在他办公室里笑得直拍大腿。

“去郊区仓库办年会?哈哈哈哈!林涛这是被逼疯了吧?他想干什么?让二百多号员工站着喝西北风吗?”

他已经能想象到年会那天的场景了。

荒凉的仓库,简陋的布置,员工们怨声载道,老板脸色铁青。

到时候,他只要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林涛就得立马卷铺盖滚蛋。

他甚至连林涛的“罪状”都想好了:损害公司形象、引发员工不满、浪费公司资源……

接下来几天,林涛彻底消失在了公司。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在忙些什么。

他只在公司的群里发了一条通知:

“各位同事,今年的年会地点定于公司东郊仓库,具体地址和时间另行通知。温馨提示:请大家穿着休闲,女士请勿穿高跟鞋。”

通知一出,公司里炸开了锅。

“仓库?开什么玩笑?”

“天啊,这也太寒酸了吧!”

“不去!谁爱去谁去!”

王建国看着群里此起彼伏的抱怨,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他觉得,自己赢定了。



05.

年会当天,北风呼啸。

公司的几辆大巴车,载着二百多号员工,晃晃悠悠地开到了东郊仓库。

车一停下,所有人都傻眼了。

昔日那个破旧的仓库,被彻底变了个样。

仓库内外,挂满了红色的灯笼和彩带,打扫得干干净净。

仓库门口,临时用砖头砌起了好几个巨大的土灶,一口口直径一米多的大铁锅架在上面,锅里热气腾腾,蒸、炸、炖、煮,香气飘出几里地。

十几个穿着白色厨师服的师傅,正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吆喝声、铲子和锅的碰撞声,交织成一片热闹非凡的交响曲。

这阵仗,很多人只在老家的流水席上见过。

仓库里面,二十八张铺着红布的大圆桌摆得整整齐齐,桌上已经摆好了瓜子、花生和糖果。

正中央还搭起了一个小小的舞台,虽然简陋,但音响、话筒一应俱全。

员工们目瞪口呆地走进仓库,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和他们想象中那个阴冷、破败的“吃土”现场,完全不一样。

这里没有星级酒店的奢华,却有一种扑面而来的、久违的人间烟火气和热闹劲儿。

一些从农村出来的年轻员工,眼睛甚至都有些红了。

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这种氛围了。

“王经理,李总,这边请!”

林涛穿着一身干净的便装,满面春风地迎了出来。

王建国一下车,看到这副“村里办酒”的场景,先是愣住,随即脸色变得铁青。

老板李总跟在后面,看着眼前的一切,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看不出是喜是怒。

王建国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林涛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最大的声音吼道:

“林涛!你看看你办的好事!”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正在忙碌的厨师们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好奇地望向这边。

王建国指着那些土灶、红棚,手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我让你办公司年会,你把我们带到这种地方来?你这是在干什么?办堂会吗?公司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

李总站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林涛,眼神深邃。

林涛,忽然开口,让整个场子瞬间安静得只剩下灶膛里柴火的噼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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