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被父亲冒名相亲借贷100w不还,儿子被追债5年,这天父亲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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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23岁的夏天,陈阳的人生本该像一张刚刚展开的蓝图,未来可期。他刚从一所名校毕业,手里握着一份知名互联网公司的录用通知,前途一片光明。然而,他的家庭背景,却像这蓝图上的一块无法抹去的污渍。

父母在他上大学那年离了婚,对他而言,那是一种解脱。父亲陈卫国,是他童年记忆里永恒的噪音——充斥着酒瓶碰撞的脆响、麻将牌的洗牌声和输钱后的咆哮。他很少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父爱,更多的是恐惧和厌恶。

相比之下,母亲的世界是安静且温暖的。离婚后,母亲带着他住进一间租来的小屋,用微薄的收入支撑着他的学业和生活。母亲身体不好,常年的劳累让她患有心脏病和高血压,但她从未抱怨过。在陈阳心里,母亲就是他奋斗的全部意义。他发誓要尽快赚钱,让母亲过上好日子,远离过去的一切苦难。

他以为,随着毕业和工作,他终于可以带着母亲,彻底摆脱那个叫做“父亲”的阴影。



02

那个电话打来的时候,陈阳正在和同事聚餐,庆祝大家顺利通过试用期。手机屏幕上跳动着“父亲”两个字,像一个不祥的预兆,让周围喧闹的气氛瞬间凝固。他犹豫了几秒,还是按下了接听键,走到餐厅外的走廊上。

“喂。”他的声音冷淡而疏离。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不是预想中粗声粗气的讨债声,而是一个带着些许讨好和热络的语调:“哎,阳阳啊,在忙吗?”

陈阳愣了一下,这种语气,他至少有十年没从父亲嘴里听到过了。他警惕地问:“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啦?”陈卫国在那头呵呵地笑着,“你这孩子,都毕业工作了,是大人了。爸以前……以前是对不住你和你妈,但血浓于水嘛。这不,你工作也稳定了,爸寻思着,咱们爷俩好久没见了,出来坐坐,吃顿饭?”

陈阳的眉头紧紧皱起。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本能地想拒绝,但陈卫国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无法开口。

“你别多想,爸就是……就是想你了。你长这么大,爸没怎么管过你,现在老了,心里不是滋味。就吃顿饭,行吗?爸请客。”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近乎卑微的恳求。

陈阳沉默了。他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血浓于水”四个字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拒绝一个看似悔改的父亲,会不会显得自己太不近人情?或许,他真的只是想缓和关系?一丝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期待,在他心底悄然萌生。

“……时间,地点。”他最终还是松了口。

约定的地方是一家中档的家常菜馆,不奢华,却也干净整洁。陈卫国已经提前到了,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冲他招手。他看起来比记忆中苍老了一些,头发花白,眼角的皱纹深刻,但精神头却异常的好,穿着一件半新的夹克,不像平时那般邋遢。

“阳阳,来,坐!”他热情地招呼着,亲自给陈阳倒上一杯茶。

饭桌上,陈卫国绝口不提钱的事,反而像个真正的父亲一样,关心起陈阳的工作和生活。他问公司的环境怎么样,同事好不好相处,甚至还聊起了时事新闻。陈阳一开始还带着戒备,但看着父亲那张努力堆砌着笑容的脸,心里那层坚冰似乎也开始有了一丝融化的迹象。

酒过三巡,陈卫国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了。他开始追忆往昔,说自己年轻时如何荒唐,如何对不起他们母子。他说得声情并茂,眼眶泛红,仿佛真的在深刻忏悔。

“阳阳,爸知道,你心里怨我。”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爸不求你原谅,只希望……只希望你以后过得好。你现在23了,工作也好了,该考虑个人问题了。”

话题猝不及防地转到了终身大事上。

“我一个老朋友的女儿,跟你差不多大,是个老师,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好。我琢磨着,你们年轻人见个面,认识认识,交个朋友也不错嘛。”陈卫国试探着说。

陈阳立刻皱起了眉:“我刚工作,不想考虑这些。”

“哎,这不冲突嘛!”陈卫国摆摆手,显得比陈阳自己还着急,“就是认识一下,成不成另说。爸这也是为你好,你总不能一辈子打光棍吧?你看,那姑娘家里条件也不错,你要是跟她成了,以后也能少奋斗好几年。”

陈阳心里一阵反感,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把婚姻和条件捆绑在一起的论调。但他看着父亲那张充满期盼的脸,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今天这顿饭的气氛还算融洽,他不想因为这件事闹得不欢而散。

“这样吧,”陈卫国见他没有强烈反对,立刻趁热打铁,“你把你那张穿着学士服的照片,还有身份证照片发给我,我先发给对方看看。人家姑娘也矜持,总得先看看照片合不合眼缘,对吧?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这个要求听起来合情合理。相亲之前交换照片和基本信息,是常规操作。陈阳虽然一百个不乐意,但在酒精和现场气氛的烘托下,鬼使神差地,他没有多想。他觉得,这或许是父亲笨拙地想要弥补父爱的一种方式,自己如果一再拒绝,就太伤人了。

“回头再说吧。”他含糊地应付着。

“别回头啊,就现在,爸当着你面,发过去,也让你放心。”陈卫国不依不饶,甚至拿出自己的手机,做出要等待接收的架势。

无奈之下,陈阳只好从手机里找出自己的毕业照和身份证照片,通过微信发了过去。他心里想着,大不了回头就跟父亲说不合适,或者干脆不见面,先把眼前这关应付过去再说。

陈卫国收到照片后,脸上笑开了花,连连夸赞:“我儿子就是帅,这小伙子,谁看了不喜欢!”

那顿饭的后半场,陈阳一直心神不宁。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父亲的热情,像一件尺寸不合的衣服,穿在身上浑身别扭。

回家的路上,夜风一吹,陈阳的酒醒了大半。他越想越觉得荒唐,自己怎么会把身份证照片这么私密的东西发给不靠谱的父亲?他立刻给陈卫过发了一条信息:“爸,我想清楚了,我现在真的不想谈恋爱,相亲的事就算了吧,你别把我的信息给别人了。”

陈卫国很快回复了,只有一个字:“好。”

看到这个“好”字,陈阳松了一口气。他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几天后,陈卫国又打来电话,说女方看了照片很满意,无论如何想见一面。陈阳再次明确拒绝:“爸,我上次就说得很清楚了,不见,我工作很忙,没时间。”

“就见一面,吃个饭,给我个面子!”陈卫国的语气开始变得强硬。

“不行!”陈阳的态度也坚决起来。他不想再被父亲牵着鼻子走。他已经给过一次面子了,不想再有第二次。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一声叹息:“行吧,你不去,我自己想办法。”说完,就挂了电话。

陈阳以为父亲说的“想办法”,是去跟对方解释,取消见面。他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他不知道,那张身份证照片和毕业照,已经成了父亲手中开启潘多拉魔盒的钥匙。而那场他从未参加过的“相亲”,却以一种他完全无法想象的方式,“顺利”地进行了。

03

平静的日子只过了两个月。那一天,将会成为陈阳此后五年,乃至一生的噩梦开端。

他正在公司做一个重要的项目报告,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挂断,对方又立刻打了过来,锲而不舍。会议结束后,他回拨过去,电话一接通,一个粗鲁的男声就吼了过来:“陈阳是吧?”

“我是,请问你是?”

“你欠我们公司的钱什么时候还?一百万!当初借钱的时候说得好好的,半年就还,现在人都找不到了?玩消失是吧?”

“一百万?”陈阳脑子“嗡”的一声,以为是诈骗电话,“你打错了,我没借过钱。”

“打错了?呵!”对方冷笑一声,“陈阳,身份证号码340823……,X年X月X日生,没错吧?两个月前,在你未来岳父,林建军先生的担保下,从我们小额贷公司借款一百万,用于‘创业投资’,合同上签的是你的大名,还有你的手印和身份证复印件,你想赖账?”

未来岳父?林建军?创业投资?

一连串陌生的词汇像炸弹一样在陈阳的脑海里引爆。他瞬间想起了两个月前那场诡异的饭局,那张被父亲要走的照片。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不可能!我没有签过任何合同!”他对着电话咆哮。

“我们不管你签没签,白纸黑字,证据确凿。我告诉你,三天之内,你要是不把利息先还上,我们就去你公司,去你家,让你身败名裂!”对方恶狠狠地撂下话,挂断了电话。

陈阳呆立在原地,浑身冰冷。他立刻拨打父亲的电话,关机。再打,还是关机。他疯了一样地冲出公司,打车赶往母亲家。他必须搞清楚这一切。

在母亲的追问下,陈阳终于拼凑出了事情的真相。原来,那天父亲陈卫国拿着他的照片和信息,竟然自己冒名顶替去和那个叫林晓晓的女孩相了亲。林家是做小生意的,家境殷实。陈卫国凭借自己多年混迹社会的油嘴滑舌,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替儿子操心的慈父,又把名校毕业的陈阳吹得天花乱坠。

他谎称陈阳看中了一个互联网创业项目,前景无限,但启动资金还差一百万。林家父母爱女心切,见“未来女婿”一表人才,又有名校光环,便信以为真。他们觉得,这既是帮女儿的未来铺路,也是一笔不错的投资。于是,林父林建军出面担保,从一家小额贷款公司,以陈阳的名义,借出了一百万。

而这笔钱,一到陈卫国手里,就迅速被他投入了赌场和牌局,短短两个月,挥霍一空。然后,他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

真相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尖刀,将陈阳的人生捅了个对穿。他不是借款人,却是法律意义上的债务人。那份合同上,有他的身份信息,有他的“签名”(父亲模仿的笔迹),甚至可能还有父亲用萝卜伪造的“印章”。在证据面前,他百口莫辩。

追债公司的噩梦,从此开始。

他们先是冲到了陈阳的公司。几个纹身的壮汉在大厅里高喊“陈阳欠债还钱”,公司的同事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HR很快找他谈话,虽然他极力解释,但在公司看来,他已经是一个巨大的“不稳定因素”。没过多久,他被以“影响公司形象”为由,劝退了。

他失去了人生第一份引以为傲的工作。

然后,他们找到了母亲租住的小屋。红色的油漆在门上喷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大字,刺眼又屈辱。催债电话24小时不间断地打来,威胁、辱骂,无所不用其极。半夜里,门会被人砸得“砰砰”响,邻居们怨声载道,房东很快就要求他们搬走。

为了躲债,陈阳带着母亲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他们从一个城市逃到另一个城市,租住在最便宜、最偏僻的城中村。他不敢用自己的身份证找正经工作,因为任何一家正规公司做背景调查,都会发现他背负着巨额债务。他只能打零工,在饭店后厨洗盘子,在工地上搬砖,在深夜里送外卖。曾经的天之骄子,沦落到了社会的最底层。

生活的压力,精神的折磨,像两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变得沉默寡言,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疲惫。他害怕每一个陌生来电,害怕每一次敲门声。他的人生,被这一百万的债务彻底禁锢,看不到任何希望。

最让他痛苦的,是母亲的倒下。

母亲本就身体不好,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和无休止的骚扰恐吓,让她的病情急转直下。她看着儿子从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变得形容枯槁、满眼血丝,心如刀绞。她整夜整夜地失眠,血压飙升,心脏的疼痛也越来越频繁。

有一次,催债的人找到了他们新的住处,在楼下用高音喇叭循环播放着陈阳欠钱不还的消息。母亲听到后,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就晕了过去。送到医院,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

陈阳跪在急救室外,走廊的灯光惨白得没有一丝温度。他生平第一次感到了什么叫绝望。他恨,恨那个给了他生命,却又亲手毁了他一切的男人。他想不通,虎毒尚不食子,为什么自己的父亲,可以如此狠心。

母亲最终还是没能挺过去。在医院里断断续续地住了一年多后,在一个深秋的清晨,她拉着陈阳的手,眼角流下一滴浑浊的泪,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她走的时候,嘴里还在喃喃着:“阳阳,不怪你……”

母亲的死,成了压垮陈阳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站在母亲的墓碑前,心里那片名为“恨”的荒漠,开出了一朵漆黑的花。从那天起,他不再逃避,也不再消沉。他开始疯狂地工作,没日没夜,用一种近乎自残的方式赚钱。他要还清这笔债,不是为了摆脱骚扰,而是为了拿回审判那个男人的资格。

他要让陈卫国知道,他毁掉的,不仅仅是一个年轻人五年的青春,一条无辜的生命,更是一个儿子对“父亲”这个词,最后的一丝幻想。

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陈阳从23岁走到了28岁。

他的人生,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永远地停留在了那个噩梦开始的夏天。他戒掉了所有的社交,没有朋友,没有爱人,只有还不完的债和还不清的恨。

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陈卫国的样子了。那个男人的脸,在他的记忆里,已经和魔鬼划上了等号。他以为,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04

五年后的清明,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冷雨。

陈阳站在母亲的墓前,一身黑衣,身形消瘦而挺拔。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他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为母亲擦拭着墓碑上的照片。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一个佝偻的身影撑着伞,蹒跚地向他走来。

尽管那人头发全白,满脸皱纹,苍老得几乎脱了相,但陈阳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陈卫国。

那个消失了五年的男人,竟然出现了。

陈阳的心,没有预想中的愤怒,也没有丝毫的激动,仿佛只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陈卫国走到他面前,不敢与他对视,浑身都在发抖。他脸上交织着愧疚、恐惧和一丝微弱的希冀。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声音。

“阳……阳阳……”

陈阳的目光缓缓从陈卫国的脸上移开,落在了旁边母亲的墓碑上,照片里的母亲笑得依然温婉。

他凝视了许久,走近了几步,才把视线转回来,重新落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他平静地开口,说了一句话。

那句话声音很轻,却像一把无形的锥子,瞬间刺穿了陈卫国的耳膜。

陈卫国手中的雨伞“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冰冷的雨水瞬间将他浇透。

这个当爸的膝盖一软竟是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都是我的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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