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图片、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本文借虚构故事传递积极价值观,呼吁读者遵纪守法,弘扬友善、正义等正能量,共建和谐社会。
夫君为外室殉情撒手,料我会替他养私生儿;我把婴孩送进山坳农户。数载后,我抚养的孩子上殿夺魁,而本该黄泉的夫君却回来了
夫君与外室殉情后,
竟给我留下了一个外室子。
那时候,婆母联合宗族的人,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
婆母双手叉腰,满脸不耐烦地说:“这孩子,你必须得接下!他可是你夫君的骨血。”
宗族里的长辈也在一旁帮腔:“这是你应尽的本分,可不能推脱。”
我心中满是无奈和委屈,但面对他们的逼迫,实在没有办法。
我咬了咬牙,轻声说道:“好吧,我接下这孩子。”
从那以后,我便将这外室子用心养大。
平日里,我悉心照料他的生活起居。
清晨,我早早起床为他准备可口的饭菜。
“孩子,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读书。”我总是温柔地对他说。
夜晚,我在一旁陪着他读书,为他点亮一盏明灯。
“娘,这个字我不太懂。”他指着书本上的字,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便耐心地给他讲解:“这个字啊,念……它的意思是……”
日子一天天过去,孩子刻苦努力,学业有成。
后来,孩儿高中状元。
大街小巷都在传颂着他的名字,到处都是热闹的景象。
他骑着高头大马,在街上游行,风光无限。
百姓们纷纷围在街道两旁,发出阵阵赞叹:“这状元郎真是年少有为啊!”
就在这时,夫君与那外室却忽然回来了。
夫君穿着华丽的衣裳,趾高气扬地走到孩子面前。
他一把拉住孩子的手,大声说道:“孩子,我是你的亲爹,这是你的亲娘。”
那外室也在一旁假惺惺地抹着眼泪:“孩子,这些年我们吃了好多苦,都是这个女人,害我们一家分别多年啊!”
夫君得意洋洋地从怀里掏出一纸休书,丢到我面前。
“贱妇,倒是让你占便宜,养育我的天才儿子多年了!”他满脸不屑地说。
我冷冷一笑,看着他们丑恶的嘴脸。
心里想着:蠢货,谁算计谁还不一定呢!
儿子高中状元那日,消息传到家中。
他听了消息后便喜不自胜,一路小跑着来到我面前。
然后“扑通”一声跪下磕头,激动地说:“娘,孩儿不负您的嘱托,考上了!”
“从今往后,您就是状元他娘了。”
儿子一脸诚恳地看着我,声音响亮又坚定,“儿子必定会好好孝敬您,给您请封诰命,让您荣誉加身!”
我听了这话,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嘴巴更是合不拢,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
“好好好,”我连说了三个好字,激动得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娘没白疼你!”
这时,我却没注意到旁边公婆两人的脸色。
公公的脸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眉头紧紧皱着,眼神里满是不悦。
婆母的脸色更难看,黑得就像刚从碳堆里出来一样。
她本来就不喜欢我,此时嘴巴一撇,小声咕哝起来:“考上状元不去祭拜亲爹娘,反倒对个奶妈子尽孝,这小没良心的东西!”
我耳朵尖,听到了她的话,忍不住撇了撇嘴。
心里想着,她每次都这样,就爱说些风凉话,我才懒得理她呢。
于是我提高了声音,冲着旁边的下人喊道:“来人呐!”
下人们立刻跑了过来,低着头,等着我的吩咐。
“今日是我儿子的大喜日子,可不能让某些人在这里招晦气。”我故意把“某些人”三个字说得很重,眼睛还瞟了瞟婆母。
“把她拉下去,别让她在这儿坏了大家的兴致。”
下人们不敢怠慢,赶紧上前,小心翼翼地去拉婆母。
婆母还在那里挣扎着,嘴里骂骂咧咧的,但最终还是被拉走了。
等和儿子把他琼林宴的事情都定好了,我这才慢悠悠地朝着后院走去。
到了后院,我看着婆母,板起脸训斥道:“今日可是耀祖大喜的日子。”
“婆母呀,就别再提那些招晦气的事儿了。”
婆母听了,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要反驳。
我接着说道:“耀祖过继在我亡夫名下,这都已经入了族谱的。”
“他呀,自是我和时渊的孩子。”
“您说说,他哪来另一个娘呢?”
婆母气得瞪大了眼睛,双手紧紧握拳。
我又加重了语气:“这身份,可是耀祖高中后送呈到陛下面前的。”
“您可千万别弄错了,要是弄错了,那可就害了您乖孙的前程啊!”
婆母被我这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她怒目圆睁,恨不得立刻打死我。
可她却没法子对我动手。
毕竟她那乖孙儿,对我可是孝顺至极呢。
这时,屋里传来公公低声劝说婆母的声音。
公公说道:“那女人和耀祖如今是母慈子孝的。”
“你这么得罪她也没用啊!”
“得等耀祖他亲爹和他亲娘回来了,
让他们知道我们一家子为了这孩子的前程牺牲了多少,
这孩子才能懂咱们的良苦用心啊!”
我正站在门外,
听到了这番话,
顿时惊愕不已。
陈时渊竟然还活着?
我心中满是震惊,
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听他们说话的意思,
他似乎还打算带着那外室一同回来,
要把我的好大儿夺走,
还要抢占我如今拥有的一切。
我忍不住冷笑一声,
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
然后扭身,脚步坚定地直接回了房。
如今的我,
可不再是当初那个刚刚丧夫,
只能任凭他们拿捏的柔弱女子了!
想当初,
我欢欢喜喜地嫁进这个家门,
才仅仅过了三个月,
夫君就意外死了。
那时候的我,孤立无援,
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婆家对外宣称,他是为了救一个同族的小男孩,才不慎落入水中丢了性命。
可只有我心里清楚,他分明是死在了青楼女人的肚皮上!
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我哭得肝肠寸断,哭着喊着要回娘家。
然而,当我回到娘家,爹娘却冷冰冰地不肯收留我。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有再回来的道理!”爹娘板着脸说道。
我绝望地回到婆家,婆母恶狠狠地走到我面前,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啪”的一声,我的脸颊瞬间火辣辣地疼。
紧接着,婆母抱着一个婴儿来到我身边,冷冷地说:“这是你夫君的外室子,日后,他就是你的儿子。”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大哭大闹起来:“不,我不接受!这怎么可能是我的儿子!”
我边哭边对着来阻拦我的爹娘砰砰磕头,苦苦哀求:“爹娘,你们帮帮我,我不要这个孩子啊!”
爹娘皱着眉头,怕我这样闹下去丢人,便硬着头皮给婆家施压。
“你们也别太过分了,哪能这样对待我女儿!”爹娘对婆家族老说道。
婆家族老们聚在一起商量了一番。
其中一位族老捋着胡须说:“既然如此,就让这孩子从外室子,变成家族里抱养来的嗣子吧。”
于是,这孩子摇身一变,成了家族里抱养来的嗣子。
我心灰意冷,声称要为夫君守孝,便带着那孩子离开了。
这一去,就是五年。
五年里,我含辛茹苦地把孩子养大。
到了开蒙的年纪,我惊喜地发现,这孩子天赋卓绝。
他学东西极快,对知识有着强烈的渴望。
看着他聪慧的模样,我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于是,我带着孩子耀祖,踏上了回京的路。
此时,我与儿子之间早已是母慈子孝,情谊十分深厚。
婆母一直妄图给儿子洗脑,想让他厌恶我,转而亲近祖父母。
她整日在儿子耳边念叨着那些挑拨离间的话,今天说我对儿子不够真心,明天又说祖父母才是真正疼爱他的人。
然而,儿子始终不为所动,无论婆母怎么说,他对我的感情依旧深厚。
婆母见自己的计谋始终无法成功,便对我格外厌憎起来。
就算我努力孝敬她,每日早起给她请安,为她准备可口的饭菜,在她生病时悉心照料。
可她就是无法对我改观,总是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稍有不如意就对我恶语相向。
终于,到了儿子红衣打马游街的日子。
儿子骑着高头大马,身着鲜艳的红衣,在街道上缓缓前行,好不风光。
街道两旁围满了人群,大家都在纷纷夸赞儿子的英俊潇洒和才华出众。
我坐在路边的茶楼上,看着儿子的身影,心中满是骄傲和自豪,真可谓与有荣焉。
可下一瞬,我就看到人群中忽然窜出两个衣衫褴褛之人。
定睛一看,赫然就是我那死了十八年的夫君陈时渊,还有跟在他身边的外室。
陈时渊跑到儿子的马前,一把抱住儿子,带着哭腔说道:“孩儿啊,亲爹我可算是见到你了!”
儿子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他猛然勒住缰绳,马儿嘶鸣一声,前蹄扬起。
儿子紧紧皱着眉头,
那眼神之中,满是疑惑与警惕,
他直直地看着陈时渊和那个外室。
外室宋小婉,那纤细的腰肢轻轻扭动,姿态妖娆,
她的脸上,满是激动到近乎癫狂的神情。
她扯着尖锐的嗓子,大声地叫着儿子:
“耀祖,快来娘亲这里呀!”
声音拖得老长,仿佛要把儿子硬生生拽过去。
紧接着,她又带着哭腔喊道:
“十八年没见了,娘亲想你想得都快死去了!”
那声音,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围的百姓们见状,立刻交头接耳起来。
那窃窃私语的声音,就像一群嗡嗡乱飞的苍蝇,
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心里烦躁。
耀祖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立刻大声训斥他们:
“别乱认亲戚!”
声音洪亮,充满了威严。
“我娘高堂就在这里坐着呢。”
他伸手向我这边指了指,神情坚定。
“我爹十八年前就已经死了。”
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你们造谣骗人也不找个好点的借口!”
他气得脸都红了,大声地斥责着。
我心里暗自得意,忍不住想:
我儿不愧是继承了我聪明才智的好孩子,
这反应力真是一流啊!
可紧接着,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婆母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她跑得气喘吁吁,一边跑一边高喊道:
“乖孙儿!”
那声音,带着一种急切和亲昵。
“这真是你亲爹啊!”
婆母喘了几口气,缓了缓神,
接着又说道:
“都怪当年温氏那贱妇,
她就是为了你爹的钱财,才谋害了他们。”
婆母咬牙切齿,满脸的愤恨。
“这才害得你一出生就与亲爹娘分离啊!”
她一边说,一边抹起了眼泪。
底下,百姓们的情绪已经如同被点燃的火焰一般,
群情激荡了起来。
要知道,像这种豪门世家之间上演的大戏可不是经常能见到的。
他们一个个兴奋不已,眼睛都亮闪闪的,
自然乐得在现场好好看一场热闹的戏。
人群中,有个今年没考上的学子,
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心里打起了坏主意,
故意开始拱火。
他扯着嗓子大声问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状元郎的身份怎么突然就出问题了呢?”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百姓们更是议论纷纷。
他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满脸好奇,
就像一群等着看戏的观众。
我儿耀祖站在一旁,
脸上一副惊愕不已的模样。
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
嘴巴微微张开,脸上满是惊愕的神情,
赶忙凑到她跟前,焦急地问她:“祖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我那蠢婆母听到耀祖的话,
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一亮,
就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
立即顺着他的话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她双手用力叉腰,
把那本来就不细的腰肢撑得更显粗壮,
提高了音量,扯着嗓子大声说道:“其实啊,你不是我们从家族抱养来的孩子,你就是你爹亲生的儿子!”
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一下,
眼神中满是不屑和厌恶,
还轻轻撇了撇嘴,
接着又阴阳怪气地说:“至于养大你的养母温氏,哼,她就是个满肚子算计的贱妇!”
她越说越激动,
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唾沫星子随着她的叫嚷四处飞溅:“她当年强硬嫁给你爹后,就整天想着害死他,然后独占我们陈家家业!”
人群中,一位老者激动得满脸通红,
双手微微颤抖着,
大声说道:“幸而祖母早有谋划啊!”
他微微扬起头,眼神中满是感慨,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接着又缓缓说道:“但温家权势太大了,这么多年,咱们只能一直隐忍。”
顿了顿,他握紧了拳头,
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脸上露出畅快的神情:“如今,总算能不吐不快了!”
这时,人群中有人大声叫了一声:“没错!温阁老去年致仕了,现在温家朝中无人啦!”
同行的一位官员,眉头微皱,
眼神中带着试探和疑虑,
悄悄地看向耀祖。
他小心翼翼地凑到耀祖身边,轻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感觉他们是想把咱们温家一起算计了。”
耀祖听了,毫不犹豫地撇了撇嘴,
脸上满是不屑,
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论他们怎么胡说,我也只认我嗣母一个娘!”
稍微停顿了一下,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又接着说:“我本来就是陈家嗣子,亲生爹娘早就死了。”
最后,他加重了语气,
一字一顿地说:“他们二人于我并无生恩。”
“嗣母视我如亲生骨肉一般,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悉心教导我。
正是因为有她的教导,才有如今的我。
我绝对不会做那不孝子,
绝对不会抛弃母亲于不顾!”
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如同炸开了锅,响起了百姓们热烈的欢呼声。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喊道:“好!”
那二人见形势对自己不利,宋小婉马上哀泣一声。
她那声音,就像唱戏的名角儿一般,故意拖得长长的,叫道:“我的儿啊——”
紧接着,宋小婉又开始哭诉起来。
她边抹着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边说道:“若非是这贱妇害的我们骨肉分离,为娘也能如此陪着你一起长大啊。”
“这些年,娘亲我是心心念念都惦记着你,吃一口饭都觉得没滋味,睡一觉都睡得不安稳。”
“就这么想你,都想得骨瘦如柴了……”
我看着她那张略显丰腴圆润的脸,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我的嗤笑声就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紧跟着,人群里便有更多人跟着笑了起来。
陈时渊见此情景,面上有些挂不住了,脸都涨红了。
他梗着脖子,对着儿子叫道:“不论你信或者不信,我们都是你的亲生爹娘!”
陈时渊又赶忙解释道:“之所以让你以嗣子的身份回到你祖父祖母的身边,也是有原因的。”
“若不如此,你祖母和你祖父必然护不住你,你会被这贱妇害死!”
紧跟着,陈时渊就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
他说:“当年我和宋小婉在街上相遇,那真是一见钟情啊。”
“我们看对方的眼神里都有星星,两情相悦得很。”
“本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事,却因为我的恶毒心机,他们始终不能在一起。”
陈时渊又提高了音量,说道:“男人三妻四妾,那本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儿。”
“她呀,自己不能生育,却非要逼我只能娶她一个!”
“这女人,自私自利不说,心思还歹毒得很。”
“若不是为了你,我们早就死了!”
“这么多年来,我们颠沛流离,吃了多少苦。”
“你呀,可是爹娘活下去唯一的动力!”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今天,是我第一次正眼看我的丈夫。
我紧紧盯着他那张伪善的脸,他的眉毛微微扬起,眼睛里满是虚伪的神色。
我心里不禁想,真的是这样的吗?
当年,分明是他一脸深情地拉着我的手,对我许下诺言。
他一脸认真,目光坚定地看着我,缓缓开口说:
“温家没有纳妾的规矩,我也愿意遵守岳父的规矩。”
那时候,他的眼神无比坚定,仿佛能穿透我的心。
他的声音格外诚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发出来的。
是他主动拉着我的手,郑重地对我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他又温柔地看着我,接着说道:“哪怕你生不出孩子,我也不会娶别人。”
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他什么,
更没有强迫过他去做任何事。
我一直以为,我们能这样携手走过一生。
可谁能想到,成婚还不到一年,
陈时渊就恋慕上了那个外室。
他整个人像着了魔一样,迫不及待地想把她带进家门。
他匆匆忙忙地跟陈家提出这个想法,却被陈家坚决地阻拦了下来。
当年,他发誓一生一世一双人时,声音是那样响亮,回荡在我耳边。
可如今,事情发展成这样,分明是他自己下不来台。
他却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身上,竟然理直气壮地说:“这一切都怪你。”
想想真是可笑至极!
就在我满心悲愤的时候,突然传来消息,皇帝直接将我们叫进了宫里。
原来,新帝刚刚上位,今年是第一年科举,这可是至关重要的大事。
我们二人在外面闹的那一场闹剧,让皇帝颜面尽失。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在私底下偷偷议论,
说什么皇帝钦点的第一个状元竟然身份有问题。
一路上,我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满是担忧。
我担心我儿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受到影响,
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儿啊,别往心里去,那些流言蜚语不足为惧。”
而宋小婉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兴奋里,眼睛放光。
她满脸兴奋地凑到陈时渊身边,自顾自地说着:“时渊,你可真是有本事啊!”
她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崇拜。
又接着说道:“我祖上三代都没一个能见过皇帝的,如今跟了你,我就成了我们家第一个亲自面圣的人啦!”
说着,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的香云纱上。
她眼睛瞪大,手指着我的衣服,好奇地问:“往后,我也能穿那样的好衣裳么?”
香云纱那可是贡品,市面上有价无市。
没有身份的人就算好不容易得到了,也根本不能穿。
他们两个这些年一直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
那日子过得小心翼翼,就像老鼠怕见猫一样,自然是没机会穿这样上好的布料。
陈时渊听了这话,整个人瞬间得意洋洋起来。
他还使劲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声说道:“自然能啊!”
陈时渊脸上满是自信的神情,眼睛亮晶晶的。
他接着又说:“将来我儿封侯拜相了,这样料子的衣裳你用来铺床都行!”
二人说完这话,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相视一笑。
那笑容里满是甜蜜,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他们两个人。
到了皇帝面前,他们竟然还是那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皇帝皱着眉头,眉头都快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目光犀利地看向我,眼神就像两把刀子。
然后冷冷地开口,说道:“你解释一下事情的缘由。”
还没等我张嘴说话,陈时渊就急不可耐地抢白起来。
他满脸愤怒,脸涨得通红,就像熟透的苹果。
他一边说着,唾沫星子都飞出来了:“陛下,您可千万别听这贱妇胡说八道。”
“这贱妇这些年啊,仗着她祖父的威严。”
“在我们陈家那可是嚣张跋扈得很。”
“她在陈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就说家里那些下人吧,都只听她的话!”
好家伙,他这一番话,直接把我塑造成了一个欺男霸女的恶霸形象。
皇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他眼神有些深邃,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这时,御前太监可看不下去了。
他气冲冲地冲上去,脚步都有些急促。
扬起手就给了陈时渊一个大耳刮子,“啪”的一声很响亮。
御前太监扯着嗓子喊道:“皇帝面前,哪轮得到你在这里多嘴!”
我看着陈时渊,不急不忙地问道:“你确定是说,我谋害了你们二人,还把孩子据为己有,是吧?”
我的声音很平静,就像一潭没有波澜的湖水。
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审视,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
宋小婉一听,马上就开始扮演起了疼爱孩子的娘亲。
她眼眶泛红,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带着哭腔说道:“自然!当年就是你引诱我们出城,害我们两个坠马失忆。”
“公公婆婆找回我们后,怕你还会算计我们。”
“才把我们送去了农家养着,直到前几月我们才得以回来!”
哟呵,还挺有骨气的,在皇帝面前都敢这样开口说话。
我心里冷冷地“哼”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不屑。
随后缓缓转身,双膝“扑通”一声,恭恭敬敬地跪在了皇帝面前。
我挺直脊背,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叠书信,缓缓递了上去。
声音坚定而清晰地说道:“请陛下明鉴,当初他们二人之所以出事,分明是他们咎由自取!”
那叠书信,就那样明晃晃地摆在众人眼前。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焦在了那书信上。
我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看去,这赫然是十八年前,他们两个预谋着将孩子撇下,然后自己私奔的信件。
想当年,陈时渊被家族严厉训斥过后。
他低着头,表面上一脸诚恳地看着我,说道:“夫人,你放心,我会把外面那个女人赶走的。”
我当时微微点头,轻声说道:“那就好,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之后,他便安心在家中住了下来。
我看着他每日正常作息,心里想着或许他真的改了。
可谁能想到,他竟私底下同外面那女人频繁书信往来。
有一次,我偶然看到他偷偷摸摸写信的样子,心中便隐隐有了怀疑。
在那些信件里,他们还定下了私奔的具体时间。
我拿着那些信件,手指都微微颤抖,心中又惊又怒。
而我呢,在公婆私底下说出那些让我起疑的话后。
我眉头紧锁,一刻都没耽搁,第一时间就开始秘密调查此事。
我四处打听,逢人就问:“你可知道陈时渊和那个女人的事情?”
我翻找各种可能的线索,把家里的角角落落都翻了个遍。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找出了当年他们来往的书信。
我紧紧握着书信,眼眶泛红,心中又愤怒又委屈。
我直接跪下,对着皇帝说道:“臣妇敢对天发誓,自己绝没有害死旁人的心思!”
我的这一举动,就像一颗炸弹投进了人群。
人群中顿时传来一阵惊呼声。
“这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
谁都没想到我会突然来这么一出。
就连宋小婉也被惊得傻了眼。
她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愣在了那里。
她愣了好一会儿,忽然尖叫着开始叫骂我:“死贱人!”
“别以为你这样胡说八道,就能撇清你害我们的事实!”
她双手叉腰,脸涨得通红。
“若不是你平日里咄咄逼人,我和夫君何至于要选择私奔来躲避你!”
她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
“你还想同我抢儿子!”
她跺着脚,眼睛里满是怒火。
“我告诉你,这个家的继承人可都是我生的。”
她昂起头,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我才应该是这个家未来的女主人!”
我静静地转头看向她。
这一刻,我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微笑。
我紧紧盯着她,一字一顿,语气带着几分质疑地说道:
“你确定,儿子真的是你的么?”
我儿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他“扑通”一声重重地跪下,膝盖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接着,他重重地磕了个头,额头与地面碰撞,那声音仿佛都带着他的决绝。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情绪激动地说道:
“陛下,不管臣的生身父母究竟是谁。
但从小到大,养育臣的人一直都是嗣母温氏。
嗣母对臣悉心照料,关怀备至,这份养育之恩,臣没齿难忘。
臣这一生,这一辈子,都只会认嗣母温氏这一个母亲。
至于父爱嘛,臣更是从来都没有经历过。
从小到大,没有父亲的陪伴,没有父亲的教导。
除非日后嗣母改嫁,不然,臣就只当自己从来没有过父亲!”
宋小婉瞪大了眼睛,眼睛睁得仿佛要凸出来一般,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心心念念的儿子。
她的眼神中满是震惊和愤怒,那愤怒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忽然,她不受控制地尖叫了一声,那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随后,她双手疯狂地挥舞着,像一头发怒的母兽,就要冲上去撕扯我儿。
她声嘶力竭地喊道:
“你怎么能不认我呢?
你知不知道,爹娘为了你,花费了多少心力啊!
我们日夜操劳,四处奔波,才给你谋求到今日的锦绣前程。
你忘了你左边肩头那红色的桃花胎记了吗?
那可是为娘生了你最有力的证明啊,我的儿!”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看着宋小婉,轻声问道:
“你确定是如此么?”
陈时渊察觉到了不对劲,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眉心都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刚想开口制止,嘴巴刚张开,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宋小婉气得直跳脚,双脚在地上不停地跺着,扬起些许灰尘。
她用手指着我,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大声叫嚷着:
“自然确定!
桃花可是我和时渊的定情之物。
当年,我特意用一辈子都不会褪掉的墨水,给我儿子肩头刺下桃花。
我精心挑选墨水,小心翼翼地刺下图案,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我们母子能够相认。
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宋小婉眼眶含着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滚落下来。
她继续哭诉道:
“我的儿,你怎么能把这些都忘了呢!”
耀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眉头紧锁,脸色铁青。
他实在是彻底听不下去了,脸上满是厌恶和不耐烦。
只见他猛地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衫,动作十分急切,衣扣都被扯掉了几颗。
他的肩头那处,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异样。
我凑近了,仔仔细细地看去,真的,分明什么都没有。
他涨红了脸,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高声说道:“你认错人了,我真的不是你儿子!”
那两人紧紧盯着耀祖的肩膀,眼睛都不眨一下。
看清楚上面确实什么都没有后,他们一下子都傻了眼。
两人愣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过了一瞬,陈时渊的眼神突然变得癫狂,像一头发怒的野兽。
他暴起发难,脚步急促地朝着“我”冲了过来。
他冲到“我”面前,双手狠狠卡住了“我”的脖子。
他大声怒斥道:“贱人,我儿子呢?”
“你把我儿子弄哪里去了?”
“把我儿子还给我!”
“我”一时没有防备,被他一下子抓住了。
整个人瞬间就喘不上气来了,胸口憋闷得厉害。
脸也憋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
“我”只能拼命地拍打他的手,手指用力地抠着他的手背。
想要把他推开,可男女力量悬殊太大了。
“我”的反抗根本无济于事,他的手像铁钳一样紧紧箍着。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儿子冲了上来。
他眼神中满是愤怒,用力将陈时渊狠狠推开。
陈时渊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而后,儿子迅速将“我”挡在身后。
他的眼神十分愤怒,眉头紧皱在一起。
儿子怒斥对方:“君王殿前,你怎能如此发癫!”
“还有,我娘已经对你解释过不止一次了。”
“我并非是你的亲生血脉!”
“别再来惹我娘!”
儿子越说越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他直接对皇帝请求道:“陛下,我要和嗣父断绝关系。”
“我不愿意再继续和这样的人纠缠下去了。”
宋小婉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眼睛瞪得大大的。
她惊得捂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忍不住哭了起来。
陈时渊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叫大喊起来:
“我是你爹啊!是你亲爹!”
“你这个不孝子,怎么能这样对我!”
“哪怕那恶毒的女人把你身上的刺青去掉了,我也依旧是你爹啊!”
我躲在儿子的身后,一只手捂着肿痛的喉咙。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亲爹?这可不见得!
当年,我和陈时渊刚刚成婚没多久。
那是个闷热的午后,房间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我们因为一件小事,突然就大吵了起来。
他涨红了脸,对着我大声叫嚷,唾沫星子都飞溅到了我的脸上。
我也不甘示弱,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和他对骂。
那场争吵,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
狂风呼啸着,将我们原本看似美好的婚姻击得粉碎。
紧接着,他就死了。
只留下我,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那一刻,我对他的感情,彻底消失殆尽。
我缓缓闭上眼睛,努力回想曾经的过往。
曾经,他和我在温暖的被窝里恩爱缠绵。
清晨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他温柔地为我描眉画眼。
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我的脸庞,眼神里满是爱意。
可现在,每一个回忆都像一根尖锐的刺。
一下又一下地扎在我的心上,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向那个孩子。
他正躺在摇篮里,粉嘟嘟的小脸上挂着无邪的笑容。
可我的心里却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愤怒、厌恶、无奈,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
我甚至恨不得立刻伸手掐死他。
但我不能这么做,也做不到。
毕竟,他是一条无辜的小生命。
哪怕他的生父生母是我的仇人。
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会伪善地收留他。
我才不会愚蠢地用自己的家族资源去培养他。
我心里清楚得很,那两个人的真实目的。
他们就是想利用这个孩子,在我的家族里谋取利益。
我皱着眉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最终下定决心,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我叫来身边的亲信,冷冷地说道:“去,抓了公公身边的一个亲信过来。”
亲信领命而去,没过多久,就把那个人带到了我面前。
我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他。
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威严,仿佛能看穿他的内心。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厉声问道。
那人吓得瑟瑟发抖,头低得都快贴到地上了,不敢看我的眼睛。
“夫人,我……我不敢说。”他的声音颤抖着。
我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巨响在房间里回荡。
我大声吼道:“你要是不说,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