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18万年终奖回娘家,大姑子:我妈身体不好,你啥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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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顾清岑,今年三十一岁。

手机响的时候,我正趴在会议室的长桌上,盯着投影仪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发呆。连续五周,每天睡三个小时,终于把这个智能制造项目送到了退出阶段。

“清岑,恭喜你。”沈总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董事会刚开完会,你升投资副总监,文化消费赛道归你负责。”

我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抬头看他。

“真的?”

“当然真的,年终奖也下来了,税后18万。”沈总把文件放在我面前,“好好休个假,新部门的事等你回来再说。”

我接过文件的手在抖。18万,这是我工作七年以来最高的一笔奖金。



走出办公楼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东江市的夜晚灯火通明,街上到处是下班的人群。我站在人行道上,突然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分享这个消息。

程嘉行?我拿出手机,看着丈夫的名字,想了想还是算了。过去五年,每次我工作上有什么好消息,他第一反应永远是“别太拼了,身体要紧”,然后就是“我妈说女人不要总想着往上爬”。

我给母亲打了电话。

“妈,我升职了,年终奖也下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的声音,但语气有些急促:“清岑啊,太好了!不过...你爸他...”

我的心一紧:“爸怎么了?”

“他腰椎间盘突出又犯了,今天下午痛得在床上翻不了身,我刚从医院回来,医生说要卧床休养,至少两周。”

我立刻说:“妈,我明天就请假回去。”

“你不是刚忙完项目吗?要不再过几天?我一个人照顾你爸也行的。”

“没事,正好公司让我休假。我明天就回清州。”

挂断电话,我直接在手机上订了第二天下午去清州市的高铁票。清州离东江两个多小时车程,是我长大的地方。

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我家在东江市中心的一个老小区,九十平米的两居室,五年前结婚时买的。

我推开门,客厅的灯亮着,程嘉行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回来了?”他头也不抬。

“嗯。”我换了鞋,“我明天请假回清州,我爸病了。”

这下他抬起头了:“回清州?你忘了我妈过两天过生日?”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我爸腰椎病犯了,医生说要卧床两周,我得回去照顾他。”

“你爸不是有你妈照顾吗?”程嘉行皱起眉头,“我妈的生日你知道的,每年都是你操持,今年你不在场怎么办?”

我深吸一口气:“生日礼物我早就买好了,智能养生舱,你直接拿着订单去商场提货就行。”

“这不是礼物的问题!”他声音高了起来,“你是长媳,这种时候你必须在场。而且我姐刚才还给我打电话,说我妈最近心慌气短,身体不太好。”

我转过身看着他:“所以呢?我父亲的病不重要?”

“我没说不重要,但是有你妈照顾,我妈就我们几个孩子,我姐那边医院忙得脱不开身...”

我没再说话,直接回了卧室,把房门关上。

躺在床上,我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乱糟糟的。五年了,每次都是这样。婆家有事,不管大小,第一个被要求放下一切的永远是我。可我娘家有事的时候呢?他们有一次主动过问过吗?

第二天上午,我收拾好行李,程嘉行已经去上班了。临走前他发来消息:“你真要回去?”

我回复:“我爸需要我。”

手机又响了,是大姑子程嘉宁。我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接了。

“清岑啊,你什么时候回东江啊?妈这两天总说心慌,我看着也挺担心的。”她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听起来很关心。

“姐,我在回清州的路上,我爸生病了。”

“啊?可是妈那边...”电话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清岑,我这边真的走不开,医院这周排班特别紧。你爸那边不是有伯母照顾吗?妈这边更需要你啊,你也知道的,她就我们几个孩子,你是长媳,本来就应该多照顾...”

我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建筑,突然觉得很累:“姐,我先挂了,火车上信号不好。”

“哎,清岑,你...”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关机。

高铁抵达清州是下午三点。母亲苏婉仪在站台等我,看到我就红了眼眶。

“你看你,瘦成什么样了。”她接过我的行李箱。

“妈,我爸呢?”

“在家躺着,早上痛得厉害,我给他吃了止痛药,现在好点了。”

回到家,父亲顾云山正侧躺在床上,看到我进来,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傻丫头,工作那么忙还跑回来。”

“爸,你别乱动。”我走到床边,看着父亲因为疼痛而微微发白的脸色,鼻子一酸,“医生怎么说的?”

“老毛病了,卧床休养,不能久坐久站。”父亲叹了口气,“本来不想让你回来,你妈非要给你打电话。”

“我当然要回来。”我在床边坐下,“爸,我给你按按腰吧,我以前学过手法。”

接下来三天,我全心全意照顾父亲。每天早上五点起床,给他做药膳粥,帮他翻身,用热毛巾敷腰,按摩穴位。父亲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好,但我的手机一天比一天响得厉害。

程嘉行、程嘉宁、孟淑贞,轮番打电话发信息。我基本都是看一眼就放下,没有回复。

第三天晚上,母亲给我煮了红枣桂圆茶,两个人坐在小院子里聊天。

“清岑,你和嘉行之间,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母亲小心翼翼地问。

我端着茶杯,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妈,这五年我过得很累。”

母亲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结婚以后,我好像就不是我自己了。”我的声音有点哑,“家里的窗帘要换什么颜色,婆婆说了算。周末要去谁家聚会,婆婆说了算。我工作上的事,她也要插手,说女人不要太强势。嘉行呢?每次都是‘我妈就是这个脾气’、‘你多顺着她点’。”

“那你...”

“我顺了五年,妈。”我转头看着母亲,“可这次,我爸病了,真的病了,疼得在床上翻不了身。我回来照顾自己的父亲,天经地义吧?但他们呢?一个接一个打电话,说我不懂事,说我不顾家,说他妈心慌气短需要我。”

母亲握住我的手:“清岑,妈以前总说女人嫁出去了要以夫家为重,现在看到你这样,妈心疼。你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不是给程家当保姆的。”

这句话让我眼眶发热。

“妈,我想出去走走,透透气。”

“去哪儿?”

“云泽市。”我说,“公司在那边投了几个项目,我正好去看看。”

母亲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去吧,散散心也好。”

第二天一早,我订了去云泽市的高铁票。云泽在清州西南方向,要坐五个小时的车,但我就是想去那里,越远越好。

临出门的时候,手机又响了。是孟淑贞。

“顾清岑,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赶紧给我回东江!”她的声音尖锐刺耳,“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嘉行在亲戚面前多丢脸?”

我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母亲种的那棵石榴树,果实已经红了。

“妈,我在照顾我父亲。”

“你父亲有你母亲照顾不就行了?我这边才更需要你!你一个当媳妇的,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妈,生日礼物我准备好了,嘉行会拿过去。至于生日宴,相信嘉宁姐也能帮忙。”

“你什么意思?你是长媳!嘉宁要上班,哪有时间...”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关机。

父亲送我到门口,拍了拍我的肩膀:“清岑,你已经三十一岁了,是时候为自己活一次了。”

这句话一路上都在我脑子里回响。



高铁在山间穿行,窗外的景色从平原变成丘陵,再变成连绵的山脉。我靠在椅背上,第一次感觉到一种真正的放松。

车厢里人不多,对面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姐,拿着手机在发语音。

“对对对,就是那个款式,蓝底金边的,特别好看。云初说下周就能做好...嗯,我现在在回东江的路上,明天到...好的好的...”

我听到“云初”这个名字,心里一动。那是我们公司投资的一个手工艺品牌,做苗族蜡染的,创始人就叫云初。

“不好意思,”我开口,“你说的云初,是不是云泽的'云锦'工艺坊?”

大姐抬起头,笑了:“对啊,你也知道?”

“我们公司投资了她们。”我伸出手,“我叫顾清岑,晨曦创投的。”

“哎呀!”大姐握住我的手,“我是许朝雨,云初经常提起你,说是你主导的投资。这么巧啊,你也去云泽?”

“对,正好去看看项目。”

“那太好了,到了云泽我带你到处转转,我在那边有三个文化空间,跟云初合作了好几年。”许朝雨很热情,“你一个人去吗?”

“嗯,一个人。”

她看了我一眼,也不多问,只是说:“一个人也好,清静。”

抵达云泽的时候是傍晚六点。走出车站,我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有种潮湿的草木香气,完全不同于东江市的汽车尾气和钢筋水泥味。

许朝雨帮我叫了车,一起去酒店。路上她给我介绍云泽的风景,哪里的湖最美,哪里的山最值得爬,哪家餐厅的酸汤鱼最地道。

“你看起来很累。”她突然说。

我愣了一下:“有吗?”

“有。”她看着我,“眼睛里的疲惫藏不住。工作压力大?”

“也不全是。”我没多说,只是笑了笑,“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

办好入住,我站在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凌云山脉。山顶上还有积雪,在晚霞的映照下泛着粉红色的光。

手机开机后,消息像雪片一样涌进来。我扫了一眼,都是程嘉行、孟淑贞和程嘉宁的。

只有一条不一样,来自公司行政部的林悦:“清岑姐,程先生今天下午来公司找你了,脸色特别难看,还跟前台吵了几句。”

程嘉行来公司找我?

我皱起眉头,给林悦回了消息:“我知道了,谢谢。”

然后我给程嘉行发了条信息:“我在云泽出差,考察项目。有事发微信。”

五分钟后,他打来电话。

“你在云泽?你不是说在你家照顾你爸吗?”

“我爸已经好多了,我正好来云泽看看公司的投资项目。”

“顾清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的声音冷冰冰的,“你就是故意躲着不想回来对不对?妈现在气得血压都高了,你满意了?”

“我没躲,我是真的在出差。”

“出什么差?你就是想逃避!”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回来,有你好受的!”

我静静地听着,等他骂完了,才说:“程嘉行,你知道前天我爸痛得在床上翻不了身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吗?”

他没说话。

“我特别害怕。”我的声音很轻,“我爸六十岁了,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我能陪他的时间,也就这么些年了。但你们呢?你、你妈、你姐,一个接一个打电话,说我不懂事,说我不顾家。可你们有一个人问过,我爸到底怎么样了吗?”

“我...”

“算了。”我打断他,“等我回东江,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挂断电话,我突然觉得很饿。下楼在酒店餐厅随便点了些吃的,一个人慢慢吃。

旁边桌坐着一家三口,小孩子大概五六岁,吵着要吃冰淇淋,妈妈温柔地说天气凉了不能吃太多凉的,爸爸笑着给孩子夹菜。

我看着他们,想起五年前,我和程嘉行刚结婚的时候,他也会给我夹菜,会在周末开车带我去郊区看花,会笨手笨脚地学着给我做早餐。

什么时候变的呢?

好像是婆婆搬来跟我们一起住之后。她说是来照顾我们,实际上是来监督我的。早上几点起床,中午吃什么菜,晚上几点睡觉,周末去哪里玩,她都要管。程嘉行呢?永远站在他妈那边,“妈是为你好”、“妈就是关心你”。

慢慢地,他给我夹菜的动作少了,周末的郊游没了,连早餐都是婆婆做的了。

我成了这个家里的客人,或者说,工具。

回到房间,我打开电脑,开始看云泽这边投资项目的资料。看着看着,突然看到一笔三年前的转账记录。

那是我和程嘉行的共同账户,我平时很少看,因为家里的开销基本都是我的工资卡在支付。但三年前,程嘉行说要创业,想从这个账户里调二十万做启动资金。

我当时犹豫了很久,但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还是同意了。

后来创业失败,他只字未提还钱的事,我也没追问——我以为夫妻之间,不需要算那么清楚。

但现在我突然想看看,那二十万到底去哪了。

我登录账户,找到三年前的转账记录。

一共四笔,每笔五万,转账对象分别是:孟淑贞、程嘉宁、孟淑贞、程嘉宁。

转账备注写的是:“妈,医药费”、“姐,孩子学费”、“妈,生活费”、“姐,还房贷”。

我盯着屏幕,手指慢慢收紧。

他骗我。

程嘉行用“创业”的名义,把我的钱转给了他妈和他姐。

我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反复几次,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然后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号码。

“怎么了?”他的语气不太好,显然还在生气。

“三年前你说创业要的那二十万,实际上给了你妈和你姐?”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

“你翻我账户?”过了几秒钟,他的声音有点慌。

“那是我们的共同账户,我为什么不能看?”

“顾清岑,那是我妈当时生病需要钱,我姐家里也确实困难...”

“所以你骗我?”我的声音很平静,“你明明说是创业,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骗你,只是...只是没说清楚。反正都是一家人,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我妈和我姐用你点钱怎么了?你挣得多,帮衬一下家里不是应该的吗?”

我闭上眼睛:“程嘉行,我们离婚吧。”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

“顾清岑,你疯了?”他的声音猛地拔高,“因为这点钱你就要离婚?你...”

我挂断了电话,然后关机。

窗外的云泽市夜景很美,万家灯火在山脚下闪烁着。我站在窗前,眼泪流了下来。

不是因为那二十万,是因为彻底死心了。

第二天上午,我去了“云锦”工艺坊。店铺在古城的一条小巷里,门口挂着几块蓝底金边的蜡染布,在风里轻轻飘动。

云初看到我,很惊喜:“顾总监!你怎么来了?”

“来云泽出差,正好过来看看。”我环顾店铺,墙上挂着各种蜡染作品,有传统的几何图案,也有现代的抽象设计。

“生意怎么样?”

“还不错,”云初给我倒茶,“上个月接了三个品牌的定制单,都是通过许姐介绍的。对了,许姐说你们昨天在高铁上遇到了?”

“嗯,她人挺好的。”

“许姐人特别好,帮了我们很多。”云初笑着说,“她今天中午约了我吃饭,要不你一起?”

我正想说不用了,门口传来许朝雨的声音:“云初,我来啦...哎,清岑也在?”

许朝雨走进来,手里拎着一袋水果:“正好正好,一起吃饭去。”

午饭是在一家庭院私厨吃的。许朝雨点了酸汤鱼和山菌炖土鸡,还有几道本地的小菜。

“云泽的菜偏酸辣,你吃得惯吗?”她问我。

“还好,我不太挑食。”

吃到一半,许朝雨突然说:“清岑,我看你好像有心事。”

我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她的语气很轻松,“有时候跟陌生人聊聊,反而轻松些。”

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我昨天晚上,跟我丈夫提了离婚。”

云初惊讶地抬起头。

许朝雨倒是很平静:“因为什么?”

我简单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父亲生病,婆家的催促,还有昨晚发现的那二十万。

说完,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苦笑:“听起来很狗血对不对?”

“不狗血。”许朝雨摇摇头,“很真实。我八年前也离过一次婚,跟你的情况差不多。”

我看着她。

“我前夫也是个妈宝男,什么事都听他妈的。”她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我怀孕五个月的时候,他妈说胎位不正,要去找个神婆看看。我不同意,她就骂我不孝顺,我前夫站在他妈那边,说我不懂事。后来我流产了,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他妈都没来看过我一眼,只说这是我自己的报应。”

我的心揪了一下。

“离婚那天,我前夫还问我,为什么一定要离。”许朝雨笑了,“我说,因为我再也不想活成别人的影子了。”

“后悔过吗?”我问。

“只后悔没早点离。”她看着我,“离开错误的关系后,我才遇到现在的先生,也才有机会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有些路,必须自己走过才知道对错。”

饭后,许朝雨带我去了她的文化空间。那是一个由老宅改造的艺术展厅,墙上挂着各种民族手工艺品和当代艺术作品。

“这里每个月都会办活动,”她一边走一边介绍,“读书会、音乐会、手工工作坊,很多人都喜欢来这里坐坐。”

我在一幅画前停下脚步。画面上是连绵的山脉,云雾缭绕,意境很美。

“这是莫景深的作品。”许朝雨走过来,“他是本地大学的副教授,研究文化人类学的,画画是他的爱好。”

“画得真好。”

“他人也很好,下次介绍你们认识。”

下午,我一个人在古城里闲逛。石板路两边是各种小店,卖银饰的、卖茶叶的、卖手工皂的。游客不多,整个古城安静得像是时间停滞了。

我在一家书店里坐了很久,随手翻着一本书,其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手机一直在包里震动,我知道是谁打来的,但我不想接。

傍晚的时候,程嘉行发来一条消息:“清岑,我明天飞过去,我们见面谈。”

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最后回复:“好。”

第三天上午,程嘉行出现在酒店大堂。他穿着那件我去年给他买的灰色西装,头发有点乱,眼睛里布满血丝。

“清岑。”他走过来,想拉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找个地方坐下说吧。”我说。

我们去了酒店旁边的一家咖啡馆,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清岑,前天晚上我说的话太冲动了,你别往心里去。”他先开口,“那二十万的事,我确实做得不对,我应该跟你说清楚的。但你也知道,我妈当时确实生病了,我姐家里也确实困难...”

“程嘉行,我问你一个问题。”我打断他,“这五年,你有没有哪怕一次,站在我这边?”

他愣住了。

“我爸生病,我回去照顾他,天经地义对不对?”我看着他,“但你第一反应是什么?是责怪我不顾家,不管你妈的生日。你妈心慌气短,你姐医院忙,所以我就必须放下我父亲,回去操持生日宴?”

“我没说你不能照顾他,但是我妈那边...”

“你妈那边怎么了?”我的声音突然高了一点,“你妈是真的病了,还是就是想让我回去当保姆?这五年来,每次你家有什么事,不管大小,第一个被要求放下一切的永远是我。我加班到半夜,你妈一个电话,我就得立刻回去包饺子。我工作上要出差,你妈说女人不要总往外跑,你就让我推掉机会。程嘉行,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个人,我也会累,我也有自己的父母要照顾?”

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还有那二十万。”我深吸一口气,“你骗我说是创业,实际上是补贴你妈和你姐。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气吗?不是因为钱,是因为你骗我。你在我面前信誓旦旦说要创业,我信了你,支持你,结果你转手就把钱给了别人。”

“我...”

“你没把我当成一家人。”我的眼眶有点热,“在你心里,你妈、你姐、你爸,都是你的家人。我呢?我就是个外人,是个提款机,是个保姆。”

“我没有这么想!”他终于找到了声音,“清岑,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怎么可能不把你当家人?”

“那你做过什么,让我感觉到我是家人?”我看着他的眼睛,“我工作上有成绩,你第一反应是让我不要太拼,说我妈觉得女人不要太强势。我想学插花,你说浪费钱。我想周末跟朋友出去玩,你说我妈一个人在家很孤单。这五年我为你、为你家,放弃了多少东西?”

他低下头,没有说话。

咖啡凉了,我端起来喝了一口,苦得发涩。

“我们离婚吧。”我又说了一遍,“这次我是认真的。”

程嘉行猛地抬起头:“清岑,你冷静一点,我们结婚五年了...”

“正因为五年了,我才更清楚这段婚姻有多累。”

“那房子怎么办?我们的家怎么办?”

“房子首付我出了三十万,你出了十五万,这五年房贷你还了三十六万,但我每个月给家里的钱总共四十二万。算清楚,我不会亏。”

“顾清岑!”他的脸色变了,“你还真算起账来了?”

“是你先算的账。”我平静地说,“你不是说,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吗?那我们就把所有的账都算清楚。”

他气得浑身发抖:“好,你要离是吧?离!但是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别后悔!”

说完,他起身就走,椅子刮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坐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咖啡馆门口,突然觉得很轻松。

就像许朝雨说的,有些路,必须自己走过才知道对错。

回到酒店房间,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手机响了,是弟弟顾承峰打来的。

“姐,妈跟我说了,你要离婚?”

“嗯。”

“需要我帮忙吗?”承峰是律师,刚执业两年。

“暂时不用,我想先试试协议离婚。”

“那你自己注意点,”他的声音有点担心,“姐,你这么多年工作攒的钱,还有婚前的财产,都要保护好。如果他们耍赖,你随时跟我说。”

“我知道。”

挂断电话,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婚前全款买的那套公寓,这两年一直空着。程嘉行说租出去收租金,但我舍不得——那是我的退路,是我在这段婚姻里唯一的私人空间。

我拨通了那套公寓的物业经理的电话:“李经理,我想问一下,我家的房子最近有什么情况吗?”

“顾女士,你的房子一切正常,上周我们还去检查过,门锁、水电都没问题。”

“好的,谢谢。那个,麻烦你帮我换个门锁,新钥匙寄到我公司,不要给任何人。”

“好的,明白。”

放下手机,我松了口气。至少那套房子还是安全的。



在云泽待了三天,我每天白天去看投资项目,晚上就跟许朝雨喝茶聊天。她带我认识了莫景深,一个儒雅温和的学者,说话慢条斯理的,让人感觉很舒服。

“听许姐说,你最近遇到了些事情?”莫景深给我倒茶。

“嗯,婚姻上的问题。”我也没瞒着,“正在闹离婚。”

“离婚不是坏事。”他笑了笑,“人生很多时候就像建筑,如果根基出了问题,修修补补也没用,不如推倒重建。”

这话让我想了很久。

第四天,我订了回东江的票。许朝雨送我到车站。

“回去之后,不管发生什么,都要记住,你是为自己活的。”她抱了抱我,“有空常来云泽,这里永远欢迎你。”

高铁启动的时候,我发了条朋友圈:

“人生最大的幸福,是终于可以诚实地面对自己。”

配图是镜月湖的日落,天边一片金红。

回到东江已经是晚上八点。我没有回婚房,直接去了父母在东江的房子——父亲这两年在东江开了个分公司,特意买了套房子,平时他们偶尔会过来住。

承峰已经在等我了。他拿出一份文件:“姐,我帮你列了个清单,婚前财产、婚后共同财产、还有那二十万,都写清楚了。最好的办法是协议离婚,条件谈好,双方签字,去民政局办就行。”

我接过文件,一行一行看过去。

“如果他不同意呢?”

“那就只能起诉了。”承峰说,“不过起诉比较麻烦,时间也长,能协议最好协议。”

“我知道了。”

第二天,我约程嘉行见面。这次是在一家安静的茶馆。

他来得很准时,脸色比云泽那次好了些,但眼神里还是有些躲闪。

“清岑,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他先开口,“我们...”

“先看看这个。”我把江承峰准备的文件推过去,“我婚前的公寓归我,这个没问题吧?”

他点点头。

“婚房,首付我出了三十万,你出了十五万。这五年房贷你还了三十六万,但我每个月给家里的生活费总共是四十二万。房子现在市值两百八十万,扣掉剩余贷款八十万,净值两百万。按照贡献比例,我应该得一百二十万,你得八十万。”

程嘉行的脸色变了:“清岑,生活费怎么能算进去?那是你自愿给的...”

“我每个月给家里两万块,五年就是一百二十万。你觉得这钱该怎么算?”我看着他,“程嘉行,我不想跟你扯皮。这个方案已经很公平了,你要是觉得不行,那我们就法庭上见。”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行,我同意。那二十万...”

“那二十万你必须还。”我的态度很坚决,“可以分期,但必须还。”

“顾清岑,我现在哪有钱还你?”

“那就从房子的分割款里扣。”

他气得拍了桌子:“你...”

“是你骗我在先。”我的声音很平静,“我不追究你已经很大度了,你别得寸进尺。”

最后他还是妥协了。我们在文件上签了字,约定三天后去民政局办理手续。

走出茶馆,我深吸了一口气。东江的天空灰蒙蒙的,但我觉得心里亮堂了很多。

办离婚那天,孟淑贞和程嘉宁都来了。两个人站在民政局门口,看到我就开始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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