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这个功夫,谁把电话儿给打过来了,郝应山把电话儿给打过来了。
代哥这边儿趴了一接,喂,老叔啊。
加代呀,你在哪儿呢?
老叔,我正搁那个酒店呢,我打算回北京了,跟这个哥们儿聚一聚,喝点儿酒。
你要回去了?我这边儿还想跟你谈个事儿呢。
你说老叔,什么事儿你看你吱声儿,我能帮你的,加代不带打嘣的。
你这么的,你找个没人地方,老叔跟你说件事。
行,你们先喝着。
代哥一起身,到走廊去了,老叔,你说,怎么的了?
加代,首先第一个事儿啊,你得祝贺老叔。
祝贺老叔?老叔,怎么的了,你说,让我沾沾喜气。
你看这个经过上边儿的决定,这个任职书啊,已经下来了,我这个又升了。
那是好事儿啊,老叔,你又往哪儿升啊?
省里的董事长给他们开会了,让我代理副省,而且兼着建设厅这个副厅。
老叔,那好事儿啊,那你这权力不也大了吗?
权力大是大,但是麻烦不也多了嘛,事儿不也多了嘛,老叔得求你个事儿啊。
老叔,你说。
这个经过省里的决定,希望我能够招商,能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一下,在广东省这个湛江一个工程老板,这个工程相当大,把钱给卷跑了。
而且底下的工人工资到现在还没给发呢,1700多万的工资,那 个市财政这笔钱根本就拿不出来。
现在呀,市里也是非常着急,希望我能够去招商,去把这一些资源给引过来,解决这个问题。
老叔也难到这儿了,加代,能不能说通过你的人脉,通过你的关系帮帮老叔,因为这个对老叔政绩非常的重要。
老叔,你看怎么的,我给你打听打听,我给你问一问。
加代,这个事儿十分的重要,你也知道老叔没求过你别的,这个事儿你千万给老叔给办了。
老叔,湛江没有什么前景儿啊,你这投资会非常困难。
老叔也知道,你看工人的工资就1700多万,这个是燃眉之急,而且后边这个烂尾工程,得需要有人去接。
行,老叔,我给你想办法。
加代呀,老叔啥不说了,不管怎么的,老叔,这个事我得谢谢你。
行,老叔,我知道了,你这样,告诉我这个工程如果接下来的话需要多少钱?你就直说。
大概算了一下,得需要7500个万左右。
行,知道了。
代哥犯难了,7500个万,那不是小数儿啊,谁能拿这些钱,上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儿去投资去,谁能干啊?
之前那个老板为什么跑了,不就是看到他没有前景了,根本就没有发展的空间,你投资的越大,你这个成本就没时候儿能收回来。
而且跟衙门就是合作这种工程的项目,一压就说不上几年,这个钱一半会儿拿不回来,导致一些老板根本就不会去投资。
再 一个这个城市也没有发展的空间。
这边代哥一寻思,你找谁呀?
你找这个芬儿姐,开这个档口的确实有钱,但是你让他拿出7500万来去投资这么一个烂尾楼,他不带干的。
首先第一,她对这个项目他就不懂,根本他就不对口,你再 一个根本就看不着钱,看不着利润,人家可能去投资嘛。
这边儿这一想,这些人,这些有钱的,在自个儿脑袋里,有钱的就这一个,唐山的大锁,二锁有没有钱,但是人家不能干啊!
唐山的大锁,二锁有没有钱,但是人家不能干,你也不能张那个嘴呀,眼瞅着不赚钱,你说你张什么嘴呀。
大锁,二锁好比说,代哥,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得了,你就别让我投资,我直接给你,那白扔的钱。
一寻思自个儿身边儿的邵伟有没有钱,但是不对口啊,人家他妈走私家电,能干这个烂尾楼去吗?不现实。
代哥九八年就是这时候自个儿那个资金,现金你让他拿出来一个亿,这时候拿不出来,不是说没有,因为很多买卖吧,也需要钱,再一个他们这个团队花销也大。
前段儿时间给邵伟,拿了一千万赔给郭天豪了,邵伟把钱给拿回来了,代哥不要了啊,兄弟之间无所谓了,千800万的就是一花就了了,无所谓。
在桌上,大伙儿也看出来了,江林也问,代哥,怎么的了?
郝应山给我打电话了,在这个湛江有一个烂尾楼,得需要7500个万能给他接手,这个位置…
江林也明白,代哥,这个地方儿没有前景了,谁能去投资啊。
再说吧,我想想办法。
哥,你看郝应山那边…
这个忙儿我必须得帮,如果说这个忙儿不帮的话,以后郝应山就不能管咱们了,不能罩着咱们了。
王瑞呀,把那个机票退了吧,先不回北京了。
哥,你看…
退了吧,这个事儿不办完了,咱能走吗?郝应山他妈吱声儿的,咱不能卷人家呀。
江林这一看,代哥,这么的,咱大伙儿的想想办法,是不是,都帮他想想招儿,这个完之后再说。
行,喝酒吧。
大伙儿叮当的一喝,当天晚上回去之后,别人儿都呼呼的睡,代哥睡不着了,你怎么睡呀?这个事儿你不解决,跟郝应山这个隔阂那就开始了,搁这儿寻思一寻思,想起谁了?
想起这个朗文涛了,人家广义商会,如果说你让他们拿钱,就是几个亿轻松能拿出来。
但是吧,这个买卖是没有前景儿的,一般人他根本就干不了光,广义商会里边儿,你得找那个对口的,朗文涛是干这个地产的。
你像什么徐振东啊,是做这个门窗的。
李小春儿是干这个洗浴,娱乐城的。
你包括那个张姐,人家是整这个家具的,属于各霸一方了,你干哪行哪业,它都有个龙头。
这边代哥搁这一寻思,晚上也睡不着了,把电话直接打给朗文涛了,扒了一打过去,喂,涛哥,我加代。
代弟,怎么的了?这么晚给涛哥打电话儿啊,那个钱不着急,啥时候有啥时候给涛哥,没有就那么地儿了,涛哥不要了。
涛哥,给你打电话儿了,不是这个事儿。
什么事儿啊?
涛哥,你在哪儿呢?你要在家的话,我去找你,咱们当面儿谈。
那你来吧,我搁家呢,你过来吧。
行,那好,涛哥。
代哥一个人直奔朗文涛家,来的时候给买了一箱这个茅台,50年的,属于特供了,涛哥也愿意喝酒,代哥也知道。
往这儿一来,一敲门,门一打开,涛哥这一瞅,代弟,你看你来来,你拿这东西干啥呀?
涛哥,拿点儿酒,你不喜欢喝酒吗?
进来,进来。
一喊他妈进来,那谁呀?来给沏点儿茶去,沏茶。
往自个书房里一领,把门儿啪的一关上,里边儿小檀香扒的一点着,挺有那个情调儿的。
搁这儿一坐,郎文涛也看出去了,加代这次找自个儿肯定是有事儿,代弟,咱俩这一晃儿认识几年?
哥,认识四年了。
那你看你拿不拿我当亲哥哥呀?
那肯定的,我不拿你当亲哥,我能过来吗?
行,啥别说了,你这么晚,你能来找我,肯定是有事儿的,什么事儿你说?只要说涛哥能帮你的,我不带打嘣的。
哥,你看这个事儿呢,是个大事,代弟说出来,无论如何你不能挑我理,哪怕说你拒绝我了,你不能挑我理。
你说吧代弟,我听听。
哥,深圳的郝应山,我俩的关系你也知道,我一口一个老叔叫着,今天晚上给我打个电话。
说啥了?
要上任了,升了,当那个建设厅的一个副厅,包括副省,但是你看上边儿也是给他一个任务,也是希望我,通过我关系,我的人脉,能帮他完成这个政绩。
在广东的湛江,一个烂尾楼吧,这个老板拿钱跑了,底下的工人呢,不少工资都没开呢,大概得有1700多万,他希望我能找一个人儿接手,但是当地的优惠政策肯定是高。
代弟,广东湛江这个地方儿我听过,当地的发展空间非常小,非常有限,而且说当地的房产就是老百姓几年,三四年就能买一套房儿。
你说这种经济条件,谁能去上这儿投资啊?
涛哥,我明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哎,代弟呀,你看你干啥呀?
涛哥,回去我想想办法,实在不行的话,我接了。
你接?开玩笑呢,你拿啥接,你这两年做生意,开表行,整个这个大哥大,包括电视以及说澳门叠码仔,怎么你要干啊?
你懂这个吗?
再 一个,这块儿哪有前景啊?
这个小区吧,预计是50栋楼,但是一共盖了十多栋,包括有的地基都打完了,老板跑了,卷钱跑了。
朗文涛溜达两个来点儿,基本上该看的全看完了,当天晚上决定拍板儿,也告诉加代了,这个项目我投了,我干了。
代哥这一瞅,涛哥,你看用不用,你再瞅一瞅啊,毕竟不是个小数目,如果这个没有兴趣儿,或者说眼瞅着不赚钱,赔钱,你尽量不用看我面子,不行咱就不干。
朗文涛这一看,代弟,这个事儿呢,既是我帮你,也是你帮我。
头三年这个位置谁投谁他妈傻逼,钱指定是拿不回来了,你涛哥这个底子能厚一点儿,我能扛住,三年以后吧,或者四年以后,这块儿眼瞅着会有利润,能翻一翻。
因为朗文涛吧,做这行儿的,眼光儿也比较长远,只是说暂时这块儿地皮吧,没有升值的空间,但是三五年以后能瞅出利润。
这边儿代哥一看,涛哥,代弟啥不说了,因为这个事儿呢,我不太懂,你要是觉得行,这合同你签,要是不行,咱就不干。
你放心吧,这个合同我签了。
当时朗文涛也是雷厉风行,社会上朗文涛不行,但是你看干工程这块儿雷厉风行。
当天晚上区建委的请朗文涛吃的饭,第二天一大早儿呢,朗文涛回到这个深圳,代哥回表行了。
这边儿朗文涛吧,派底下这个工程队儿,包括底下的一些经理,一些工作人员也给调到湛江,视察一下情况儿。
也就一个星期的时间吧,各种文件,各种签字啊,以及说合同啥的,基本上就全部搞定了。
7500个万直接他妈给拿回去了,那叫真金白银呐,先他妈给拿出去了,给这些工人把工资全给开了。
而且呢,开工的时候还是这些工人,原班人马,不光说工资给涨了,而且一分不欠。
这边儿郎文涛把这个活儿,这个工程彻彻底底给接手了,那么哪能这么简单呢?这个事儿他妈可就来了。
代哥这边儿眼瞅要过年了,人家就要回北京了,赶上这么一天儿,朗文涛,涛哥在当时这个项目部搁这儿看那个图纸呢。
特意告底下两个经理嘛,那个小刘儿啊,把那个南边儿,这栋楼往南再靠一靠,包括南北各修一个大门。
正他妈搁这指挥呢,旁边一个秘书打外边进来了,一敲门,进来。
门啪的一打开,涛总,外边有人找你。
找我?谁呀?
姓曹,叫曹景福。
曹景福?一瞅这俩经理,你俩朋友啊?
俩经理这一瞅,涛哥,咱不认识,是不是找你的。
你让他进来吧,是不是有事儿啊?
秘书给他们叫进来了,一共三个人儿,把头儿这个姓曹,叫曹景福,后边儿俩兄弟晃逼当当的。
但是你看这个曹景福吧,在当年这个湛江他算不上地痞,绝对是有一号,往里这一来,瞅了一眼,我问一下子,谁是老板?
涛哥这一瞅,你好,我是,你好,朗文涛。
这个曹景福这一瞅,顺自个儿兜里趴着一掏,一张名片嘛,你好,曹景福,我是本地的,湛江本地,干这个建筑材料儿的,之前那个老板姓何,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哦,那个不认识,你说事儿吧。
之前那个老板呢,就是用咱们这个建筑材料儿,什么砂石,混凝土啊,包括一些钢筋啥的,都是在咱们这拿的,你这个接手了,是不是也得用咱们材料啊!
朗文涛一看,你好,哥们,我干这个工程呢,已经干很多年了,咱们有自己这个供货商,真不好意思了,这个以后有机会的,你看其他的项目,如果说有机会咱们再合作,真是不好意思了。
曹景福这一瞅,老板呐,你看你之前那个老板,姓何那个,之前也是不用,也是不同意,但是我跟你说实话,我也是给你提个醒儿,如果说不用咱们这个建筑材料儿,外地的根本就进不来,到不了咱们当地。
郎文涛他们也不是没见过世面,也能听出来对面儿这个人指定是本地人,指定是不一般。
兄弟,那你怎么的,你把你那个报表儿给我看一下,如果说价钱合理,咱们可以在你那儿拿,咱们可以合作。
行,去上我车里把那报表儿拿一份儿。
旁边儿那个兄弟,下去取去了。
等着一拿上来,朗文涛一接过来,旁边两个经理也上来了,搁这瞅沙石,什么混凝,土钢筋,旁边那个经理他一瞅,老板,这钢筋太贵了,如果这个价的话,咱不合账啊,比咱们深圳当地贵太多了,这不拿咱们当冤大头了吗?
朗文涛瞅了一眼,兄弟,你这个价格我看了,实在是太贵了,咱们用不了,真说说用你这个,咱们这个工程也大,用的量也大,你看这个实在咱是用不了,价格儿太贵了。
曹景福这一瞅,哥们儿,不是说这个贵贱的问题,现在不是说这个问题,你不用咱们这个建筑材料儿。
你外边儿的你根本就用不了,来一个咱就得收拾一个,来一个咱就得找他一个,听没听明白?
你不用咱们的,你这个工程你都干不了。
朗文涛一听,哥们儿,社会呢,我见过,你甭搁这儿吓唬我说,我是咱们这个本地市里给我招过来的,你真说要找我麻烦,我就得找这个市总公司了,我找这个分公司了,那我就得找你。
吓唬我呀?你妈,你吓唬我呀?
不是,哥们儿,你看咱不是那个意思,这个社会我也认识,在深圳呢,我有个弟弟,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过,这个社会上有特别好使。
是吗?告诉我谁呀,你说我听听。
叫加代,你看你听没听过?
哦,加代。
你看你们认识那就好办,那个以后有机会的,大哥不是说那个不用你的,是不是,等以后有机会咱指定合作。
曹景福往前这一来,抽了一口烟,往旁边儿趴的一撇,郎文涛真他妈以为认识呢,一点儿都没准备嘛。
等说这个曹景福走到跟前儿,朝脸上,操,啪的一个大电炮。
给郎文涛咋他妈一跟头,后边儿俩经理他妈眼珠看直了,俩经理就是白扯,你指他他妈管两个人儿,指挥指挥,那行,你指他打仗,白扯,吓懵逼了都。
郎文涛这一看,我说哥们儿,你什么意思啊?你打人啊?我告诉你啊,我是咱们这个湛江招商过来的,你真说他妈把我打伤了,咱们这个工程继续不了了,我告诉你,你是个事儿,你看衙门找不着你。
操,你妈的,吓我是不是?来,给我打他。
一喊打他,身后这俩小子他妈上来了,那真他妈不惯你病啊,朗文涛他妈搁这儿捂脸呢,也没寻思,他妈真能打呀。
往前其中一个小子,用拳头照朗文涛,他戴个眼镜儿。操,啪的一下子,眼睛儿打碎不说,那个玻璃碴子吧,直接扎那个眼皮上了,你要扎眼睛上,当时扎瞎了,扎废了。
这边儿这一捂眼睛,另一个小子朝郎文涛这个肚子上,操,啪的一脚,直接给踹倒了,往地下扑通的一下,直接蹲那儿了。
捂个肚子,哎呀我操。
其中一个小子往前一来,拿他妈大拳头,朝那个朗文涛脸上,操操操,三拳就给打躺下了。
朗文涛人是做生意的,人家不沾社会,也不好打仗。
曹景福这一瞅,你妈的,吓唬我啊,大皮鞋尖头儿的,往朗文涛那个脸上,操操操,这几脚那么一踢,下巴,脸蛋子,眉毛骨全给踢肿起来了。
曹景福拿手一指唤,你妈,我们家那个砂石料你能不能用,建筑材料儿能不能用?
郎文涛真他妈来气了,人家他妈作为一个男人,这么大一个老板,能一点儿脾气没有吗?你再他妈没脾气,让你逼他妈也得逼出脾气来呀!
郎文涛拿手这一指唤,你他妈等着,你家这东西我指定是不能用,你看我找不着你,你他妈这么打我,我指定我得找你,牛逼你就给我打死,你不打死,我指定他妈得找你。
这一说找,曹景福他妈一听这话来气了,人家搁当地那他妈不用说了,一瞅,问那个老弟嘛,拿哪个手指我啊?他拿哪个手指唤我?
老弟这一瞅,拿左手。
郎文涛搁地下这一听懵逼了,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啥意思啊?说拿哪个手指唤。
来,把他手给我摁住,手给拽出来。
一喊攥,俩兄弟往前这一来嘛,朗文涛也是下意识把手直接给拽上了,他妈使劲呢,俩兄弟这一拽,啪的一下子给拽出来了。
这边儿说曹景福,顺后腰啪的一下子,把啥拔出来了,还不是枪刺,一把就是短的那个日本战,还有长的那个一米二的,那个短的,这边儿啪的一拔出来。
告诉那个兄弟,来把手给我伸出来,把手拽出来。
朗文涛这一听,心里他妈毛了,手就是拳头攥死死的,那不存在说把手指头伸出来。
你就是无论谁,人说砍你手指头,你还能伸出来等着吗?这边儿的拳头就攥死死的。
另一个兄弟把这手往地下啪一摁,地下是水泥地的,另一个兄弟拿那个脚就往那个拳头里跺,啪啪啪啪的一门儿跺,第三脚就把这个拳头给跺开了,那太疼了,拿脚他妈踩手,那谁都受了啊。
手指头扒拉一张开,曹景福拿着一把战刀,朝手指头又狠又快,贼他妈狠实,操,嘎啪的一声。
三根手指头齐刷刷就干掉了,连皮带骨头带肉,那个西瓜汁儿哇的一下子,郎文涛什么样儿,因为十指连心,这一下子就眼前就一麻糊儿了,就有点儿瞅不清了,意识就已经不知道啥了。
这边儿曹景福拿这把小战刀,上边儿他妈滴西瓜汁儿呢,啪啪的一甩,照这个脚旁边儿的一蹭,地下那个手指头啪的一脚直接就卷出去了,飞的可哪儿都是。
这边儿拿这把战刀这一指唤两个经理嘛,郎文涛这时候已经啥不知道了。
你妈的,你给我听着,回头儿告诉你老板一声儿,我姓曹,叫曹景福,他妈的,以后别他妈吓唬我,在湛江这地方,知道我姐夫是谁吗?
再他妈跟我俩嘚儿的,敢他妈不用我家的东西,不用我家的货,脑袋我都给你们砍下来,信不信啊?你信不信?
哥,信信信,你说啥事啥,咱咱知道了。
你妈的,走。
一喊走,领俩兄弟直接下去了。
俩经理回过头儿来,吓懵逼了,哪经历过这么大的事儿啊?
再说这他妈是人吗?太生硬了,这边儿的一瞅,郎文涛已经昏迷不醒了,赶紧给抱起来。
另一个经理,把地上这个手指头就是血丝呼啦的,有点儿他妈胆胆触触的,真是有点儿他妈头皮发麻,硬着头皮把这手指头给捡起来了,有的都他妈踢了个墙角儿去了。
往朗文涛兜儿里一塞,到底下打的车给送医院去了,九八年这个医疗水平儿,医疗设施还算可以,已经大幅度提升了。
到这块儿把这个手指头真就给接上了,但是吧,接上是接上,以后回弯儿肯定是问题了,就是手在这边儿,好不好使他就不知道了。
得亏是左手啊,右手就废了,那不完了吗?包括说摸雷子的时候儿,影不影响那个手感啥的啊,你不都得考虑吗?对不对。
这边儿俩经理他妈也搁这儿等着,等着朗文涛这一出来,当时一是气愤,二一个感觉太他妈窝囊了,即便长这么大,一直都高高在上,哪受过这样儿的欺负啊?
必须把这话儿打给代哥呀,我是因为冲你加代,我他妈才来的湛江,对不对?我他妈做这个投资,而且还不挣钱。
把电话打给代哥,这事儿你必须得管,把电话儿啪嚓了一打过去,喂,加代呀,我朗文涛。
涛哥,怎么的了,工程干得不挺好的吗?
代弟呀,啥不说了,涛哥他妈现在搁市医院呢,我在湛江让人给打了。
让人给打了?涛哥,谁打你了?
我他妈也不知道,当地的说有个什么姓曹的,到这块儿来了,让我用他的建筑材料儿,那什么砂石混凝土,包括一些钢筋啥的,那价格儿高的离谱啊。
涛哥没法儿用,如果说用的话,我他妈连利润点我都看不着了。
再一个,我干这么多年工程了,我有自己的供应商,我这一句回绝,这小子我也没想到啊,把我这眼睛儿他妈打碎了不说,而且把我给砍了。
把你砍了?怎么样,涛哥,伤得重不重啊?
三根手指都给我砍掉了,代弟,你看这个事儿,涛哥他妈憋死啊。
涛哥,你这样儿,我马上奔那个市医院去,这事儿我给你处理,涛哥,我马上过去,啪的一撂下,他妈给代哥气坏了。
谁他妈敢动我涛哥呀,涛哥他妈为了我,人家他妈是挣钱嘛,人家完全是看着我的面子,往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儿,投资7500个万,让我涛哥他妈吃这么大亏呀!
这边儿紧接着把电话打给他妈谁呀?
打给丁建了。
一打过去,喂,丁建呐。
你搁哪儿呢?
代哥,我跟那个三哥,包括耀东搁他赌场呢,搁这儿溜达呢,怎么的了?
你这么的,赶紧跟马三儿包括把耀东叫上,把他底下的兄弟给我组织一下子,马上他妈回表行。
哥,怎么出事儿了?
我大哥朗文涛在湛江让人给打了,手指头砍掉了,你们赶紧回来,让他多组织兄弟。
行,代哥,我马上回去。
这边儿人家朗文涛也在等待着代哥的消息。
另一边儿,耀东也开始组织,人不是很多,能有十八九个儿吧,其中包括得有十来个是东北黑龙江的,包括辽宁的,就是曾经这些犯了事儿的,身上有命命的,全在耀东底下呢。
平时一个月给开3000块钱,管吃管住管喝儿,完之后了,有事儿打仗你得上,领这帮兄弟,马三儿,丁建他们直接就干到表行了。
代哥这时候机票我已经订完了,眼瞅着说明天一早儿的飞机,直接就飞回北京了,你说突然之间来这么一个事儿。
马三儿,丁建,耀东,他们这一下车,代哥他妈从表行也出来了,代哥,代哥。
代哥这一看,这么的,大伙儿赶紧跟我去趟湛江,他妈我大哥挨打了,这事儿绝对不行,我一旦去了,这事儿他妈肯定不是小事儿了。
这边儿耀东一看,代哥,你看湛江那边儿,咱人生地不熟的,我这着急,兄弟也没带多,十八九个人,你看咱用不用再备点兄弟啊?
代哥这一瞅,咱先过去,我大哥在那边儿等着我呢,完之后呢,那谁,马三儿啊,你给小毛儿打电话,让他赶紧组织兄弟,随后儿奔那个湛江来。
马三儿一听,行,代哥,你放心吧,这边儿我打电话。
代哥这一瞅,告诉马三儿,耀东,包括这个丁建,赶紧的我上车,一共是五台车,往车里一上,直奔湛江。
搁车里马三儿把电话直接打给小毛儿了,扒拉一打过去,喂,小毛儿,你搁哪儿呢?
三哥,怎么的了?
你赶紧组织兄弟,越多越好,代哥湛江的大哥郎文涛出事儿了,你赶紧领兄弟奔这个湛江来,我跟代哥他们已经先走了,你马上组织兄弟越多越好。
行,我知道了,好了,三哥。
小毛儿这边儿开始组织,因为他妈十万火急呀!
等代哥他们一群人四个半点儿吧,接近五个点儿,赶到湛江了,朗文涛搁医院里边儿不少底下的工人,以及说经理啥的都来看朗文涛来了。
人家够个老板,人家挺讲究,对底下员工儿绝对是一视同仁,对这些打工人特别好。
屋里也他妈挤满人了,朗文涛这时候就等着代哥了,他妈加代什么时候能来呀?这个仇我必须得报啊。
自个底下那个经理,有个杨经理是从深圳带过来的,也问了,小杨啊,那个加代他们什么时候能到啊?一会儿你接待一下。
涛总,你放心吧,现在应该在路上了,完之后等一会儿来,我亲自下去接。
正说话儿呢,代哥他妈已然到这个市医院了,把电话啪的一打过来,涛哥,这边儿小杨儿接了,涛哥他妈搁病床里躺着呢。
代哥,我是小杨儿,我杨经理,涛哥那个在那儿躺着呢。
行,我到医院了,在哪个病房啊,几楼啊?
代哥,你别着急,我下去接你去。
那行,你下来吧。
涛总,加待他们到了,我下去接一下。
你去吧,一定要招待好。
叮当的往下这一来,代哥,马三儿,丁建,他们三个上来了,包括王瑞都搁底下,耀东领他这十八九个兄弟在车里坐着,等着代哥。
等代哥往病房里一来,这一进吧,从深圳来的这些经理啥的,以及说一些工程师,知道代哥的,全打招呼儿,代哥,代哥,全打招呼儿。
本地就是后来雇的这些工人,有一些经理啥的,他不了解代哥,也不认识。
等代哥这一上来,代哥瞅一眼,涛哥,你没事儿吧?
加代呀,你看这事儿整的,你看我这手打的石膏,里边儿有那个钢针搁那儿插着,回不了弯儿,拿着那个绳儿搁那儿吊着呢!
代哥往前进来,双手把涛哥的手给扶住了,瞅了一眼,代哥心里挺内疚的,挺不好意思的。
那谁,给我拿凳子来,旁边兄弟给搬个凳子,代哥哐当往那一坐,老哥,不管怎么地,你这个手是因为我加代,让人给砍掉了,虽说接上了,接上也好,怎么的也好,你这砍这一刀,也是替我加代挨的,这个事儿你交给我吧,涛哥你放心,这个事儿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朗文涛这一瞅,代弟,给你惹麻烦了,给你添麻烦了。
涛哥,咱不说那话,咱们是兄弟。
旁边儿有个赵经理,人家是当地的,是郎文涛接手以后把他给反聘过来的。
这边儿往前这一来,这位我不知道怎么称呼,我也叫声代哥吧。
涛总,你看我是本地的,我说句不该说的话,这个曹景福呢,我之前接触过,对他也有一些了解。
你看我不知道这位代哥,有多大的实力,多大的势应头儿,但是我想提醒你们一下儿,这个曹景福儿呢,在当地家里的背景非常大。
自个儿家这个媳妇儿,包括姐姐姐夫,以及说有个干爹都是在省里的,他干爹当年就是在位的时候儿。
现在已经退休了,说一句话,整个湛江都得颤一颤,都得抖一抖,前任这个何总,也是因为这个曹景福熊得太厉害了。
你看一年当中吧,在他身上得熊走四五百万,而且吧,你看这个人心确实挺狠的,何总呢,也是说挺怕他的,在当地这个派派找了六个阿sir,也是怕他欺负他。
这个曹景福来之后,领着兄弟来了,当场把这个何总给打了,而且,告诉这六个阿sir帮着他打,他一个找来的阿sir帮着曹景福又去打他,可想而知对面这个人的关系有多大。
你看他自个儿找的这个阿sir,帮着曹景福又去打他,可想而知,人对面儿的一个关系,对面儿这个实力。
还有一次曹景福底下的兄弟,上这个酒吧喝酒去了,把人这个老板娘当场给打的吧,就是拿刀给那个脾都给摘除了,扎了好几刀。
后来当地的这个阿sir给抓进去了,给他兄弟抓进去了,谁说啥都不好使,这俩人都放不了了。
曹景福一去,直接把人放出来不说,而且把那个治安那个支队长还给打了。
旁边儿那个涛总这一听,怎么他还敢打那个支队长啊?
那你看看,到那块儿上去哐哐就两嘴巴子,就问他了,我兄弟,你他妈凭啥给扣啊?谁他妈给你的权利呀?你凭啥扣我兄弟?
给那个支队长打的一声儿都不敢吱,你看这位代哥呢,兴许你在本地这个势应头儿挺大,但在湛江,我希望你们还是好自为之,我也是善意的提醒。
朗文涛这一听吧,感觉这个曹景福不太好惹,加代呀,你看这个曹景福咱确实是不了解,如果说真像他说的这样,实在不行,拉倒吧,我真不想给你添这个麻烦。
在郎文涛的心里,他认为说啥,因为加代头段儿时间在北京不进去了嘛,你包括代哥背后儿的关系,郎文涛不是很了解,不知道代哥背后儿到底多大的实力。
因为说你看自己毕竟在这个湛江,你把这个钱已经投进去了,7500个万,你能不干吗?你在当地你得罪他了,那还有你好吗?
这边代哥这一听,涛哥,我加代呢,没有什么文化水平儿啊,也不会说讲什么大道理,我就一句话,哪个事儿,或者说哪个人不会因为说你服他,你怕他了,他就不找你了吗?有这样儿的社会吗?
涛哥这一瞅,加代呀,你不就这种人吗?
涛哥,我不说别的,像我 加代这样儿的能有几个呀?我不是夸我自己,你看你跟那个曹景福只是说呛呛两句。
就把你手指头给你砍折了,如果说这个事儿你就拉倒了,你不找了,你服软儿了,日后一旦让他给你熊上,要不把你粑粑给你熊出来,都算我加代白说。
旁边那个赵经理也说了,确实,这个曹景福,确实这种人,一旦说把谁给熊上,那就没完没了了,要不给你熊死,那都不带善罢甘休的。
代哥一看,这么的,涛哥,你要能信着我加代,这个事你交给我。
这个兄弟,你有没有这个曹景福电话?你把电话儿给我来,这些事儿他妈我来处理。
涛哥也不好说啥,三根儿手指头没了,来不来气,谁都来气,谁都他妈难受,但是你看你毕竟还得在这儿干,在这块儿待。
你后期一大堆的麻烦事儿,你都得朗文涛自个儿来解决,对不对,朗文涛属于生意人,以和为贵,不想去沾惹这些麻烦。
这边这个赵经理这一瞅,代哥,电话号儿呢,我倒是有,我给你也行,你千万别说我给的,千万别把我漏出去,你看我在湛江这个地方儿吧,我就是一个小老百姓,我真惹不起人家。
你放心吧,兄弟,我不带提你的,你把电话儿给我,我跟他聊。
这边儿这个赵经理把电话儿一给过来,代哥把电话儿直接就给打回去了,当着朗文涛以及说这些经理,马三,丁建,所有人都在场,把电话给打过去了。
喂,是这个曹景福吧?
对面一接,我是,你哪位呀?
我是郎文涛的弟弟,我叫加代,我是深圳的。
深圳的?哦,我想起来了,是这个刚接手工程这个,郎文涛郎总对吧?你是他弟弟啊?什么意思啊?
没啥意思,我涛哥的手指头,是不是你给砍的?是你砍掉的吧?
对,我砍掉的,怎么的?
兄弟,既然说你这么牛逼的话,你不告诉涛哥吗?任何人干那个砂石料,干那个建筑材料儿的,到不了你们湛江,这是你说的吧?
我说的,怎么的?
我告诉你一声儿,我现在就搁这个工程呢,就在这个工地呢,我现在有50台车这个砂石料已经搁这儿停着了,牛逼呢,你就过来。
我看你怎么牛逼的,我看你能不能给我整走,这事儿还不算完,我后边儿,还有200台车,马上往这边儿发了,我他妈等着你,牛逼你就过来。
你他妈刚我呢!小逼崽子,你他妈刚我呢?
我不是刚你,你看你不牛逼吗?不你跟我涛哥说的吗?牛逼你把你兄弟,你是社会也好,你是啥也好,你过来让我见识见识。
行,你他妈等着,你别跑。
兄弟,我要跑我他妈是你养的,你要是不来,你都是我做的。
行,你踏马等着!
代哥说道,兄弟,我要跑,我他妈是你养的,你要是不来,你都是我做的。
行,你他妈等着,啪的一下子撂了电话。
这两伙儿的一刚上,代哥就想把他激过来,我他妈等着你。
这边儿人底下那个大兄弟大虎,大虎啊。
哥,福哥。
赶紧的,把你兄弟给我集合过来,咱们一会儿直接上那个工程,新整的工程嘛,咱直接他妈过去,你那个底下你不说新收的吗?又什么越南的,又什么广西的,收了多少?
能有二三十个儿吧,身上基本上都是有命命的。
行,全他妈给我叫过来,整十车人,不行,整20车,你全他妈把人给我叫过来,到那块儿,我要不给他打服他,工地我他妈都给砸了,我让他干不了。
行,哥,你放心吧。
这边儿人大虎张罗兄弟去了。
另一边儿加代这边儿,屋里人都搁这儿听着呢,包括郎文涛,代弟,你这找多少人?实在不行的话,我真不想说把这个事儿整太大。
涛哥呀,你太妇人之仁了,如果说这个事儿你代弟都摆不了,我还混个鸡毛社会呀,我怎么当你弟弟?我他妈有脸见你吗?涛哥,这个事儿你就不用管了,你看你代弟的。
这边儿代哥往他妈走廊这一来,随后谁?小毛把电话给打过来了,喂,代哥,你们到了?
到半天了,你到哪儿了?
我看这个路标了,再有个四十来分钟,半个多小时吧,我基本上就能到了。
行,你们拿枪了吗?
拿了哥,因为也着急,我不知道这边儿出什么事儿了,三哥说挺着急的,我这边儿人不是很多,能有个20多个儿,不到30吧,这个五连子啥的,基本上是人手一把。
行,你们先过来吧,到这儿之后给我打电话儿。
行哥,我马上过去。
好嘞。
小毛儿这边儿也快到了,代哥到那个楼下,耀东这帮兄弟已经准备好了,十八九个兄弟拿了能有十一二把五连子。
这边儿马三儿,丁建紧跟其后,就等小毛儿他妈到了。
等他妈40多分钟,将近他妈一个点儿了,小毛儿才到这儿,往这儿一来咣咣的一下车,小毛儿那边儿是八台车。
往下这一来,代哥。
准备好了吧?
准备好了代哥,你就放心,你看是打谁还是磕谁,你就一句话。
耀东他们,包括马三儿,丁建也过来了,那马三儿贼有意思,三哥那还说啥呢,往过一来,毛儿,车上有那啥不?
啥呀?
雷雷啊,小香瓜。
三哥,你看还没等到那呢,到那完之后…
你可别磨叽了,赶紧的给我拿两个。
后备箱呢,一共就三个。
马三自个儿到后备箱,给三个手雷叭叭往兜儿里头一揣,三哥多尖呢,这边儿代哥一看,上车来,大伙儿上车。
给当时郎文涛的一个助理,还是个女的呢,女秘书,往车里一带,因为找不着那个工地呀,她搁前边儿领路。
13台车那打着双闪直接奔这个工地了。
往工地这一来,人家工地还开工呢,工人还干活儿呢,得有一百五六十号工人,全搁工地上班儿呢。
打大门儿这一进来,随后儿人那个保安直接把门儿啪的一下子给锁上了,代哥这一看,干啥呀?把那个大门儿打开,告那个保安把这个大门儿打开。
底下那个老弟这一瞅,代哥,不知道对面儿来多少人,如果说把大门儿打开,真说对面儿人多的话,咱这边儿说你要往出跑,或者说这个容易吃亏儿。
代哥这一瞅,这他妈是打仗吗?咱怕个鸡毛啊,没事儿,把那个大门打开,对面儿就是来多少人,无所谓,咱能怕他吗?
除了他妈左帅没来,耀东、小毛儿、马三儿、丁建,哪个不是狠将啊,而且他妈拿雷雷来的,能怕你谁呀?
这边儿大门儿一打开,带哥一下车,代哥的派头子,一身儿小黑色的西装,扎个小领带,后边儿马三儿,丁建,耀东,小毛儿他们哐哐的一下来,啪嗒的一撸子,那是真他妈狠实,真他妈带派呀!
底下不少就是那个工人啥的,有的手头儿的活儿都停下来了,这一瞅,我操,这是职业社会呀,你的一生一辈子能见着几回呀?
这个场面我相信很多人没见过,有的可能觉得老弟讲的是故事,现实当中没有,那只能说你没经历过,你没见过。
底下的工人搁底下议论,这拿的是不枪啊?
那不枪咋的?猎枪,我之前我都用过,打鸟一下子能崩死好几个。
净扯淡,那玩意能打鸟吗
底下工人正在议论,那是猎枪,之前我都用过,打鸟儿这一下子能崩死好几个。
净扯淡,拿那玩意儿能打鸟儿吗?
我小时候我真用过,这边儿他们他妈搁那儿议论,没有20分钟,咋的?对面儿来了。
把头的是一台银白色儿的虎头奔,这个朝景福在头车嘛。
二车是他自个儿大兄弟大虎,一台4500儿,后边儿真就二十来台车,人确实是不少。
往里哐嚓的一听,就是七零八散的,也没有个什么队形儿,往那儿哐嚓的一停下,曹景福都不下来,大哥的派头子,搁里边儿拿的还不是烟,抽的他妈雪茄。
后边儿大虎下车往前一来,到窗户跟前儿,大哥,对面儿人他妈不咋多,咱怎么意思?你看直接干他还是怎么的?
另外代哥那边儿也是,告诉底下耀东,小毛他们说,准备来,准备打他。
曹景福搁里头抽一口雪茄,告诉他们一声,告诉他们领头了,他妈的上我这来,给我道个歉,给我跪下,给我服个软儿,我他妈放他们一马。
你瞅那两个操型,能有个四五十人呐,你告诉他们,给我道歉,给我服软儿,这事儿就拉倒了,我也不找他们,以后用咱们的砂石料,真说他妈装逼的话,一会儿放枪全他妈撂倒。
大虎一听,行,哥,我知道了。
大虎往前这一来,拿手这一指吧对面儿。
代哥他们这时候已经准备好了。
大虎往前这一来,喊道,对面儿的,给我听好了,我大哥说了,你们那个领头儿的赶紧过来给我大哥道个歉,给服个软,今天就放你们一马。
你们他妈几个人儿,真说放枪的话,把你们全他妈给你打倒的,全打跑,赶紧的,以后用咱们的砂石料,咱啥事儿没有,否则的话,你们工地,别说你们人,工地都给你砸了,我让你们以后都干不了。
这边的一喊,马三儿他们搁旁边儿呢,旁边儿那个丁建他们这一看,代哥,崩不崩?打不打?
马三儿这一看,打?顺自个儿后腰有那兜儿嘛,把这雷子地拿出来,往那个前边儿,啪的一下子一撇,干的挺老高。
起初那个大虎他们,包括后边儿老弟都没下车呢,大虎的一抬脑袋看他撇个东西不知道是啥,等说眼瞅着,嗖嗖嗖,一条美丽的弧线。
这边大虎一瞅,他妈是手雷,哎,手雷,紧接他妈往后跑。
曹景福都懵逼了,他们的距离呢,大概能有个30多米,不到40米,但是手雷,就是一个人儿你如果能撇20多米,真就算是合格儿了,手雷不好撇。
马三儿就使老大劲,撇个20多米,离他们车还得他妈七八米的距离呢,手雷掉地下彭的一声直接就炸了,哐当的一下子。
虽说大虎跑的挺快,但是你看前排这几台车,七八台吧,风挡玻璃包括两侧的玻璃全震碎了,前边儿那个保险杠基本上也轻微的受伤了。
给曹景福干懵逼了,还没等反应过来呢,这边儿丁建,小毛儿他们五连子已经拿起来了,往前这一来,操,哐哐哐的一放枪。
后边儿兄弟基本上呢,就是横推了,直接横推,打仗打的就是一个气势,对不对?
如果说你拿大砍,拿战斗双方儿的一冲进来,你砍我,我砍你,比的是啥?比的是技术,比的是谁狠。
但是拿五连子的绝对是不一样儿,这边儿人家四五十号,兄弟有他妈三四十把五连,往前他妈平推,哐哐就放枪。
你这边儿搁车里首先第一你出不来,你敢出来硬刚吗?不敢吧。
首先曹景福这一瞅,风挡啊,玻璃全干碎了,这时候第一意识赶紧掉头,赶紧撤。
这一喊撤来,赶紧撤。
一喊赶紧撤,前边儿七八台车,把这个头给挑过来了,直接奔他们后边儿干了,后边儿这十来台车懵逼了,前面儿那一撤,他们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了。
但是,他们本身就是越南的,有这个广西的,他们也是稍微有点儿狠实,也他妈手里有命命。
这一把五连子拿出来,车门子啪嗒的一下子直接给推开了,刚架到玻璃门儿这儿,准备他妈打对面儿。
这边儿已经冲上来了,其中谁呀?小毛儿拿了一个五连子,这小子车门刚打开嘛,朝那个胸脯子啪啪一下子这一响,直接他妈给打回去了,直接赶回车里去了,根本就打不了。
这帮兄弟这一看,也赶紧的,有副驾的,有开车的,赶紧挑头跟着跑。
他们这一跑,最虎实的是谁呀?
丁健,丁健他们站在最前边儿,拿着一把五连子,就眼瞅曹景福那个车,拿五连搁后边儿追着跑。
曹景福开着奔驰,你即便排量再大,工地院里是那个泥地,坑坑洼洼的,冷不丁起步, 他跑不起来,丁建在后边追着打。
而且他底下这帮兄弟那是真敢蹦,那真是手子呀,不光说马三儿这一个,其他像什么左帅儿啊,什么耀东啊,小毛儿啊,底下狠人儿都太多了。
哥,老弟不是说长他人的威风,灭咱自个儿兄弟的士气,确实你看打不过,而且人背后儿这个关系,背后儿的能量,在深圳来说吧,郝应山第一常务副市是加代最大的关系,而且,不光这一个,人家在北京还有关系呢,人老家都是北京的!
这小子这么牛逼呀?
哥呀,你看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了,你自个儿看着办。
行,我知道了,有时间的,你到这个湛江来玩儿来,哥安排你。
行哥,你看这个事儿你别跟他再纠缠了,对咱们肯定是没有好处。
行,我知道了,好嘞。
这个电话儿打完,曹景福心里有点儿画魂儿了,他妈这个加代这么牛逼吗?到湛江了,到我自个儿本地了,妈的,我还收拾不了他了?
搁这儿寻思一寻思,毕竟人家里还有关系呢,直接把电话打给他姐夫了,扒拉一打过来,喂。姐夫,我景福。
景福啊,怎么的了?
姐夫,我给你打听个事儿,深圳那个郝应山你认不认识?
郝应山?我知道啊,怎么的,那不是那个常务副市嘛,第一副市。
姐夫,我跟他的关系,我俩他妈犟起来了,完之后他妈打起来了。
你跟他的关系打起来了?怎么把对面给打了?什么意思?
不是他妈给对面给打了,对面他妈给我给打了。
给你打了?怎么没整过他呀?那你什么意思找姐夫,你需要姐夫这边儿怎么去抓他呀,还是怎么的?
姐夫,这不郝应山的关系嘛,这个郝应山你能不能整不了他?
我整不了人家,我拿啥整人家呀,你这不开玩笑吗?人家现在刚刚上任呢,这个副省,而且分管这个建设厅副厅,我他妈拿啥整人家,人家一句话,直接他妈给我咔嚓一下子,我还整人家,你这不开玩笑呢吗!
姐夫,你看你那个领导不也是副省嘛?
你可拉倒吧,别提了,再有半年马上退休了,而且临退休之前吧,说要把我这个往上爬一爬,往上上一上,但是我看也够呛了,他他妈马上退休了,能管了我了吗?你看我这这几天儿,也正闹心呢。
那行,姐夫,这事儿那我就不用你了,我自个儿想办法儿。
你自个儿他妈轻点儿作,对面儿郝应山那小子绝对他妈不好惹,你惹他关心呀,我劝你,这事儿赶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别惹一些没必要的麻烦,咱肯定是整不了人家。
行,姐夫,我知道了,这个不用你管了,好嘞。
这边儿经过这两个电话儿这一打完,曹景福心里自然有个数儿了,能不能说跟加代磕一下子,或者说这个怎么言和?
这边儿寻思一寻思,他妈的,我毕竟是湛江大哥呀,我不能他妈整的太磕碜,我不能把我面子整没了,那他妈以后搁湛江我咋混呢,是不是?
即便是言和,我得找个人儿,在中间说一说,最起码说不能成为哥们儿,咱以后也别成为仇人,也不想说因为这个事儿我低级太多。
把电话儿打给谁呀?
打给当年在深圳,属于也算是一个顶级大哥吧,而且跟加代还认识,这个电话儿趴的一打过去,喂,老哥呀,我是景福儿,你还记不记得我了?
谁?
我是于胜利的小舅子,我叫曹景福儿,你还记得不?
那个景福儿老弟,怎么的了啊,找大哥有事儿啊?
哥呀,你看最近不挺好的吗?
我这还说啥呢,一天他妈上顿喝下顿喝,有时间你过来呗,老哥安排你。
哥,我最近吧,遇到一点儿事儿,得希望老哥能帮帮我。
遇到啥事儿了,是这个社会上事儿啊?还是说生意上的事儿啊?那个你说吧,啥问题不带有的。
老哥啊,是这样,你看这个事儿你帮帮我,这个我不让你白帮,我家里呢,我舅舅之前留下这么一套太师椅,有年头儿了,而且带茶台的。
太师椅?哪年的?
具体哪年的我不知道,但是这个是什么紫檀木啊,是什么木啊,具体我还不太了解,但是绝对是好东西。
行行行,这个你这么的,你那个给他包好,这边儿啥事儿我帮你办了。
老哥啊,是这么回事儿,在你们深圳有个叫加代的,你看这个人你知不知道?
加代呀!这我太知道了,那不老弟嘛,这个早些年我就认识,90年一个人,来到这个深圳,当初开这个表行,以及说后期加入这个广义商会,这小孩儿我太知道了,为人挺讲究挺仗义的,这个你俩怎么得了?
哥呀,在这个湛江,他的一个哥哥到这块儿做这个工程来了,我跟他哥呢,发生点误会,把他哥给砍了,加代在深圳就不干了,领着兄弟来到湛江,我俩打起来了!
但是你看这帮小孩儿他妈打仗太虎实了,什么雷子呀,什么五连子呀哐哐嘣,那跟放鞭炮似的。
我这帮兄弟啥的,属实他妈有点儿招架不住了,你看我呢,也不想说跟他怎么地,也希望老哥在中间能这个做个和事佬儿,能和解和解,这个事儿就拉倒得了,我也不想说把他整大。
怎么回事儿啊?那这样儿,回身儿呢,我给那个加代打个电话儿,别人儿他可以不给面子。
但是我说话他必须得给我面子,因为我之前帮过他,你就把那个太师椅呀,你给我包好了。
完之后他妈安安全全的你给我送过来,这个事儿啊,我他妈给你办了,你放心吧,回头我给你个答复。
老哥啊,你放心啊,我太感谢你了。
不用谢,你太客气了,行了啪的一撂下。
这边儿曹景福才把这个心给放下了,他妈的,我找这么一个大哥,这个事儿肯定是他妈能摆了。
另一边儿,这个大哥姓啥呢?姓葛,叫葛江。
在深圳呢,绝对是黑白两道儿,绝对属于通吃了,当年也得51岁了,年轻的呢,也能玩儿到一起去,岁数大的呢,人年龄在这儿呢。
在这块儿寻思一寻思,把电话打给加代了,人大哥一点儿都不差钱儿,如果说这个曹景福说大哥,我给你拿几十万,拿百80万的,人家真就不一定要,也不一定喜欢,不差这个钱儿。
但是你看你说这个太师椅属于说文玩儿了,属于说古董了,可以这个收藏了,有收藏价儿了,所以说对这个东西他是感兴趣儿的。
这边儿寻思一寻思,你妈的,整一套太师椅,行,这事儿他妈我给你摆了,把电话儿直接就打给代哥了。
此时此刻的代哥领着谁?丁建,马三儿,在当时这个朗文涛这儿呢,回来之后这个助理,这女助理跟朗文涛也说了。
涛哥,你是没看着,这个代哥领底下这帮兄弟,进那个工程大院儿给对面儿打的车都没下来,手儿都没还上,那五连子砰砰砰的,就跟那个放鞭炮似的。
而且这个三哥拿那个手雷都撇过去了,给我看的,给我吓坏了都。
这边儿正唠嗑儿呢,咋的,代哥这个电话儿响了,代哥啪的一接,因为代哥挺多年跟他没联系了。
号儿码是不认识了,但是人知道,啪的一接,喂,哪位?
代弟,还记得我不?你看我这个声音能不能听出来?
谁?葛江老哥吧?
哎呀,代弟呀,你看还是你们年轻人,这个记性啊,就是好,这个最近在哪儿呢?
哥呀,我在这个湛江呢。
在湛江呢?之前是不是回到这个深圳了?你别挑老哥,首先第一呢,老哥没请你吃饭,你千万别挑理,等你回来的,老哥单独安排你。
老哥,不客气,不能挑那理。
你现在搁湛江啊,老哥也听说了,是不跟这个曹景福儿之间发生矛盾了?
景福儿呢,是老哥的一个弟弟,从小就跟着老哥,包括他现在做的买卖,做的生意都是跟我学的,你看你俩之间的事儿,我也听说了,给老哥面子啊,拉倒得了,你回来吧,回来之后老哥安排你。
老哥呀,这个事儿呢,我不知道你了不了解,他把我大哥给砍了,你看这个事儿吧,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知道,不就说给你大哥砍了,还能怎么得,是不是,你这么的,你回来之后了,老哥给你安排。
你是喜欢哪个工程啊,还是说喜欢什么这个活儿啊,老哥给你要一个,算老哥差你个人情了,行吧,那你还让老哥说别的吗?
虽说给你哥给砍了,那怎么老哥不是你哥呀?我不也是你哥吗?
这边儿葛江他是怎么认为的?加代90年91年来到深圳,那时候拿着100万来的,根本就没有钱。
而且代哥吧,见到葛江特别尊重,一口一个老哥,一口一个老哥,后期代哥大了以后,就很少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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