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蒋宇，32岁，在深城一家互联网公司干了八年技术。
晚上八点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家门，妻子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看到我的脸色，立刻关掉电视站起来走过来问道："又没选上？"
我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整个人瘫坐下去叹了口气说：
"第7次了，这次提拔的是孙总监的外甥刘畅。"
妻子六个月的孕肚已经显怀，她坐到我身边轻声安慰道：
"你技术那么好，公司那三个大客户都是你谈下来的，为什么总是提拔不上去？"
我苦笑着摇摇头，想起下午会议上孙建宏那张得意的嘴脸说道：
"因为我只会干活，不会喝酒敬酒。"
妻子皱起眉头正想说什么，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老张打来的，他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
"小蒋，你千万别冲动，孙总监准备把你手里那三个大客户全部交给刘畅负责。"
我握紧手机的手青筋暴起，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腾而起。
那三个客户是我当初一个电话一个电话跑出来的。
每一个技术对接都是我亲自处理的问题。
第二天的年会上，当孙建宏当众羞辱我时，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扯下工牌狠狠摔在他面前，转身离开时全场鸦雀无声。
但我没想到，次日一早，三个合作方竟然集体打来电话要解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1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我一夜没睡，脑子里全是这八年来的画面。
我是从一个小县城考上985大学的，毕业后进入这家公司时充满了干劲和希望。
当时的技术总监是老刘，他看重技术看重人品，整个部门的氛围特别好。
我跟着老张学技术，白天黑夜地钻研代码，周末也经常加班处理客户的紧急需求。
入职第二年，公司要开发三个新的客户资源，老刘派我去负责商务对接。
我记得第一次见方总时，他是一家大型制造企业的信息化负责人，对技术要求特别高。
我带着笔记本电脑和厚厚的方案书，在他办公室里从早上九点讲到下午五点。
方总看着我满头大汗但依然认真讲解的样子，最后拍了拍我肩膀说道：
"小伙子，你这个态度我喜欢，这个项目就交给你们公司了。"
那一刻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立刻给老刘打电话报告这个好消息。
第二个客户是做跨境电商的，技术对接特别复杂，涉及到多个系统的数据打通。
我连续一个月每天只睡四个小时，终于把所有技术问题都解决了。
客户的老板姓赵，是个说话直接的东北大哥，他握着我的手感激地说道：
"小蒋，要不是你，我们这个项目真的做不下来，以后有需要一定还找你。"
第三个客户是本地一家连锁商超，他们要做线上线下一体化的系统改造。
我每周都要去他们各个门店实地考察，了解每个环节的具体需求，光需求文档就写了三百多页。
项目上线后，他们的营业额提升了百分之四十，总经理老王专门给我们公司送了锦旗。
这三个客户给公司带来的年收入超过五千万，占公司总营收的百分之六十。
但就在我入职第五年的时候，老刘因为身体原因退休了，公司从外面空降了孙建宏当技术总监。
孙建宏是董事长一个朋友介绍来的，据说背后有很硬的关系背景。
他上任第一天开会，就说了一句让我印象深刻的话。
他坐在会议室主位上，翘着二郎腿傲慢地扫视着所有人说道：
"做技术的，光会干活没用，还得会做人，会搞关系。"
老张在我旁边小声嘀咕了一句说道："这是什么领导，上来就摆架子。"
我当时没在意，心想只要把技术做好，领导总会看到的。
第一次项目经理竞聘，我信心满满地准备了详细的述职报告。
我在台上讲了半个小时，从技术能力到客户维护，从项目成果到团队管理，每一项数据都清清楚楚。
台下的同事们都频频点头，我以为这次一定能成功。
评审结果出来的那天下午，人力资源部通知我去孙建宏办公室。
我推开门走进去，看到孙建宏正在泡茶，他头也不抬地淡淡说道：
"蒋宇啊，这次竞聘你没选上，公司决定提拔小李。"
我愣了一下，脱口而出问道："为什么？小李的业绩和技术都不如我。"
孙建宏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屑轻笑着说道：
"业绩技术固然重要，但做人做事更重要，小李懂得怎么跟领导相处。"
我站在那里，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憋屈，但还是点点头走出了办公室。
后来我才知道，小李经常请孙建宏吃饭，周末还陪他打高尔夫球，两人关系特别铁。
第二次竞聘是在半年后，我吸取教训，开始尝试跟孙建宏多走动。
我买了一盒好茶叶，想趁着周末去他家拜访，结果在他家门口碰到了另一个同事。
那个同事手里提着两瓶名酒和一条中华香烟，看到我手里的茶叶时笑了笑。
我站在楼下犹豫了十分钟，最终还是没有按门铃，转身回家了。
这次竞聘，那个提着名酒的同事成功当选，我再次落选。
妻子当时刚怀孕两个月，她看着我颓废的样子，轻声劝慰说道：
"要不你别竞聘了，就安心做技术，工资也够我们过日子的。"
我摇摇头坚定地告诉她说道：
"不行，我不能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我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每一次我都精心准备，每一次都满怀希望。
但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提拔的永远是那些会喝酒会拍马屁的人。
有一次部门聚餐，孙建宏喝多了，搂着刚提拔的一个项目经理大声说道：
"在职场上啊，会干活真的不如会敬酒，这话可能刺耳，但这就是现实。"
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只有我和老张坐在角落里沉默不语。
老张端着茶杯低声对我说道："小蒋，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你要学会适应。"
我握紧拳头咬着牙回答说道："我不信干活的人就一定要被人欺负，我不服。"
就在第七次竞聘前一个月，孙建宏把他的外甥刘畅招进了公司。
刘畅才毕业两年，技术水平连实习生都不如，连最基本的代码规范都不懂。
但他嘴巴特别甜，见到谁都是一口一个哥一口一个姐，特别会来事。
公司聚餐的时候，刘畅端着酒杯在每个领导面前都能说上十分钟的好话。
他走到孙建宏面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诚恳地说道：
"孙叔叔，您对我的栽培之恩，我刘畅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敬您。"
孙建宏笑得合不拢嘴，拍着刘畅的肩膀赞赏地说道：
"好孩子，有前途，以后在公司好好干，叔叔不会亏待你的。"
我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悲哀。
第七次竞聘的述职会上，我依然准备了最详细的报告。
我站在台上，认认真真地讲述着这一年来的工作成果和对未来的规划。
刘畅的述职只讲了十分钟，全是一些空话套话，连具体数据都说不清楚。
评审投票结束后，人力资源总监当场宣布结果，刘畅以微弱优势当选。
我站在那里，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下来，双手攥得指节发白。
2
会后孙建宏特意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肩膀装模作样地安慰说道：
"小蒋啊，技术确实重要，但管理更看重综合素质，你再努力努力。"
我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强忍着怒火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走到楼梯拐角处，我听到孙建宏和刘畅的对话。
孙建宏得意地笑着说道：
"放心吧，以后公司那三个大客户就交给你负责，好好干，叔叔看好你。"
刘畅激动地连声道谢说道：
"谢谢叔叔，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我一定好好表现。"
我站在楼梯口，握紧扶手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开始发抖。
那三个客户是我一点一滴跑出来的，每一个技术难题都是我通宵解决的。
现在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关系户，就要坐享其成地接手我的成果。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还不能冲动，家里还有怀孕的妻子要照顾。
当天晚上回到家，妻子看到我的表情就知道结果了。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给我盛了一碗汤，轻声说道：
"喝点汤吧，别想太多了。"
我喝着汤，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一个大男人在妻子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妻子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温柔地说道：
"没事的，我们还有彼此，还有马上要出生的孩子。"
那一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不断回想着这些年的经历。
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我的功劳，最后却要让给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关系户。
我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社会里，真正干活的人反而得不到应有的尊重。
老张第二天约我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见面，他神色凝重地告诉我说道：
"小蒋，我听到消息，孙总监准备把你手里那三个大客户的对接权全部转给刘畅。"
我端着咖啡的手猛地一颤，咖啡洒在了桌子上，我咬牙切齿地问道：
"他凭什么？"
老张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就凭他是总监，就凭刘畅是他外甥，职场就是这么残酷。"
我握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我低声说道："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老张拉住我的手臂，担心地劝说道：
"小蒋，你千万别冲动，现在妻子还怀着孕，你要为家庭考虑。"
我知道老张是为我好，但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
回到办公室，刘畅已经坐在了项目经理的位置上，正得意洋洋地跟人聊天。
他看到我走进来，故意提高声音说道：
"哎呀，以后这个项目就归我管了，蒋哥你技术好，以后多配合我啊。"
周围的同事都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同情也带着看热闹的意味。
我没有理他，直接走到自己的工位上打开电脑，开始整理这几年积累的所有客户资料。
下午三点，孙建宏把我叫到办公室，他坐在老板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道：
"蒋宇，公司决定让刘畅接手你负责的三个客户，你把资料交接一下。"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平静地问道："孙总监，请问这是为什么？"
孙建宏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道：
"你一个技术员，管理能力不够，刘畅是项目经理，由他负责更合适。"
我冷笑一声反问道："那请问刘畅懂技术吗？他知道这三个客户的系统架构吗？"
孙建宏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拍着桌子警告说道：
"蒋宇，这是公司的决定，你必须服从，否则后果自负。"
我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愤怒说道："好，我服从公司安排。"
走出办公室，我的双手一直在发抖，这种被人随意摆布的感觉让我恶心。
接下来的一周，我开始把客户资料交接给刘畅。
刘畅根本看不懂那些技术文档，每次交接都是敷衍了事，拿着资料翻两眼就说知道了。
老张看不下去，私下里对我说道：
"这小子根本不懂技术，等客户那边出了问题，他怎么解决？"
我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到时候还不是得我来擦屁股，这就是他们的如意算盘。"
果不其然，第二天方总那边的系统突然出现故障，数据传输中断了。
刘畅接到电话时吓得脸都白了，他拿着手机跑到我面前结结巴巴地说道：
"蒋哥，方总那边系统出问题了，你快帮忙看看。"
我正在调试另一个项目的代码，头也不抬地淡淡说道：
"现在这个项目是你负责，你自己解决。"
刘畅急得团团转，最后还是去找了孙建宏。
孙建宏亲自来找我，脸色阴沉地命令说道：
"蒋宇，赶紧去处理方总那边的问题，这是工作安排。"
我放下手里的工作，默默地打开远程协助，用了两个小时把问题解决了。
方总在电话里松了一口气，诚恳地说道：
"还是小蒋靠谱，这个问题要是再晚解决半小时，我们损失至少上百万。"
刘畅在旁边听着，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
挂了电话后，他嬉皮笑脸地凑过来讨好说道：
"蒋哥，还是你厉害，以后这种技术问题还得靠你。"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个字都没说。
这样的情况接连发生了好几次，每次都是刘畅解决不了问题，最后还得我出马。
但汇报成果的时候，孙建宏每次都是表扬刘畅处理及时，对我只字不提。
有一次部门会议上，孙建宏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
"刘畅这段时间表现不错，把几个客户都维护得很好，大家要向他学习。"
刘畅站起来鞠躬，满脸堆笑地说道：
"谢谢孙总监夸奖，这都是团队配合的功劳。"
我坐在角落里，心里的怒火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
老张碰了碰我的胳膊，小声劝说道："小蒋，忍一忍，不要在这种场合发作。"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会后，公司人力资源部通知说一周后要举办年度年会，要求全员参加。
年会的主题是公司成立十周年庆典，董事长会亲自出席。
妻子知道我要参加年会，特意叮嘱说道：
"早点回来，别喝太多酒，你知道我现在的情况。"
我握着她的手承诺说道："放心，我不会喝酒的，你一个人在家要照顾好自己。"
年会那天是周五晚上，地点在市区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
我换上西装打好领带，看着镜子里那张疲惫的脸，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厌倦。
到了酒店，宴会厅里已经坐满了人，灯光璀璨，音乐欢快。
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打算安安静静地吃完饭就走。
董事长致辞结束后，各个部门开始上台表演节目，气氛逐渐热闹起来。
孙建宏今天穿了一套崭新的西装，梳着油光发亮的头发，带着刘畅在各个桌子间敬酒。
他们走到董事长那一桌时，刘畅端着酒杯恭恭敬敬地说道：
"董事长，感谢公司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努力工作，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董事长笑着拍了拍刘畅的肩膀，赞许地说道：
"年轻人有冲劲，好好干，公司不会亏待你的。"
孙建宏在旁边得意地笑着，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我这边。
他端着酒杯径直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刘畅和几个项目经理。
孙建宏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道：
"蒋宇，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不去敬敬领导？"
我抬起头看着他，平静地说道：
"孙总监，我不太会喝酒，就不去打扰领导们了。"
孙建宏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冷笑说道：
"不会喝酒？我看你是不想喝酒吧，你这是什么态度？"
周围几桌的同事都看了过来，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冷静地解释说道：
"孙总监，我妻子怀孕六个月了，她一个人在家，我想早点回去陪她。"
孙建宏冷哼一声，声音提高了几度说道：
"公司培养你这么多年，连给领导敬杯酒都不愿意，你这是什么态度？"
刘畅在旁边添油加醋地说道：
"就是啊蒋哥，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能这么不给面子呢。"
我感觉到周围投来的目光，有同情的，有看热闹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老张想要站起来替我说话，被我用眼神制止了。
我站起身来，看着孙建宏说道：
"孙总监，我确实有事需要早点回去，如果您觉得这是态度问题，那我向您道歉。"
孙建宏显然对我的道歉不满意，他端起酒杯往我面前一推强硬地说道：
"少废话，今天你必须敬这杯酒，这是规矩。"
我看着那杯酒，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憋屈和愤怒。
这八年来，我任劳任怨地工作，为公司创造了多少价值，到头来却要被这样羞辱。
我深吸一口气，正要端起酒杯时，孙建宏突然又开口了。
他环顾四周，确保周围的人都在听，然后大声说道：
"蒋宇，你知道你为什么七次竞聘都失败吗？"
我的手停在半空中，抬起头看着他。
孙建宏得意地笑了，他拍了拍刘畅的肩膀继续说道：
"因为你只会埋头干活，不懂得做人做事，在职场上啊，会干活不如会敬酒，这就是现实。"
周围响起了几声轻笑，有人小声议论着。
刘畅在旁边附和说道：
"孙叔叔说得对，会干活不如会敬酒，这是职场真理，蒋哥你要好好学学。"
3
那一刻，我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耳边全是嗡嗡的声音。
八年的委屈，八年的隐忍，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我看着孙建宏那张得意的脸，再看看刘畅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心里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
我的手慢慢伸向胸前的工牌，那块挂了八年的工牌。
老张察觉到不对劲，急忙站起来想要阻止我，但已经晚了。
我一把扯下工牌，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砸在孙建宏面前的桌子上。
工牌发出清脆的响声，酒杯被震得晃了晃，几滴酒液溅了出来。
整个宴会厅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我直视着孙建宏的眼睛，每个字都从牙缝里挤出来说道：
"会干活不如会敬酒？好！那你们自己玩吧！爷不伺候了！"
孙建宏的脸色涨得通红，他指着我颤声说道："蒋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冷笑一声，转身拿起外套披在肩上说道：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从今天开始，我不干了。"
孙建宏气急败坏地拍着桌子吼道：
"你以为离了你地球就不转了？走啊！明天就给我滚！"
我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老张追了上来想要拉住我劝说道：
"小蒋，你冷静一点，现在冲动了以后怎么办？"
我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这位教了我八年的师傅说道：
"张哥，对不起让您担心了，但有些气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老张看着我的眼睛，最终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去吧，既然决定了就别后悔。"
我走出宴会厅，外面的冷风吹在脸上，整个人突然清醒了过来。
我刚才都做了什么？我辞职了？家里还有怀孕的妻子要养，房贷车贷都还在还。
我靠在墙上，双腿有些发软，脑子里一片混乱。
手机突然响了，我低头一看，是方总打来的。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方总那边很吵，听起来也在参加什么聚会，他大声问道：
"小蒋，听说你在公司年会上辞职了？"
我愣了一下，疑惑地问道："方总，您怎么知道的？"
方总笑了笑说道：
"我在你们公司有朋友，刚才发消息告诉我的，说你跟孙建宏闹翻了。"
我苦笑着说道："方总，对不起，可能以后没办法继续给您服务了。"
方总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说道：
"小蒋，你等一下，我现在就过去找你，你别走。"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电话就挂断了。
我站在酒店门口，不知道该回家还是该等方总。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酒店门口，方总从车上下来。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关切地问道："小蒋，没事吧？"
我摇摇头说道："方总，不好意思让您跑一趟，我没事。"
方总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小蒋，我早就看不惯那个姓孙的了，你做得对。"
我苦笑着说道："可是我现在失业了，家里还有怀孕的妻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方总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小蒋，你放心，明天我就把合同解了，我们不跟你们公司合作了。"
我震惊地看着他，难以置信地问道："方总，您说什么？"
方总点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
"我说，没有你，我们不跟这家公司合作了，赵总和老王也是这个意思。"
我完全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方总拉着我走到路边，指着对面的咖啡厅说道：
"走，我们去那边坐坐，好好聊聊。"
坐在咖啡厅里，方总给我点了一杯热咖啡，然后慢慢说起了他的想法。
方总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平静地说道：
"小蒋，你可能不知道，当初我们选择你们公司，完全是看在你的份上。"
我惊讶地问道："方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总笑了笑解释说道：
"市场上做我们这个业务的公司有很多，技术实力比你们强的也不少。"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但是你还记得吗？当初第一次见面，你从早上九点给我讲方案讲到下午五点，中午连饭都没吃。"
我回忆起那天的情景，那是我第一次独立负责这么大的项目，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方总接着说道："你讲到我们系统里一个很小的功能需求时，提出了三套解决方案，每一套都详细分析了利弊。"
他眼神里带着赞赏继续说道：
"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真的在为客户着想，不是为了卖产品而卖产品。"
我听着这些话，眼眶有些湿润。
方总拍了拍桌子强调说道：
"这三年来，每次系统出问题，不管是半夜三更还是节假日，你都是第一时间响应。"
他摇摇头感慨地说道：
"反观你们那个孙总监，来了一年多，我就见过他三次，每次都是陪着吃饭喝酒，谈工作的时候一问三不知。"
我苦笑着说道："这就是我们公司的风格，会喝酒的人升官，会干活的人加班。"
方总认真地看着我说道：
"所以我今天要告诉你，没有你，我们真的不想跟你们公司继续合作了。"
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三年的付出终于有人看到了。
方总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对着电话说道：
"老赵，我在星巴克见到小蒋了，你们过来一下。"
十分钟后，做跨境电商的赵总和商超的老王也赶了过来。
赵总一进门就大声说道："小蒋，你小子终于想通了，那个破公司早就该辞了。"
老王也笑着说道："是啊，我们三个早就商量过了，等你离开那家公司，我们就跟着解约。"
我看着眼前这三位客户，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方总认真地说道："小蒋，我们三个有个想法，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连忙说道："方总，您说，什么事情都可以。"
方总环顾了一下其他两人，然后郑重地说道：
"我们想投资你创业，我们三家各出资金和第一批订单，你来组建团队做技术服务。"
我愣住了，这个提议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
赵总接着说道："小蒋，你的技术我们信得过，你的人品我们也认可，这钱投给你，我们放心。"
老王也点头说道："对，与其把钱给那些只会吃饭喝酒的关系户，不如投给真正做事的人。"
我坐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方总看出了我的犹豫，温和地说道：
"你回去好好想想，我们不着急。"
那一夜我想了很多，最终决定接受方总他们的投资，开始创业。
第二天一早，我给方总打了电话，告诉他我愿意接受投资。
方总在电话里高兴地说道："好，这个决定你不会后悔的，我们这就开始准备。"
与此同时，公司那边已经炸开了锅。
老张给我发来消息说道：
"小蒋，方总今天一早就打电话来解约了，孙建宏的脸都绿了。"
紧接着，赵总和老王也相继打电话要求解约。
三个大客户集体撤离，这在公司历史上从未发生过。
老张又发来一条消息说道：
"人力资源部的人说，这三个项目占公司年收入的百分之六十，损失至少五千万。"
他接着说道："董事长震怒，亲自召开紧急会议，孙建宏被骂得狗血淋头。"
我看着这些消息，心里并没有想象中的痛快，只是觉得一切都是必然的结果。
下午三点，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孙建宏打来的。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孙建宏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他压低声音说道："蒋宇，你能不能回来一趟？"
我冷淡地问道："孙总监，有什么事吗？"
孙建宏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艰难地说道：
"那三个客户都解约了，公司损失很大，董事长让我无论如何要把你请回来。"
我冷笑一声反问道：
"昨天你不是说离了我地球照样转吗？怎么今天就转不了了？"
